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纏綿

第46章 第 46 章 纏綿

清泉石上居, 天下第一畫閣,單從外表完全看不出啊。

黃時雨怔怔站在兩扇寬約五尺的黑漆鑲銅環大門前,既無世家大族的巍峨, 也無豪門富戶的華麗,與它響亮的名聲比起,實在違和。

與其說是畫閣,不如說更像江南詩畫裏的尋常人家, 粉牆黛瓦。

一名青衣老者聞聲拉開角門, 目光落在門外少年少女身上, 明顯閃過幾多驚豔, 但語氣仍十分慎重, “請問二位有無畫閣簡帖?”

石上居與普通畫閣最大的區別是,旁人家裏求客人上門, 而它是客人求着上門。

想成為石上居的貴客就得有石上居的簡帖, 而石上居只會給奉納五百兩白銀的貴客發簡帖。

請注意, 這五百兩不是在畫閣買畫的花費, 而是單純的奉納。

有了簡帖, 方能參加每三個月舉行一次的名畫競買, 以及每月一次的名家畫師陳列會。

陳列會只能看不能買, 鐵了心想要也只能競買,乖乖等上三個月。

這樣一個規矩繁多又不講情理的地方, 有錢人偏偏趨之若鹜, 皆以收藏石上居名畫為誇耀資本, 似陸宴這種級別的畫師, 早就到了千兩競買的地步。

黃時雨驚駭不已,若非切身經歷,實在不敢相信石上居還會“搶錢”。

開門做生意不攬客只攔客, 想進來逛逛先交五百兩,交了也不是想逛就能逛,每個月竟只給你看一次,給看不給買。

哪個有癔症的人想出的。

她扯着簡珣衣袖,只想打道回府。

簡珣一個以課業為重的學子哪有時間關注畫道,自然沒有簡帖,但觀他的神色,明顯就是要現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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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道:“請問今日奉納是否趕得上陳列會?”

老者點點頭,“自然可以,戌時才閉閣。”

簡珣請老者引路,老者立即施了一禮,微微躬身請少年少女入內。

黃時雨被簡珣攥着手腕前行。

“阿珣,不如改日吧……”她小聲勸道。

“我連石上居簡帖都沒有,那太丢臉了,必須買個自己用,你不要想太多。”簡珣淡淡道。

話雖如此,可是花五百兩買張“進門券”真的很傻!黃時雨小聲嘀咕,赫然發現簡珣奉納了一千兩銀票!

“不要買兩份,我不要。”黃時雨忙不疊阻止。

“來都來了,總不好讓你站在門外,”簡珣面色如常道,“這簡帖又不送你,你緊張什麽?”

“那也有點浪費……”

“不浪費。來這種地方一個人多無趣,總要多備一份,下回我再帶個膽子大的姑娘來。”

簡允璋譏諷她少見多怪。

黃時雨擰眉瞪起眼,他就笑了。

這麽爽快的小公子,一看便是京師有家世的人物。畫閣管事态度篤敬,全程忙前忙後,伺候周到。

這廂登記完,畫了押,畫閣管事将兩封簡帖雙手呈給簡珣,“公子久等了,請笑納。”

簡珣颔首接過。

管事立即喚來兩名美貌仆婢,介紹道:“這二人将全程伺候公子小姐,二位若有任何疑問或需要也只管吩咐她們。”

兩位仆婢舉止得體,同時對簡珣和黃時雨屈膝施禮,動作幾乎一模一樣,“給公子請安,給小姐請安。”

音色溫婉,規矩拿捏的仿佛大戶人家的一等丫鬟。

只見二人一左一右,稍許側身領先一步,款款為貴客引路。

黃時雨腦子還停留在一千兩。

簡允璋到底有多少錢?

有錢也不能這樣揮霍!

五百兩的簡帖說買就買,甚至多買一個,就為了有個伴兒?

簡珣偏頭看向恍惚的黃時雨,“只有媳婦才會管男人的賬,你這樣,莫非是想嫁給我?”

黃時雨滿臉無語,“你能不能正經些,這可是一千兩!我總覺得在占你便宜……”

簡珣勾起一抹壞笑,“那你有沒有便宜也讓我占一占……”

直覺他言語輕佻,但聯系前面的話似乎又沒有問題,黃時雨橫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二人随丫鬟邁入一間雅舍,身邊服侍的人就更多了,門口還立着兩名護院。

受過專門訓練的護院,身姿宛如行伍出身,眼神一瞬也未瞟到女客身上,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此間丹青比房子都貴,為免突發狀況,放兩個護院再正常不過。

賞畫的過程也跟黃時雨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從兩個服侍的丫鬟變成了四個。

兩名伺候茶水,令兩名負責将畫卷打開,挂在客人面前以供欣賞。

客人只能賞不能碰。

沒想到第一幅便是陸宴的《蓮溪蝦趣圖》。

黃時雨眸光凝滞。

此前,她曾站在很遠的地方瞥見赫赫有名的陸宴真跡,短短須臾自難相忘。

後來又在阿爹書房見過一副贗品,亦是觸動非常。

而今,陸宴的丹青就放在臉前,這樣的近,這樣的分毫畢現。

感覺天翻地覆。

天賦異禀的人往往都有傲氣,即便口頭不說,心底或多或少都帶着點自命不凡,這點與文人相輕不謀而同,黃時雨也不例外。

心底的她深深為自己驕傲,旁人浸淫數年的畫道也不一定比得過才涉此道半年的她。

她從未言明,但确實為自己的天賦而擡頭挺胸。

窩在澤禾那個小地方的她,終日坐井觀天。

此刻所有的傲氣與自負,頃刻間被陸宴的一副《蓮溪蝦趣圖》擊個粉碎。

哪怕面對《嵩山晴雨圖》,黃時雨也能自持,因她明白這是前無古人的大師之作,大師高居神位,作為一個凡人的她有雲泥之別再正常不過。

但陸宴,雖久負盛名,這樣名氣的畫師卻不止他一個。

黃時雨對他的定位是人,才華橫溢的人,既是人,那自己與他的差距就不該大到超越預期。

但現實給了黃時雨當頭一棒。

當近距離直面陸宴的墨寶,她竟如此渺小。

她一再攥緊了拳頭,死死咬住下唇。

短短一瞬間,震驚、嫉妒、自卑、不服在胸臆翻湧,臨了又都凝成了此刻的平靜。

黃時雨是一個道心堅若磐石的姑娘。

默然接受了尚不完美的自己。

所以才更要考畫署。

潛心修煉,終有一日超過陸宴。

陸宴再強也不是一蹴而就,說不定早已在畫道摸索數十年,有此功力再正常不過。

黃時雨輕輕吸了口氣,呼出,淺笑道一句:“陸先生畫功了得。”

但她眉宇間明明染了失落。簡珣靜靜打量神色幾度變化的梅娘。

話分兩頭,懿陽已經在賞菊宴後見到了父皇。

皇帝以為調皮的七公主對綠雲和紫龍卧雪有什麽想法,佯嗔道:“喜歡就大大方方說出來,朕何時對自己的公主吝啬過,莫要鬼鬼祟祟,連父皇的行蹤都敢打探,沒有規矩。”

懿陽臉頰微紅,邁着小碎步捱到父皇身邊,挽着他胳膊晃了晃,“人家才不是惦記父皇的兩盆花兒,只是想給父皇看一個好東西。”

哦?皇帝來了興趣,看向她。

懿陽獻寶似的遞上一張沾滿女兒家熏香的詩箋。

“父皇,這是兒臣謄抄的,原作是一名公子……”說到“公子”二字,懿陽已是粉面如霞,聲若蚊吶。

皇帝不用細辨也瞧出七公主到了懷春的年紀。

不過這篇詞賦寫的當真不錯,極好。

水平至少也得是個進士,只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這麽有福氣,竟入了懿陽的眼。

皇帝笑道:“挺好,就為這個才不守規矩?”

懿陽羞愧不已,連忙給父皇請罪,撲通跪了下去,說什麽也不肯起身,就跪坐威武的父皇身邊,支支吾吾道:“父皇,您怎麽不問問是誰家的公子呢……”

皇帝道:“問了豈不是要為你做主,朕可得好好思量。”

懿陽眼眶微紅,想起了一堆委屈的事,“三皇兄也為此訓斥兒臣,母妃為了不讓兒臣進國公府還将兒臣拘在佛堂抄經,連芸娘也不怎麽相邀了,為何所有人都要為難兒臣,兒臣喜歡那個公子究竟錯在哪裏?”

“如今,兒臣只敢把心事告訴父皇。”她擡袖抹淚,頗有些凄然,“從小,大家都說兒臣是父皇的女兒,金枝玉葉,配享人間榮寵富貴,那為何兒臣只傾心一人,就遭到了天下人反對。”

“天下人反對”這話都說出來了,不可謂不誇張,皇帝心知她誇大其詞,這就是一個費盡心機讨要嬉具(注,玩具)的孩子,正在試圖通過最有權威的父親實現。

不過皇帝卻從中發現了三皇子對安國公的态度,神情漸漸諱莫如深。

想法簡單的七公主腦子裏只有情情愛愛,也全心的依賴父皇。

她的母妃與皇兄對此全然不知。

做夢也想不到她竟将此事抖露到皇帝跟前。

皇帝摸了摸懿陽的腦袋,不疾不徐道:“那你說說看,到底是誰家公子。”

其實已經猜到七八分。

定然與安國公府有關。

懿陽羞然道:“澤禾的小三元簡允璋,他的表字還是湯知府親自取的呢。”

又小聲地補沖下一句,“他是,是安國公的侄孫。”

安國公的侄孫可不少,有遠有近,那身份自然也千差萬別。皇帝挑了挑眉。

懿陽心知躲不過的,支支吾吾道:“是親侄孫……宣道坊簡府的。”

皇帝自然沒聽說過簡允璋這號人物,但一說宣道坊簡府就想起了已故的慎遠。

“原來是慎遠家的孩子。”皇帝淡淡道。

“嗯。”懿陽小心翼翼望向父皇,充滿了期待與祈求。

皇帝的神色看不出半分異常,“此事不急,等你及笄再議。”

明年二月份她就及笄了,現在議也不算早呀。懿陽還想說話,但父皇眼底的一絲不耐終究讓她渾身凜然,咽了咽,苦澀道:“兒臣明白。”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副委屈凄然的表情實在窩囊,皇帝看了于心不忍,寬慰她兩句:“何必急于一時,這才走到哪裏,以他的年紀怕是鄉試都還沒考過吧,你怎知他将來不會落榜?說不定連參加瓊林宴的機會都無。”

大康也不是沒有中過小三元最後會試名落孫山的。

皇帝以為情窦初開的七公主為簡允璋的才華所傾倒。

殊不知就算簡允璋名落孫山,懿陽也認定,但她不能直言自己的所思所想。

懿陽嘟了嘟嘴,“不可能,兒臣相信定能在瓊林宴見到他。”

對于皇室宗親而言,瓊林宴又被戲稱為皇室的榜下捉婿宴,還真有運氣好的才子與公主看對眼,雙方又恰恰年紀合适無婚配,整好披紅穿着進士服成親,當晚洞房,成就一段傳世佳話。

皇帝的表情始終深遠,豈會輕易做決定。

他笑了笑,“那就祝你的小公子好運,等他能參加朕的瓊林宴。”

懿陽悻悻然,用力點了點頭。

殊不知她的小公子已有佳人在側,樂不思蜀。

黃時雨先後賞鑒了六位當世名家的墨寶,客觀來說,竟無一人可比陸宴。

舉凡畫師都有或多或少的小怪癖,這些怪癖非但不會令他們的丹青貶值,反倒被人當作野史津津樂道。

有喜好與歌姬厮混的,有嗜酒如命的,有多金卻吝啬的,有不善言辭口吃的,而陸宴的特別之處在于神秘。

越神秘反倒越引來關注,近兩年他的畫被炒的一副比一副貴。

此人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面,提及他,除了他是一個人,真實年紀、性別誰也說不準确。

旁人水墨都會留個號,譬如東陽居士、花木先生之類,偏他就用“陸宴”二字,一看便是姓名,但不知是真是假。

其實在黃時雨眼裏,所有的當世名家都神秘,一個也沒見過,更知之甚少,僅有的了解還是通過前輩手劄所得。

故而陸宴的特殊在她這裏倒也沒那麽特殊。

黃時雨蜷了蜷手指,赫然發現簡珣正攥着她的腕子,他好像一直這樣牽着她走,仿佛她牽着小毛。

黃時雨推他,“撒開撒開。”

簡珣邊走邊道:“你在京師人生地不熟,我不牽好了萬一被拍花子拐走可怎麽辦。”

梅娘果然就不再亂動。

她的膽子只有一粒豆那麽大。

福生和福喜一直坐在專門招待随行仆從的大廳休息,瞥見少爺走過來,立即起身備馬。

方娘子說的果然沒錯,京師的坊間熱鬧非凡,華燈初上人流如梭。

黃時雨看呆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勝景。

簡珣從攥着手腕變成了十指相扣,她也不敢抵抗,全程亦步亦趨緊跟他。

晚上光線昏暗,不宜再戴帷帽,簡珣将自己的帕子系在她臉上,黃時雨眼睛睜得大大的,有煙花在他們頭頂綻放。

簡珣卻看着比煙花更美的眼睛,他只想俯身親一親她。

他克制自己。

梅娘卻對着星空粲然而笑。

黃時雨驚嘆絢麗磅礴的仙景,吞噬整個星空,每一朵都有自己的名字,簡珣告訴她黃色的是“黃蜂出巢”,紅色的“撒花蓋頂”,五顏六色的“天花噴薄”。

還有宛若耕牛大小的火漆木獸,人藏在獸腹拉動機關,木獸就能搖頭擺尾,從口中噴火,火光映照人間。

黃時雨不禁跟着人群一起歡呼。

福生和福喜陪主子逛街市,撐得不行,但凡黃二小姐多看一眼的吃食零嘴,少爺就一定會買,二人跟着吃一路。

這麽美的地方,她一定要帶姐姐也來看一看。黃時雨眸光亮晶晶的。

一直玩到了深夜,她的眼睛還瞪得像銅鈴,全無困意。

直到騎上馬,才有困倦襲來。

回到住處,丫鬟伺候黃時雨沐浴更衣,洗了一半,她險些睡着,強撐着洗完,躺在軟榻上真正睡去,琥珀與另一名丫鬟輕手輕腳為她烘幹長發。

簡珣早就沐浴結束,直到換好寝衣也未見梅娘來床上,原來已躺在外間的榻上熟睡。

丫鬟們瞧見他出現,立即告退。

他俯身橫抱起黃時雨邁進拔步床,吹滅最後一支燭火。

原本就是故意榨幹她精力,這樣他也好過些。

免得她不情不願地折騰,叽叽喳喳個不停。

他是能忍,但是忍耐的過程真的很難受,甚至有點痛,漲得痛。

梅娘安安靜靜躺在他懷中,他方能少受些罪。

帷幔四合,帳子裏只餘他與她纏綿的呼吸聲,因為眼睛看不見,嗅覺、觸覺就被無限的放大。

簡珣腦子裏有根弦顫顫欲斷。

事情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麽容易,即便她不動不吭聲,他也無法好過。

太柔軟,太甜美,他渴極了,無比想要嘗試夢中的場景。

百爪撓心。

他擁着她的手臂逐漸收緊。

心裏有兩個聲音在争吵,一個說不如就要了她吧,她什麽都不懂,哄一哄說不定就能騙過去,她若是哭喊便吻住她的嘴;另一個聲音卻拼命告誡他,不可以,千萬不可以傷害梅娘。

她什麽都不懂,硬來極有可能弄傷她,到時可就難哄了。

簡珣用力閉上眼,微喘埋首她頸窩。

黃時雨喘不過氣,幽幽轉醒,周身陷在滾燙熾熱中,簡珣在她頸窩粗重的喘息。

她吓了一跳,亂扭起來,“你幹嘛,壓到我了,快起開,說好隔着枕頭的。”

簡珣近乎哀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求求你,安靜好不好,求你了……”

她哪裏肯聽他的話,掙紮着就要起身,“什麽東西咯到我了,起開呀。”

說着,她就要去抓那個東西。

簡珣驚慌失措,腦子嗡嗡嗡的,卻只剩下攥住她手腕的力氣。

她卻一刻也不消停,他渾身如過電,腦子一片空白。

恍惚中覺得梅娘變成了柔軟的暖雲,鋪天蓋地,忽然貼住他要命的地方,世界就安靜了,腦子裏的弦也斷了,簡珣顫了顫,那積攢日日夜夜的绮思遐想盡數交代。

他悶哼一聲,短暫脫力,整個重量壓在了她身上。

黃時雨被他莫名銷魂的聲音震懾住。

四下靜悄悄,簡珣沉重的心跳震耳欲聾。

忽然,他翻身下床,逃也似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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