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庶出的賤種也妄圖分家産?……

第41章 尋寶游戲 庶出的賤種也妄圖分家産?……

商陸的娘親商游芳只是商老爺的妹妹, 嫁給商陸的爹爹才沒多兩年,爹爹在一次流民争端中無辜受牽連去世,留下商陸母子孤兒寡婦回到商老爺身邊, 直到五年前他的娘親也因郁成疾, 撒手人寰之後, 商陸才輾轉幾個地方,到了龍都。

“所以你真姓商?跟娘親姓嗎?”

面前溫潤的郎君苦笑一聲, “自然是随爹爹姓寧,只不過娘親一直希望我能跟舅父姓, 這樣便能在她死後得到舅父一家的庇佑, 所以在之前赫連掌櫃問我打算選何種草藥為名之時, 我才會下意識選了商陸做名字。”

原來是這樣。

“那尋寶游戲又是怎麽回事?”

原來商老爺一生沉迷木藝, 最癡迷的就是墨家機關術和魯班書。他一直渴望成為像墨子和魯班那樣精通機關和各類工匠技術的人, 所以才會選擇在層雲密布的迷望山上修建自己的別院, 甚至在彌留之際,都非要回到迷望山上的宅院終老。

此次他的離世, 不但留下許多財富,還有那座當年他雲游四海,尋找魯班書的途中,用一張老紅木做的貴妃榻換來的水月玉觀音坐像。他留下遺言, 只有回到迷望山莊, 通過解開重重謎題和機關,尋找到這尊玉觀音的人, 才可以得到它。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 我深知掌櫃聰慧過人,若有你相助,定能幫我得到這尊玉觀音, 圓我娘親遺願。”

聽到這裏,季窈有些為難。

“我并非你們商家族人,如何參與其中?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不會的,”商陸見她并未直接拒絕,心裏生出一絲希望,趕緊解釋道,“舅父留下的遺言只說任何人都可以參與,但這些消息家裏人并未外露。且通知我回去的大哥來信說他們知曉我孤身一人在外多年,也希望我能帶上朋友一同回去,好生款待。所以……”

望着他滿是希冀的眼神,少女與南星交換眼神,心裏有些動搖。

尋寶?聽上去自是有趣極了,加上對紫雲城的美食、美景早有耳聞,她不免心神向往。

“聽說紫雲城的美食最多,其中樊樓裏梅花湯餅和黃金雞舉世聞名,若是能順道得品,此生也不枉虛度……”

聽出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南星一步站到兩人面前,牽起季窈的手道:“那我也要一同前去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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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商陸面露喜色,看向季窈,“不知掌櫃意下如何?”

神域這麽大,能雲游四方,到各處都去看看自然是最好不過,可是這一來一回,店裏的生意怎麽辦?

看出季窈的苦惱,京墨輕咳一聲,眼中平靜如水。

“商陸于大家既是同舟共濟的朋友,更是情誼深厚的家人,既然是他娘親生前遺願,掌櫃就與南星跟着走上一趟也使得,店裏有我和蟬衣,珍哥也會替你照看好的,掌櫃盡可放心。”

他既如此說,自然是最讓季窈放心不過。于是少女應承下來,開始準備出發的行囊。

“迷望山高聳險峻,半山腰以上常年濃霧不散,氣候寒冷,掌櫃和南星記得多帶些禦寒的衣物。”

季窈從來沒有在龍都度過冬天,于是南星帶着她上街,又置辦了許多寒冬衣物。三人雇了輛馬車,在南風館衆人不舍的目光中,一路出城向北,前往紫雲城。

越往北,溫度自然越低。路上不過十日的車程,氣溫漸降下許多。還沒進紫雲城城門,季窈已經将包袱裏新買的貂裘大氅披上肩,同時也換上鹿皮夾襖的長靴,帶頭羊毛氈帽,活脫脫一個邊塞牧羊女。

商陸看着紫雲城高聳入雲的城門,恍然間才意識到自己又回到了兒時曾與娘親居住過的地方,心裏思緒萬千,轉過頭來對季窈道:“原本迷望山在紫雲城外,此去可能需要一天時日,所以我們先進城裏買些掌櫃喜歡的吃食再行上路。”

馬車在密集的一棟棟房屋前停下,季窈剛将手伸出馬車外,立刻被刮過的寒風吹到,瑟瑟發抖。

“好冷啊。”

南星順勢一把握住少女雙手,捧在掌心呵氣,“要不你回馬車上待着,想吃什麽我和上路去買。”

“不用,”季窈将手縮回懷裏,藏進大氅中,好奇地四處打量,“我也想一觀紫雲城的風貌。”

紫雲城地處神域最北,氣候較其他城池都要冷上許多。此不過寒露節氣剛過,龍都百姓還在着兩件輕薄外衫,到了紫雲城中,路過行人卻都早已如季窈一般換上了禦寒之物。

冷風橫掃,風雪漫卷,紫雲城的深秋不是昏黃落葉滿地,而是蕭瑟一片,枯敗與寂寥共存。街市兩邊,跑堂的夥計在門口熱情地招呼着季窈三人進去小坐,商陸看準前頭不遠處正好有一家糕點鋪子,開口道:“這家店就有掌櫃想吃的梅花湯餅和黃金雞,你們且先進去小坐等我,我到前頭鋪子裏買些糕點待在路上吃,去去就來。”

一身素衣白裳,身披狐皮大氅的俊逸少年牽着清麗婉約的小娘子邁步進來,雞湯和羊肉的香氣撲面而至。季窈左右看看,見別人飯桌上羊蹄筍和辣熬野味也十分美味的模樣,饞得不行。

“如果我想再多點兩道菜,會不會過于奢靡?”

少年将熱茶斟滿遞給季窈,又低下頭耐心地替她将長長的衣袖挽起,以免用膳時沾上油污,眉眼帶笑。

“想吃什麽盡管點,師娘若是怕浪費,我盡量都吃完。”

這樣最好。

等到美味的菜肴盡數上了桌,商陸也買了不少紫雲城特有的糕點回到酒樓。懷裏銅青色包袱打開來時是三個油紙小包,各裝有羊脂白玉一般的蘿蔔糕和鮮紅勝雪的梅花糕,第三個油紙包裏雪青色的細壘青團還在徐徐冒着熱氣。

季窈早就忍受不住肚裏的饞蟲,趕緊招呼商陸入座。

“快,我又多點了兩個菜,咱們進山之前先好好吃一頓。”

誰知少年夾起來的雞腿才剛遞到季窈碗裏,身後大堂裏突然傳來碗碟碎裂之聲,三人循聲回望,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正抓着面前身材嬌小的藍衣女子不放,另一只手正将酒杯喂到女子嘴邊,看樣子是要讓她喝下這杯酒。

“你去是不去?”

藍衣小娘子頭轉向另一側,表情極為抗拒,“我不去,你放手!”

“你怎麽就不信我?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他語氣強硬,而身側小娘子分明遭他脅迫。季窈抓住桌上佩劍正準備挺身而出,身旁商陸卻先站了起來,朝着魁梧男子脫口而出道:“大哥?”

被這一聲“大哥”叫住,男子轉頭看來,瞧見商陸之後怔愣片刻後,手上松了勁頭,藍衣小娘子随即掙脫開,蹙眉在一旁揉着手腕。

“行之?你怎麽在這?”

看着商陸朝那男子走去,季窈才反應過來那男人喚的是商陸的真名。兩人寒暄一陣聽不清說的什麽,只看見商陸朝少女這邊遞了個眼色,兩人才一同走過來,到了季窈跟前。

“這是我大哥,商懷書。大哥,這便是我在信中提到的兩位摯友。”

魁梧男子看清季窈美豔的面容時眼前一亮,“你找幫手的眼光倒是不錯。”

正欲湊到前面時被南星伸手擋住,才悻悻然又退回去,看向商陸,神色輕蔑道:“可惜那尊佛像我早前見過,不過一般白玉造的,破破爛爛無甚稀罕。你想要緊管拿去,用不着還專門找人來替你破那些個無趣的謎題。”

商陸溫潤一笑,雙手攤在面前表示無奈。

“那也終歸要能找着才好,大哥你說是不是?”

商懷書不以為然,嗤笑一聲後忽然瞧見藍衣小娘子起身準備離開,趕緊又追上去攔住人家。季窈厭惡之心乍起,起身就攔在商懷書與那女子之間,冷聲道:“你老抓着人家小娘子做甚?”

“什麽小娘子,這是我相好。我讓她跟我回家去。走……”

小娘子躲在季窈身後,着急反駁道:“誰是你相好,休要信口胡謅!不過是聽你花言巧語,與你認識才幾日罷。人家都說了,你就是個窮漢,沒錢裝闊氣,誰要同你相好?”

“诶我真有錢,商家家大業大,老爺子如今死了那家産田地都是我的,這不正讓你跟我回去看看嗎?”

“我不去!”

**

出紫雲城的官道上,兩輛馬車先後走過,掀起一陣冷風。

商陸被大哥叫去,與他同乘,季窈便與南星同坐。因為方才在酒樓裏沒有吃得盡興,少女此刻手裏捧着一塊蘿蔔糕正慢悠悠啃。

“你說商陸如此溫吞娴靜的性子,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好色又粗魯的表哥?而且名字還叫懷書,不如叫懷石頭或者懷草莽。”

南星聽她說法有趣,忍不住莞爾道:“既然是表哥,跟他性子差些也是自然,要我說,叫懷好色也可以。”

兩人在馬車裏哈哈一陣,路途陡然開始颠簸起來。掀簾望去,馬車已經進山,沿着蹒跚的林間窄道一點點往深山裏去。此值酉時已到,山林間的光線漸漸暗下來,山間小路上霧氣越來越濃,兩輛馬車不得不放慢速度,高舉燈籠朝着迷霧中前進。

四周寂靜無聲,臉鳥雀的鳴啼聲也不聞。季窈感覺渾身有些發冷,像是霧氣隔着貂裘都能鑽進衣服裏來一樣,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縮着脖子抱緊自己。

下一瞬,一雙有力的臂膀将她包圍,接着少年炙熱的胸膛貼上季窈後背,她頓時感覺寒意退散三分,安下心來。

南星将她緊緊抱在懷裏,唇瓣貼在少女耳邊軟語,“還冷嗎?”

她輕輕搖頭,鬓發掃到少年脖頸,撩動他心弦微亂,“我沒想到進山後會這麽冷,倒有些寒冬之意了。”

将下巴擱置在季窈頸窩,南星舒服得嘆氣。

“神域北連天山,南接苗疆,邊境處皆被來自天山的寒氣所籠罩,而紫雲城地處神域與天山邊界,臨至入秋便寒冷異常。哪怕是六月伏天,日頭晴好的日子,人們都是正午吃冰、日落添襖的。”

溫存的片刻,馬車已經停下。可兩人下車瞧來,眼前并非宅院,而是一座吊橋。

原來他們已經行至半山腰一處山崖裂縫的邊緣,對面山崖往上看去,便隐隐能瞧見迷霧之中的微光。季窈走到崖邊,只向下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木質粗繩的吊橋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正在山風呼嘯之中左右搖晃。

商懷書揮揮手示意車夫駕馬下山,看見季窈和南星略顯驚訝的神色嗤之以鼻,轉過身去,帶頭上了吊橋。

承受着商懷書高達魁梧身材的吊橋搖晃得更加厲害,他卻抓着兩側粗繩走得十分坦然,像是經常從這裏進出一般,商陸接過季窈的包袱跨在身上,笑得有些腼腆。

“過了這吊橋,只需要再穿過那邊林子就到了。別看着吊橋搖得厲害,其實結實着呢,曾經我們兄弟四個跟着舅父舅母們從橋上來回都沒事。”

話說如此,季窈卻還是遲遲不敢邁出第一步。南星上橋站了一會兒,沖她伸手,兩人一步一停走了許久,少女的腳踏上對面崖邊時,她察覺後背都出了一層薄汗。

“商陸,以後這種地方別上我了,我惜命。”

三人跟在商懷書身後,穿過樹林到了開闊處。迷霧之中一盞昏黃色的燈籠緩緩靠近,直到一雙白色的麻布繡鞋出現在四人眼前,他們才看清來人是一個身着喪服的老叟。

“郎君回了。”管家老李餘光掃過商懷書身後,半拉聳的眼睛暗光閃動,又立刻恢複平靜道:“寧郎君也到了。”

跟随管家的腳步,先是走過石子鋪路的門前小徑,接着兩面石灰色高牆赫然出現在迷霧之後,高牆中間黑漆銅獸首門環上沾滿水霧,整棟宅院看上去森然肅穆。

“你的舅父能在這樣偏僻難尋之地建起如此高大的宅院,委實厲害。”

別的不說,隔着吊橋,一磚一瓦的搬運就十分困難,更何況此地看上去常年濃霧不散,濕氣極重,一般木質櫃桌易受潮生腐,需要經常打理除濕,必定要耗費不好心血。

季窈擡頭,見濃霧已經如厚重的雲團一般壓在整座山莊頂上,将屋頂部分全部遮住不可窺見,忍不住又縮了縮脖子,“能住在這裏的人也很厲害。”

所以推門進來,滿院的植被已經被白色經幡和紙錢所覆蓋,不大的庭院屋檐下挂滿白色燈籠,燭光被霧氣隐去半隅,正随冷風輕輕搖晃。四人一路跟着管家穿過前院進到正廳,兩側同樣身着白色喪服的人,有男有女,皆轉過身來看向門口。

商懷書大大咧咧走在最前面,上前從一名婦人手中接過一支香點燃,舉過頭頂跪在蒲團上,朝正廳當中香案上擺放着的靈位磕頭,然後起身将手中香插進案上香爐。季窈瞧那婦人臉上淚痕未幹,年歲看着卻不是很大,約莫三十出頭,愁雲籠罩的眉眼裏風韻猶存,抿唇垂目間自帶三分妖嬈。

商陸緊随其後,自己行完祭拜禮,帶着季窈和南星向靈位鞠躬。幾人身後,站在最前頭身粗布蓋頂的美婦人止住嗚咽之聲,朝着商懷書開口道:“懷書,幾間鋪子的賬可收回來了?”

一聽她問起,商懷書明顯不耐煩起來,目光橫過婦人一眼,語氣不甚客氣。

“沒有,許是知道咱家老頭子死了,在我面前賴起賬來,一家也沒收到。”

婦人還未應答,她身後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剛到束發之年的少年郎“噌”就站了起來,将下巴仰起,面帶不服道:“怕是大哥又将這筆銀子拿去花天酒地了吧。”

商懷書眉宇間霎時染上一層怒氣,擡腳便要向少年踢過來,“你算什麽東西,敢妄議揣測老子?”

少年郎見狀趕緊往婦人身後躲,男人又追着想教訓他,被婦人攔住。抓扯之間,季窈看見靈堂的右側還跪着一個清秀的少女和一個高個子郎君,面容與商懷書有幾分相似。那郎君似乎有些看不下去,起身将商懷書抱住,冷聲開口道:“大哥,莫要在爹爹靈前肆意妄為。”

他将商老爺搬出來,商懷書氣焰弱下去幾分,瞪着少年郎惡狠狠道:“整個商家都是老子的,老子想怎麽花怎麽花,想花多少花多少,你也配開口?”說完他略整理衣冠,甩手便離開了靈堂。

高瘦郎君嘆一口氣,略轉過臉去對管家輕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便早些開始吧。”

季窈已經被這一家子面也不和,心也不和的模樣吓住,開始擔憂起自己此行能否順利,悄聲邁步走到商陸身後,小心翼翼問來。

“這就開始尋寶了?”

商陸搖頭表示自己也無從得知,三人跟着衆人來到靈堂左側,看上去像是日常一家人聚在一起用膳的地方,分別在兩側交椅上兩兩相對而坐。

方才披麻戴孝的婦人将頭巾摘下,與商懷書一起坐到了廳堂兩個正位上,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靜候的片刻,季窈偷偷打量着堂上諸人。

若她沒有記錯,堂上坐着的唯一婦人便是還在世的二夫人,方才與商家長子起争執,此刻坐在婦人左手邊的少年郎就是三子商懷硯,他與身側看着年歲相仿的少女商雪詩都是二夫人所生。勸架的應該就是次子商懷墨,他與商懷書都是已經去世的大夫人所生。

除開這些,廳堂裏進進出出仆人和丫鬟看上去總共不過五六人,大家都沉默不語,氣氛壓抑難耐。

管家老李複邁步進來,手上已經多了一封書信。他向正位上商懷書和二夫人略鞠躬之後,清了清嗓。

“老奴受老爺生前委托,要将這封寫有謎題的信函在商家族人都聚齊之後當中打開,供大家在這座迷望山莊內尋得水月玉觀音坐像之用。”

只聽“嘶啦”一聲,管家将手中信封撕開,衆人忍不住從座位上起身上前,湊到燭火下想将信紙上的文字看清。

季窈沒好意思湊上前,坐在位置上幹着急。只聽商懷硯喃喃道:“怎麽是首詩?”

雪白的信箋上,用蒼勁飄逸的字體寫着釋紹昙的《頌古五十五首其一》: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挂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商懷書一把搶過信箋,借着燭火翻來覆去看不出頭緒,有些氣急,“什麽百花秋月,有風有雪的,老頭子就愛整這些……你們慢慢看吧,我就不奉陪了。”

他扔下信箋轉身欲走,管家老李在身後又咳嗽一聲,再擡頭時,目光已然變得銳利。

“且慢,大郎君,老爺的意思,這個尋寶的游戲,你也必須參加。”

“為何?”他顯然脾氣不是很好,一腳将旁邊凳子踢倒,轉過神來質問道,“老子有商家的田地、房産和家業,不稀罕他那個觀音像,讓給你們還不行了?”

商懷硯沒能忍住,又伸長脖子開口反駁。

“爹爹死前未曾留下要将所有家産留給你的遺言,按神域律法,爹爹的遺産應該是平分給我們四個才是。就算大哥你這麽說,我們也不會就這麽看着你,把爹爹留下的家産全部敗個精光。”

此言一出,季窈隔老遠都能感受到商懷書的怒氣,她剛拉着商陸閃開,一把交椅就從天而降,差點落到商懷硯的頭上。

商懷書一把凳子沒砸着,又去拿另一把凳子,嘴裏嚷嚷着“我砸死你個小兔崽子,庶出的賤種還敢妄想分家産!”

被逼至角落,眼看着第二把凳子就要落在商懷硯頭上,二夫人驚慌失措,伸手阻止不及,只能哭喊道:“不要!”

就在這時,不知哪兒刮來一陣穿堂風,急促的像是有人從衆人之中快速跑過,堂上燈籠和燭臺上的燭火瞬間全部熄滅,整個廳堂陷入黑暗。

南星第一反應在黑暗之中找到季窈,将她護在懷中。還沒等她看清黑暗中的衆人,一聲尖叫突然劃破寂靜。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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