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周伯崇側身,攬了她抱坐……

第17章 第 17 章 周伯崇側身,攬了她抱坐……

莺時面上一熱,只覺現在的侯爺似乎越來越…

她輕輕咬了咬唇,環住周伯崇的脖頸,擡頭吻上他的唇。

周伯崇配合的微微垂首,眼角斂着笑意。

長長的一吻罷,莺時慌張的退開,只覺面上滾燙。

周伯崇眼中溢滿笑意,拉着她問,“你不是想四下看看嗎?明天我們就得動身,要不要現在出去走走。”

莺時自然同意,兩人便出去轉了一圈,等回來後,卻見一行人正守在他們落腳的宅子門口吵吵嚷嚷着要見什麽‘老大’?

只是短暫的疑惑,莺時很快就有了猜測。

“侯爺。”親衛發現她們的蹤跡,立即見禮。

說話間,一群男女老少立即看過來,可很快,滿臉的驚喜化作了遲疑瑟縮。

最後還是為首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試探着喚,“老大,是你嗎?”

周伯崇掃了眼,不做理會,直接入府去了。

一群人被撂在了門外,又是一番鬧騰,然後被趕來的周家族人給弄走了。

莺時小心的看着周伯崇,擔心他心情不好,卻見他言笑一切如常,顯然并不在意,這才心下微松,不由的就對他從前的事生出點好奇來。

周伯崇察覺到了,他将她攬在懷中,含笑說起從前的事情。

并沒有什麽稀奇,說到底,不過是生母早逝,生父續娶後又有了子嗣,眼中再沒有他罷了。

莺時不免心疼。

“不要多想。”看她眼眸盈盈,周伯崇失笑,他倒是很願意讓莺時心疼他,但那家人算個什麽東西——

“那時我已經懂事,從未吃過虧。”他道。

莺時還是難過。

沒吃虧歸沒吃虧,但被親近的人這樣對待,誰都不會開心。

她只是想想,就覺得心中悶悶的。

“我要是早些遇見你就好了。”莺時低聲喃喃。

“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周伯崇無奈。

大抵他那父親沒說錯,他生來無情,是個養不熟的,所以不管那一家人如何對待他,他從來都只是冷眼旁觀,所以跟莺時說時也沒覺得如何,誰知他無所謂,這丫頭反倒難過起來。

這般想着,他又心軟,忙壓低了聲音去哄她。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你看那一家人,現在不是要求着我嗎?”周伯崇說。

莺時不高興,但看着他這個當事人眼下反過來安慰她這個旁聽的,忽然就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笑了。

“管他們怎麽求,咱們不理他們。”她輕哼。

“都聽娘子的。”周伯崇笑吟吟道。

莺時霎時臉上一熱,忍不住羞赧的嗔他一眼。

等到安慰好了莺時,見她又得了樂趣去玩,周伯崇眉眼舒展,叫來親衛吩咐兩句。

若是他自己無所謂,但現在不是有人心疼他了嘛。

但是,那家人還不配讓莺時煩心。

周伯崇懶得去折騰那一家子,也希望他們識趣點,別來打擾他。

沒有下次。

親衛領命,立即安排下去。

自那之後,周家人老老實實,見了周伯崇都是躲着走,再不敢出現在他面前礙他的眼。

這是莺時第一次見那一家人,也是最後一次。

第二日,一行人動身回南都。

到南都後,一路來回行來,柳五爺夫妻眼見着莺時小夫妻兩人和睦恩愛,也算放下心,回了姑蘇。

莺時依依不舍許久,還是周伯崇勸她,有時間就和她一起會姑蘇去,才算打起精神。

忙完了這件事,等回了侯府,只見滿府的熱鬧,中秋節将近。

之前老夫人同周伯崇商議過,不相同莺時相處,周伯崇和莺時也無意勉強,所以中秋他只是去那邊露了個面,最後是回來後和莺時一起過的。

中秋賞月,一桌小菜,一壺桂花酒,一人一鬼對坐,便是快活日子了。

莺時從前是喝過酒的,不過都是果酒,桂花酒也有過,所以這次聽周伯崇說,只以為是跟從前一樣的,等到酒液入口,綿軟之中暗藏的辛辣翻湧而來,她才知道厲害,忍不住啓唇,小口小口的吸氣。

周伯崇笑開,便動手給她挾菜,喂到她唇邊,道,“吃點菜壓壓。”

莺時立即開口吃下,果然好了許多。

她忍不住蹙眉去看那酒,心道不好喝,可之後看周伯崇一杯一杯喝着,又不由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再試試。

“不是覺得辣?”周伯崇提醒她。

莺時稍稍糾結,最後還是堅持道,“還好,再給我倒一杯。”

在度過剛開始的辛辣後,口中又彌漫起了淡淡的桂花香,倒是別有滋味。

見此,周伯崇眸中暗動,給她倒了杯。

就這般一杯又一杯,莺時不知不覺間用手肘撐着石桌,略有些暈暈乎乎,竟亦是醉了。

偏她自己還沒察覺,還要再喝。

桂花酒就是如此,初嘗還好,後勁極大。

周伯崇笑着看她,先到這下倒是真的成了醉鬼了。眼見着一壺酒飲盡,他随手扔去一邊,傾身抱起莺時,手中度去靈力。

雖然凝實,但入手仍舊輕飄飄的身體漸漸有了重量感,周伯崇微微動了動,将她抱得更緊。

芙蓉帳暖,又是一夜春色。

等到一切罷了,牆角的座鐘已經走到了後半夜,莺時懶散的趴在周伯崇的胸口,剛才那點酒意在極致的歡愉中已經散盡,如今只餘下滿身的倦怠。

周伯崇擡手輕輕撫着她光潔的腰背,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揉捏把玩着。

“眼下天氣正好,可要回姑蘇看看?”周伯崇問。

莺時打起了點精神,擡頭下颌墊在他的胸口看他,“好啊。”

“正好去多玩些時日,上次你不是說可惜那支曲子沒聽完嗎。”周伯崇笑道。

“嗯。”莺時眼睛越發的亮。

“那你的公務怎麽辦?”她惦念着問道,水師的事可不少,周伯崇整日忙碌,雖然有得閑,但若要出門,似乎不太方便。

“無礙,差不多都已經處理下去了。”周伯崇不以為意,說,“若什麽事都要我來安排,要他們做什麽。”

“那就好。”莺時不懂這些,但她知道周伯崇心中有數,遂放下了心。

中秋過完,兩日後,周伯崇帶莺時南下姑蘇。

姑蘇城中,柳五爺夫妻兩人正惦念莺時,就得了信,不由心喜。

一家子再次團聚,柳家正經的用對待郎婿的章程招待了周伯崇,之後幾日,周伯崇盤桓姑蘇,也沒少請柳家二老出去。

這般在姑蘇呆了将近十餘日,周伯崇收到一封信後,對莺時說,該回去了。

“是有什麽事嗎?”莺時回頭看他,起身朝他走去,有些好奇的問。

周伯崇随手将書信遞給了莺時,道,“陛下召我進京。”

“進京?”莺時驚訝,低頭細看手中書信,是鎮南侯府遞來的。

“怎麽忽然就要你進京了?”她有些擔憂。

周伯崇側身,攬了她抱坐在腿上,耳鬓厮磨,将她牢牢嵌合在懷裏。

“陛下有意探訪海外。”他在莺時耳邊輕聲說。

“海外?”莺時驚訝了。

周伯崇遂細細和莺時道來。

今上十七歲登基,至今十餘載,如今正值壯年,帝位穩固,是一位雄心勃勃的君主。

也只有這樣的君王,才會放開手筆任由周伯崇,讓他以不過二十餘歲的年齡登上水軍都督之位,正一品官職,堪稱大權在握。

“這幾年陛下幾次提及,要探索海外天地,只是朝中一直議論紛紛,方才未曾定下。”周伯崇說這,微微蹭了蹭莺時的臉頰,不自覺的親昵。

“雖如此,陛下也沒放棄,這些年一直看重水師,幾次嚴令我加緊訓練,并且掃平周邊的倭寇水賊。其意昭然。”

“去歲周閣老告老,他是先帝為當今安排的顧命大臣中,最後一個還留在朝中的,眼下他離去了,陛下掣肘盡去,眼下可以說已經牢牢掌控住了朝堂,堪稱諸事已定。如今朝中局勢平穩,若我所料不錯,此次陛下召我進京後,就會推動促成此事。”

莺時認真聽着,若有所思。

“那你覺得如何?”她問周伯崇。

“我也想出去看看。”周伯崇笑着看她,“莺時怎麽想?”

莺時看他,徐徐笑開,說,“天地廣博,我也想看看海外的風景。”

周伯崇面上不動,心中卻徐徐松了口氣,他之前一直有些擔憂,擔心莺時不舍家人,會不願意同他出海。

如今擔憂盡去,只剩滿心歡喜,他一笑,難得的有些肆意模樣,擁着莺時,又是一番情熱。

如此神魂交纏,讓人迷醉颠倒,但與此同時,這也是一種修煉的方式,只這段時日下來,莺時的神魂就穩固了許多,堪比從前一年的修煉。

既然已經定下,第二日後,莺時就向父母告了別,而後随着周伯崇返回南都。

剛剛安頓好,來自朝中的诏令便已經送到了侯府。

周伯崇接下,立即吩咐下去,讓人收拾行程,動身往京都去。

八月末的天氣,秋高氣爽,風輕雲淡。

莺時坐在屋檐,看院中人忙忙碌碌,一擡眼,就見周伯崇從門口走進來,一擡眼,就徑直看向了她。

在那瞬間,那雙總是古井無波的眼中就自然而然的浮現了笑意,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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