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七十回:坐馬車世間有百态,遮尴尬皇後發……

第70章 第七十回:坐馬車世間有百态,遮尴尬皇後發……

第七十回:坐馬車世間有百态, 遮尴尬皇後發善心

頤園因養着白鹿仙鶴等等祥瑞的緣故,馬車等牲口不能進來,一應都是人力推車或者是坐轎子。

臘梅過來說道:“老祖宗, 八頂轎子已經準備齊全,就在松鶴堂門口等着。馬車也在頤園後門等着了。”

頤園的後門,也是北門, 直通大街, 夫人小姐們要先坐轎子到北門,然後在北門上馬車去大明皇宮。

臘梅現在身兼兩職,除了是東府大管家娘子,她還管着老祖宗出門和送禮的事情,好在她年輕, 今年也只有二十九歲, 年富力壯,兩個差事都能辦得妥帖周到,再說老祖宗快八十的人, 在頤園頤養天年,很少出門。

進宮朝賀是大事, 臘梅要一路跟車, 在皇宮外頭一直等着主子們朝賀回來。

老祖宗點點頭, 看了一眼兒媳婦和孫媳婦,說道:“好,我檢查一下她們的品裝有無錯漏, 就上轎走吧。”

王嬷嬷和芙蓉對視一眼:老祖宗又犯健忘的老毛病了, 她剛剛就檢查過夫人們的品裝啊!

幸好,除了知情的王嬷嬷和芙蓉,其他人都以為老祖宗是太過謹慎的緣故, 所以檢查兩次。

兒媳婦和孫媳婦當然十分配合,讓老祖宗從頭到腳又審視了一遍。

有驚無險的上了轎,出了北門,上了馬車,前頭四輛馬車是主子們的,後面幾輛馬車是臘梅等跟車的仆婦。

張德華和老祖宗坐第一輛馬車,老祖宗慈愛的摸着她的手,“你今天早上除了請安,就沒說幾句話,連你二妹妹撒嬌要吃的,你也沒開口。怎麽,是緊張嗎?不應該啊,你以前也經常進宮的。”

張德華依偎着老祖宗懷裏,“不是緊張,我只是想,大年三十和明天正旦進宮朝賀還是張家女,以後再進宮,就是徐家婦了,有些惆悵。”

老祖宗摸蹭着大孫女的臉頰,“女人一生,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夫家度過的,所以,女人最重要的是嫁的好,這比出身還還重要呢。這門婚事是我和太後娘娘精挑細選出來的,你要高興才是啊,要不然,就好像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似的。來,笑一個給祖母瞧瞧。”

張德華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心想,張家是娘家,徐家是夫家,女人這一生,到底那裏是自己的家呢?唉。

第二輛馬車,坐着周夫人和女兒張言華,芙蓉果然命人把張言華點的吃食都裝進食盒裏擡上馬車。

張言華埋頭就吃,周夫人無可奈何,這是老祖宗給的,她不能攔着,只得說道:“你慢點吃,小心噎着。”

張言華很煩母親沒話找話的數落她,說道:“我在喝粥啊,又不是是吃什麽幹巴巴的東西,湯湯水水的,誰能被粥噎着?母親怎麽不想點我的好?我就那麽蠢嗎,能被粥給噎着了!”

周夫人就是這樣,雖說本意是關心女兒,但嘴裏說出來總沒啥好話,刺激着張言華越發叛逆。

看着女兒像一只刺猬似的,一聽到自己說話,就亮出尖刺刺回去,周夫人很無奈,嘆道:

“我是你的親娘,私底下你和我拌幾句嘴,我不會往心裏去,總是會原諒你。等你出嫁,到了婆家,還是如此倔強,婆婆教訓你幾句,你就回嘴,這可如何是好,別人會怎麽議論你呢。”

一聽這話,張言華火上來了,成了火刺猬,“整天就知道教訓媳婦的人家,我還嫁個屁!我還沒出嫁呢,母親就天天想象我在婆家被磋磨,就不能希望我過得好嗎?想象着我被婆婆教訓虐待,您心裏舒坦了?”

周夫人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你親娘,怎麽會咒你呢,我都是為你好。”

張言華哈哈大笑:“為我好,每次都是為我好。母親每次都拿婆家如何如何來恐吓我,既然如此,我不嫁了便是,我剃頭做姑子去!”

周夫人快要把張言華逼瘋了,自己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牢牢占據了孝道和德行,居高臨下的審判着張言華。

周夫人說道:“你是侯門女,如何能守在青燈古佛之下?別說是我,就連最疼你的老祖宗也是不容許的。快別說這些糊塗話了。”

母親說的沒錯,老祖宗認為疼孫女最好的方式,就是給孫女找個好人家嫁了,終究是要嫁人的。

張言華依舊怒火沖天,看似強勢,但她實際已經敗了,她渾身都是刺,但周夫人是個軟綿綿的面團,無論張言華如此刺她,她都是個面團,很快就自我愈合了,張言華身上的刺反而糊上甩都甩不掉的面團,越刺越多。

張言華一怒之下,幹脆,把食盒裏的東西都拿出來,吃個精光,已經不是喝粥喝豆腐腦了,而是一碗碗的往嘴裏倒。

吃了這些,張言華又開始吃橘子,剛拿了一個橘子,周夫人就說道:“剝完橘子皮,你的指甲縫會變黃,不雅觀。你若非要吃,就要後面跟車的臘梅幫你剝橘子皮。”

我偏不!

張言華把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卡進橘子,撕拉一下,示威似的,剝了一大片橘子皮,橘子芬芳的香氣溢開,周夫人臉都氣白了。

張言華嘿嘿笑着吃橘子,吃了一個又一個。

其實她肚子已經撐的很難受了,但不吃的話,心裏更難受,于是,一路上都沒住嘴。

馬車裏溢滿了橘子皮清新的氣味,都蓋過了香薰裏的檀香。

第三輛馬車,坐着崔夫人和三小姐張容華。

這對母女是母慈女孝,氣氛融洽,是一對“正常”,但又不“正常”的母女。

崔夫人說道:“過了年,會去幾個親戚家互相走動,你穿戴的衣服首飾,打賞用的荷包都準備好了沒有?”

張容華說道:“朱砂都備好了,寫在單子上,回頭拿給母親過目。至于過年走親戚,大姐姐已經跟我和二姐姐打了招呼,如果我們三姐妹一起去,就穿戴都一樣。單獨跟着父母走親戚,就任憑個人的喜好了。”

凡是張家三千金一起出現的場合,必定是一樣的,不會厚此薄彼。

崔夫人點點頭,“很好,你跟着德華學學,這就是大家千金的做派,最簡單的做法,往往最不容易出錯,将來德華一定能坐穩定國公夫人的位置。”

總之,大家都在羨慕張德華的親事。

第四輛馬車,坐着夏少奶奶和魏紫。

兩人一路上都聊着一歲多張瑤的趣事,有說有笑的,并沒有提其他,現在她們眼裏只有張瑤這個寶貝疙瘩。

入了宮門,下了馬車,天還沒有亮呢,老祖宗等命婦都拿着禮部開具的進宮通行的條子,在女官們的安排下,排隊進宮。

不過,老祖宗剛剛下馬車,立刻有女官來傳張太後的口谕,賜給老祖宗一頂暖轎,準許母親坐着轎子進去。

“謝太後娘娘。”老祖宗強忍住淚水,對着女兒張太後所居住的慈寧宮拜了拜,然後在張德華的攙扶下上了暖轎。

其餘的人就沒有這個特殊待遇了,都得靠兩條腿走進去!

走啊走,從黑天一直走到天蒙蒙亮,诰命夫人們雖說都穿着十幾層繁重的禮服,但其實這些衣服都不是很保暖,頭頂着幾斤重的翟冠,在臘月寒天裏行走,又冷又累,脖子幾乎要斷掉。

但沒有人抱怨,這是偌大的榮耀啊。

朝賀的時辰,是欽天監算好的,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朝賀禮成之後,太後和皇後還有賜宴,留皇室自己人還有親戚們吃宴席。

女官們把诰命夫人們引到偏殿休息,等待宴會開席,這時候,憋了一早上的诰命夫人們可以去馬桶方便一下了。

這時,慈寧宮和坤寧宮分別來了兩個女官,傳達口谕。

慈寧宮的女官說道:“太後娘娘請昌國公夫人、壽寧侯夫人、建昌侯夫人,還有随侍的人去慈寧宮說話。”

在這難得的等候宴會時間裏,張太後請娘家人去說話。

坤寧宮的女官說道:“皇後娘娘請夏淑人去坤寧宮說話。”

一品二品诰命都稱為夫人,三品是淑人。

夏皇後要親妹妹過說說體己話。

于是,張家的女人們分頭行動,老祖宗依然坐上了暖轎,張德華跟轎,崔夫人和張容華緊随其後。

周夫人也趕緊拉着女兒,要她快點走。這時,二小姐張言華捂着小腹,蹙着眉頭說道:“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周夫人一聽,立刻着急了,又開始數落女兒,“我就說你別亂吃東西,你非不聽,這不肚子就疼起來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麽辦才好!”

張言華躬着身子,“不是吃東西的緣故,是——”

沒等她把話說完,急得如熱鍋螞蟻似的周夫人就打斷了她的話,“你這孩子怎麽還犟嘴呢!”

此時,老祖宗的暖轎,還有崔夫人母女都走在前頭了,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風波。

倒是往坤寧宮皇後正殿走的夏少奶奶注意到了小姑子張言華尴尬的姿态,于是走近過去,耳語道:“你是不是來月信了?”

張言華委屈的點點頭,“是,大嫂,剛才坐馬桶的時候發現的。不知怎麽提前了七天,我沒有準備。”

張言華心道:難怪今天早上如此暴躁,除了母親喋喋不休的原因,還因我要來月信了,以往每次都這樣,來之前心情都不好。

夏少奶奶對周夫人說道:“太後娘娘有召,婆婆趕緊去慈寧宮吧,不要誤了時辰。前面就是坤寧宮正殿,比較近一些,我帶着小姑子去皇後娘娘那裏換衣服,等換妥帖了,自有女官把她帶到慈寧宮見太後娘娘去。”

幸虧有這麽個大兒媳婦,否則,女兒就要出大醜了,周夫人虛驚一場,說道:“只能如此,我先走了,言華就交給你。”

夏少奶奶點頭道:“婆婆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姑的。”

于是,魏紫攙扶着張言華,跟着夏少奶奶去坤寧宮。

拜見了夏皇後,夏少奶奶忙把小姑的尴尬跟姐姐說了。

夏皇後是個和善溫柔的人,說道:“小姑娘經期不準很正常,女人家都會遇到這種尴尬,你不要太自責了。來人,帶着張姑娘去更衣,把我沒穿過的襖裙賜給她穿。”

都是些家常衣服,不是正式場合穿的禮服,沒有什麽代表品級和身份的紋飾,什麽人都可以穿,不會有僭越之憂。

宮女帶着張言華洗清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還用上了柔軟的陳媽媽(注:就是衛生巾)。宮裏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連陳媽媽都是柞蠶絲布做的。

只不過,這還沒完,張言華剛剛收拾好,準備去慈寧宮,就開始腹瀉了——早上吃的東西太多太雜,又撞上經期,因而胃腸開始造反了。

宮女連忙将此事告訴了夏少奶奶,魏紫說道:“這下二小姐就不能去慈寧宮了,就在這裏休息吧。”

夏氏不敢自專,就要女官去慈寧宮傳話,把小姑子的情況跟周夫人和老祖宗講。

不一會女官回來傳話,說道:“太後娘娘說。”

長輩賜話,夏皇後和夏少奶奶都站起來了。

女官繼續說道:“就要張姑娘在坤寧宮休息,莫要來回折騰了。”

既然是太後發話,自不必多說,張言華在坤寧宮拉了兩回,吃了藥,止了洩,就躺下來休息,她昨晚沒睡好,今天起的又太早,本以為合合眼就成,沒想到睡熟了,連中午的宮廷宴會開席了都不知道。

睡的昏天黑地的時候,張言華被魏紫叫醒了。

張言華騰起坐起來,“啊,是要開席了嗎,我這就起來。”

魏紫笑道:“都吃完了,賜宴已經結束,诰命夫人們都要走了,我奉少奶奶之命,來接你的。”

這時有女官進來說道:“皇後娘娘說。”

張言華和魏紫都站起來,拱聽傳話。

女官說道:“張姑娘中午沒吃飯,又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路上會餓,已經把一些宮廷內造的點心送到宮外馬車上去了,張姑娘在路上吃。”

張言華自是感激不盡,走出宮,上了馬車,車廂果然有個食盒,打開一瞧,裏頭有幾十樣細巧的宮廷點心。

張言華心裏暖暖的,也實在餓了,就拿了個桔餅吃。

母親周夫人表現很奇怪,她居然一直看着張言華笑!

母親看着女兒笑,對別人來說很正常,但是張言華習慣了母親居高臨下的審判、指責、數落,這是頭一回見到母親對她目露柔光!

張言華不覺得受寵若驚,反而很有種莫名的恐懼,于是問道:“母親今天是怎麽了?心情很好的樣子。我今天差點出大醜,母親不罵我嗎?”

平時,估摸張言華一上馬車,就被會周夫人從宮廷外頭一直數落到回家,說個不停。

周夫人依然神秘的笑,問她,“今天在坤寧宮,夏皇後對你好不好?”

“挺好的。”張言華說道:“好和善溫柔的皇後啊,一點架子都沒有,對我關懷備至,真是個母儀天下的好皇後。”

周夫人笑道:“夏皇後喜歡你,那就更好了。你将來的婚事,不輸德華呢。”

張言華一聽到“婚”這個字就頭昏,所有的好心情立刻消散,問道:“母親什麽意思?今天誰給我說親了?我說過了,我不嫁老頭子,愛誰誰嫁。”

大明的國公本來就屈指可數,沒有老婆的國公,除了張德華要嫁的定國公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其餘都是老頭子!

“不是老頭,也是十幾歲的少年國公,與你十分相配啊。”周夫人興奮的雙目放光,說道:

“京城各大家族的譜系,老祖宗這三年跟你們三姐妹早就講透了吧,并非關在閨閣裏的無知婦人,你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

老祖宗親自培養張家三千金的目的,除了解悶,無非是想給孫女們安排最好的婚事,嫁入豪門大族,永享富貴,鞏固張家的地位。因而京城達官貴人們的譜系,張家三千金都是熟知的。

張言華想了想,說道:“目前十幾歲的國公,除了大姐姐要嫁的定國公徐延德,就是魏國公徐鵬舉。可是,徐鵬舉有老婆啊,他老婆就是夏皇後的二妹妹,也是我大嫂的二姐姐。”

定國公和魏國公的祖先都是大明開國大将徐達,所以兩家都姓徐,是遠親。

周夫人低聲道:“今天在慈寧宮,太後娘娘跟我們說體己話,說魏國公夫人病重,藥石無效,怕是活不成了。明天大年初一的命婦朝賀,魏國公夫人上了本,說自己身體不好,夏皇後下了口谕,要魏國公夫人在家裏休息,明天不用進宮朝賀了。”

“女兒啊,你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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