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決絕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第41章 決絕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看着他這幅模樣, 沈櫻毫無心軟之态,冷冷淡淡地看向一旁桌案上擺着的花瓶。
宋妄擡高聲音,厲聲喊道:“沈櫻!”
沈櫻轉頭看向他:“陛下有何指示?”
宋妄握住桌椅扶手, 極痛不欲生的模樣:“你一定要用這麽客氣的語氣跟我說話嗎?”
“對陛下恭敬,是天下臣民的本分。”沈櫻看着他,恭敬有餘, “妾身斷不敢再行不敬之舉。”
宋妄搖頭,痛苦道:“但我們是夫妻啊……”
沈櫻猝然變色,冷冷淡淡道:“陛下錯了, 我們早已恩斷義絕, 一刀兩斷, 毫無關系了。下月十七,陛下将娶新婦,我亦将嫁新人, 還望陛下別再說這種話, 平白無故惹人誤會。”
她目光冷靜, 不含一絲感情, 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宋妄不敢對上她的眼眸, 心痛如絞, 一轉眼, 正瞧見謝渡面色平和帶笑, 目光溫柔,悠悠然站在沈櫻身側。
一時間, 宋妄怒火攻心, 兩步逼到謝渡跟前,攥住他的衣領,怒聲質問:“謝渡, 你憑什麽能娶阿櫻?你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
謝渡直直望向他眼底,突然笑了:“我不算什麽東西,也沒有什麽資格。只不過,算不算東西,有沒有資格,如今我都已與阿櫻定了親,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三月十七,是我們二人的婚期。”謝渡眼眸冰冷,帶着挑釁意味兒,“本該忝顏邀請陛下觀禮,奈何當日陛下亦有大禮,臣不敢逾越,還望陛下恕罪。”
宋妄看着他的神色,聽見他的話語,怒意翻湧,下意識揮拳,要往他臉上砸去。
謝渡蹙眉,眼疾手快接住他的拳頭,臉色跟着陰沉下來,冷冷道:“陛下是要打我嗎?”
宋妄的手動彈不得分毫,咬牙怒視謝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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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渡眼底亦生出一絲怒意,手上用力,發出一陣響聲。
沈櫻皺眉:“謝渡,松手。”
謝渡看她一眼,甩下宋妄的手臂。
宋妄眼底生出喜悅,睜大眼看向沈櫻,期冀道:“阿櫻,你為什麽護着我,你還在乎我,對不對。”
沈櫻不理他,只對謝渡道:“他是天子,你是臣子,傷了他,是你的罪過。”
宋妄臉上神情一僵,停留在一個滑稽的弧度。
謝渡嗤笑一聲:“陛下,臣的未婚妻,只會維護臣。”
不等宋妄回神,他又不鹹不淡補了句:“還請陛下放開臣的衣領,這件衣裳和阿櫻的一樣,弄壞了便不好找了。”
此乃會心一擊。
宋妄低頭看去,發覺二人衣衫上的玄機。
眼眶頓時便紅了:“阿櫻……”
他突然哽咽道:“你怎麽能與他穿一樣的衣裳,你說過,只會和我一樣……”
沈櫻冷冰冰道:“那是以前。”
“宋妄。”沈櫻喊他的名字,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宋妄恍然松開手,愣愣看着他,一雙眼睛失去了神采,喃喃道:“以前……”
至此刻,宋妄方認識到,沈櫻已不屬于他了。
他休棄了她。
她便有了新的人生。
不會永遠留在原地等他。
他早該知道。
阿櫻性格堅毅決絕,不可能回頭。
宋妄愣在原地,低頭不語,頹然不已。
沈櫻沉默了片刻,語氣柔和了些,輕聲道:“宋妄,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沈家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宋妄凄然問道:“那我該去哪裏。”
沈櫻為他指了一條明路:“為天子者,宮廷禁苑,宣室神殿,才是你的歸宿。”
謝渡看了她一眼,眼底掠過一絲沉思。
宋妄卻道:“阿櫻,沒有你,深宮寂寞,不是我的家。”
沈櫻嘆了口氣,只勸道:“回去吧。”
謝渡無聲搖了搖頭,只覺可笑。
平心而論,沈櫻說的已經是明白至極。
做天子做帝王的,歸宿就該是在宣室殿內處理朝政,亦或是往神殿中祭祀求神。
于一國而言,唯此二樣,乃重大之事。
可宋妄眼裏,卻只聽得“深宮”二字,腦海中唯有“情愛”一事。
難怪,自幼時起,太後便常說宋妄愚鈍。
更難怪,他三歲取學名時,先帝賜了表示平庸的“妄”字。
原來這樁樁件件都是有緣由的。
謝渡無聲嘆口氣,失了與他計較的心情,讓開路,讓他走。
宋妄恍然許久,啞着嗓子問:“阿櫻,你就半點不在意我嗎?”
沈櫻的心猶如古井無波:“你覺得呢?”
宋妄恍惚不已,惶惶離開。
衆人均松了口氣。
謝渡轉過身,看向沈既宣:“沈将軍,今日前來叨擾,還有一事要商議。”
沈既宣連忙道:“你說。”
謝渡道:“今日我被封刺史,算是出山入仕,不再是一介白身,也算是配得上阿櫻,婚姻之事,便可正常走流程了。”
沈既宣問:“不知陳郡規矩幾何?”
謝渡道:“我父母會與沈将軍溝通。”
沈既宣道:“但憑吩咐。”
謝渡道:“那麽明日,還請沈将軍帶阿櫻往謝府一觀,看一看寒舍,若有不滿,也好及時更改。”
沈既宣道:“謝家所備,定是好的。”
謝渡道:“到底要阿櫻滿意。”
沈既宣颔首:“明日上午,我帶阿櫻前去叨擾。”
謝渡莞爾一笑,看了看天色。
“天色已晚,我既已将阿櫻安全送到家中,便不再久留,先回去了。”
沈既宣與他客套推拉幾句。
謝渡看看沈櫻,轉身離開。
沈櫻将他送至綠芙院外。
謝渡轉過身,柔聲道:“我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沈櫻點頭,止住腳步。
待他走遠,方轉身回去。
沈既宣對她極為滿意,含笑道:“阿櫻,好好休息。”
沈櫻點了點頭:“父親也回去吧。”
她态度冷淡,沈既宣卻毫不計較,帶着人離開。
一時間,綠芙院恢複了安然寂靜。
沈櫻面色不改,坐在梳妝鏡前,盯着鏡中人。
踏枝在側,絲毫沒受方才之事影響,笑吟吟道:“姑娘,今兒出門玩的怎麽樣?”
沈櫻點了點頭:“挺有意思的。”
踏枝笑着,為她散了一頭長發:“謝郎君對姑娘足夠用心,日後成了婚,應當也是極好的。”
沈櫻垂眸,稍微理了下手裏的首飾盒子,“謝渡與宋妄不一樣。”
霜月掰着手指頭算了算,“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一個月了,日子緊的很。”
她笑嘻嘻道:“我看着謝郎君很喜歡姑娘,日後才是姑娘的好日子呢。”
沈櫻莞爾一笑,拍拍她的手臂:“別胡言亂語、胡思亂想了,去讓人打水,我要沐浴。”
霜月用力點頭:“奴婢這就去。”
她“噠噠”跑出去。
沈櫻無奈地點頭。
踏枝眼底含了笑意。
不過,霜月說的有道理,日子确實是很緊。
翌日,沈既宣、沈惠帶着沈櫻去謝家看完新婚的房舍。
謝家為謝渡準備的房舍極為氣派,一整座院子,寬敞的五間正房,另有廂房數間。
庭院內花木林立,茂林修竹,風景秀美。
最難得是引了活水,修建了一處小池塘,種了一池蓮花,此時荷葉郁郁蔥蔥,風光極美。
沈家很是滿意。
量了房子尺寸,挑揀了家具的樣式,婚期便正式提上了日程。
準備各種婚禮所需的東西,忙忙碌碌間,一轉眼,便進了三月。
民間婚俗,進了大婚當月,兩位新人便不可再見,各項儀程,皆由雙方父母商議協定,再轉告新人。
直至三月十七,婚期當日。
卯時,沈櫻被沈惠從床上拉了起來,開始梳妝打扮。
巳時,謝家迎親的儀仗,便到了沈家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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