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他這一生,都将成為杭錦……

第46章 第 46 章 他這一生,都将成為杭錦……

“至親至疏夫妻。”

陸韞适時地品評道。

在荀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之前, 他宛若施朱的唇緩緩仰起,露出星星笑意。

“在下今日方知,原來太子與阿泠, 曾是這般夫妻, 如此我便可放心。”

荀野冷笑:“你放心什麽?不過是知曉她乳名, 她未告訴我, 便是不重要, 我喚她‘夫人’三年, 她也只做過我的夫人。”

陸韞正色道:“我放心, 是阿泠與你從未交心。太子不必自欺欺人, 她若心中有你, 你便是萬死也不舍得與她和離, 否則今日何須當斷不斷, 做盡一些跳梁小醜的醜事。”

荀野勃然大怒:“你又好到哪裏去, 當年籍籍無名, 棄她而去, 你有半分本事, 讓杭況高看你一眼麽?跳梁小醜, 你是在自我介紹嗎?”

比起荀野的怒火, 陸韞顯得神情平緩舒和,他不像荀野那般被妒火沖昏了頭腦, 妄圖亂拳打死老師傅,陸韞很冷靜。

因這三年, 他曾無數次被嫉妒的火焰沖暈頭腦, 但每一次最後,他都用瓢潑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故意挑了一個最好的時機回來, 就在杭錦書與荀野提出和離的前夕。

這是锲入荀野心裏的一根看不見的骨刺,在他心口紮出一道不可觸碰的傷,一旦結痂,又會被妒恨之火反反複複地摳下來。

皮肉反複地潰爛,直至疼痛鑽入心底,釀作心魔。

陸韞太明白這種感覺,很難受,很煎熬。

但,他嘗過的苦楚,唾面自幹的三年,怎能不叫心腹之敵也細細品嘗?

陸韞知曉荀野全部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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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不可摧的荀家軍主帥,北境軍戰無不勝的常勝将軍,如今居廟堂之高的開國太子,看似無懈可擊的一個人,甚至對親緣都十分淡薄,他全部的弱點都集中在錦書的身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陸韞用詞精準且狠,化作一柄鋒利的刀,穩穩地貫穿入荀野心裏的那塊肉痂。

“阿泠如不是為我而死心,怎會認命,嫁給一個讓她如此嫌惡的你?”

杭錦書原本只是想下車透氣,但等了許久之後,真的渴了。

口幹舌燥地在原地等了很久,翊衛取到了水,用水袋灌了滿滿一袋,杭錦書就着水袋喝起來,喝時舉止不太文雅,但跟随而來的老郭和翊衛都見怪不怪。

夫人随軍三年,在外邊一直是這麽喝水的。

水是珍貴的用物,有時戰事局促,連一口水都沒得喝。

就算将軍再緊着夫人,一切物資都集中給她,還是難免有捉襟見肘的時候。

杭錦書放下手中的水袋,感到這一袋子水異常甘甜,比起純淨的山泉也不遑多讓,這麽好的水,她想拿給荀野嘗一嘗。

“還有麽?”

杭錦書問老郭。

老郭笑着搓搓鼻子:“管夠。”

杭錦書便拎了兩袋清水,打算折返車中。

這時才起身,忽然撞見馬車裏跳出來一個龐然大物,仔細一看,是荀野下車來了,杭錦書一詫,怕是他待不住,揚起細嗓喚了他一聲,但荀野像是壓根沒聽到,置之不理地沖向了馬車前頭停立的那匹馬——伊纥曼。

他氣沖沖地翻身躍上馬背,竟然一眼都懶得看她,一拽缰繩,夾緊馬腹,便如離弦之箭般掉頭走遠了。

馬蹄揚起一片劇烈的風沙,伴随着轟隆隆的蹄聲,絕塵而去。

只留下一片錯愕的衆人,杭錦書的手裏還抱着要給他的水袋,僵了片刻,腦中叮地一聲,好像有什麽轟然斷裂。

她回過神來,飛快地将手裏的水袋遞給老郭揣好,她奔向馬車,問陸韞是怎麽一回事。

馬車中,陸韞靠在側壁上,眼簾輕阖,濃密的睫羽在眼睑上投下細細碎碎的影,襯着他蒼白的恍如玉石的臉色,看上去無比柔弱。

孱弱,帶一點受傷的意味。

杭錦書扯開車門,驀地愣住了。

“你們發生了争執?”

否則荀野為何會走。

杭錦書了解他,他是個一諾千金的人,言出必随,對應許的事一定會做到。

陸韞神情委頓,幽幽地搖頭,在杭錦書詫異之際,他啓唇,道:“沒有。”

“那怎麽會……”

杭錦書後悔,她就不該離開,留下這兩個本就互相看不順眼的男人幹瞪眼,以陸師兄的脾氣,應該是不會與人吵架的,可,荀野呢。

荀野是一個很率性、很純粹的人,脾氣還算不得好,他怒氣沖沖地走了,難道是已經回長安了嗎?

他還回來嗎?

渤州之行少不了太子做主心骨,否則單憑她如何能為舅舅翻案?

杭錦書不願相信:“你們說了什麽話?”

陸韞反問:“阿泠,你懷疑我?”

他嘲弄地勾起嘴角,對面色微滞的杭錦書輕聲道:“你認為我可能會針對太子?阿泠啊,你別忘了,他是太子,我不過一介布衣庶民。更何況,你們早已和離了,你向來不食回頭草的,不是麽?”

“既如此,我針對他作甚麽,”陸韞低頭,“你也不過是利用他罷了。渤州一行結束之後,難道你會與他重歸舊好?我了解你,你不會的。杭錦書,只會一往無前,就像當初你丢開我那樣。”

杭錦書譏嘲了一聲,蔑然別過視線。

是誰丢開誰,杭錦書不辯解也不在意,不屑落入他設下的口舌彀中。

“我對荀野,沒有敵意的,難道你如今對師兄,一點信用都不存有了嗎?”

陸韞的眼底含着淡淡的水汽,就像三月爛漫的梨花,沾了粒粒雨露。

杭錦書凝着他的瞳孔,忽感覺這種瞳仁太朦胧,外頭瞧着是濛濛細雨,輕紗遮覆,卻因此看不清雨中光景,如霧裏看花,并不真切,還是大紅大紫的牡丹,明豔招搖,美得燦爛又直白,無需去猜。

杭錦書抿唇追問,一點不受他帶偏:“到底說了什麽?”

她既問他,就代表相信陸韞的答案,請他別再拐彎抹角。

荀野馬術好,再遲上片刻只怕追不上了。

如果陸韞還執着地打太極,杭錦書一樣不會再浪費時間。

陸韞垂首失笑,“好吧,你不信我。”

他看起來那麽失落。

杭錦書哽了氣,不願再耽擱功夫,轉身要走,陸韞忽地擡眼,喚住她:“阿泠,他回長安了。就算我真的對他說了什麽,那也只是我說的話,難道他就這般心性不定,受不得激将,為了一個外人棄你于不顧,掉頭就回長安嗎?”

他反問她:“這就是你說的,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嗎?”

杭錦書腳步一頓,咬唇片刻,卻還是執拗地道:“他是。”

說罷便離開了馬車,回到老樹陰底下,向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老郭要了一匹馬。

老郭呆滞地問:“殿下……”

心裏其實猜得到,殿下被茶缸氣跑了。

杭錦書将馬的缰繩抓入手中,腳尖勾住馬镫,屏氣一蹬,身輕如燕地上了馬背,動作利落流暢,一氣呵成。

香荔萬分焦急:“娘子,不行的,你很久沒騎過馬了,還是讓郭校尉去追……”

杭錦書置若罔聞,如若荀野真心要走,老郭勸不回他。

杭錦書自己,心中也沒有任何底氣。

因為沒有立場。

也不知道,荀野如今,還能存有幾分舊情,看在她的顏面上,為她留下來。

她知曉這樣很過分。

陸韞是她同意帶來的,早知會帶來這麽大的麻煩,她便不應該同意。

杭錦書乘奔而行,矯健的駿馬載着馬背上的女郎,一轉眼便揚蹄而去。

香荔真是呆住了,她護主心切,也想追去,可眼下已經沒幾匹馬了,剩下的人她都不認識,人微言輕的,恐怕也借不來馬匹,就慫恿老郭:“你們家殿下就這麽跑了?你也不去追?”

相比香荔的魯莽,老郭顯得異常鎮定:“哈,以将軍的馬術,他存心要跑,我也攆不上啊,龜和兔子賽跑,兔子還先跑,這教老烏龜徒呼奈何也。”

香荔不甘心:“太子騎術這麽厲害,你跑不過,難道我家娘子就能追上了?”

“那說不準呢,”老郭道,“太子不讓人追,那誰也別想把他追上,太子要是讓人追,那說不準就能讓人追上了。”

香荔被他繞了進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郁悶地捂住了胸口,忿恨難平。

老郭看出她的憂慮,嘻嘻一笑,寬解她道:“這不好說啊。我覺得夫人會把人帶回來的,我們就在這裏等好了。”

*

杭錦書伏身在馬背上,兩側是呼嘯而過的疾風。

馬蹄飒沓,卷起的細灰,一重又一重地飄散在身後。

衣裙獵獵,發絲飛揚。

馬車內,陸韞望着杭錦書快馬奔騰甩開自己的身影,內心當中也是一動,繼而漫湧起無邊苦澀——

她何時學會了騎馬。

原來她早就學會了騎馬。

原來她早就,不是等在原地的那個人,不是那個嬌媚脆弱的小娘子了。

杭錦書的馬術是荀野教的。

當她在疾馳當中不顧一切地沖向長安時,腦中浮現的,卻是當年夫妻相處時的點滴。

那時還在北境。

他要扣關南下了,他說,要帶她随軍一起。

杭錦書沒有明确拒絕,只是推脫自己不會馬術,在軍隊裏恐怕于北境軍是一種拖累。

荀野握住她的皓腕,捧住她的兩片臉頰,朗聲道:“夫人不會騎馬?那簡單,我教你。”

杭錦書一開始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是抗拒的,可荀野就試圖說服她:“夫人,你難道不想有朝一日駕乘快馬,随心馳騁,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相信我,這很有意思。”

杭錦書就鬼使神差地,被他描繪的那種畫面所蒙騙,相信了他。

“我怕是學不會的……”

教學前,她望着那匹威武雄壯的紫色獅,實在望而生畏,心底發怵。

荀野就在身後托住那一截楊柳細腰,呼吸貼近來,鼓勵她,贊美她,舒緩她的緊張。

“不會的,夫人這麽聰明,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一定能學會。你別害怕,試着去撫摸它,讓它臣服于你。”

荀野扣住她的手指,一點點擡高,摸索向那匹一直在原地不動,輕輕打着響鼻的紫色獅。

觸摸到馬身的一剎那,杭錦書指尖一顫,生出一種立刻要逃的沖動,也是荀野,固執扣下她的手腕,強行違逆她的心意,與紫色獅觸碰。

他常說,馬是通靈性的動物。杭錦書試着去與馬建立聯結。

那日午後,直到夕陽西下,他引導她,指揮她,接觸了一下午的馬。

荀野不逼她過早上馬,知道杭錦書謹慎,他等着她,了解完所有馬匹的習性之後,主動提出上馬,他就在身後,托着她腰,舉着她臀,送她上鞍鞯。

紫色獅習慣的是男主人的重量,女主人的身量于它而言如一片羽毛。杭錦書上馬之後,紫色獅依舊溫馴而臣服,紋絲不動,杭錦書大是詫異,驚喜地抓着馬缰,對他說:“夫君!夫君!它好乖。”

那日的陽光,輝煌,太盛,荀野站在馬背之下,仰頭看她。

他麥色的肌理隐匿在背光的影裏。

看着她,活潑,生機勃勃,元氣充盈,丢掉心中積壓的冗雜贅餘,專心享受馬背上的自由。

杭錦書卻沒注意到荀野當時的眼神。

他在看她,并且,很舍不得。

但杭錦書只是學會了騎馬這一項技能,從學會那天開始,她就跟随荀野從軍。他心疼她,沒讓她騎馬。

而她也就再也沒上過馬背。

今天又是一個秋高雲淡的午後,她竟伏在馬背上,用他教給她的騎術,去追他。

徒弟還是沒有勝過的老師的潛能,她沿着來時的路追了一路,迎着紅日,追到它逐漸西沉,連荀野留下的馬蹄灰都沒聞見。

夕陽逐漸墜入了綿綿青山後,秋山如幕,隐蔽了最後一抹餘光。

天色黑下來了,銀河開始閃亮。

寂靜的官道上馬蹄在奔騰,杭錦書的心跳速度從上馬背開始就沒下來過,一直到了夜幕降臨,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境地裏,她疲憊了,跑不動了。

一股巨大的灰心和失望籠罩向心頭。

“籲——”她勒住缰繩,讓駿馬停止跑動。

心跳得很快,血液火熱地漫湧向四肢百骸。

杭錦書受不了這種搏動了,她必須下馬,讓自己休息恢複一下。

看向遠處,黑魆魆一片,星垂平野,只有微弱的遠山輪廓在眼前踴動起伏,仿佛會呼吸一般。

天連衰草,長風浩蕩,耳畔滿是草木搖動的瑟瑟輕響。

杭錦書疲憊地抱住了馬背,将臉埋入馬背上濃密的鬃毛間,眼眶又紅又熱。

失望于追不上,惱怒于他的出爾反爾。

就算是陸韞說了不該說的話,可他怎麽能,對她不留下一個字的交代,就這麽走了?

難道他真的回長安了,再也不要見她了嗎?

是的,荀野有這個權利,他不欠杭家的,更是不欠孫家,可——

他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他是一個重諾之人,難道這一次他要食言了嗎?

杭錦書雙臂抱着馬背,在它的鬃毛間緩緩蹭了蹭。

身上早已盡出濕汗,渾身黏膩的汗水沾着衣衫,不透氣地貼在肌膚上,很難受。

這樣的難受,卻比不了心裏的難受。

杭錦書咬住嘴唇想,既然他說話不算話了,那她就,一個人去吧。

舅舅從來都是她一個人的舅舅,她寧可喋血,也要讓清白無辜之人得到公平。

杭錦書拍了下馬背,這時,耳朵裏卻傳來一陣微弱的馬蹄轟鳴,由遠及近襲來。

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順着聲音前來的方向驚愕地看去,但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除此之外,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但她肯定,這就是馬蹄的聲音。

月黑風高處,杭錦書如木胎泥塑般定在那裏,仿佛忘了自己會呼吸這件事。

微風拂動草葉的簌簌聲裏,揉進來一片愈來愈清晰的馬蹄聲了,她胸悶欲裂,将耳朵貼在馬背上,不一會兒,那聲音更近了,清楚地砸入她的耳膜。

伴随而來的,是他低沉的嗓音,夾雜着一絲驚異:“錦書?”

在這裏看見了杭錦書,荀野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他擡起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但,沒錯的,她居然真的在這。

“你追……追我嗎?”

他一身狼狽地下馬而來,走向還趴在馬背邊上的杭錦書。

杭錦書的眼睛紅腫濕濘,不願讓他瞧見,故意別開眼。

荀野以為她惱怒他不辭而別,心裏先服了軟,從身後向她靠近,擔憂至極:“你一個人出來了嗎?郭岳山居然放你一個人前來?我看他的屁股是要開花了。”

放同袍落單,這種事放在軍中,三十棍是免不了的。

杭錦書不言語,背過身調息着,把自己冷靜理智的聲音試圖找回。

荀野以為她真生氣了,心想自己向來不會哄她,凡是她生氣的時候,他就老實認錯,認錯總比嘴硬好的,“對不起。”

他小心翼翼向她靠近,忍住想握她腰的沖動,只敢把爪子輕輕搭在她肩後,但語氣裏的懊惱和擔憂還是遏制不住湧出:“我再不敢了,錦書,我剛才真是糊塗了。”

她還在調息,還沒理他。

荀野更加不安,“我自诩一生重諾講信,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做的,可唯獨對你,我卻差一點失信了。我應許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錦書,我不會做逃兵的,不管你如何嫌惡我……”

他看着她的後背。

慢慢地杭錦書轉過了身,眼眶仍是彤紅的,又幹又澀,出不來淚水。

她想,好在有夜色作為掩護,他應是看不着自己如此丢人的一面。

可她卻不知,荀野有夜能視物之能,常在夜裏疾行軍,對夜中景物不說視同白晝,也能至少看清八成。

他雖看不見她眼眶的淡紅,卻能看見她淩亂的發絲,看見她風塵仆仆的行裝,看見她小臉黢黑,為了追趕他呼吸急促、汗流浃背的模樣。

她是杭氏的明珠,從不涉足污淖,何曾狼狽至此。

荀野心裏莫名地湧入一片激昂的暖流,驚濤駭浪沿着四肢百骸的無數經絡,閃着火花似的一路彙入心髒。

這一刻荀野清楚地認識到,恐怕終他這一生,都将成為杭錦書的俘虜。

為她做任何事,他都心甘情願。

荀野摸索出懷中的帕子,壓上前半步,掌心裹挾帕子貼在杭錦書布滿泥灰的小臉上,耐心細致地為她擦拭。

錦帕劃過,露出泥沙覆蓋下原本清素無垢的肌膚。

明明如月,煜煜垂輝。

她應該是纖塵不染的,是皎潔無暇的,讓人仰望的。

“帕子眼熟。”杭錦書終于找回了自己正常的嗓音,只一句話,卻說得荀野耳根紅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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