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六十七回:練小楷嬷嬷變嚴師,升二等紅霞……
第67章 第六十七回:練小楷嬷嬷變嚴師,升二等紅霞……
第六十七回:練小楷嬷嬷變嚴師, 升二等紅霞一拖二
如意一聽要練字,心道:我不想練啊,忙了一天我只想躺一會或者找胭脂紅霞去玩。
如意一聽要升一等大丫鬟, 忙道:“我練!我這就開始練!絕對不給紫雲軒丢人!”
幸好《金剛經》有五千多字,老祖宗用漂亮的小楷手寫了二十四卷才抄完,如意拿走一卷, 紫雲軒這裏還有二十三卷, 如意随意拿出一卷,反正是為了練字,又不是念經,并不用管抄的是什麽。
如意練字,王嬷嬷還歪在炕上指點, “坐直了!縮腰弓背怎麽寫得好?”
“你怎麽寫個字小動作那麽多?一會抓耳朵, 一會撓腮的,心浮氣躁的,你是猴子嗎?”
“氣沉丹田, 腰背都不要靠在椅背上——算了,你去找個凳子坐, 把圈椅撤了。”
如意搬了個方凳坐下, 問道:“嬷嬷, 氣沉丹田是什麽意思?丹田在那裏?”
這下把王嬷嬷問住了,王嬷嬷頓了頓,說道:“你深吸一口氣, 把這口氣盡力往下沉, 沉到底,就是丹田。”
如意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 咬着牙,把這口氣使勁往下,終于沉到底了。
王嬷嬷說道:“你拿着鏡子看看你是什麽鬼表情,這不是氣沉丹田,像是便秘蹲在馬桶上面。”
如意睜開眼睛說道:“不要再讓我氣沉丹田了,我沉的都快放屁了,好一陣努力才憋回去的,所以看起來像便秘。”
王嬷嬷拿起身邊的引枕砸過去,笑罵道:“你給我閉嘴!”
把王嬷嬷氣的,眼睛的白障都快被逼退了。
如意彎腰想把引枕撿起來,王嬷嬷說道:“不準動,把一百個字寫完之前,屁股不準離開凳子,就是外頭下刀子也不準動!”
Advertisement
如意埋頭練字,寫着寫着,漸漸到了忘我或者說是麻木的境界,驀地,手裏的毛筆消失了!
如意擡頭一瞧,王嬷嬷不知道何時從炕上走過來,站在她身後,乘其不備,抽了她的筆。
如意看着手掌的墨汁,“嬷嬷,您要筆我給您就是了,為什麽要搶我的筆。”
王嬷嬷白了她一眼,說道:“我不是搶你的筆,我是看看你有沒有好好握筆,果然綿軟無力——發什麽愣?洗手去,再寫。”
如意只得照做,為了升一等大丫鬟咬牙堅持——看在月例二兩銀子的面子上。
與此同時,頤園也有丫鬟要高升了。
梅園,大小姐張德華再過一個月就要出嫁了,她的嫁妝已經備齊了,十裏紅妝,四大陪嫁丫鬟和兩房人家也都确定,萬事俱備,就等婚期。
陪嫁的一等大丫鬟姚黃正在和紅霞說體己話。
姚黃說道:“……除了我們四個跟着大小姐到了定國公府,三年前,大小姐從東府帶進園子的丫鬟婆子們都會回東府去,你和胭脂本就是梅園的人,要留在梅園,将來是二小姐管着梅園,就跟大小姐沒有關系了。”
“趁着我現在還有點權,把你升個二等,如何?”
紅霞天生愛笑,聽聞要高升,笑的更開心了,說道:“那敢情好啊,升就升呗——不過,我有個條件。”
這下,把姚黃都聽楞了,“瞧你這話說的,我提拔你都沒有向你提交件,你這個被提拔的反而向我提條件?”
到底誰才是上司啊!
紅霞撒嬌道:“姚黃姐姐,你就說讓不讓我提吧?”
姚黃說道:“被提拔的提條件,真是個稀罕事,我今天倒是要開開眼,說吧,什麽條件?”
紅霞收了笑容,舉起一根手指頭,很認真的說道:“我要胭脂也升二等丫鬟。”
姚黃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什麽?”
紅霞又重複了一遍。
姚黃搖頭:“不行。我提拔你,是因看在你姨爹姨媽的份上。你在梅園幹了三年,伺候梅花和大小姐,總要給東府大總管夫妻一個面子。胭脂還不行。”
紅霞說道:“胭脂為什麽就不行?這三年,她除了伺候梅花和大小姐,她還會做女紅,大小姐的衣服鞋襪,她做了不少啊,還有大小姐陪嫁的繡品裏,有一副貓戲繡球花的桌屏,就是她繡的,貓的眼睛用的還是她的頭發呢。”
姚黃說道:“胭脂不是不好,我也很喜歡胭脂。只是咱們園子裏頭,十五歲就升二等的,只有松鶴堂的花椒。花椒是貼身伺候老祖宗的,還負責上夜,芙蓉姐姐提拔她升二等,無人不服。”
“胭脂是伺候大小姐的——連侯夫人房裏都沒有十五歲的二等丫鬟,怎能越過夫人去。”
紅霞說道:“我就是十五歲升二等,承恩閣裏的如意,十二歲就升了二等呢。”
姚黃說道:“誰都不能跟如意比啊,王嬷嬷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嬷嬷提拔了如意,誰敢反對,王嬷嬷伸手就能捏死誰。”
“再說如意确實有本事,這三年來,紫雲軒一百多個丫鬟婆子小厮們都服她。你呢,誰叫你有個好姨爹好姨媽呢?胭脂可沒有這麽硬的靠山。”
“誰說胭脂沒有靠山?”紅霞拍着自己剛剛發育的胸脯,說道:“我就是胭脂的靠山呀!”
呵——姚黃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說她年少輕狂呢,還是說她講義氣呢。
姚黃說道:“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升二等,過了年就升;胭脂升二等,真的不行——至少再過三年,到十八歲吧,一定給她升。”
紅霞說道:“我也很認真啊,如果胭脂不升二等,我也不升。要升一起升。”
姚黃問道:“我問你最後一次,真的不升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一個月後,我們就跟着大小姐去定國公府了。”
“嗯。”紅霞點頭道:“我和胭脂,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升——高升的升。”
紅霞說完,就去找胭脂了。胭脂在梅園的仙鶴棚屋裏,用掃把和簸箕收集仙鶴的糞便,以及吃剩的小魚小泥鳅等殘渣。
她把這污物都掃進簸箕,倒進附近一個坑裏,這個坑是專門用來堆肥的,等着發酵好了,春暖花開之時,就可以挖出來,給梅花樹施肥,第二年的梅花會開的更鮮豔。
雖說是冬天,這個坑依然散着臭味,紅霞捏着鼻子,“胭脂,你不嫌臭麽?”
“不嫌。”胭脂提着竹墊子,把坑蓋上,說道:“沒有肥料臭,那來梅花香。”
紅霞看着兢兢業業的胭脂,很是為她打抱不平,心想,胭脂明明那麽能幹,提拔的卻不是她。
唉,誰叫她沒有靠山呢,我來當她的靠山吧。
紅霞說道:“我們今晚去大廚房飯堂吃晚飯吧,看能不能碰到如意,我們說說話。”
胭脂說道:“行啊,我去洗洗手,洗洗臉,再換身衣服,身上都是臭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紅霞把難題抛給姚黃,拍拍屁股就走了,這可把姚黃給難住了。
其實,紅霞升二等,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人機靈,不惹事,關系硬,不升她升誰去?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如果大小姐“在位”時,不升紅霞。那麽,一個月後,大小姐嫁到了定國公府,梅園當然由二小姐“當家”,二小姐肯定要提拔紅霞,因為紅霞是東府大管家來祿的外甥女啊,提拔紅霞,就是拉攏大管家,這順水的人情為什麽不做呢。
但是姚黃作為牡丹派的牡丹花,她是不想看到二小姐拉攏紅霞和來祿的——便宜絕對不能讓周夫人那邊的人占了。紅霞得從大小姐手裏提拔,可紅霞偏偏要拉着胭脂一起升。
哎呀,這麽辦?真是頭疼。
幸好,牡丹派是有掌門的,牡丹們遇事不決,就去找王嬷嬷。
王嬷嬷一聽,立馬就說道:“升,紅霞胭脂一起升二等。我這就去跟臘梅打個招呼,她向來聽我的話,肯定會點頭,周夫人也會同意,這事就這麽定了。”
姚黃忙道:“紅霞本就是例外,胭脂……怕有人不服啊。再說,周夫人估計都沒有見過胭脂,她真的會同意?”
王嬷嬷心想:以胭脂的出身,升個二等而已,連老祖宗都會同意,還有誰不服。
不過,胭脂的出身,東西兩府目前只有六個人知道——連臘梅和來祿都不知道!
九指切手指,成為九指時,那時候只有兩府的侯爺侯夫人,和各自的大管家以及大管家娘子,以及王嬷嬷知道——王嬷嬷當然是先王夫人告訴她的。
當時東府的大管家夫妻還是來福夫妻——現在都死了。
西府大管家夫妻是來壽夫妻——來壽還在邊關充軍戍邊,來壽家的目前在頤園老祖宗跟前陪伴,早就退出西府。
目前東西兩府的大管家夫妻來祿一家和來喜一家都是後來的,都還不知道九指一家的來歷。
王嬷嬷說道:“你不要問那麽多,聽我的就是了。明天正兒八經起個帖子,提拔胭脂紅霞為二等丫鬟,月例一兩銀子,找臘梅批準就是。一切有我呢。”
既然是王嬷嬷發話了,姚黃就照着做。不過,她畢竟是大小姐房裏的人,起帖之前,特地跟大小姐張德華說提拔兩個丫鬟升二等的事情。
婚期将至,張德華欣喜的同時,未免有些焦慮不安,她馬上就要是徐家婦了,成為年僅十八歲的定國公夫人,未來漫長的餘生,她都要以這個身份生活,在張家,她仿佛是個暫居的客人。
張德華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發愣,對姚黃的話有些心不在焉,說道:“王嬷嬷怎麽說,你就怎麽做。雖說有些突兀,但王嬷嬷從未出過錯,我信她。”
這時,外頭丫鬟豆綠說道:“二小姐來了。”
二小姐張言華笑嘻嘻的進來了,“大姐姐,一天沒見,我想死你了。”
張德華說道:“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回東府探病去了嗎?”
周夫人“病了”,病中托孤,把石榴塞給了張德華當陪嫁丫鬟,張德華當然接受了母親的饋贈,因為王嬷嬷已經把她和石榴的暗中交易交代清楚了。周夫人還蒙在鼓裏呢。
今天張言華一早回東府探望生病的母親,原本是打算在母親身邊侍疾,過幾天病愈了再回頤園的。
張言華笑道:“自從我娘昨天把石榴給了你當陪嫁丫鬟,病立刻就好了似的,胃口也好。我們一起吃飯,她吃的比我還多,精神的很,我看娘根本不需要我侍疾,吃了晚飯就回來了。我還能陪母親幾年,陪大姐姐只有一個月了。”
張言華毫不避諱的說出母親周夫人的小心思,張德華也不驚訝,已經習慣了妹妹的直率和“胳膊肘往外拐”。
同父異母的姐妹,一起長大,格外投緣,感情深厚,縱使周夫人有時候從中做怪,張德華也從未怪到張言華頭上。
東府就兩位小姐,若沒有這個妹妹作伴,張德華閨中寂寥啊。
張德華拉着張言華的手坐下來,“你還能在家裏幾年呢,你今年都十六歲了,我嫁出去之後,家裏就會給你張羅人家。”
張言華說道:“我娘今天還說這個呢,可嫉妒你了,說京城,不,是整個大明最好的親事是大姐姐的,一嫁出去就是定國公夫人,诰命比她還高呢。”
“等到我說親事,若是能夠和大姐姐平起平坐,就得給人當繼室。我就說,我才不嫁給老頭子呢。就像來祿和臘梅,兩人不像夫妻,就像父女,我娘就罵我不争氣,我就跑回梅園了嘛。”
原來張言華又跟母親周夫人吵架了。幾乎每次都是這樣,周夫人說“都是為你好”,張言華說“為了誰母親清楚的很”,母女吵架,張言華心情不好,就來姐姐這裏求個安慰,多年相處出來的感情比血緣還要牢靠。
看着妹妹委屈巴巴的樣子,張德華很是心疼,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說道:“等我當了定國公夫人,我就幫你物色青年才俊,你隔着簾子看一看,瞧一瞧,看中誰,我就跟老祖宗說去,咱們家誰都越不過老祖宗和太後娘娘。”
張言華笑道:“羞羞臉,還沒嫁呢,就已經吃着碗裏的,幫我看着鍋裏的了。”
張德華也笑道:“你看看鍋裏什麽好吃的,我就給你撈上來呀。”
兩人又在一起取笑打鬧,就像兒時玩耍一樣。
且說王嬷嬷去了東府,跟臘梅打招呼,要她明天同意提拔胭脂紅霞兩人升二等。
此時已經天黑了,東府議事廳已經關門,臘梅已經回家,王嬷嬷就直奔臘梅家裏。
三年前,來祿娶了臘梅做繼室,将院牆和大門都重新粉刷了一遍,粉牆朱門。
粉牆下,還有一棵柿子樹,樹枝上的紅柿子故意不摘,就等着冬天葉子全部落下來,大雪鋪地,堆滿樹梢,樹枝上一顆顆紅柿子就像燈籠似的,粉牆紅柿白雪,非常好看,就像是一幅巨大的畫卷。
丫鬟照水見王嬷嬷突然造訪,很是驚訝,連忙将王嬷嬷迎接到大堂裏坐着,說道:“來祿去外頭應酬了,只有臘梅姐姐在家。”
王嬷嬷說道:“我不去大堂坐了,怪冷清的,我就一句話跟臘梅交代,說完就走,你連茶都不必泡。既然來祿不在家,我就直接進裏屋找臘梅。”
說完,王嬷嬷就直接往正屋快步走去,照水連忙在後面一路小跑着跟着,大聲說道:“嬷嬷慢點走!小心地上滑!”
王嬷嬷眼睛不好,夜裏尤甚,聽聞路滑,就慢慢的走了,怕摔跤,大小姐快出嫁了,她必定要“鎮守”後方,不能有任何差錯。
慢慢走進正屋,一股暖香襲來,外甥女臘梅也迎過來了,“姨媽,怎麽大冷天的夜裏來找我了,有什麽急事嗎?”
王嬷嬷看着臘梅披散着頭發,沒有梳髻,兩腮酡紅,白绫小襖也敞着懷,沒有系帶,小襖上繡着臘梅迎春,就這麽随意的披在肩頭上,一看就是剛從床上起來,問道:“怎麽睡得這麽早?”
臘梅說道:“周夫人病了,這兩天就我一個人忙,累死了,晚上胡亂吃了兩口就躺下,還沒睡着呢,就聽說姨媽來了。”
王嬷嬷吸了吸鼻子,“你卧房裏熏的是什麽香?好濃郁的香氣,都飄到這裏來了。”
臘梅說道:“我也不知道,随便抓了一把放在熏籠裏。”
眼睛不好的人,嗅覺和聽覺會很靈敏。
王嬷嬷說道:“好像是合歡的味道,合歡香能夠寧神助眠,難怪這麽早就睡了。”
臘梅呵呵笑了兩聲,“歪打正着,用對了。”
這時,王嬷嬷耳朵一豎,“卧房裏好像有聲音,瞧瞧去,別是鬧老鼠了吧,冬天睡覺的時候,就臉露在外頭,老鼠會啃臉的。”
臘梅連忙伸手道:“不是——”
王嬷嬷眼神雖然不好了,但是她身體很好,每天飯後打八段錦,敏捷的很,臘梅連王嬷嬷的衣角都抓不住,眼睜睜看着姨媽走進卧房。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