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怎麽是荀妙菱?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怎麽是荀妙菱?
漸漸的, 夜幕降臨,幽深的樹林中一片漆黑,只有黯淡星光偶爾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灰衣修士在林間禦劍而行, 臉上怨恨與恐懼交織。明明身後空無一人,卻好像有誰在追他一樣。
他攤開掌心,低頭注視着掌中那個泛着金光的法器。那法器酷似羅盤, 倒映出了他以為中心周圍幾裏的山巒、河流等地形。這個法器能夠探查地形,但範圍有限, 超出範圍的在羅盤上顯示的就是一片漆黑。
至于他之前去過的那片山崖,早就被遠遠甩在後面, 淹沒在一片黑暗中了。
灰衣修士想要禦劍離開這片樹林, 但這片樹林卻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樹枝不斷劃過他的臉頰, 漸漸的, 他臉上流露出幾分急躁之色。
突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他下意識側身躲避, 但腳下一晃,身體失去平衡,從飛劍上重重地跌落下來。
他掙紮着想要起身, 卻驚恐地發現, 一條巨蛇悄無聲息地纏上了他的身體。那蛇身比他的腰都粗壯, 黑色的鱗片泛着冰冷的光芒。
“啊!”
灰衣修士下意識想召來飛劍, 但那巨蛇似乎通曉人性, 幽紅色的雙眼一閃, 長長的尾部瞬間纏繞上他的脖子,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擠成肉泥。
“嗬……救……”
灰衣修士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雙目也混沌起來。
就在這時, 空中突然傳來一聲空靈的獸鳴,一道明豔的流火一閃而逝。巨蛇的頭顱緩緩擡起,雙眼豎成針瞳,蛇信微吐,似乎在判斷敵人在何方。但下一秒,一團灼熱的青紅色火焰就向它的雙眼直直撲來。
巨蛇下意識哀叫一聲,丢下灰衣修士轉身就想逃跑。但它的尾巴剛剛扭動幾下,就聽見“噗嗤”一聲——
銳利的獸爪破穿鱗片,剖開血肉,狠狠搗破它的心髒。
巨蛇瞳中一暗,頓時委頓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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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修士死裏逃生,只覺得眼前一片雪花。他臉色漲的通紅,不住地咳嗽着:“咳……咳咳……”
一張尖尖的獸面忽然湊到了他眼前。
灰衣修士這才看清,救他的是一只青焰靈狐。
耳邊隐隐傳來枝葉被踏碎的聲響,然後是一道動聽卻高傲的女聲:“閻固,沒死就趕緊爬起來,別像只狗似的癱在地上。”
聽見這聲音,灰衣修士脊背一顫,趕緊從地上爬起,佝偻着身子,跪着啞聲道:“多謝常師姐救命之恩!”
來人是個外貌在十八左右的年輕女修,容貌豔麗,一身紅色法衣幾乎要灼傷人的眼,與她發間色澤濃豔的紅寶石發飾相互輝映,當真是美得盛氣淩人。
那女修略一擡手,青焰靈狐就乖順地飄到她身邊,停駐在空中。
那靈狐的毛發如銀絲般柔順,仿佛被星光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霜白。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三條尾巴——尾尖燃燒着青色的火焰,在夜色間輕盈地一擺,有種令人屏息的神秘與危險。
三尾的青焰靈狐,攻擊力堪比築基中期的修士。
其實要培養出這麽一只三尾靈狐實屬不易,其中耗費的資源足以培養很多與它同階甚至是殺傷力更強的靈獸。但架不住這位大小姐愛美,加上門主寵溺這個弟子,區區一只三尾靈狐,自然是要讓她得償所願。
來人正是靈崖山門主的女兒,常意歡。
靈崖山中人大多以禦獸之法修煉,在仙門中的地位固然不如上三宗,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總歸算是入流的門派。
常意歡皺着眉,瞥了一眼四周,冷冰冰地說道:“夢華師妹呢,怎麽沒看見她和你一起?”
灰衣修士——也就是閻固面色一滞,随後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來,擠出兩滴淚水哭道:“師姐,是我無用!夢華師妹已經被人強行送出秘境了!還有我與夢華師妹拼了命才尋到的兩只炎凰雛鳥也被人搶去……”
“什麽?”常意歡柳眉倒豎,她從小被要星星不給月亮地寵大,是個一點就炸的脾性,“你說夢華被人趕出秘境了?”
“是。他們出手毀掉了夢華師妹身上的信物!”
“你個廢物!”破空之聲傳來,常意歡一鞭子抽在閻固臉上,打得他腦袋一偏,臉上一片火辣的痛感,“連個夢華師妹都護不住,要你有什麽用!”
閻固跪在原地,心中的怨憤幾乎要釀成毒汁,面上卻一點都不敢顯露出來。
“是哪個宗門的人做的好事?”
“我……我也沒認出來。只知道他們是兩個劍修,頗為年輕,修為也不錯。”
常意歡臉上的不耐煩幾乎要化為實質。
“你給我仔細說一遍。他們到底是怎麽從你手上搶走那兩只雛鳥的。”
閻固只說師妹在幫他引開雌鳥的過程中受了傷,而他偷了蛋之後沒想到雄鳥也緊跟着回巢了。他們二人不敵炎凰鳥,被那兩個路過的修士給撿了漏。
常意歡笑了起來。
容光照人,豔麗四射,眼神卻極為冰冷。
“好。那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靈崖山的便宜可不是随便能撿的。”
另一頭,入夜之後,荀妙菱和姜羨魚前進的速度就慢了起來。
好在荀妙菱手握秘境地圖,比起那些在秘境裏繞圈打轉的修士來說,他們趕路的時間十分富餘。
于是後半夜,他們決定搭建一個臨時營地,然後睡一覺。
荀妙菱去砍樹和藤蔓。她跟魏雲夷學過簡單的編織法訣,把樹幹和藤蔓上的葉片剝幹淨之後,就掐訣嘗試編出兩個吊床來。
而姜羨魚則找了幾塊石頭,手腳利落地壘了個營火堆,然後開始生火。
二人做完一切後,坐在火邊面面相觑。
荀妙菱:“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姜羨魚:“我也是。”
荀妙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仰頭對着黯淡的星空道:“我餓了。”
“我帶了辟谷丹。”姜羨魚掏出一瓶丹藥。
“我也有。但是誰吃那玩意兒?”荀妙菱擺擺手,“早知道剛才打點能吃的獵物了。算了,多說無益,越說越餓。我去布置個防禦陣法,你困的話就先眯一會兒吧。”
說着,荀妙菱站起來開始布陣。
秉持着小心為上的準則,她先在林地最外圍布了一個感應陣,然後在林中布一個迷蹤陣,最後繞着他們休息的那幾棵樹布了個防禦針。
把窺天鏡外的長老們都給看麻了。
“過個夜而已,用得着布這麽多陣嗎?!我看即使是金丹期修士要破她的陣恐怕也得費一番功夫,在陣被破之前他們早就争取到離開的時間了!”
“不。我覺得他們在秘境裏都不忘睡覺這點才是最奇葩的……”青岚宗的一個長老忍不住吐槽道,他用古怪的眼神瞥了眼謝酌,“謝真人,難道貴宗的弟子都如此樸實,似凡人一般保持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習慣嗎?”
都是築基期的修士了,別說五天五夜不睡覺,即使是五天五夜不吃東西也不會怎麽樣。實際上窺天鏡中大多數弟子也都在熬夜摸索秘境中的機緣,實在撐不住的也就找個安全的地方打坐調息個把時辰。像荀妙菱和姜羨魚這樣天黑了老老實實睡覺的才是萬裏挑一——
那位長老的視線突然被頓住了。
因為被他提問的謝酌,謝真人,也正在閉目小憩。
謝酌人倒是還坐在椅子上,但坐姿懶懶散散的,上半身靠着椅背,一手把扇子撐開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另一手支着側臉,維護着一種詭異的平衡。
現在還需要問,為什麽荀妙菱在秘境裏也保持着入夜睡覺的良好習慣嗎?
當然是她的好師尊以身作則!有什麽樣的師尊就有什麽樣的徒弟!
“……謝真人。”
“謝真人!”
青岚宗的那位長老大聲喊了出來。
“嗯?聽見了聽見了……”謝酌撐開眼皮,朝着荀妙菱的方向看了眼,“喔,你問她布陣的速度為什麽這麽快?因為我這徒弟十分勤奮,在我門下的時候天天琢磨着改良陣法,如今已經小有成就,能簡化許多常用的陣紋了……我也勸過她,不要着急,修道一事要慢慢來。但這孩子,天生是個急性子……”
說着說着,謝酌的眼皮又黏上了。
青岚宗長老:“……”
誰問你這個了!!
不過也有識貨的長老對謝酌這番話連連點頭,看向荀妙菱的眼神大放異彩:“不愧是歸藏宗法儀峰一脈的親傳。看她布的那個迷蹤陣!一般的迷蹤陣只是變幻五行八門,但她這個迷蹤陣的破解難度又在這之上,要根據陣法變化的規律找出一條特殊路徑,且每個方位陣點只能途徑一次,如果踏錯一步就又要重新再來……”
“……”
好邪門的陣法!
衆人看向荀妙菱的眼神更微妙了。
本來迷蹤陣之類的存在就已經夠煩了,畢竟不是人人都有陣修的心眼子天天在這兒算這算那的。現在倒好,荀妙菱還給出了個加強版,而且她自己還改良了布陣手段大大縮小了布陣所需要的時間,如果有人願意從她手中購置這種陣法,并且她本人願意以較為低廉的價格大肆推廣的話……
不知道将來又會有多少年輕弟子,會為了這個陣法掉頭發。
卻見窺天鏡中,荀妙菱布完陣後正打算馬上折返,但她站在原地思慮片刻,居然從儲物法器裏掏出了一枚流朱果——
然後放在了迷蹤陣的陣眼裏。
“舍不得靈果,套不着靈獸。”荀妙菱喃喃自語道,“餓一天就算了。不能接下來五天都挨餓吧?”
她的儲物法器裏不是沒有幹糧。
但她更想吃肉。新鮮的、剛烤的肉。
再配上她随身攜帶的秘制燒烤料……嘶。真是想想都流口水。
三清祖師在上,保佑那些純潔、可愛又有獻身精神的靈獸自己跳進她的迷蹤陣裏吧。她很博愛,什麽兔子小鳥山雞野豬麋鹿,只要是能烤的,她都愛吃!
流朱果中蘊含的靈氣極強,一般的靈獸都視之為大補之物。之前受那兩只炎凰鳥的威壓,少有靈獸能接近。但如今一個流朱果就這麽安安靜靜地躺在林地之中,想必有不少低階靈獸會聞風而來。
另一頭,常意歡、閻固和幾個靈崖山的弟子已經朝着荀妙菱他們離開的方向一路搜索過來。
要找到他們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之前,據閻固所說,他與夢華師妹跟兩只炎凰鳥搏鬥許久,将好幾片草叢都燒為赤地。但他們一路搜尋過來,除了閻固自己能偶爾指認幾個曾經到過的地方,他們根本就看不出這附近哪裏被炎凰鳥給燒過。
常意歡深吸一口氣:“你确定,你真的和雌雄兩只炎凰鳥在這附近拼死搏鬥過?”
閻固也是有苦說不出。夢華師妹身上的傷總不能作假吧!前有夢華師妹,後有那個從天而降的少女劍修,她們跟炎凰鳥打了兩場,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啊!
此時閻固臉上的疑惑是再真實不過了,絕無半點惺惺作态。但常意歡卻因此心生警惕,覺得閻固這人一向不可信。事實真相到底是否如他所說,還要打個問號。
但夢華師妹身上的信物确實已經被毀。
常意歡作為這次靈崖山的帶隊修士,她的羅盤與常人不同,可以額外顯示其他同門弟子所在的方向。
象征夢華師妹的那個金色标記,已經徹底變暗了。
以閻固的本事和心機,總不至于折了個夢華師妹進去,卻兩手空空一無所獲吧?
常意歡微微皺眉,俯下身,輕點地面。
她從靈獸袋裏喚出一灰一白兩只雪貂,它們皮毛順滑,金色的雙眸中透出一股機敏。重點是這兩只雪貂是她刻意培養的尋寶貂,也可用于尋人,對周圍的靈氣頗為敏感。若有異常,它們會第一時間發現。
兩只雪貂剛落地,粉嫩的鼻子輕輕嗅了嗅,随後警覺地向某個方向擡起前肢,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閻固心中一喜:“那兩個修士就是沿着這個方向離開的!”
幾個靈崖山弟子在搜索荀妙菱二人的場景很快透過窺天鏡,落入衆仙門長老眼中。
某個門派的長老面帶疑惑:“靈崖山是怎麽回事,就為了兩只雛凰,對同為仙盟弟子的道友如此不依不饒麽?”
“細論起來,荀妙菱二人也沒做錯什麽。他們好歹救了之前那藍衣女修一命。以兩只雛凰來換也不算什麽。何況,他們還平息了靈獸的怒火,這才是大宗門弟子應有的風範。”
靈崖山這次派來見證北海秘境的長老簡直快看不下去了。他一言不發,雙手緊緊扣着椅子兩側的扶手,臉一陣紅一陣白。
之前閻固的事……也就算了。敗于歸藏宗弟子之手也沒什麽可說的。靈崖山甚至還打算事後把閻固壓去荀妙菱二人面前,讓他好好道歉謝罪——讓上三宗的弟子為他闖出來的禍擦屁股也就罷了,人家好歹救了他的師妹,他跑什麽跑!
還有常意歡。
這是幹什麽?啊?這到底是要幹什麽?他們非要一個個犯到荀妙菱手上,然後被打得哭爹喊娘才算完嗎?
若真是這樣,靈崖山的臉都要被丢光不說,風評也要一落千丈了!
好在,這位長老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
只見常意歡等人禦劍跟着兩只尋寶貂在林中疾馳。兩只雪貂撲進一片幽深的叢林之後,只覺它們周身的空間突然扭曲,然後兩只雪貂的身影就憑空消失了。
“停下!”常意歡喊道,“所有人下飛劍。這裏有人布陣!”
幾人從劍上下來,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探索。同時,常意歡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她手上的羅盤指針正在瘋狂旋轉,靈光也似有似無,似乎她再往前踏兩步就要徹底失去效用了。
常意歡收起羅盤,臉色不善地質問身後的閻固:“你确定那兩個人都是劍修?”
閻固仔細回憶了一番,發現他還真……不确定。
他看見了出手的只有荀妙菱。至于另一個白衣劍修,也只是看他在禦劍時身法靈巧、格外娴熟,因此推斷應當是個劍修。
閻固謹慎地把猜測都說了,描補道:“或許那少女是劍修,白衣青年是陣修。”
窺天鏡外的長老們:“……”
猜的好,下次別猜了。
“我最後信你一次。”常意歡額頭上的青筋都快鼓出來了。
閻固沒有說話。
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反正對方只是兩個築基期修士而已。而常師姐的實力他是了解的。常意歡雖然只是築基二重境的修士,但架不住她是靈崖山門主的老來女。門主生怕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外面受欺負或是出什麽意外,所以耗費心血讓她契約了許多靈獸。
一只靈獸的戰鬥力就算一般,那一群靈獸呢?熬也能熬死對方。
何況,其中還有一只是靈崖山鎮派級別的靈獸。
——雖然那靈獸是門主想盡辦法壓制了境界,才讓常意歡順利契約的,但只要有那鎮派靈獸相護,即使是金丹期的修士也傷不了常意歡幾分。
這頭,常意歡已經開始着手解陣。
解了沒多久,腦子就開始隐隐作痛。
她深吸一口氣,又開始掏自己的靈獸袋:靠禦獸修行的人麽,碰見什麽都可以用靈獸來解決。
常意歡一口氣又放出了一只尋寶鼠、一只鑽地兔、一只雲影鴿。
……然後,一個時辰過去了。
陣也沒破。
一只靈獸也沒回來。
常意歡狠狠破防。
另一邊,荀妙菱陷入了煩惱之中。
因為她之前布下的感應陣,她早就知道有好幾個人到了她休息的林地附近。
但她沒想到,等了半天,沒有人進來,倒是靈獸一只接一只的往裏撞。
逮到兩只雪貂的時候,她驚喜。
逮到一只鑽地兔的時候,她疑惑。
逮到一只雲影鴿的時候,她麻木。
……不是,怎麽回事啊,這人家裏是開動物園的嗎,一個人契約這麽多只相同用途的靈獸?
荀妙菱無奈,只能用藤蔓給編了個籠子,把它們都給關裏面了。
姜羨魚淡然的視線在那幾只靈獸上流連。
他思考片刻,道:“它們看起來都頗為肥美。”
荀妙菱擺手:“都是有主的,不能随便吃啊。”這點底線她還是有的。
熱鬧了一晚上。覺也沒睡好。吃飯的食材也沒逮到。
荀妙菱深深嘆息。
天光熹微之時,她擡手撤了所有的陣法。
在迷蹤陣外枯守一夜的常意歡精神十分萎靡。但在看見迷蹤陣自動消失的瞬間,她還是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來,準備扛起面前的這一場硬仗。
就算她不會解陣法,導致在對方面前落了下風……但她也不能太讓人看扁了不是嗎?靈崖山還是要臉的!
遠遠的,常意歡看着對方提着一個藤條編的籠子過來了。不出所料裏面裝的都是她的靈獸。不過既然她的靈獸還活着,可見對方還是心存顧忌,不想與她這個衆多靈獸的契約者結仇——
直到,她看清了提着籠子的人究竟是誰。
“……荀妙菱?!”
常意歡的聲音微微顫抖。
老天奶啊。怎麽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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