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六十九回:柳葉鲊臭味要相投,叛逆女點菜……
第69章 第六十九回:柳葉鲊臭味要相投,叛逆女點菜……
第六十九回:柳葉鲊臭味要相投, 叛逆女點菜氣親娘
如意在喝茶的時候,眼睛掃了屋子一圈,炕上, 桌上擺放着各種賀禮,上等一些的,例如花椒送的一匹錦緞, 實惠一些的, 有自己的針線等等。
胭脂拿出一支筆,把禮物一一登記造冊,什麽東西,誰送的,連一方手帕都不放過。
胭脂的字當然是亡母鄭姑娘教的, 底層家奴, 家裏沒有藏書,和如意一樣,都是拿着每年的歷書學認字, 只是鄭姑娘生了長生之後身體就不好了,精力有限, 教的不多, 胭脂認的字就沒有如意多。
不過胭脂寫的字很端正, 一筆一劃,就能瞧得出是指點過的,比如意寫的好看多了。
如意贊道:“胭脂記性真好, 幾十樣賀禮呢, 虧你還記得清什麽東西是誰送的,要是我,一上午亂哄哄來這麽多人賀喜, 我早忘記了。”
紅霞說道:“胭脂也太仔細了,又沒有幾樣貴重的東西,把賀禮收拾起來得了,咱們吃飯去。”
胭脂說道:“這是人情,将來都要還的。別人送了什麽禮,将來回贈個差不多的,你來我往。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到時候別送錯了,送的簡薄,得罪人;送的過于隆重,人家會瞎想,以為咱們有事要巴結人家。”
如意用袖子遮住眼睛,“哎呀,練了一上午的字,別讓我看見紙和筆了,我的手腕莫名開始疼起來。”
胭脂說道:“你去炕上躺着去,不往我這裏瞧便是了。”
如意脫鞋上炕,歪在一個大引枕上長籲短嘆,像一只毛毛蟲似的蛄蛹、翻滾,“怎麽還不過年啊,怎麽今天才二十九啊,今天是三十該多好。”
胭脂登記人情薄的時候,紅霞把散在屋裏的賀禮一件件收在櫃子裏,聽如意盼過年,紅霞說道:“我跟你想的一樣。”
如意問道:“你們升了二等後,就可以一人住一間房了,想好了挑那間屋子住?”
紅霞說道:“我和胭脂商量好了,依然住在一起。住在隔壁的豆綠姐姐明年二月就要陪着大小姐嫁到定國公府去,到時候隔間就歸我們,我們把平日用不着的箱籠家夥,換季衣裳等等都堆到隔間,當小倉庫用。”
張德華的四大陪嫁丫鬟是姚黃,趙粉,豆綠和石榴。
胭脂紅霞兩個人這三年相處成親姐妹似的,不願意分開。
等兩人把賀禮整理完畢,如意帶着她們去了大廚房,又使用了她的點菜特權。
但大廚房的總管嚴嬷嬷親自過來招呼三人,還給了她們一個安靜溫暖的小隔間,說道:
“胭脂紅霞升二等,今天你們三個随便點菜,都記在我賬上,算我送給你們的賀禮。”
不用說,又是看在紅霞的面子上,東府大總管的外甥女啊,連嚴嬷嬷也奉承她,胭脂沒有這麽大面子。
這一下,做東的人實際成了紅霞,如意反而是客人了。
紅霞笑嘻嘻的,“那我今天可要敞開了點啦,嚴嬷嬷可別心疼。”
紅霞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從不做出格的事情,平日吃夠了份例想換口味,都是拿錢來大廚房現點菜,不拿姨爹姨媽壓人,嚴嬷嬷願意奉承她這種從來不仗勢欺人的副小姐,說道:
“有什麽舍不得的,姑娘們的好日子,就是龍肝鳳髓我也拿的出。”
做東的紅霞先問胭脂如意,“你們想吃什麽?”
如意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說道:“我手腕不舒服,以形補形,來個燒蹄筋吧,要燒的軟軟爛爛的。”
嚴嬷嬷做事比較嚴謹,問道:“蔥燒,醬燒還是家常燒?”
如意說道:“蔥燒,冬天的山東大蔥是甜的,燒蹄筋最好吃了。”
胭脂說道:“大冷的天我就想喝一個熱乎乎的鲫魚湯,多放胡椒,放在鍋子裏一起端上來,白菜、豆腐、粉絲、蘑菇另外用小盤裝上,我們自己煮。”
嚴嬷嬷說道:“這個鲫魚湯鍋子最簡單——是保留整條魚呢,還是魚肉魚骨頭都濾出來,只留魚湯?”
胭脂說道:“如意不愛吃到骨頭,就濾了吧,只喝魚湯。”
胭脂總是能考慮周全。
最後是紅霞,紅霞說道:“嚴嬷嬷擅長做鲊菜,京城的菜館我都吃遍了,做的鲊菜都不如嚴嬷嬷做的好吃,我就點個柳葉鲊吧。”
鲊菜,就是用米粉裹住肉、內髒,比如豬大腸等,或者蔬菜,加鹽等調料,放在容器裏發酵,在“腐爛”的過程中會産生一種獨特的酸爽滋味,肉和菜的口感也變得綿軟,就像腐乳似的,這種混合的口感就像美味聚集在舌尖開宴會。
做鲊菜需要手藝和經驗,稍有差池,就成一缸子腐爛發臭的垃圾,吃了輕則拉稀,重則中毒而死。
就像魚香肉絲沒有魚,螞蟻上樹沒有螞蟻和樹一樣,柳葉鲊裏也沒有柳葉。
柳葉鲊就是把瘦肉和豬皮用一比三的比例切成柳葉般的細絲,用鹽和米粉包裹均勻,然後用包粽子的箬葉包裹住,夏天放在缸裏發酵七天左右,現在冬天天氣冷,就要把缸子埋在炭灰堆裏保溫。
鲊肉發酵好之後,打開箬葉,将裏頭柳葉般的鲊肉放在鍋裏炒,或者連箬葉一起,就像蒸粽子似的放在鍋裏蒸也行。
柳葉鲊有種獨特的味道,喜歡的聞到吃到是鮮味,不喜歡的覺得是臭味。
嚴嬷嬷笑道:“你還真會吃,我前幾天剛做了一壇子柳葉鲊埋在炭灰裏頭,如今應該腐的剛剛好,你要蒸還是炒?”
“蒸。”紅霞說道:“我喜歡吃原味的。”
嚴嬷嬷下去交代廚房去做魚湯鍋子和蔥燒蹄筋,柳葉鲊她要親自開壇,拿出來上蒸籠,這種鲊菜稍有不慎,就散發着一股屍臭,比屎還臭,因而腌制發酵開壇都是她一手操辦,從來不交給別人。
紅霞問如意和胭脂,“你們吃得慣鲊肉嗎?不喜歡的人會覺得很臭。”
如意說道:“我吃過大廚房的鲊肉,很喜歡,那次是跟着王嬷嬷吃的,後來我也點過幾次。”
胭脂說道:“我雖沒吃過,但我喜歡臭豆腐和腐乳,這鲊肉不會比臭豆腐還臭吧。”
紅霞和如意一起說道:“當然要更臭了!”
上齊了菜,胭脂先嘗了一口柳葉鲊,那東西一入口,豬皮的彈軟和似乎發酵成豬肉泥的瘦肉的軟爛在舌尖上拜堂成親洞房,然後生出一個叫做美味的東西來,在口腔裏滿地打滾,令人口舌生津。
胭脂的眼睛都亮了,“好吃的,我也很喜歡。”
如意拍手道:“真好!咱們三個算是臭味相投了!”
紅霞松了一口氣,說道:“咱們三個真是難得,能夠吃到一個桌上,難怪能夠成為朋友,來,我們以魚湯為酒,先幹一杯!”
三人吃的高興,又是長身體的年齡,散席的時候,一盤子柳葉鲊連渣都不剩。
飯後,三人扶着吃飽的肚子,在十裏畫廊裏散步消食閑聊。
如意說道:“大小姐出嫁後,輪到二小姐掌管梅園,你們兩個都歸二小姐管。二小姐房裏的大丫鬟紅桃跟我關系素來不太好。只不過,我在紫雲軒,她在二小姐屋裏,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現在,我擔心紅桃恨屋及烏,找胭脂的麻煩。”
紅桃當然是水果派的人,水果派最恨牡丹派,如意是不叫牡丹的牡丹,兩人就對上了,在二小姐剛剛搬進頤園時有過交鋒。
如意擔心紅桃,是因以紅桃的地位,她還不夠資格曉得胭脂的真實出身啊,不知者無畏,萬一她欺負胭脂呢。
“她敢!”紅霞眼睛瞪得像銅鈴,“有我在呢,紅桃不敢放肆,再說我們兩個過了年就是二等丫鬟了,不是她輕易打的罵的人。”
如意說道:“我知道你會出手,只是只有千年做賊的,沒得千年防賊的,我想着與其防着紅桃,不如先了解紅桃。紅霞,你是東府的人,消息靈通,你就暗中把紅桃的優點缺點、家人朋友,仇人是誰等等搞清楚了,都告訴我,我好有個應對。”
“紅桃如果老老實實的,那最好不過,如果她想要對胭脂做點什麽,我就把她的手腳打回去。”
紅霞當然應下了。
胭脂看着兩個好朋友都在為她打算,心下感動,“我運氣真好,小時候在四泉巷和如意一起長大,進頤園當差第一天就遇到了紅霞,這三年和你們在一起,就沒受過什麽委屈。”
如意伸出手指頭,點了點胭脂左眼下的嫣紅的胭脂記,笑道:“你這顆胭脂記長得好啊,算命看相的人都說是福相,鴻(紅)運當頭嘛,所以一直遇到好人。”
紅霞說道:“是因胭脂你是個好人,善良勤快,心靈手巧,總是為別人着想,你對我們好,我們當然也對你好,大家彼此照應着,才有今日三人的友誼。倘若遇到那種只會掐尖要強,恨不得所有人都圍着她一人轉,這種人就是臉上長一百顆胭脂記,我們也懶得理會呢。”
三個女孩熱情的聊着天,她們都覺得臭味相投三人的友誼能夠延續一輩子。
事實上,也确實跟着一輩子,她們永遠都是對方的依仗和依靠。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次日,就是大年三十,如意一早起來,直奔紫雲軒,王嬷嬷要她去練字。
今天也是如意娘在大廚房做鍋塌豆腐的日子,如意練着字,心已經飛到母親身邊了。
王嬷嬷乘她不備,又悄沒聲站在身後,把她的毛筆抽走了!
如意看着一手墨汁發愣,王嬷嬷說道:“字寫的不過關,就在紫雲軒寫一天。”
如意不死心,還想争取,“這大過年的,大家都忙,就我閑着練字,多不好啊。”
王嬷嬷懶得聽她三寸不爛之舌狡辯,啪的一下,把書房門一關,還貼個封條!
如意就像被壓在五指山的孫悟空,縱使一身本領,也動彈不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家奴們都盼着過年,主子這邊,過年要從早起開始。
大年三十除夕,老祖宗,東西兩府的侯夫人和大少奶奶夏氏這四個有诰命的夫人早早起來,按照各自的诰命品級裝扮,穿着十幾層繁瑣的禮服,頭戴好幾斤重的金珠玉翠翟冠。今天,她們進宮朝賀,朝見張太後和夏皇後。
單是穿衣打扮就至少半個時辰呢,所以必須早起。
其實,京城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進宮朝賀是在正旦那日,也就是明天大年初一,但張家是外戚,除了正旦,大年三十一大早也要進宮朝賀,也就是說張家連續兩天都要進宮朝賀。
大年三十,張家有诰命的女人要和京城其他外戚女性,簡稱外命婦,以及公主親王妃郡王妃等等皇室自家人,簡稱內命婦等一起進宮朝賀,朝見張太後和夏皇後。
總而言之,大年三十的進宮朝賀的诰命夫人都是皇家自己人或者親戚,個個沾親帶故。
大年初一,正旦日,進宮朝賀的是京城所有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各位看官,這下說的很清楚了吧。
按照規矩,诰命夫人進宮時,身邊可以帶着一個侍女,不過,诰命夫人們通常用女兒或者兒媳婦代替,一來是讓晚輩開眼界,見世面,二來诰命夫人們朝賀,京城最頂端的貴婦們齊聚一堂,也是一個難得的交際場合。
老祖宗選擇帶着大小姐張德華——因為張德華馬上就是定國公夫人這種一品的诰命夫人,将來遇到重大慶典,也是要按品妝進宮朝賀的,她要帶着張德華熟悉進宮朝賀的禮儀啊,每一步都不能走錯,每一句話都要再三琢磨。
诰命夫人,尤其是京城頂級的诰命夫人,沒有那麽好當。東府周夫人當然是要親閨女二小姐張言華陪着,如今繼女張德華說了大明最好的親事,周夫人不甘心啊,想給女兒物色一個差不多的女婿,進宮朝賀的诰命夫人們誰有可能是女兒未來的婆婆呢?
周夫人自覺為了女兒操碎了心,但是張言華并不領情,她打着呵欠,“娘,我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困啊,能不能讓其他人陪你去朝賀。”
周夫人恨鐵不成鋼,“張家三千金去了兩個,就你不去?別人還不知怎麽在背後議論你。把這片百年老參壓在舌頭底下含着,精神點!見了其他認識的诰命夫人要主動打招呼,別杵在原地像根棍子似的,你小時候見客,還經常躲在我裙子後面——”
“娘!”張言華惱怒了,“您再說我的不是,我就跟老祖宗說,我肚子疼,不去了!”
周夫人只得閉嘴。原本只是想教教女兒,但總是說着說着,教育成了教訓,開始數落女兒的不是,甚至連小時候犯了錯也一并說出來,張言華最煩母親這樣數落她!
最終總是以母女争吵結束。
西府崔夫人要三小姐張容華陪着,崔夫人的目的和周夫人一樣,張容華今年也十六歲,崔夫人是嫡母,有責任為容華尋一門好親事,盡到自己的責任。
張家三千金穿衣打扮也都是一樣的,穿一身石榴紅,頭上插戴着點翠鑲寶石的金鳳。
老祖宗是昌國公夫人,周夫人是壽寧侯夫人,崔夫人建昌侯夫人,三人都是一品夫人,穿戴一樣,霞帔上是雲霞孔雀紋,钑花金墜子,頭戴金珠玉翠五翟冠。
最後是東府大少奶奶夏氏,因大少爺的官銜目前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三品的武官——當然,這個只是頭銜而已,沒有實權。
不過,夫貴妻榮,夏氏因丈夫這個頭銜,也封了三品诰命夫人,有資格進宮朝賀。
夏氏穿的霞帔是雲霞鴛鴦紋、鍍金钑花金墜子,頭戴三翟冠。
對于大年三十的朝賀,夏氏很期待,因為她可以見到大姐姐夏皇後啊,夏家三姐妹關系也很親密。
夏氏目前只有個一歲多的兒子張瑤,沒有女兒,張家就三千金,沒有其他小姐們可以伴随進宮,就把媳婦子魏紫帶上了——魏紫如今已經嫁給夏氏的陪房夏收,東府目前都稱呼魏紫夏收家的。
魏紫嫁給夏收之後,也立刻懷孕生子,她的孩子比夏氏的兒子只大三個月,當夏氏的兒子張瑤出生後,魏紫就把自己的兒子交給其他奶娘養着,她給張家的重孫張瑤當了奶娘,悉心照顧。
魏紫一舉一動都複制着王嬷嬷的人生,俨然是第二個王嬷嬷!将來大小姐張德華屋裏的姚黃跟着陪嫁到定國公府,也會重複魏紫的一切,成為第三個王嬷嬷。
魏紫做人做事都滴水不漏,把張瑤養的白白胖胖,從未生病,夏氏很喜歡忠心可靠的魏紫,甚至連自己的陪嫁丫鬟都靠後了,這次進宮朝賀,就帶着魏紫。
四個诰命夫人都在松鶴堂集結,老祖宗把兒媳婦,孫媳婦們的品裝打扮都細細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錯誤,點點頭,說道:
“這裏有點心,你們先墊一墊,進宮之後下了馬車,要走很長的朝賀之路,天氣又冷,穿着厚重的禮服,戴着沉重的翟冠,不能空着肚子,否則會體力不支暈倒的。”
兒媳婦孫媳婦都說已經在房裏吃過了。
一道進宮二小姐張言華撒嬌:“老祖宗,我還沒吃飽,我娘不讓我吃太多,說上廁所麻煩。那裏就麻煩了嘛,咱們家太後娘娘在宮裏頭、大嫂子的親姐姐夏皇後也在宮裏頭,難道咱們要個馬桶,那些宮女太監都不給?”
周夫人忙使了個眼色,“言華,別瞎說話。”
隔輩親,老祖宗本來就對這個大兒媳婦有諸多不滿,看到周氏呵斥寶貝孫女,心下不悅,加上人老了,會變的固執,不讓幹什麽就非要幹什麽,老祖宗撫着張言華的手,說道:
“別餓着我的乖孫女,你想吃什麽?跟你芙蓉姐姐說,她命人送到馬車裏慢慢吃。至于上廁所,我在宮裏生活了十幾年了,那些宮女太監都認識我,我當祖母的,給孫女要個馬桶,他們都搶着給。”
有了老祖宗當靠山,張言華叛逆之心肆無忌憚的上來了,笑道:“我想喝皮蛋瘦肉粥,我還想喝豆腐腦,加糖,”
我非要吃這些容易上廁所的食物!你能把我怎麽樣!
看着母親突然緊張的神色,張言華心裏別提多開心了!繼續刺激着母親,“我還想吃橘子,酸酸甜甜的,馬車颠簸,聞着橘子皮清新的味道就不暈了。”
芙蓉笑道:“這就給二小姐安排。”
張言華喜笑顏開,“多謝芙蓉姐姐。”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