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腿軟了……

第47章 第 47 章 腿軟了……

“你一直留着?”

面對心愛的女子的追問, 荀野突然感到自己很肉麻。

以前夫妻相處的時候他就這樣了,但那時候還不覺得,就算熱臉貼冷屁股他也在所不惜, 只要牟取到一點蠅頭小利, 他寧可豁出全部的臉皮不要。

但現在已經不在一起了, 荀野忽然感到自己實在肉麻得不像話, 僅僅是一條帕子, 纏裹過傷口沾染了血污的, 他還把它存起來。

存起來, 自己偷偷摸摸睹物思人也就算了, 還拿出來, 被撞個正着, 當事人一問, 他簡直無地自容。

荀野讷讷無言。

杭錦書沒動, 只眉眼輕飄向遠處山巒, 聲線裏也多了一點不自然的忸怩:“随身帶着?”

居然連出使渤州, 都一直揣在懷裏帶在身上, 足可見平日裏是如何養護的。

這條帕子上一點兒腥氣也不聞, 只有一片清淡安寧的松木香, 剔透純澈,像極了秋日裏亭亭如蓋的山松, 在臼裏經過不斷的碾,不斷的搗, 來來回回, 清香自溢。

荀野終于回應了,低低“嗯”了一聲,見她不反感, 就繼續替她擦臉。

把那張布滿了風沙的小臉擦拭幹淨,荀野将帕子折好,收回懷中,便仿佛這帕子從來屬于自己。

他沒為自己留下多少杭錦書的私物,迄今所有的,只有一條帕子,一枚玉栉。

舍不得還她。

就霸道地不還。

反正她也沒找他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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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讨要,荀野也能厚着臉皮據為己有的。

“我們回去,”荀野喉結微滾,“因為我的幼稚,已經耽誤很久了。”

杭錦書看着他,緩緩搖頭:“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荀野一笑:“是嗎?我剛才真想掉頭走了,回長安不管了。”

杭錦書沉默了片刻,“你一定很生氣。”

荀野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麽生氣?”

杭錦書搖頭。

她不知道,問陸韞,陸韞不肯說,含糊其辭。

但她能猜到,定是兩人之間發生了摩擦,陸韞說了不妥當的話。

對荀野而言,杭錦書在意自己,來追自己,就已經讓他感到莫大的受寵若驚了,至于她是否為了舅舅,為了渤州之行的圓滿,那都不重要。

荀野俯下漆玄的長眸:“還能騎馬麽?”

杭錦書順着他的話,試着挪動了一下,發現有些困難,這兩條腿像灌了砂石般,重得難以擡起,抓缰繩的手臂也酸腫難忍,比起這些,臀部颠簸所受的不适倒在其次。

她不逞強了,因為瞞不過荀野,只是提臀動了一下腳,就發現兩條腿正不受控地打顫,她紅了臉,羞愧地道:“腿軟了……”

不止腿軟了,她的聲音也很軟。

荀野春心骀蕩,堅不可摧的骨肉此刻便如一團遇熱的酥山,就要融化在片片碎冰上了。

他眉眼輕彎,語氣柔和:“我帶你回去。”

杭錦書點頭。

他從身後托住了她的腰。

那雙炙熱的,帶有火的溫度的手掌,貼在她腰間的軟肉上。

杭錦書身子輕輕一激靈。

他送她上馬。

她熟練地,忍着疼痛翻上馬背,在馬鞍上坐穩當後,身後的男人也跳了上來。

這匹英姿飒爽的吐火羅汗血馬,四蹄健壯,體格魁梧,有日行千裏之能,故稱千裏馬,饒是載重增加了許多負擔,依然無比從容,比杭錦書從前駕乘的紫色獅還要穩當。

她想到那匹馬,那是她騎的第一匹馬,也是荀野心愛的戰馬,不禁在荀野拉拽缰繩時輕輕側過視線:“你的紫色獅——不用了麽?”

荀野一扯馬缰,召喚杭錦書的那匹馬過來,兩馬并辔而行。

行駛在夜晚寬闊的大道上,習習涼風吹拂着身上發了汗的衣衫,剿滅了那股悶燥之感,只覺身體無比清涼。

荀野驟然聽到杭錦書詢問,聽她問起紫色獅,勾了勾唇:“它老了,已經不适合長途跋涉,所以我用功臣之禮款待它,讓它安心頤養天年去了。”

說起“頤養天年”,荀野心癢難耐,他不知道,自己到老了會是什麽光景。

是凄凄慘慘地一個人潦草度日,還是,身旁有心愛的女子合枕而卧,膝下無數兒孫滿堂喧嘩……

其實這兩者之間沒有鴻溝,端要看她對他是否仁慈而已。

杭錦書輕輕點頭,目視前方的黑夜。

雖然遠處一片漆黑,她并不能看見任何前路,但身後有荀野掌缰,她就可以暫時地偷懶一點……

“殿下總是會善待功臣,人如此,馬亦複如斯。”

荀野眼眸明燦炙熱,心口也似有岩漿噴湧,“你誇我?”

杭錦書一愣,她其實誇他多次了,但好像,幾乎不在荀野面前誇他什麽,趁着今晚,他還有些餘怒未消時,她應當說一點動聽的話彌合彼此之間的矛盾,于是點頭回應:“是啊。我誇你又怎麽了嗎?”

“沒怎麽,”荀野心潮澎湃,嘴上化作淺淺的笑容,“我就心裏高興。別人誇我,我一般高興,你說我好,我特別高興。”

不等她害羞,他就接着道:“善待功臣是應該的,可不止功臣,我對人還是挺好的,錦書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還挺講義氣的。”

他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順着她的話誇下去了。

這不罕見。

以前還是夫妻的時候,他常常如此。

只是後來分開了,再見的時候,彼此都有一點放不開,相處都沒了以前的真實和自在。

但杭錦書以前只是嫌他啰嗦,把一些話反反複複地說,來來回回地交代,把她看得同孩童一般,在她跟前驕傲地賣弄着。

現在她卻覺得一切剛剛好。

興許是前路漫漫,寂靜如斯,需要這麽一個人來打破岑寂,消除沉悶吧。

杭錦書沒有敷衍他,一直在認真地聽着,只是沒有給回應。

荀野說到口幹後見她還不搭話,就不說了,心想或許是自己太聒噪讓她不喜歡了,他小心翼翼地住了嘴,看着她。

從荀野的角度,只能看到杭錦書耳後與頸部相連的一片肌膚,肌膚上豎着短而細密的絨毛,一根根于風裏浮游出月色的光澤。

荀野的心跳得很快,胸口異常的鼓噪。

月色太好,他一時情難自已,脫口喚着她:“阿泠……”

杭錦書一詫,馬背上的身子有瞬間的凝滞。

他感覺到了,猜到她大概是不喜歡,自嘲一笑,轉成詢問:“是你的乳名嗎?”

荀野以前不這麽叫她。

當然,他可能是不知道。

杭錦書也想沒必要讓他知道,終歸是不長久的婚姻。

他今晚這麽喚她,杭錦書突然明白了,荀野是從陸韞那裏知道了她的乳名。

最不該從陸韞那裏知道的。

怪不得他今天失了常态,氣沖沖地要跑回長安。

杭錦書徐徐回眸,但他的手臂收得太近,加上又在趕路中,她沒辦法完全地把脖子擰回來,因此也就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只能側過玉顏,回應他:“是。”

荀野這回沉默了很久,忍了很久,把心底難以自控的酸流壓下去,哂然一笑,“哦。我一直不知道,我以為別人都只喚你‘錦書’。”

杭錦書搖頭解釋:“親近的人多是喚乳名。”

所以,他是從未與她親近過嗎?

荀野是個不肯服輸的人,又賭氣起來了,咬牙暗恨。

沒什麽了不起。

他就偏不叫“阿泠”,偏要叫“錦書”。

杭錦書輕聲道:“這只是我的閨中小字,知道的人不多。”

知道的人不多?那陸韞偏偏就知道。

她越描越黑,越解釋荀野越不痛快。

杭錦書感覺到馬速好像不知不覺變快了。

近乎要馳騁了。

要是再察覺不出荀野的不快,她也太過遲鈍,杭錦書咬唇,受不了夜裏的涼風一股股吹響肩頭,受傷的肩膀隐隐作痛。

她回眸,迎着呼嘯的風,聲音一絲絲鑽向荀野耳朵:“這沒什麽的,別人叫我什麽,我都不在意。親疏也不以此論。”

荀野的馬速逐漸放慢了下來。

他是一等的騎兵,操控馬速易如反掌,不過幾個眨眼,速度又回到了讓杭錦書舒适的狀态。

他聽到她說:“有些人相識很久,卻仍舊霧裏看花,有些人緣悭一面,卻已然傾蓋如故。”

荀野肯定,自己不是那個讓杭錦書“霧裏看花”的人。

他是一汪清淺的魚池子,一眼能看得到底啊。

荀野與杭錦書同乘一匹快馬,又牽着另一匹馬,在月過中天之後,折返回到了隊伍當中。

此時篝火燃起,樹下香荔正在打盹兒,老郭從旁照看。

不遠處馬車停在闊道旁邊,馬系在石塊上。

馬可以站着睡覺,那匹馬此刻已經陷入了夢鄉,睡得香甜。

老郭毫無睡意,一直等着太子回來,眼看着荀野與杭錦書的身影從坡面之下出現,老郭欣喜若狂,提起腳邊守夜照明的長柄宮燈一杆子戳醒香荔。

香荔從夢裏掙紮出來,一眼看到馬背上的杭錦書,驚喜地迎上去:“娘子!”

荀野帶着兩匹馬停駐,一勒馬缰,便從杭錦書身後跳下。

看到荀野的一瞬間,香荔咬牙,開始克制怒火。

要不是他突然跑回去,娘子也不用大晚上一個人去追,還好是沒出事。

老郭還扣着她不讓她去追,香荔馬術又不精通,還是路癡,貿貿然奪馬前去只怕情況更糟糕,只好老老實實在原地等待。

荀野看出她的埋怨,心裏也沒一點生氣,千錯萬錯只是兩個男人的錯,荀野遷怒不到女人身上,到了馬下,他伸手去扶杭錦書。

杭錦書沒抗拒,将雙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兩條腿打着晃被荀野抱下了馬。

馬跑得出了一身汗,人也是。

馬困人乏,已經不能趕路。

荀野提出:“你和侍女到馬車裏去歇息,我們在這邊擠一擠就行。”

香荔抿抿嘴唇:“陸郎君在車上正休息。”

荀野一挑眉梢,目中浸着寒意:“他一個大男人好意思?”

杭錦書道:“陸師兄身體弱,他沒吃過餐風飲露的苦的。”

聽出杭錦書對陸韞似乎有回護之意,荀野怏怏道:“哼。這麽廢物,你怎麽還同意帶他來的,這不是個累贅麽。”

他看不慣陸韞就不會憋着。

可見到杭錦書似乎又要為他打圓場了,荀野聽不得她說陸韞的好話,咬牙忍耐:“但願他如你所願,這一趟能發揮作用,不然白白讓他游山玩水?”

杭錦書卻說的是:“我和你們一起擠。”

荀野剛要去撿拾鋪蓋,聽到杭錦書這樣說,腳步一頓,他在夜色微闌裏回眸,恰撞見宮燈隐隐閃耀下,如一泓秋水般的婉婉清眸。

“好吧。”

他“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這一趟輕裝而行,二十個人只攜帶了一頂折疊的行軍帳,幾個男人利落地把帳篷搭起來,留了兩人輪班喚哨之後,剩下十幾個人就默契地往帳篷裏滾。

帳篷裏有男有女,那些臭烘烘的大男人總不能挨着女郎們睡,荀野讓他們把大通鋪都鋪得遠一點兒,自己則做了南北之隔的秦嶺,往中央一橫。

遠處是盈盈一水間的老郭等人,近旁則是咫尺相依的杭錦書。

香荔是個未出閣的女郎,杭錦書讓她睡在了最裏側,自己只好與荀野挨着了。

半夜人都困乏了,因此杭錦書也想早些安置。

但有一雙炙熱的眼,炯炯地盯住自己,她又不是沒心沒肺的人,怎可能睡得着?

她一直不動聲色地閉眼按捺,但過了很久,那道炯然的視線依然沒有收回的意思,杭錦書無奈地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

荀野的耳梢發燙,被杭錦書識破以後,心虛地用氣息推動聲帶,小聲地問:“還沒睡?”

杭錦書無奈地道:“應當我問你。”

荀野怎麽可能睡得着?

時隔多日再一次與她同床共枕——是可以這樣形容吧,他整顆心都變得毛毛躁躁的,很不安分。

好像有一股聲音嘶啞地于心底號叫。

請原諒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有男人都有的劣根性,到了晚上,心儀的女郎,還是有過夫妻之事的女郎,睡在身邊,很多事會不受控制地發生改變。

真的并非他想動那個歪腦筋。

但他就……無能為力。

杭錦書不知道他的變化,見他熱氣騰騰地冒着煙,一想,荀野以前最是怕熱的一個人,一點熱風就能讓他出汗。雖然時令已經入秋,夜裏會涼快許多,但他跑了一天馬,總是身體潮熱的。

她想了想,伸手把薄衾往自己這一側拽來,好讓他敞露風中,散點熱,納點兒涼。

結果只拽了一小截,荀野感覺到被衾從自己身上慢慢悠悠地滑過去了,他意識到這點後霎時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似的貓,羞恥地一把抓住薄衾,不許杭錦書再拉扯。

要是拽完了,露出來了……他不要做人了。

杭錦書看他抱着被子死活不肯松手,和家裏那只白貓撒潑打滾起來時簡直一模一樣。分明都已經熱氣騰騰,汗意隐隐挂在額角顴骨了,他還要蓋被捂汗。

簡直是毫無道理的。

杭錦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荀野呢,羞憤欲死,本來身體燥熱,一晚上不受控地想入非非,更加難忍,現在還被她打量質詢,他情急之下,汗簡直越出越多。

他開始擔心等一會,又會遭到杭錦書的嫌棄。

雖然這帳子裏有老郭那群人在,早就滿是味兒了。

杭錦書實在想不明白荀野心裏在琢磨什麽,看他如此堅持,她倒也不好再拽他的被衾,但他都這麽熱了,她看不下去,細聲提醒他:“帕子呢?”

他不是随身攜帶了那條帕子麽?

荀野想起來,帕子揣在衣兜裏,衣服脫到男人堆裏去了。

這時怎麽能起來去拿?

他就問她:“還有麽?”

杭錦書氣他又可憐他,沒奈何地,只好又從腰間摸索出一條嶄新的帕子,在被衾上邊遞給他,“擦擦。”

這條帕子用料依舊名貴,但不如上次絲滑,絲滑得不貼皮膚,也沒有很好的吸水性,這條帕子是棉質的,幹燥,隐有一股清香。

荀野用它擦汗,剛開始還好,直到,嗅到這帕子上有以前夫人常熏在床帳裏的鵝梨帳中香,有些事态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惡化。

但杭錦書是清白的,懵懂的,她還體貼地問他:“更熱了?”

她知道荀野要是不肯睡,這一晚上她是別想睡的。

但她不知道他怎麽熱成這樣還要捂着被衾。

荀野抓着帕子,也很無奈,很唾棄自己。

他真是下流龌龊,卑鄙無恥,淫.亂奸邪,豬狗不如……

荀野暗暗在心裏問候了自己百遍千遍,好像漸漸冷靜得一些了。

幸好她不曾發覺。

他作繭自縛,答應讓她進了這座帳篷。

應該把姓陸的拽進軍帳,讓翊衛這群大老粗好生招待他,兩個娘子就應該睡馬車去。

所以言而總之,都怪姓陸的。

把這口鍋扣在陸韞腦門上以後,荀野心中好受多了。

她送來的帕子上,還有那股纏纏綿綿的鵝梨帳中香,但這次荀野不敢喪良心地獨占,便委婉問她:“我洗幹淨以後還你?”

杭錦書看他冷靜些,不再那麽熱氣騰騰了,舒了口氣,回複他:“送你了。”

她看荀野是有某種收集帕子的癖好,今晚那條給她擦臉的帕子,就是她給他的,沒想到他一個男人,還有這種癖好。

罷了。

這條帕子就送他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不能送手帕私物的關系,就是他手裏存有再多她的帕子,旁人也不會指指點點的。

荀野默契地與她想到了一處,所以這就是做過夫妻的好處啊。

別的什麽跳梁小醜,那是無論如何也別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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