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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宣歧笑笑,又像以往,伸手來逗麥葑麟下巴颌。

他總喜歡這麽摸,他總講是哥哥的小狗,但又總逗狗一樣對待麥葑麟。

麥葑麟卻躲開。

讓麥宣歧面孔的笑也僵硬在臉上。

麥葑麟泰然自若站起身,看何鈴舒一眼,饒是她已經點破,但麥葑麟在她面前仍心有餘悸。

他看着何鈴舒,想到雨夜中窺見的一個吻,心髒脹鼓鼓,誰來戳一下都要爆炸,膨出內裏一團腐氣,散後,只剩一顆小石頭。伸長舌頭舔一下,是苦的。

何鈴舒與麥宣歧悄無聲息對視一眼,麥葑麟看他們那樣子,便知他二人還不知自己已經知曉。

麥葑麟又看看弟弟,看他高大潇灑、看他笑容妖冶,眼珠澀澀地痛,但面上還保持很好,一副兄長做派,喚麥宣歧到一旁去講兄弟間的家常話。

麥宣歧表情也只僵那一瞬,黑色如寶石般眼珠從何鈴舒無辜蒼白的臉上移開,比他先一步跟上哥哥,小狗似的蹦跳跳追過去:“阿哥,你一早早咁嚴肅做咩?我so Q嘅小果哩啦?”

麥葑麟腳步在那扇玻璃窗前停下,回過身仔細看他二十五歲的弟弟,個子倒長很高,面容也撐開,但仔細看還是小時攬住枕頭紅鼻頭被落雨驚雷駭到的可憐樣。

麥葑麟不講話,麥宣歧便如往常,小動作多,又勾他的小手指,扯他細軟的黑頭發。哥哥手心冰涼,皮膚軟滑,不使力輕輕握住他腕心。

視線放下去,看到麥葑麟滑下冰綢衣袖遮掩下,是一截滑膩紙白的薄脆手臂,麥宣歧要掙便輕而易舉,只是他不想掙開罷。

麥葑麟拿下他的手,擡起臂膀,疊到麥宣歧領口去,捋平他衣領褶皺又系好他敞着第一顆紐扣的黑襯衣,做完一切,又撫開脫了摩絲發膠垂落他眼前的碎發,手掌輕輕拍弟弟臉頰,看他寶石眼珠,明亮璀璨。

麥葑麟滿意了,眨眨眼,又不放心,嘆口氣,溫和道:“同人拍拖要好好睇睇呀,噉點畀真正的好女仔如何鐘意你?鐘意上人哋就收收心啦,唔好跟先前鬧出好醜緋聞,惹人好傷心呀。”

麥宣歧不明白他意思,順勢握住麥葑麟手,放唇邊去,作勢吻他指尖。

麥葑麟當即甩開他,臉色蒼白,講何小姐還在這裏,麥宣歧捉住他不放,好笑問:“何小姐唔喺你就肯啦?”

說着,挑起哥哥下巴,咬上他紅軟嘴唇。

麥葑麟錘他胸膛,用力掙紮,在家中怕得緊,麥宣歧只好捏住他下巴,轉他頭過去看。何鈴舒不知何時走了,傭人也不在,留下空蕩大宅,只有他兄弟二人在玻璃窗下。

雨夜後有了晴天,好暖陽光射進來。

麥宣歧在陰影中,有個模糊茸茸輪廓。

麥葑麟被攏進陽光裏,頭發絲、面孔、衣裳毛絮、渾身纖細絨毛一齊反射光,呈琥珀色,與他雙眸如出一轍,亮晶晶、水潮潮看着弟弟。

觀音慈悲,顯靈罷。

麥宣歧便不敢再看了,他一介世俗凡子如何鬥膽看觀音?

麥葑麟恨他自己好不堅定,麥宣歧中意女仔就在屋裏頭,他這個做哥哥不知廉恥,又被弟弟哄上床。

麥宣歧昨日沒肏爽,裹着他上樓,抽空去看眼被人打扮着趕去學校的小果哩,手指輕輕掐她臉頰肉。

比現下揉掐麥葑麟豐滿臀肉更輕些。

麥葑麟大腿被他疊起,麥宣歧長臂纏住他勻亭玉白的兩條長腿,埋到他腿間去。

麥宣歧力道不輕,昨日的印子還留着,他腿根兒起還有駭目的紅色斑駁,睡一晚起來有些發青,也有的變深紫。

“唔要睇呀……”

麥葑麟臉發燙,紅着遞下手來,遮遮掩掩擋住蚌肉後的穴口和小陰莖。

麥宣歧不留情,張口咬住他瑩瑩的掌側,立刻留下一個血紅印子。

麥葑麟“唔”一聲,把叫吞進喉嚨去,手便移走了。

他被弟弟調教出來,被麥宣歧明目張膽的赤裸目光瞧着,都硬起來,前後兩個穴口滲出透明蜜液。

麥宣歧滾燙鼻息噴灑上去,看到他女穴一張一縮翕合,騷紅的肉從縫隙裏瞥出來,等着被什麽填滿。

麥葑麟屏息,又想夾腿。

“咪喐。”麥宣歧強硬分開他兩腿,擡頭看他一眼,不笑了,黑眸深沉,有個洞,黑黢黢成漩渦,要把麥葑麟連皮帶骨吞進去。

他不成體統,不講恭敬,面無表情對麥葑麟講:“阿哥再動我抽你皮鞭。”

麥宣歧說着,一掌“啪”地拍上麥葑麟肥嘟嘟還腫着的穴口,軟肉都被他壓進去。

陰蒂敏感,又牽連無辜,打到他鹌鹑蛋大小的睾丸。

痛楚與歡愉并起。

麥葑麟痛叫一聲,精致五官皺一團,哆嗦一下,水液淅瀝瀝淌出來些。

麥宣歧不放過他,粗糙指腹抵着麥葑麟騷肉剮蹭,手指頭頂進肉紅騷洞裏去,濕漉漉地立刻纏上來,不再讓他出去了。

麥宣歧看着麥葑麟在他手中呼吸急促,顫抖着雪白身軀,紅着眼睛求他:“阿麒唔要玩了,我受不了的……”

麥宣歧想到他早晨與何鈴舒靠那麽近,讓對他心懷不軌的女人在臉上又揉又捏。

于是磨磨牙,低低笑,嗓音磁啞,湊他耳邊,舔了又咬,逮住他耳垂的黑痣,就逮住哥哥,沙聲問:“你是受不了,還是要不夠,嗯?騷婊子,總勾引人,連弟弟都勾引,是不是?”

麥葑麟呼吸稍滞,想同他講自己既不騷,也不是婊子,更沒想過要勾引親弟。

但想想算了。

算了。

麥宣歧要懲罰他做壞事,麥葑麟也不知道他做了何事,被他反過身體,拖了白嫩臀瓣高高翹起,露出後面尚且完好的肉洞。

前面的淫液沿股溝流下來,淌到後穴軟軟的肉口,亮晶晶一片,淫靡閃着光,正好潤滑了。

麥宣歧握着火熱陰莖插進去,兩人都是一聲悶哼。

麥葑麟反手推他,柔聲細語嗚咽:“我有d痛,你輕……”

“麥生,”麥宣歧罕見不叫他大佬,也不叫阿哥,湊他唇邊,吮吻肉紅嘴唇邊也泛起粉紅的小痣,又吻上麥葑麟頰畔,銜住他白玉耳垂,一點點磨。

“麥生,我好鐘意你,好愛你。”

麥宣歧這麽說,卻沉腰,進得更深。

他胸膛滾燙,鼻息炙熱,與麥葑麟的身體緊緊嵌合在一起,像那塊一分為二麒麟玉,都落到麥葑麟手中去,生來就要是一體的。

麥巒雄求佛怎會只為他麥宣歧一人求,另一塊黑色麒麟玉被分割,早被塞進麥葑麟手中。

麥葑麟的心鈍痛,被大雨淋濕了,身體是濕的,心髒也冷下去。

他眼睛濕漉漉地回頭望,想麥宣歧的好,又想他不好。

被操幹地流出眼淚,可憐兮兮挂着。

算了。算了。

好與不好,都是他弟弟。

麥宣歧以為他不是親生,但麥巒雄哪裏會是大公無私肯幫人養崽的熱心腸好人。麥葑麟二十歲時便偷了父親毛囊與弟弟精液拿去比對。

百分之99.99的概率,他們不是那0.01%,

麥葑麟打聽過,麥宣歧母親原先與丈夫好一對愛侶,懷上他那段時間在麥巒雄公司任職,很快離任,上門鬧兩次,被麥巒雄差人打出去,與丈夫也決裂,生下麥宣歧後沒幾年就自缢離世。

她死時麥宣歧已經四歲,不會不記事的。與父親關系緊張,也難免,怨恨麥巒雄,也應當。

兒時點滴又湧至心頭,麥巒雄不是合格丈夫,更不是滿分父親,但麥巒雄始終是麥葑麟的父親。

麥巒雄與他同源父子,麥葑麟與他同脈兄弟。

麥巒雄欠麥宣歧的,麥宣歧最好一生都不要知道,誤會下去也罷,麥宣歧只當他二人不是親生,把怨恨洩在哥哥身上,抵過獨自苦痛。

高潮時,麥葑麟的眼睛水紅,想。

麥宣歧說的沒錯的,他是蕩婦,也是騷貨。是與弟弟偷情的婊子。

麥宣歧穿了衣服抛了下車鑰匙,又要走。

麥葑麟撐着臉,側身躺在床上,光潔赤裸身體上紅點斑斑,但仍美且神,像落地沾染紅塵的菩薩,啞着嗓音,似男非女,懶倦問:“你返嚟就系上我呀?”

聞言,麥宣歧便俯身來吻他豐潤紅唇,貼到耳邊,手不分輕重,捏他臀肉,又扯開未完全閉合洞口,白精流出來些,他笑笑:“還來看我小果哩呀。”

麥葑麟推開他,裹着被子轉頭要寝了。

麥宣歧又親親他肩頭,關門走出去。

他心情很好,吹着口哨下樓,被滿足的俊臉上不笑也喜,單臂插着口袋,身體欣長,勁瘦精壯,經過吊燈時,黑襯衣下浮現肌肉流暢線條,好似米開朗基羅手下一尊完美的大理石塑像。

何鈴舒坐在樓下,手掌疊在肚皮上輕緩撫摸。

麥宣歧腳步頓住,問她:“爸爸哩?”

麥巒雄早晨被一通電話叫走,表情不是很好,怒氣沖沖叫走司機,好像公司出了急事。

何鈴舒動作稍頓,沒回頭,素聲講流暢白話:“你唔系好清楚。”

麥宣歧露出森白牙齒,舔了犬牙,朝她走過去。手臂撐在沙發背上,彎了肩胛,聲音懸在何鈴舒發頂,眉梢一挑十分得意,把從麥葑麟那裏偷來的卡片甩到她腳下:“你撬我牆角丫?好大膽哦,妹妹。”

這些年麥宣歧人雖不歸家,但麥家上下家仆早已被他清掃幹淨,誰撒了泡尿都逃不出他的眼。

何鈴舒端起熱茶,咂了口,适應很好,俨然一副主母做派,誰還看得出一點流浪小鬼的邋遢樣。

她又放下茶盞,稍稍回身,擡起眼皮,看着麥宣歧:“麥生,你咁對阿麟,你要後悔嘅。”

麥宣歧眉眼笑笑,講她太天真,沒心似的,繼續吹起小果哩昨夜晚餐時哼唱的童謠,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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