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道長,再結一次善緣怎麽……
第15章 第 15 章 道長,再結一次善緣怎麽……
親戚真的很麻煩。
就算周社見過了他最狼狽的一面,剖開了他內心深藏的秘密,深入了從未有人抵達過的靈魂。
也要被迫坐在一起,上桌吃飯。
周社還狀若無事的閑聊:“淨淨最近壓力太大了,情緒不穩定很正常,我們談開了、說明白了。哥,沒事。”
畢竟老房子不隔音,吵架這麽大的事情,老父親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得見。
“談開了就好,一家人有什麽事說不明白呢。”
他爸點着頭,還不忘叮囑李司淨,“淨淨,你在劇組裏是管事的,可不能讓你小叔做危險的工作啊。”
最危險的就是他。
李司淨繼續跟他待在一起才叫危險。
現在李司淨氣過了,冷靜了,更痛苦了。
一句話不想說,腦海裏不斷回放着他的脆弱、悲傷和憤怒。
悔不當初——
怎麽就順着周社的話,真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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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氣昏了頭腦回家找他,只想把他殺了。就算從醫院到家裏,這麽長的路程,我現在回憶起來也只有這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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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醫生,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當時的狀态:頭腦一片空白,別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我居然告訴他了!告訴他為什麽要拍攝《箱子》!告訴他心底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講過的真實想法!”
“這些話我甚至連你都沒有說過。”
“他做了什麽。”
李司淨站在宋醫生的病房,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無比肯定。
“催眠、暗示、做法、下咒,他一定做了什麽!”
宋醫生躺在床上,仍是慘烈的紗布石膏,不能自由活動。
但他的腦子已經徹底清醒了。
“我猜測你正處于噩夢帶來的應激狀态,就是你受到了那位女士講述的刺激,所以注意力都停留在你受過的傷害,導致大腦回避性的忘記了一部分事情。”
“你先不要急,先坐下,我們慢慢聊……”
等李司淨真的聽話的坐下,宋醫生才悄聲問道:
“他問了你什麽?你心底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麽?”
這下輪到李司淨保持沉默了。
李司淨平時都會好好配合咨詢,但他在某些方面固執得不願卸下心防。
比如堅持不吃藥,堅持不住院。
比如永遠不會将拍攝《箱子》的真實目的,告訴任何人。
然而,他告訴了周社。
他天方夜譚、荒誕無稽的想要外公活過來,并且将自己可笑的念頭告訴了自己最應該仇視、疏遠、憎恨的男人。
李司淨皺着眉去看宋醫生,不願重蹈傾訴自我的覆轍。
他眼見着宋醫生全身纏裹凄涼的紗布,一雙眼睛卻充滿了八卦好奇,精神百倍。
不得不問:“宋醫生,你是在作為咨詢師詢問我,還是單純的好奇?”
“李司淨,現在起,我不叫你李先生,你可以不叫我宋醫生嗎?”
躺在床上的病人,十分虛弱痛苦,也格外坦誠。
“我現在不是咨詢師,我現在是病人,我叫宋曦。我作為一個普通病人,對于你們談話之中的‘真實’秘密,充滿好奇,不是很正常嗎?”
“行,宋曦。”
李司淨雙手環抱,笑着打量這動彈不得的家夥。
“你好奇,我也好奇。你還記得上次我來看你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嗎?”
宋曦表情僵硬片刻,梗着脖子說:“……不記得了。”
什麽話都不問,直接不記得了。
李司淨看他眼睛閃躲,就知道這家夥肯定記得清清楚楚。
甚至理智回籠,輾轉反側,也許覺得自己語焉不詳的救救她、幫幫她,是如此的尴尬冒昧。
“好吧……”
在李司淨戲谑的眼神裏,宋曦放棄了無謂的掙紮。
“我還記得,是我頭腦不清醒,現在我清醒了。”
他笑着放過自己,早就不需要用否定來保護自己。
“雖然我現在不是心理咨詢師,我也得如實的說,我很理解你對你小叔的深刻印象,我也理解你控制不住想要向他傾訴的欲望。”
“因為他在夢境裏,實在是太可靠了,就算是現在,我都會不斷的回憶,羨慕他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
李司淨猜測他的羨慕,是羨慕周社能夠果斷斬碎那一堆空白試卷,果斷解決掉懦弱恐懼的自己。
夢境裏的周社,彌補了宋曦長達十數年的遺憾。
正如宋曦聽了他的夢,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
你在夢境虛構了這樣一個人,去做了你永遠不敢做的事。
李司淨嗤笑道:“即使這樣一個人,是夢境現行犯?”
說得太直白,把宋曦都給哽住了。
他躺在床上,認真思考之後,才謹慎回答道:“我認為,小叔不會真的對你做這樣的事情。”
宋曦仍然沒有放棄,甚至開始為周社申冤,“也許我們可以從更早時候的記憶,去讨論小叔對你做的事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遭遇了類似情況。”
“這事以後再說。”
李司淨已經不想去管夢是真的假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之前你說,陳菲娅受到的傷害,不是夢也不是幻覺,你有證據嗎?”
宋曦瞪大眼睛看他。
“如果你有證據,拿給我。”
李司淨難得善心要做一個舉證菩薩,“我替你拿去警局,把陳萊森送進去。
“沒有……”
宋曦懂得李司淨的意思,但他沒想到李司淨的選擇是如此的科學、法治、簡單直白。
“我以為,你能讓小叔——”
李司淨一個眼刀,宋曦懂事閉嘴,立刻了然。
“對哦,我怎麽也怪力亂神起來了。”
宋曦恢複一個唯物主義醫生應有的理智,皺着眉仔細說道:“因為我從樓上跳下來之前,我也不知道陳菲娅說的是真的假的。”
“她的病很重,至少中度精神分裂以及解離性障礙,但她根本不吃藥也不住院,在單純語言咨詢的情況下,我不能貿然診斷她受到了侵害。因為很可能是假的!是幻覺!”
“每次我推薦她去精神科,無論是告訴張相德,還是她的監護人,都沒有用。他們根本不聽的,所以我……”
“她有監護人?”李司淨只見過張相德陪她去咨詢室。
“有。”宋曦愣了愣,“嚴老師,陳菲娅叫他嚴老師,可這個嚴老師比較難溝通,我說了一大堆的話,他最多點點頭,就帶陳菲娅走。精神科不去、醫院也不去。”
“唯獨有一次,我推薦陳菲娅去清泉觀住段時間,散散心,嚴老師同意了。”
宋曦說着,長嘆一聲。
“去清泉觀住的那一個月,陳菲娅每周來見我,狀态都很好,會跟我主動聊天,會說山裏的樹,窗邊落的鳥,早上天沒亮就起來念經、燒香、打掃道觀,晚上天黑了就能一個人安安全全的睡覺。”
“什麽都不用擔心。”
“她才十六歲,可是她在我這裏咨詢了整整一年,只有這一個月過得快樂。剩下的全是痛苦和絕望,無論怎麽去問她,都只能得到死寂一樣的沉默。”
“她太可憐了,李司淨。”
宋曦說着,紅了眼眶。
“清泉觀也就住了一個月,陳萊森就從國外回來了,再一次看到她,就是那一天,她說她反抗了那一天。”
“當她告訴我,她想殺了陳萊森,産生了一種殺了陳萊森就能從噩夢裏醒來的期待,我真的沒辦法把她受的傷害當成未成年小孩子的幻想。”
“雖然我的理性告訴我,她說的話可能是假的,可能陳萊森什麽都沒做,全是小孩子胡說八道的幻覺、幻想、被害妄想症。”
“但人不止有理性。”
李司淨看他,一個剛從樓上跳下來“自殺未遂”、全身紗布石膏夾板骨折的病人。
為了另一個病人,氣得眼眶發紅。
他說:“李司淨,我沒有證據,什麽證據都沒有。”
“萬一陳菲娅說的是真的,她遭受的折磨是真的,痛苦到我都沒法保持冷靜、沒法遵守職業道德,卻沒法幫她一把,那我白學這麽多年的醫了!”
這一刻,宋曦将尴尬赧然都抛諸腦後,仍有感性的熱血和所謂的醫德。
只可惜,他的重托沒法交給警察,而是交給了李司淨。
李司淨知道宋曦很容易受到影響。
當他第一次進入咨詢室,觀察了宋曦的舉止,就知道宋曦具有極強的共情能力,經歷過無法排解的人生陰影,也曾有過夢境裏彷徨無助的時候,所以并不像表面展現出的那樣麻木冷漠、專業刻板。
宋曦也許不會同情有錢人缺愛不缺錢、痛失自己心愛限量款的無病呻吟。
他一定會同情年幼孩子遭受折磨。
畢竟,他曾經就是這樣的孩子。
李司淨長長嘆息,“……如果陳菲娅有夢,一定是真實到可怕的噩夢。”
宋曦直着雙眼盯着他,一語不發,卻有着別樣的期待。
李司淨煩躁不堪,就知道一切不會輕而易舉。
“行,你先好好休息,陳菲娅的事情你沒證據,我去找證據。”
“只要能把陳萊森弄進局子,救一救《箱子》,我肯定也會幫一把陳菲娅。”
宋曦嘆息了又嘆息,最終努力撇了撇眼睛,“來,你摸摸我枕頭底下。”
李司淨皺着眉,伸手過去一摸。摸到了一塊塑料三角,包着一張黃紙。
是護身符。
“清泉觀的沈道長來看我了,還給了我一道符。這符很靈的,外面花錢也買不到,我枕着它睡覺晚上都不做噩夢了。”
宋曦躺着也不妨礙他炫耀,“我覺得你狀态不是很好,可以暫時先放下你的夢啊、小叔啊,先給劇組的工作人員驅驅邪。他們比你更慌。”
宋曦整天閑在醫院躺着,不是睡覺就是思考。
思考多了,順便跟探病的沈道長聊了聊。
這年頭的道士,住道觀也不妨礙上網看八卦。
宋曦一提《箱子》,沈道長就說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好多工作人員遠程問道,讓給算算是不是項目跟自己八字不合。
宋曦這才知道,李司淨根本沒聯系過這道士,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平時你信幻覺、信超自然能力,怎麽到了正經玄學的時候,變得這麽保守派唯物主義了?”
李司淨點開滿是紅點的好友申請,加上了那位清泉觀的沈道長。
“不是我保守唯物,是沒想好什麽時候請。”
劇組開機都會挑個黃道吉日,燃香拜神,保佑拍攝平安。
李司淨連主角都不滿意,更別提帶着陳萊森這種人保什麽平安了。
他不平安,李司淨才安心。
等李司淨離開二院,聊天框那邊的沈道長已經邏輯清晰,全方位的表達了對《箱子》劇組的關切,并且幫忙約好了上門做法事的時間。
不愧是宋曦推薦的,估計平時沒少跟對方聊《箱子》的邪門。
劇組确實需要一點安定的氣氛。
道士辦事果斷,脾氣比宋曦還直率,李司淨省了很多麻煩。
于是三天後,身穿紅袍、黃袍、藍袍的清泉觀道長,直接在片場擺了簡單道場。
桌子燃起香燭,手腳架挂起黃符。
無論是道具箱還是攝影機,都很給排場的挂了一串道家符箓。
具體的看不懂,但陣仗極大,轟轟烈烈、熱熱鬧鬧。
看得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松了一口氣。
“李導終于信邪了。”
“再鬧下去,我都考慮要不要退出項目,保平安了。”
“陳萊森好可憐啊……你看道長都給手腳架驅邪了,我就說那東西不對勁吧!”
片場萦繞起香燭燒紙的煙熏火燎,誦經不斷,都伴随着周圍的竊竊私語。
李司淨站在一旁,看得出沈道長确實用心。
不僅仔細問過萬年,将片場不對勁的地方都給走了一遍,還沒忘記紀憐珊和陳萊森對戲的那張桌子、那片布景。
黃紙紅燭,一看就是宋曦交代過,這裏出過幻覺事故。
他是不知道這道士跟心理醫生能有什麽交情,但他的手機快要被宋曦騷擾爆炸了。
宋曦:“我推薦的道長不錯吧?”
宋曦:“雖然這是封建迷信,但是你需要一點心理安慰。”
宋曦:“現在我手恢複得不錯,你有什麽疑問、什麽不開心都給我發消息,這次一定專業。”
也許是狀态好了,右手能玩手機了,就開始語音轟炸了。
消息框的內容比他們認識一年發的對話還多。
李司淨還沒讀完上條,下一條又來了。
很煩躁,很想拉黑。
李司淨仍是在聊天框面無表情的輸入:“謝謝你了。”
真的是謝謝了。
那邊道長們走完神神叨叨的法陣,萬年招呼着辛苦辛苦,還沒跑來請示李司淨,工作人員就乘勢而上。
“道長,能幫我算算桃花運嗎?”
“先算我的、先算我的,單身狗都當了三十幾年了,我比你急。”
嘻嘻哈哈,氣氛緩和了不少。
李司淨也沒阻止,花錢請來的道士能不能驅鬼辟邪他不知道,但是能活躍氣氛,緩解一下大家緊繃的情緒倒是不錯。
他在遠處看着,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就安安靜靜待在角落,琢磨《箱子》的重頭戲。
即使劇本早就寫了出來,分鏡畫了無數,安排做得細致,也有許多場景值得思考。
比如,陳萊森第一次試鏡時的槍戲。
李司淨拿出那把道具槍,重量、大小、槍口、扳機都是照着真槍做的一比一還原,在《箱子》劇情裏,它只會出現一次——
主角林蔭絕望逃亡的那一次。
作為和平年代、禁槍年代出生的林蔭,應當只在電影、電視劇裏見過槍。
他面對生死考驗的反應,格外重要。
能夠帶他死裏逃生的男二號李襄,也格外重要。
李司淨拿着這把道具槍,仔細研究過幾十上百次。
小到對手握槍的姿勢、拍攝角度,大到光影神态、配角的站位,他都做出了許多預想。
它必須出現得恰到好處,不能在整個《箱子》裏顯得突兀。
李司淨考慮過傳統的刀、碎裂的玻璃、折斷的鋼條,仍是選擇了槍。
因為這是對付人類這種可怕生物,最迅速最有效的武器。
解決掉林蔭的對手,只需要一把槍就夠了。
解決掉他的對手,需要的不止是槍這麽簡單。
這三天,李司淨叫萬年約了張相德幾次,都被那家夥推三阻四,不肯給陳萊森的地址。
只說陳萊森需要靜養,養好了馬上複工。
李司淨手裏有槍,心底冷透。
複什麽工?
他只想拿着槍上門去,要不陳萊森這混蛋自己滾出《箱子》,要不一槍解決算了。
他換着動作舉槍數十次,再度擡手,槍口之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
道士見了槍,顯然愣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平靜。
“李導。”
李司淨還沒有跟道士當面交流的經驗,只點了點頭,收起了槍。
“謝謝你,沈道長。”
沈道長倒是個自來熟的性格,不需要李司淨請他坐下,就自己挑了位置坐在身旁。
“順手的事情,我也收錢了,該是我謝謝你。而且宋曦幫了我很多忙,他能開口叫我來做點事情,我也很高興。”
“李導你放心,這法事做了,人心就開闊了。我還給劇組的人聊了聊,大家對這個電影期待很高,熱情也很足,氣氛好了,心情自然好了,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也不會來沾邊了。”
他沒有念誦道經,更沒有說什麽命理天運,李司淨相處下來舒服很多。
聽着聽着,李司淨好奇的問道:“心理咨詢師也幫得到你的忙?”
沈道長說:“主要是幫一幫清泉觀善信的忙。來我們那裏修行的人,多多少少遇到了麻煩,不嚴重的,在我們清泉觀住一段時間,早六晚九,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養養就好;太嚴重的,就得靠宋曦這樣的醫生。他以前在二院幹的精神科,後來出去自己單幹了心理咨詢,但是做診斷做評估,病人大概吃什麽藥,該不該住院,他門兒清。”
道士講心理咨詢,講精神科。
李司淨覺得怪怪的,又能接受。
他安靜的聽着沈道長說清泉觀環境優美,生活規律,竟然産生了一種荒謬的想法:
不如拍完《箱子》別去住院了,去清泉觀住一段時間算了。
修道就是修心,修心就是修己,這不比吃藥打針住個精神病院來得心情愉快?
思及此處,李司淨覺得這沈道長難怪受到宋曦推崇。
他笑出聲來:“沈道長,你這說得我都想去清泉觀住了。”
“好啊,歡迎你來啊。”
沈道長一點兒也不客氣,“你們拍戲演戲這個圈子的,我們清泉觀接待了不少,上回還有劇組來我們那兒取景,看模樣又要出個大爆劇了。”
影視圈講究玄學、風水、鴻運當頭,跟這些道觀寺院往來不少。
“不過先說好,我們那地方苦,有規矩,有事情不能按我們作息時間表規矩來的,必須提前請假,不請假視作無故缺席,有處罰的。”
先禮後兵,也不是為了賺點香火錢就随便騙人去修行的态度。
李司淨看沈道長都親切了。
“既然這樣,那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沈道長。”
“你看我們《箱子》的男主演陳萊森,突然摔下手腳架進醫院,又突然被人刺傷受了重傷,是不是不适合我們《箱子》?”
這套下得明确,就差說陳萊森跟《箱子》流年相沖、大運不合了。
憑沈道長跟宋曦的交情,不可能不知道李司淨對男主演陳萊森的态度。
片刻,沈道長笑得了然,擡手一點。
“都出了這麽大的意外了,已經不是适不适合的問題了,是他自己點兒背,跟《箱子》沒緣分。”
此時此刻,李司淨終于開始學會真誠欣賞老祖宗幾千年傳承的哲學。
他心滿意足的想,宋曦介紹的道士,果然不同凡響,說話聊天這麽懂人心,放在玄學界也當得了銷冠。
李司淨忽然想起了圈內名聲大噪的迎渡。
他記得宋曦說,迎渡也找這個道士。
李司淨沉思片刻,問道:“沈道長,聽說迎渡也經常找你?”
沈道長聽了,神秘一笑,“我和迎渡那小子,是過命的交情。”
過命的交情好,放網絡上絕對是圈內人求賢若渴的玄學倚仗。
李司淨跟經紀人和資本方打交道,自然清楚他們喜歡什麽。
迎渡找沈道長,別的陳渡張渡估計做夢都想找沈道長。
李司淨心情豁然開朗,“道長,再結一次善緣怎麽樣?”
沈道長:“什麽善緣?”
“給陳萊森驅驅邪。”
最好能把最邪門的陳萊森給驅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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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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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