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走神 汴梁來信
第55章 走神 汴梁來信。
霍嬌照例睡到日上三竿, 謝衡之起來之後好像摸了摸他的臉,她太困了,就沒有回應。
等到中午, 平安見她醒過來,就招呼小婢女們把小孫做的點心端進來。
霍嬌坐在梳妝臺前,看見進來的一串婢女最後, 跟着操勞一上午的謝大人。
菜式、湯水都裝的小瓷碟, 一份一份的擺開, 五顏六色的很好看。
霍嬌肚子餓了, 捧着碗大快朵頤。
謝衡之也坐在旁邊,吃得很安靜。
自從知道他的身份之後, 霍嬌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人。
他手指好看, 動作優雅。飯碗端得端正, 一口一口吃得不緊不慢。她想他小時候,該有多讨人喜歡, 怎生就不得寵?
不過這種不重要了, 她心裏雀躍,今後他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婢女們很快收拾好殘羹和桌子, 換了一盤新鮮的雪梨條。
霍嬌根本吃不下了,捏起一塊遞到謝衡之嘴邊:“你吃麽。”
鮮嫩雪白的梨肉戳在他唇邊, 根本由不得他拒絕。
他張開薄唇,咬住梨條,鮮甜的汁液溢出。
霍嬌以為他愛吃, 又撚了一塊。
他看着霍嬌粘上甜水的手,将口中冰涼的果肉咽下,開口道:“都出去。”
Advertisement
霍嬌不明就裏地看着平安。
平安吃一塹長一智,先不管三七二十, 出去再說。
很短的時間裏,一屋子人撤得一幹二淨,大白天的,還将門窗都關緊了。
卧房裏突然變得很暗,細小的灰塵在幾束疏漏的光線中跳躍。
霍嬌捏着雪梨的手頓了頓,他應該不會繼續吃了,她打算縮回手。
手腕被抓住,謝衡之側過臉,咬住梨肉,他沒有看霍嬌的眼睛,口中寸進,直到冰涼的唇觸到她的手指。
“……”
敏感的指尖傳來綿密的癢意,霍嬌顫了顫,謝衡之竟然咬住她食指,齒尖還用了點力。
霍嬌抽回手,心裏面想,他把人都趕走,是突然想親我了吧。
手被壓在他胸前,她逃不開,被扣住下颚骨張開嘴。
她心亂如麻,她算和他和好了嗎。
完全不是吧?她只是那天看他可憐,縱容了他一次。
所以,就只是縱容他一次,就表示默許縱容他随時随地如此嗎。她要怎麽拒絕才好……
舌尖被他含在嘴裏吸吮,霍嬌脊柱傳來一陣陣酥麻,手腳都軟了。
真的只是被親嗎。
他們可不是什麽不經人事的少男少女,雖說沒有圓房,但什麽都做過了。
大約是身體康複了。這次的謝衡之,比上回在溫泉裏還要霸道,動作滿是充滿男性氣息的掠奪。
“又在走神?”謝衡之擰眉從她口中撤出,強迫她看着自己:“在想什麽?”
霍嬌咬了咬下水色的唇,聲音特別小地嘀咕了幾句。
謝衡之眯着眼,讓她背對着自己,坐在他懷中:“說得什麽?再說一遍。”
霍嬌可憐巴巴地看他:“我說,我又沒有同你和好,你憑什麽一直這樣……欺負我?”
她說完小心去看他,怕說得太重,又把他刺激的把自己沉塘。
謝衡之聞言莞爾,将她摟緊懷中,低下頭,把下巴放在她肩上。
他的氣息太近,霍嬌緊張:“你,有什麽要說的?”
“阿姐原來是還沒有原諒我,”他勾住霍嬌一截落在肩上的碎發:“可是我在延州喝醉了,阿姐為什麽尾随我,進了我的卧房?”
他抽掉霍嬌頭上的發簪,發髻松開,青絲垂落,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秋後算賬果然雖遲但到。
霍嬌瞅了一眼發簪,難堪地躲開他灼熱的目光,她解釋道:“我,我怕你被番族女子騙了……看看而已……”
他扣緊她的手指:“哦,阿姐是怕我被騙,還是怕我紅杏出牆,來醉仙樓捉奸?”
他小聲問:“那時候阿姐吃醋了嗎?是不是像我昨晚一樣心裏別扭。”
霍嬌被說中心事,臉熱騰騰的。
她不安地動了動,心想他應當不記得後面的事了吧,就算記得,也該給自己留點薄面,不至于攤開來說。
于是她嘴上胡亂應付道:“才沒有,我就去看了一眼,确定你沒事,我就出來了。”
謝衡之可不打算放過她,他惡劣地問:“所以那天晚上,是我做的夢?”
“我夢到阿姐主動……”
“別,別說了,”霍嬌掙脫開,捂着耳朵跳起來,她臉紅到耳朵根,不敢再看謝衡之:“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
散着頭發跑到門口,她在窗口看到外面全是候着的婢女小厮。
自打住進知州府,霍嬌很給面子,知州府的人叫她夫人,她即便和謝衡之沒有和好,也從不反駁。
這樣出去,謝大人會被誤會吧。
她轉過身看他,謝衡之正撐着下巴含笑看她。
他好像料定她會心軟,等着她乖乖就範。
霍嬌心中的憐愛煙消雲散,嗔怒看他,從他手中搶過簪子,绾了發髻,哼哼一聲推開門出去了。
下午去高家驗了貨,聽董姨娘說,蘭家現在出了事,守不住家業,在變賣祖傳的古董呢。
霍嬌心裏沒有太多感慨,還想着上次陪蘭五夫人看過的幾個墨坊都不錯,若他們要賣,她倒是樂意接盤。
回去路上,霍嬌遇上蘭琨,她禮貌打了招呼:“好巧啊,琨郎君,一切可還好。”
蘭琨摸着額頭:“不巧,我是專程來找霍姐姐的。”
霍嬌大概知道他的來意,招呼他進旁邊的茶坊說話。
“霍姐姐,謝大人真的是大娘子的孩子嗎?”
霍嬌點頭,将兩人身份調換的事簡單說了。
“你是說謝大人其實珩哥哥?”蘭琨難以置信:“還有這等事,那……以後不能叫霍姐姐,要叫大嫂了。”
霍嬌将手指放在嘴上:“我夫君親緣淺薄,不愛被人打擾。這件事琨郎君知道便是了,暫時不要繼續傳揚了。”
蘭琨點頭,他猶豫良久,還是吞吞吐吐地張了嘴:“我知道母親犯了大罪,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她一面?”
他看霍嬌沒有立刻拒絕,又解釋道:“我母親是個很單純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遇到事情不知該如何處理,便走了極端……”
雖然看起來很可憐,但霍嬌還是狠了狠心:“不能。這件事涉及案情,他的公事,我不插手。”
蘭琨低下頭,忍着眼淚道:“哦,好吧。”
“但是你要準備一筆贖金,”霍嬌怕他生亂,安慰地沖他眨眨眼:“她不會死的,你安心在家,不要病急亂投醫。”
蘭琨喜極而泣:“好。霍姐姐,我今後一定會發憤圖強,振興蘭家的。”
霍嬌一直覺得他算是個好孩子,就是笨了點,便鼓勵他:“好,等你好消息。”
都要分別了,蘭琨才想起來有件東西沒給她:“這個給你。”
霍嬌接過來,是個麻布袋子:“這是何意?”
蘭琨道:“這是當年我大伯爺,哦,也就是珩哥哥的祖父,留在蘭家老宅的。聽說是大娘子不要的,但他覺得是重要的東西,當年大娘子丢掉了,但我娘偷偷留下了。我覺得交給你們比較合适。”
霍嬌要把東西倒出來,蘭琨阻止:“不能這樣倒,裏面東西稀碎的。”
霍嬌只好把袋子撐開,發現确實稀碎:“這是小石塊嗎?”
蘭琨道:“其實是塊玉,就是不太好的那種玉,聽說是大娘子和親人走丢時随身帶的。”
那還是有點紀念意義的,霍嬌收起來:“多謝。”
她将東西收好,決定暫時不告訴謝衡之。橫豎現在他有人疼有人愛的,沒必要平白給自己找爹。
萬一再是個不省心的。
晚上謝衡之從衙門出來,看神色,顯然比前幾日游刃有餘了。
中午的事,就當他翻篇兒了。
霍嬌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兒,依舊在側旁的門口接他,笑他:“看來幹得還不錯。”
謝衡之也贊同道:“地方官除了俸祿低,前途差,處處都好。”
兩人在院中并排走,謝衡之突然在寬闊的袖袍下拉住她的手。
霍嬌動了動手指,任他拉着。
天邊一陣鳥鳴,一群信鴿飛來,謝衡之擡手,一只胖乎乎的家夥抓着他食指落下,腿上綁着個東西。
謝衡之拆出一張紙,放走信鴿,将紙條撩過火折子,上面慢慢顯出一行字。
霍嬌沒有去看字,但她看他神色坦然,想必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要回汴梁了,明日走。”謝衡之低着頭,燒掉字條:“你跟我一起走,還是等我回來。”
要分開是舍不得的,但霍嬌手頭還有些事沒辦完:“那我等你回來吧。”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