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初冬 “沒想過婚內出軌!”……
第23章 初冬 “沒想過婚內出軌!”……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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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小客廳裏, 昏黃的燈打開着,營造出一種溫暖又浪漫的氛圍。
秦映夏來回左右滑動手機上的幾張圖,反複看了一分多鐘, 也沒覺得哪個好看。
許廷州一共給秦映夏發了七張圖,每一張都是一款戒指。
豔彩黃橙色鑽石戒指, 克什米爾藍寶石戒指, 緬甸紅寶石戒指, 梨形銀白色鑽石戒指, 蝴蝶藍寶石戒指, 哥倫比亞祖母綠戒指,櫻花粉鑽戒指。
圖上都有對應的名稱,不然秦映夏一個都不認識。
不懂許廷州的意圖, 她沒立刻回複, 而是反問:【幹什麽?】
許廷州秒回:【你就說哪個好看。】
秦映夏毫不客氣:【都不好看。】
雖然這些珠寶鑽石很貴氣,搭配得好了非常顯氣質,但她不喜歡。
秦映夏承認, 在飾品的喜好上,她跟許廷州的審美是一致的。
她更傾向于那種簡約的素戒。
就算是素戒, 可發揮可設計的空間也是非常大的。
秦映夏覺得,許廷州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就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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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但不俗氣,還襯得他的手細長白皙。
柔軟溫暖的沙發裏, 陳之榮把秦映夏扒拉的那幾張圖盡收眼底。
她瞄了一眼秦映夏幹淨不帶任何飾品的細手,随後說:“你們确實該戴個對戒。”
秦映夏聞聲從奶奶的胳膊上擡起頭,目光柔和地看向奶奶, 又張開自己的雙手伸在眼前細細瞧了瞧。
想起今天中午羅洋的母親撮合她跟羅洋,此時,秦映夏覺得奶奶說得對。
戴上婚戒, 沒準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秦映夏點點頭,“那等他回來,我們就去買。”
收到回複的許廷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頓了很久才回:【……哦。】
挺會給他省錢。
憑他對秦映夏的了解,她确實不喜歡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他就多餘問。
而此時,第一件拍品已經在競拍了。
許廷州百無聊賴地坐在座位上,右手輕輕旋轉着自己左手無名指的那枚戒指,他對正在競拍的那幅畫沒興趣。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廷州坐在那都昏昏欲睡了,突然被旁邊坐着的阮和清拍了拍手臂:“哥哥哥,你想拍的戒指!”
聞言,許廷州擡眸,看到了熒幕上展示的那枚戒指。
那是一款彩虹鎏金指環,24K黃金、璀璨細鑽與彩虹顏色精細打磨的寶石相融。
一枚戒指,擁有最純粹最保值的黃金,也有碳的單質晶體鑽石,還有雖然飽含雜質但顏色豔麗的寶石。
整體看起來色彩絢麗,每塊猶如馬賽克構成的裝飾底層都經過了高度的抛光與打磨,五顏六色的寶石完美鑲嵌在內,賦予戒指別樣的華美明彩。
他這次,就是沖着這枚戒指來的。
其他的都是配菜。
這枚戒指,明媚又耀眼。
擁有它的人配得上世間萬般的美好。
競拍一開始,是幾個女生在加價,有白人,也有同胞。
許廷州沒參與。
直到聲音越來越少,許廷州才讓阮和清加價。
數不清加了幾輪,價格已經從最開始的300萬英鎊擡高到了現在的2000萬英鎊。
而此時,競拍者裏只剩下兩個人的聲音。
就在阮和清想說2500萬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标準的英腔男聲,直接把價格加到了3000萬。
許廷州跟阮和清聞聲,雙雙看過去,居然同他們一樣,也是中國人。
那人戴着一副金邊眼鏡,雙腿交疊坐着,看着挺斯文敗類的。
阮和清目瞪口呆,手肘碰了碰許廷州的胳膊,在他旁邊小聲說:“這人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許廷州淡淡一笑,根本沒把人當回事。
只跟阮和清輕飄飄地說了兩個字:“繼續。”
于是阮和清舉牌加價:“3500萬。”
“4000萬。”
“4500萬。”
“4700萬。”
阮和清都驚了,他從來沒想過那枚戒指能拍到近5000萬英鎊的價格。
不敢輕舉妄動的阮和清問身邊的許廷州:“哥,還拍嗎?”
許廷州靠着椅背,一副慵懶鹹淡的樣子,目光落在屏幕的戒指上。
聽到阮和清不确定的詢問,他瞥了一眼,語調散漫:“拍啊,我付錢,你怕什麽?”
他說話的語氣,好像他的錢不是錢一樣。
阮和清聽到後嘴角故意往下彎了彎,語氣裏充滿不滿:“州哥,我鄙視你。你舍得拍一枚溢價這麽高的戒指,卻舍不得投資一點點錢給我的創業項目,你這樣我心裏會不平衡的好吧。”
許廷州被阮和清的一番話嗆到了,他調整了一下兩腿交疊的方式,瞥了阮和清一眼,用嫌棄的語氣說道:“你覺得你重要,還是我老婆重要?”
阮和清不服氣:“那你跟嫂子只是聯姻,怎麽比得過我們兄弟之間的真摯情誼呢!”
“滾蛋!”
許廷州沒跟他沒發育完全的腦子一般見識,讓他直接把價格加到5000萬。
最終那枚彩虹鎏金指環被許廷州以5500萬英鎊的價格拍了下來,折合人民幣大概5個億。
指環到手,後邊的拍品許廷州随便看了看,還拍了一個價格不高但是很有意思的蝴蝶吊墜。
他給秦映夏發過去的那幾枚戒指,最終的成交價都沒有這枚指環高。
而這枚指環,許廷州勢在必得。
——
第二天下午下班前,秦映夏收到了品牌部總監的稿子。
她看完之後,只給對方回了兩個字:【再改。】
到了下班時間,秦映夏開車又去陪奶奶了。
寬闊平坦的公路上,秦映夏雙手握着方向盤緩慢行駛在車流之中。
晚高峰,有些堵車。
天色已經黑透,駛往遠方的車尾燈猩紅擁擠。
而另一側的馬路,遠光燈稀疏蒼白。
秦映夏不疾不徐地挪動車子,終于在十幾分鐘之後開出了擁堵路段。
卻在等紅燈的時候,被追了尾。
她解了安全帶下車看情況,後車的司機也拿着手機從駕駛位下來。
借着路邊昏黃的路燈,秦映夏一眼就看出下車的人是前兩天剛見過的陸川。
秦映夏關上車門往車後走,她的車尾已經被撞出一個坑。
陸川甚至還在打着電話。
秦映夏把松散在肩膀兩側的頭發往腦後薅了一把,深吸一口氣,看向正在打電話的男人。
男人早已看到了車子的情況,在秦映夏的目光投到他身上之後,他這才堪堪挂了電話。
“秦小姐,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面了,不過……”陸川看着這場交通事故,聳了聳肩,“似乎是以一種不太友好的見面方式。”
秦映夏沒什麽好臉兒,但也沒特別大的情緒起伏:“陸先生,我們是走保險,還是私下解決?”
陸川笑笑,調出自己的微信二維碼,遞到秦映夏面前,“私下解決,你加我一個微信,到時候我叫人修好之後告訴你。”
秦映夏低頭掃了一眼,沒掏手機,但是把許廷州搬出來了:“不用,我老公肯定有你的聯系方式,到時候我讓他聯系你就行。這種事情他肯定比我處理得多。”
因為擋在了路上,後邊的車子都在繞開他們行駛。
秦映夏不想在這裏跟他交涉太多,更不想因為自己造成公共交通堵塞。
陸川頓了片刻,悻悻收了手機:“秦小姐,你的車我讓人去修理,那能否賞個臉,讓我送你回家呢?”
秦映夏很反感陸川,從幾個月前認識他開始,就沒有停下過對他的厭惡。
這個男人渾身透露着濃濃的油膩感,再加上喜歡搞一個油油的大背頭,就更顯油膩了。
“許太太?”
秦映夏剛想拒絕,忽然一個磁性的男聲傳入她的耳蝸。
她聞聲看過去,在一輛邁巴赫的後座,看到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秦映夏認識,估計整個浦西大部分人都聽過他的名字:韓斯年。
年紀輕輕就創辦了XY,僅僅用了三年的時間,就把XY滲透到了各個領域,可謂天降紫微星。
但是韓斯年為人很低調,更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一般也不太會出現在公衆場合,今天很巧合地碰到了。
而這個名字,就躺在許廷州跟她的聊天對話裏。
許廷州跟韓斯年認識,本就不足為奇。
秦映夏轉過身面向韓斯年,聲音溫婉,大大方方地應着:“韓總。”
韓斯年掃視一眼現場的情況,不難看出這是發生了什麽。
他下了車,站到秦映夏身邊,上下打量着對面的男人,伸出右手,下巴點了點他的車頭:“陸總,好久不見,這車技比以前下降了不少啊。”
陸川看着眼前高大又文質彬彬的韓斯年,在對方寒冷的聲音下,他顫了顫,随即與他握手,有些磕巴:“韓總,您……您怎麽會在這?”
韓斯年瞧了秦映夏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松開陸川的手,問身邊的女性:“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秦映夏朝韓斯年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麻煩韓總了。”
韓斯年微點下頭,走到邁巴赫駕駛位旁,敲了敲車窗。
裏邊的人将車窗降下來,随即拉開車門下來,畢恭畢敬地稱呼韓斯年:“韓總。”
韓斯年說:“你留下來處理,我送許太太回去。”
助理應聲,走到秦映夏身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将秦映夏往車邊指引。
秦映夏提步跟他到了車子後座的門前,作勢要開門,被她打斷了:“我坐副駕駛吧。”
她要是坐後座,韓斯年真成專屬司機了。
說完,秦映夏向韓斯年确認:“方便嗎,韓總?”
助理也向韓斯年遞了一個眼神,韓斯年明白秦映夏的意思,他笑了笑,伸出長臂,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秦映夏坐進去,系好安全帶,沒再管自己的車子以及那個男人。
她再次向韓斯年道謝:“謝謝韓總幫我解圍,也耽誤韓總時間。”
不然,她還不知道陸川會跟她扯皮到什麽時候。
韓斯年啓動了車子:“許太太客氣了。去哪?”
秦映夏報了奶奶中醫藥館的地址。
一路上,車子都很安靜。
直到秦映夏下車,韓斯年也只是朝她淡淡一笑,目送她走進那間中醫藥館。
随後,他掏出手機來給許廷州發了條微信:【你老婆的車被陸川追尾了,看着像故意的,我讓人查。人沒事,別擔心。】
秦映夏進了屋,被陳之榮問:“那是誰呀?”
“XY的總裁,也是許廷州的朋友,”秦映夏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有問必答,“我車子壞了,他碰到我就把我送回來了。”
沒說自己被追尾的事情,以免奶奶擔心。
秦映夏反射弧長了些,再次看向奶奶的時候,奶奶果然一副八卦的眼睛瞅着她,她放下杯子攬住奶奶的胳膊:“诶呀,奶奶,您可別多想,雖然我跟許廷州是聯姻,但我沒想過婚內出軌!這點道德底線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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