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天下皆知,孤配不上杭錦……

第43章 第 43 章 天下皆知,孤配不上杭錦……

貴女們投壺捶丸, 玩得興致高昂的時候,杭錦書一眼相中了今晚投壺的彩頭。

一柄佛座紫檀木玉如意。

外祖生前最喜好把玩玉器,手裏有兩顆玉核桃, 盤了多年, 底色變得越發油潤溫和, 但這還不是他最得意的傑作。

外祖還有一把親自镌刻的玉如意, 如意上有銘文:贈愛女孫氏雨止。

母親出生在大雨連天的黃梅時節, 當時外祖母生産不順, 足足生了六個時辰才把母親生出來, 伴随着嬰兒一聲呱呱啼哭, 天色破曉, 窗外雲銷雨霁, 露出一線驕陽。外祖喜不自勝, 為愛女取名雨止, 有雨盡日出的意思, 象征着希望。

外祖父逝世前, 孫家早已大不如前, 他臨終時将這柄玉如意交給了母親。

母親把它當作思念亡父的寄托, 可是, 那把玉如意被杭錦書一時淘氣不小心打碎了。

玉碎連城,再難複原, 父女情深,也橫了生死之隔。

杭錦書盡力想彌補, 遍訪工匠, 可一直找不到修補如意的辦法,懊惱得想把自己也打壞了給母親出氣,孫夫人摸着她的腦袋告訴她:“玉是死物, 怎能讓你來賠,以後仔細。”

杭錦書聽了這話,不再執着找工匠修補了,也以為母親當真是放下了,可一直到現在,夜闌人靜時,她還時不時瞥見半開的楹窗內,母親正對着破裂的玉如意暗暗垂淚。

她試過很多種辦法都不行,玉如意壞了,修補不了,只有換一只一模一樣的,可祖父的手藝和巧思,豈是那麽容易仿冒?

找尋多日,也只有今晚行宮裏,被陛下賞賜的,拿來作為貴女們游戲投壺的彩頭這柄,有些神似之處。

玉是死物,但思念,永遠鮮活。

她一定要贏得它。

陸韞看出了她的心意,他對她年少時的一切事情都幾乎了若指掌,問她:“可要那柄玉如意?阿泠,我為你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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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年時亦是投壺的好手,規則是必須男女一組,杭錦書又不認識別人,無法舍近求遠,便應許了,兩人一組,順利地拿下了第一輪。

今晚看來真是天意憐憫她一片孝心,所以手風很順,投了十竿,竿竿入壺,不僅贏下了第一局,還贏下了滿堂彩。

說不飄然是假的,杭錦書以為幾乎是勝利在望了,卻不想半途中殺出一個程咬金。

荀野的手受了傷,他用那只包裹着繃帶的右手,長指一寸寸撫摸箭杆,仿佛在熟悉箭镞的長度重量。

不得不說,荀野這一上場,其他要和杭錦書争彩頭的女郎們,紛紛畏懼太子之威,選擇退避三舍,最後便只剩下杭錦書陸韞一組,對陣太子與盧儀。

這裏頭還有文章,太子與杭錦書是一對勞燕分飛的夫妻,如今各自身旁有了男郎女郎,還争鋒相對,豈不是好戲一場?

當下投壺這裏湧來的人愈來愈多,鬧得杭錦書騎虎難下,幾乎有丢開箭支逃之夭夭的沖動。

但她實在想要玉如意,而且勢在必得。

盧儀先執箭,她有點兒手生,加上今晚的運氣不好,十投九不中,要不是搭上太子這東風,她壓根不敢站出來,握了羽箭手腕兀自輕顫,臉頰羞紅地看荀野,“不中怎麽辦?”

女郎年紀還很小,她用那雙明豔照人的桃花眼,半是仰慕半是敬畏地看着荀野,杭錦書悄然別開了眼。

荀野非常自負:“有我就行。”

這句話是對自身能力的認可,荀野其實看都沒有看盧儀一眼,但有人就羨慕起來,甚至誇張低叫:“這是在寵溺盧家小娘子嗎?壞了,我要是盧儀,肯定更崇拜殿下了。”

盧儀确實更崇敬荀野了,太子身上的松柏木香,也讓她微微沉醉。

這麽一春心蕩漾,手裏的箭投出去不穩,失了準頭,與壺口還相去甚遠,最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盧儀一看不中,霎時羞紅了臉,絞着披帛嗫嚅道:“我給殿下丢人了。”

荀野看出她的問題,低聲提示了幾句,譬如把手腕壓低一些,不要脫手,說完這些,又道:“無妨。有我。”

他看向對面拿着箭,眉眼輕輕壓低,躍躍欲試的杭錦書,下巴微擡:“杭二娘子到你了。”

杭錦書半點不肯輸人的,暗暗咬住了舌尖,看向身前的銅壺,上蒼今晚會站在她這一邊,杭錦書抱有信念,羽箭揚手飛出。

穩穩當當,落入了壺嘴裏。

中了。

她欣喜地彎了眉梢,連娟修眉拱作淡淡小山巒,清麗又明媚。

陸韞在與她說話,又在誇她了。

荀野呢,本來被迷得神志不清的,一聽到陸韞的聲音,人就冷靜了,哼一聲,包着繃帶的手随手一擲,羽箭落入了身前瓶口最細的壺裏,發出清脆的金屬相擊的碰撞聲。

依據規則,壺口最細者,投中則籌數最高。

荀野用一只纏裹了厚厚繃帶的手,一擊即中。

人群裏發出驚訝佩服的聲音,還得是老郭最惹眼,揮拳一蹦三尺高,大嚷:“好箭!将軍寶刀未老!”

“……”

荀野聽不得某個字,狠狠剜了他一眼。

老郭也自人群中悻悻捂住了嘴。

荀野暗恨,郭岳山此人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這四人裏邊年紀最老的,傳出去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陸韞怕分數追不上荀野,使了一點心計,沒有投自己十拿九穩的粗口壺,而是投向了荀野方才所擲的那只細口壺,結果羽箭與壺口擦身而過,到底還是沒能入壺,墜落在了地上。

這是陸韞今晚的第一次失手落空。

荀野勾唇一笑。

陸韞失手落空,愧色難抑地俯面道:“我失手了,對不起。”

杭錦書與陸韞是一組的,他今晚實在幫了自己很多,杭錦書自然不會怪罪,安慰了一句:“無事,還有九支。”

荀野聽不得杭錦書對陸韞好聲好氣,和他就沒話,半途上撂下她就跑了,就是區別對待,鬧得荀野心裏起疙瘩。

等第二輪時,盧儀不出所料又擲空了。

荀野還是不氣餒,在杭錦書挑了一直偏細的銅壺,把箭镞投擲入壺後,荀野又緊着那只口徑最小的壺不偏不倚擲入一箭。

信馬由缰,踏花漫步,不外如是。荀野就是心不穩,手受了傷,投壺還是穩得可怕。

兩只箭镞在半空之中近乎交彙,尾羽擦身而過。

像是另一類無聲的暧昧。

羽翼輕振,各自奔赴宿命,紛紛落入壺中。

一個年紀小的女孩子叫起來:“這樣投壺才好看呀。”

于是荀野的嘴角勾起來了。

盧儀連續投了幾把都不中,實在愧對太子,見他發揮神勇,一人對抗兩名投壺高手,她不禁又是慚愧又是欽慕,輕輕地拽了一下荀野的袖口,等他移開目光,回過頭來時,小娘子耳朵悄悄紅了,細聲道:“盧儀拖累殿下了……”

荀野正是躊躇滿志,興致高昂,就随口安慰了她一句:“不要緊,盡管拖累。”

盧儀一怔,看着荀野,羞答答又紅了脖頸。

荀野粗枝大葉,沒看出夜色中小娘子羞紅的臉頰,只不習慣有人拉拉扯扯,不着痕跡地把袖子掙了回來,舉手又要投壺。

杭錦書攥緊了箭身,并不乜斜半分,持箭的手卻隐隐出了汗。

幾輪之後,荀野以一敵二,一直将分數咬得很緊。

到了最後一輪,幾乎是決勝局,盧儀若是能投中一箭,都有可能改寫勝負。

可是這個小娘子今晚心神太緊張了,能和一直仰慕的男子并肩作戰,她整個人都在戰栗發抖,本來就十有九不中,到了這一把,發揮依舊如常。

那支被握在手中早已被汗水打濕的羽箭,完成了它最後掉落在外的使命。

盧家小娘子,今晚的手氣真的很差。

人群裏有人發出唏噓的聲音。

盧儀更難堪了,雙瞳剪水,含了水汽的桃花眸惹人憐愛地看向荀野。

這回荀野看見了,小娘子大概是覺得今晚拖了他後腿很過意不去,不過荀野真的不喜歡小娘子哭。

他妹妹,那個小鬼,荀林茂,和盧家小娘子一般大,但荀林茂是個促狹鬼,向來只有她讓別人哭的份兒,荀野寧可被女孩子捉弄,也不喜歡她們哭哭啼啼的,最重要的是沒法交流。

他皺起眉,壓沉聲音說:“別哭了,還沒輸,不是我還沒投麽。”

人堆裏邊傳來一個聲音:“太子殿下真是寵啊。”

杭錦書正摩挲着箭,調試角度,突然聽到一句揶揄,手腕脫了力度,箭已經被投出。

但不過被抛出了短短的一段距離,遠沒有入壺的角度,便後勁不足地墜落在地。

荀野看見了,膠着了一晚上的形勢突然逆轉,要放在戰場上,荀野早就對心态失衡的敵軍大開嘲諷了,甚至貼着臉叫罵。

但對方是杭錦書,荀野只是默默無聞地抽出了自己的箭,發揮穩定地把箭投入籌數最高的細口壺嘴。

一箭定局。

杭錦書敗了。

她最終還是敗給了荀野。

她得不到那柄玉如意了。

杭錦書依依不舍地看向那柄注定不屬于自己的檀木枕玉如意。

得不到,不強求。這還是她教給荀野的,沒想到這麽快便反噬,荀野今晚又教還給她了。

她努力了,付出了全部努力,可結果還是失之交臂。杭錦書認這個結果。畢竟是技不如人。

可她不想向荀野認輸。

陸韞的臉色卻是晴朗的,荀野大抵不知道,杭錦書為何想要那柄玉如意,他争風吃醋地跑過來投壺,不過是讓她難堪。

荀野獲勝了,拿到了那柄被供奉在高臺上的玉如意。

萬衆矚目裏盧儀羞紅了玉靥,眸光微微閃躲,羞怯地根本不敢看太子殿下。

荀野托着那柄造價不菲、做工精湛的玉如意,在人潮洶湧的視線追随裏,猶如分花拂柳般,走向了那輸了比試,正無所适從、進退維谷的女子——杭錦書。

杭錦書?

盧儀倏地睜大了眼。

杭錦書的臉上也是一片驚訝之色,她看着,荀野将玉如意送到她的面前,剔透晶瑩的青玉,被兩側柳梢上懸挂的宮燈朗照,閃着粼粼波光,仿佛有水色在其中蜿蜒,但這都比不上面前男人的眼眸明亮。

“你……”

衆目睽睽下,荀野選擇送出玉如意的人,是杭錦書。

不止杭錦書,所有人都呆滞住了,怎麽回事,太子要搶奪這柄玉如意,不就是為了讓前妻難堪麽?

好事者,不禁偷偷瞥眼盧儀,想看盧儀的反應。

盧儀早就惱羞成怒,臉頰漲得比九月枝頭的柿子還紅了,眼波忿然地盯着太子與杭錦書。

真是一場不負衆望的好戲啊。

杭錦書沒有去接,“我輸了。技不如人,玉如意理應歸屬于殿下。”

荀野掀唇:“你這麽想要,我怎麽會讓你得不到?”

杭錦書微微怔神,“你怎會知道?”

荀野一笑:“我是不知道這個平平無奇的玉如意憑什麽讓你在意,但你在意,我當然能看出來。你不讓我和你一組,我們一起贏,我就自己贏了再送你,反正也是一樣,但有些人不高興,我就很高興。”

這個“有些人”,說的怕不是陸師兄?

盧儀卻不高興了,她跺腳跑出來,橫插進荀野與杭錦書之間,仰高瞳眸,純淨清澈的桃花眼飽含怒意,“殿下明明與我是一組,憑什麽要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玉如意送給別人,還是我們的敵人?”

荀野低頭,認真地俯瞰這個小娘子一眼,認真地回:“是‘我’,不是‘我們’,你有投進去一支嗎?”

“我……”盧儀被問倒了,原本就難堪,現下更難堪了,眼中泫然起霧。

她不甘心,緊緊咬着朱唇瞪荀野。

荀野微挑了下嘴角,“所以玉如意這彩頭是孤一人贏來的,孤贏了它,有處置權不是天經地義?你也想要的話,自己去買一個,我看這東西不稀奇。”

道理,确實是這麽個道理。

可太子殿下這番話說得,未免也太挫傷人家小娘子的自尊了。

盧儀豁出去了,拼了面皮不要,也要鬥膽質問一句:“可你不是不要杭錦書了麽?你早就嫌棄她,休她了,不是嗎?”

荀野陡然黑沉了臉色。

他握着玉如意,看向盧儀,也看向在場旁觀的諸人,冷沉的眼,黑如子夜下深不可測的寒淵。

末了,他掀了掀唇,語氣譏诮:“盧儀娘子,孤看你是糊塗了。”

盧儀被他冷冷一質問,霎時感覺脖頸纏繞了一圈數九隆冬的寒意,就像一并開了刃出了鞘的利劍抵在她的咽喉上,讓她吞咽的動作都變得異乎困難。

再也不敢迎着荀野的眼光發難,她後悔莫及地把臉頰縮回了頸中,身子瑟瑟發顫。

荀野冷凝她,道:“是杭錦書休棄孤,不是孤休棄杭錦書。”

杭錦書幾乎想要出聲,讓荀野別再說,但她哪裏攔得住荀野的嘴,對方早就一清喉嚨,把洪鐘般明亮醇厚的嗓音傳揚了出去。

“天下皆知,是孤配不上杭錦書。”

好戲變成了啞戲。

漫長上噤若寒蟬,瞠目結舌地觀摩着,不敢說一句話。

荀野蔑斜過一衆人牆,“孤知曉,關于孤與杭氏二娘子的婚事,你們獵奇,猜想,揣測,既然這麽想知道,孤今天就告訴你們。孤是死心塌地戀慕杭二娘子,但她看不上孤。杭錦書從來不是下堂之婦,孤才是讓她的棄夫,你們要嚼舌頭,惡意揣度的,沖孤來,誰要是在背後編排侮辱她,對一女郎造口業,孤的劍只是收起來了,還沒生鏽。”

“……”

不敢了。

畢竟誰也不敢冒犯荀野的劍。

他的劍,殺過北境沙匪曹勝,殺過涼州尹摩诃,殺過鶴鳴山成聶,殺過蒼州李貘,殺過太原李世沖,殺過奸相公孫霍……

那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座各位,自忖沒一個能比得上以上這些叫得出名字的人物的。

他又垂眼看盧儀,語氣親和了不少:“盧娘子,還請慎言。”

盧儀早就被他吓住了,什麽傾慕之心都不敢再有,紅彤彤的眼睛像極了兔子眼,把手顫顫巍巍地收回衣衫底下,藏進披帛裏了,蒼白着臉色回了一聲“臣女知道了”,便在侍女的攙扶之下,打着晃兒離開了人群。

荀野端着那把已經被它說得殺氣騰騰的玉如意,交給杭錦書,殺意盡斂:“琉璃易碎,好物不堅。所以要拿好。”

杭錦書捧住了沉甸甸的玉如意,卻不知該如何擺放了,千言萬語一齊湧上心頭,蜂擁着堵向喉嚨口,唯有一句得以從唇中溢出:“謝殿下。”

荀野挑眉,“謝我什麽?”

謝他送她玉如意,還是謝他剛才那些話?

荀野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自己,也不需要她的謝意,不等杭錦書回話,荀野便道:“天不早了,我派人護送杭氏打道回府吧?此去田莊路途很遠。”

杭錦書敏銳地看到,他手上的紗布又在滲血了,已經蔓延開了一團潮濕猩紅。

他以前總小傷化大,總要博取她的同情,一點點破皮他也能“唉喲”疼上半天,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習慣了把傷口藏起來。

是覺得她不會在意,也不會關心吧。

便如此刻,荀野不動聲色地把手合握背向身後,低聲自嘲一笑,朝老郭走去,“孤确實箭矢尤鋒啊。”

老郭害怕自己說錯話,不敢多嘴,悄悄攆上太子,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悄咪咪補了一句:“那是,要是殿下和夫人雙劍合璧,那不得贏得六親不認?”

蒼天憐見,他真是在奉承!

而且他覺得這句話非常精妙,不顯山不露水地同時吹捧了兩個人。

結果荀野一瞬想到和杭錦書雙劍合璧的是陸韞,霎時臉跨了,連勝利的喜悅也被全沖淡了,氣得他一腳踹向郭岳山的腘窩,“滾去護送錦書。”

“……”

還有沒有人為可憐的老郭做主啊,郭岳山淚流滿面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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