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夫人床笫間這般叫我,我……
第78章 第 78 章 夫人床笫間這般叫我,我……
帳子裏還睡了二十幾個人。
盡管鼾聲如雷, 此起彼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這并不能排除有人沒睡, 且正被鼾聲吵嚷得心煩意亂, 失眠的時候, 人的精神更加敏感, 一點點動靜都會在耳中被放大至數倍。
荀野卻忍不住, 揉兩下, 他便忍不住哼唧。
杭錦書再一次氣聲告誡:“不許出聲。”
荀野委屈且艱難地看她, 像在看着救苦救難的神仙, 看得杭錦書窘迫起來, 咬唇道:“你再叫我不揉了。”
荀野只好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杭錦書輕揉慢撚地撫弄, 像在琵琶上撥弄琴弦, 荀野如醉如癡地和着她的節奏, 身心都如雀躍, 只是将如鳥雀般啁啾出聲時, 又想到杭錦書的話, 忙不疊死死地把哼唧聲咽回去。
緊抿的薄唇洩露了一絲輕顫。
琵琶聲愈拂愈急, 初如大珠小珠, 後如鐵騎突出,但那泉流卻怎生都阻滞艱難。
鼾聲好像停了一點兒, 杭錦書急得臉頰都紅透了,生怕被人看見動靜, 往荀野懷中躲得更深些, 将額頭埋入他懷中。
貼得更緊之後,杭錦書擡起了一點下颌,将下巴抵在荀野頸中, 如同當日照顧身負鸩羽長生失去五感的荀野,用一只手在他的胸口寫。
你、快、些。
荀野低頭靠住杭錦書的耳朵,氣流鑽入她的耳膜:“快不了。”
他問她:“錦書你不是知道嗎?”
杭錦書耳朵尖沁出紅玉,微咬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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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半晌,她慢吞吞地繼續寫。
好、酸。
荀野心口微微一彈,又問她:“疼了麽?”
他的聲音已經靡啞,說着話時,帶着一股自然的蠱惑,杭錦書也微微輕顫。
一緊張一絞手,本想配合的荀野立刻便交代了。
手心很燙,很黏糊不舒服,她皺起眉想找個地方擦,但正苦于沒有地方去,更怕一起來便被他人捕獲,這時荀野已經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條幹淨的帕子,低頭認真地替她揩拭起來。
繡帕是素色的,上有梨花紋樣,杭錦書一眼認出是自己的帕子,問他:“你都還帶着?”
荀野認真點頭:“全都帶着。”
杭錦書朝他胸口摸了摸,但沒有摸到那把熟悉的玉栉,他向來會把那物揣在胸口才好入睡的,不知何時起不需要了。
荀野的臉頰通紅通紅的,像吃了三斤杭家蜜酒,整張臉龐都浮出酡色。
他問她:“夫人在摸什麽?”
杭錦書朝他勾了一下手指,“我的玉梳。”
荀野将她的手指頭擦得幹幹淨淨,一面擦一面道:“我收好了。錦書,我不用那些也能睡好覺了。”
杭錦書明知故問:“哦?那是因為什麽,讓苦慧大師都治不好的疑難雜症,不藥而愈了?”
荀野的嘴角折出一抹弧痕,“因為錦書寶寶啊。”
杭錦書別開視線,到底是對這稱謂有點酸:“你別這樣喊。”
荀野忽扔了帕子擁緊她:“彼此彼此,你還叫我‘阿野’。”
杭錦書心說“阿野”又怎了,民間相敬如賓的夫妻如此互稱是常态。
荀野道:“‘阿野’與‘阿耶’同音,夫人你床笫間這般叫我,我受不住。”
“荀野!”
她有一點氣急,惱羞成怒下,也不想給他抱了,恨不得将他推走。
荀野忙又來哄。
兩個人在帳子裏絮絮叨叨說着話,渾然不覺身後早已有三五雙小耳朵悄悄地豎了起來。
翌日,北境軍裏的閑話都傳到老郭和季從之耳朵裏了。
說将軍和夫人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昨晚上睡了大通鋪還不老實。
“一會兒夫人就疼,一會兒将軍又哄,夫人還在将軍身上摸來摸去的,啧啧。”
“夫人和将軍分別這麽久,如今好不容易破鏡重圓,這老房子着火,情有可原,都是攜妻帶子的,還不明白這個?”
“那火也太旺了,我們夫人是杭氏貴女,溫婉賢明,定是将軍那厮以身相誘,夫人才把持不住的。”
“你說得有道理,将軍那不值錢的樣兒,要他脫光了給夫人鞭打游戲,只怕他都樂意得很呢!”
那些話越傳越不像樣,季從之聽不下去了,抓了幾個人軍法處置了幾個,總算剎住了嘴。
但忠言逆耳,有些話不得不對将軍告誡。
旁人不敢,季從之卻是與荀野有着總角之誼,他敢,便與荀野私下談話時,談及了此事,望将軍大局為重。
荀野耳朵發燙,忙說已經知曉,還道夫人臉皮薄,讓那些亂傳私話的不許到夫人面前造次。
荀将軍是個夫人腦,從前如是,而今亦如是。
季從之是了解他的,不過荀野自來知進退懂分寸,季從之也是信任的,這話題就此揭過,他主要還是想聽聽将軍接下來的部署。
荀野道:“我們目前只有八千兵力,且多數已經數年未得參戰,而長安以馮叔夜為首的亂軍,麾下掌控的金吾衛、白字軍,正是殺出血性的時候,硬拼的話,我有勝算,但我軍傷亡不會少。”
季從之也是在考慮這個問題,傷亡不僅僅是數字,也是無數個家庭,更是民心。
荀将軍素來喜歡雷霆戰,打一個措手不及,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這樣做就需要主将親自陣前作戰,鼓舞士氣,同時憑借自身能力屢屢突圍。
作為栖雲閣上榜的高手,荀野一直是這麽做的,身為北境軍主帥他當仁不讓。
“将軍,如果利用馮叔夜與荀琏兩敗俱傷呢?我們趁機偷襲長安,會否勝算更大?”
荀野皺眉:“那個局面太亂了,時間拖得更久,三方勢均力敵的鐵蹄傾軋之下,長安百姓恐将遭殃。”
這兩條路都走不通,季從之也苦惱,無能為力:“将軍有何想法?”
荀野道:“我現在還需要兵強馬壯的一萬軍力,有了這,如虎添翼,便可探囊取下長安。”
但這時節,長安已亂,該上何處去募得這一萬強兵?
荀野來到河套之後思忖的便是這個問題。
他昔日麾下還有一些可用之人,後來都受命遠調,遠水解不了近渴,且人數也不多。
傍晚歸帳,杭錦書正在練習包紮傷口,她讓老郭幫自己用稻草紮了一個栩栩如生的草人,就在草人的胳膊上練習止血、上藥、包紮,諸多細節有條不紊。
她練得很專注,連何時荀野來了都不知道。
在繃帶、剪刀、燭火等物都充足的情況下,杭錦書包紮的傷口還是賞心悅目的,但荀野不明白為何輪到自己時,便包紮成了粽子手。
荀野出現,杭錦書吓了一跳,但見是他,她心情也平靜了下來,“荀野,你來看看我的練習成果,夠格做一名随行軍醫麽?”
她的包紮功底紮實,只需稍加練習,成果便十分好看。
荀野把袖口捋起來,跨坐到草人對面,将光裸的手臂遞給杭錦書:“草人和人畢竟不同,你拿我練習。”
他這臂上的傷疤不少,甚至無需挑剔從何下手,随便挑一處疤痕就可纏繞繃帶。
杭錦書颔首應許,拿起繃帶選了一處傷痕,垂眉精細地為他的“傷口”纏繞。
分明是一道假傷,早已愈合,可時隔經年還是留下這樣明顯的疤痕,可想而知在當年有多猛烈,杭錦書纏着纏着心裏逐漸抽疼起來,忍不住道:“這是怎麽弄的?”
本以為荀野因為身上的傷痕太多,已經忘記了,但他卻只是思忖了片刻,便回複道:“第一次領兵作戰時,在野外迷了路,害得大軍失聯了三天,回到營地後,師父氣急了抽在我的身上。”
杭錦書忍住鼻酸:“只是鞭子抽打,為何傷勢如此淩厲?”
荀野語氣如常:“我師父是栖雲閣榜上前五的高手,他的力氣當然不同尋常。那時候軍營裏缺醫少藥,對付這樣的外傷,都是用酒噴灑在患處。”
杭錦書不敢想象那有多疼,心輕輕一顫,“那時候你多大啊?”
荀野平聲道:“大概是十歲。”
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次年荀野便成功率一支先鋒營偷襲了胡人王帳,大将風姿初現端倪,而師父覺得自己已完成了使命,便永遠離開了他。
杭錦書将這道舊疤包裹得很好。
接着又找到另一個留在手肘附近的舊傷,重新垂眸去裁剪繃帶,“這個呢?”
荀野翻過自己的手肘看了一眼,似乎自己都忘了自己這裏還有一道傷,但奇異的是,他竟還能對這些傷勢的來源如數家珍地說出:“這是前幾年受的。當時我本應去零州迎親的,我特別想去迎親。但是戰事吃緊,我被敵軍拖入了兵盡糧絕的死局裏。但我不能死,我還要突圍,只有活下去才能和杭錦書成親,所以我便拼死殺出包圍,打潰了敵軍近乎十倍的兵力,等我傷勢恢複能上馬背的時候,夫人已經抵達安西了。”
杭錦書也把這道傷口纏上,纏得嚴絲合縫,足以蔽住這道舊傷。
他身上不知還有多少,杭錦書看過,也知道,每一處傷都有它的來歷與故事。
心尖漫過密密的疼,杭錦書不再去裁剪繃帶,而是傾身抱住了荀野。
身子裹住他的每一道傷口。
治愈他的過去一切。
這樣溫柔的心疼約莫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有人掀簾進來時,兩人還維持着這樣的姿态,看得嚴武城扭頭就要逃走,杭錦書羞窘地撒了手,背過身,端起自己的醫用工具走遠。
嚴武城卻喚住她:“哎夫人!”
杭錦書持着手中的紗布繃帶等物,轉回身,“怎麽?”
語調盡可能平靜,可荀野還是看出,夫人的耳根連着脖頸都紅了一片。
他心道好險,今早上軍營裏傳的私話沒入夫人的耳朵。
嚴武城說道正事:“夫人,你的兄長來了!”
杭錦書一愣,愕然道:“我的兄長?”
嚴武城點頭,同時大喜對荀野道:“不僅如此,将軍,他還帶來了一萬薊州軍呢!”
荀野此時也騰身而起,這正是雪中送炭天降奇兵,不曾想妻兄如今在薊州風生水起,竟然也能調動兵力馳援,而且馳援的是他。
“錦書。”
他的眼眸明亮,喚她過來。
杭錦書放下醫用械具,與荀野相攜步出軍帳。
杭遠之此時早已抵達,他一揮手,下令薊州軍暫停助威的聲勢。
杭遠之走下馬來,瞧見荀野和妹妹了,哈哈一笑,熱情地上前來擁抱,先抱了妹妹,輪到妹夫時,忽地頓住了,咳嗽一聲,手掌抵住荀野胸膛:“哎,荀野啊,一年不見,你怎的似是白了不少?”
對比自己在薊州吃沙子,不到一年就曬成了黑炭,荀野這變化委實可恨。
杭錦書瞧了一眼他,回複兄長:“哥哥倒是黑了許多。”
杭遠之的眉眼一霎就耷拉下來,“阿泠你胳膊肘怎麽外拐?”
荀野将杭錦書摟入懷中,帶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才是錦書的內人,她的胳膊如何算是外拐。”
杭遠之噗嗤一笑,順道讓開半邊身體,給荀野看看自己如今這聲勢,一萬薊州軍浩浩蕩蕩地立在河套平原之上,在無數青青麥稈間,騰出凜凜殺意。
聲勢震天。
杭遠之把手一招,亮出當日上路時荀野贈的寶劍,“這把劍,我如今可以拔出鞘了吧?”
荀野沒想到妻兄果真把自己說的話當了真,他竟一直到今天,都沒有讓這把劍出鞘過,荀野颔首:“當然可以。”
杭遠之果斷地将雪虹劍掣出劍鞘,清涼的寒光霎時吐出,猶一瀉汪洋,清光籠罩處,吹毛斷發,寒意撲骨。
劍不輕易出鞘,是當日杭遠之對荀野許過的承諾。
如今藏鋒的寶劍該到了它出鞘、飽飲血氣之日。
“荀将軍,劍你贈我,如今我還你贈劍之情,助你重回長安。但有一點,你須應許我。”
荀野道:“哪一點?”
杭遠之正色攢眉,目光停在荀野與杭錦書之間:“事成之後,我妹妹要是皇後,她的兒子要是太子。”
杭錦書:“哥哥……”
杭遠之讓她不要插嘴,更不要在這種大是大非上維護荀野,這是他和荀野的君子協定,今日滿場上萬人都是見證,他要荀野一句話、一個承諾。
荀野卻是一笑。
他竟笑了,笑得杭遠之不知所措。
“你這是什麽意思?”
荀野垂下目光,看杭錦書。
她也正仰眸,與之四目相對。
荀野道:“錦書是天賦予我此生最大的幸運,與之相比,區區皇位,何以足道。”
在場之人均為見證,誰也沒有料到荀野言出驚人。
荀野也不認為自己說了一句什麽動聽的情話,一句讓羞煞人也的示愛之語,只是認真地在後邊又補了一點:“錦書除了要做皇後,還會是唯一的皇後,十二樹花釵的皇後冠冕,只有錦書配得上。我會親手為夫人戴上的,可否信我。”
杭錦書自是信的。
她若不信這個人的心,便不會千裏迢迢奔赴西州,與他團圓。
“我信。”
杭錦書這一聲,是回答荀野,也是回答兄長。
杭遠之嘆了一口氣,其實有時候真羨慕荀野,他可是江山、美人什麽都得到了,很快便要君臨天下,這樣的人生運氣,可不是什麽人都有。
不過妹妹錦書的眼光不錯,杭家也沒挑錯女婿。
如果荀野還認自己是杭家女婿的話。
杭遠之聳肩:“阿泠這樣說,我便沒什麽可說的了,薊州軍等殿下一聲令下,我們殺回中原,活捉叛逆,勤王輔政!”
*
荀野所率一萬八千軍力,一路殺入長安,所當者破,所擊者服。
長毂四分,雲辎蔽路。
玄甲覆野,旌旗绛天。
杭錦書随軍同行,在軍醫的隊伍中,一路上協助軍隊,指揮十餘名軍醫随時待命。
雖然傷亡對于戰争來說很小,但并不是不存在,每一個征戰的傷兵都應得到尊重與救治,杭錦書幾乎夜不能寐,白天在行軍途中研習醫書,夜晚等傷員一送來便立刻上陣救治。
軍營裏的傷勢以外傷為多,多為利器所砍傷留下的血肉淋漓的傷痕,杭錦書起初看見大灘的血漬便會腸胃不适,聞到濃郁的血腥氣味便會産生嘔吐的欲望,但這似乎是成為一名醫者的必經之路,一切都能被她所接受。
她忍住不适,穩而準地下刀,劃開将士胸前的傷口,将貫穿入肉的箭镞從傷口中取出,拔箭的同時便立刻止血。
将士發出吃痛的慘叫聲,杭錦書立刻讓人送上麻沸湯。
上好的麻沸湯配料珍貴,在軍營中稀缺,所以能省一點是一點,但杭錦書常常為了他們的痛苦于心不忍,只好一碗一碗地熬。
很快藥材便見了底,需要重新采購。
長安此時已經盡在荀将軍的彀中了。
五月。
重整旗鼓的北境軍徹底攻陷了長安。
荀琏與馮叔夜此時反應了過來,他們的內戰對峙,終究是鹬蚌之争,倘或讓荀野突襲得手,他們之中不論是誰都将死無葬身之地,于是這争鬥了半年勢不兩立的兩派突然聯合一氣,默契地抵禦其荀野自城牆外的進攻。
然而,如何抵得住?
城頭攻戰不過兩日,長安便被拿下了。
漫漫長夜過去,長庚高懸東天。
荀野率一衆強攻兩日都毫無疲憊之意的軍隊進駐長安,玄甲馳往長安所有隐匿叛賊的角落。
北衙禁軍、南衙十六衛盡歸順于前,獻械投效。
荀野命人不可驚擾長安百姓,趁天色大亮,乘一匹快馬疾馳入宮。
老皇帝從幽居的千秋宮中顫巍巍地被人扶了出來,為嘉賞荀野勤王之功,剿滅亂臣賊子之德,他哆嗦着手,立下了一道退位诏書,将皇位傳給了帶兵救駕的皇子荀野。
天色破曉,新主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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