38 觀鶴

第38章 第 38 章 觀鶴

做點心前的準備工作都是前一晚備好, 次日早起直接或蒸或烤,因而黃時雨只需提前兩刻起身,并不打緊。

她攥着琥珀的手, “好啦,我還指望琥珀姐姐留着精氣神給我多做幾身漂亮的裙子呢,可不能被思淵公子吓壞了。”

琥珀噗嗤一聲笑了,邊做針線邊道:“二小姐喜歡什麽花, 我給你在袖口和裙邊繡。”

那可就多了。

黃時雨笑嘻嘻挨着琥珀肩膀, 一說芙蓉又說玉簪, 還要芍藥和石榴。

這有何難, 琥珀無不應下。

兩個小女子熱火朝天聊起來, 漸漸把思淵公子的問題放在了一邊。

主要是不放下也沒轍,她們哪裏懂少年郎的心思。

大約巳時, 福澤帶着黃二小姐的《山栀畫眉》回到了簡珣的舍館, 同行的還有那只依舊不識憂愁的畫眉鳥, 被養得愈發憨憨胖胖了。

在黃時雨看來, 算是完成了約定的第五幅畫兒, 那麽小福澤、畫眉自當随畫卷物歸原主。

簡珣垂眸仔細擦拭劍身, 默然片刻, 緩緩道:“放着吧。”

福澤便将畫卷置于書案。

福生朝他使了一枚眼色,他立即頓悟, 提着鳥籠欠身告退。

簡珣收劍回鞘, 神情落寂。

明年, 考不上畫署的話, 梅娘就只能委身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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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他無比期盼的事兒。

可是為何一想到期盼成真,竟開心不起來。

是因為她說“願意”二字時眼中的無奈與寂寥嗎?

她償還不起親爹賣她的銀子,這是她的無奈。

而寂寥, 全因他并非是她心悅的郎君吧。

為生計奔波的黃時雨哪有空閑想郎君,想悅不悅的,唯一令她魂牽夢萦夜不能寐的只有銀錢。

雖說簡允璋放話只要考進畫署就不讓她還銀子,但考試也要銀子的,筆墨紙硯全都要銀子!

幸而黃時雨除了一盒香膏,其餘女兒家喜歡的胭脂水粉、青黛、唇脂、桂花油等等一概不用,每日素面朝天,倒也不是自恃貌美,而是坦然接受自己買不起這個事實,既不為此自怨也不為此自艾。

她的買不起并非真沒有銀子,畢竟黃家在澤禾也是富戶,只是沒有額外的銀子罷了。

黃時雨把月錢和脂粉份例全存進了寶貝箱籠,一旦放進去輕易不肯再拿出。

能讓她不帶一絲心疼花錢的唯有大姐姐黃莺枝。

正當黃時雨和琥珀讨論絲線的配色,就聽柳兒在院子喊道:“二小姐,大小姐來啦。”

黃時雨驀地豎起小腦袋,“姐姐!”

宛若乳燕投林,她提裙小跑飛奔相迎。

黃莺枝有一雙溫柔會笑的眼睛,穿着簡單樸素樣式的衣裙,挽着婦人發髻,乍一看去,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澤禾小婦人。

但她是黃時雨唯一的親情依賴。

黃時雨也是她的唯一。

聽見動靜,黃晚晴朝外張望,“嘁”了一聲,對左右酸溜溜道:“瞧見了吧,同父同母的真姐妹,人家那才是親緣,我是異母,少一半的血,看她那不冷不熱的臉色便也要多一半的。”

左右丫鬟讪笑,放在從前她們聽音兒立刻就能接一大串順黃晚晴耳朵的話,如今委實不敢了。

二姑爺的家世擺在那裏了。

午膳置辦的頗為豐盛,黃時雨和姐姐手挽手進了菜坊買彼此愛吃的菜,若非姐姐攔住,訓道吃不完浪費,黃時雨打算再買一條魚,先前的清蒸,這條做成丸。

花家婆媳、琥珀、柳兒四個人一齊進了廚房張羅,黃晚晴越看越氣,一股子邪火到處亂竄,她将到鋪子那日怎不見她們如此盛情招待!

小姐脾氣即刻就要炸,卻又沒炸成,因為她心裏清楚,花家人不是黃家的奴仆,而自己還未能坐上簡少爺家的馬車。

黃晚晴忍氣吞聲,躺在屋子裏不出來。

琥珀來請她去廳堂用飯,“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在等你。”

“人家親姐妹親親熱熱一起吃飯,我去煞什麽風景。”黃晚晴嘀咕一聲,清了清嗓子大聲道,“知道了,這就去。”

姐妹三人久別重逢,一頓飯吃得也還算和和美美。

晚上根本就不用收拾客房,黃時雨哪裏離得開黃莺枝,姐妹二人好到睡一張床。

姐姐出嫁前,妹妹就是待在姐姐身邊養大的。

長姐如母,黃莺枝在黃時雨這裏如同生母的替代。

“黃太太是不是又尋你不痛快了?”黃時雨挨着姐姐小聲的說話,“那姐姐就同我一起住在甜水鋪子吧,咱們不回家。”

黃莺枝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傻丫頭,如今黃太太哪裏敢給我臉色看,她還指望你把耀祖撈進簡家的族學呢。”

明明不願意做貴妾,卻不知為何又願意了。黃莺枝并沒有追問原因,而是想,梅娘長大了,該有自己的想法。

況且,這條路本來也沒錯。

人,就該讓自己活得好一點再談理想與抱負。

黃時雨自嘲一笑,何謂族學,自然是人家為族人所辦的學堂,便是家主開恩收幾個外來子弟,也輪不到一個妾室頭上啊。

知道的當她是貴妾,不知的還以為她要進宮做娘娘了。

黃太太正常的時候尚算精明,一旦動了貪念就愚不可及。

黃莺枝只希望妹妹将來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再生個有資格繼承家産的兒子,這就是她們所能擁有的最好的出路。

但再好的出路也得精心打理維護,梅娘最大的短板是沒有生母教導,對夫妻之道一無所知。

身為姐姐,不得不負起這個責任,黃莺枝有些羞恥也有些悲傷。

但自己教總好過黃太太教。

黃太太只會為了自己利益教些小婦做派,争寵獻媚。

這也是黃莺枝專門來甜水鋪子的原因。

她可能得離開澤禾謀生了,在這之前,得先安頓好妹妹,教她些成為女人的常識。

“梅娘,簡少爺碰沒碰過你?”她輕聲問。

到了這個地步,早晚都會要了她,只是為着未來少奶奶的面子暫未回府擺酒宣揚罷了。

“沒有呀,他好端端碰我做什麽?”黃時雨實話實說。

黃莺枝噎了一下,又笑了。

聽這語氣便知還沒碰過。

“那你有什麽打算嗎?”黃莺枝只跟妹妹談最現實的問題,沒空暢聊女子們憧憬的風花雪月,“将來主母進門,你打算怎麽做,先跟姐姐說說。”

這麽遙遠的事黃時雨從沒想過。

她差點要告訴姐姐自己已經不是簡允璋的貴妾,又忽然想起兩千兩白銀,便咽下了。

姐姐自己安身立命的銀子也不過二十兩,何必說些讓人無力的事徒增煩惱呢。

再說,考不上畫署,那就還是簡允璋的貴妾。

等于沒變過。

黃時雨翻過身,平躺,枕着自己雙臂,音色輕快道:“姐姐放心吧,未來主母出身名門,大家閨秀,且是簡允璋的心上人,我相信他的眼光,能入他眼的絕非泛泛之輩,只要我不過去招他們眼煩,大家都會好好過日子的。”

男女之事在她眼裏竟如此簡單。

黃莺枝詫異道:“你見過未來主母?”

黃時雨點點頭,“見過呀,長得就像仙女一樣,可好看了!是了,她還是簡允璋的表妹。”

仙女自然都是好相與的,豈會像黃太太那樣尖酸刻薄壞女人。

黃莺枝神色古怪,怔怔望着黃時雨,又忽然釋然了,低低地笑了兩聲。

她重新躺好,輕拍妹妹的胳膊,“挺好的,這樣也挺好的。莫要忘了你的初心,更不要事事鑽牛角尖,守好自己應得的錢財,其他的虛榮不要也罷。”

“梅娘,便是親生爹娘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更何況夫君。”黃莺枝不疾不徐道,“而你是貴妾,本就該低正妻半個頭,所以不要攀比知道嗎?”

人的煩惱往往是攀比出來的。

黃時雨不意自己竟被姐姐如此小瞧,“我才不是那種人,我只想畫畫兒,若是進不了畫署,就在自己的房間畫。姐姐有空一定要多來看看我呀。”

聽說女孩子嫁人就不能随意出來玩,做什麽都要請示婆母。

為妻尚且如此,那麽做貴妾應該更少機會了吧。

簡允璋那麽有錢,又是發小情誼,少不得分她間大屋子,那她也能找一堆有趣的事情做,畫畫,養花,種菜。

梅娘的未來除了這些便是姐姐。

更複雜的事情她沒想過,也懶得去想。

真是個畫癡。黃莺枝幽幽望着昏暗的帳頂。

稍許的靜默,她輕輕道:“記住了,你得跟簡少爺說清楚,主母進門前請他自重,因為你身子虛,誕下孩兒前不宜喝避子湯,除非他允許你生庶長子,不過這不太可能。”

越說越遠了。黃時雨無奈地抓了抓額頭,但還是十分聽話地答應姐姐。

琥珀姐姐已經告誡過她,喝多了避子湯身子會壞掉。

只有躺在一張床上才需要喝,那她到時候同簡允璋打個商量,不在一張床上躺不就行了。

黃時雨打個哈欠,眼皮漸漸擡不起就睡了過去。

臨睡前腦子裏閃過仙鶴塘。

華山長允許她騎着小毛驢随他觀賞仙鶴,因為他也有一頭小毛驢。

月隐日升,又是一日好秋光。

來年就要鄉試,日子過一天少一天,學子們天不亮就要去學館苦讀,華山長卻騎在毛驢上優哉游哉,揣着兩手。

旁邊緊随的是同樣騎着小毛驢的黃時雨,為了方便騎行,她還特意穿了百裥裙。

時下的百裥裙其實就是馬面裙,但裙褶更為繁複細密,走起來路益發靈動飄逸,不受拘束,也極大地方便女子騎行。

華山長告訴黃時雨,“你算是趕了巧,碰上仙鶴遷徙越冬,再晚幾日就瞧不見咯。”

黃時雨驚奇道:“它們,竟不是書院蓄養的嗎?”

騎驢的華山長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此等靈性的仙鳥豈能以蓄養踐踏之,它們本生就是來去自如的靈物,如今每年經過仙鶴塘已是莫大的恩賜。”

其實是養不起,華山長求過好幾次,上面也不願撥款,這玩意好看不實用,難養還費銀子。

黃時雨欽佩道:“先生實乃世外高人也。”

華山長高冷地哼了哼。

“小丫頭,你可知畫道多艱并不亞于科舉,念書尚可以靠借書抄書勉強維持,但畫道,很難借,也沒法兒借,終究得靠自己日複一日地練習、打磨。”老人家騎在驢背上晃悠悠怡然,眯起眼,“想精于此道光靠勤奮遠遠不行,得有天賦。”

也就是首先你得是個天才,其次才能靠勤奮刻苦拼殺前路。

既能邁進畫署,那麽都是天賦異禀有才之人,不存在真正的弱者。

所以黃時雨前幾日才走火入魔,既想攢錢又想比旁人更勤奮,反倒傷了身險些留下遺症,現今想來仍是一陣後怕。

黃時雨唇角輕輕抿了抿,學着華山長的模樣,也揚起小臉,傲然道:“所以我才敢去考畫署,因為,我就是極有天賦的人。”

華山長聞言哈哈大笑。

确實有些天賦,畫筆稚嫩畫意卻頗令人觸動,一問竟是自行入道尚不足半年,那确實是個好苗子。

但華山長并未多說什麽,只平靜邀請黃時雨來仙鶴塘觀鶴。

透過畫卷看見畫魂,她的視野太狹窄了。

理應去瞧瞧更寬廣的風光。

九月十四乃畫署報名截止之日,來年八月大考。

今年人數達到了一千二百餘人,乃歷年之最。

這是個好現象,說明百姓富足,投身畫道的門戶才越來越多。

嚴藝學(藝學乃畫署官職)翻了翻下屬遞來的厚厚一摞冊籍,已經按照州府順序整理妥當。

他又仔細檢查一遍,方才安心,整理冠服前去上官廨所回禀聞大人。

聞大人乃畫署為數不多的女官,且官職極高,為大部分人男人的頂頭上司。

不過大家也都很服氣,因為聞大人當得起。

詩畫雙絕,出身名門,曾祖乃本朝公認的天下第一畫師聞韻致。

聞家以畫久負盛名,但聞家前身卻是實實在在的書香門第,祖宗位列公侯宰相,無奈家國破滅,宰相抱太子以身殉國,此中氣節引天下文人垂淚,讀書人最推崇的就是氣節。

聞家婦孺自缢,男子跳城牆,以謝天地君恩,這樣的悲壯與傲骨連大康的開國君主都不得不為之震撼,不過君主的震撼只能藏在心底,卻不能頌揚他。

因為君主需要萬民歸順,這樣氣節的前朝硬漢自然是越少越好。

但君主放過了尚在襁褓的聞韻致,也為大康留下了一縷至真的畫魂。

鬥轉星移百年過,聞家以畫傳世,重振門楣,聞道芝聞大人便是這一代畫師中翹楚。

若把畫考比作科舉,她相當于十八歲中了狀元。

畫署衆官吏不服也得服。

嚴藝學将厚厚一摞冊籍端放聞大人的書案,又将另外薄薄的一疊放在了聞大人面前,“此十二位考生乃今年特例,已經核查妥當,可以省去面試。”

每朝每代各行各業都會有“特例”的存在,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特例”,規矩森嚴的畫署也不能例外。

今年的十二特例多半出身高貴,不是世家便是宗親,有這樣或那樣的原因無法抵達畫署面試,聞大人淡淡掃了眼,颔首,“知道,放着吧。”

坐在聞大人左手邊的青年自始至終沒有吭聲,聽聞“特例”倏然擡眸,投來眈眈目光,“今年,沒有特例,告訴他們,面試即是大考的一部分,能來最好,否則,滾。”

嚴藝學冷汗涔涔,慌忙應道:“是,可是……”

那人擡起頭,貌若觀音,目似寒星,通身除了雪白的皮膚,丹霞般的唇,僅有黑色,烏黑的長發,星夜一般的錦衣。

嚴藝學便說不出可是後面的話了,躬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鹿錦書院的黃時雨緊随華山長,越往北深入越發現書院之大。

華山長道:“不是鹿錦書院大,是玉山大,書院只是組成玉山的一部分,仙鶴塘也是這個道理。”

黃時雨點着腦袋,“那為何不許旁人進來游玩呢?”

“凡事都要立起個體統,無規矩不成方圓,若人人都能來去自由,學院的學子何以專心讀書,國之棟梁又從何而取。”

凡事都要講規矩。黃時雨謹記。

華山長笑道:“待你再長大些就能領悟規矩的妙處,這世上最好相處的人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而是懂規矩有原則之人。”

這話過于深奧,黃時雨雖不能理解但是照單記下,留着慢慢消化。

還未看見仙鶴,一片蘆葦濤濤先是映入了眼簾,風吹飒飒,起伏不定。

黃時雨下驢攙扶華山長登上竹亭,極目遠眺,胸臆登時激蕩,原來,當最尋常的蘆葦蕩連結成海,也能如此震動人心。

鶴聲清躍,由遠及近,幾只仙鶴飛至,着陸翩翩起舞。

這不是年畫上的,而是真實存在的,黃時雨目瞪口呆。

“只要登高,就能看見更寬更廣的美景,而不是眼前的一朵花一根草。好的畫師,不止會畫眼前的,也能将現在我們目之所及全部複刻紙上,令觀者宛如身臨其境。”華山長捋着胡須念道,笑看她,“你能嗎?”

黃時雨眼瞳輕晃,喃喃道:“我不能,但我會學的。”

只要學就一定能。

她學習能力向來比旁人快些。

觀鶴而已,黃時雨卻莫名覺得自己領悟了許多道理,前路豁然開朗,比任何時候都明确。

她有千言萬語最後盡數化為一躬,對華山長深深地揖禮。

華山長最欣賞勇敢無畏的年輕人,不論男孩還是女孩。

畫署已經近十年沒收過女畫員,女孩子涉及此道總歸不如男子方便,既然黃時雨有天賦有膽量,自己不妨祝她一臂之力。

但這一切得建立在她有足夠的實力相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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