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August. years old
August. 22 years old
那個最佳觀賞地是我高中畢業旅行中和林他們一起發現的地方。
說起來當時也湊巧,要不是我們喝得死醉發瘋要走路回別墅,大概也是沒有機會發現那麽隐秘的地點。
因此,司機聽到我用拗口的西語說目的地的時候,他也有點驚訝地讓我們注意安全別玩得太過分。
我第一時間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倒是身邊二十三歲的澤田已轉身變成了一個污王,聽到司機的勸告立即被口水嗆得咳嗽不止。
等我下車付了錢,才猛然反應過來這誤會大概和野戰扯上了那麽點關系,忍不住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澤田:
“你怎麽能馬上get到那個司機的意思!我們沒見的一年半間你怎麽變得那麽不純潔了!”
“和安學的,中文不是有個說法叫近墨者黑嘛……”
他笑盈盈望着我這麽一說,我馬上反手想揍他卻意料之中被他躲得遠遠的,只能選擇占些口頭上的便宜,“澤田,你真的越大越幼稚了!”
“這彼此彼此吧。”
對視着不由噗嗤出聲,我們笑着走下階梯前往我記憶中的那個偏僻的小沙灘。
奇怪的是,三年前的回憶和眼前的畫面并沒有任何重疊的意思。這段路幹淨地完全不像是沒有開發過的荒野地區,而離目的地越近,越有喧嚣的人聲傳過來。
正在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路的時候,那靠在海岸邊破爛的紅色漁船映入了我的視野裏,我這才知道,就像時間一去不回一樣,過往的風景也漸漸褪色了。
原本寂靜的地方已經完全變成了小情侶的聚集地,他們依靠着彼此一言一笑的,其中還有許多人已經親吻在了一起,那再也不屬于我們幾個人的秘密了。
我忽然有點尴尬,但在下一秒看到幾個摩洛哥人自顧自地拿着啤酒行走在情侶旁邊販賣啤酒的時候,情不自禁笑了出來,果然臉皮厚才是王道呢。
“我們走走?”我側過臉問澤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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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點了點頭。
我們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只是肩并肩在沙灘邊散步着。
走了一會兒,我看着沙灘上鋪滿的腳印,突然心血來潮地脫了鞋跑到海邊,任憑海浪打濕我的足腕。
那涼涼的感覺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轉身剛想叫澤田也走過來一起玩,卻在望進他溫柔到極致的眼神之中,一時失了神。
那雙眸,似乎能讓風也停駐了般,寂靜到我只會如癡如迷與他對視着,一言不發。
每一次這樣,我總是忍不住想,如果我能多一點勇氣,那是不是有什麽會變得不一樣。
可正是這種‘改變’的可能性讓我驚慌不已,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不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麽,所以終究還是會這樣故作輕松笑着,裝得若無其事。
我們買了個地毯和幾瓶啤酒,坐在了個沒什麽人的焦岩邊。
我在澤田的右側,差不多隔離半米左右,和他談天說地,偶爾安靜下來,喝着啤酒,聽海浪的聲音。
多年後,我在閑暇之餘中,努力想回想起那天究竟說了什麽。
可即使我想破了腦袋,當時的畫面仍然一片空白。
我以為或許是喝多了,醉意上頭了所以讓那些記憶與話語都變得那麽模糊不清。但是後來我發現,是我太專注着看他,才會把除了他以外的風景都忘得一幹二淨。
真的是,很沒有出息。
澤田抿着啤酒喝到沙子時而微微皺起的眉頭,因我的調侃而無奈彎起的嘴角,那被海風吹得亂糟糟的棕發,以及他望着我的那雙眸子,清澈地只倒影出了我一個人的身影,幾乎讓我以為,他的世界裏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天地之大,唯有你我。
這些癡心妄想在我心湖裏驚起一片一片漣漪。
日出時周圍發出的驚嘆聲恰如其分,讓我猝不及防從這場缱绻的光景中驚醒。
我匆忙看向前方的海,他也同我一起。
餘光中我看到他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光,眉梢舒緩,微垂的長睫投下淺淺的剪影,是周圍散開的黎明雲光也比不上的景色,美得使我不由得虛眼,卻連眨眼都舍不得。
“安?”
我搖了搖頭,不願回答,起身拿着鞋在沙子上繼續行走着,不敢看他一眼。
赤腳踩着特意覆蓋在通往某處的腳印上,我安靜走了很久後,右腳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什麽讓我一陣疼。
“嘶!”
澤田聽到了我的聲音後,就急忙跑到了我身邊。
“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借力他的手保持平衡,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底,由衷嘆了口氣。
運氣真的糟糕透頂了,穿着絲襪還被一片玻璃刮傷了腳。
我來不及想之後能怎麽辦,便覺得腳下忽然一空。
我十四歲的那豆蔻年華中,我曾期待過那個潇灑少年能如動漫中的公主抱将我擁住,如今二十一歲,那個對象卻換成了一個我想都不敢想的人。
我靠在他的胸膛邊,抱緊他的脖頸,心跳快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澤田……”
他沉默抿着嘴,一路把我抱到了海邊的遠處的石頭牆上,讓我平白高出他一大截。
這般居高臨下看他實在是有些窘迫,我不好意思低頭,卻見接下來更讓我窘迫不已的是他抓住了我的腳。
我全身情不自禁一顫,感受着他雙手冰涼的觸感,慌得想要躲開他,卻見他已用雙手将我的動作都抑制住了,根本無法動彈。
“安。”他擡眸望向我,勾唇淺笑,“別動。”
我輕輕應了一下,見他仔仔細細觀察了我受傷的地方,久久沒有聲音,令我不得不開口問他:“怎麽了?”
澤田綱吉遲疑了一下才回答,臉上微帶泛紅,“有沙子在傷口上……但是因為絲襪……有些難以處理。”
我微微一怔,沒來由地感覺到害羞,急忙将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想脫去絲襪又因為身上的短裙愣住了。
然後,還是澤田脫下了外套覆在了我的雙腿上,在我脫絲襪的時候,他還特意背對着我。
這舉止,真的細心到了讓任何女生都難以不動心的地步。
真的是,可愛到可惡的程度。
我垂着頭掩飾在胸腔裏砰砰亂跳的心髒,餘光中仍見他彎身,拿出一個手帕仔仔細細幫我清理受傷的地方,再覆蓋住腳,打了個蝴蝶結。
“謝謝你……澤田。”
“沒事。”
我撐着牆壁想要滑下來,可腳尖尚未落地,澤田又扶着我的腰把我舉高,放了回去。
我疑惑看他,卻見棕發男人直接轉身,說得話很輕,卻帶着一種理所當然,“我背你吧。”
我想拒絕,可最終耐不過他的堅持,磨磨蹭蹭爬上了他的後背上。
想起上次被背起來,還是在國王游戲中,林那個家夥不情不願地背我,還一臉欠揍的說我重極了,氣得我當即就追着他打了好久。
正巧想起那家夥,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還真的是他。
澤田把我放在公交的長椅上,我接起電話,聽他老媽子似的叨叨絮絮了許久後,叫我把定位發給他。
我本來還想拒絕的,可是一看自己腳殘了也不能那麽麻煩澤田,就乖乖答應了,和他坐着一起等林開車來接我們。
這個決定做的挺好的,因為沒過多久,雨水仿佛瀑布一樣墜落了下來。
公交站的屋檐把這場雨都擋住了,我們坐在長椅的兩端,看着窸窣的水色滂沱沉默不語。
地面上已經積了好些大大小小的水坑,遠處的海浪不斷湧上來,洶湧猛烈地撞擊在岩石上。
我側過頭看澤田,發現他自從我打電話完就一言不發的,不免覺得有些怪異。
四周安靜得異常,空氣也好像凝滞了一般,我裝作玩手機打量了澤田良久後,終于鼓起勇氣打破這份安靜,調笑說道,“說起來,澤田你不誇一下我今天美麗的樣子嗎?”
他不假作思索回答,“唔,我覺得以你現在自信的樣子,似乎也不需要我的誇獎呢。”
“哇啊,好惡劣好小氣的男人。”
“開玩笑的,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真敷衍。”看着氣氛差不多了,我抱住彎曲的雙膝,彎頭看着他,“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嗎?”
澤田挺驚訝我說的話。他懵然眨眨眼,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啊,為什麽這麽說呢?”
“你臉色有點差呢,等等,不會是生病了吧?”我趕緊靠近澤田摸了摸他的額頭,再對比了自己的才徹底放下心,“不是發燒的樣子,有哪裏不舒服嗎?”
澤田與我對視着半晌,遲遲都沒有作答,眸中似乎輾轉過我不懂的光華,又似乎是我一時的錯覺。我扯了扯他袖子後,澤田才噗嗤一聲,莫名其妙笑了出來。
“沒有呢,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安。”他頓了頓,話題猛地一轉,“我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你,安。”
“嗯?什麽問題?”
我看他後,卻見這個人忽然往後一退縮,抿着嘴又不說話了。
“怎麽了?別突然勾起我的好奇心又不說啊。”
澤田看了我一眼,有些糾結地皺起眉頭,思考良久後,支支吾吾說,“聽了我這個問題,你別笑啊。”
他這意外小心翼翼的姿态反倒是讓我忍不住樂了,我想不到這個看着游刃有餘的二十二歲青年還有這樣的一面。
“嗯嗯,保證不笑你。”
大概是我笑着這樣說的樣子太讓人不值得信任了,他別過頭又不說話了,只有一片明麗的紅霞正在澤田的耳後逐漸地暈染開來。
他的樣子可愛極了。
我努力忍住惡作劇的因子,搖了搖他的手臂撒嬌了大半天,澤田才再次啓齒。
“就是,昨天我們見到過的……”他的聲音很輕,又斷斷續續的,宛若每個字都在心裏醞釀過一遍般,我竭力豎着耳朵才能從雨中分辨出他的話語,“林先生……他——”
“滴!!!”
猝不及防響起的喇叭聲打斷了澤田的話。
我往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林那家夥已經到了。他的頭從窗邊伸出去,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安然,趕緊上來!這裏不能停!後面是警察!”
知道西班牙警察多煩人的我趕緊的穿上鞋子往前走,全然不顧這右腳的傷跑向了車的後座位。
在我即将要上車的時候,我想起了澤田,不覺回首一望,卻詫異發現,我的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宛若他的存在都是僅僅是南柯一夢而已,戛然而止地那麽毫無防備。
“澤田。”我望着那朦胧的雨幕,不由自主輕語。
然而這四周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就再無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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