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婚禮 今晚你要和郎君……
第42章 婚禮 今晚你要和郎君……
今日陽光極好, 沈府張燈結彩,熱鬧無比。
門外響起陣陣鞭炮聲,熱鬧喧嚣聲嘈雜着, 處處皆是恭喜聲。
沈櫻身着大紅色中衣,坐在鏡子前,一頭長發披散于腰間。
沈惠親手執着玉梳, 一下一下為她梳發,每一下,都從頭頂梳到尾, 不敢中斷, 期盼着她餘生圓滿。
每梳一下, 便要說一句吉祥話。
“一梳到尾,白發齊眉,二梳到尾, 無病無災……十梳到尾, 十全十美。”
端詳着鏡中美麗的容顏, 沈惠的眼淚倏然落下, 哽咽道:“阿櫻……你要幸福。”
這已是她第二次為侄女梳頭。
上一次, 結局慘淡, 幾乎毀了一生。
唯願今朝心願成真, 白發齊眉, 十全十美。
切莫如前,一切成空。
沈櫻隔着鏡子與她對視, 緩緩道:“姑母, 我好看嗎?”
“好看。”沈惠感慨萬千,“阿櫻極美。”
沈櫻撫上自己的臉頰,盯着精致妩媚的眉眼, 聲音清淡冷靜:“所以,姑母不必憂心,我一定會幸福。”
沈惠抹了抹眼淚,露出個笑來:“是,阿櫻餘生一定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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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招呼侍女前來上妝更衣。
繁複華麗的花釵大袖紅色連裳上了身,迎親的隊伍便到了門前。
謝渡的聲音自門前傳來,贈了大雁,念了催妝詩。
沈既宣含着笑意命人進屋,請新娘外出。
沈櫻從鏡子前轉過身,手握織金團扇,對沈惠道:“姑母,我去了。”
“诶,去吧,”沈惠應了聲,又道,“阿櫻姑母等你回門。”
沈櫻點了點頭。
以扇遮面,被踏枝霜月扶着,越過嘈雜歡呼的人群,上了花轎。
轎辇外,謝渡彎腰拱手,向岳父行禮。
沈既宣彎腰扶他,口中謙虛道:“小女未得教養,不敢擔此大禮,唯願郎家多多擔待包涵。”
謝渡道:“令嫒端莊淑慧,乃我謝家之幸。”
沈既宣囑咐:“爾同心同德,舉案齊眉。”
謝渡道:“諾。”
自此,新娘家的禮節,全部結束。
謝渡上了馬,領着迎親的隊伍,穿過長長的崇寧街,一路向謝府行去。
長寧街謝府同樣張燈結彩,火樹銀花,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謝府內更是人聲鼎沸。城勳貴官員齊聚一堂,恭賀大喜。
沈櫻手中被塞了一團紅綢,那頭連着謝渡,被引着入了正堂。
謝繼宗夫婦端坐正堂之上,笑吟吟看着二人遠遠行來。
禮生高聲唱道:“新郎新娘先拜天地。”
“再拜高堂。”
“夫婦對拜。”
三拜将過,人群中踏出一位小黃門,高聲道:“豫州刺史謝渡、妻沈氏,跪聽聖旨。”
沈櫻微微蹙眉,随着謝渡,于蒲團之上下跪。她摸不準這聖旨何意,但想來謝家的婚禮,宋妄不至于輕舉妄動,叫謝家沒臉。
小黃門展開一冊卷軸:“豫州刺史謝渡之妻沈氏,端慧淑嘉,毓秀敏知,仰奉皇太後慈谕,賜為三品诰命夫人。”
沈櫻臉上團扇始終未拿下,低頭俯首謝恩:“臣婦叩謝天恩,吾皇千秋萬歲。”
雖說謝渡乃三品官,沈櫻這個三品夫人是早晚的事兒,但到底是件好事。
值得對謝太後道一聲感激。
小黃門連上帶笑:“使君,夫人,恭喜二位新婚大喜。”
謝渡行禮致意。
拜過天地高堂,謝渡被留下,落後幾步。
沈櫻手持團扇,被引入青廬,行過沃盥禮。
随即,喜娘笑了聲:“新郎官來了。”
一陣輕緩規律的腳步聲響起,身着紅衣的男子于沈櫻跟前站定,嗓音帶笑:“阿櫻。”
喜娘提示:“哎喲,新郎君快念卻扇詩,叫大家瞧瞧新娘子的美貌。”
周邊有男男女女一同擠進來,笑嘻嘻喊:“阿兄,快給我們看看阿嫂。”
謝姣珞一馬當先:“哥哥,你快點。”
謝渡低頭看向垂首的新娘,嗓音低沉,有股說不出的意味兒:“玉京仙人貴,出嫁五姓家。持扇入宮禁,花下動香風。”
話音甫落,謝姣珞高聲起哄:“嫂嫂,快卻扇。”
其他人随之起哄,氣氛熱烈宣天。
新娘素手微動,移開扇面,露出一張芙蓉面。
謝姣珞聲音一頓,下意識望向兄長。
謝渡定定看着床上的女子,眼底不乏驚豔之色。沈櫻今日難得上了濃妝,長眉入鬓,紅衣花釵,妩媚動人,華光豔逸,宛若神女臨世。
沈櫻微微擡頭,與他對視。
謝渡輕輕舒了一口氣,彎唇,接過她手中團扇,置于一旁。
一側,謝家某位十四五歲的小郎君倒吸一口冷氣,喃喃道:“三哥真有福氣。”
謝渡不鹹不淡瞥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小郎君連忙閉嘴。
喜娘笑吟吟道:“郎君,該行合卺禮了。”
合卺、同牢之後,便是結發。
謝渡接過剪刀。擡手撩起她的長發,低頭認真剪下一縷,又擡手剪自己一縷,親手以紅線紮結,置于錦囊中,鄭重其事交于沈櫻。
大婚之禮,便全部結束。
謝渡意味深長看一眼謝姣珞。
謝姣珞會意,極給面子地将所有人趕了出去,只留下喜娘和夫婦二人。
沈櫻長舒一口氣。
謝渡當即笑了。
喜娘上前一步,提醒道:“郎君,您還得出去招待客人,待晚間方能入青廬。”
謝渡便低頭,對沈櫻道:“等我回來。”
沈櫻點了點頭。
二人之間舉動極為規矩,喜娘看着,什麽話都沒說。
謝渡轉身出門,朝待客的前廳走去。
前廳當中高朋滿座,全京都勳貴官員都在其中推杯換盞。
謝渡提了一壺酒,走進人群中。
尚未走兩步,秦清宿拎着個更大的壺走過來,換了他手中的,笑吟吟道:“今兒可別想跑,不把這一大壺喝完,我可不會放過你。”
謝渡無奈:“秦清宿!”
其他人同樣笑了:“做新郎官的,萬萬不可小氣。”
謝渡像是沒了法子:“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秦清宿給他倒了一杯,謝渡端着走向座上幾位長輩敬酒。
只喝了一口,便察覺到不對,面不改色喝完,才看了眼秦清宿。
秦清宿早已從人群中離開,深藏身與名。
謝渡拎着酒壺,莞爾一笑。
這酒,喝一壺下去,恐怕也是頭不暈,腦不轉,腿不晃。
青廬當中,氣氛尚好。
喜娘看向沈櫻:“夫人,您累了一日,先吃些東西休息一會兒,外頭的事兒就不必管了,您想吃什麽,我讓小廚房去做?”
沈櫻有些詫異:“新娘子可以吃飯嗎?”
她參加過數次婚禮,卻從未見過,有新娘在新婚當日要吃要喝的。
這等舉動,倒像是極為失禮。
喜娘笑了:“旁人家沒有,那是條件不夠,新娘子初來乍到,總不好去總廚要吃要喝。但謝家重視夫人,特特在郎君院中設了小廚房,早已安排的清清楚楚,若夫人今日餓了,不拘什麽山珍海味,都要給您端到跟前來。”
她笑得合不攏嘴:“我參加過許多婚事,像謝家這般看重新婦的還是頭一次,夫人日後有福氣了。”
沈櫻道:“那勞煩喜娘去廚下說一聲,要些簡單易消化的,再叫我的侍女進來,我習慣了她們侍奉。”
喜娘自然無所不可,出了青廬,去安排諸事。
踏枝與霜月進來:“姑娘?”
沈櫻揉揉被花釵壓疼的脖子:“來了?”
踏枝連忙過來,扶着她坐在梳妝鏡前,翻出玉梳,為她卸下釵環首飾。
霜月看向她敷了粉的臉頰,突然小聲問:“姑娘是不是要沐浴一下呀,否則晚上……”
沈櫻雙手一顫。
踏枝抿了抿唇,對霜月道:“讓人打水來吧。”
青廬內,只餘主仆二人。
踏枝動着沈櫻的頭發,低聲道:“姑娘,今晚您可要與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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