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親昵
第48章 第 48 章 親昵
黃時雨歸心似箭, 又拿不準肅王殿下的意圖,幹脆直接問:“殿下,您找我何事?”
“唔, 我站在這裏賞月亮,然後又發現你,不能找嗎?”韓意淮撩起一雙漂亮的眼睛。
黃時雨“啊”了一聲,他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沒回答。
韓意淮坦然自若牽起她的手, “小木頭。”
黃時雨吃痛低呼。
怎麽?
韓意淮詫異, 舉燈照照掌心的尖尖玉手, 嚯, 好大的血泡, 還不止一顆!
聞遇竟連女孩子也不放過,全部丢進石頭堆。
韓意淮道:“別動, 我瞧瞧。”
黃時雨不僅動還用另一只手推他, “好痛, 不許碰!”
“不碰不碰。”韓意淮學着她的語氣說話。
黃時雨咬唇, 怒目而視卻也只能瞧見他的下颌線。
韓意淮淡淡道:“向程管事打聲招呼, 黃姑娘先交給我, 我知道規矩。”
侍從領命, 于夜色下對程管事低語幾句。
程管事複雜的面色逐漸轉為了然,朝黃時雨的方向睃了一眼, 便不再管她的哀求, 漠然轉身登上馬車, 無情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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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時雨傻眼了, 拔腿就要去追,“我要回醴泉坊!你怎能趕走程管事,我回不去了!”
韓意淮一臂攬住她, 放柔了聲音,“怎會回不去,自然是我送你,你在怕什麽?”
黃時雨噙着淚一愣。
“你,真的會送我回去嗎?”
“嗯。”
黃時雨躊躇不前。
韓意淮問:“是不是怕同案瞧見我?”
她眸光怯怯,答案顯然是的。
韓意淮心底沮喪,強笑道:“那我不讓她們瞧見不就好了。”
黃時雨還能怎麽着,今天若不點個頭,怕是回不去的。
韓意淮似乎不記得先前表白心跡被拒的尴尬與憤怒,上了車,接過侍從遞來的藥瓶,垂眸打量黃時雨泛紅的手心,仔細為她塗藥。
黃時雨一眨不眨盯着他。
肅王殿下應是沒服侍過人,手法生疏,令人心驚肉跳。
侍從隔窗遞來一盒銀針。
黃時雨奪手驚呼,“你幹嘛!”
“挑水泡,不疼。”韓意淮擰眉看她,“難道你還想一手的水泡繼續做工?”
一句話就提醒了黃時雨該有的常識,她果然安靜下來。
兩個本該分道揚镳的人,如今卻坐在一處挑水泡。
肅王不僅挑水泡,還親自為她塗上厚厚的藥膏,再用帕子包紮打了一個結。
黃時雨坐立難安。
韓意淮笑看她,擡手扯開錦簾,偏了偏頭,“我沒騙你,是回醴泉坊的路。”
黑燈瞎火的,黃時雨哪裏認識路,看不看都沒差,不過聽他如是說,心就稍稍放寬,趁他不備縮回手,別在身後。
肅王殿下心裏惱,卻更清楚無論羞惱還是冷漠,這個姑娘都不會逢迎他,只會按部就班過好自己的日子。
一旦他不低頭,就再也遇不到她了。
“小木頭,你怎麽一點也不想我?”韓意淮失落道。
“?”黃時雨滿眼疑惑。
距離上次不歡而散已經過去十九日。
整整十九日!
好歹抱抱他訴相思,或者抱着聽他訴也行……
這樣想着,他就把花容失色的黃時雨抱在腿上,熱乎乎軟軟的,他好喜歡,不禁親了親,“我想通了,以後不跟你置氣,就算你是呆木頭,我也不生你的氣了。”
可她像條落岸的魚,扭動翻騰。
黃時雨哭道:“你再欺負我,我便告訴我阿爹,他會告你的。”
害怕的時候想到的竟也只有阿爹。
韓意淮唯恐她翻下摔了,一陣手忙腳亂總算箍緊了她,輕聲安慰着,尋找她的唇,卻聽見了一聲比一聲大的啜泣。
小木頭柔軟的青絲還沾着草屑,委屈的臉上挂滿淚痕,簡珣就不會讓她這樣難過吧,韓意淮如此想着,霸道的手臂就緩緩松開。
黃時雨縮到了角落,眈眈瞪着他。
韓意淮手足無措,也怔怔凝看日思夜想卻又惹哭的女孩。
心裏亂,下意識就呵斥:“不許哭。”
說完連自己也吓了一跳。
韓意淮啞然面對吓得噤聲的黃時雨。
不是故意的。
“我,我不欺負你了。”他的聲音虛弱極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親,你看看你,髒兮兮……”
他言不由衷一通胡扯,忽然覺得閉上嘴可能就不會更糟的。
韓意淮閉嘴,默默望着小木頭。
四目相抵。
燈影綽綽,車圍子映着他與她的倒影。
像是一只小獸與猛虎。
這是一場不平等的對峙。
是猛虎一個人的愛情博弈。
韓意淮自知理虧,眼睛裏映着她,心裏就止不住柔軟,小聲道:“我錯了還不行,要不你打我吧,恕你無罪,我保證不還手。”
他拉着她的小拳頭放在胸口。
黃時雨喊疼,他立刻松手。
失了智才去打他,黃家人一共有幾顆腦袋。
她捂着自己的右手。
“那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可就不準再生我的氣。”韓意淮将黃時雨拉至身畔,倒了杯茶放在她左手,“喝吧,我知道你渴了。”
她看上去很疲憊,定是累壞了,還被他連欺負帶吓唬。
韓意淮知道自己是個壞小子。
可他也是頭一回追求姑娘家,難免笨手笨腳的。
黃時雨捧着杯盞,猶疑不定。
韓意淮移開視線,一門心思與她說話:“此番畫考可不僅僅是朝廷采選畫員,也關系到聞家,他們家歷任家主都會收一個關門弟子,懂我意思嗎,家主收徒,千載難逢的機遇!”
若非他只能跪列祖列宗、母後、皇兄,他都想拜了。
黃時雨瑩白的小耳朵微動,詫異擡眸。
韓意淮終于吸引到姑娘家的關注,雀躍不已,“那先說好了,回去你就準備一副墨寶,我來把關,只要有五分水準,我一定幫你謀個名額,成不成就看你自己造化咯。”
黃時雨心動不已,腦子卻益發清醒。
“不必了,我沒有那種運氣。”她細語婉拒。
不是不想,反倒想瘋了。
然而美味的餌料豈能白吃。
吃了餌料肅王就會吃她。
無媒茍合,婚前失貞,必将辱及姐妹清譽,那她怎對得起家門,阿爹定會打死她的,倘若嫁人,未來的夫君也不會放過她。
韓意淮低低道:“這麽好的機會,就算不行也要試試。”
萬一成了,他與她的未來就有無數可能。
可她一再婉拒。
韓意淮靜默片刻,豁然意識到黃時雨的顧慮,臉頰當即火燒似的蹿紅。
他口幹舌燥,急切辯解:“你在胡思亂想什麽,本王哪有這麽卑鄙!再說,你也沒多好看,王府有的是比你漂亮的姑娘!你,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若扶不起,我也不會幫你,可一旦真有天賦,為何不讓眼高于頂的聞遇瞧一瞧?我想讓有天賦的人被瞧見,有什麽錯,你怎麽可以這樣想我。”
肅王殿下黯然神傷。
雖然他總是打她的壞主意,卻比任何人都希望聞遇收她為徒,不意竟被她想得如此不堪。
心口酸酸的痛。
肅王眼睛濕漉漉的,宛若一只傷心的小狗。
但他劣跡斑斑,黃時雨并不敢貿然湊上前,“是我一時小人之心,這件事我已知悉自會努力争取,盡人事聽天命,殿下不必再為我操心。”
說完,垂眸飲啜茶水。
韓意淮等她喝完了才道:“那如果讓陸宴把關,你,是不是就願意了?”
黃時雨動搖,卻也不傻,“陸宴怎會有空指點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殿下莫要因此以權迫人,用特權求來的都不是本心本意,只會讓人益發輕視我。”
韓意淮用目光描着她眉眼,“我明白,但陸宴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黃時雨擡眸看他。
韓意淮也在看她,忽然笑道:“那你喜歡陸宴嗎?”
黃時雨如實回:“他是一位值得欽慕的畫師。”
韓意淮的臉就紅了,“陸宴也欽慕你。”
他從未像今日這般開心,馬車一停,就率先下去,抱着困惑的小木頭轉了一圈,才小心放下。
“梅娘,真正有天賦的人就該想方設法讓人看見,而不是為一點莫須有的自尊逞強。聞韻致先生當年也在江南四處自薦,最後幸得端親王慧眼識珠,才有現在的傳世佳作。”
“假若你是一顆明珠,埋在土裏,誰也不會發現你,只有貴人将你高高捧起,世人才知你光芒奪目。貴人就是為明珠而生的,我願意做你的貴人。”
“繪畫是公事,我不會利用公事欺負你。”
“我等你的墨寶。”韓意淮将藥瓶和燈籠一并塞給黃時雨,“我母後姓陸,最愛聞韻致的《海晏河清圖》。”
黃時雨愣在原地。
程管事在角門等待良久,觑見肅王抱着黃時雨轉圈一幕,心頭巨顫。
不過顫歸顫,想在畫署把日子過好,首先就得把嘴捂嚴實。
金鶴将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按在她手心,“我家殿下年少情切,黃姑娘年紀也還小,此事不宜宣揚,以後就勞煩程管事多多看顧一二。”
程管事欠了欠身,“我明白。”
銀子好沉,一只手握不住。
金鶴滿意地笑了,意味深長拍拍她肩膀。
程管事愕然,低頭一瞧,原來那沉甸甸的不是銀子,竟是一枚碩大的金元寶。
當下身形微晃,呼吸急促。
黃時雨提着燈籠回到舍館,程管事親自為她開了角門,幾番欲言又止,忽然道:“此事一旦洩露我也幫不了你,下回不要這麽晚見面。”
貴人與女畫師的風流韻事自來屢見不鮮,光本朝已有兩名先例,第一例便是當今皇上的寵妃德妃,第二例被女人的妒火與男人的觊觎煉化成瘋子投了井,不知道黃姑娘會是哪一例。
黃時雨腳步微頓,柔聲細語道:“多謝管事提點。”
程管事勾了勾唇角,“你理解就好。”
“不過我與肅王并非管事所想的那樣。”夜幕繁星下,光影渺渺,燭光在女孩堅毅的臉龐搖曳,只聽她說,“我來這裏不是為接近貴人謀取好親事,畫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程管事覺得自己聽不懂女孩的話,但大為震撼。
肅王的掌心,誰站上去都不想再跌下。
而一旦産生“不想”的念頭,勢必萌生諸多怨恨嗔癡。
于道心無益。
黃時雨是一個視道心如生命的姑娘,認定許多事急不來也急不得,畫道的每一步就該按部就班走過去,完成試煉、考進畫署,站到畫員的位置,再談拜師。
肅王的好意,她不會也不能領。
姜意凝的丫鬟站在廊下終于等到黃姑娘,立刻回房,沒多會兒又走了出來,輕輕敲敲黃時雨舍館的門。
琥珀正在服侍黃時雨洗臉,聞聲開門。
姜家的丫鬟滿臉甜笑遞上藥膏,“這是我家小姐的心意,上好的活血化瘀生肌膏,希望能幫得上黃小姐。”
今日遭此一難,就沒有手上不起泡的姑娘,姜意凝送藥恰如白日餓暈之際黃時雨送山藥糕。
這個壞脾氣的姑娘倒是個性情中人。
黃時雨從善如流收下,并請丫鬟轉達謝意。
丫鬟應是,福身辭別。
琥珀瞅瞅姜姑娘的藥膏,再瞅瞅二小姐帶回來的,聞了聞,“二小姐,你這瓶味道真好聞,全無草藥氣息,如同姑娘家的香露。”
黃時雨勉強笑了笑。
琥珀目光便鎖在二小姐包紮的手帕上,霧藍色,邊角繡着精致的忍冬花紋,一看便是少年郎的。
心下不由一個踉跄,直覺不是姑爺的。
琥珀捺下憂慮,照舊服侍二小姐洗臉洗頭。
就寝前,黃時雨忽然叫住她,“琥珀姐姐,那條帕子,幫我處理了吧。”
琥珀點點頭,“是。”
“是肅王殿下,思淵公子便是肅王。”
琥珀猛然頓住,眼底閃過驚異惶恐。
黃時雨放下帳子,悶聲道:“早點休息吧,我先睡了。”
肅王的藥膏立竿見影,黃時雨的手幾乎沒受太大的罪,次日醒來已好大半。
她前腳登上馬車,福生後腳就來了。
畫署并不禁止探望,不過得先禀明袁大人,領了對牌在舍館大院的正門口相見。
琥珀匆匆趕來,福生背着個大包裹樂颠颠迎上,“琥珀姐姐,這是少爺給二小姐備下的,有一些應急藥膏藥丸還有一匣子零嘴。綠綢包裏的是繡娘新做的夾襖,翻毛皮裏子,可暖和了。”
這哪裏是二小姐的夫君,簡直是二小姐的爹。
琥珀都有點感動了,二人互通有無,簡單了解一下對方主子的近況,方才作別。
轉過身,琥珀慢騰騰返回,莫名産生一種偷感,心髒也随之高高懸起。
千萬不能讓簡少爺知悉肅王的存在。
第二次上工,姑娘們已然全副武裝,各個戴着手衣面衣。
馬車颠簸,顯然駛進了設色場。
姜意凝倚着車圍子罵道,“昨兒竟沒有一個人提醒咱們做好防護,真不是東西。”
明明可以讓大家少受些罪,卻偏偏不管不問。
五個姑娘陷入沉默。
程管事唇角微勾,坐在自己的專屬車廂裏。
說是年紀小,仔細算起來每一個都已及笄,既然及笄那就算大人,大人自該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
姜意凝不就是個例子。
不吃昨日的苦,又怎會珍惜公廚今日的膳食。
程管事打量她午膳吃的比黃時雨還多。
負責派活的老匠人明顯削減了任務量,不減的話包括黃時雨在內,怕是都完不成。
即便纏了棉布條戴上手衣,掄錘子的手也會發抖。
又痛又累。
午休時,姑娘們圍坐閑聊,藍素問黃時雨,“昨兒怎不見你上車?”
黃時雨随口道:“程管事找我問話,我便搭她的車回舍館。”
衆人了然。
姜意凝恨的牙癢癢,“她問你什麽?”
“問分派的活合不合理,我照實回答,想來她也察覺了不易,咱們方才能在此間休息。”
有道理,算她還有點良心。
衆姑娘長籲短嘆。
黃時雨盯着地上的枯葉發呆。
美人連發呆都別樣動人。
大家不由自主觑向黃時雨,其實分到舍館那日就在關注她,甚至有男考生四處托關系打探她。
關注她的人或多或少都清楚。
這些事,黃時雨一概不知。
藍素笑了笑,用手指戳着地上的枯葉,一下一下,昨晚走在最後的她,全都瞧見了。
半明半昧的燭光下,肌膚瑩白如玉的美少年親昵地擁着黃時雨,一會兒低語一會兒牽手。
自由出入設色場的貴公子,連程管事都幫忙打掩護,得是何等身份。
黃姑娘既有美色狩獵郎君,又何故來此與大家競争有限的位置,難不成已經被貴人內定了……
藍素擡眸婉笑:“黃姑娘,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想必家中門檻已被媒人踏破,敢問婚事可有眉目了?你們不要害羞,我先自報家門,阿爹為着我的畫道已經推拒了兩門親事。”
藍素的阿爹對她真好。黃時雨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沒有,我沒有。”
沒有人知曉她做過貴妾。
更不會知曉考不上畫署她就得回家繼續做貴妾。
單純嬌貴的女孩子絕對想不到她已經被兩個少年郎親/亵過,并且還在糾纏不清。
黃時雨明白自己與她們不一樣。
她們清白,單純,高貴,而她撒謊成性,還不幹不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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