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想你

第61章 第 61 章 想你

韓意淮仰頸閉目, 感覺周身血液飛速地流,在沸騰的瞬間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

只恨不能死在她绮麗的裙下,死在她賜予的醉生夢死幻境裏。

當一次次的滿足與她糾纏在巅峰綻放煙花, 她醉月芙蓉般的嬌顏也在盛開,粉靥泛紅,他想她一定也很舒服,因為他的賣力而舒服。

“梅娘, 謝謝你, 我好舒暢, 好快意。”他短暫脫力, 将半副重量壓在她身上, 親了親她的肩窩。

少年的額頭沁出一層薄汗,挂在鴉黑的發間, 晶瑩剔透, 每一滴都為她流淌。

韓意淮将女孩翻過來, 虔誠地為她擦拭, 又緊緊抱在懷中, 一點點吻幹她眼角的淚痕, 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揉着她的太陽穴。

他為她着迷, 為能與她發生如此親密又神奇的相融而興奮。

哪怕他寸步難行,終究還是被她溫柔地接納了。

也接納了他的瘋狂與放縱。

她的身體, 就是為他而生的。

不管靈魂還是血肉, 他都想與她融為一體, 不分離。

黃時雨微微側過臉, 流連她唇舌的氣息極好聞,卻不是她習慣之人的。

韓意淮咬了咬她倔強的小耳珠,軟軟韌韌。

極致的喜愛令他生出滿腔溫柔也生出了破壞的攻擊性, 既想一口吞了她又只敢輕輕地蹭蹭。

韓意淮将她抱進溫暖馨香的浴桶中,她顫顫的白白的蜷在裏側,襯托的浴桶比平日更寬闊幾許,兩只小手一直用力攀着桶沿,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躲開他的觸碰。

雖然韓意淮沒伺候過人沐浴,但在對待她時,用上十二分的耐心與溫柔,仔仔細細擦洗着每一寸城池,以及被他欺負狠了的地方,如同擦拭一盞脆弱又剔透的琉璃寶燈,容不得半分馬虎,半分手重。

韓意淮歪着頭看她,柔聲道:“梅娘,所謂男女居室,人之大倫,情有所鐘,我們做了這樣的事不過是順應天性,你別害怕也不必覺得羞恥,我會保護你的,此後餘生都對你負責,絕不白白占了你身子。”

黃時雨面色微白,調開視線,仿佛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

韓意淮用一片比她身子還大的棉巾将她裹起,遮住這具布滿了他疼愛痕跡的香軀,将她重新抱進帳中。

三魂七魄歸位,黃時雨感覺火辣辣的痛。

韓意淮滿臉冒着熱氣,“我幫你塗藥,塗上就不痛了。”

“不要碰我,我自己來。”黃時雨想起他先前塗着塗着就情不自禁,哪裏還肯讓他近身。

“好,我教你。”韓意淮傾身在她耳邊“傳道授業”。

黃時雨面紅幾欲滴血,又漸漸發白,死死咬着下唇。

韓意淮笑了笑,“還是我來吧,別怕,我輕輕待你……”

他的手指滾燙如火卻又溫柔如水,黃時雨失聲驚呼,無奈地閉上眼,再次咬着唇。

韓意淮一眨不眨盯着她的表情。

喜歡她在他手中嬌軟無力的模樣兒,想到昨夜癫狂之時将她抱到了桌上,燭臺下,他就亢/奮不已。

“殿下,兩天前,我和簡允璋定了親,明年二月初十成婚。”黃時雨用力咽了咽幹澀的喉嚨,雙手在被中不停哆嗦。

韓意淮置若罔聞,卻驟然用力,提醒她仔細感受誰才是她的男人。

黃時雨渾身發抖,一動不動承接來自肅王的“懲罰”。

體能與力氣的巨大懸殊注定無論做什麽都是螳臂當車,反抗說不定還會給他增添“雅興”。

她唯有安靜又麻木地望着他。

韓意淮停了下來,垂眸一下一下擦着手指,又猛然将帕子團成一團,撩眼道:“婚前失貞不僅要被夫家休棄還得面臨牢獄之災,梅娘,除了我,你別無選擇。”

他不想強迫她,也深以為她該懂事了,面對殘忍的事實。

這種事,不應當他哀求她的,而是她來祈求他。

軟硬兼施,軟的不行,他便硬一硬。

黃時雨嗫嚅道:“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我還要親自對簡珣說你是我的,他若不識好歹,我就殺了他。”

他說“殺”時眼底竟真的有殺意。

“你敢動他,我一生一世都不會原諒你。”黃時雨梗着脖子。

韓意淮的神情幾近扭曲,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凝滞的帳中,淩亂被褥沾染了一片片紅梅落花,年少的兩人,相顧無言。

韓意淮敗下陣,“梅娘,嫁給我吧,做我的王妃。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我不,我,我要回家。”黃時雨低頭尋找自己的衣物,手忙腳亂穿上。

韓意淮窒了窒,“我早就派人去你家中知會了,以防她們情急之下報官。”

黃時雨一怔,緊張望向他。

韓意淮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亂說,你在我這裏發生的事保管不讓外面的人知曉,我派去的人也只會說你在畫署的舍館陪聞大人。”

黃時雨幽幽道:“謝謝殿下代為周全。”

韓意淮抿了抿唇,道:“真要謝,便以身相許吧。”

黃時雨搖了搖頭。

韓意淮情急道:“可是我已經得了你身子!”

“在殿下眼裏,失去貞潔,我就必須跟您,否則就是不守婦道對不對?”

“才沒有……”他嘴硬,因為說實話會得罪她。

黃時雨輕擡眼睫,許是含了淚光,那一瞬咄咄盈亮令人不敢直視,“我的第一次很重要,但往後餘生的每一次也都重要,不管您得了我身子多少次,我也不是你想欺負就欺負的。”

“不欺負。”韓意淮小聲道,縮回了試圖觸碰她的手。

哪怕他與她已經做了三次,哪怕他将她裏裏外外摸透,她也不會自輕自賤!

黃時雨忍着不适跑下床,邊後退邊道:“親事,我自己想辦法退,與你沒有任何關系,打死我也不會承認我們發生過什麽!失/身又如何,那我也不會委身你!”

她狠狠抹了把眼淚。

韓意淮卻只聽見了她要找簡珣退親,自動忽略她不願委身自己,“好,咱倆的事兒可以從長計議,只要你不跟他就行。”

已經知事的少年人,嘗到了獨一無二的歡情,容不下任何人來分享。

他忍氣吞聲哄着她,以期她不那麽傷心,倘若能哄軟了她心腸,再賜他一點甜頭就更好。

廿二當晚,黃莺枝左等右等不見本該下衙的妹妹回家就直覺不對。

卻對家裏新來的仆婦道:“忘了與你說晚上不必留飯二小姐,畫署忙,她要留下當值。”

竈上娘子不疑有他,謹遵大小姐吩咐。

轉過頭,黃莺枝将琥珀拉至屋內,悄聲道:“你找個借口去趟簡府探探口風。”

琥珀心領神會,忍着懼意點點頭,借口送二小姐為姑爺做的扇套與香雪居的丫鬟攀談。

倘若二小姐在簡府,丫鬟們必定會好奇問琥珀為何沒跟在主子身邊,但丫鬟們只與她拉家常,還悠閑地讨教針線活,琥珀的心口當下就涼半截。

一個才定了親的女孩無故失蹤,不管去報官還是報給簡府,下場都不會好的。

不到萬不得已之時,黃莺枝不敢貿然報官,将希望寄托于“僥幸”二字,萬一梅娘真留在了畫署呢,只是來不及告訴家人,明兒一早說不定就會出現。

黃莺枝與琥珀一夜無眠,倘若廿三清早再見不到梅娘,只能豁出去報官。

丢了名聲總比丢了小命強。

次日天不亮畫署還來人通傳,所言與黃莺枝忖度的差不離,黃畫員因公務在舍館陪聞大人當值。

證實了心中猜測,黃莺枝才擦了擦額頭虛汗,與琥珀對視一眼,再晚一步就報官了。

得虧她們沉得住氣。

卻也在心裏憋滿了氣,打定主意要狠狠訓斥梅娘一頓,這麽重要的事也不早些派人傳話,可知這一天一夜幾乎要了姐姐的命。

負責捉拿丐婆的侍衛最終無功而返,嚴格地說也不算無功,至少帶回了黃時雨的小毛驢。

命大的小毛驢竟還活着,不可謂不是奇跡。

丐婆受了那麽重的傷,靠着一身詭詐手段,愣是逃過了追兵的圍捕。

韓意淮為博美人一笑,除了官府的通緝令,又以私人名義下了江湖的賞金令,高達四百兩黃金的懸賞,死活不論,一時間江湖波濤翻湧。

丐婆也算是捅了個大的簍子。

未時,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黃時雨。

她精神不濟,先前下了床沒走幾步腿軟跌倒。

韓意淮将她抱回帳內,舉手發了毒誓今天絕對不欺負她,才哄得她卸下一絲防備,睡去。

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個時辰。

待她養足了精神,身體恢複大半,韓意淮又将這個好消息告訴她,“不管花多少功夫我也要将那瘋婆子捉拿歸案,活着便任你處置,死了就丢進亂葬崗。”

丐婆毀了她安穩的人生,即便死了也改變不了什麽,但黃時雨也不希望她活着。

“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黃時雨垂眸道。

“好,抓到我便自行處理,再不讓梅娘煩心。”

“我想回家。”

“嗯,我送你。”

韓意淮攙扶她起身,卻被輕輕推開。

黃時雨仍舊不适,卻也不至于讓人攙扶,那藥膏效果奇好,幾個時辰前還灼痛的部位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日趕在保寧坊關坊門前,黃時雨回到了自己的二進宅院,家人都在等她。

姐姐全然不知她在外面惹下多大的禍,照舊關心她,問她餓不餓,累不累。

竈上娘子權當自家的畫員大人沒日沒夜的辛勞養家,對此很是感動,聽聞黃時雨饑餓,連忙生火煮了一大碗雞湯面,面下還卧了一只荷包蛋。

黃時雨吃了幾口卻莫名難以下咽,便讓柳兒端下去吃,柳兒胃口好又正在長身體,自是歡歡喜喜。

黃莺枝走進寝卧時,發現妹妹已經趴在軟榻睡熟。

她将人喊醒,一面幫忙脫外衣一面道:“實在撐不住明兒告個假吧。”

妹妹滿臉疲憊,仿佛遭了大罪。

“我沒事,睡一覺便無大礙。”黃時雨慢慢道,兀自去了淨房洗漱,發現貼身小衣沾了奇怪的液體,那味道似乎是肅王的,她白着臉丢進水盆胡亂搓洗,卻因為蹲着又流了一些,她抱着膝蓋埋首哭泣。

一炷香後,黃時雨低着頭回到房中。

她吹了蠟燭,鑽進姐姐的被窩,渾身發抖。

黃莺枝心裏覺得不對勁,卻依然鎮定地攥了攥妹妹的手,“怎麽了梅娘?不管什麽事都跟姐姐說說,憋在心裏一個勁害怕對身子不好。”

“姐姐,我,我若是提出退親,阿爹會不會打死我……”

黃莺枝緘默片刻道:“不會。”

黃時雨眼睛亮了亮。

“阿爹怎會舍得傷你分毫,只待明年二月初十将你綁上花轎,此後打不打你便是簡允璋的事。”

黃時雨心冷成灰。

退親,除非她死了,便是死,黃縣令也得把她屍體送給簡允璋。

廿四正常上衙,黃時雨來到皇城外,将玉符遞給含光門守衛核實,再去畫署應卯,今日的當值才算正式開始。

這位美貌的新畫魁即便氣色不佳,依然是來往同僚暗暗關注的存在。

不過有聞大人在,風氣肅正,等閑男畫員并不敢靠近女畫員所在的廨所,大家也僅靠點卯時過過眼瘾。

幾經打聽,衆人唏噓。

美人兒已經定了親,未婚夫乃大名鼎鼎的琅琊簡氏,安國公的侄孫,今年大熱的十六歲解元郎。

出身不夠美貌來湊。

黃時雨成為許多人豔羨的幸運姑娘。

沒有人覺得她會有煩惱會哭泣。

韓意淮不敢去她當值的地方添亂,只能捱到下衙時間,眼巴巴守在延禧門附近,甫一瞧見她牽着毛驢走出畫署衙邸,立刻走過去,“梅娘,聽說你們上官總是讓你們臨摹我的畫兒,我教你好不好,不,我畫給你看。”

黃時雨覆上面衣,唯恐被人認出,緊張道:“殿下,您走吧,別跟着我,待會出了含光門,什麽人都能遇上。”

“梅娘,我不想偷偷摸摸見你,我想你……”

他卻被她含淚的目光所攝,生生吞下了日夜的思念。

“殿下不若讓全世界都知曉我被你睡過,那樣我便無處可躲,風言風語就能将我淹死,我阿爹一定也很高興你對我負責。”

不管她想不想,只要利用輿情就能逼迫她就範。

直接逼迫吧,而不是現在這樣,遲早都會被人發現。

韓意淮悲傷道:“我不會,梅娘,你知道我不會。”

他目送她牽着小毛驢朝着與他相反的方向而去。

看着她用袖子偷偷擦眼淚。

這個姑娘用實際行動警告了他,休想用“第一次”,“貞潔”這些詞裹挾她,她的每一次都不是他想要就能要到的,除非用強。

但用強,他就會失去真正的梅娘。

為何世人只要求男人對女人負責,難道女人就不該對男人負責?

他也是第一次,她怎能如此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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