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越軌》25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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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活了26年,一共喝醉過三次。
第一次是結婚時,她與他單衛東被單母帶去,一桌一桌的敬酒,紅酒,白酒混着來.
婚宴結束後,她整個胃都在翻騰,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怎麽回到房間的也不知道,後半夜醒來吐得膽汁都要出來。
第二次便是上次在國外,與梁桑之及項長安一起喝酒那次。
今夜可以算是第三次。
她喝醉了不哭也不鬧,就這麽安靜的睡着,倒也省心。
後座的項長安看了眼歪着腦袋靠在椅背上睡着的南熹,心想道。
半個小時之前,他還在辦公室,剛結束手頭的工作正準備打道回府時接到南央電話,說她在出差,南熹在外面喝多了,能不能請他派個人幫忙接她回家。
她喝多了,忘記妹妹出差,迷迷糊糊就撥過去她來接她。
他接了南央電話便讓秘書開車載他過來,從梁桑之手中将她接到車裏。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走這一趟的,這件小事交給趙秘書辦還是可以放心的。
但想到上次她醉了便不省人事的模樣,想了想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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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交通信號燈路口停下。
接近淩晨時分,路上車輛比白日少了許多,路燈透過車窗斑駁的落到她臉上。
她睡得很沉,眼睛緊緊閉着,清清淺淺的呼吸間,淡淡的酒意在緊密的車廂裏飄散。
不知是睡得不舒服,還是車子啓動的慣性使然,她身子歪了過來,腦袋輕輕地落到到他肩膀上。
“南熹……坐好。”
他伸手,扶住她腦袋一側,将她推回原位。
剛抽回手,她又倒過來。
這回,不僅是腦袋,半個身子都倚了過來,還伸出手環上他手臂,低低喚了聲:“央央……”
若是清醒狀态下,打死南熹也不敢這麽去摟身側的男人。
這會她真是迷糊到家了,不僅死摟着男人手臂,微燙的小臉還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無意識地蹭着他結實的手臂。
“南熹……醒醒,準備到家了。”
他掰開她的手,托着她的下巴,将她再度推離自己。
“怎麽抱一下也不給呀……”
她低哝一句,終于安靜。
開車的秘書,目不斜視,連後視鏡都不敢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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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錦瀾苑院子裏,秦越銘平時來G城時住的地方。
項長安再度喚了聲背對着他睡着的南熹。
南熹沒應聲,也沒動。
他伸手輕拍了下她肩膀:“南熹,到了。”
她又是‘嗯’了聲,然後又沒反應了。
真是。
“首長……”
秘書開口,還未來得及再講什麽,項長安便對他道:“你先回去吧。”
秘書沒多問,應了聲“好”便下車離開。
-
昏暗的車廂裏,只剩下兩個人。
男人與女人,深夜獨處,密封的空間,喝醉了酒,足以幻想出一萬種暧昧的場景。
“南熹,醒醒,到家了。”
男人的聲音在暗夜裏多了抹不自覺的溫柔,不複往日裏的威嚴。
他伸出手輕拍了下她背後,離開時,手指不經意間繞住一縷發尾,随着他的抽離,調皮的發如絲般滑過粗糙的指腹。
南熹轉了個身過來,臉頰靠着微涼的真皮椅背,微微張開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央央?”
“不是。”
“那你是誰?”
“項長安。”
她思索了好一會兒,想像不出來項長安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麽意義。
眼睛很困,腦袋發脹,她眨了眨睫毛又閉上眼。
“南熹。”
項長安無奈,只能率先下車,繞過車頭過來打開另一側車門,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往腿窩裏放,将昏睡的人給抱了出來。
将她放下來時,她全身無力的直接倒在他身上。
若不是他托着她的腰,她大概就要直接軟到地上睡着。
不會喝酒還敢喝那麽多,若碰上心懷不軌之人,她哭死也沒用。
他關上車門,再度将她攔腰抱起來。
臂彎裏的女人輕得像根羽毛,可那身軀,腰肢,腿窩,任何一處與他身軀相貼的地方都軟嫩得要命。
特別是她軟在他掌心的肌膚,水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惹得人不免有些心浮氣躁。
-
他快步往屋裏走,架在他結實手臂上的小腿兒一下一下的晃着。
将她送到二樓客房的床上,蹲在床邊給她脫鞋。
這輩子他從未這麽伺候過任何人,今夜倒是讓這小醉鬼破例了。
握着她兩只小腳放到床上,拉過薄被給她蓋上時,她翻了個身,裙擺往上卷,露出一雙奶油般漂亮的長腿。
酒後熱意濃,她的手将整片花朵般的裙擺全都撈了上去,瑩白的肌膚在燈下如同如初綻的荷瓣,氤氲着淡淡的粉色。
春色媚人,全都落入他深不見底的眼裏。
他坐在床邊,久久未動,最終還是伸出手,将那片堆在腰間的裙擺一點一點的拉了下來。
薄被拉了過來,剛覆上她側躺的身軀,她就轉身過來伸手抱住他手腕,将他整只手掌拉過去,按在了胸口。
軟膩,Q彈的觸感從他掌心肌膚表層鑽了進去,像是電流瞬間流竄全身。
項長安自認對女色基本上可以做到坐懷不亂。
他不是沒有欲望,但是他更有理智。
色令智昏的事情,從未在他身上發生過。
但此時此刻,他一向克制的理智有了傾倒的趨勢,眼底的清明一點點的散去。
理智與欲望,在腦海裏拔河。
他的手漸漸地開始抽離。
他一抽,她便拉回去。
再抽,再拉。
好像,非要抱着他的手睡覺。
往返幾次,每一次的抽拉,按壓,那抹軟嫩都在玩弄他的理智。
“南熹……”
他開口,聲音低啞得要命。
終還是掰開她的手指,一根,兩根,三根……
抽離那一處軟嫩,極力的克制住不斷翻湧上來的欲望,他将一只枕頭塞進她懷中,從床沿站了起來。
床上的人并不知他的沖動與掙紮,睡得正香。
而他,看着依然衣冠楚楚,可皮帶下方不自然的隆起怎麽也掩蓋不住。
-
浴室裏,他盯着自己的臉,深深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欲色。
項長安啊項長安,你可真行。
她是南熹啊。
南熹。
冰涼的水潑上臉,卻冷卻不了流竄在身體裏那把火。
-
他從另一間客房浴室出來,又有些不放心的去看她。
空蕩蕩的大床上空無一人。
“南熹……”
他轉身望了望,随即朝燈光昏暗的浴室而去。
開滿水的浴缸裏,她身上還穿着衣物就這麽躺在裏面睡着了。
也不知她是怎麽摸得進來,又自己開水,然後跳進去的。
他蹲到浴缸邊,伸手去碰水,涼的。
真是頭疼。
“南熹……”
他語氣不由得重了幾分,但泡在水裏的人兒壓根不理會他。
他第一次,有想跟個年輕女孩爆粗口的沖動。
-
再惱火,也得把人從冷水裏抱出來。
夏季衣物本就輕薄,渾身濕透的女孩,衣物緊緊的貼在姣好的身軀上,曲線畢露。
第一次伺候人,把自己伺候出一身躁火。他将她丢在床上時力道不免有些重。
她醒了過來,眼睛半開半合。
“南熹,自己換衣服。”
他閉了閉眼,不去看床上的人。
但是-
“不要,你幫我換。”
是撒嬌,也是在勾引人。
他猛地開眼,對上她張開的眼,那裏面是一片春意蕩漾。
-
項長安第一次見到南熹,她才十六七歲,他剛被下調到S城任職不久。
他與南懷堇談完公事後,他邀請他去家裏品茶。
那天下着大雨,車子剛拐進南家所在的道路,南懷堇忽然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後靠邊停車,降下車窗,将那躲在公交車站下避雨的女孩叫上車。
女孩拿着書包頂在頭頂沖過來,拉開後座的門跳上車。
“爸爸,你怎麽看到我的呀?看來沒老花。”
嬌脆的少女嗓音在車後座回蕩。
“這位是項叔叔,爸爸的同事。我女兒南熹。”
“哦。”女孩這才注意到爸爸的車上還有其它人,伸手抹了下臉上的雨水,脆脆的叫了聲:“項叔叔,您好。”
他在後視鏡中與年輕女孩一雙晶瑩剔透的雙眸撞上。
女孩清新的斜劉海被雨水浸濕,服帖在額前。
眉目似畫,膚若凝脂,如同出水芙蓉。
“你好,南熹。”
-
時光流轉,當年笑容純淨,溫婉大方偶爾又帶着俏皮可愛的女孩長大了。
她忽地起身,跪坐在他身前,在他措手不及間,主動将紅豔的唇送了上來。
-
南熹在醉夢中醒不過來。
一會兒是她與單衛東剛結婚那時,兩人蜜裏調油,恨不得長在對方身上,分分鐘都黏在一起;
一會兒是方郁淨大着肚子嘲笑她,說她在床上像個木頭,不知如何伺候男人.她說,想要抓住男人心,不僅是抓住胃,更要抓住下-半身;
一會兒是單衛東抱着她,讓她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
她腦子裏一片迷糊,不想聽,不想看,只想摟着眼前這個男人,主動親他,主動摸他……
-
男人僵硬的坐在床邊,任渾身濕透的她環着他脖子,貼在他胸口,柔膩得如同化在他身上。
他閉着眼,任她羞怯的舌頭一下一下的舔着他的唇,額頭開始冒汗,一滴又一滴沿着太陽穴一路滑進胸膛,消失不見。
他雙手緊握成拳,不敢去碰眼前的人,她的手卻已經伸進了他睡袍裏,四處點火。
酒精令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抛棄了矜持與羞澀。軟如柳枝的身子漸漸地下滑,扒開他最後的一層遮羞物。
項長安從來沒有碰到過比現在更艱難的考驗,官場權路,危機四伏,他依然在圈子中玩轉浮沉,毫不畏懼。
但此時此刻,伏在他身下的女人卻令他最後一根理智克制的神經差點要挑斷。
他的手終于動了,按在她後腦勺,他告訴自己,推開她。
可行為卻背棄了理智,失了理智,便再難克制。
寂靜的夜裏,暧昧橫生的房間裏。
一聲又一聲低泣聲不斷的響起,卻沖不破緊密的門窗,只在他們耳邊回蕩。
背德,放縱,迷亂,不知節制。
-
清晨,涼風拂面。
項長安站在陽臺上抽煙。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在官場浮沉二十餘載,他從未在女色上馬前失蹄。
可昨晚,他卻在一個比他小将近二十歲的女人身上破了戒。
真是昏得徹徹底底。
-
南熹醒來,全身發疼,喉嚨幹得像是叫喊了一個晚上般。
意識到自己狀況不對勁,她瞬間開眼。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設,陌生的氣息,還有身上陌生的疼。
被子下的手摸了摸自己,全身空無一物,雙腿一動,腿間的刺痛疼得令她想落淚。
她不是什麽也不懂的年輕女孩,自己的身體發生過什麽事情再清楚不過。
再次醉酒醒來,再也沒有上次的好運。
放縱,果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怎麽會這樣?怎麽回事
她昨晚明明是跟一幫同事在酒吧喝酒,她還打電話給央央讓她來接,梁桑之還特地留下來陪她等妹妹。
然後,她就沒有印象了。
“央央……”
她下意識的喊了聲,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些。
央央出差了。
央央出差了。
所以,昨晚她到底跟誰走的?
她揪着自己頭發,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事。
身體的扭動,好像有什麽東西從體內流出來,濕了身下的被單。
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停也停不住。
她喝醉酒,跟一個不知是誰的男人滾了一夜床單。
她身體裏流出來的東西,是她放縱的罪證。
瘋了。
“南熹……”
身後有人叫她,聲音陌生又熟悉。
南熹從抓狂又無助中回神,朝聲音來源望了過去。
看到那張臉時,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
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她開不了口。
心口更像是被一把鈍鈍的刀來來回回的磨得一陣陣生疼。
而眼淚卻像是自有主張,争先恐後的跑出來。
項叔叔。
那個人,怎麽會是項長安。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怎麽也想不到會是他。
她跟他……
“南熹。”
他又開口喚了聲。
南熹驚惶又無助,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面對自己,面對兩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惶恐不安之際,她只想躲起來。
可除了被窩,她無處可躲。
“你出去。”
她開口,聲音吵啞哽咽。
見狀,項長安未再向前,怕驚着她。
“新衣服放床尾。我在下面等你。”
他走了。
南熹卻久久還未平靜下來。
怎麽平靜
那個人,是項長安。
怎麽會這樣?任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可是,扔在床尾那件帶着濃重酒意的衣物提醒她,她喝多了,喝到斷片,記不起發生了什麽事。
她是喝多了,那他呢?
-
浴室裏,水聲嘩啦啦響。
她靠牆而站,任冷水沖刷着自己處處是暧昧痕跡的身體。
不管是怎麽發生的,洗不掉了,再也洗不幹淨了。
她閉着眼,雙手不斷地搓着自己發紅的肌膚。
項長安在樓下等她等了一個小時,前所未有的這樣去等一個女人。
手中的煙再次燃到盡頭時,他按掉,起身。
-
房間裏沒有她的身影,浴室那邊水聲不止。
他蹙了蹙眉頭,轉身過去。
她并沒有鎖門,大概是忘了。
推門,尚未見人,嘩啦啦的水聲中一陣又一陣壓抑又絕望的哭聲鑽入耳內。
她蹲在牆邊,黑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後,雙手環抱自己,臉埋在膝蓋裏,哭得不能自已,根本不知道有人進來。
那哭聲,令他心頭微顫。
-
水聲忽然停住時,南熹終于擡起臉。
她哭得眼睛都腫了,臉上滿滿都是水,嘴唇發白顫抖。
幹躁的浴巾覆到身上,他蹲下來,面有愠色。
“沖冷水,想把自己搞生病?”
她避開他深不見底的眼,拉過浴巾圍住自己。
“不關你事。”
“南熹。”
男人聲音加重了幾分。
“出去穿衣服,吹幹頭發。”
他伸手按住她肩膀,不理會她沒有意義的推搡,硬是将她摟抱起來往外走。
“你放開我。”
她極不自在的扭動着身子,令他又是蹙眉:“南熹。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沒有用。”
他語氣極為嚴厲,南熹微微一怔,有些怕,便忘了掙紮。
-
換上幹淨的衣服,吹幹了頭發,南熹總算是平靜了些。
項長安在等她,西裝筆挺的坐在那裏,透着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見她終于下來,他俯身按掉燃了一半的煙。
南熹落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她還是沒辦法以平常心的心态面對他。
若是兩人不相識,當作一場意外的一夜情算了。
可他們……
南熹對他一向都很敬畏,尊重。
跟一個自己尊重的男人上了床,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更何況,他們都已婚。
“南熹。”
終還是由他開啓這個話題。
“很抱歉。”
他第一次跟女人道歉,語氣很誠懇。
他沒有推脫責任。
若是他不想,她一個喝斷片的女人還能強了他?
不過是跨不過一個‘色’字。
“昨晚,怎麽是你接我?”
南熹吸了吸鼻子,開口道。
“南央出差,她托我找人接你。”
她以為,是梁桑之通知他的。
沒想到是自己一時糊塗。
再也不敢喝酒了。
“是我……是我……”主動的嗎?
這幾個字,她怎麽也問不出口,蒼白的臉色倒是紅了幾分。
尴尬,難受,酸楚,各種滋味在心頭,分不清,辯不明。
“是我的錯。”他開城布公:“你想我怎麽彌補?”
彌補?
南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
“能不能當作沒發生過?”
她狠狠的閉上眼,無法像他一樣心平氣和的談這件事。
當作沒發生?
還真的是懂事。
他看着她低垂的腦袋,紅的臉,白的頸。
心有些軟:“哪天等你想要我履行承諾再來找我也可以。”
随後又但書:“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南熹腦袋又開始漲疼,身體也不舒服,她現在只想回自己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
她不想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她站起來,身子有些不穩。
他及時在身後扶住她。
她下意識的就是推開他的手,與他拉開距離。
“我送你。”
“不用。”
她拖着虛軟的雙腿往外走。
他跟在她身後出來,堅持要送她回去。
“放心,出了這個門,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別倔強。”
他去開車,讓她原地等他。
結果車子開過來,她已經不見人影。
他有些惱火地踩着油門追出去。
-
南熹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
她走出來沒多遠,整個人累得完全沒有力氣再多走兩步。
上了車,她才想起要打電話給梁桑之請假。
梁桑之在那邊道,早上項長安已經給他電話,幫她請了兩天假,還讓她好好休息。
挂了電話,她無聲的閉上眼。
-
一路無言。
車裏氣氛沉郁到極點。
他側過臉來看她,好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最終卻是什麽也沒說。
下車前,他看她蒼白無神的臉交待了聲:“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沒應他,下車走了。
女孩的背影纖弱又疲憊,好像走着走着就能倒下一般。
他不由得蹙緊眉頭。
-
回到妹妹那裏,南熹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倒在床上。
好累,全身都在發軟,腿間的不适因為走路摩擦,更是難受不已。
在這之前,她只經歷過一個男人,在這件事上面單衛東對她一直都很溫柔體貼,偶爾會要求她做一些對于她來說,不大願意接受的方式。
但她不願意,他也不勉強。
她一直都以為,他們之間是很和諧的。
原來是她自欺欺人。
昨晚,第二個男人進入她的身體,就算過程沒有太多的記憶,可她現在的身體反應告訴她,那場性事肯定極為激烈。
一直到現在,還是悶又脹又痛,伸手去碰,腫了。
可她已經沒有力氣起來看,甚至找藥擦。
她現在只想睡覺,好好睡一覺。
醒來當作做了一場夢。
-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一陣又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将她從深沉的夢中喚醒。
頭疼更厲害了,眼皮又沉又重,睜不開。
她摸索了好久,才找到手機。
“喂……”
聲音啞得連自己聽不清了。
是南央來電,聽到她沙啞的聲音焦急得很:“姐,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
她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好難受。
“央央,我頭好疼,好熱,好難受……”
聽着妹妹的聲音,她心裏的酸楚與委屈全都湧了上來。
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溢出,再也停不住。
“是不是感冒了?起得來嗎?先起來喝杯水,拿耳溫槍量一下,藥箱裏有退燒藥……”
南央也急,但吩咐她的語氣依然有條不紊。
“嗯……知道。”
她連電話也沒挂,撐着發酸發脹的身子從床上起來,雙腳剛落地,‘咚’一聲,倒下了。
-
項長安還在開會,秘書推門進來,附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去一趟。”
聽完後,他吩咐秘書。
會議正在緊急研究西河壩體塌方後的應急方案,他真的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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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醒來已是晚上八點。
手背上還插着針,她正在輸液。
頭好像沒這麽痛了,身體那種難忍的燥熱也沒了,只是還覺得沒有力氣。
誰送她來醫院的?
她轉了轉頭,病房門推開,是趙秘書。
“南小姐,你醒了。”
“趙秘書,怎麽是你?”
她開口,聲音還是啞的。
“你發燒,在家暈倒了。幸好你妹妹及時來電。”
趙秘書是個細心體貼的人,桌上放着一杯溫開水,等她醒來給她喝的。
他将她扶起來,靠坐在床頭,接過開水,喝了半杯後,喉嚨才舒服些許。
“麻煩你了,趙秘書。”
在這座城市裏,除了妹妹,她已經沒了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可妹妹剛出差兩日,她就醉酒,又發燒生病。
真是沒用啊。
“不麻煩。”趙秘書替她将杯子放好,又扶她躺下來。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買了粥回來。”
他一說,南熹才想起,從昨夜到現在,她粒米未進。
生病又沒吃東西,難怪整個人虛弱要命。
她輕點了下頭:“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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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小碗清粥,她精神好了許多,回電話給央央。
央央還在高鐵上,快要到站了,她不放心姐姐一個人生病住院,所以趕回來。
南熹讓趙秘書先回去,趙秘書又細細的交待好護士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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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秘書剛從住院電梯出來,便接到了老板電話。
“她怎麽樣?”
“醫生說是着涼發燒,現在還在打點滴。”
“燒退了嗎?”
“退了。遲點她妹妹過來,我就先離開了。”
“辛苦了。”
“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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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風塵仆仆的趕到病房,南熹剛打完點滴。
“怎麽搞成這樣?”
南央看到姐姐蒼白無血色的臉,心疼極了。
“央央……”
南熹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跟妹妹講昨晚發生的事,只能抱住她無聲的落淚。
南央輕拍着她後背:“別難過,我回來了。有我在呢。”
南熹是姐姐,可南央不像南熹敏感易受傷,自小到大,都是妹妹在保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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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住院翌日便開始咳嗽,反複發燒,胸口疼,被确診為急性肺炎。
這一病,又纏綿數日。
南央跟公司請了假在醫院陪她。
第四天,她症狀好了許多,也不再發燒,精神也還可以,便讓妹妹銷假上班,下了班再過來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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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桑之過來探望她,帶了一大束花還有果籃。
南熹看到他就覺得愧疚,她才上班沒多久,就已經請了幾次假,一請就好幾天。
梁桑之讓她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晚上九點,央央還在加班,陪護阿姨說要打個電話回家,南熹一個人靠在病床上看英文原文書。
她恢複得很好,過兩日應該可以出院了。
病房門推開時,她以為是阿姨回來了,也沒太在意。
直到一抹淺淺的陰影落到書本上時,她才意識到不是陪護阿姨。
一擡眼,便與他漆黑的眼對上。
四目交接的剎那,她先是驚訝,随後是不自在,最後甚至是無措的低下眼,不敢與他對視。
她沒想到他還會再來,不知要以何種心态去面對一個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
一個不該睡卻睡了的男人。
“好點沒有?”
項長安落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
南熹‘嗯’了聲,目光緊鎖在書頁上,那些單詞明明每個都認識,可是組合起來,她卻完全不知那段話是何意。
“擡頭講話。”
見她一直不敢看他,他語帶命令意味。
南熹還是不動,卻開口了:“我好多了。謝謝項書記關心。我想休息了。”
她這是在拉開兩人的距離,也是委婉的請他離開。
他知道。
第一次被人趕,他心中是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可能真的在這個時候去訓她。
“擡頭跟我講兩句話,我也沒時間呆很久。”
南熹擡起了臉。
臉蛋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嘴唇微幹。
他起身,親手給她倒了杯水。
“我不渴。”
她仍在拒絕他。
“把水喝了,我就走。”
他将杯子遞到她唇邊。
喂她喝水,這樣親呢的行為對于南熹來說,越界了。
“我自己喝。”
她放開書本,接過他手中的杯子。
微涼的指尖碰到他手指,她像是觸電似的抖了一下。
他也不迫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也不說話,就這麽看她小口小口的喝水。
南熹被他盯得有些亂,一個不小心嗆到,連連咳了好幾聲。
他蹙眉,起身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抽過床頭櫃上的紙,替她拭掉嘴角的水漬。
“怎麽這麽不小心。”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原本蒼白的小臉倒是紅潤幾分。
南熹平息下來,擡眼看他:“央央應該準備過來了。”
依然是催促他離開的意思,第一次這麽遭人嫌棄,他都有些難以置信。
算了,何必?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沒再多說什麽,轉身就要離開時又轉回來看她。
南熹無聲的望着他,與他深不見底的眼對上,對視不到兩秒便落下風,垂下眼皮。
“不适合的鞋子該扔就扔了。愛自己。”
南熹躺了下來,捂住微微發緊的胸口望着天花板發呆。
他告訴她,愛自己。
-
南熹出院第二日就回去上班,人清瘦不少,但精神狀态還不錯。
來上班之前,她其實是想要辭職的。
說白一點這工作沾了項長安的光,而她想與他撇清一些,畢竟梁桑之與他私交不錯。
但來到律所後,熟悉的工作場景,熟悉的同事與氛圍令她猶豫了下。
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剛剛上手,未來可期。
她有必要因為她與項長安的事而辭職嗎?
以他的身份地位,絕無可能會與她糾纏不清。
她又何懼呢?
若是以前的南熹,是不會猶豫的,但人總是會長大。
-
下班時,她跟律所一名女律師一起走的,剛出電梯門迎面就與單衛東碰上。
他靠在車邊,明顯在等她。
“我走先,明天見。”女律師很識趣的率先驅車離開。
隔了一小段時間不見,再次見他,南熹的心情平靜許多,那股見到他時總是隐隐約約的疼更是減輕到幾乎可以忽略。
有那一瞬間,她似乎有些明白。
或許是兩人都背叛了婚姻,所以這大概算是一種心理平衡。
他進入了別的女人的身體,她的身體讓別的男人進入,他們都不再是純粹幹淨的自己。
誰又比誰高尚呢?
南熹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也有這樣一天。
她自嘲的揚起了嘴角,弧度很小,但是單衛東看到了。
他還以為是她對他的歡迎。
“熹熹……”他喉嚨微動,向前幾步,在她面前站定,想要伸手撫她清瘦的臉龐,她後退兩步,與他拉開距離,他愣了下。
“你身體好些了嗎?”
前天他就來找過她,但在她律所及住處那邊等了幾日不見蹤影,于是去跟蹤南央,發現她每日都去醫院,他便知南熹住院了。
打她電話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南央也不可能告訴他,她發生什麽事,更不可能讓他去看她。
他托了很多關系,也沒能見到她的人。
于是改而來律所地下停車場等她,真的等到了。
“多謝關心。”
南熹微微颔首,語氣平淡,卻顯得過于客氣。
“我在四季訂了你愛吃的烤蝸牛。”
他萬般無奈地收回手,讨好道。
四季是一家法國餐廳,食材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口感極佳,做法道地,烤蝸牛是他們每次去都必點的。
但事實上,南熹并不喜歡吃蝸牛,而是因為他喜歡,就變成了一種習慣,習慣每次都訂這一道菜。
但現在,她真是想要抛棄這個習慣了。
“晚上跟央央約了吃飯。”
她委婉的拒絕了。
單衛東臉色微變:“那下次我們再去。”
下次也不會再去了,她想。
“我回去了。”
她低眼,轉身朝車子而去。
早上央央送她過來,順便把車子留給她。
她晚上可能要加班,不一定有時間過來接她。
央央現在真像個護着小雞的母雞,總是擔心她不會照顧自己,搭公共交通都不放心。
“熹熹……”
單衛東無奈地跟她身後。
“你什麽時候跟我回家?”
在她要打開車門前,他伸手攔住她。
回家?
“衛東……”
她心下苦澀。
“我不會再回去,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
又是這句話。
單衛東再次被人迎頭一盤冷水下來,從頭冰到腳。
“熹熹……”
他心頭堵得慌,一股無名躁火又升了起來,雙手按住她肩膀,雙眼發紅:“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原諒我?”
分開,分開,分開,口口聲聲分開,他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她就真的這麽狠心,說不要就不要了?
南熹平靜的對上他的眼,嘴唇張合幾次後,終于開口:“若是我做了跟你一樣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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