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夫妻三年,原來他還不知……

第45章 第 45 章 夫妻三年,原來他還不知……

荀野輕快地應承了渤州之行。

杭錦書心裏巨石墜地, 同時又有另一股難以形容的酸澀湧出來。

她越來越發現,她做不到對荀野的付出視若無睹了,她怎麽能一次次地, 逼他到這個份上, 明明都已經和離了, 還要糾纏。

荀野分明知道, 她每一次都在利用他。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

除了陪他一起, 讓自己心裏的負疚少受一點, 她真不知該做些什麽, 彌補心裏常覺的虧欠。

荀野聽到她說要去, 第一反應是拒絕, 渤州臨海, 日曬風吹, 日子不如長安舒坦。

但渤州路途遙遠, 他一人孤身上路, 把杭錦書和陸韞兩人留在長安, 豈不是給了陸韞可乘之隙?荀野沒那麽傻。

心思一轉後, 他立刻勾起唇角, “好啊。”

杭錦書的眉結沒有徹底放松, “可是,行刑之日在即, 我們用什麽辦法讓譽王殿下暫緩行刑?”

荀野賣弄神秘:“你放心,有我, 把一切交給我。”

杭錦書不大能放心, 就算真有辦法,渤州距離長安千裏之遙,如何能把消息傳到?

荀野看出她的顧慮, 解釋道:“我小時候為了打獵,馴養過一頭矛隼,後來它一直養在西北,直到近日才被送來我身邊。矛隼,又名萬鷹之神,一日千裏,你放心它很親我的,還通靈性。巧的是,渤州正好是它的老家,它飛回老家之後,就會找認識的人搭窩,也就是我三弟。”

的确是無巧不成書,荀野偏偏就有一只祖籍渤州的矛隼。

“幾時動身?”杭錦書一刻都等不及,“我,我要回去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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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野看着她亂糟糟的發髻,和一雙熬得彤紅的秋水烏眸,湊近了些,低喃:“你先回去睡覺。我把矛隼放出之後叫你。”

杭錦書順從地點頭,心懷戚戚地看他的紅眼:“殿下,你也是。”

荀野一笑,“我一躺下就做噩夢,還是別了。”

杭錦書嘗聽人說起,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一個人頻繁地做噩夢,那就是心頭有郁氣缭繞,輕則失眠,重則傷肝,“你夢到什麽了?”

荀野怎麽好意思說自己的“噩夢”,于是蒙混過去,“錦書是小神棍嗎,還會解夢呢?我說了你也幫不了我,所以沒必要讓你煩惱。快回去吧。”

夢裏都是她和陸韞的親昵,醒來後,卻能看到她在眼前。

就這樣吧。

不睡也能熬着。

天已經大亮了,杭錦書困倦得厲害,但必須要回田莊給母親報信,她就在車上将就眯了片刻。

馬車馳往京郊,到了田莊,杭錦書支起直親吻的兩片眼睑,向母親說明了荀野的答複,孫夫人流下淚來,雙手合十緊扣,朝蒼天禱告。

“幸而還有太子願意斡旋……”

孫夫人泣不成聲。

“你舅舅是我唯一的弟弟,也是孫家這一代唯一在朝為官的子弟,他要出了事,孫家真個就要敗亡了……”

早些年天下大亂,反王割據,各大世家都被趁火打劫了不少。

渤州孫氏這等中等世家,經過數百年,早已敗落,人丁凋敝,部曲仆婦的規模開支都銳減近半,自然而然成了虎狼反賊的眼中釘、口中食。

他們蜂擁而上,瓜分走了孫氏諸多田産與鋪子,以及海上的商船。

孫家的光景大不如前,曾向杭氏尋求庇護,但亂世之中各人自掃門前雪,杭氏置若罔聞。

所以孫愈锒铛入獄,不是孫夫人不願向杭氏尋求幫助,她心裏澄明如雪,杭緯兄弟二人自私自利,為了“杭”字能出賣一切,不可能向孫家伸出援手。

反倒是那個早已不是女婿的女婿,還有一絲顧念舊情,是孫夫人唯一的希望了。

杭錦書溫聲道:“娘一夜沒睡了?我扶你進屋歇會兒。”

孫夫人終于得以睡下,把眼睛閉上入眠。

杭錦書守在母親床榻旁,待了許久,直到自己也困倦,想到荀野的話,她也打算回寝屋歇一晌。

香荔把白貓抱來給杭錦書親熱,杭錦書一反常态地沒理香香,閉眼就睡。

那只貓趴在女主人的床榻上,睜着圓溜溜的鴛鴦眼,好奇地用肉粉的爪子撓着軟褥,時不時地發出“喵嗚”一聲。

實在很擾人清夢。

杭錦書睡不着,被它吵得耳朵疼,一手壓住貓腦袋,把它摁進了褥子裏,低聲威脅:“再吵的話,我就把你送人。”

想了想,報出一個讓香香聞風喪膽的名字:“送給荀野。”

“……”

香香感覺自己一定是造了什麽孽,才會讓女主人如此嫌棄,竟要把它獻給那尊殺神,要是落到荀野手裏,它就被拔毛下鍋啦。

“荀野”倆字成功鎮住了香香,該白貓吓得瑟瑟發抖,再也不敢鬧騰女主人了。

它乖巧且馴服地貼在女主人柔軟芬芳的軟枕上,屁股歪向外邊,尾巴晃了幾下,又疲憊不晃了,大拖尾夾在兩臀中間。

看女主人睡着了,它也打起哈欠來。

自打跟着女主人來這田莊養膘以後,它整日精神倦懶,吃了睡,睡了吃,飽食終日,無所事事。

還沒到秋天的時候,它的秋膘就已經貼了裏三層外三層了。

其實香香仔細想了想,好像還是和荀野大眼瞪小眼的日子有意思。

只是那個男人吧,實在很喜歡拉着女主人做一些小貓不宜的運動,它都沒眼看。

杭錦書昨夜裏乘車在城中長途跋涉,饒城兩周,才見到荀野,一整晚都沒有打盹兒,到了這時心神松懈了,人的困意也鋪天蓋地襲來,不被貓兒打擾之後,沾枕頭就着。

這一覺睡到了黃昏時分。

夕陽西下,斜光破戶。

香荔已經叫飯了,家主說,今日要集會,杭錦書也推說不去,讓香荔代勞告假。

實在是忍不下腹中饑餓,杭錦書才從床榻上起身,把飯菜拿到庭院裏去吃。

雖說時令已經八月,到了入秋的時節,但秋老虎的餘威仍在,院中秋風瑟瑟,木葉微脫,一派蕭飒之氣。

用過了飯,杭錦書出門消食,順帶等候荀野的消息。

她已經讓香荔将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只要荀野一聲令下,她即刻就可以出發。

臨行前,香荔再三确認細軟,還抱怨不能多帶一些,不然娘子只怕睡不慣,杭錦書提醒她:“我們要趕路,馬不停蹄,哪裏用得了這些。以前也随軍的,不是都習慣了麽?”

香荔不習慣,她哪裏都不習慣。

她想娘子也是,跟了姑爺以後,吃了姑爺打仗的苦,但卻沒享幾天姑爺當太子的福,實在很不劃算。

杭錦書消食時湊巧碰見了暮煙中足踏秋風歸來的陸韞。

對方仍是一身幹淨整潔、恍若山巅終年不化的積雪般的白裳,素雅的襟口,用暗紋繡了朵朵攢枝梨花。

陸韞喚她:“阿泠。”

他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你要出門?”

杭錦書回:“是的,出門散心。”

順便消食。

她感激地道:“昨晚投壺,謝過陸師兄出手相助。”

陸韞輕笑,緩緩搖首:“我沒幫上你什麽,何況也并沒有贏。”

杭錦書不說什麽了,想要繞過他離開,陸韞忽然道:“我說的不是出門散步。”

杭錦書收了步子,停在一架薔薇花畔。

陸韞嗓音溫和:“你要去渤州?”

杭錦書驚訝了:“你怎麽知道?”

第一反應是身邊除了叛徒。

但絕無可能,知曉這件事的目前只有荀野、她,以及香荔。

香荔絕無可能出賣自己。

陸韞凝視着她,“我可陪你一起。”

杭錦書正要拒絕,陸韞又道:“你知曉,渤州與燕州不過咫尺之隔,同屬一脈,我在燕州起勢之後,積累了不少人脈,其中不乏随朝渤州官場的官員,下獄的人裏,也有一人與我有過同席吃酒的情分。”

他向她走近,在杭錦書的遲疑裏,聲調悠然:“渤州官場,我知之甚詳。是因為孫愈下了死牢,孫氏求助于你。但阿泠,你要去渤州,有千難萬險。”

杭錦書蹙眉,躊躇道:“我并非是一個人。”

“是的,”陸韞連這都知曉,他溫聲反問,“但是你要依附太子麽?”

杭錦書又不言語了。

杭家固然是太子黨,可她現在,卻利用私情一次又一次地越俎代庖,與荀野聯絡,她怎麽還好意思,腆着臉尋求荀野的庇護?

到了渤州他也會秉公辦事,如果舅父果真收攬不義之財,為了公孫霍做門下走狗,荀野不會搭救舅舅,而她也不可能開口求他為百姓公敵撐傘。

如若那樣,道義不存,天理傾覆,還會被以崔皇後、昭王為首之流拿來作筏子攻讦儲君。

荀野需要保持清醒的中立,而她更加不能阻撓他判案。

陸韞趁勢而為:“我所見過的髒手段、下九流遠比荀野更多,許多太子無法在明面上所作所為之事,都盡可以交給我。阿泠,我會救你的舅舅,保孫氏一門平安。”

*

八月初九。

荀野向杭錦書遞來了一紙消息。

渤州貪腐案,十七名監斬候的官員被重新收監,荀野在朝堂上指出,公孫霍生前所涉交易不止于渤州、燕州兩地,此時不宜收網,否則将可能斷掉剩下的線索,新朝當實行仁政,革除舊患,剜除為禍九州的腐肉。

皇帝聽從了太子建議,調動聖旨,讓太子這個與公孫霍打過交道的人親自去渤州提審。

這個消息崔皇後也喜聞樂見,荀野一走,太子黨沒了主心骨,更方便她拉攏黨羽暗度陳倉。

有崔皇後在枕畔吹氣,皇帝答應得很痛快,禦筆一揮,便玉成奏章。

隔日荀野便與杭錦書踏上了前往渤州的路。

荀野精神振奮,時隔多日,又有了與她并行同路的緣分,這一次不再受軍旅之苦,也不像在北疆時凄風苦雨,到了冬日,她畏冷難熬。

雖然夫人睡着以後半夜往他懷裏鑽的舉動,還是很暖心。

荀野也知曉,那不過是無意之舉,倘若清醒時,她是一定不願挨着他半分的。

但這種綿長、幽微、曲折的歡喜,沒有持續太久。

太子如今“嬌弱”得騎不了大馬了,又或者是因身份矜貴起來了,故此态度也“端”着了,不願再吞風飲露地騎馬,所以直往杭錦書的馬車裏拱。

這一鑽進來,沒有預想的芙蓉花面受驚膽怯的模樣,就撞見三張臉孔。

杭錦書,荔枝,還有一個讨厭的男人,陸韞。

“你也在?”荀野垮下臉,皺眉冷聲。

陸韞的眉宇含有淺淺笑意,“阿泠應我,我們同行。”

荀野不肯相信,錯愕的視線調向杭錦書:怎麽回事?不是只有我們兩人麽?

多個荔枝也便罷了,又還添個茶缸。

杭錦書怕他多心,便解釋:“是我答應陸師兄同行的。這些年陸師兄在燕州蟄伏,也知曉許多渤州官場上的往來,舅舅在渤州做官時交際的人,也與他打過照面。”

雖說是公事,可荀野心裏頭有刺,總歸不舒坦,自己的福利也不想牟取了,一斜眼風,朝陸韞偏眸:“出來,騎馬。”

陸韞呢,便作出一副弱柳扶風狀,擺手說不能。

荀野把眉頭一皺,正要譏諷他七尺男兒竟然嬌弱至此,杭錦書又解釋了:“師兄自小體弱多病,不能長途騎馬的。”

陸韞很是感激,聲調溫和地道:“我這毛病多年了,也只有錦書還記得。”

荀野忍受不了他這語音語調,咬牙道:“好,不出來?那孤也坐進來。”

說罷又看向杭錦書:“你不會只接受你親師兄坐你旁邊,對我就要打要殺吧?”

杭錦書心裏很過意不去,歉然道:“不會的。”

荀野趁勢坐進來了。

這馬車是杭氏的馬車,委實太小了些,四個人坐在一起,已經摩肩接踵,荀野手長腳長更是無處擺放。

四個人心裏都想:只怕還是要挪一個人下車的。

香荔忖度自己是這裏頭最人微言輕的一個,她不下車誰下車?于是很有眼力見兒地提議:“娘子,不然我還是下去,為太子和陸郎君準備吃食……”

杭錦書被兩束目光盯着,如芒在背,大是難熬,這時香荔又說要下車,她慌亂地抱住了香荔的胳膊,只想離開這個讓人随時可能被眼刀唇劍淩遲的修羅殿。

“香荔。”杭錦書忽地期期艾艾,喚了自己的侍女一聲。

香荔看出娘子的為難,這一個是斷絕舊情坦坦蕩蕩的八百年前的前任,一個是曾經有過三年婚姻,現在還黏黏糊糊的前夫,娘子與他們兩個都不想談情,偏偏這兩人還不對付,好像是開屏的雄孔雀般,雖沒行動,但眼神已經大打出手。

“娘子,你渴麽?”

香荔遞了一個臺階。

杭錦書感到馬車裏終非久留之地,再被荀野這般盯下去,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也不知道為何,明明已經和離,再也不是夫妻,他這麽赤.裸裸盯着,仿佛是一種無聲的質詢。

主仆二人身懷默契,面對香荔适時獻上的臺階,杭錦書即刻便要下來,輕咳了一聲,“渴。我們下去找點兒水喝。”

女眷們要喝水,馬車自然無法再繼續行徑,便靠在路邊停下來,一行人暫作調整。

荀野去渤州輕裝簡行,并沒攜帶兵馬,嚴武城與季從之在長安各身負要職,跟随荀野出來的只有郭岳山和他率領的一支翊衛。

老郭特別狗腿,一心只想讨好夫人,杭錦書一說要喝水,他就巴巴讓人到附近取水,還招待杭錦書在樹蔭下就座,拿衣袖為杭錦書扇涼。

不過扇着扇着,老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變得躊躇起來,謹慎詢問:“杭娘子,你不會嫌棄我老郭粗俗,身上有味兒吧?太子殿下最近可嫌棄我老郭了,半丈遠不讓我近身。”

杭錦書和善搖首:“不會啊。”

老郭終于放下了心,可是半天之後,見水還沒來,他又憋不住了:“可将軍原來比我老郭可香十倍哩,夫人為何就嫌棄他?”

杭錦書沉默了,她竟無法回答。

老郭長嘆一聲,口吻中竟多了長輩一般的語重心長:“夫人不在意老郭,就不會嫌棄老郭身上有味兒,汗味兒臭味兒夫人都不在意,可将軍就不同了,他是夫人的枕邊人,是夫婿,夫人容不下他身上有讓你接受不了的不好。所以我們人啊,往往是對自己在意的人最為苛責。”

杭錦書又是一陣無話。

馬車裏也氣氛僵凝許久了。

兩個男人還在互怼眼刀,陸韞的眼溫和些,荀野便是出鞘見血的淩厲。

隔了片刻,陸韞到底還是感到萬分的幼稚,于是率先笑起來打破沉默,他的身體微微往後仰倒,“太子對我意有不善啊,敢問在下是何處招惹了太子?”

荀野不說話。

陸韞溫潤謙和地道:“難道是因,太子對阿泠,至今還未能忘情?你忘了麽,阿泠最是不喜他人死纏爛打、糾纏不休,做盡一些無皮無臉之事。”

荀野眼眸陰鸷微眯:“此處無人,孤可殺你。”

陸韞不受威脅:“盡管。”

他知曉荀野不敢動手。

荀野确實不敢。

他不敢賭一把陸韞在杭錦書心裏的分量。

就連今日這樣的場合,她都一定要帶他同行。

深呼吸一口氣,荀野聳眉:“你叫錦書什麽?”

“阿泠,”陸韞回複道,“錦書的乳名。”

他見荀野深鎖漆眉,薄唇微翕,似有觸動,便猜到了幾分,唇角不受控制地上彎,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

“所以太子殿下與阿泠夫妻三年,竟還不知道她的乳名嗎?”

荀野的臉色忽變得極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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