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喜歡我這樣抱着你嗎?”……

第39章 哄小狗 “喜歡我這樣抱着你嗎?”……

師娘太過分!一定要她好好哄他, 哄上一天,不,哄兩天他才會考慮原諒她!

本着這個心思, 南星天不見亮就自床上翻身起來, 到南風館對面街尋摸了一個能瞧見自己店門口的二樓位置, 坐下慢悠悠喝茶吃餅。

茶坊的藕粉荷葉糕,細軟不膩, 南星剛就着時新的荷葉茶吃了一口,就看見粉衣白裙的季窈款步自大堂走出來。她今日沒有簪釵佩玉, 只用三根桃色發帶将青絲挽起, 整個人清麗婉約, 似一朵粉荷立于灰黑色的街市磚瓦石階之上, 出挑極了。

“哼, 先懲罰師娘到處找找我罷。”

少年酸唧唧的話沒說完, 杜仲一身白衣邁出大門,季窈見狀緊随其後, 兩人在街邊等到馬車,随即揚長而去。南星不可置信地看着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馬車,如鲠在喉,一口荷葉茶含在嘴裏霎時間沒了味道。

收回目光, 他将茶水咽下, 捏住糕點的手下意識握緊,直到将藕粉荷葉糕全部捏碎。

**

菩然寺外, 季窈和杜仲帶着已經損壞的萬蠱蠶衣上了回程的馬車, 少女見他又恢複到一言不發的模樣,自己掀開布簾,随意打量着道路兩邊的風景。

不知不覺, 她到龍都已經半年,南城東城已經很是熟悉,今日車夫選擇從西城門回去,她瞧見路邊有長胡子胡商支起來的羊肉餅攤,開口讓車夫停下。

“你們先回罷,我四處看看。”

羊肉韭餅的油香氣鑽進杜仲鼻腔,他冷眼掃過季窈,随即又淡然閉上眼睛,示意車夫繼續前進。

“老板……”

開口剛準備買上幾個餅,季窈突然怔住。

昨夜南星就是準備回房去給她拿羊肉韭餅才會發現杜仲從她房中走出來,今日自己還買這個去哄他,怕不是個好主意。

停下掏錢的手,少女目光在餅攤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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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羊肉韭餅,可還有別的什麽羊肉做的吃食?”

初秋的上午,大胡子男人光着兩個膀子烙餅,正一身是汗,見季窈眸色清亮,臉蛋粉糯帶着期盼,他擦擦汗,一彎腰從攤子中間夾層裏端出一盤晶瑩剔透的羊糕來。

“今兒早上用熬剩下的肉湯和炖爛羊肉做的羊糕凍,本來是留着自己吃沒打算賣,小娘子要試試嗎?”

筷子夾起一塊放進嘴裏,皮凍入口即化,羊肉軟爛不柴,實在好吃。季窈吃得笑眼彎彎,不住地點頭。

“賣給我吧,多少錢?”

礙于這盒羊糕凍是買去哄小狗的,少女只能去買些別的來解饞。她一路走走停停,桃花酥、定勝糕一塊接一塊下肚,等回到南風館門口時,已經吃得肚皮鼓鼓。

門口商陸聞着味道就迎上來,目光不住地看向季窈手裏四方小木盒子。

“掌櫃買了什麽好東西?”

她将另一包糕點遞給商陸,“桃花酥很好吃,你們嘗嘗。這個不行,這個是給南星的。”

商陸和三七接過油紙包來打開,一人拿了一塊往嘴裏送,說話含糊不清,“南星一大早出去吃了好多東西,剛才回來說是撐的不行,連午膳都讓我們別叫他了。掌櫃這盒美食,他怕是無福消受。”

“沒事兒,如今天氣漸涼,這羊糕凍放上一天也能吃,我去瞧瞧他。”

他既然還有心情跑出去吃吃喝喝,想必也不是很生氣吧?

來到南星房門口,季窈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殊不知他們習武之人,耳朵靈得跟狗似的,南星躺床上生半天悶氣睡不着,早遠就聽見少女細碎的腳步聲到了他房門口。

“咳咳……南星,你起了嗎?我買了西城那邊一家很好吃的羊糕凍給你,要不要嘗一嘗?”

羊糕凍?他沒吃過。

季窈将蓋子打開,香料混合羊肉的香氣撲面而來,随微風鑽進房門縫隙,引南星不自覺起身往門口走了兩步。

“南星?”

她等待再三,門內始終寂靜無聲。要麽是醒着還在生氣,要麽就是真吃飽喝足睡着了。

無論是哪種可能,她反正是饞得受不了。

“那就別怪我了。”

少女小聲嘟囔着,走離南星房門口到池塘邊圍欄坐下,拿起一塊羊糕凍就往自己嘴裏喂。

到嘴邊的美味還沒來得及下口,身後一只大手伸過來将季窈手裏羊糕凍搶走,随後青衣長衫的少年黑着一張俊臉出現在季窈面前。

“你醒啦?這是給你買的,趕緊嘗嘗好不好吃。”

南星看着她表情明媚,心裏更加郁結。

“既然是給我買的,你倒先吃起來了。”

“不吃,我不吃……”季窈将整個食盒端起來,獻寶似的遞到他面前,南星輕哼一聲,順勢直接接過,轉身就走。

看來還在生氣。

季窈也不惱,擦擦嘴角的口水站起來,追着他進到屋子裏。

軟爛的羊糕凍入口即化,南星一邊吃着,一邊仍是歪着腦袋撅嘴,一副誰也不理的模樣。季窈只能揉揉鼻子,讨好問來:“好吃嗎?”

“難吃。”

難吃他還吃!

她怒瞪面前鬧別扭的少年一眼,伸手就要去搶食盒,南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兩人在桌子上拉扯一陣,脆弱的木制雕花食盒既承受不住習武少年的腕力,也抵擋不住怪力少女的蠻力,“咔嚓”一聲斷裂開來,裏面切成四四方方數十塊羊糕凍瞬間灑了出來,七零八落掉在桌上。

啊!她的羊糕凍啊!她辛辛苦苦走了這麽遠的路買回來,多一口都沒吃成就這麽灑了!

少女心疼得不行,轉念又開始暗自生氣。将手中僅剩一半的食盒扔在地上,季窈忍無可忍,提起裙擺轉身欲走。

南星看見食盒裂開的時候委實有些慌了,見她生氣趕緊上前将她攔住,表面上仍是嘴硬。

“既然給了我,就應該是任我處置。不好吃的東西灑了就算了,你不能為這個生我的氣。”

他還有理了?懶得理他。

季窈繼續往外走,朝左邊邁步他攔左邊,朝右邊伸腳他擋右邊。如此三番,季窈伸手去推他。

“你讓開。”

“我不讓,”南星一堵牆似的站在她面前,将陽光完全遮擋,“師娘昨夜騙了我,不打算道歉就要走嗎?”

“我沒騙你,讓開。”

“就是騙我了!你既叫了我,為何又要叫上杜仲?師娘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什、什麽虎狼之詞?

少女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心裏又是害臊又覺荒唐,忍不住大聲朝他吼道:“說了你又不信,何苦來呢?讓我走。”

“我信,”少年抓住她捶打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桌上那些羊糕凍上,“你說,我一定信。”

她肯花心思買吃的來哄他,那就說明她還是在乎他的。

被他炙熱的眼神盯到渾身不自在,季窈掙脫開他的手,又坐回桌邊,講起昨夜杜仲與她的對話,說完還不忘将脖子上的銀項圈取下來遞到南星面前,讓他看清上面委蛇的圖案。

“好好說話,怎麽會弄得衣衫不整?”

他記得當時季窈來開門的時候,衣襟還半敞開着,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裏面……

季窈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多想,趕緊指了指自己腰帶道:“那是我踩着衣服摔倒在他身上,被他的玉帶鈎挂住了才會扯成那樣,非是你想的那般龌龊!杜仲那塊臭石頭,下不了嘴也捂不熱心,有什麽好的?”

聽到這,南星單眉挑動。

“那我呢?”他站到季窈面前低下頭,眸光流轉,“我下得去嘴,捂得暖心嗎?”

這人,怎麽好話壞話都往自己身上套?

她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側過臉去看着灑落在桌上的羊糕凍随口說道:“你、你太挑食了,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的,難伺候。”

“怎麽會?”他大手将少女的臉板正,目光在她眉眼間劃過,怎麽也看不夠似的,“方才說不不好吃是假話,師娘給的,都好吃。”

“當真?”

少女起了歹心,随手拿起桌上一塊略有些摔碎了的羊糕凍喂到南星嘴邊,美目微眯。

“我不信,除非你都吃了,一個不許剩。”

除開那些碎得不成樣子的,桌上零零散散還有七八塊。雖然明知道季窈有心捉弄,但看她眼裏閃着狡诘的光,活脫脫一只壞心眼狐貍精,南星一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兩三塊羊糕凍下肚,少年已經有些撐了。他上午本來就在對面茶坊吃了不少,這羊糕凍看着小小一塊,實則是全是濃湯和羊肉精煉濃縮而成,吃進嘴裏飽脹得很。南星越吃越慢,到第六塊的時候已經幾乎要吞咽不下去。

季窈見他難受的模樣,算是稍稍疏解方才的不快,伸手制止他道:“吃不下就不吃了。”

嘴裏塞滿食物,他說不出話只是搖頭,好不容易咽下去,伸手去搶季窈手裏最後一塊,“最後一塊了,給我。”

他這樣硬塞下去,估計要難受一整天。

既然争不過他,季窈一擡手,将最後一塊羊糕凍放進了自己嘴裏。

“你別吃了,撐死算誰的?”

雖然有些冷了,但羊肉還是爛軟香滑的,季窈一口咬掉一半,朱唇微抿,伸舌頭去舔唇瓣上殘留的汁子,南星默默地看了半晌,眸色逐漸變深。

“算師娘的。”

話音剛落,他突然伸手擡起少女下巴,接着覆唇上去,将少女吻住。

季窈沒怎麽接過吻。

從前赫連塵在世時,自失憶短短三月,兩人成親的時日總共不到六十天。除了剪燭上榻,行更為親密的撩弄之前,夜色中那片薄薄的唇會帶着蘭草的香氣貼上來,其餘時候,季窈甚至沒有仔細瞧過赫連塵的長相。

只記得夜色裏那片薄唇,溫涼中帶着淡淡蘭草香。

遠不如面前炙熱如火炭一般的小狗唇瓣緊貼,纏綿悱恻。

“唔……”

他扣住少女後腦,逼迫她緊緊的貼向自己。由淺入深,嘴裏滿溢的氣息分不清是誰口中的味道,只有室內極致的安靜讓暧昧蔓延得肆無忌憚。他原本只是想将最後一塊羊糕凍品嘗完畢,完成少女對自己的要求,卻在這纏綿的熱吻中漸漸忘了自己的初衷,伸手箍住少女細腰,将她帶向自己。

香津甜潤在勾纏的舌尖摸索,季窈被他身上的氣息迷惑住,大腦一片空白仍他摟在懷裏予取予求。

經過這段時日的練習,他在這方面顯然已經得心應手,手口并用撩撥得懷中人身嬌體軟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直到那只手開始不安分的游走在少女後背,快要觸及到她腰身以下時,她才終于回過神來。

“等一下……”

這一開口,聲音比起之前安已經不知道軟了多少,帶上令人臉紅耳熱的嬌喘和微微淺吟,南星頓時感覺心跳漏了一拍。

“師娘……”

他又湊過來,被季窈伸手擋住嘴,喘息着拒絕道:“別叫了……”

這不是在提醒她,自己與他尊長有別嗎?

季窈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羞恥心又竄上來,南星卻沒能聽懂,只以為她在拒絕自己,心裏一萬個不舍得将她放開,目光仍落在她的唇上。

“最後一塊羊糕凍……我吃掉了,師娘要如何獎勵我?”

一個深吻結束,只有季窈臉紅得滴血,南星則是一臉溫柔,帶着還未消散的情欲,意猶未盡地盯着她。

他似乎沒有之前那麽好糊弄了。

“羊糕凍已經是最好的獎勵……誤會既然已經說開,那我、我就先走了。”

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她剛邁開步子立刻被南星拉回來。既然糊弄不成,就繼續說說正事兒。

南星替她随手整理着鬓發,低聲開口道:“既然昨晚杜仲出現在你房裏只是意外,那我呢?是否是我會錯意,師娘昨晚并沒有要昭我深夜到你房裏的意思?”

有?那便真真是她圖謀不軌了。

沒有?那落在他眼裏,自己豈不是又在戲弄他?

這可如何回答。

“我……我沒有喜歡過誰,包括嫁給你師父,也只是為了求一安穩落腳處,不那麽孤單罷了,所以對你,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麽感情。

面對少女的坦誠,他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後退兩步在交椅上坐下,他順勢攬過季窈腰身到自己腿上坐好,看向她的眼眸變得澄澈似水。

“那我問簡單些。喜歡我這樣抱着你嗎?”

有力的大手貼在自己後腰,他身上熱熱的,似乎……不讨厭吧。

将她的沉默當作肯定,他繼續擡眸問道:“方才的親吻呢?可曾會心生歡喜?看不見我的時候可曾會擔心我?”

忍不住伸手撫摸上自己唇瓣,少女眼現苦惱。

“也有可能是你這張嘴較從前比起來,愈發厲害了,才會叫人難以自持也未可知……”

她的說法太過坦誠,讓人忍俊不禁,南星沒忍住輕笑一聲,看向她的眼神愈發柔情似水。

“那也是師娘教的好……”

“我可沒有教你半點。”

摟住她腰身的手又緊了緊,其實這樣長時間将她抱在懷裏,大腿根處被她臀圍軟肉緊緊貼着,他也有些吃不消,再開口聲音又低沉些許。

“那我換個說法。若是甄府員外老爺這樣親你……”

他話沒說完,即刻被少女捂住嘴,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打住打住,再說就該吐了。”

“那就對了,”他扯下少女雙手握在掌中,鳳眸微眯,繼續循循善誘,“這就是喜歡。師娘,你是喜歡我的。”

她又皺着眉頭開始沉思。

真的嗎?不排斥與他親吻、摟抱,就是喜歡他?

不打算給她深思熟慮的機會,南星正襟危坐,雙手捧起少女面頰,溫聲道:“這樣好不好,師娘,七日後便是中秋節,你我身邊沒有親人,此刻便是彼此最親的人。摯友也罷,親人也罷,那晚你答應陪我一同賞月飲酒,就當是對我的獎勵。且允許我喜歡你,如何?”

中秋賞月……倒沒什麽特別,答應他也可以。

“好。”

在她沒有想清楚之前,兩人就這樣開開心心在一起,也未失一件好事。

看她如釋重負的模樣,南星有些失落。不過一想到自己與她多少是有些不同的,心裏又暗自慶幸。

無妨,只要她允許自己喜歡她,他就還有機會。

**

因為惦記着心裏那團揮之不去的迷霧,杜仲第二日便啓程去了苗疆。臨走前他找季窈要來她頸上項圈,将上面委蛇的圖案拓印下來,一并帶走。

“不留下過完中秋再去嗎?”

收拾好包袱,杜仲一臉淡然。

“沒有家人談不上團圓,不過是尋常普通的一日罷了。”

他這話不假,可實打實說出口來,季窈聽進心裏,看身邊其他三人并館裏小厮夥計一起,面色各異,有些難受。

“我以為相處時日夠久,你也會把我們當做親人。”

她說得直接,郎君眼尾掃過,面上雖然沒有變化,心裏卻泛起漣漪。

“來日方長。”

杜仲不在南風館,前兩日還好,沒多少女客發現。等到了第三、第四日,眼尖的幾個熟客便看出來了。中秋當夜,為了讓當日在館內忙活的小倌和夥計們也留給時間與家人過團圓節,南風館酉時二刻便宣布打烊。之前在櫃臺給季窈敬過酒的圓臉小娘子楚緒走的時候不太樂意,在大堂裏待至關門的最後一刻,将三層樓都看遍後走到櫃臺沖季窈使眼色。

“杜郎君去哪兒了?怎的三日沒見着人影,莫不是掙夠了錢,回家娶妻生子了吧?”

她平日裏在杜仲面前可不敢這麽說話,季窈站在櫃臺裏面扯了扯嘴角。

“哪兒能啊?杜郎君不過因為中秋家去幾日,臨走時還吩咐我記得支會楚娘子一聲,這不是我一忙起來就忘了嗎?多擔待。”

“這還差不多。”她面露滿意之色,擡手随意将自己鬓角碎發撩起,衣袖之下,季窈赫然瞧見她手腕和小臂上布滿青紅的傷痕,其中不乏新痕舊傷,愈合程度不一。少女立刻警覺起來。

“楚娘子手上這是傷着了?可有去醫館好好看看?”

原本以為突然的詢問會好似遮羞布被揭開一樣令她難堪,卻沒想到圓臉的小娘子滿不在乎,整理好衣容之後掏出錢袋子準備結賬。

“這個啊,還不是被我那惡毒的君公和不管事的小夫君打的。就算好了也會接着挨打,倒不如讓他們看到這些傷痕,下手還能稍輕些。”

她語氣平淡帶着對自己的打趣,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漠不關心,季窈聽完也只好噤聲,低頭默默打起了算盤。

“一共一兩二錢。”

楚緒餘光掃了一眼賬本,輕笑一聲,“季掌櫃算少了。”說完她還不忘伸手,将算盤裏的一顆珠子撥上去,然後爽快的把錢遞給季窈,轉身離去。

南風館打烊關門,家中有親眷的皆早早回了,剩下獨身一人抑或是像京墨、蟬衣等人便将廚子早就給他們準備好的酒菜端至後舍門口回廊處早已擺放好的桌子上,準備月下飲酒賞月,與衆人同樂。

“掌櫃,來這邊坐。”

京墨招呼着季窈入座,她心裏惦記着與南星的約定,目光在衆人之中搜尋一番,卻沒能發現那個高瘦的身影。

“師娘!”

衆人循聲望去,南星一身月牙白的直襟長袍,發簪白玉,青絲披肩,謂是濯濯如夏晚月,軒軒似朝日陽。他手提一盞玉兔花燈走到季窈身邊,與同樣錦衣玉冠的妩媚少女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

“我已經準備好了,師娘這便随我去罷。”

商陸爹娘都已經去世,據說家中只有舅父病重,沒有家去過節的打算。他站起身來看着兩人衣着相似,好像說好了似的,如今聽口氣也準備撇下衆人單獨出去,不禁站起身開口打趣道:“你準備了什麽好東西,也不拿出來與我們瞧瞧,只眼巴巴的捧到掌櫃跟前,真是偏心。”

這口氣分明已經知道了什麽,只揣着明白裝糊塗,南星索性直接将季窈的手牽起來,往外走的同時得意開口。

“憑你們也配和師娘比,給她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兩人一路出門,街市上還有不少人逛花燈、看燈會,拐過街尾到了河邊,少女面前突然亮起來。定睛細看 ,原來兩人面前正是一條花船,船上兩頭挂滿各色宮燈,有蓮花的、圓月的、金魚的,更甚者船頭立着一盞魁星踢鬥大花燈,足有八歲孩童高,閃閃耀目,燦若白晝。

“好漂亮!”

燈影下少年俊逸好似雲中鶴,少女嬌容宛若水中月,路過之人無不投來豔羨之色,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誰才好。

南星登上花船,于燦然的燈火中将手伸向季窈,語帶溫柔。

“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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