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級級(都是男鬼和表哥,慎買)
第94章 級級(都是男鬼和表哥,慎買)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上次見面,她不小心窺視到了男鬼教授不堪羞恥的記憶,幾乎是被他趕出去的, 他現在應該對她恨之入骨才對。
卿鳶不喜歡哨兵表哥,但全靠同行襯托,男鬼教授一現身, 哨兵表哥都親切起來,而且他被男鬼教授這麽羞辱多多少少都是和她有關系的,她不能冷眼旁觀,深吸了口氣, 看着男鬼教授的眼睛解釋:“我看不到路, 前輩才讓我抓着他的手鏈,幫我帶路的。”
熟悉的蔑視和厭惡在玫瑰色眼瞳裏非常分明,足以證明他對她的反感不是錯覺, 卿鳶屏息,不敢想這個小心眼的男鬼聽到她反駁他的話會是什麽反應, 離奇的是,男鬼教授聽完她的話,只是緩緩地露出了一個極為嘲弄的笑臉。
“手鏈?”他掃了眼他無比了解的學生,輕嗤了一聲,轉身走進黑暗裏,瘦削的背影仿佛往外滲着滾滾冷氣,卿鳶懷疑這裏的冷風都是從他身上放出來的。
但男鬼竟然沒計較她沒有跟他問好, 還很沒禮貌地和他大眼瞪小眼着頂嘴?卿鳶茫然地看了眼哨兵表哥, 哨兵表哥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男鬼教授的态度, 反而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她替他說話,他怎麽還這麽看着她?是覺得她頂撞他的老師不對嗎?卿鳶皺了皺鼻子, 收回目光。
她就不該多管閑事。
她看向前面,接着走廊裏微弱的光線去找剛剛那個向導的身影,他很倉皇,跌跌撞撞地奮力向前跑,走廊裏明明有了光亮,可他卻好像還是什麽也看不到,摔倒了好幾次,每次都摔得很重,在空曠的走廊裏一次次響起回聲。
男鬼教授慢條斯理地跟在他的身後,從容優雅的樣子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病态的獵手不願意給窮途末路的獵物一個痛快,反而要欣賞他徒勞掙紮的樣子。
逃跑的向導不是獵物,是他們的同類,卿鳶有些不适地放慢了腳步。
男鬼教授沒有回頭看她,卻第一時間發覺她的異樣,微微拖着長音問:“向導小姐想知道我對這個犯人做了什麽嗎?”
卿鳶沒有回答,男鬼教授也不在意,自顧自說了下去:“我用精神力封閉了他的五感,讓他對外界一無所知。之後,我會放開他們,給他們機會逃跑。這種情況下恢複自由,他們的想象力會失控,情不自禁地想象各種可能,加上适當的引導,會讓犯人得到比用刑多數十倍的恐懼和絕望。”說着這麽可怕的事情,男鬼教授的話音卻是輕飄飄的,聽不出一點對同類該有的情感,卿鳶感覺胃裏更不舒服了。
男鬼教授确實很強,無法使用自己的精神體,也沒太影響他,照樣讓他另辟蹊徑,找到辦法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在審訊犯人的領域“發光發熱”。
用精神力封閉向導的感觀,卿鳶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手段,但就算她知道這個技能很厲害,也不想了解詳情。
一定很殘忍。
男鬼教授的語氣平淡得像在給卿鳶介紹一塊石頭的性能:“幾乎沒有人能受得了這種刑訊手段,很快就會崩潰,乖乖地向別人打開自己的精神空間……”他的聲音頓了一下。
卿鳶看向男鬼教授,覺得他可能是想到之前自己大意之下,讓她這個菜鳥向導“溜”進了他的精神空間的恥辱了,昏暗的光線裏,他的耳朵都氣得紅了起來。
卿鳶又把腳步放慢了一點,和他拉開距離,男鬼教授情緒還算穩定,只是停了一會兒就繼續道:“或是精神巢,把記憶交給我們随意浏覽。目前忍耐時長的最高記錄是1個小時,非常有效率。”
“當然,這也和審訊官自身的天賦能力有很大關系。很多向導連向我學習的門檻都夠不到,不過……”男鬼教授帶着淡淡優越感的聲音幽幽一拐,卿鳶立刻感覺不好,果然聽到他把話題扯到她身上,放輕聲音,用很奇怪的語調問,“向導小姐在主席和副主席那裏的評價都很高,應該可以做得很好,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他這是什麽語氣?男鬼教授諷刺人的語氣相當特別,又格外能給人留下陰影,天性怨毒刻薄的男鬼特別擅長這個,稍微變一下話音就能讓他的嘲諷攻擊力倍增,卿鳶随便一想,就能想到幾十種被他用來嘲諷人的語調,但這次這個語調,她确實沒聽過。
大概是他新發明的,諷刺人的語氣吧,卿鳶不想研究他。
而且男鬼教授是不是想太多了?她什麽時候說要跟他學習這種審訊手段了?還不會讓他失望吧……卿鳶在心裏瘋狂蛐蛐男鬼,盡可能不讓自己的聲音洩露她的情緒:“我當不了審訊官。”她皺眉看向還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裏亂撞的向導,她不知道這個向導犯了什麽罪,值得被男鬼教授這樣折磨。
或許,這只是男鬼教授的惡趣味,他給他們上課的時候,就顯露出喜歡把別人的痛苦當生活調味劑的惡劣癖好。
男鬼教授沒得到理想的回答不說話了,卿鳶能想到他被她頂的這一下得有多生氣,她上學那會兒,同學都不敢惹他,對他唯唯諾諾的,就這還讓他看不順眼,挑出毛病毒舌一通呢,現在被她直接反駁,男鬼教授非得不爽死了不可。
卿鳶也不想得罪這個毒夫,但她實在是看不慣他把折磨同類當做有趣的故事說出來炫耀。
她是不會跟他學這些黑暗手段的。
卿鳶做好心理準備接受男鬼教授的報複了,可男鬼教授又一次沒按她的預判走,沉默了一會兒,冷冰冰地說:“奧古斯丁教授。”
?
什麽意思?卿鳶
男鬼腳步停住,他前面還在努力逃跑的向導被看不到的力量扯住,扭動着倒退,退到男鬼教授身邊時,男鬼教授揮了一下手,向導被丢進走廊左側的審訊室裏。
男鬼看都沒看那個向導一眼,看向卿鳶:“向導小姐請稱呼我,奧古斯丁,教授。”他咬着牙,把自己的姓念得很重,似乎還記得卿鳶上次記不住他叫什麽的那茬,要把這四個字刻在她的腦袋裏。
卿鳶看他一副她不叫他,就要一直盯着她的樣子:“……奧古斯丁教授。”
男鬼教授露出了個吃到過期食品的表情,扳起臉走進審訊室。
非得讓她叫,叫了又不高興,卿鳶真想甩出精神鏈抽他一頓。
審訊室裏比走廊要暖和很多,也沒有卿鳶想象的恐怖刑具,甚至連點血腥味都沒有,空氣裏飄着男鬼教授和哨兵表哥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們為人都有缺陷,可身上是真的香,而且他們兩個都有些潔癖,除卻只有卿鳶能聞到的香氣,他們的制服上也有清潔用品的清香,單憑味道,很難想象他們每天都泡在犯人的恐懼和鮮血裏。
之前還到處找出口想要逃命的向導變得非常安靜,乖乖地坐在配有鐐铐的審訊椅上,男鬼教授沒有給他戴上鐐铐的意思,非常篤定他手裏的犯人不敢反抗。
男鬼教授看了眼和哨兵站在一起的卿鳶:“坐。”
卿鳶坐在他看着的紅絲絨軟椅上,看向哨兵表哥,他并沒有動,還站在原地,卿鳶沒再看他,看向審訊桌上很是突兀的點心盤。
看到她在看什麽,男鬼教授勾了勾唇,露出個比哭還難堪的譏笑:“向導小姐不會以為審訊組寒酸到招待客人的東西都沒有吧?”
卿鳶無語,她只是覺得審訊室裏有零食飲料很奇怪。
不過,男鬼教授這麽變态,确實是能做出一邊折磨別人一邊吃吃喝喝的事情的。
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卿鳶感覺有點反胃,雖然審訊室的環境比她想的好很多,她也不想在這裏多呆,擡頭看向男鬼教授:“教授,今天叫我來,需要我做什麽?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要做。”
男鬼教授看着她,臉色陰郁,扭頭給她剩個讨厭的側影,這個角度雖然看不到他玫瑰色的眼睛,但能看到他的睫毛很長,鼻梁也很高,如果不開口,完全* 可以作為一副油畫叫人愛不釋手地反複欣賞。
可惜,他的聲音很快就響起:“請向導小姐先耐心地看着,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說着,他看向審訊椅上的向導,他的手指動了一下,向導立刻擡起頭,瞪大眼睛,然後摸了摸耳朵,又狠狠地吸了口氣。
男鬼教授把這個向導的五感還給他了,可恢複五感的向導并沒有開心很久,他的視線落在靜靜看着他的男鬼教授身上,眼裏湧出被馴化出來的恐懼和順從,不需要男鬼教授說什麽,他就自己開口:“我說,您想知道的,我都說,只要您別再……”他連提起剛剛發生的事情都不敢,抱着手臂抖個不停。
男鬼教授對向導完全屈服與他,甚至努力想讨好他的表現毫感到膩煩:“你的話對我來說不可信。”
“我不會撒謊的!”向導舉手發誓,怯怯地看向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哨兵,“如果我說謊,無獄隊長肯定知道……”
卿鳶看向哨兵表哥,她還沒親眼見過他的天賦技能是什麽,但感覺別人好像都很怕他。
“我知道你不會說謊,但你有可能因為認知有限,理解不了你接觸到的信息,轉述給我錯誤的內容。”男鬼教授也不知道向導又哪句讓他不高興了,語氣更陰毒,“我可不想為你的愚蠢浪費時間。”
向導被陰晴不定的男鬼教授吓得不敢說話,男鬼教授走向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向導:“我要你的記憶。”
讓人取出記憶,意味着向導要把自己私密脆弱的精神空間打開,這對向導來說是件很殘忍的事情,向導就算很害怕還是猶豫了一下,卿鳶看到男鬼教授微微偏了下頭,向導就捂着眼睛尖叫出聲:“我又看不到了,不要!不要!我這就把精神空間打開,讓您進來……”
這應該是男鬼教授想要的結果,可他的臉色卻一變,看向卿鳶,卿鳶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她什麽也沒做啊。
行為怪異的男鬼收回目光,把審訊椅上的可憐向導拎起來,一字一頓說得非常清楚:“誰告訴你,我得進入你們這些的精神空間才能拿到你的記憶?”
向導被他這個問題問傻了,呆呆地看着他,大氣都不敢出。
“打開你的精神空間。”男鬼教授把向導丢回到椅子裏,頓了頓,語氣極為厭惡地強調,“我會讓你的記憶碎片自己出來,不需要觸碰到你的精神鏈。”
男鬼果然是有潔癖,審訊手段那麽毒辣,卻連犯人的精神鏈不想碰到,但是……卿鳶又懷疑男鬼教授是在騙這個向導,上次他不就和她做了連接嗎?
別說精神鏈,他的精神力都和她的精神力黏在一起過。
那時候潔癖怎麽好了?
算了,男鬼的心思她別猜,卿鳶集中注意力觀察向導和男鬼教授的變化,她先感知到男鬼教授的精神力波動。他的精神力和他本人一樣,都陰氣缭繞,卿鳶感覺審訊室裏的溫度好像都降了下來。
那個向導的精神力就柔和很多,他的精神體應該也是水系,她嗅到的香味中帶着淡淡的濕氣,它們只可能來自活躍的水元素。
香氣……卿鳶皺眉,那縷香氣在那個向導打開自己的精神空間前不存在,或者說,太淡了,她沒聞出來,當他的精神空間打開,那縷香氣就逸散了出來。
是無名菌的香氣,卿鳶怕自己聞錯了,還仔細辨別了一會兒。
沒錯,從那個向導的精神空間裏傳出的确實是無名菌的味道,應該是比較原始的版本,所以比小水珠肚子裏的菌絲球味道淡很多。
可他是向導啊,無名菌一般只會在哨兵的精神巢裏存在,他怎麽……卿鳶看向那個向導,目光停在他詭異的獠牙上,向導也不該有獠牙。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麽關聯?是無名菌讓這個向導有了異化特征的嗎?
向導凄慘的尖叫打斷了卿鳶的思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的精神空間不受我的控制了……”
卿鳶看向男鬼教授,他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但臉色也很難看,看了眼身後的哨兵表哥:“看看他有沒有說謊。”
被懷疑的向導拼命沖走向他走來的年輕審訊官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卿鳶又把腦袋轉向哨兵表哥那邊,他到向導面前,目光冷漠地看了他一會兒,摘下了自己的眼鏡,從眼睛鏈上取下了兩枚挂在上面的菱形鏡面裝飾。
他攤開手,翻轉手心,讓兩枚小小的鏡面從他手裏掉下來,它們并沒有落在地上,反而懸高,停在抓着審訊椅扶手、驚恐仰頭看的向導的左右,指甲大小的鏡面延展,很快就變成兩個穿衣鏡大小的鏡面。
坐在兩個鏡面間的向導不停轉頭看這兩面對着他的鏡面,鏡面裏的“向導”一開始和他做着一樣的動作。
卿鳶看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明明哨兵表哥就站在那個向導的面前,但兩個鏡面裏卻都沒有映出他。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更詭異的是,鏡面裏的兩個“向導”開始有了變化,有無數裂紋爬上他們的皮膚,看得人頭皮發麻,把坐在中間的向導也吓得張大了嘴巴,身體後仰貼緊在椅背上哆嗦個不停。
鏡面裏的兩個“向導”卻站起了身,他們所在的鏡面背景也發生了變化,左邊的是在污染區,這裏的“向導”一臉癫狂,不住往嘴裏裏塞着什麽,右邊的則是在軍區裏,這裏的“向導”面目猙獰,坐在一地屍骸裏,像啃雞腿一樣啃着手裏舉着的斷肢。
卿鳶睜大眼睛,因為觀看速度過快,她把兩個鏡面裏血腥恐怖的畫面都塞到腦袋裏了,直到男鬼教授擋住她的視線,她才慢慢地能轉動眼珠,看向他。
男鬼教授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慢悠悠地開口:“無獄的鏡子能剝離一切僞裝,把罪人最真實的樣子反映出來,無論是拼命掩蓋的罪行,還是極力壓抑的惡念,都逃不掉,會一一誠實地浮現在他的鏡子裏,它們是審訊罪人最好的利器。有趣的是……”他聲音停了一會兒,“以往審訊,我那從來都問心無愧的學生不會特意把自己的身影抹掉,可今天,在向導小姐面前,他将自己在鏡子裏的身影藏了起來。”他轉身,看向哨兵筆直的後背,語速更慢,“這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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