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October. years old
October. 24 years old
那天晚上,煙花的絢爛還未褪去,我們牽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們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着煙火和晚風的味道,周圍人們散場時的喧嚣仿佛與我們隔開了兩個世界。
每一次呼吸就像一種微妙而難以捉摸的節奏,讓我的心緒不禁亂了。
我輕輕側頭看向澤田,微弱的月光灑在他臉上,映出一貫的溫和。
也許是我盯得太久了,他微微轉過頭與我對視,眼神交彙的那一瞬,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似乎觸電般,迅速移開了視線。
我不懂他的意思。
他明明聽到了我的告白,卻沒有任何反應,還繼續牽着我的手——這究竟意味着什麽呢?
我無法猜透,只能任憑那份少女心随着心底的疑問,繪制出一些我不敢細想的可能性。
那股未曾散盡的熱氣,像火苗一樣在我心裏燃燒,卻因為又害怕太過深入,漸漸熄滅。
我們并肩走着,步伐一致,但每一步都踩在我心底那份遲疑的痛點上,深深的刺痛着我。
直到到了澤田家門口,我還是始終沒有勇氣去問什麽。
只是看着一塌漆黑的房子,有種慢慢升起不安的感覺。
澤田松開我的手,按下了鎖門的按鈕,卻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動作有點遲疑,掏出鑰匙,可是打開門後,仍然是空無一人。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略帶困惑,上樓轉了一圈,再打了個電話,卻沒人接聽。
Advertisement
摁下了挂斷鍵,他又迅速撥出了另一個號碼,但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怎麽了?”我忍不住問道,心跳一陣加速。
他猛然擡頭看向我,眼神中有着我無法解讀的焦慮。澤田沒有立即回答,只是低下頭,迅速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次很快有人接起來了,但是他說的是意大利語。我只能站在他旁邊,試圖從零碎的單詞裏猜測出發生了什麽,但明顯這一切似乎已經超出了我能夠理解的範圍。
很久後,或許也只有片刻,聲音止住了。
“安……”澤田突然叫了我的名字,聲音低沉而破碎,“我爸媽都失蹤了。”
我看着他無助卻竭力掩飾的眼神,有種從未有過的滋味在心中出現。我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局面。
最終,我只能伸出手,用力想要擁抱他。
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他之前,眼前的畫面倏然一晃。沒有任何預兆,我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我站在自己的房間裏,反應了很久才徹底回過神來,心中一片空虛。
想笑,又覺得荒誕,仿佛剛才的所有一切只是過眼雲煙。
腦海中不斷回放着澤田焦急的神情,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失眠了整晚。
曾經在那個世界,我覺得似乎和他的距離并不遙遠,然而回過頭來,所有不過是虛無缥缈的幻想罷了。
我不敢想象我走之後他的表情。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走了,真的荒謬極了。
第二天,陽光曬到了床邊我才沒辦法起床。打開手機想找點事情做,分散一下腦海中的雜念,滿屏都是林的消息:
“安小然,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和我們在party先瞞住了你哥了。”
“你沒事吧?別吓人哈。”
“再不出現,我真的要報警了……”
他的最後一條消息停在了昨天淩晨。我趕緊回撥了他的電話,不出所料,被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不過從他的話裏,我得知自己“消失”的時間,與我在那個世界停留的時間驚人地吻合。
我起初并未多想,只是随手打開手機刷起了小說,想着找點熟悉的東西安撫一下莫名的心緒。可當我點開收藏夾時發現所有的家教同人消失了。
最初我還以為系統抽風了,重啓了幾次也無濟于事。但後來試圖重新搜索時,那些熟悉的關鍵詞——Reborn、彭格列、澤田綱吉,全部都檢索不出來任何東西。
一種說不出的慌亂湧上心頭,我開始不停地刷新和搜索,但無論我怎麽嘗試,那些镌刻在記憶中的名字和故事卻如同從未存在過,像是一場被刻意抹去的夢,或者說從未存在過一樣。
我打開電視,試圖用新聞的聲音填補房間裏的沉默。
電視上正在播放國際新聞,正好說到一家迅速崛起的意大利企業,然後畫面上,我聽到了一個熟悉到難以忘卻的名字。
——密魯菲奧雷 Milflores
它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閃而過,短暫得仿佛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背景,卻像雷鳴般在我耳邊炸開,瞬間擊碎了我所有的鎮定。
我的心猛地揪緊,剛被壓下的恐慌再次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刺破了房間的寂靜。
屏幕上閃爍着一個陌生的國際號碼。
我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手指猶豫了許久,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玩味的笑聲,随即,語調輕佻,甚至可以說是漫不經心的聲音:
“終于,我找到你了~”
I catch you.
短短的三個詞,如同利刃般劃過耳膜,我全身一僵。
——是白蘭。
他的名字像一道雷鳴在我腦海中炸開。那雙戲谑而冷漠的紫眸躍然浮現在我的眼前,既遙遠得像隔着一個世界,卻又真實得讓我如墜深淵。
“怎麽了?被吓到了?”他笑着問,語氣中透着毫不掩飾的愉悅,像是成功逮住了獵物後興致盎然的獵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擠出一句話:“請問……你是誰”
“哎呀,真讓人傷心。”他拖長了語調,故作委屈地嘆了口氣,“安然小姐,你居然不認識我?看來我得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刻意吊我的胃口,随即用輕快的語氣說道:“我是白蘭·傑索。嗯,初次見面?又或者……你其實早就認識我了吧?”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所有幸存的僥幸和幻想都被打破了。我的身體如遭電擊般僵住,汗毛都立了起來。
“白蘭先生,”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想做什麽?”
“別這麽緊張嘛~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提前給你打個招呼。”
我眉頭緊鎖,腦海中飛快地思考着他的言外之意。然而,還沒等我理清頭緒,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帶着一種淡淡的威壓:“這次綱吉君不在,終于,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話音落下,電話就被挂斷了,只剩下一陣陣忙音在耳邊回蕩。
我愣在原地,指尖已經徹底冰涼,手機無聲地從我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而我的腦海,卻早已亂成一片狂風暴雨。
為什麽白蘭會找到我?他為什麽要聯系我?這裏真的是我的世界嗎,還是……我從未真正離開過?
我呆坐在沙發上,白蘭的聲音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帶着那戲谑中透出的冷意,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将我緊緊束縛。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後背的寒意一波接一波地襲來,像要将我整個人凍結。
我的腦海裏開始浮現無數的疑問。
明明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可白蘭卻像一道裂縫,将現實和非現實的邊界硬生生撕開了一個口子。
我越想越亂,顫抖着撿起手機,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撥通了哥哥的號碼。
然而電話響了很久,卻始終沒人接。
我的心猛地一沉,又飛快地撥通了媽媽的電話,然後是爸爸的號碼,但結果全都一樣,每一次都像撞上無形的牆,徒勞無功。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從胸口竄起,甚至開始蔓延到全身。我越想越害怕,腦海中突然冒出了最糟糕的念頭——是不是他們出事了?或者……白蘭想要做什麽?
這時,我不由得想起了澤田說他父母失蹤的事情,全身止不住發抖。
我的腦海亂作一團,可有一個想法格外清晰:必須盡快回國。
在那些電影、電視劇甚至漫畫中,發生危險的地點幾乎總是日本、美國或歐洲,似乎永遠不會牽扯到我的祖國。而且國內的庇護一定比國外更好,所以一定更安全。
想到這裏,我慌亂地打開消息界面,快速在家族群裏打下一段話:
“爸媽哥哥,如果看到消息立刻回我。無論如何都趕緊回國,我今天就回去。”
發完消息,我立即定下了當天下午飛往國內的航班,開始整理行李。
雙手因緊張不停地發抖,每收拾一件東西,我都忍不住回頭看手機,祈禱着會有一條回複跳出來。可是,什麽都沒有。
拎着行李箱出門時,我感覺整個人懸在半空,腳步虛浮,胸口的不祥預感揮之不去,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正在逼近。
然而,抵達機場的路上出奇順利。我迅速完成值機和托運,穿過熙攘的人群走向海關。正當我以為可以稍稍松一口氣時,不經意掃到不遠處幾名黑衣男人分散在人群中,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麽。
随即,我的視線不小心與其中一個黑衣男人的目光對上了。
只是一眼,我就明白了——他們在找我。
霎那間,所有的聲音似乎都被拉遠了,耳邊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越來越快的心跳。我深呼吸一口氣,拖着行李箱快速往前走,盡量裝作若無其事。
每一步都變得異常沉重,我能感受到那群人的目光漸漸鎖定在我身上,心跳與腳步的節奏同步加速。無論我怎麽改變方向,似乎都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步步緊逼。
我繼續加快腳步,心跳愈發猛烈,仿佛能從胸口跳出來。快到海關時,我感到身後的氣息越來越近,緊迫感讓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突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下意識地驚跳,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男人。一剎那,恐懼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
可是,當他的目光與我對視的一剎那,那熟悉的眼神讓我所有的不安驟然崩塌,幾乎讓我忘了呼吸。
“別怕,安。”那個棕發男人将我拉入懷中,輕輕地在我耳邊說道,聲音低沉而溫柔,卻又帶着一種堅定的力量。
我的心髒猛地一沉,接着又迅速跳動起來,情緒的波動讓我難以承受。
宛若整個世界都可以在這一刻安定下來,宛若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沉寂,剩下的只有我和他,彼此的心跳交織。
“跟我走。”
那一瞬間,我幾乎要崩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的身體緊繃了一秒,但随着他的話語,所有的防線都開始瓦解。我沒有任何猶豫,跟着他走,世界所有的迷茫和恐懼,在這一刻都變得格外渺小。
此時此刻,我明白了——無論如何,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
我将永遠與曾經最炙熱的青春時期一樣,深深地喜歡着這個人。
——澤田綱吉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