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結局2
《越軌》結局2
前言
南熹下班回家看到秦越銘在客廳陪南北玩樂高,母親在廚房忙。
“怎麽有空過來?”
她将包放在玄關,換鞋走過來。
上次他想帶央央回去不果後,一直沒再過來。
央央也在忙着公司上市之事,天天開OT到半夜不歸。
“南熹。”他在沙發上坐直身子看南熹,“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
“我想把南北帶回去一陣子。”
南熹驚訝的挑眉:“什麽意思?回哪?”
這幾年,除了秦越銘會來港探視他們,還有秦卿時常的電話外,他們并沒有更多的聯系了。
但前兩天秦卿還跟南北視頻過,她并沒有說身體不适或其它的.
“Y省.”
“啊”
“我哥現在在那邊. 南北不是還在放暑假嗎我想帶他回去住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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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前從來不提這樣的要求的,怎麽忽然
“媽咪,我可以跟叔叔去爸爸那裏嗎”
南北手裏拿着只小人仔,瑩瑩大眼望着南熹.
雖然從未再見面,但南北從懂事起便一直知道他父親是誰,偶爾他也會跟他通電話.
他們尚未跟年幼的他談起大人的事,只說父親工作忙,沒辦法回來.
但每次秦越銘過來看他,他都會問:“叔叔,我爸爸幾時才不忙,幾時才能回來看我?”
而每次,秦越銘都會揉揉他小腦袋:“再過一陣子吧。”
可是過了許多次的一陣子,爸爸都沒能來。
南熹将他抱過來,輕撫他嫩滑的小臉蛋,在他頗為期待的眼神中,輕問道:“北北想去嗎?”
小家夥點了點頭:“想。”
“你去那邊的話,就見不到媽咪還有婆婆與小姨,你會不會哭?”
小家夥像是認真思考了一番才道:“不會。”
南熹有些不舍的抱住他軟軟的身子:“媽咪跟婆婆商量一下。”
-
南熹去廚房幫忙,順便跟母親提起了這件事。
謝子雯正在打雞蛋,她頭也不擡道:“你決定。”
南熹沉默不言,低頭洗番茄。
她也很矛盾,怎麽決定?
“再怎麽樣,父子血緣是割不掉的。”謝子雯嘆了口氣。
所以,母親是同意秦越銘将他帶回去的。
“媽。”南熹将洗好的番茄放到切菜板上,“那次,他跟你說什麽了?”
這是她第一次問起母親這件事。
倒是南央,糾纏了幾回,什麽也問不出來。
“想知道?”
謝子雯擡頭看她。
南熹點頭。
“要是有機會,你自己問他吧。”
南熹:“……”
-
南央難得提早下班回來,就是因為秦越銘要帶南北回去見項長安。
南熹與謝子雯回樓上收拾行李,衣物,奶粉,藥品,玩具,他的小枕頭,小被子,好像怕去到那邊缺衣少食一樣。
南央與秦越銘在客廳陪南北搭那堆沒完沒了的樂高城堡。
“你們家失勢了?”
“怎麽說話呢?”秦越銘蹲在地上撿起南北不小心落下來的小部件。
“要不然項部長怎麽調到地方了?”
他們從來不談這些,倒是聽說他要把南北帶去Y省後,她好奇問一句。
“你覺得調到地方是失勢?”
秦總淡淡地瞥她一眼。
“就算平級調動,總感覺是被發配邊疆。”
一個部委的部長與封疆大吏,哪個更受重用?南央表示,她對官場生态了解不夠深入。
秦越銘笑,沒再與她談這個問題。
“能不能休幾天假?”
“幹嘛?”
“我一個人帶南北過去,不方便,你跟我一起過去。”
“有什麽不方便?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南北擡着小臉很認真:“我四歲三個月。”
秦越銘捏了下他鼻子:“我怕你尿褲子,我不會換。”
“叔叔,我早就不尿褲子了。”
“叔叔不會喂你吃飯。”
“我會自己吃飯呀。”
……
“秦總,你是不是就想讓我陪你一起去?”南央一手托着下巴看他。
秦總倒是很爽快的點頭。
“幾天?”
“三四天。”
“好呀。”
她應得也爽快。
她都大半年沒休過一天假了,正好剛忙完上市前的一大堆事,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她陪南北一起過去,母上大人還有姐姐也放心。
-
秦越銘的私人飛機從香港國際機場出發,飛往Y省。
這是南北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搭飛機出行,大半個身子趴在舷窗前,好奇地望着窗外的白雲朵朵。
秦越銘陪着他,頗有耐心的回應他各種好奇又天馬行空的問題。
南央陷在柔軟的沙發裏,聽了一會兒,有些昏昏欲睡,不知幾時就閉上了眼。
最近忙得沒日沒夜,忙的時候倒沒覺得累,可一放松下來,累積的疲倦全都湧了上來。
她睡得很沉,幾時被人抱到床上的也不知道。
醒來時,秦越銘躺在一邊,微閉着眼,也不知有沒有睡着。
她翻身趴到他身上,伸手去數他睫毛,被他一把抓住。
“裝睡呀?”
他根本沒睡,用得着裝?
一個翻身過來,将她壓到身下。
她雙手抵在他胸口,“南北呢?”
“拼樂高。”
他年紀雖小,卻極有耐心,讓他坐在那裏玩拼圖,能坐幾個小時不動。
“幾時到呀?”
她問出口時,他的唇已經抵了下來,含住她的唇瓣含糊的應了聲:“20分鐘。”
“秦總20分鐘就完事了?”
她的笑從喉嚨裏溢出來,被他堵回去。
每次短暫的分離後,兩人在一起總是分外的激情四射。
他是,她也是。
還有20分鐘将要落機,南北在外面。
時間緊迫,還有可能随時被撞破的兒童不宜的畫面給這一場空中的性事多了抹刺激的意味。
一場速戰速決的性事,兩人都得到了意外的滿足。
她整個柔軟的身子躺在他懷中,望着舷艙外的藍天,把玩着他帶着薄繭的手指:“秦越銘……”
“嗯……”
他微閉着眼,低聲應道。
“你手指好長。”
“嗯……”
“所以,第一次用手指弄破我毫無壓力啊。”
秦越銘:“……”
“那時候,你對我,真的一點欲念也沒有嗎?”
“想知道?”
他低笑着。
“嗯。”
她是很好奇。
那時候她對自己有多狠,他就比她狠上千萬倍。
她都被藥物作用欲火焚身了,他還能冷眼旁觀,到最後用手指給她一次又一次的緩解。
“到底有沒有?”
見他笑後又不語,她催促的推了推他手臂。
“有,也沒有。”
他給了她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惹來不滿的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跟我回京都,我告訴你.”
“不要.”
她幹脆利落的拒絕.
不說就不說,反正也過了這麽久了.
南北小小的身子趴在門邊-
“小姨,叔叔,飛機要降落了。”
-
項長安剛進門,耳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跳上他的皮鞋。
“小九……”
腳步聲停住了,一記軟嫩的童音入耳來,他低下頭,與一雙黑亮如琉璃的眼眸對上。
小家夥睜着大大的眼看他,忘記自己是來追小九的。
那清秀幹淨的模樣,看上去真真像個秀美的小姑娘,眉眼精致,膚若凝脂,睫毛細長,粉唇紅潤。
“南北。”
他笑了下,低喚出聲,蹲下來與他平視。
小家夥愣了下後,似乎是有些怕生,後退兩步才又停住,細細的喚了聲:“爸爸。”
南北雖然在電話裏跟爸爸說過話,但是在他年幼的記憶中,除了在叔叔手機裏見過父親的照片,并未與真實存在的他見過面。
初次碰面,他有些拘謹,還有些害羞,兩只小手交握在背後。
項長安起身,向前兩步,将小家夥提了起來,摟入懷中。
這割不斷,放不下的牽挂啊。
-
吃完晚飯後,小家夥與父親熟了許多,話也多起來,主動跟父親談他的小九,談在香港的家,談幼兒園的同學,當然還有媽咪……
“爸爸,我想給媽咪打電話……”
項長安應下,拿手機解鎖給他。
“記得媽咪手機號碼嗎?”他問他。
“記得。”小家夥乖乖點頭。
-
南北不在家,南熹覺得像是少了什麽一樣,整個晚上一頁書也看不下去。
剛放下書本,想要到樓下跟母親一起看看電視解解悶時,手機響了。
來這邊後,她換了手機,也換了號碼,這個時候會打她手機的人除了家人不作他人想。
南央到那邊機場,還有抵達他住處時,都已經給她打過電話,那這麽晚了……
她看了眼屏幕,陌生號碼,卻又不是完全的陌生。
她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她還記得這個號碼。
“喂……”
她猶豫了下後劃下接聽。
“媽咪……”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令她忐忑的心情瞬間平靜下來。
母子倆在電話裏細細碎碎說着話,南北忽然道:“媽咪,你要跟爸爸講話嗎?”
南熹愣了下,還沒有回應,就聽對面道:“南北,把手機給爸爸。”
“南熹……”
三年多,再次在電話裏聽到他的聲音,她不知要跟他說什麽好。
“嗯。”
“吃飯了嗎?”
“吃過了。”
“你去上班了?”
“嗯。”
“工作順利嗎?”
“還好。不早了,讓南北早點洗澡睡覺吧。”
她主動結束這一番你問我答,生疏得慌的通話。
“好。你也早些休息。”
他沒再多問,将手機送到南北耳邊,讓他跟媽咪說再見才挂了機。
-
項長安給南北放水洗澡,偌大的浴缸裏開滿水,水中飄着他洗澡用喜歡玩的噴水玩具。
他聽着他介紹水中的小玩具,有些無奈:“誰給你買的?”
這一大堆的東西,沾了半邊浴缸,真是的。
“婆婆。還有媽咪……”
“行了,別貪玩。爸爸給你洗頭,你要閉上眼嗎?”
“不用。”
他用濕水的毛巾替他弄濕柔軟的頭發,将嬰兒洗發水倒在掌心,搓上他小小的腦袋。
“爸爸,疼。”
南北低呼了聲,令他生疏的動作停了下來。
“爸爸太用力了?”
“嗯。”
他點頭,小手從水中揚起,抹了下滴到臉頰邊的泡泡。
“你閉上眼,爸爸沖水。”
“沖水要這個。”
小家夥撈起一只藍色的小象花灑洗頭杯。
項長安看了好一會兒才知道怎麽操作,真是個小麻煩精。
好不容易給他洗好頭,洗澡,他用大毛巾将他包起來,替他穿衣服,吹幹頭發,讓他睡他床上。
一是他初來乍到認床,二來也正好培養一下父子親情。
南北很快睡着了,他坐在床邊,低頭看他睡着時清隽的模樣,一向冷淡嚴肅的五官漸漸的軟化。
都說男孩像母親,南北精致的五官遺傳了南熹百分之九十以上,除了這雙眉,烏黑濃密,與他如出一轍。
他看了好一會兒熟睡的孩子,見他睡得沉才起身離開房間。
卧室門輕輕的掩上,他從樓上下來,走到前院,迎着清涼的晚風,吧嗒一聲,點燃了含在嘴裏的煙。
猩紅色的煙頭在夜色中明明滅滅,許久未歇。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沒回頭已經是誰。
“還不睡?”
“睡不着。”
秦越銘靠到燈柱下,低頭點上一根煙。
項長安彈了彈手中的煙灰:“什麽事?”
能讓他睡不着?
問他,他卻猛的抽煙不說話。
“南央?”
項長安一語中的。
“爸媽不同意?”
“那倒不是。”
要想他們同意,那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但是他執意要的話,他們也無可奈何。
他不從政,沒有那麽多要考慮的因素,自己喜歡就好。
“南央不同意?”
“算是吧。”他吐出煙圈,擡頭望着黑沉沉的夜空。
項長安輕笑出聲:“大半夜的睡不着,就因為她不同意?原因?”
他又不說話了。
又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了,真是。
“不說我回去睡了。”他懶得理會他的感情生活,轉身往屋裏走。
準備進門時,又聽到他聲音-
“哥,你以前怎麽談戀愛的?”
項長安:“……”
“你談過戀愛嗎。”
“……”
“你追過女人嗎?”
“……”
真是忍無可忍,一句話也都不想跟他講,項長安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哥。”
秦越銘跟了進來,在項長安擡步上樓時,又叫住他。
“又怎麽了?”
他聲音很低,聽不出情緒。
“你跟嫂子,有什麽打算?”
這幾年他們愈發的冷淡,除了在外人面前談笑風聲,恩愛有加的模樣外,私底下卻不怎麽交流了。
項長安沒料到他會忽然過問他與梅錦華的事,怔了一下才反問他:“怎麽了?”
沒事的話,以他的個性根本不會提他們夫妻二人之事。
“嫂子……”
秦越銘猶豫了下,還是說了。
他一個戰友,是西南軍區少将,前陣子妻子出去游玩時拍了照片回來,與他一起看時,他無意間在某張照片中看到了眼熟的身影。
梅錦華與梁桑之一同出行,在外也沒什麽特別親密的舉止,就是爬山路時,梁桑之彎腰伸手拉了她一把,正好入了別人的鏡頭。
他那位戰友與梅錦華有數面之緣,他認出人後将照片發給了秦越銘。
梁桑之與項長安是大學同學,是為數不多的到現在跟項長安還有聯系且交情不錯的舊同窗。
梁桑之與梅錦華也算是老朋友了,若是在旅行途中遇到,相互扶持一下也很正常。
可因為這幾年他們夫妻二人的關系并不和諧,兩個月前,項長安從部委調任地方,她也沒有跟過來的意思。
秦越銘再三考慮過後還是将這事告知項長安。
他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他哥,注意一下夫妻關系。
-
梅錦華跑步回來,按下手機,看到項長安給她發過來一張圖片,沒有只字片語.
從圖片中看到自己與梁桑之無意中當了別人的背景牆時,她就知道他的意思.
他這是讓她解釋.
呵,男人,雙标狗.
他自己可以在外面玩女人,卻不允許自己另一半有一絲一毫的背叛.
她走到露臺前,深呼吸數次後,直接撥打他手機.
項長安坐在院子裏,南北拿着小小的瓢給院子裏的花澆水.
他看了眼手機,面無表情的接起來.
“你過得不耐煩了”他語氣又冷又硬.
“是啊,不耐煩了.”她同樣冷着聲音回他.
這樣的不耐煩,她已經咬着牙,磨着心過了四年.
既然他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也不想再折磨自己.
“長安,我們離婚吧.”
“我考慮一下.”
他挂了電話,南北拿着小木瓢過來,一張精致的小臉滿是委屈.
“爸爸,鞋子濕,有泥巴……”
他看了看父親,又低頭看自己被水淋濕的鞋,還有那沾了泥巴覺得極為不适的小腳丫。
“去洗幹淨。”
他放下手機,指了指那邊的水龍頭。
小家夥卻扔下小木瓢,舉高雙手:“爸爸,抱我去洗。”
他只能無奈的起身,抱住那小小的身子,蹲到水龍頭前,替他清洗泥巴。
十個小巧軟糯的腳趾頭在他麥色的大掌中細細的蠕動,在他手指頭輕刮而過時,小家夥發出嬌嫩軟萌的笑聲-
“爸爸,好癢……”
男人深邃的眼裏閃過柔軟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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