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大夢一場

大夢一場

尾巴的話讓搖月的臉色仿若吃了蒼蠅,這名字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按照往常的習慣喊小巴的話……

有種對着兇神惡煞大貓喊小咪咪的詭異既視感。

搖月理了理耳側的頭發,擡起頭看他:“既然來了,收下你也沒什麽,你擅長做什麽?”

“我自學了醫術……還會看書,會寫點小故事。”

搖月和他四目相對,半晌,搖月說道:“現在有醫院,不需要醫術,至于寫小故事……你是想靠寫小故事感化別人嗎?”

“倒也未嘗不可。”

搖月站起身,微微擡頭看向尾巴的臉,說道:“你這張臉倒是不錯。”

她繞着尾巴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下尾巴的身材,說道:“身材也不錯,我們這邊不太吃你這款,大家現在都愛雌雄莫辨那種,你還能幹什麽呢……”

“有目标客戶嗎?”

尾巴微笑着看她:“既然你都說了,那應該是有目标客戶的吧,你覺得我适合去勾.引誰呢?”

搖月的尖耳朵輕微抖動了一下,在場兩只犬科動物也突然同時打了個噴嚏,黑狼縮着脖子待在角落,小煙坐在沙發上蜷起膝蓋。

搖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尾巴:“目标客戶啊……有!”

她舔了舔紅唇:“我的老大,應該會喜歡你這一款吧。”

搖月重新在小煙身邊坐下,大馬金刀地攬着小煙的腰身,手指在腰線上撫弄:“不知道為什麽,我倒是覺得你和他身邊的人都很像,但是氣質和長相又完全不同。”

“也許是緣分。”尾巴毫不心虛地認下這份“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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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要不你去試試吧,正好,給他無聊的生活添點滋味。”

搖月擺擺手,黑狼将尾巴帶了出去。

兩人走後,搖月将小煙按倒在沙發上,從衣服下面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遙控器,開關往上擡了一檔,她略有些興奮地說:“小煙,你灑香水了嗎,好香。”

小煙的喉嚨中發出難耐的聲音,修長的雙腿微微擡起,夾住了搖月柔韌的腰身,他輕聲道:“我……我沒有……”

“哦,那就是小煙故意發出這種味道勾引我了。”

“呃!”

小煙昂首,脖頸的線條誘人又性感。

搖月忍不住,在上面輕輕噬咬着:“你勾引不到程敘水,也許他可以,小煙期待嗎?”

小煙沒有回話,在搖月更用力的揉搓了後腰之後,他才咬着唇點頭:“嗯……期待……”

搖月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黑狼帶着尾巴離開,他和在搖月面前宛若兩人,沒了畏懼,脊背都挺直了不少。

“你小子,倒是運氣好,居然領到了這麽輕松的差事。”

尾巴虛心請教:“敢問為什麽輕松啊?”

黑狼滿面春風,不吝賜教:“我們家大老板,是個特別善良的人類,這些年,老大往他身邊塞了不少人,都被他拒絕了,然後被拒絕的那些人呢,下場其實都還行,除了小煙吧,都被大老板安排了挺好的活。”

“老大為什麽要往他身邊塞人呢?”

黑狼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就是搖老大的惡趣味啦,我們大老板很年輕,但是之前看起來像個性.冷淡,但是老大好像是跟誰打賭來着,賭大老板什麽時候破處,我們老大當時褲衩子都輸幹淨了,所以這幾年就對塞人這件事情有獨鐘。”

尾巴點點頭:“這樣看來,這件事還挺簡單的。”

黑狼連連點頭,但是之後像是想起什麽,神情有些嚴肅地說道:“不過你要小心,大老板最近身邊有兩個人,你要是爬.床的話,記得避開,怪兇的。”

他說的是小黑。

尾巴彎彎眼睛:“好的,我會注意。”

“另外一個就是我們剛剛在追捕的蛇了,不過大老板不在乎,所以我們下手狠了一點,你也不用太在意。”

尾巴輕聲道:“犯了錯就要挨罰,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黑狼點頭:“對啊,他這次錯誤有點大,所以我們才插手了,我們一般是不會插手大老板的感情生活的。”

說完,黑狼擡手拍拍尾巴的肩膀,認真道:“兄弟,你一定加油,我現在非常看好你,如果抱上了大老板的大腿,一定不要忘記我這個優秀引薦人!”

尾巴笑着點頭:“會的,謝謝你的囑托,我會努力爬好床的。”

“哎,還是你有覺悟,像我們這種怪物,羞恥心本來就不多,還總有人用什麽禮義廉恥來罵我們,看開點,對誰都好嘛,你開心我快樂的。”

尾巴贊同點頭:“沒錯。”

他轉頭看向另一邊音響震天響的街道,眼神放光。

“不說了,有一只漂亮北極狼約我呢,我要去好好準備一下,最近毛都長出來了,我要去做個毛發管理……嗷嗷嗷,那邊的黃鼠狼,等等我,我也去!”

尾巴看着黑狼蹦跶着離開的身影,嘴角帶上了一抹輕笑。

心思真單純。

他轉身離開了基地,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而去。

程敘水躺在自家的床上,貓趴在他的枕頭上,柔軟的貓爪在他的臉側輕拍,就像安撫孩子睡覺的母親。

豎起的瞳孔透着天真和興奮,它的視線在程敘水的身上打轉,尾巴像是彰顯主權一般,纏繞在程敘水的脖頸上。

程敘水眼睛緊緊閉着,這幾天他一直感到困頓,只是稍微去外面走了一圈,便累得不行,回家就躺下了。

夢中的場景混沌不堪,混亂和紙醉金迷的氣氛讓人心醉。

程敘水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面前的場景突然換了一換,頭頂投下亮到刺眼的光線,臺下坐着端莊的面具人,他們的眼睛空洞單調,直直地看着自己。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身後是厚重的深紅色帷幕,它們就像一堵牆,将程敘水的退路全都封死了。

掌心……

好像有些奇怪。

程敘水低頭,發現自己的手和腳全都變成了毛茸茸的爪子,就連身後——

一條黑白色的油光發亮的尾巴輕輕搖動了一下。

程敘水頭頂的耳朵抖了抖,他擡手撓了一下,側過臉的時候臺下的觀衆一陣唏噓。

他的眼神掃過去,臺下的場景又變了,現在沒有任何人在,只有烏幻白沉默地坐在下面,他面無表情,雙手是兩根黑色的觸手,觸手的頂端斷口整齊,就像被利刃斬斷了一樣。

程敘水還沒來得及探究臺下坐着的是誰,身後突然傳來巨力,他被壓着趴在地上,伏安影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主人,你喜歡被他看着嗎?”

他想要回頭推開,手腳卻無力。

這時候他才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只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沒有穿褲子,修長的雙腿上覆蓋着潔白的絲襪,不知道是哪來的惡趣味,左邊大腿上綁着一根黑色的蕾絲襪帶,看起來色.氣十足。

程敘水咬着牙,想要将身後的人掀下去,粗壯有力的尾巴卻将自己的雙手束縛住,難以動彈。

橘黃色的毛發掃在程敘水的頸側,身後的嗓音變了,少年期更重,聽起來藏着惡劣的玩味:“主人,你不喜歡我嗎?”

程敘水的眼神茫然遲鈍,反應了許久,他才微微點頭,有些遲疑地說:“喜歡……”

“那我們接着做下去好不好?”

随着話音落下,臺下的身影多了一個,伏安影沉默地坐在烏幻白的旁邊,漆黑的蛇尾盤踞在一側,他的眸光中帶着森寒。

黑白色的貓爪上覆蓋着一只橘黃色的爪子更加粗大的尾巴纏繞着往上滑,撩開輕柔的襯衫衣擺。

程敘水的眼神淩厲了一瞬,很快就恢複了迷茫混沌:“不要……”

身後的人身體僵硬了一瞬,他咬着牙問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的……”

“為什麽不要?”

身後的人将他翻過來,程敘水仰面朝上,終于看見了自己身上的人是誰,少年頭頂着一對橘黃色的貓耳朵,眼尾下垂,看起來陽光青春,而他的雙手卻不是這樣。

五指緊緊抓着程敘水的膝蓋,兩條大腿有力地撐在程敘水的身體兩側,看起來蓄勢待發。

但是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麽,哪怕胸口劇烈起伏,眼神再迫切,也強行壓了下來,輕聲問程敘水:“為什麽不讓我做,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程敘水輕輕搖頭,擡着腦袋,眼神使勁往臺下瞟:“他們……是他們……”

少年擡眸,看向臺下的兩個男人,眼神陰沉:“你是覺得被他們看見很難堪?”

程敘水不說話,想說不是這個意思,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腦子已經幾乎轉不動了,思想像是被凝固,無法思考。

少年稍微往後退了一點,擡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神中的侵略感幾近将程敘水吞噬。

他掀開白襯衫,低下頭,含入。

程敘水瞪大了眼睛,擡腿踩在了少年的肩膀上,雙手扯着衣服想要遮住自己的身體,但是橘色貓耳少年攔住了他,兩條尾巴交纏着,陷入欲.望的深淵。

十分鐘過去,少年擡頭,舔了一下唇邊的...,說道:“舒服嗎?要不要做?”

程敘水眼前一片空白,重重的喘息聲在耳邊回響,半晌,他的聲音低啞,說道:“不……我不要。”

少年的表情崩壞了一瞬,五官有些扭曲:“你說什麽——?”

程敘水撐起自己的身體,擡手輕輕推了一下少年的肩膀,艱難地說道:“我不草貓。”

少年:“……”

他的神情有些崩潰,氣急敗壞道:“你大爺的是不是有病?”

少年扯着程敘水的尾巴,拉到他的面前,怒斥道:“你看看這是什麽,這是你的尾巴!我們都一樣,□□是天經地義!”

程敘水移開視線:“你是黃色的,我是黑白色的,不一樣……”

貓耳少年徹底失控,渾身的怒氣開始暴漲,尾巴變得又粗又長,卷着程敘水的脖子将他按住,爪子仿佛是尖銳的鋼刺,抓着程敘水的腰身撼動不了一絲一毫。

程敘水的眼神中閃過驚詫,眼前的場景開始崩壞,臺下的兩人也消失了,貓爪開始變形,貓耳少年的模樣變得兇悍又野性。

少年俯下身,将程敘水身上單薄的襯衫撕得粉碎,有彈性的絲襪也被扯得七零八落,雙腿被拉扯着打開,程敘水想要攔下他,卻被一掌打到頭昏眼花。

帶着倒刺的武器即将入鞘,倏地,貓耳少年的身體被掀飛出去,渾圓的貓瞳中帶着還未消散的驚詫。

程敘水猛然回過神來,一激靈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被扒幹淨,兩腿間的黏膩讓人難堪至極。

他羞憤地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看向了床另一邊的景象。

看似柔弱的橘貓被人捏着兩個爪子提了起來,兩顆圓潤軟彈的貓蛋被捏了幾下,男人的聲音冷靜中透着輕微的不滿:“像這一類的生物,絕育之後就不會想着做出格的事情了。”

程敘水瞪大了眼睛,看向尾巴:“你怎麽在這?!!”

“我不來的話,小黑和小蟲怕是要被你傷透心。”

貓被制裁之後,程敘水才想起來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究竟有多離譜,不僅把小黑掃地出門,連小蟲惹出了麻煩也沒有關心,還有小孩!

他連忙起身穿衣服,說道:“完蛋了,小黑肯定躲在什麽地方哭着呢。”

尾巴手中的貓凄厲地叫了幾聲,成功讓尾巴皺起了眉頭,手指輕動,貓便在半空中變成一枚小小的球,裝進了一個藥劑瓶中。

他将藥劑瓶扔到房間外,将手放在了程敘水的肩膀上,程敘水穿着褲子的手遲疑地停頓了一下,保持着單腿獨立的姿勢,問道:“你還有啥事?”

尾巴靠近他,在程敘水的耳邊說道:“你不是還硬着嗎?”

程敘水耳根一紅,猛地推開他:“你擅自闖進來我還沒說什麽呢,出去!”

尾巴輕笑,慢慢逼近他:“為什麽?你願意容忍小黑,可以接受小蟲,卻不肯看我?”

程敘水驚奇說道:“你好像好有理一樣,我認識你嗎??”

尾巴:“我和他們是同一個人,接受了他們,為什麽不接受我?”

“不——你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啊,我要是喜歡吃香蕉,難道連香蕉皮也要一塊吃嗎?”

尾巴眼神淩厲:“你覺得我是香蕉皮?”

程敘水:“……”

他跑到床的另一邊,将褲子穿好:“我不跟你扯,我還有事,你願意待着就待着吧。”

“你找不到他們的。”尾巴說道。

程敘水警惕地看着他:“什麽意思?”

尾巴莞爾一笑:“小蟲已經不在這裏了。”

程敘水表情空白,一時沒理解尾巴的意思,不确定地問道:“他……走了嗎?”

尾巴無奈地笑了一下:“他脾氣不好,被你拒絕得那麽狠,自然不願意再留下。”

程敘水有些失落,他明白伏安影的脾氣,別人不給的話,他不會伸手要。

他嘆了口氣,說道:“那小黑呢?”

尾巴的輕輕挑了下眉,說道:“他負氣離開,短時間內不會想看見你的。”

程敘水皺着眉頭,低聲道:“都怪我,過于粗心了。”

尾巴靠近他,輕撫着程敘水的肩膀,說到:“不怪你,是他們沒有保護好你。”

程敘水深吸了口氣,苦着臉問道:“這裏為什麽還不下去?”

尾巴的眼神聚焦在小帳篷上,嘴角帶着戲谑的笑容:“也許是那只貓的手段,他沒有徹底得到你,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無辜的貓憤怒地撞着藥劑瓶,聽着裏面的罪魁禍首在胡說八道。

一股奇香從尾巴的指尖中逸散出來,到程敘水的鼻尖時只剩下一股特別清涼的味道,還帶着一絲及其輕微的、激發內心深處欲.望的沖動。

程敘水搖搖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沒想到卻更加混亂:“壞貓,等會我就……”

尾巴扶住他的肩膀,說道:“聽話,你休息一下,會沒事的。”

程敘水順着他的動作在床上躺下,有些難耐地側着身體,沒有力氣卻很警惕,面朝着尾巴,生怕他做什麽。

尾巴輕笑,看着他防禦的動作,并沒有當回事。

程敘水的手掌被按在胸口,尾巴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好像對這裏很感興趣。”

程敘水眨眨眼,脖子發紅,嘴硬道:“沒有,你看錯了。”

話雖如此,手指卻不安分地開始動彈,就像小貓踩奶,指腹輕揉着底下軟彈的組織。

小小的突起夾在指縫之間,程敘水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有一種沖動。

他隔着單薄的黑色衣料,輕輕舔了一下那顆小小的突起。

聽着頭頂突然響起的喘.息,程敘水心中彌漫起一種異樣的滿足,他用虎牙輕輕咬了一下,喘息聲更大了。

好像一個開關。

程敘水更加來勁,用的力氣也更大。

他玩得開心,卻沒注意到身後的危險,那雙大手已經将自己完全容納進寬大的懷抱了。

尾巴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豔麗的顏色,他嘴角帶着笑意,輕輕揉搓着手下的肌膚。

……

感受到手底下的溫暖,程敘水昏沉的大腦清醒了一瞬間,頓時連連擺手,拒絕道:“不要了不要了,太累了……”

聲音沙啞得就像吃了一口沙子。

耳邊傳來的輕笑讓程敘水清醒了一點。

“不來了,要不要喝點水?”

唇邊傳來一點溫熱的觸感,程敘水張開嘴,閉着眼睛喝光了。

“還要不要去找人?”

程敘水往被子裏縮了縮,聲音悶悶的:“你們不是一體的嗎,感覺不到他們去哪了嗎?”

“小蟲回了反相世界,小黑不知道,也許在外面闖禍。”

程敘水皺了皺眉頭,爬了起來。

看着面前的人光.裸的上半身,程敘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頭:“你穿衣服……”

“你是覺得這上面的抓痕很難看嗎?”尾巴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雖然我不理解你為什麽會喜歡這裏,不過我很開心,至少我還有一個用來讨好你的優點。”

程敘水推開他的臉,說道:“他不會出事就行。”

尾巴垂眸看着被子裏的頭頂,兩眼彎彎:“那你現在喜歡我了嗎?”

“……”

“小水?”尾巴俯身,聲音磁性十足。

程敘水不想回答,但是又避不開,啧了一聲,說道:“喜歡!喜歡你的大咪咪,行了吧!”

尾巴:“……好吧,這樣也行。”

門外的貓氣急敗壞,一下一下地撞着房間門,藥劑瓶已經裂開了幾條縫了。

尾巴打開房間門,眼神淡漠,他将藥劑瓶踩碎,裏面的貓跑了出來,身上的毛全都豎了起來,雙眼發紅地看着尾巴:“誰叫你多管閑事的?!!”

他雙手抱胸,靠在房間門框上,垂眸看着地面的橘色小貓,淡淡地說道:“你也配觊觎他?”

貓就像被激怒的猛獸,但是身形矮小,哪怕再憤怒在他人看來也是虛張聲勢。

它在原地轉了一圈,聲音變得粗粝難聽:“你們以為将他劃進自己的領域便得到了所有,其實一切都不過是幻夢一場。”

尾巴靜靜地看着它,也不說話。

貓的眼神怨毒又嘚瑟:“被戳破了心思很難堪吧,就算你們先下手,也改變不了固定的結局。”

尾巴靜默了許久,而後嗤笑了一聲,說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啰嗦了?”

他沒再給貓說話的機會,身後探出一根粗長的蠍尾,黑沉的外骨骼泛着沉悶的光,尖銳的尾刺将貓的後頸挑起,送到了尾巴的面前。

“讓你們失望了,誰先吃到嘴他就是誰的。”尾巴嘴角帶着輕蔑的笑意,“癡餍,你的勾.引真低級啊……”

最後一句話對癡餍來說幾乎與侮辱無異,它瞪大了雙眼,貓爪瞬間異化成恐怖的獸爪,想要抓上尾巴的臉,在它伸出爪子的下一刻,身形便消失在半空中。

“不想安分的話,去下面玩玩吧,小蟲會好好對待你的。”

程敘水從後面過來,額頭靠在尾巴的肩膀上:“貓呢?”

“送走了,一只異想天開的小怪物,倒是會闖禍。”

說到這個,程敘水就心虛得不行,輕輕推了一下尾巴的肩膀,走到了客廳的沙發邊,坐下。

“你去把小黑找回來。”

尾巴眼中帶着笑意:“用完了就推開我?”

程敘水心虛地移開眼神,撓了一下臉:“……我們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的好不好……”

尾巴眼中的笑意慢慢消散,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你是什麽意思?”

程敘水有些犯怵,面對尾巴的時候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被他給壓住了,連氣勢都低一頭。

“沒什麽意思,我難道沒說清楚嗎,我……唔!”

尾巴掐着程敘水的下巴,暗金色的雙瞳帶着危險的氣息,野獸般的侵略感撲面而來。

程敘水脖子和嘴唇不舒服,被掐着下巴的時候還不老實地用舌尖頂腮邊的手指,被人發現後又垂下眼睛。

尾巴:“你真的很奇怪,你知道我們是同一個人。”

“話是這麽說……”

“所以為什麽?”

“我和你睡過就要喜歡你嗎,你未免也太霸道了。”

程敘水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砸在尾巴的心頭讓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愣了一會,看向程敘水:“你把我當什麽,人類的娈.寵?”

“沒必要說這麽難聽,都是成年人了,你又何必糾結這麽多,況且你和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個體,不一定非要釣在我一個人身上……”

“挺好的。”

程敘水眨了眨眼,不知道尾巴在說什麽:“呃,你說什麽?”

“我說如果是做你的床.伴,我很願意,只要你不抛棄我。”

尾巴拉起程敘水的手,在自己的臉側蹭了蹭,溫順得像一只長毛大貓。

程敘水驚呆了,沒想到自己這麽不要臉的行為他都能接受,頓時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應該了。

在這種心情下,他來不及細思尾巴的氣勢和态度怎麽轉變得這麽快,于是抿着唇道:“沒必要這樣貶低自己,我們……”

“小水,我只屬于你。”尾巴的聲音很溫和,眼神像家養的寵物,現在蹲在程敘水的面前時,完全是體諒老公的賢夫模樣。

程敘水也沒好意思拒絕了,想要把手縮回來:“沒事了……嗯,你餓嗎?”

尾巴緊緊拉着程敘水的手,将他的指尖從臉側滑到腹部,話中帶着別樣的深意:“小水是指哪方面?”

程敘水:“……”

他猛猛戳了尾巴的腹肌,大聲斥責:“我說的是這裏,是你的胃,不餓的話就滾去做飯,長個大塊頭不長腦子,白瞎了!”

尾巴輕笑了一聲,戳破了他:“小水看樣子很嫉妒我這具身體。”

程敘水:“……”

好恨,自己為什麽不管怎麽使勁都做不到尾巴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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