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新婚
第67章 第 67 章 新婚
時下朱紅象征着權利, 而青綠則對應富貴,因此婚服男子穿紅,女子則以青綠為主, 再用紅綠金三色絲線繡上繁複華麗的吉祥紋樣。
黃時雨身着鳳冠霞帔,青綠織金錦緞廣袖長衫五十八副褶裙,每走一步,奢華與靡麗若隐若現, 那是五個大繡娘并十二個小繡娘耗時近半年的心血。
而她頭上的珍珠寶石金鳳冠, 足足鑲了一百零八顆瑩潤的松海珠, 十八顆鴿卵大小的通透寶石, 脖子被壓得隐隐發酸。
這是一場外人看來盛大又隆重的儀式, 而黃時雨對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只有繁瑣,饑餓, 焦渴, 疲憊的記憶, 當然也有微許的甜蜜與憧憬。
但那樣不合時宜的情緒猶若一戳即破的泡沫, 頃刻泯然于衆。
送親與迎親隊伍踏入城門, 簡珣在衆人的簇擁下騎着高頭大馬迎接, 隊伍又變長一大截。
入夜, 總算來到了簡府,朱紅色的正門打開, 燈火通明, 亮如白晝, 數十個穿着華麗說吉祥話的親戚仆婢魚貫而出, 全福人與媒人笑吟吟上前,分開大紅織金的花轎錦簾,花轎四周還綴着桃紅繡球, 分外喜慶。
黃時雨迷迷瞪瞪,被她們攙扶下轎,兩手藏在袖中遵照長輩的叮囑,始終舉着團扇遮面,微微垂眸,不得亂瞟亂看。
透過纨扇隐約可見一名高高的郎君來到正前方,不用猜也知是簡珣,他将馬鞍橫在地上,請她跨過,謂之“平安”,這是金平的風俗。
左右立即為黃時雨輕提厚重的繡裙,助她擡腳邁過,衆人一片撫掌叫好。
影壁前停着一輛大紅織金的彩車,用來給新婦代步,其餘賓客亦有代步的車輿。
黃時雨上車後被送到祠堂拜天地、高堂、對拜,接下來基本就與世隔絕,坐着彩車進了不二梅齋,在仆婢的簇擁下靜坐新房。
從這一刻起她才能稍作休息,解決內急,再喝點水吃些點心,但不能用太多,至于為何不可以吃太多,黃太太和曹媽媽的意思一致,吃的太撐不方便活動,影響簡珣的體驗。
關于這種事,都要以男方為主,黃太太警告她不許掃了姑爺的興,也休要哭哭啼啼,又想起黃時雨早就随簡珣進京破過身,那今日洞房便不是頭一遭,應該不會哭泣,但也警告她必須聽賢婿的話,賢婿讓她做什麽她就得做什麽。
黃太太只把這個姑娘當搖錢工具,況且自己也只會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于是開始傳授黃時雨讨好男人的法子,千萬不可端着,因為男人就喜歡下作的。
黃時雨喉嚨發緊,幹嘔了一聲。
黃太太臉都綠了。
只有姐姐黃莺枝悄悄提醒妹妹注意安全,不管是第幾次都得保護自己不受傷,一旦有任何不适也要大膽說出來,身為夫君自會體諒她的難處。
黃時雨揣着手坐在床前發呆。
安谧祥和的婚房,當中一只鎏金的麒麟送子銅爐,輕煙袅袅,馨香襲人。軟紗紅帳,帳頂繡着瓜瓞綿延圖,戲嬰圖,四角垂着福祿壽齊全的香囊。紫檀的桌案上高燃一對龍鳳花燭,另有二十餘盞造型各異的羊角明瓦燈,把個內外照的通明。
房中立着琥珀、柳兒、曹媽媽并黃家為黃時雨準備的四個陪房丫鬟,其餘四個則是不二梅齋的一等丫鬟。
時下講究聚氣,不會将睡覺的內寝造太大,但外寝也就是連通內寝的房間不講究,亦是夫妻起居的重要活動場所。
這麽些丫鬟自然無法都擠進內寝的,大部分站在外面,只有琥珀和曹媽媽陪黃時雨坐在裏面。
直到聽見全福人的催妝詩,黃時雨才被攙扶着行至外寝,這一步是為了請丫鬟們在拔步床撒諸果,俗稱撒帳。
簡珣雙眸明亮,毫不避諱地望着黃時雨。
黃時雨也正式看見了他,非常漂亮的神仙郎君,一身朱紅錦衣,斜披暗金方勝紋妝花緞。
十七歲的簡珣身量明顯長開,肩膀更寬,顯得腰身更細,卻并不纖弱,舉手投足充滿了力量感。他接過匏瓜制成的瓢,将紅線連着的另一半遞給黃時雨。
全福人笑道:“請新人對飲合卺酒。”
簡珣微微彎身,與黃時雨交杯而飲。
丫鬟上前福身道一句吉祥話,雙手接過二位主子的瓢杯。
簡珣扶着黃時雨坐進幾步開外的玫瑰椅,小聲道:“我還要出去一趟,你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吃飽喝足再讓下人服侍沐浴更衣,困了便睡,不必等我。”
他幫她解下沉重的鳳冠。
梅娘頂了一天,不知多累。
卸下重擔,黃時雨肩膀脖頸頓時輕松,總算可以均勻呼吸。
簡珣将鳳冠遞給丫鬟,轉身輕輕捏了捏黃時雨的肩膀,啞聲道:“讓你受累了。”
黃時雨謹記人多的場合不得與新郎說話,只垂眸輕輕嗯了聲。
新郎官甫一出門,丫鬟們便分工明确,有伺候黃時雨用茶點的,也有去淨房備水的,還有收拾床鋪,以防堅硬的果子咯了新人。
黃時雨僅用了兩塊點心,又喝了一瓯茶便去沐浴更衣。
新婦都會因為緊張吃不下太多,仆婢們不以為意。
在程氏眼中,黃時雨早已不是黃花大閨女。
當年随簡珣上京就交付過,曹媽媽親自驗收的白绫,因此今夜就不必在褥子上鋪白绫驗貞了。
然而黃時雨是不是黃花大閨女,簡珣比誰都清楚,因為他從未真正得逞過。
亥時,簡珣終于得以脫身,那時黃時雨将将歇下,他不疾不徐來到屏風後,由丫鬟服侍着解下腰帶外衫,兀自去淨房沐浴更衣。
大部分事情簡珣都能接受丫鬟服侍,唯獨沐浴不行,因此小厮得從另一處門進淨房伺候他,結束再從那一處門離開,避免沖撞女主人的地界。
收拾齊整,簡珣方才遣散丫鬟推門邁入內寝,又将門緊緊阖上。
今夜,終于可以全無負罪感地占/有梅娘。
在他看來明媒正娶,拜告了天地高堂,丈夫就有權任意擁有妻子了,既合乎禮法也合乎律法。
簡珣望着帳中近在咫尺的嬌影,緩緩摩挲着自己食指的戒指,終于下定決心,摘下丢在案上。
黃時雨睡的并不沉,聽見動靜慌忙坐起身,只見簡珣正彎腰自拔步床內的抽屜取出一疊白绫,她登時心虛,倒吸一口冷氣。
簡珣撩起紗幔,來到她身邊坐下,猶覺雙耳滾燙似火燒,嗡聲哄着她道:“不要害怕,我會溫柔的……”
黃時雨面如金紙,嗫嚅道:“那,那你快些,輕些。”
“嗯。”他紅着臉,音色暗啞。
“梅娘。”簡珣輕聲喚她,“以後,我們倆好好過日子,我會用心護你,也只一心待你的。”
黃時雨一怔,有些恍然,擡眸看着他。
簡珣傾身啄了啄她微涼的唇,“幹嘛這樣盯着我,我說以後只一心待你,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黃時雨回過神,也漸漸地清醒,怯怯道:“我不知道說什麽。”
簡珣頓了頓,俯身噙住她的唇。
那就用一生慢慢對他說吧。
黃時雨心如擂鼓,眼睜睜瞧着簡珣放開自己,又将白绫攤開鋪在被褥上,許是怕弄髒被褥露餡,連續鋪了五層,也不知他何時備下了這麽多。
簡珣的忍耐力并沒有黃時雨以為的那麽好,鋪完白绫就解了自己所有的衣服,也去掉了她的。
黃時雨幾欲吓暈,人在垂死之際往往會做些沒什麽太大用處的掙紮。
她突然嫌冷,簡珣便與她一起裹進柔軟溫暖的絲被裏,“梅娘,屋裏燒着好幾盆銀絲碳,哪有那麽冷,你別動,動了會痛……”
未料她掙紮更厲害,簡珣喘息略重,隐忍道:“又怎麽了?”
“我渴了,要喝水。”她用力咽了咽。
簡珣起身為她倒水,等她喝完了再次撲過去。
“又怎麽了?”他咬牙問。
黃時雨梗着脖子道:“太亮了,我不習慣!”
簡珣嗯了聲,聽她的話,将除了龍鳳燭以外的燈全吹熄。
他的耐心也快用盡了,誰知她又出幺蛾子。
黃時雨喊道:“我,我不喜歡這種方式,好醜。”
簡珣默了默,換了個方式,黃時雨當即扭着身子亂動,這個樣子更醜,而且好痛!
她又羞又怕,恥辱地閉上眼。
簡珣滿頭大汗,梅娘心裏抵觸,他就更緊張,用了平生最大的毅力,緩緩探路,分花拂柳,誰知依然寸步難行。
當然,這種事他若不顧惜她身子,只圖自己痛快的話也不難行,硬來的話怎樣都行,可是他舍不得。
好在下人對新婚夫婦的尴尬處境早有準備,簡珣取來一盒散發着奇怪香氣的東西,黃時雨以為是抹臉的香膏,卻駭然發現簡珣抹的不是臉。
這回她無路可逃,再也尋不到借口。
她嗚咽了一聲,死死咬住自己手背,卻被簡珣用力掰開,将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
世界仿佛又開始在她眼底旋轉,帳幔顫顫晃動,而她也變成了怒海浪濤中一葉無依無靠的扁舟,被暴雨卷上半空,又狠狠抛下,落在礁石深處,撞個粉碎。
簡珣開始對她做着肅王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但肅王不會停,總是嘴上哄着她,動作該怎麽不講理就怎麽不講理,直到結束。
簡珣卻會因她哭泣而暫停,柔聲軟語哄哄她,安撫她,待她心緒稍稍平穩了,再猛然繼續,有時實在急迫,他的安慰輕哄便敷衍許多,再要她之時也就更用力一些,黃時雨受不住,淚如泉湧,他只好停下再安慰。
磕磕絆絆了許久。
簡珣餍足地趴在她身上。
黃時雨大腦一片空白,疲憊地閉上眼。
好在簡珣滿足後一心幫她擦身子,并未過多打擾她。
擦着擦着簡珣終于察覺不對勁,淺色的棉帕與白绫上不見一滴紅梅。
他詫異地瞅瞅自己,又瞅瞅黃時雨。
難道是他不行?
此時的簡珣僅有紙上談兵的實力,沒有落紅也權當自己不行。
再者不都是第二日早晨驗貞,那“紅”說不定要等些時候才會落。
簡珣懸起的心總算落下,盯着梅娘的目光也就越來越滾燙。
他再次抱起她,“不擦了,再來一次。”
也許是心底深處想要證明什麽,這一次他頗有些橫行無忌,連表情都有些兇。
黃時雨驚醒,誤以為簡珣已然發現,要揍自己,未料他确實在“揍”。
簡珣望着有些呆滞的梅娘,不由心軟,所有的力量也都化成了溫柔,只用力擁着她輕輕道:“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就快結束,我保證今晚不再欺負你……”
黃時雨聽着他溫柔的呢喃,只覺得是一場夢,便忍着不适滿足了他。
次日,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寝衣整齊,應是昨夜簡珣結束後為她收拾了一番。
黃時雨動了動,酸酸的不适,略有一絲痛,但不明顯。
簡珣坐在被褥中央,一腿盤着,一腿支着屈膝,右臂就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瞳仁烏黑幽深,凝重地望着她,也不知這樣望了多久。
黃時雨裹緊了鴛鴦被,任憑簡珣危險的目光逡巡周身。
二人僵持良久。
身上陡然一輕,唯一有安全感的被褥竟被簡珣單手掀開,丢去床尾。
黃時雨彈坐而起,抱着膝蓋縮在床頭。
簡珣将揉成一團的白绫丢在黃時雨臉前,上面有一些不明的液體,卻沒有紅色的。
他為此專門等到了天亮,一滴都沒有!
簡珣幽幽打量着黃時雨,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去年十月開始,便有一位年輕畫師,隔三差五上門教你作畫。別告訴我廨所還有聞大人,聞大人不是你的護身符,她還能時時盯着你們不成,你與那人常常共處一室,長則兩炷香。”
“兩炷香,什麽事都可以做。”
“倘若我與別的姑娘也如此,你覺得合不合适?”
黃時雨埋着頭,全然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簡珣的耳目,登時不寒而栗。
所幸他的耳目不認識肅王。
“你也別怪我找人窺探你,畢竟你就沒做什麽令我安心之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即便那樣我也未曾為難你,所以,你就這麽回報我?”
他長手一伸攥住黃時雨胳膊,請她直面一滴落紅都沒有的白绫。
黃時雨跌坐,慌忙甩開他,又縮回角落。
簡珣揚了揚下巴,問:“他,是誰?”
黃時雨抱緊了膝蓋,垂着眼睛。
簡珣目光緊緊鎖着她,“你耳朵聾了?我問你話呢。”
黃時雨抖了抖,悶悶開口道:“他已經死了,你要打要罵只管來吧,我都受着。”
撒謊是不對,但總比說出實情惹下大禍來得好一些。簡允璋不能殺親王,可親王卻能夠真的殺了他。
萬一簡允璋有個好歹,簡夫人定然也活不下去,那她,更沒臉活在這世上。
無人幸免。
“你受着?受得住麽你!”簡珣冷笑道。
黃時雨蹙着眉心,抿緊了唇。
丫鬟在門外請安,詢問是否備水。
委婉的提醒二位主子該起床了。
簡珣道:“備水。”
丫鬟回:“是,少爺。”
不多時,丫鬟們魚貫而入,分成兩撥,一撥伺候黃時雨洗漱,而另一波伺候簡珣。
兩人各自去了自己的淨房整理儀容。
今天還有許多的儀式要走,簡珣頭頂綠雲自淨房走出,來到梢間用早膳。
梅娘姍姍來遲,目光有些呆滞,盯着桌角瞬也不瞬,發現他的視線,當即閃躲了下,垂着臉安安靜靜用飯。
她居然還吃得下飯。
簡珣味同嚼蠟。
飯後,黃時雨随簡珣前往簡府的清苑正堂拜見程氏。
簡珣大步流星,她追不上也不敢邁太大的步子,雖然不疼,可是難受,折騰了那麽久,連續兩次,讓她走路都覺得別扭。
簡珣心裏有氣,本不想搭理她,卻發現她是真的追不上自己,腳步便不由自主地放慢。
他轉身望着她。
梅娘滿面緋紅,踉踉跄跄追了過來。
澤禾也有個清苑,仿佛都是照着簡府取的名。
簡珣與黃時雨雙雙磕頭敬茶,給程氏問安。
程氏笑着喝了媳婦茶,欣慰地打量兩個好孩子,到底是年輕不知節制,臉色竟一個比一個差,又想到兩人小別勝新婚,便不忍苛責。
“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相互敬愛相互扶持,莫要讓我操心。”程氏叮囑道,吩咐仆婦将兩只厚厚的紅包發給兒子兒媳。
不用猜也知紅包裏放的都是銀票。
黃時雨慘白着臉,叩首道:“謝謝娘,兒媳謹記。”
簡珣道:“兒謹記。”
下一個環節是認親,沒有簡珣的事兒,梅娘被一衆女眷簇擁着去了花廳。
安國公府一共五房,黃時雨挨個磕頭,從大伯娘到五嬸娘叫了一遍敬了一遍,紅包與賞賜就堆滿了琥珀端着的托盤。
國公府的小姐們也送不了不少手镯戒指璎珞,女孩子們對這位堂嫂(弟妹)的美貌驚訝不已,怨不得珣堂哥(弟)連門第都不在意了,這是真美人兒。
那之後衆人又乘車回安國公府,黃時雨先後給安國公與老太君請了安,又得到一堆賞賜,她已經不敢想象如今自己多有錢。
在安國公府,再次見到簡允璋。
當着外人的面,他沒有令她難堪,始終神色如常,下臺階時還小心翼翼攙扶她。
不禁意流露的溫柔,恍如隔世。
黃時雨的記性令人刮目相看,從頭到尾竟未認錯一名親戚,規矩也沒有半分錯漏,連老太君都暗暗稱奇。
小門小戶教養出的姑娘完全不輸大家閨秀。
新婦新婚第二日走完儀式,通常就可以休息,懂得都懂,心善人家的長輩都不會過多刁難。
而黃時雨确實也累得不輕。
簡珣陪她打道回府。
直到周圍再無外人,他那自持的神色終于寒了下來,卻耐着性子将她抱至榻上。
“我讓醫女給你看看,不要諱疾忌醫。”簡珣冷聲道。
“不要。”黃時雨面色驟變,“我沒受傷,只是……只是太累了,你莫要再動我了。”
她也不知自己在委屈什麽,眼眶酸脹。
簡珣本想譏諷她兩句,是不是因為他比奸/夫更雄/偉,令她吃不消。
卻又想起她那樣的難行,甚至讓他都感覺到一點痛,便知她是真的難受,否則也不會扭着身子不配合,哭着讓他出去。
“好,我不碰你,你先休息。”他淡淡道。
得了他的保證,黃時雨眼皮益發沉沉擡不起,竟真的睡着了。
她在夢裏嗚嗚哭了兩聲,又變成小聲的啜泣。
簡珣橫抱着她回了內寝,蓋上大紅的鴛鴦錦被。
接下來也就歸寧那日舟車勞頓,重返京師連續休息兩日,黃時雨總算恢複了精神。
休息好了,又請郎中為她診脈确認無虞,簡珣就沒必要再委屈自己。
當夜,不二梅齋要了兩遍水。
黃時雨覺得自己就這麽任由簡珣亂來,定是活不成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她又抓又咬,打疼了他。
簡珣本就一肚子窩囊氣,如今還要挨她的打,氣上加氣,他是舍不得打她,但不代表沒法子制她。
他劣根性的想看她吃癟的模樣,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手捆住。
“怎麽不打了?你再打我下試試,我還治不了你!”簡珣捏着她的下巴道。
黃時雨氣喘籲籲,雙手被自己的抹胸綁得個結結實實,明明不緊,卻怎麽也掙不開。
但她還有腳,擡起就往他身上踹。
簡珣生生挨了兩腳,難以置信瞪着她,“黃時雨,你瘋了。”
黃時雨背過身,用牙齒咬着捆住雙手的桎梏。
“來,我幫你。”簡珣從後面擁住她,竟真的為她松了綁。
黃時雨松了口氣,忽然渾身一僵,哭道:“不要,你走,這樣我不舒服……”
簡珣深深吸了口氣,盡量放緩了速度,“不小心就這樣了,你等下,我一會就好。”
黃時雨一聲比一聲不成調子。
簡珣哪裏見過這樣的梅娘,慌忙放開了她,只顧着檢查有沒有弄傷她,就挨了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
她緊緊抱着被子。
簡珣垂下眼睫,以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是他的血。
“我不想看見你,滾啊!”黃時雨含淚道。
簡珣抓起衣服頭也不回摔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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