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師娘你好香,師娘你騙人

第47章 魯班四方鎖 師娘你好香,師娘你騙人。……

二夫人将畫中花瓶名字脫口而出時, 恰逢一陣寒風吹來,将桌面上剛剛拼好的畫卷吹翻,四散開來飄到空中。

季窈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南星四處抓取空中飛揚的紙片之餘, 轉過身來将一張小毯披在她的身上。

“才将藥吐了個幹淨, 現在若是再被風撲了,怕是不好。”

少女還沉浸在破解了謎題的興奮之中, 揉揉鼻子往他懷裏靠了靠。

“沒事的,你懷裏暖得跟火爐一樣, 我冷不着。再說不知道為何, 吐完我反而現在精神好多了, ”她轉頭過去看着二夫人, 引導她繼續說下去, “二夫人, 你說這畫上的花瓶是何名字來着?”

“哥釉葫蘆瓶。”管家帶着仆人已經把門關上,房中架上炭火, 總算是暖和些許。二夫人低下頭,好似陷入了回憶一般。

“我從前剛嫁入商家,還沒有被大夫人趕去別院久居的時候,每日都會到大夫人房中請安。她是個喜歡擺弄花草的人, 許多時候我見到她, 她都在修剪着丫鬟們剛從山莊外采摘回來的花枝。而她最喜歡用來插花的,就是畫上這只哥釉葫蘆瓶。”說完, 她将目光轉向一側牆壁, 衆人随她的目光看去,前廳左側一衆文玩字畫之中,一張美人春睡圖出現在衆人視野。那熟睡的美人正斜靠在搖椅之上, 不遠處半開的房門一隅,與他們面前拼圖一模一樣的哥釉葫蘆瓶中插滿桃枝,正好出現在美人身後,同繁茂的春景融為一體。

原來這個謎題,出在了已經去世的大夫人身上。

“所以,我們現在要找的就是這只葫蘆瓶?”

季窈摩拳擦掌,正準備讓管家帶着她到各處搜尋,二夫人在一旁默默擦淨眼角的淚痕,滿帶失落與寂寥開了口。

“不用找,我知道在哪。”

**

迷望山莊東北面,供下人們居住的并排小屋最末端,一間上了鎖的房間被打開。

管家手持燭盞帶着仆人率先跨步進去,将空氣中四散的灰塵和門窗上密布的蛛網先行清理,再将門完全打開,引衆人進來。二夫人表情平靜地帶着季窈和南星,從一堆被布遮起來的瓶瓶罐罐之中準确無誤地将那只哥釉葫蘆瓶抽出來,掃去表面塵垢之後,原本屬于花瓶光鮮亮麗的釉面顏色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離近了看,這只花瓶遠比畫中更美,難怪大夫人和二夫人都能将它記得如此清楚。

二夫人将花瓶遞給季窈,嘴角拾起一個自嘲的淡笑,“自她過世,我回到山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有關她所有的東西都收進這間屋子鎖起來,沒想到老爺到死都還是惦記着她……不管她活着還是死了,都注定是我比不上她。”

一只花瓶突然牽出長輩們的恩怨情仇,一時間在場的小輩們皆低頭不語。只有商懷墨嗤笑一聲,徑直走上前來從季窈手裏奪過那只花瓶,冷聲道:“妾就是妾,既能甘願做小,就不要指望還能有出頭的一天。就憑你也配和我娘親相提并論?當年她的死當真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嗎?”

又是一陣冷風刮過,引屋內燭火搖曳不停。二夫人的面容在閃爍之中看不真切,只有悲傷的語氣自昏暗之中傳來。

“我知道自己如何說都不能打消你的疑慮,但如今你我身邊都就只剩下彼此,難道你還要這樣與我們繼續針鋒相對下去嗎?”

沒人回答她的話,只有急促的冷風穿梭在衆人之間,呼呼作響。

商懷墨抱着花瓶回到前廳,宛若抱着最心愛的寶貝一般,衆人複聚集到一起之後,他看着季窈那張因為生病而有些慘白的面容,拍了拍懷裏的花瓶。

“接下來做什麽,要砸了它嗎?”

少女忙搖頭不疊,生怕晚上一步他就要把好不容易找來的花瓶砸掉,“自然不用,哪有一個謎面用兩次的道理……拼圖上那句詩是如何念的?”

商陸已經用漿糊将拼圖紙頁粘好,此刻從懷中掏出來,遞到衆人面前,溫聲重複道:“故人坐瑤臺,明我長相憶。”

知道這是新的謎面,衆人紛紛低下頭,嘴裏不停地念叨着這句詩。南星允自沉思片刻,眉眼彎彎湊到少女耳畔悄聲道:“會不會仍和大夫人有關?”

“你是如何想的?”

少年顯然不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公之于衆,仍舊附在季窈耳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垂上,“我順着你之前所說,以商老爺設置這些謎面背後的目的作為考據,既然前兩個謎面分別是要商家人團結有愛、将錢財至于身之物,那麽這第三個謎面,大概就是他希望活着的人能銘記死去之人的遺願,不忘大夫人在世時,與之相伴的那些美好過往。如果我推斷正确,第三個謎面的解答,會不會在大夫人和商老爺的房中找到答案呢?”

季窈越聽眼神越亮,直接轉過頭去“吧唧”一口親在南星臉上,抱着他小聲歡呼道:“一定是這樣!南星你真聰明!”

他順勢将少女摟入懷中,略一用力,就能摸到她衣衫下消瘦的身軀,真是一點肉的都沒有,“說起聰明,不及師娘萬一……只是想帶你盡早下山,好好養一養身子要緊。”

“快了!已經很接近了!”季窈從他懷中抽身,轉過身去将方才南星的一番推論盡數道出,衆人便随着管家又提着燈到了商老爺和大夫人生前所居住的卧房裏來。

商老爺去世不久,這裏還時常灑掃着,一絲灰塵也無。衆人提着燈在屋子裏搜尋一番,既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裝得下水月玉觀音坐像的箱子,也沒有發現和商懷墨懷中所抱花瓶相關之物。

她看着衆人漫無目的的四處搜尋,嘴裏仍念叨着那句詩。

“故人坐瑤臺,明我長相憶……”

簡單解釋下來,就是說“從前相識的人坐在瑤臺上,讓我能夠清楚地看見她,。從而長長久久地懷念她”的意思。少女腦海裏閃過前廳那張美人春睡圖,畫中景像,便是唯一一件和花瓶有關的線索。

“瑤臺……搖椅……那……”少女一拍腦門,一個靈光閃過,“會不會是這樣?”

她提着燈退到屋外,然後将房門虛掩半扇,接着又繼續往後退,同時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身後與房中來回游移。直到退至院中一棵桃樹下,她蹲下身繼續尋找着什麽似的,最後眼神驟然亮了起來,提上裙擺興奮地跑回房中。

沒人看懂她在做什麽,商陸一頭霧水正準備開口問,季窈激動到有些微喘,徑直走到商懷墨身邊伸出雙臂,“花瓶給我。”

“做甚?”

“你只管給我就是。”

衆人看她抱着花瓶走到門口正對着方才桃樹的位置,蹲下身好似在用腳測量距離一般,最後退到房中正廳一張鐵力木制雙層高條案邊,身後在深紅色的案面上摸索一陣,接着直接掀開條案上鋪設的絨布,高興大喊。

“找到了!”

商陸擒燈走近将條案照亮,赫然發現絨布下案桌的桌面正中間有一個不足半寸深的圓形凹槽,其大小形狀幾乎與葫蘆瓶的瓶底完美契合。

少女眉飛色舞,立刻将花瓶放入凹槽,名貴的花瓶十分沉重,放下去的那一刻好似又往下陷了一些。接着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雙層條案第二層的木杆下方好似有什麽東西彈了出來,從條案下方掀起一陣灰塵。兩人擒着燭臺往下看,見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四方抽屜從裏面彈出,拉開來,裏面靜靜地躺着一個沉木黑漆的魯班鎖。

在看見魯班鎖的一瞬間,所有人的面容都不同程度帶上一絲喜悅,好像看見水月玉觀音坐像此刻已經擺在衆人面前一般。

商陸難以置信地看着那顆魯班鎖,随後将同樣震驚的目光落在季窈身上。

“掌櫃太厲害了!你是如何得知這裏有機關的?”

将魯班鎖握在手中,少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兇案暫時沒破得了,至少她還能在解謎一事上稍稍幫忙。

“是那句詩告訴我的。‘故人坐瑤臺’,指的就是大夫人在美人春睡圖上所坐的搖椅。而‘明我長相憶’則是指商老爺從前最喜歡看大夫人坐着搖椅靠在桃樹下,能從那個方位朝二人卧房內看去,所能看到的景象。我嘗試着将美人春睡圖中大夫人的位置找到,然後順着她的視線再将原本畫中哥釉葫蘆瓶擺放在門口正對着的條案上位置,就找到了。”

原來字字句句,包括謎底破解的辦法,無不訴說着商老爺對大夫人深深的眷戀和懷念。二夫人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滾落,裝作沒事人一般将臉別到一邊,倔強地把頭仰起,不再出聲。

**

找到了魯班鎖,剩下的便是将它打開。

商家人裏自認沒有繼承商老爺衣缽之人,商懷墨病弱,又只喜好舞文弄墨,知道自己解不開這八卦鎖,想着反正大家如今被困在山上,她們二人無處可逃,便将魯班鎖交給季窈帶回房中,想辦法破解。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們都知道,商陸自小表現出驚人的天賦,也是商老爺願意收留他們母女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有他在一旁看着,要解開這魯班鎖應該不是難事。

各自回房的路上,商陸一直默默無聲,心事重重的模樣。季窈手肘碰了碰他,他才擡起頭,還以一個無力的微笑。

“又辛苦你們折騰到這麽晚,真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外的話只說一次就好。”少女爽朗一笑,略仰起頭将目光落在他臉上,“你怎麽了?我找到魯班鎖,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此刻接近子時,濃濃的雲霧被泠冽的疾風吹散,終于讓深藏在濃霧背後的月亮露出它皎白的真容。

大抵商陸自己也甚少在迷望山裏見到月亮,眼中渠映淡淡月光,眨眼間全部化作閃動的星光點點,“離圓娘親的心願越來越近,我自然高興。我只是替娘感到惋惜。她生前除了那座觀音像,最在乎的就是希望舅父能認可我,繼承他的手藝。‘重回商家,做一個商家人’,對她而言可能比有我這樣一個兒子來得更為重要。可惜舅父的謎面與臨終遺言裏,只字未提到她。”

本想出言安慰,可季窈實在無法理解,為何一個人操勞半生,非要的得到另一人的認可,難道沒有人承認自己的時候,自己就真的一無是處了嗎?

“你娘親如此重視商老爺的肯定,想必一定很愛她這個哥哥罷。”

商陸鳳眸微眨,表示自己心裏也有疑惑未解,“也許跟我那素未謀面的外祖父有關罷。我曾聽舅父說起,當初我爹與娘親私定終身,外祖父一味反對不成,就直接将娘親趕了出去,直到他病重卧床都拒絕爹娘的探視。或許娘親是借得到舅父的肯定來安慰自己,至少也算得到了親人的肯定也未可知。”

看他一副落魄的模樣,季窈只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他人如何,如今物是人非事已休。我只希望你不要如你娘親那般,太過在意周遭任何人的看法。杜仲那人雖然讨厭,有一句話卻說的很好:親人,除了與你在血緣上有斬不斷的聯系以外,不過是這世上先他人一步知曉你姓名那樣單薄的存在而已。以己度人,福禍自渡,人終究是要靠自己的。有人陪,自然好,若身前身後一片虛空,除了無聊一些倒也樂得自在。最重要是你自己要肯定自己,相信自己。”

她說這話時,眼裏微光閃動,倒比今夜的月色更明亮些。商陸嘴角重拾一個淡笑,面帶感激,“還是掌櫃活得通透,我倒及不上你半分。”

南星在身後聽得不樂意了,拉着少女的袖子讓她轉過來面對自己,蹙眉的同時語帶拷問,“杜仲的話你倒記得清楚得很,我的話呢?可有哪句是你記着的?”

“有啊,”少女靈動雙眼裏閃爍着打趣的光,漆黑的眼珠轉兩下,心裏憋着壞,搖頭晃腦開始學起平日裏南星說話的語氣,“‘師娘你好香啊’、‘師娘你真好看’、‘師娘你騙人’……讓我想想還有什麽……”

“噗。”商陸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留南星在一邊幹站着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俊俏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頰上緋色一路蔓延到耳朵根,一甩衣袖往兩人身後走去。

“诶,別生氣啊,這是要去哪兒?”

少年留下一個氣呼呼的背影,半晌仍吐出幾個字來。

“給你熱湯藥。”

就算再生氣,小狗心裏還是惦記着季窈的病。少女和商□□目相對片刻,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

雖說迷望山此刻的氣候已經較山下冷下來很多,但始終不及寒冬時分。停在靈堂裏商懷硯的屍體沒有經過處理和裝殓,經過兩三日還是稍稍有令人作嘔的氣味散出。就算是季窈和南星這一類不用每日去靈堂上香和祭拜的外人,從靈堂外的走廊路過都能聞到一點刺鼻的味道。

迫不得已,商懷墨只能吩咐管家将商懷硯的屍體擡到地窖去放着,那裏冷若冰窖,只能等到五日後他們得救,再将之裝殓。

季窈吃了藥,又在房中昏睡到傍晚,直到南星端了晚膳進來才醒。

正欲伸手去接,她發現自己竟然連手都擡不起來,腦子昏沉自不必說,從她傷風感冒第二日就開始了,可如今都過去了這麽久,為何還沒有好?

南星将溫熱的青菜粥一勺勺喂到少女嘴邊,寬慰她再将養兩日,等有辦法下山了立刻帶她去紫雲城裏找大夫看看,季窈吃了幾口,嘴裏又苦又沒味兒,将碗盅推開。

“商陸的魯班鎖可解開了?”

南星放下碗盅,又拿起托盤裏的絹巾給她擦嘴,“還沒有,他這兩日都待在工匠房裏。”

再這麽躺下去,沒病也睡出病來,季窈掀開被子,彎腰穿鞋,“走,去瞧瞧。”

兩人走過穿堂來到工匠房,見裏面孤燈一盞,光線昏暗,面容柔美的少年郎正臨窗而坐,将手上魯班鎖舉到燈盞前,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類似銀鈎的工具撥弄着魯班鎖正上方的一塊木片,企圖将之打開。

不同于其他房間縱淺橫深,一般是由正廳、右側卧房和左側書房組建而成,這間工匠房縱深很長,呈長和寬都一樣的四方形。

“如何?可研究出什麽眉目?”

見來人是他們,商陸愁雲慘淡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他放下手中物件,轉身到牆邊四層的書架上取下一本藍色封皮的冊子,翻開到其中一頁。少女同南星湊上前來細看,發現冊子正中間剛好有一頁被撕去,留下不規則的紙頁毛邊。毛邊前後兩頁則是圖文并茂的記載着幾種形狀、用途和解法各不相同的機關鎖,名稱有“三通”、“魯班球”等,被人撕去的毛邊隐約還剩下“迷望四方鎖”五個字,其餘的部分都不見。

“這一頁去哪兒了?難道是被人撕了不成?”

商陸嘆一口氣,複将冊子蓋回,露出封皮的書名來。

“這是半本殘破的《魯班書》,裏面記載着各種由傳世工匠魯班鎖創造的奇門遁甲和精妙機關,前日我看見魯班鎖的時候,腦子裏就隐約記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來翻看這本書時,卻發現剛好記載着四方鎖的這一頁不知何時被人撕去,不知去向。”

這本冊子封皮已經褪色,裏面紙頁泛黃陳舊,一看便是由人經常翻閱造成,可季窈細細看來,被撕去的那一頁毛邊卻露着雪白的絨邊,所以撕去這頁紙的時間不會太久。

“四方鎖?就是我們要解的這只魯班鎖的名字?”

“不錯,”他将鎖放到兩人面前,銀鈎輕輕抵住上方幾塊木片中最中間那一塊的縫隙處,同時拇指和食指從兩側中心木片向中間用力進行擠壓,頂上木塊随之脫落,露出裏面四方的小洞來,“我小時候曾經在舅父房中見到過這種四方鎖,要打開它的要領一個是找到六個面中真正朝上的那一面,其次要同時在四方鎖六個面上不同程度進行用力擠壓,讓朝上一面的木片脫落,露出中心。當時舅父也最喜愛這只鎖,總念叨着要将它好好改良一番。但是後面要怎麽解,我尚未完全習得,就想着來工匠房翻看舅父的書,卻不想剛好記載着四方鎖完整解法的一頁被人撕去。”

“沒想到兇手不但要殺人,還要阻止我們解開最後的謎題。他到底想要什麽?”

季窈以手撐面,沉思的目光落在桌面上,“他既然能先商陸一步将這一頁撕下來,那必定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他在看到四方鎖的時候将它認出來,那必定是如商陸一般,對魯班書和魯班鎖也有一定認識;第二,他知道工匠房裏放着關于四方鎖的冊子,那他必定是對這座山莊、甚至商老爺都十分了解。”

說完,她愣了愣神,眼裏的光又暗淡下去,“這樣一說,要懷疑的還是那些人。”

商家人、奴仆丫鬟們,一個也沒能排除。

真是讓人喪氣。

如今發生三起案件,死了兩個,用的兇器和毒藥都是山莊裏任何人都能拿到之物,案件雖疑點重重,可以她如今的腦子,實在分析不出更多。

商陸寬慰的笑笑,将四方鎖遞到季窈面前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你瞧,我已經憑借模糊的記憶将頂部木片揭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原本這鎖只需要将水灌進孔洞內,增加孔洞內戲水棉片的重量将機關下壓,降下去的薄片将鎖芯頂開,即可完成解鎖。”

說完,他随手拿起桌上茶盅,将茶水倒入四方鎖頂上孔洞。瞬間湧入的茶水将空洞填滿,有水漬從木片之間的縫隙滲出,滴到桌上。季窈三人緊張到噤聲,攥緊拳頭死死的盯着鎖芯。

卻不想透過鎖芯,他們看見那塊薄木片一閃而過,徑直越過鎖芯直接降到了最底端。

意味着嘗試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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