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天道所妒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天道所妒。

第二天。

北海秘境開啓的地點在海面中央。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十數艘巨大的航船揚帆競發,百舸争流。這些船只雕梁畫棟,船身都繪有青岚宗的宗門圖案, 桅杆高聳,帆布如雲,迎風招展, 船尾在碧波中劃出一道道白色的浪花——青岚宗作為本次秘境歷練的“東道主”,豪氣萬丈地包下了所有驅使船只的費用。

其中, 上三宗的親傳弟子們同乘一條船。

其實,自從仙門百家聚首開始, 上三宗的長輩們就有意無意的把他們的親傳弟子都湊在一起。因為親傳象征的是宗門将來的中流砥柱。不說培養親密關系, 至少彼此之間也該認認人, 為将來的宗門交際做鋪墊。

如今的修真界雖然安泰, 但魔族依舊對人界虎視眈眈。歷史已經證明,每過一段時間, 魔族就會卷土重來、大肆入侵人界。上三宗之間雖然有些小打小鬧, 但一直都是一致對外的。這次,安排上三宗弟子們“同舟共濟”,也是圖個同心同德的好意頭。

一衆年輕的築基修士無事可幹, 就湊在一起聊天。

其中最積極的當屬商有期。他憑借一張風度翩翩的臉和一張舌燦蓮花的嘴, 成功要到了現場幾乎所有人的玉簡傳訊方式。而且他最絕的地方在于從不臉盲, 總能精準地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 遞出十分合适的聊天話茬。

荀妙菱看他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忙裏忙外, 好奇地問趙素霓:“他這是幹嘛呢?”

趙素霓神色淡然地說道:“不忘初心, 拓展客源。”

“但玄黃宗不是也有很多符修嗎?他加那麽多競争對手的傳訊方式幹嘛?”

趙素霓嘆息道:“要商量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商定不同高級靈符的市場價格,避免惡性的價格競争;還有明确雙方的定位,盡量避免售賣大量相同屬性的靈符, 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荀妙菱恍然大悟,佩服地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商師兄。”

這時,船艙中走出一個略顯清瘦的少年修士,他眉目隽秀,氣質溫潤,站在船頭向四周略微望了望,随後往一身黑衣、獨自抱劍憑欄的林堯走去。

被打擾的林堯下意識想要皺眉。但在看清來人的瞬間,臉上不耐煩的神色卻盡數褪去,化為一個尋常的、謙和的笑容:“姚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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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之前與荀妙菱切磋過一場的姚相顧。

以他人榜第二築基的名頭,确實配得上

他點頭與林堯問好,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個卷筒,神色平靜地說道,“林道友,這是樓師妹托我交給你的地圖。”

林堯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他接過卷筒,倒出裏面的紙張展開一看,揚起眉頭:“姚道友知道這是什麽嗎?”

姚相顧溫和一笑:“自然是知道的。這是我按照家師給的那份秘境地圖連夜抄錄的副本。雖然字跡有些拙劣,但能保證地圖形貌和記載的文字無誤,你放心用便是。”

林堯有些不可思議:“這東西就這麽給我了?”

“這地圖來的也不容易。是樓師妹禀明了家師,表示願意從今日起去靜思谷閉關修煉,兩年內不到築基絕不出谷,換來你這份北海秘境的地圖。”姚相顧搖搖頭,道,“家師其實也是心疼師妹的。如今見她立心明志,也頗為欣慰,于是就同意了。橫豎她這次沒趕上這次秘境的開啓,北海秘境下次開放也是在百年之後,那時我師妹想必已經升入金丹,這份秘境地圖對她也無用,既然你有需要,幹脆就轉讓給你罷。”

“……”林堯沉默片刻,又看了眼地圖,将地圖卷好,重新裝回筒中,唇邊已經勾起了一抹輕笑,“那就勞煩道友出秘境後轉告尊師妹,天地遼闊,此後我們各走各路,再無牽連了。”

姚相顧大約知道兩人間的一些糾葛,也沒有多話,抱拳行禮後就告辭了。

姚相顧離開後,林堯黑沉沉的眼中浮現出幾絲複雜的譏諷。

樓暮雲的命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有根深葉茂的家族,傲視凡人的天賦,還有願意護着她的師尊和師兄。

論起命數,他的視線又忍不住移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荀妙菱——

還有誰比她這個天靈根最幸運的?

而荀妙菱此時也正在被一個玄黃宗弟子糾纏着。

正是此前被人稱作“小神算”的步微月。

說起來,短短一天之內,小神算的口碑又完成了一次驚天反轉——之前她曾給人連續蔔出兩個兇挂,但都已經得到應驗。

第一位求寶物不得的修士,已經被與他同行的師兄師妹證實,此人運氣極差,逢賭必輸,遇陷阱必掉,偏偏他還不信命,居然去小神算面前蔔算八字,這下成了神算口中蓋章定論的倒黴鬼,同門拿他當笑話的同時,無數人争相與他組隊——大家都覺得只要和他做相反的選擇就能尋到寶物。

第二位,就是那位來蔔算自己桃花運的男修。他在聽完步微月的批語後到底是存有疑慮,心亂如麻,打算在進入秘境之前直球出擊、立刻表白,但在布置求愛現場時卻不慎目睹他心儀的女修與另一個衣着光鮮的修士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三十年沒有談過戀愛的一顆少男心瞬間碎成千瓣萬瓣。他嚎啕大哭着回了自己的客房,據說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總而言之,現在步微月頭上還是頂着神算光環。

而且她準的可怕。

“荀道友……求你讓我看看你的生辰八字吧!或者,或者我給你測個字也行!”

步微月一臉的興奮。仿佛站在她面前的荀妙菱不是個活人,而是個千古謎題。

荀妙菱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雙手環臂道:“這位道友,我可不會為蔔算之說付錢。”

雖然意外穿越了,但荀妙菱并不會就此迷信什麽命理之說。否則天道降下那場詭異的築基雷劫時她就應該躺平等死,而不是撐到現在。

步微月聞言連連搖頭:“我不收你卦金。”

……免費的?

那算一個也無妨。

荀妙菱幹脆利落地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步微月的神色頓時認真起來。她這回準備了一個羅盤,仔仔細細地推算了好幾遍,這才平地落雷道:

“大兇!大兇之象啊!”

荀妙菱:“…………”

雖然已經是意料之中了,但是看着步微月又開始嚷嚷着“大兇”兩個字,她還是會忍不住懷疑,這所謂的小神算不會真的只能算黴運吧?

“倒請道友為我解惑,她身上究竟有什麽大兇之象。”這時,一道朗如珠玉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只見一向懶得搭理人的姜羨魚在步微月身上漠然掃視了一圈,他烏發白衣,清冷如九重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官,語氣十分尋常地說道,“如果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們歸藏宗弟子也不是吃素的,恐怕今天道友就要先倒黴了。”

出現了!陰陽怪氣版本的姜羨魚!用最平平無奇的語氣發出最明目張膽的威脅!

步微月卻抿着唇搖搖頭,臉上的驚訝和憂慮不似作假。她收起自己的羅盤,直言不諱道:“荀道友,關于你的命格,你自己應該也有所察覺了吧?”

“什麽?”荀妙菱歪了歪頭。

“——為天道所妒。”步微月語不驚人死不休,“你的八字看似花團錦簇,命主極貴,運勢亨通,但仔細一看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只差一點,你就會行至險境,八字皆枯,神消命隕。而且你的命勢一旦開始行進就不能停下。前則九死一生,退就必死無疑。”

“……”她一番話居然讓荀妙菱直接沉默了。

總結她拜入歸藏宗之後的六年修行,與步微月說的相差無幾。

“那你的意思是,天道在刻意針對我?”荀妙菱沒有害怕,沒有惱怒,反倒是表現得相當心平氣和。

步微月重重咳嗽了兩聲。她是卦修,嚴格意義上來說修的就是命,她可不敢随意批判天道如何。

“那什麽……所謂天道嘛,就是損有餘而補不足。道友你天資過于驚世駭俗,天道多給你設些困難也是有的……”說着說着,連步微月自己都底氣不足了。

即使以天靈根的命格來看,荀妙菱的八字也太兇了些。而且天靈根對修真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既然她的存在如此特殊,即使天道要考驗她,又怎麽會沖着折騰死她的架勢去呢?

這是步微月一直想不通的一點。

她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額角。為荀妙菱推演八字居然前所未有地耗費了她近乎大半的神識。但即便天道不可違,她也想多少為荀妙菱化解一些災劫。

步微月謹慎道:

“荀道友,以我現在的修為還無法化解你命格中的兇險,實在是愛莫能助。你等我将來修為更加精深之時,再來幫你蔔算一番……”

“不必了。”

荀妙菱笑道,她溫和的眉眼正在逐漸長開,隐隐可見将來的絕代風華,但她眼角眉梢的氣韻間不帶一絲的柔弱,反倒如振翅翺翔的白鳥,有股“滄海無舟我自渡,幸有我來山未孤”的勃勃生氣:

“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這句話,卻讓步微月陷入短暫想怔愣。

兩人說話間,船頭的位置忽然傳來一聲悠遠的鯨鳴。

轟!

重重水霧如簾幕般在海面上拉開。

一只透明的鯨魚在蔚藍的深海中游弋,背脊如同連綿起伏的山脈,在白浪裏若隐若現。它龐大的身軀劃破水面,激起滔天巨浪。同時,一股股水流沿着它游動的方向彙聚、升騰,逐漸形成一座由水流形成的通道。

只見青岚宗的某位長老朝着巨鯨的方向一拜,手中一道令牌飛出,懸浮在空中。剎那間,令牌金光大盛,周圍的空間一陣扭動,通道內壁流動着的水光如同深海的呼吸一亮一暗,仿佛要将周圍的所有景物牽引向另一個世界。

“北海秘境——正式開啓!”

本次秘境探索時間為五天。秘境之中沒有固定的日升月落,但參與歷練的修士們身上都帶着一只金海螺。

每過一日,海螺就會發出浪潮之聲提醒一次。潮聲響過五次,探索就默認結束,若修士所在的位置離出口較近,那海螺就會自動消失;若修士的位置離出口較遠,那海螺就會化作一張傳送符,強行将修士傳送到臨近出口的位置。

“老規矩,秘境之中允許修士相鬥,但不得傷及彼此性命。違規者以各宗門的刑罰論處。”青岚宗那位開啓秘境的長老俯視衆人,神色冷淡地說道,“此外,秘境中的各個窺天鏡都是隐形的,監視點的位置完全保密。想要違反戒律卻不被發現的,看你們的運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也就是說,秘境之中不可能到處遍布着窺天鏡。

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麽珍奇無比的寶物,是坑蒙拐騙、搶奪劫掠還是殺人越貨,只要你敢賭,沒有什麽不可能。

弟子們齊齊沉默。

直到那位長老一聲令下:

“去吧!”

隧道幽光大盛。

仙門百家的築基弟子們紛紛禦起法器,如麻雀群般密密麻麻地飛向了秘境。

荀妙菱禦劍混在人堆裏,剛靠近秘境通道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吸力。不少弟子被那通道吞沒身影後,輪廓一陣扭曲,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他們會被傳送到不同的地點。

荀妙菱一頭撞入通道之中。周圍的光芒開始扭曲的瞬間,她的手突然被什麽溫熱的東西抓住了——

是姜羨魚。

傳送已經開啓,荀妙菱的視線在那瞬間化成碎片。在短暫的混亂無序後,腳下就踩到了實地。

天上一輪巨大的白日高懸。

但那輪白日卻仿佛沒有溫度,只是投射着恰到好處的光線,能讓人看清眼前的一切。而地面上是連綿的山巒和幽谷,草木豐茂,綠意盎然,荀妙菱的神識幾乎是在瞬間就微微躁動起來,因為她的靈臺感受到了格外充裕的靈氣。

姜羨魚松開她的手,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這次秘境我們一起行動吧。你想要什麽東西,我幫你找。有我在,你能省下不少對付靈獸的功夫。”

築基秘境而已,對于歸藏宗的親傳們來說只是小試牛刀,大家一般都是獨行,不會結伴行動。但說到底……他雖然不相信步微月的蔔算,也不認為荀妙菱是什麽“命薄之人”,但出了這麽一樁事後終究還是不放心,所以臨時決定跟過來看看。

“等一等,先別說話。”荀妙菱擡手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姜羨魚:“?”

雖然他沒察覺到什麽危險,但還是依照荀妙菱的指示做了。

大約十秒後,荀妙菱才睜開眼,同時長長地舒一口氣。

“好險。”她說,“這秘境的靈氣真足,我剛才差點又破境了。”

姜羨魚:“…………”

“你剛才說什麽來着?一起行動?我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如果尋到了寶物,我們要怎麽分?”

姜羨魚略一思索道:“靈植之類的材料五五分賬,至于寶物,誰拿到就歸誰。”反正他也懶得搶就是了。

“行。”荀妙菱點點頭,從儲物法器中找出地圖來展開,看看天,看看地,然後再看看地圖,指尖輕點,“我們現在大概是在這兒……”

根據地圖所示,北海秘境共分三重。

他們大部分人都在最外圍的地方,而他們降落的這片區域被描繪這個地圖的前輩草率地稱呼為“幽谷密林”。這片林地算是靈植和靈獸都較為密集的地點,可以說非常适合搜刮材料。

而地圖上标注着,這片林中有極為珍貴的流朱果,以及常常與流朱果相伴而生的炎凰鳥。

“炎凰”這名字聽着就不凡——在火屬性的靈獸中它的位階也算高的,連金丹初期的修士都不好對付。而且地圖上記載的小字是“常有炎凰鳥出沒”,這個常字就用的很靈性。搞不好這個鳥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荀妙菱打算先朝着流朱果的位置走走看,順便預估一下這個秘境的整體大小。能呆在秘境裏的時間只有五天,若是為了某株靈植糾纏時間太久,可能根本就到不了秘境的核心區域。

兩人禦劍徐行,中途偶爾遇到一兩株價值較高的靈草,就停下來挖到自己的儲物空間裏。

他們都有全套的挖靈草工具——手套、鏟子、靈匣。

林修白師兄的教導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腦中:挖靈草,最好是連根挖,這樣能儲存的時間更久,成色也更好。

逐漸的,他們周圍的日光更加稀薄。參天的古木盤根錯節,藤蔓蜿蜒,濃重的綠意中透着一絲絲森然。

荀妙菱又瞧上了一株靈心草。

靈心草的造型酷似四葉草。只是通體是盈藍色的,葉片上布着會發光的經絡,随風輕輕搖曳時,會有如流螢般的靈氣波動。

荀妙菱揮起自己的小鏟子開挖。

忽然間,暗處響起一陣低沉而令人心悸的嘶嘶聲。

只見一條巨大的黑影從樹梢間垂落,身軀在斑駁的葉片間半遮半掩地滑動,鱗片在陽光下閃爍着幽暗的黑光,血盆大口張開,鋒利的獠牙悄然對準荀妙菱毫無防備的背後——

只見空中一道劍光閃過。

猩紅的血在空中飛濺,在地面上橫着澆淋出了一道可怖的血痕。

砰的一聲,雙目血紅的蛇頭落在地上,額間還有一個小小的角。

血瞳魔蚺。無毒。

但是體型如此之大的,實力已經可以匹配一般的築基一重境修士。

但姜羨魚只用一擊,就讓它死的幹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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