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下頓”還沒有着落,這兩人已經開始“點菜”了

第45章  “下頓”還沒有着落,這兩人已經開始“點菜”了。

劉瑤、劉珏、霍去病從宣室殿“搜刮”出的東西早就交給了身邊的随從, 防止被損壞。

霍去病看着自己拿回來的漆器、銅獸,又看了看劉瑤拿的金瓶、金盒,劉珏也拿了玉虎、從陛下身上摘下的玉牌, 而他心儀的大寶劍沒有拿到手,最後只拿了一個漆器和一尊銅馬。

“阿瑤, 咱們下午再去陛下的宮殿裏打探一番,看看下次能拿什麽。”他覺得對于這種事, 最好用上舅父說的“未雨綢缪”。

“啊!”劉瑤被這話驚得差點左腳絆右腳。

劉珏表示贊同,“可以, 讓阿父多放好看的。”

霍去病點頭。

劉瑤無語地看着面前兩個小孩。

“下頓”還沒有着落, 這兩人已經開始“點菜”了。

有了他們這一次,未央宮那邊估計不敢将好東西擺出來。

霍去病撇嘴, “明明是那個館陶公主欺負人,下次不能去她家裏拿東西嗎?”

“……”劉瑤腳步一頓,欽佩地看向霍去病。

她怎麽沒想到呢,果然還是真“小孩哥”藝高人膽大!

劉珏連忙勸阻,“她很兇, 不好拿。”

劉瑤眼珠子轉了轉, 餘光掃到後面高大的未央宮,小手捏着下巴,稚聲道:“那這樣,下次如果阿父屋裏找不到好東西,咱們就去館陶大長公主那裏去, 要賠償!”

霍去病聞言, 眼睛一亮, 攥起小拳頭,目露期待, “好!到時候我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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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身上好多好看的,我喜歡。”劉珏大眼亮晶晶的。

周圍跟着的內侍與宮女瞠目咋舌,呆呆地抱着東西跟着劉瑤、劉珏他們。

子燕看着他們這樣子,嘆了一口氣。

只是說了就被吓成這樣,若是做了,這群人怕不是要暈了。

綴在最後面,豎耳傾聽,打探消息的宣室殿內侍被這話震的風中淩亂。

回去給劉徹彙報時,一時都不知道如何說。

劉徹見他扭扭捏捏,納悶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麽,将你吓成這樣,就算是阿瑤想造反,朕也不奇怪。”

“陛下說的太吓人了。”內侍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谄媚一笑,“不過長公主他們說的也吓到奴婢了……長公主他們已經在想着下次要拿什麽,同時……同時定下主意……如果在陛下這裏拿不到好東西,呃……就打算去找館陶大長公主要……要賠償。”

莫雨:……

他由衷地想向長公主他們高呼一聲“威武!”

“居然是這樣打算的……”劉徹一時啼笑皆非。

之前被劉瑤他們搜刮後,他是打算讓人重新布置宣室殿,最起碼他喜歡的一些東西要擺放在比較隐秘的地方。

現在看來,為了後面事件不擴大,要張弛有度,還要給阿瑤他們一些小甜頭。

劉徹越是想,越是想笑。

劉瑤他們若是真打算向劉嫖要賠償,最後負責的還是他,劉嫖要向他訴苦,阿瑤他們更是膽子肥着呢。

“莫雨,以後宣室殿多擺幾件阿瑤、阿珏他們喜歡的東西,別放太高!”劉徹扶額頭疼道。

“諾!”莫雨嘴角微抽,躬身應道,擡頭時,餘光掃到陛下身後挂着的那幅錦旗上的“慈眉善目最好阿父”,眼皮又是一跳。

咳!他覺得現在的陛下擔得起這幾個字。

當時長公主寫這個,還真不是胡謅的。

……

劉瑤他們往家趕時,衛媪在昭陽殿焦急等待。

此時太醫已經給衛君孺診完脈,雖說沒事,不過太醫也沒有說死,開了安神養胎的方子。

确定衛君孺無事,衛媪的注意力就在還沒有歸來的幾個小家夥身上。

“子夫,阿瑤他們是不是哄我的,就是出去玩,并不是去找陛下告狀。”衛媪在殿中繞來繞去,急的額頭都是細汗。

“阿母!”衛子夫上前拉住她,“阿瑤他們你不用擔心,他們沒事,就是鬧到陛下跟前,陛下大概不會生氣。”

“真的?”衛媪半信半疑。

衛子夫讓她坐下,端了一杯溫水給她,“在這宮裏,陛下可寵阿瑤了,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陛下若是能做到,也會摘給她。”

衛少兒:“阿母,阿瑤、阿珏、去病都是小孩子,陛下還不至于和三個小孩子計較。就是告狀了,你不也不用擔心,反正最後氣的也是陛下。”

劉嫖當着孩子面,在宮中欺負一個将要臨盆的孕婦,這事情傳出去,也是劉嫖丢臉,家醜外揚,陛下估計也不怎麽開心。

“胡說什麽。”衛媪拍了一個她的手背,眼神示意她說話謹慎些。

自從這個閨女成了丹陽侯,膽子越發大了,不僅在家裏讨論陛下,在宮中當着內侍的面,居然也敢讨論。

衛少兒見狀,慢吞吞喝水,不再說了。

……

日頭漸高,衛媪遮着眼簾看着天空刺目的陽光,眉間都能夾死蚊子了。

衛子夫見勸不了她,也陪着她一起在門口等候。

快到巳時正一刻時,一名內侍喜不自禁地跑進來,“夫人,長公主、小公主他們回來了。”

“回來了!”衛媪神色一松,連忙迎了出去。

……

“阿母!”

劉瑤、劉珏一把撲到衛子夫懷裏。

霍去病小腿一步一挪,讨好地看着衛少兒,“阿母,我回來了。”

衛少兒素手一擡,就将小孩的耳朵揪住了,皮笑肉不笑道:“真是能耐了,帶着兩個妹妹去告禦狀,霍去病,你皮癢了,是想我在這裏抽你一頓嗎?”

“沒有,沒有!”霍去病連忙搖頭,瞥到看戲的衛君孺、衛媪,連忙求救,“姨母,外祖母,快救我!”

衛媪沒好氣道:“你這個小混蛋!帶着兩個妹妹出去胡鬧。少兒,我給你找棍子,你好好收拾他一頓。”

說完,轉身四處搜羅起來。

劉珏小手緊緊抱住衛子夫的大腿,又害怕又好奇地看着衛媪動作。

劉瑤默默躲在衛子夫身後,她還小,霍去病作為年齡最大的,就受累多承擔一些吧。

衛君孺見霍去病急的嗷嗷叫,忍俊不禁,“好了,阿母,等回去再收拾他。”

衛媪見狀,将撿拾的長棍放下。

霍去病浮誇地長籲一口氣,屁颠屁颠地跑到衛媪身邊,指了指他們帶回來的東西,“外祖母,那些東西都是我們給姨母要回來的補償!銅馬、漆器是我拿的。”

衛媪:……

“拿的”是什麽意思?不是陛下賞賜的嗎?

劉珏:“貓貓、玉佩是我拿的。”

“……”劉瑤舉了舉小手,“金的都是我拿的,姨母如果不喜歡,我再去阿父那裏換!”

三個孩子供述完,現場變得針落可聞。

幾個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衛子夫扶額無奈道:“子燕,你來解釋一下這些東西。”

“諾!”子燕将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随着她的敘述,幾個大人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衛君孺嘴角抽搐地看着那些東西,一時無言。

千算萬算,沒算到阿瑤他們會幹出這事,居然将陛下給“打劫”了。*

子燕當然暫時隐了一部分,比如長公主他們已經将下次都定下了。

衛少兒此時有些後悔了,她不應該對劉瑤他們太過放心了。

衛子夫點了點劉瑤、劉珏的眉心,哭笑不得道:“你們兩個冤家,怎麽膽子這麽大!”

劉珏抱着她的胳膊,噘着嘴道:“阿父管不了大大公主,大大公主好兇,我們就拿阿父的東西給姨母了!”

“嗯嗯……”霍去病連連點頭。

等回去後,他要告訴他那些小弟,他可是向皇帝告過狀的人,而且還從陛下那裏拿到了賠償。

“你嗯嗯什麽。”衛少兒沒好氣地給了他腦袋一下。

“阿母!”霍去病捂着頭,委屈地看着她。

衛少兒斜觑了他一眼。

小家夥瞬間安分,小腦袋不停蹭着她撒嬌。

劉瑤靠在衛君孺身邊,眼睛彎成月牙,“姨母,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給你要的補償,下次如果你再被欺負了,我們還去找阿父告狀,阿父不幫你,我們就搬他的東西。姨母,你放心,你還有我們呢!”

“……阿瑤!”衛君孺心口湧起一股暖流,眼眶泛紅,鼻頭發酸,努力深吸一口氣,之前想要勸小孩子懂事的話都咽了下去。

這三個孩子已經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天底下最懂事的孩子了。

她有些惶恐,她擔心自己将來拖累他們,他們因為這事被陛下、被館陶大長公主遷怒、嫌棄。

衛媪也是眼眶濕潤,背對着三個孩子擦了擦眼眶。

她這一輩子值了,餘生只求老天爺能善待子夫他們,讓他們在宮中能順順遂遂。

……

光祿寺中,東方朔正在與人對弈,棋盤邊放着一壺酒、一碟炒豆子,看着分外悠閑。

東方朔斜坐在席上,自信道:“主父偃,你最多還有五步可走,再熬下去,也是自尋死路,你家的酒我是吃定了。”

主父偃眉心微鎖,不以為然,“東方兄,我以為,不到最後一刻,還未可知。”

“你現在還有翻身的可能嗎?”東方朔指了指被黑子圍的不能動彈的白子。

主父偃:“事雖有預料,但是還未發生,就不代表已成定局,否則何來‘絕處逢生’一詞。”

東方朔屈指敲了敲桌子,“那我就看你如何‘絕處逢生’了。”

宋良抱着東西大步進來,見東方朔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上前一把将他扯起來,“東方朔,你現在還杵在這裏幹什麽,沒聽見宮中說的,你家夫人動了胎氣,現下在昭陽殿呢。”

“什麽?”東方朔大驚失色。

宋良推着他往外走:“你快去吧!”

東方朔一邊往外走,一邊沖他拱了拱手,“多謝宋兄!”

等東方朔離開,剛剛與他對弈的主父偃好奇道:“宋郎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宋良低聲道:“好似說與館陶大長公主有關。”

主父偃挑了挑眉,指腹不斷摩挲光滑的棋子,看着已成定局,還未下完的棋盤,唇角上揚,“東方兄,我這算不算‘絕處逢生’呢!”

執棋人都走了,棋盤的勝負也就卡在這裏了。

主父偃大手一抹,将棋盤打亂。

宋良搖了搖頭,“東方朔的棋藝在長安難逢敵手,輸給他不冤。”

“我知曉棋藝不如他,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可不如我,人生可不是下棋。”主父偃也不糾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既然外面這麽熱鬧,我也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東方兄。”

宋良上下審視他,又看了看席上桌案的棋盤和酒,納悶道:“明明你與東方朔不應該相處好的,怎麽會相處的不錯。”

聰明人可不容易玩到一起。

主父偃聞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宋兄覺得是我不好相處還是東方朔不好相處?”

“……”宋良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你們聰明人都好相處,是我不好相處,行了吧!”

主父偃見狀,沖他拱手一拜,“宋兄說得對!”

宋良嘴角微抽,輕啧道,“主父偃,我現在還是你的上官,你客氣點!”

主父偃聞言,颔首道:“上官說的有道理!”

宋良:……

……

東方朔一路飛奔,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昭陽殿,看到衛君孺,連給衛子夫行禮都顧不上,氣喘籲籲上前,“呼呼……呼夫人,你怎麽樣……呵哈呼呼……孩子有事……有事嗎?”

深秋漸冷,衛君孺見他跑的滿頭大汗,拿起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我沒事,孩子也沒事。”

東方朔聽到這話,心裏的石頭一下子落了地,因為快速奔跑而痙攣的腿也支撐不住,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劉瑤沒想到平時一向吊兒郎當的東方朔如此緊張,有些不像平日的他了。

內侍給東方朔上了一杯溫水,東方朔一飲而盡,用袖子擦了擦唇邊的水漬,有些着急道:“怎麽回事?是劉嫖對你下手?”

劉嫖刁難她們,他不覺得奇怪,但是這可是皇宮,劉嫖居然也敢動手,是徹底不打算将陛下他們放在眼中嗎?

衛子夫見狀,讓子燕将劉瑤、劉珏、霍去病他們帶出去。

劉瑤:……

果然凡事有利有弊,她與阿珏、霍去病也算是半個當事人,而且還從未央宮帶了那麽多東西,不說參與會議,連旁聽的權利都沒有。

劉瑤扭着身子,“阿母,你不怕我們還去找阿父?”

劉珏一聽,兩眼發亮。

還能去阿父那裏搜羅東西?

她喜歡玩這個游戲!

霍去病也是躍躍欲試,“姨母,我們可以嗎?”

東方朔聽得一頭霧水,“什麽?”

為什麽阿瑤要用去找陛下來威脅。

衛子夫早就想了應對之法,吩咐道:“孟樂,去将我屋子東頭架子上那柄木棍拿過來,送與陛下,若是陛下找不到趁手的東西,可以用這個。”

“諾!”孟樂恭敬道。

打算馬上去院子裏給夫人折一根樹杈,柳樹枝軟,樹皮細膩,就用柳樹好了。

“……”劉瑤眨巴眨巴大眼睛,裝乖賣巧,“阿母,你忍心嗎?”

衛子夫輕輕摸了摸孩子軟滑的臉蛋,溫柔道:“不忍心,所以我沒動手!”

“……”劉瑤語塞。

劉珏此時聽明白了,連忙讨好地看着她,“阿母好,阿父壞!”

衛少兒則是看向霍去病,“去病,你若是看不好阿瑤、阿珏,回去後,咱們等着瞧!”

“……好!”霍去病如同小大人一般嘆了口氣,望着劉瑤、劉珏,“阿瑤、阿珏,咱們都乖乖的,不和大人一般見識。”

劉瑤沒想到兩個戰友率先都“投降”了,只得嘆氣,“好吧!我乖乖的。”

衛子夫、衛媪看着三個孩子手牽手離開,唇角笑容不止。

衛少兒:“有時候教孩子就要這樣,不能一味縱容,講究張弛有度!”

衛君孺忍笑:“看來少兒近來看了不少書。”

衛少兒:“讀書能明智,我管理丹陽造紙工坊,肯定要多讀些書,否則心眼子比不過下面的那些人,我看去病這勁頭,若是再不努力,将來擔心被他糊弄。”

“呃……你們別光顧着說話,剛剛阿瑤那幾個孩子說的是什麽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宮中說是劉嫖将阿孺給吓到了?”東方朔打斷她們的話。

“急什麽,長姐現在沒事,不要現在看來,就算是為了配合外面,也要養一下病。”衛少兒勾唇淺笑。

東方朔:……

之後衛君孺、衛少兒給他說了來龍去脈,外加劉瑤三人去陛下那裏告狀,然後沒告成,從陛下的屋裏搬走了好多東西作為補償。

東方朔眼皮經不住顫動。

什麽叫“搬走”,真是委婉,分明就是“搶”啊,沒想到他們的陛下有一天會被三個娃娃如此對待。

啧啧……可惜沒當場看到啊!

“咳咳……這事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我也好幫忙。”東方朔面帶惋惜道。

話音落下,三道犀利的目光同時直射到他身上。

衛媪:“你會幫忙?”

衛君孺:“幫忙搗亂嗎?”

衛少兒:“帶壞了阿瑤他們,小心陛下找你算賬!”

東方朔不由得感慨,還是衛子夫穩重,尊重他這個姐夫。

衛子夫忍笑。

她覺得若是東方朔陪着長姐一起來看她,恐怕今日情況也反過來,說不定館陶大長公主會被東方朔氣昏頭。

……

椒房殿中,劉嫖與陳阿嬌坐在偏殿窗前,欣賞屋外絢爛的落葉。

陳阿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嗔笑道:“阿母,你欺負衛子夫姐姐的事情,現在宮裏都傳遍了。”

“傳遍了又怎麽樣?”劉嫖将一個靠枕墊在腰間, “那個女人膽子小,就是出了事,我也沒辦法。現在王娡肯定高興抓到我的把柄吧。”

陳阿嬌冷嗤,“這算什麽把柄。阿母,為什麽不将田蚡與淮南王造反的事情告訴陛下?”

“告訴了又怎麽樣?難道陛下還能将王娡算到九族中給殺了,現在這事就如同懸在田蚡、王娡頭上的劍,日日擔驚受怕,何必給他們爽快。”劉嫖也看清楚了,陛下現在要用王家對付窦家,在沒收拾完之前,許多事陛下都能忍。

王娡不敢對她與阿嬌下死手,不就是知道她手中握有田蚡造反的證據嗎?

所以有些事藏着才能利益最大。

陳阿嬌:“說來,既然阿母将淮南王太子給廢了,為什麽不将消息給洩露出去。”

“阿嬌,有些事情對男人是奇恥大辱,說出來就是絕了他的路,不說出來,看他困獸瘋魔,使勁折騰不好嗎?你看最近淮南王那邊多熱鬧,劉安多少兒子出事了,等到事情鬧得差不多,在将事情真相告訴劉安,你說劉安會不會被氣死!”劉嫖越說到後面越是開心。

“阿嬌,你若記住,人生苦短,你可以将心放在男人身上,但是不能讓自己吃虧受罪。”劉嫖嘆息,“你現在還是皇後,宮權還在你手上,旁人就奈何不了你。”

“陛下不過是忌憚旁人口舌,等着吧,等日子再久些就變了。”陳阿嬌一口飲下杯中苦酒,望着窗外被風卷起的落葉,如彩蝶一般,看似無憂無慮,實際随風游動,風一撤,它就摔落在地,碾落成泥。

“阿母,旁人都說我的福氣深厚,可是為什麽抵不過衛子夫的運氣。”她怔怔地看着外面有些灰沉的天,“阿母,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她,陛下怎麽就心裏都是她了,原先那個位置本來是我的。”

“笨女兒啊!你也說了,男人變心哪有什麽光明正大的原因,現在他如此對你,以後就能這般對衛子夫。”劉嫖冷笑,“你且等着吧。”

陳阿嬌目光緊盯着窗外的落葉,見它落地,目光驟然變冷,“可是我不想等,我想她如外面的樹葉那般,現在就落地!”

“別沖動!”劉嫖蹙眉,按住她的手,安撫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阿母,別擔心。”陳阿嬌收回視線,呢喃兩聲,“我知道,我在等!”

……

次日,皇太後如劉嫖所料果然關心起來,不僅寬慰了衛子夫,還讓人給衛君孺送了補品。

陳阿嬌也派了人送了養胎的藥和補品。

至于對方敢不敢用,她不怎麽關心。

……

東方朔沒想到,主父偃也挺關心此事的。

他皮笑肉不笑道:“主父偃,難道你想投到我的門下?”

主父偃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東方朔,明人不說暗話,我看中的不是你,而是衛家。”

衛子夫已為陛下育有二女,衛少兒因為造紙術獲封丹陽侯,衛青深受陛下器重,在之前的馬邑之戰中立下大功,而且現在陛下在朝中也有意提拔衛家人。

怎麽看,與衛家人結交都不吃虧,若是衛子夫能順利誕下長子,那就更前途無量了。

以東方朔的腦子,他不信猜不出來。

東方朔兜着手靠在柱子旁,“你去找其他人,衛家廟小。”

主父偃聞言挑了挑眉,佯裝離開,“真的?那我真的走了?”

東方朔梗着脖子,看也不看。

“……”主父偃上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也不怕自己扭着脖子,你放心,我知道你在衛家不做主,只是通知你而已。”

“主父偃!”東方朔磨了磨牙,想着以後要将主父偃帶家裏去,讓東方白咬他。

……

九月底,衛君孺産下一子,起名東方筠。

衛青傷愈,重新返回朝堂,因為其在馬邑之戰的優秀表現,成為朝堂的新貴。

除了他,主父偃一年升遷四次,初為郎中,之後又升為谒者,然後是中郎,接着又是中大夫,着實讓人眼紅。

就連東方朔也是酸溜溜的,按照這個速度,再過兩年,主父偃真的能壓過他,說不定比他早一日位列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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