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被欺負了
第06章 被欺負了
江如歸不着痕跡地看向四周,也不知是不是時候不對的原因,這附近除卻他們三個人之外當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也不知道你這家夥回來做什麽!”江柔兒咬牙切齒地盯着江如歸道,“你要是好好的消失對大家都好,你非要現在出來做什麽?”
聽到這話,江如歸盯着那江柔兒。
這江柔兒所說之話好生不講道理。
這其他人許是不知,但是江家的人很清楚,是他們将原身扔進了山裏喂狼。
什麽叫做他好好消失對大家都好?
難不成他就活該去死嗎?
“你盯着我做什麽?”江柔兒上前一步擡手就要甩江如歸巴掌,“我看一段時間不見,你膽子都變大了!”
在江柔兒揮動胳膊的瞬間,江如歸只覺得身子一僵,他這身子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要閃躲,要硬生生挨上這一巴掌。
但江如歸前段時間發現這身體的異樣之後,背着沈随練了許久從四輪車上往地上摔,用來訓練自己對于傷痛的反擊。
所以,在他發覺身子僵住的瞬間就反應過來不對,于是在江柔兒巴掌要落到他臉上的那一刻抓住了那江柔兒的胳膊。
江柔兒平日裏甩江如歸巴掌習慣了,沒想到江如歸會反抗,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半晌,江柔兒才反應過來,有些氣急敗壞地将自己胳膊抽回來道:“我看你當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我打你是給你的恩賜,你竟然還敢躲?”
說着擡胳膊就要再扇江如歸。
不過還不等她胳膊落下去就被其身後的江如成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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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兒轉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如成道:“你竟然幫着他?”
聞言,江如成瞥了江柔兒一眼道:“你現在還不夠丢臉嗎?”
此話一出,江柔兒瞬間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開口。
別看她這弟弟年齡最小,但是每次他的眼神掃過來之時,她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江如成冷哼一聲道:“你現在就回家裏等着我,等我解決完這家夥自然會去見你的。”
聽到這話,江柔兒不敢反駁,只得轉身快速離開此地。
在看到江柔兒走遠之後,江如成這才低下頭看着江如歸道:“雖然那江柔兒是個蠢東西,但是她有一句話說得不錯,你要是好好消失的話對大家都好。”
說着,江如成伸手對着江如歸的脖子虛抓了一下道:“一段時間不見,你心都已經野了,竟然剛反抗我們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江如成雙眸陰沉地盯着江如歸。
江如歸被這麽一雙如同毒蛇一般的雙眼盯着,後背的汗毛不禁都炸了起來。
比起那江柔兒,他相信當初在江家折磨原身最多的肯定就是這江如成。
“我的好哥哥,你不用看了,這段時間這裏不會有人經過的。”江如成冷笑一聲道,“之前将你扔進去一次你還能活着出來,我倒是要看看将你扔進去第二次,你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江如成伸手就要抓江如歸的胳膊。
在江如成低頭的瞬間,江如歸擡手握拳直接朝着江如成的眼眶砸去。
伴随着一聲悶哼聲,江如成捂着眼眶後退一步,随後眸中閃過一絲惡毒的神情道:“我本來還沒打算對你下死手,但是你自己給臉不要,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此話一出,江如歸只覺得好笑。
這江如成本就将他的性命視為蝼蟻,如今竟然還說這些話,當真不怕他人笑掉大牙。
與此同時,那江如成快步朝着江如歸所在之地逼近。
在江如成要到他面前的瞬間,江如歸從懷中掏出那被油紙包着的餅子直接砸向那江如成的頭。
這餅子幹掉之後十分堅硬,再加上外面有油紙包着,如今與石塊也沒什麽區別。
他這一餅子下去直接将江如成砸開了瓢,江如成那原本有些陰沉的臉色,此刻更是難看得吓人。
江如成伸手将臉頰的血擦掉,而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直接上前一步拽住江如歸的胳膊将江如歸甩飛出去。
在身子與地面撞擊的一瞬間,一股難以言表的疼痛從後背蔓延全身,一時間江如歸只覺雙眼發黑,再看不清周圍的東西。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覺一只手拽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将他從地上拖了起來。
那力度之大,江如歸懷疑那家夥是想要将他的胳膊拽脫臼。
那只手将他拽起來後再次将他甩了出去,而此次江如歸明顯感覺到自己砸到了什麽東西上面,那劇烈的疼痛使得他以為自己的腰已經徹底斷掉了。
正在江如歸疼得有些難以呼吸之時,就聽一個陰沉的聲音從他頭頂響起:“江如歸,你竟然還敢對我動手!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聽到這聲音,江如歸艱難地擡起頭,他試圖睜開雙眼。
但此刻他的雙眼似乎被什麽東西黏在了一起,他費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睜開一條縫。
就見那江如成從一旁撿起了一塊石頭,随後用石頭對準了他的頭。
江如歸心中清楚他若是此刻不反抗的話,怕是當真會死在這江如成的手中。
想到這裏,江如歸艱難地扭過頭,就見那四輪車此時正倒在他的身旁。
想來第二次江如成将他甩出去之時,他就是撞在了這四輪車上面。
“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回來?”江如成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石頭道,“你本來就不應該活着,是阿爹阿娘心疼你才讓你活到現在,所以阿爹阿娘讓你去死你就應該去死。”
江如歸并不理會江如成所說的話,而是朝着四輪車所在之地伸出了手。
“像你這種連話都不會說的廢物活着就只會侮辱門風。”說着江如成舉起手中的石頭道,“我現在對你動手,你應當感激我才是,要不然你以為誰會理會與你?”
就在江如成要将手中的石頭砸下來的同時,就見那原本倒在地上的江如歸忽然直起腰,伸手拽住一旁的四輪車朝他砸來。
江如成一驚連忙朝後退去。
不過他如今離江如歸實在是太近了,他的上半身雖然躲過了四輪車,但是,他的右腿卻是沒有躲過去,硬生生挨了一下。
在四輪車砸在腿上的瞬間,江如成直接跪倒在地,一時間他的額頭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滴。
看到這一幕,江如歸試圖想要站起身,但是剛才那揮動四輪車就已經将他全部的氣力耗盡,他此刻就連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了。
他對面的江如成拖着受傷的腿剛想站起身來,可還不等他站穩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若只是摔倒那江如成也許還能站起身,但是,他摔倒之時正好磕在了他剛才準備砸江如歸的石頭上。
一時間,那江如成直接陷入了昏迷。
見狀,江如歸只覺眼皮越來越重,他試圖睜開雙眼,但卻抵擋不住身子的虛弱與困倦,最終還是昏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當中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尖叫,在那尖叫聲不久周圍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他感覺有什麽人将他擡了起來,随後便徹底失去了所有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如歸被一陣吵鬧聲驚醒,就好像有無數人在他耳邊叫嚷一般。
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就見此刻他的周圍站着許多人,有男人有女人,甚至還有幾歲的孩子。
而在他睜開眼的瞬間,就聽一個聲音傳來:“裏正,他醒了!”
在聲音落下的不久後,就見一個留着胡子看上去十分儒雅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見狀,江如歸眉頭微皺,擡眸環視四周。
就見他現在所在之地是一個很大的宅子,宅子當中站着許多人,他如今被那些人圍在正中央。
與此同時站着正中央的還有江如成、江柔兒和一對中年夫婦,那對中年夫婦看上去與江如成有些相似。
想來這便是那所謂的江家二老,也便是原身所謂的阿爹阿娘。
見江如歸已經醒了,江父行至裏正面前道:“裏正,如今歸哥兒已經醒了,不如就讓我們将其帶回去吧!”
此話一出,江如歸瞬間清醒轉眸看向那江父,就見那江父雖然臉上帶着笑的,但是眸中卻是極冷無比。
若是落到那江父的手中,他的下場怕是……
思緒至此,江如歸轉眸看向那裏正。
就見那裏正臉上雖然不顯,但是雙眼中帶着一絲不耐,很明顯這裏正對于他們很是不喜。
裏正扭頭看了江如歸一眼道:“這本就是你們家裏的私事,你們私底下處理就是了,要不是你們家柔姐兒叫得人盡皆知也不會鬧成這樣。”
聞言,江如歸心頭一沉,這裏正分明就是不想理會他們之間的事情。
而聽到這話的江父則是賠笑道:“這本就是我家的私事,擾得大家清淨是我不對,我這就帶着歸哥兒離開。”
話音落下的瞬間,江父朝着江如歸所在的地方走了兩步。
就在他要碰到江如歸的時候,就聽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道:“我記得這歸哥兒不是嫁給繁梨村的人了嗎?這嫁出去的哥兒就不是本村的人了,你們将人家的哥兒帶走怎麽行啊!”
此話一出,江父身子一僵,扭頭惡狠狠地看向人群所在之處。
但是,這來看熱鬧的人實在太多了,一時間他也聽不出到底是誰開的口。
而見到江父如此,那圍觀的村民開始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
見狀,江父不禁在心中暗罵了幾聲。
早知道就不把這畜生名字劃了,現在已經将那畜生名字劃了,那畜生就不是他們家裏的人了,他自然也帶不走了。
裏正看了一眼村民咳嗽了一聲,衆村民這才安靜下來。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歸哥兒坐的四輪車是沈随家的吧!”裏正看了一眼四輪車道,“歸哥兒既然坐着沈随的車,那就和沈随是有關系的,這歸哥兒又不會說話還是将那沈随喊來吧!”
說着,裏正瞥了那江父一眼。
這江家人想幹什麽他自然知道,要是這件事不鬧大的話,想将那歸哥兒帶走他自然不會阻攔。
結果那柔姐兒叫喊了一路死人了,如今這村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他要是真讓江家人将歸哥兒帶走的話,他這個裏正怕是就到頭了。
聽到此話,江父連忙說道:“我一早就看到那沈随坐着牛車出去了,他這每次出去都是三四天的,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不如就讓我們先将這歸哥兒帶走,等那沈随回來再說其他的事情?”
聞言,裏正皺了皺眉道:“這樣也行,你先将人帶走吧!”
那沈家的沈随平日裏就不怎麽理人,又怎麽會管這歸哥兒?
不過,江父這麽一說倒是給了他一個由頭。
而就在裏正話音落下的瞬間,江如歸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們想要帶走我的人,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聞言,衆人齊齊将路讓開,就見那沈随此時正站在門口。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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