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總感覺他好像要哭了
第67章 第 67 章 總感覺他好像要哭了。
不疾不徐的穿好衣裳, 伯崇出去,見着客廳無人,随機就問, “夫人呢?”
小厮立即回複,“夫人在書房。”
按理說, 莺時該被喚一聲老夫人才是,只是她是在年輕, 加之伯崇尚未娶妻,所以府中上下便也沒急着改口,依舊稱她為夫人。
伯崇聽着, 不動聲色,心中卻多少是有些歡喜的。
夫人。
夫人。
伯崇擡步去了書房。
“母親。”這個稱呼不論喚多少次,他仍舊不甘心。
莺時應了一聲, 擡眼看他, 先讓坐,又讓伺候的人退出去,待屋內安靜下來,才問, “有高手?”
伯崇搖頭, 見着莺時眼中隐怒, 知曉她應當是猜出了真想,忽的就有些忐忑起來。
“是我故意為之,今天陣仗極大, 若我不受點傷, 幕後之人只怕心中難安。”他微微低下頭,故作不安。
莺時吸了口氣,按下惱怒。
“不管何等情況, 損傷自己都是最不可取的。”她道。
“是我想岔了。”伯崇老老實實認錯。
不過是皮肉傷,以他的修為,輕而易舉就能好,所以他當時做決定時并未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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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搏兔,亦使全力。”莺時看他,憑着多年相處大約猜出了他的想法,肅容道,“何況你我。”
“是。”伯崇立即認真起來。
莺時卻不由的嘆了口氣。
她知道伯崇沒有聽進去,或者誰,聽進去了,并不在意。
“罷了。”她道,“不要再有下次。”
伯崇正要說話,就聽她繼續說,“別再讓我擔心。”
他一滞,下意識看莺時,對上那雙平靜中帶着關切的眼,霎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會了。”心顫中,他低聲道。
“那就好。”莺時聽出他話中的認真,微微笑起。
“怎麽還不療傷?”她轉而問,察覺到伯崇的傷口并沒有痊愈,這不應該,以他的修為,若有心,這點皮肉傷早該痊愈了才是。
“一會兒還有客人來。”伯崇看向外面。
莺時随時望去。
下午正是夏日裏最熱的時候,毒辣的陽光照射下,入目的花草恹恹的,熱氣蒸騰中,入目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不多時,外面管家來報,說是宮中陛下聽聞鎮國公遇刺,特遣太子帶禦醫前來看望。
莺時微微蹙眉,問,“是皇帝?”
“大概吧。”伯崇輕聲,左右不過是那些人。
“我先回去了。”莺時沒太在意,她知道伯崇心中有數,說話間站起身,不想與外人打交道。
“好。”伯崇立即道,“我就不送母親了,這就去床上躺着。”
他話語輕快,頗有些自嘲戲谑之意,莺時不由微微一笑,說,“那便快去躺着吧。”
說罷,她起身離開。
前邊,管家引太子往主院去,太子一身赤玄二色的袍服,上繡盤龍,擡步走在前邊,遙遙一眼,目光微頓。
是那個繼室?
他去歲因緣巧合見過莺時一眼,當初還有些青澀的嬌豔美人随着長開,倒是越發的誘人了。
可惜,怎麽就是先鎮國公的繼室,真是糟蹋了這樣一個美人。
話說回來,這些年不是沒人心懷龌龊猜測周伯崇與他年少繼母的事情,畢竟他至今未曾娶妻,并且也沒近過女色。
不過,那個叫三月的小厮至今仍在他身邊,倒是愛藍顏的傳聞更多些,相信的人也更多。
周伯崇,已經十九了。
當初誰也沒想到,他能在沒人扶持的情況下走到這一步,倒是不一般。不過了,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成則一步登天,及冠之後,便是他那位父皇再怎麽不願,也要遣他前往邊關,接手鎮北軍。
屆時,大權在握,一躍成為當朝權貴。
若敗……
懷揣着種種心思,太子面上含笑,更添關切擔憂,進屋問候起了伯崇。
伯崇趴在床上,露出背後被布條包裹,但已然開始滲血的傷處,正要起身行禮,就被太子匆匆阻攔,便也就順勢繼續趴着。
從始至終,都平靜應話,看不出多少情緒。
幾句話後,太子表示陛下知曉此事後十分重視,已經命京兆尹嚴查等等。
伯崇立即恭謹表達了感激之意。
他看着真情實感,太子卻沒傻到真的信了,他面上只是含笑,臨走前,卻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話,“說來,昭寧妹妹快要及笄了,父皇一貫喜愛她,預備辦宴慶賀。如今鎮國公受傷,也不知還能否赴宴。”
伯崇堅持起身送了他出去,回身後若有所思。
所謂昭寧,是當今陛下與繼後所出,美貌驕矜,自幼就極其受寵。太子絕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及笄,成婚?
伯崇面色微冷。
若朝他動手他無所謂,但這一點,卻是萬萬不成的。
看來,要想想辦法了。
伯崇轉身,眺目向皇城所在。
是夜,有關昭寧公主的種種信息,便已經放在了伯崇的書案上。
這位公主備受寵愛,養的驕縱矜傲,不過這都不是什麽要緊的,他繼續往後看,神情微的一動。
上面寫着,繼後和昭寧公主對這樁親事,并不鐘意,甚至為此還和天子争執過,至于原因,自然是他那好男色的傳聞,雖寫的不甚明顯,但也能看出,那位高傲的公主很是厭棄此事。
伯崇心中忽的一動。
他先是站起身,下意識想去找莺時,看了眼天色後,才又坐下。
夜幕已至,再去不妥。
不過……
回了寝室,伯崇喚來人洗漱罷,小厮們關好門窗,吹了燈後全都退下。
帳內,他睜開眼,輕手輕腳的穿好衣衫,就着略有些黯淡的夜色悄然去了莺時院中。
推開窗,伯崇一眼對上窗門莺時一雙水眸。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微微一笑。
莺時退開,讓他進去,眼見他又把窗戶關好,方才輕聲問,“連夜找我,可是有事?”
“的确有件事,要勞煩母親相助。”伯崇道。
“哦?”莺時示意他接着說。
伯崇斂了些許笑意,面色淡淡說了昭寧公主的事情。
莺時神情微動,擡眼看他。
不知不覺,當初尚年少的少年已經長大了,竟也到了要娶妻的年紀了。
娶妻。
莺時想着該給他找個什麽樣的姑娘,但總有些走神。這般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竟尋不到一個她心中滿意的。
伯崇心裏打着鬼主意,沒敢仔細看莺時的神情,也就沒發現她的失神,直接說起來自己的目的。
“我想着既然昭寧公主不喜我愛藍顏的傳聞,便想着來請母親相助我一二。”
莺時回神,看着伯崇問,“如何相助?”
她的目光落在他溫潤矜貴的面容上,不覺凝目。
“請,”伯崇似有遲疑,頓了頓,才繼續道,“請三月同我表現的親昵些。”
“好。”莺時素來不在意這些,一如既往的答應的痛快。
目的達成,伯崇小心掩飾住自己心中的歡喜,雙眸深深看向莺時。
“多謝母親。”他道,聲音低沉。
“沒什麽,小事罷了。”莺時答得随意,轉而道,“說起成婚,你可有中意的人選?”
“孩兒不急。”伯崇幾乎立即就給出回答,“盲婚啞嫁非我所願,我只想尋一個心悅之人。”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莺時本來想說随你的,可心下微動,卻沒忍住開口問道。
“沉靜,溫和,淡然體貼。”
靜默的夜色中,伯崇微不可查的頓了頓,而後徐徐道。
“像母親這樣的。”
莺時一怔,下意識看向伯崇,入目墨色的眼幽深不見底,正靜靜的看着她。
這應當是一句随意的話,可她卻莫名的覺得裏面含着些別的,她沒想到的意味。
想多了嗎?
莺時不确定。
“是因為被我影響的緣故?”莺時直接問。
“大概吧,我覺得,母親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随着接近及冠,伯崇越發的蠢蠢欲動,那些往常尚且能壓抑的情緒,如今越發的躁動難安。
及冠之後,他就要前往邊關坐鎮,自此無事再不得歸京。
而伯崇更擔憂的是,莺時之所以留在國公府,是為還救命之恩,受他父親所托照顧他,那,待他掌權,她是不是,就要走了?
屆時,天地之大,他此生還能再見她嗎?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伯崇便滿心惶恐。
“哪有你說的這樣好。”莺時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耳熱之餘,不由失笑。
“就是這樣好。”伯崇分外篤定。
在伯崇的目光中,莺時心跳快了兩拍,忽然就有了些不自在。
“即喜歡,那便去找吧。”她拉回話題。
“嗯,孩兒會努力的。”伯崇看着莺時說。
夏日傷好的慢,伯崇推掉了好些事務,留在府中養了足足半個月,才又開始出門自動。
公候府邸,勳貴高門,總是不缺樂子的,一年四季宴會不斷,便是盛夏也難阻他們取樂。
時間到了六月下旬,早半個月前,鄭國公府就發了來請帖,道長孫成婚,邀請鎮國公府前去參加婚禮。
伯崇自是欣然應允。
七月乃鬼月,諸事不宜,所以這樁婚事定在了六月廿八。
這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白雲遮月,掩去了毒辣的日光,天氣明晰,前兩日才下過雨,花木被洗的碧綠,呼吸間尚存雨後的濕潤。
莺時化作三月,随身跟在伯崇身後,進了鄭國公府。
這些年,只要伯崇出門赴宴,必然會帶上她,京中衆人都習慣了。只是,這幾年下來,兩人雖同進同出,表現的很是親昵,卻從不見越矩的舉止,不知不覺,難免有人猜測,所謂這國公愛藍顏之說,只是他自污之舉,兩人之間,其實并無其它。
鄭國公長孫的婚宴,自是熱鬧,說來,這長孫的年紀同伯崇相近,眼下他已然成婚,伯崇卻不見動靜,難免有人打趣兩句:
“這男子娶了妻,便也就有了知冷知熱的人,還能打理後宅,總比一個人冷清清的好,國公爺說,是不是這個理?”
伯崇微的一動,似想轉身,但又忍住,笑道,“不急。”
衆人見他的神态盡收眼底,在場的一個個都是人精,雖然他表現的不明顯,可一個個都看的分明,不免多看一眼站在他身後的三月。
曾經清秀的小厮年長幾歲,眉眼精致,越發清俊文秀,尤其是那一雙眼,實在出彩。眼下正垂着頭,恭恭敬敬,不見多餘的神情。
說起成婚,鎮國公卻要看她?
莫非,那傳言是真的?
衆人心中輾轉,一時不能确定,實在是這鎮國公別看年輕,尚未及冠,但為人是在聰慧,心思也尤其深沉莫測。
這些年,京中諸人可沒少在他手底下吃虧。
而後說笑幾句,伯崇借故離席,去了外面。
莺時默默跟上。
這一套她這些年都是做熟了的,小厮的樣子做了個十成十,絕無破綻。
走到無人處,伯崇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閃身到了角落裏。
“莫氣,我不娶妻。”他低聲。
莺時眨眼,先是看了眼身邊不遠處,她能感覺到,那叢花木之後來了人,而且,似乎停下了腳步?
對上伯崇的眼,她遲疑了一下,有些生疏的說,“騙人!”
這還是她之前看人類小情侶争吵時聽來的話。
看着她很不習慣的神情,伯崇眼中彌漫笑意,聲音含了誘哄,說,“真的,不騙你。”
莺時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信我。”伯崇繼續。
這個樣子,若是不知道的,只會以為是一個在鬧別扭不想說話,一個在想着法子哄。
比如那叢花木後面躲着的幾個姑娘就是,她們有些遲疑,誰也沒料到會撞見這一幕,若出去,只怕尴尬,只好繼續躲着。可眼瞧着那邊是鎮國公,卻又忍不住好奇,偷偷看着。
眼見着那被鎮國公擋住的小厮還是不說話,她們不免有些心焦,就見鎮國公低下了頭。
急促的心跳中,伯崇吻住了莺時的唇。
莺時下意識想往後避開,腰間的手一緊,攔住了她的動作,她回過神,想起是要做給人看的,遂僵着身子,沒再動彈。
親吻,這樣的親昵糾纏,她從未有過。
更不要說,和她親吻的人,是伯崇。
妖族雖不在意人類的規矩禮儀,但母子之誼,這一點不論人妖,有情生靈都是會在意的。
幾年的相處下來,眼見着小小的少年日漸長大,生成現在這般溫文俊美的矜貴公子。
這是她的繼子。
每每想到這一點,莺時都不由的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驕傲。
可現在……
莺時擡眼對上伯崇的眼,心神一時全都亂了。
伯崇想要表現出些許歉意,可唇上溫軟的觸感無時無刻都在攪亂着他的理智,眼中墨色翻滾,那些往常按捺在心底的情緒全都翻湧出來,無處躲藏。
微微阖眼,他輾轉吻了下去。
莺時怔住。
她再如何不通人類的情理,卻也不是傻子,甚至堪稱聰慧。
伯崇……伯崇……
這……
莺時不由有些震驚,更多的是茫然無措。
她想不通,伯崇怎麽會對她懷有這種心思?是她哪裏做的不好嗎?該怎麽辦?
短暫的時間裏,莺時想了很多,卻又什麽都沒想明白,頭腦之中,依舊一片混沌。
伯崇攬着她的腰肢,似不經意的轉身,這才緩緩退開。
“我不會娶妻的。”狂跳的心聲中,他按住心中的忐忑,低頭對莺時說,沒忘記本來的打算,只是聲音有些啞:
“我上邊又沒什麽長輩,那繼母也不敢管我,這些事,自然是我說了算。說不娶,就是不娶。”
“我只會娶自己的心上人。”
“心上人?”莺時想起半月前那個夜裏的種種,擡頭看他道。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要飄散在空中,但話中的意味,卻讓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兩人心中沉沉。
“自然是你。”伯崇道。
莺時閉了閉眼。
之前的疑問都有了答案,她茫茫然的想,自己真是太遲鈍了,怎麽會現在才發現。
她一直沒說話,伯崇心慌的厲害,卻要強撐住,緊緊拉住她的手離開這個角落,等到見了人,才松開。
莺時不語,低眉順眼的跟在他身後,繼續僞裝成小厮模樣。
花木之後,一直藏着的幾個姑娘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出來,對視一眼,都有些微妙。
她們本來是随便出來走走,誰知竟遇見了這一幕,想起剛才那兩人的親昵,都有些耳熱,再加上鎮國公的話,心中又有些複雜。
鎮國公說想娶那個小厮,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可是男子,似乎,娶不了吧?鎮國公顯然是哄他的,但話中的情卻很真。
幾人忍不住低語說起來,随之走遠。
之後宴會,一切如常。
似乎什麽都發生,什麽都沒變,但兩人都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宴會熱鬧了半日,等散席之後,已經是夜裏了。
鎮國公府的馬車緩緩走在青石板路上,往公府回去。車廂內只伯崇和莺時兩人,往常總有好些話要說,可今天伯崇試着幾次抛出話題,莺時卻一直淡淡的,始終沒聊起來,漸漸的,他就也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伯崇再次開口,說,“今天勞煩母親了。”
“無礙。”
“我很少與人親近,當時有些失措,不免唐突,還請母親不要見怪。”伯崇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莺時擡眼看他,車廂內頗為昏暗,但兩人都非常人,自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能看清伯崇眼中微不可查的失落,難過,亦能看到他的忐忑,不安,歉意。她知道伯崇這句解釋只是借口,也知道他是在試圖掩過飾非,維持住表面的平靜,讓這件事就此過去。
那,她要配合嗎?
看出她在思考,伯崇不由屏息。
好一會兒,眼看着莺時目光一凝,似做下了什麽決定,而後要開口,他不可遏制的慌亂起來,他擔心,也害怕,怕莺時開口便是決絕的話語。
“母親…”他忽然開口,聲音有些顫。
莺時嘴邊的話一頓,注視着他帶着祈求的眼,心中忽然有些酸澀起來。
她何曾見過他這般模樣。
“無礙。”頓了頓,莺時最終如此道。
她本來是想借機同伯崇告辭的。
當初她應周世成所請,前來護佑伯崇,說好的便是等伯崇有自保之力她便可以離去。這幾年下來,眼看着伯崇聰慧穩重,也不失手腕,她早已放心。再加上,明年他便及冠,可以前往邊關接手兵權,屆時,便是自己離開了,他也完全能自保。
只是,看伯崇如此,莺時到底沒能說出口。
總感覺他好像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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