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相擁

第62章 第 62 章 相擁

日子平安無虞翻過兩日, 簡允璋乘着碧空如洗的天色回京,每日潛心苦讀,與老師研習學問。

身為男子漢除了為國為民報效朝廷, 也應封妻蔭子,建功立業。

他要為阿娘和梅娘掙一份更大的家業,子孫後代不必如他一般辛苦,抱金行于鬧市。

今年南邊與北邊的田産鋪面收成足有五萬兩, 他與阿娘商議拿出一萬兩千兩孝敬安國公府, 再拿出八千兩打點各處關節, 每個人都拿到好處, 又有安國公府這座銅牆鐵壁, 有心人也只能收回心。

換做普通的孤兒寡母,早就被四方分食殆盡。

此番回京, 他差人将福澤、甜栗、蜜桔一齊送去了保寧坊。全是女人生活的宅院, 沒有機靈的小厮多少有些不便。

從前, 他得找各種借口遮掩對梅娘的殷勤, 現如今卻可以坦然自若做這一切。

因為梅娘是他的未婚妻。

簡珣起身透過書房的大窗凝望園中綠樹紅葉, 手裏把玩着一只精巧的扇套, 丫鬟回禀此乃黃二小姐所贈。

只是所贈, 并非親手所繡。

她的手只會作畫,哪裏會繡什麽花兒。

不過無所謂, 簡珣依然滿心歡喜, 梅娘的心意足以使他開心一整日。

按說姑娘家的嫁衣得自家準備, 以琥珀的能力絕不比京師大繡莊的繡娘差, 但雙拳難敵四手,光靠她一個人時間略有些緊迫,程氏便讓好友也就是阿珣婚事的全福人寧夫人幫忙周全。

寧夫人以自己的名義請了繡莊最好的五位繡娘配合琥珀準備嫁衣。

繞這麽一圈子, 就是為給未來兒媳做足臉面,程氏這個婆母在京師也算數得上號的仁慈寬厚了。

黃時雨一直都知道這位面冷心軟的夫人是一個極好的人,因為她教養出簡允璋那樣端方的翩翩公子,明知簡允璋花一千五百兩買福澤,兩千兩買她,也從未深究。

因為夫人骨子裏就是那種憐貧惜弱之人,對弱者有着天然的同情。

夫人或許無法幫助每一個受苦受難之人,但遇上了總會插手。

正因為有這樣一位阿娘,簡允璋才如此的善良溫柔,而黃時雨與福澤擺脫了既定的悲慘命運。

想到自己将來要在這樣的人家生活,黃時雨情不自禁憧憬,同時又深深愧疚。

攤上她這麽一個媳婦,簡允璋真倒黴。

可是她與他,在命運的漩渦中,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黃時雨當值的差事除了整理畫冊,輔助聞大人備畫案,承擔各種慶典儀式中關于繪畫的環節,還要提高自身,精進畫藝。

作為畫魁,比起普通畫員晉升之路稍快些,聞大人的意思是觀察她半年,不出意外的話就可升任為正九品祗候,服綠袍。

這麽大餌料投下,年輕人幹勁十足。

自從收到華山長的囑托,聞大人并不像看起來那樣冷漠淡然,事實上分外留心黃時雨的一言一行。

這是個非常細心又勤勞的姑娘,雖然有些兒不太清朗的傳言,但她對于自己的差事從來都完成的無可挑剔,有她在的廨所,終日鮮花不斷,氣息怡人,幹幹淨淨,連帶着當值時的心情都松快不少。

這是自男畫員那裏從未獲得的體驗。

男畫員最多保持整潔幹淨,日日時令鮮花想都別想,哪怕院子裏盛開一大片,也沒人想着摘幾朵整理好放在上官的花瓶。

不管聞大人承不承認,自從黃時雨在她手下辦差,整個廨所都清香不少。

從前也不臭,每日也有人點燃熏爐,可就是少了點什麽。

另外兩名大小姐在差事上明顯不如黃時雨細心,倒不是她們愚笨,而是她們沒有底層人謹小慎微的意識。

姜意凝脾氣火爆卻是個凡事不入心之人,簡單來說就是不會記仇,底色純良。

藍素心眼兒多,敏感又多疑,不過辦差懂得人情世故,處事圓滑。

三個小姑娘各有優缺點,總的來說,聞大人挺滿意。

今年的寒衣節,皇帝要在社壇上祭祀日月星辰衆神,主持的官署照舊由司天臺與禮部兼任。

看起來與畫署不相幹,但畫署所承擔的責任一點也不比司天臺與禮部少。

而每年祭祀所用的衆神圖似乎都一樣,實際年年換新。

因此司天臺上個月就送來了神圖原樣,畫署的人負責在熟絹上臨摹。

神圖長寬皆有嚴格規定,每一幅至少長八尺,往往需要兩個人配合完成。

今年新進的畫員填補了人手不夠的缺陷,每日都将随同上官臨摹神圖。

聞大人最不耐煩與司天臺的人打交道,常于背後譏諷他們是一群裝神弄鬼的神漢神婆,靠危言聳聽博取關注,什麽危月燕沖月,紫微星暗淡,把一本《周易》讀個一知半解便各個自命不凡,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掌握天地乾坤運算規律,推演未來因果。

上官不喜歡的,下官自然也不喜歡,藍素附和道:“我阿爹也最不喜同他們打交道,神神叨叨的,一個不合心意便算卦蔔吉兇,好的壞的全憑他們自個兒一張嘴,賴不賴你也看他們心情。”

偏皇帝深信不疑,但抱怨皇帝這種話無人敢說,只能罵司天臺。

倒也不是本朝皇帝昏聩,歷來上位者皆如此。

上位者相信天象改變和人事變更息息相關,不僅推算節氣、制定歷法需要司天臺,占定吉兇、土木興造、軍隊征伐、國喜國喪更離不開司天臺。

其實和民間普通百姓差不多,誰家拆遷造屋,紅白之事,以及遠行什麽不都會請個風水先生或者神婆問問吉兇。

不專業的稱之為神啊仙的,專業的稱之為相士。

真正的相士深谙《周易》每一個字的玄妙,精通六十四卦,推演乾坤未來。

提及《周易》就不得不提它歷來飽受儒家推崇,被尊為大道之源,認為其前後相因,百家之學興,發展至本朝已經成為國子監必修的一門功課。

像簡珣這些重科舉走仕途的少年郎也得熟讀《周易》,即便科舉不考,先生還是會考的,達不到良結不了業。

司天臺的人靠《周易》吃飯,奉若神旨也能理解,但司天臺有人拿着雞毛當令箭刁難畫署,就與聞大人結下了梁子,兩邊若非公務往來,幾次險些掐起來。

聞大人與藍素閑聊之時,黃時雨則乖巧地蹲在一旁調色,實則一雙小耳朵早就支棱起,聽同僚七嘴八舌講古。

這些趣事信息量大,不管真假聽進去不一定是壞事。

而她對京中事物了解不如大家全面,便盡量少說多聽。

姜意凝總能說些出人意料的話,“要不是二十幾年前春官正犯了事,司天臺的人比閣老還威風呢。”

黃時雨詫異的目光投向她,聞大人以手掩唇,輕咳一聲,藍素用手肘拐了拐她,“講古便好好講古,你莫要扯些天家忌諱。”

要問春官正所犯何事,竟成了天家忌諱,怕是沒幾個人敢正面回答,更不會有人去皇上跟前提,除非活膩了。

當年司天臺的春官正,身為春夏秋冬中五官中唯一的女子,那是真有幾分本事,被尊為天下第一相士,做相士的都是孤寡命,所以春官正九族也就她一個人,導致她做事頗有些光腳不怕穿鞋的。

那時的皇帝還是太子,她直言皇帝非長壽之相不宜繼承大統,你就說狂不狂?

皇帝繼位第一件事就是撸了春官正以及督管不嚴的保章正,殺得個司天臺血流成河。

以至現在偶爾冒出個把謀逆小賊還會拿皇帝無福說事。

由此可以看出,上位者對司天臺青睐的前提是利他,不論個人信仰還是政治目的皆有利于他才行,不利就直接殺了,換一批會說話的。

這些辛秘,現在的黃時雨暫且不大清楚,不過很快就會明白,因為簡珣會給她說。舉凡她想聽的,不論稗史還是傳記,他都會細致講解,令她耳目一新,常常發現一些旁人難以注意的角度。

聞大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命藍素和姜意凝好好作畫,莫要黃時雨一個人忙活。

姜意凝吐了吐舌尖,連忙上前幫黃時雨調墨,黃時雨淺笑,并不與同僚計較锱铢,藍素則恹恹道一聲“是”,來到黃時雨跟前蹲下。

離得近了,她發現黃時雨的睫毛又黑又長,怨不得離得遠時總覺得她的眼睛比旁人清晰明亮,似是有一道無形的線勾勒過。

她有些煩悶,端起調色的白瓷盤移去距黃時雨遠一些的地方盤腿而坐。

黃時雨不以為意,專心忙手裏的差事。

嚴藝學敲了敲廨所隔扇,引起聞大人注意,這才邁着方步踱了進來,“聞大人,小聞大人已經到了畫署,我那邊人手不夠,跟你借兩個姑娘一用。”

借去為畫閣做半天苦力,是真的要幹活。

而往往要幹活的事,多半少不了黃時雨,今兒卻太陽打西邊出來,藍素主動請纓,頂替了她。

黃時雨要不是清楚其為人無利不起早,幾乎就要感動了。

但是不管樣,藍素替代她,她便得了清閑,那就是好事一樁,心底兀自偷樂。

說起小聞大人,就不得不再提一下今年的畫魁之位,在黃時雨與另一名男考生之間盤旋,考官舉棋不定,争論不休。

陸宴推崇黃時雨,另一大畫師推崇男考生,而聞遇私心也更看好男考生,可從實力上來看黃時雨又并不遜色,倘若就此否定黃時雨,連聞遇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受到主觀判斷的影響,私德歸私德,實力歸實力,最終他妥協了。

黃時雨贏下畫魁,卻也僅僅表面贏下,實則又沒完全贏,因男考生得到了實打實的好處——聞遇關門弟子。

那才是今年真正的贏家。

想到此,黃時雨目光黯了黯,緩緩垂下,下巴拄在膝上,調色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劃着色盤,不過她向來是個知足的姑娘,很快又因不用去畫閣做苦力而感到滿足。

她乖巧地陪聞大人畫了一整天神圖。

“美差”被藍素搶走非但沒有半句怨言,反倒安安靜靜的,在廨所一待便是一天,這是個坐得住的姑娘。

聞大人喜歡她的乖巧,又信任友人華山長,便耐心指點黃時雨工筆人物畫,以及運筆的力道,黃時雨大為感動。

聞大人含笑,沒想到小丫頭悟性極高,舉一反三,畫得人物眼睛分外傳神。

臨近下衙,聞大人擱筆休息,黃時雨便起身掃了掃膝蓋,先去淨手,淨完手才為聞大人烹茶。

聞大人笑道:“你知不知去畫閣其實也沒那麽苦,半天而已,剩下半天便十足清閑,還能得到小聞大人的指點。”

黃時雨不争不搶也有可能是因為不懂。

不意黃時雨柔柔一笑,音色清麗溫婉,“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得到了聞大人親手指點的工筆畫,這個月都無憾了。”

聞大人“哦”了聲,問道:“為何只是這個月?”

黃時雨輕聲細語道:“因為下個月還想學。”

聞大人微微挑了挑眉。

小丫頭也有自己的心思,非常直白地袒露出來。

黃時雨是個上衙積極,下衙同樣積極之人。

時辰一到,便牽了自己的小毛驢匆匆離去,一刻也不敢耽擱。

今日肅王沒有出現,黃時雨松了一口氣。

每天都去見姑娘家,只會适得其反。銀鶴告訴肅王殿下,對待黃畫員這樣的姑娘,得學會用一點狡猾的小手段,非但不能黏她,還要刻意保持一點距離。

“我在澤禾與她距離夠遠吧,怎不見有效果?”韓意淮随口指出漏洞。

銀鶴啧了聲,“那時您又沒想娶她。”

韓意淮沉默了。

人,得為自己的輕率付出代價。

如今他想娶,卻收獲不了梅娘的感動,因為在她眼裏,簡珣比他更早,而他的“娶”不過是因為她考上了畫魁,父親升了官,“配得上”罷了,沒甚好感動的。

他總是慢簡珣一步。

銀鶴道:“殿下不必傷心,黃畫員不了解宗親的規矩,您不能娶她,便是現在娶也困難重重,奴婢相信您是真心的。”

動了真心的肅王殿下,有點兒活該也有點可憐。

韓意淮低聲道:“她不了解,也不屑了解的,因為她從未想過嫁我。”

不管是情人,側妃,王妃,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這個姑娘從未想從他手裏撈到一點好處。

她最開心的事就是他帶着她報名了畫署,還請她吃了一頓好吃的,那就足以她感恩戴德。

倘若他沒傷她的心,或許她與他還是朋友,最普通的那種。

銀鶴打破了沉默,“殿下,您觀察那麽久,可曾見簡公子黏她?”

韓意淮心裏咯噔一聲。

簡珣從不黏人,試煉期間連接她回簡府都是嚴格遵照旬假,就連親自接送也不多見,如今回京更未曾去皇城附近見她。

這兩個人終日各忙各的。

銀鶴諱莫如深笑了笑,“這便是那簡公子的高明之處。他不黏她,但見了她必定熱情如火,不見她也不耽誤他遣人流水似的往保寧坊送東西,不一定貴重但一定是黃畫員喜歡或需要的。”

簡公子不一定是風月高手,但一定是個天生擅于掌控人心節奏的高手。

殿下向前走兩步,黃畫員就會後退三步,彼此的距離很難縮短,唯有先哄着黃畫員忘了後退,再不動聲色往前,等她有所察覺,人卻已經落入殿下懷中,逃不掉。

這個法子與簡允璋的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銀鶴勾唇一笑。殿下非常聰明,只是少一個近水樓臺的身份,又是頭一回動心,将十分的愛意表達出十分,完全落了下乘,以至後面再高明的彌補都稍顯後勁不足。

“殿下,您一定要藏好十分的愛意,只表達三分需要即可,實在不行五分也行。感情之事,本就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博弈,您別把她當女孩子,而是最厲害的對手。”

韓意淮慢慢道:“這樣她就會喜歡我嗎?”

銀鶴搖了搖頭,“不一定,但有很大的概率比現在喜歡您。”

韓意淮點了點頭。

人生的功課那麽多,感情也是其中一項。

門門功課都是優等的肅王殿下,不相信自己的感情結不了業,從小到大遇到難題,他都能完美攻克。

這次,也不會例外。

定親又怎樣,成婚又如何,便是二婚他也敢搶。

這廂,黃時雨有驚無險出了含光門,斜刺裏伸來一只凝白修長的手,抓住小毛驢的辔頭。

簡珣嘴角不自覺上揚,道:“我都盯着你那麽久,怎麽一點感應都無。”

黃時雨茫然望向他,眨了眨眼,又調開視線,“我,我沒瞧見。”

簡珣以為她累了才這般無精打采,便将小毛驢丢給下人,兀自牽着她的手,邊走邊道:“梅娘,我送你回家。”

坐馬車,慢悠悠地走回保寧坊,比騎着小毛驢安适。

黃時雨輕輕咽了下,随他登上車。

上了車,他就不裝翩翩公子,摟着她,親親額頭,愛憐不已,“我算了下,你下回小雪旬假,正好妝盛閣又出新樣式,我讓人上門,咱倆一起挑首飾好不好?”

“我用不上,每天要戴烏紗帽上衙。”黃時雨縮在他懷中,腦中卻在想如何将要說的話沒有痛苦的表達。

簡珣拉開稍許距離,與她視線相抵,“呆瓜,成親又不用戴烏紗帽,你不想做個漂亮的新娘子麽?”

黃時雨緩緩垂下眼睫,“我們,真的要成親嗎?”

簡珣被她的傻話氣笑,“你說呢?”

黃時雨幾度欲言又止,只差一點就将“退親”的蠢話說出。

說出來又怎樣?

退不掉。

怎可能退。

除非發生在定親前。

除非她将自己婚前失貞鬧得人盡皆知。

這個姑娘拼盡全力才擁有想要的一切。

在畫署擁有立足之地,還有光明的未來。

黃時雨覺得有點冷,垂首任由簡珣緊緊相擁,汲取着他身上灼熱的氣息,可還是聽見了自己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響。

簡珣解下披風裹住她,“明兒天更冷,多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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