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味道

第26章 味道

天還沒黑。

蘇忱都不知道薛逢洲怎麽進來的,大搖大擺地從門口進來,院子裏沒有人嗎?

還是又是翻牆進來的?青天白日之下,薛逢洲做這等事也不怕人恥笑。

“小公子。”

薛逢洲輕輕咬了咬蘇忱的唇,“怎麽走神了?”

這個動作認讓蘇忱一下子清醒過來,睫毛微顫着看薛逢洲。

“是我沒能讓小公子開心嗎?”薛逢洲雙手撐在蘇忱腦袋兩旁,眸光幽幽,“親得小公子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薛逢洲覆在了他的上面,這個姿勢太過暧昧,蘇忱微微偏了偏臉,聲音有些啞,“知道就好,你起開。”

“那我會努力讓小公子舒服的。”薛逢洲說着,指腹按了按蘇忱的眼尾,“小公子,還想說什麽?”

“……”蘇忱有些緊張,“不想說什麽,那個……那個……”

“小公子畫的畫我很喜歡。”薛逢洲低下頭來,呼吸一寸寸掃過蘇忱雪白的頸項,鎖骨……聲音也低,“小公子怎麽那麽合我心意?”

蘇忱不自在地避了避薛逢洲的腦袋,“喜歡就好……你先起來。”

“起不來,小公子怎麽不問我從裏面看出來了什麽?”薛逢洲滾燙的唇印在蘇忱耳側。

蘇忱頗抓了下薛逢洲的衣裳,依着薛逢洲問,“那你……看出來了什麽?”

“小公子對我的愛。”薛逢洲低低地笑,“塞外黃沙,策馬揚鞭……可是我的馬上還差一個小公子。”

蘇忱閉了閉眼,努力想要壓下急促的呼吸,“別……不是,薛逢洲。”

“我在。”

薛逢洲一邊回應着,一邊輕吻着蘇忱,他抓住蘇忱抵着他肩的手握到唇邊,聞着蘇忱手間的味道,“小公子好香,方才沐浴過?”

又來了……蘇忱喉結動了動,喃喃,“沐浴過,你別、別靠我這麽近。”

薛逢洲的笑似乎從呼吸裏傳到蘇忱耳朵深處,令蘇忱手指尖都泛着癢意。

“小公子受不了了?”

“閉嘴!”蘇忱有些惱,“你起開。”

“我不說了。”看透少年色厲內荏的真實模樣,薛逢洲壓下自己的笑,“小公子想要幫忙的話,薛某義不容辭。”

“我不需要。”蘇忱咬着牙,“薛将軍還挺熱心。”

“嗯。”

蘇忱被這個嗯字哽了一下,“你真是……不知廉恥。”

“小公子說得都對。”薛逢洲高挺的鼻梁蹭着蘇忱的臉蛋,“誰讓我這麽喜歡小公子,喜歡得一靠近小公子身體都會變熱。”

蘇忱耳根發紅,鼻音嘟囔,“神經病,別說得我像醇藥一樣!”

“那小公子摸摸我。”薛逢洲略帶點強迫性地握着蘇忱的手去摸自己的胸膛,“你聽,這裏跳得很快,這是因為與小公子親密的緣故。”

蘇忱堪稱慌亂地縮回手來,也不敢看薛逢洲,“不……不是,沒有。”

“小公子怕什麽?”薛逢洲笑,“我又不會吃了你。”

蘇忱抿着唇,瞪了薛逢洲一眼。

似是嗔怪般的眼神看得薛逢洲心神激蕩,即便知道蘇忱不是這個意思,薛逢洲也有自己地解讀。

“小公子對我那麽好,我總想要回報小公子。”薛逢洲指尖卷起蘇忱的發尾,在鼻尖深深地嗅了嗅,喉結滾動,“不知道如何回報便只能以身相許……”

蘇忱被他這個動作哽了一下,他在心底罵了一聲變态後又道,“我這只是禮尚往來,我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許。”

“要的,我什麽都沒有,只有這具身體還算不錯。”薛逢洲說着,又握蘇忱的手去摸自己的身體,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蘇忱的臉,“小公子若是喜歡就再好不過了。”

透過衣衫都能感受到男人胸膛上鼓鼓的肌肉,蘇忱手指顫抖,“不……誰家以身相許是你、你這樣的……蠻不講理,你就是,就是在欺負我。”

“哪裏欺負你了?”薛逢洲又笑,“我只是想讓小公子舒服。”

“……”蘇忱咬牙,“明明就是你自己……”

“小公子舒服,我也舒服。”

薛逢洲露出自己健碩的胸肌,蘇忱毫無防備地看了一眼,慌亂地移開視線,“你把,把衣服合上。”

“合什麽?小公子多看看,畢竟未來有一段時間看不見了。”薛逢洲又嘆息一聲。

聞言,蘇忱疑惑地看向薛逢洲,“什麽?”

“明日我要離京,大約有一段時日見不到小公子了。”薛逢洲輕吻着蘇忱的手指又順勢十指緊扣,“所以便讓我再親親……小公子。”

“離京?”蘇忱的心神被這兩個字吸引,“你要去哪裏?”

“江北匪寇盛行,陛下讓我去剿匪。”薛逢洲的手指揉上蘇忱的唇,“這一去一來大約已經到夏日了,我會想小公子的。”

“剿匪……”

蘇忱呢喃着話還沒說完,薛逢洲的手指已經探入他的口中,舌尖能感受到手指粗粝之處,蘇忱連吞咽都困難,更別說說話了。

他下意識地舔了一下手指,在聽見男人明顯變粗的呼吸後有些慌張地想将薛逢洲的手指抵出去。

薛逢洲兩根手指頭又粗又長,夾住了柔軟濕滑的舌,他的眸子又深又沉,在蘇忱不受控的嗚咽聲中啞聲叫,“朝朝。”

蘇忱蹬了蹬腿,眼淚沁出來。

“朝朝,我會想你的,我想你怎麽辦?”

濕潤的手指從唇舌抽出來後往下移,劃過鎖骨胸膛,停留在腰側。

衣衫散落開來,蒼白的皮膚浮上一層薄薄的粉色,尤其漂亮。

薛逢洲扣緊蘇忱的手,舌尖順着手指走過的地方行動,分毫不差。

“嗚,薛,薛逢洲……”蘇忱仰着頭,張着殷紅的唇喘息着,他似乎連自己的靈魂落在何處都不知道,只覺得難受。

可不是因為痛苦而難受。

眼淚滾落到發中,蘇忱抓緊了薛逢洲的衣服,想要并攏雙腿。

“我之前給小公子送話本的時候,收了一些不适合小公子看的。”

薛逢洲的聲音對蘇忱來說也很飄,蘇忱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進去,水光潋滟的雙眸似乎停在薛逢洲的臉上,又似乎沒有。

“裏面有一些東西,我研究了許久,這些東西會讓小公子舒服的,小公子只需要等我伺候你就好。”

什麽……什麽東西。

“薛……”

還沒叫出來的名字被一根手指抵住。

蘇忱的眼前一片模糊,眉梢眼角都染着緋色,牙根也泛着莫名的酸軟,叫薛逢洲時的聲音也又輕又軟。

“小公子等我伺候你。”

說什麽……伺候啊。

黑發糾纏着一起,屋外的光也漸漸地暗了下來,裸露在外的肩被咬出密密麻麻的齒痕,薛逢洲如同狼一般的眼中都是深沉的欲。

舌尖舔着鎖骨往下,他能清楚地聽見小公子壓抑着的聲音,似哭非哭。

“叩叩叩——”

三聲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瞬間将蘇忱從意亂情迷中驚醒,外面随意道,“公子,沈大人來了。”

蘇忱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喘息說不出話來,只能睜着那雙濕潤的眸子無助地看着薛逢洲。

聽見沈大人三個字,薛逢洲的眉宇沉了沉,他用氣音在蘇忱耳畔溫柔道,“小公子是不是很怕被那個姓沈的發現?”

蘇忱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不是怕沈桓之發現,他只是覺得自己和薛逢洲不能這副模樣被外面的人發現,到時候怎麽都說不清了。

薛逢洲忽地按緊蘇忱的腿,整個人埋了下起,幾乎被被子掩蓋。

短促的喘聲被蘇忱緊緊地捂在了嘴裏,另一只手有些崩潰地抓緊了薛逢洲的頭發,還得分出心神來注意外面的人走了沒有。

外面的随意沒聽見聲音,回頭和沈桓之道,“公子這幾日累極了,現下約莫是睡着了,沈大人不如改日再來?”

“是我來得急了。”沈桓之目光停留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上,“那我明日再來吧。”

“好。”

沈桓之轉過身,他神色有些黯然,他聽見房中有聲音了,所以蘇忱應當沒睡着,也聽見了随意的聲音,只是為什麽不肯見他?

被惦記着的蘇忱真的要崩潰了,這樣的刺激真的讓他有些受不住。

第二次了,這次他全程都如此清醒,薛逢洲的所有動作和反應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薛逢洲又幫他……又幫他做了這樣的事。

薛逢洲鑽出被子時蘇忱還茫然地平複着自己的喘息。

薛逢洲捏着蘇忱的下巴就要親來,蘇忱擡起沒什麽力氣的手抵住薛逢洲的唇,聲音也虛浮無力,“不準……咽了那種東西後親我。”

薛逢洲眼底浮現着笑意,“小公子這麽甜,自己的東西還嫌?”

蘇忱不高興地乜了薛逢洲一眼,桃花眼妩媚眼尾染紅,睫毛潮濕,琥珀色還泛着破碎的淚光,這一眼對薛逢洲來說與勾引無異。

薛逢洲握着蘇忱的手往下,“小公子,碰碰我。”

觸到那一刻,蘇忱手都哆嗦了一下,想要縮回手來。

薛逢洲親着蘇忱耳朵喃喃,“小公子也幫幫我好不好?”

“不……”蘇忱眼底泛着水光,“薛逢洲。”

“小公子別怕。”薛逢洲啞聲道,“若是不會,我教你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被薛逢洲親迷糊了,又或者此刻的腦子就是空茫的。

蘇忱對上那雙暗色的,含着期盼的雙眸,又想起薛逢洲說要離京的事,喉結動了動,顫抖着的雙手被薛逢洲引導着握了上去。

掌心仿佛要被燙到融化,耳邊都是薛逢洲的聲音,一聲聲的叫着小公子。

蘇忱耳朵燙得不行,也不敢看薛逢洲,只是鼻尖沁出了點汗,在手已經酸軟時催促,“你……快點。”

“小公子親親我。”薛逢舟蹭了蹭蘇忱的頸項,“就親一下。”

蘇忱氣得磨了磨牙,這王八蛋,爬他的床,還讓他動手,現在還要他主動去親他,想都別想。

“小公子,出不來。”薛逢洲吻掉蘇忱眼角的水光,那張臉隐在暗色中,“小公子親一下,要不然一直都出不來怎麽辦?會壞掉的。”

“壞掉最好不過。”蘇忱咬牙,“切掉就算了。”

薛逢洲委屈,“小公子對我這麽殘忍。”

蘇忱擡眸,看着那張皮膚極深的臉,他唇動了動,“低頭。”

薛逢洲乖乖低下頭來。

蘇忱敷衍地去親男人的唇角,被親的對象卻微微偏了下腦袋,準确無誤地擒住了蘇忱的唇。

蘇忱倏地睜大眼,想說話,卻讓男人的舌頭長驅直入,親得他腦子一片空白。

薛逢洲松開了引導着蘇忱的雙手,按住蘇忱的後腦勺,将主動親他的少年緊緊困在懷裏。

蘇忱嗚嗚了兩聲後放棄抵抗,想松開的手還是費力地動了動,直到薛逢洲給了他呼吸的自由,在他耳邊壓抑地叫着,“朝朝。”

那些東西毫無保留地濺在他的掌心、衣衫上,蘇忱有些僵硬,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蘇忱滿腦子都在想他怎麽能這麽容易突破自己的底線?他甚至接受如此良好,真是完蛋了。

明明薛逢洲來時他還在想要說清楚,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暧昧着,也不能由着薛逢洲繼續下去,可現在……現在一切都搞砸了。

他怎麽能這麽不堅定?

這算什麽?好兄弟間的互幫互助?

他在現代時曾聽說過男生宿舍會有純直男互幫互助的事情,可那肯定是假的,真正的直男哪裏會和同性做這種事情。

那麽,被薛逢洲一而再再而三地親了甚至口了,他也沒反感,他……不是直男?

或許不僅僅是不是直男這麽簡單,若是換一個人來,他還會這樣和對方“互幫互助”嗎?蘇忱很清楚答案是不可能。

他只是對薛逢洲格外心軟。

薛逢洲卻如同饑餓了許久終于吃到一點肉的餓犬,雖然沒吃飽卻也有了些許滿足,他摟緊了蘇忱平複着歡愉的後潮,跟親親怪似的親着蘇忱的臉,“小公子好厲害。”

蘇忱:“……”好羞恥,這種事情……還被誇厲害什麽的,太羞恥了。

“小公子。”薛逢洲又在蘇忱耳邊低語,“你對我也并非全然沒有心動對嗎?”

蘇忱想說沒有,就算他心底這麽想,薛逢洲明晃晃地說出來也讓他覺得別扭,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小公子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薛逢洲嗅着蘇忱身上的氣息,“好喜歡……好喜歡。”

蘇忱閉了閉眼,格外冷靜地推了推薛逢洲,“櫃子裏有幹淨的被褥。”

薛逢洲松開蘇忱的手,“我換,小公子好好休息。”

蘇忱換了件衣衫,用絹帕把手指一根一根地擦過,還是覺得薛逢洲的味道很濃,可現在若是讓人給他放水洗澡的話……蘇忱又覺得心虛,他睡覺前剛洗過,別人會不會覺得他做了什麽壞事?

可是不洗的話,蘇忱又覺得渾身不自在,說到底,都怪薛逢洲。

薛逢洲離京也好,離京了說不定就冷靜了,之後……之後或許就能恢複原來的樣子了。

鴕鳥般逃避的心态讓蘇忱稍微平複了些,雖然這樣的想法有點渣男,但現在他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無法明确自己的內心以前,他不能這樣毫無底線下去。

……真是,太淫亂了。

想到這裏,蘇忱看向收拾床鋪的男人,“你明日什麽時候走?”

“早上,小公子不必送我,好好休息就是。”薛逢洲道。

蘇忱:“我沒有打算去送你。”

薛逢洲笑道,“是,我知道小公子沒打算送我,是我心中有期盼。”

蘇忱輕哼一聲。

“小公子。”薛逢洲又問,“我今夜可以睡在這裏嗎?”

“什麽?”蘇忱陡然拔高了聲音。

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公子,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蘇忱連忙回了一聲,然後看向薛逢洲,“不行。”

“明日一走我就許久見不到你了。”薛逢洲嘆息一聲,“若是想你我都無處發洩自己的思念。”

蘇忱:“別以為你裝可憐就……我就會答應你。”

“我只是想在離開之前多陪一陪小公子。”薛逢洲說,“我什麽都不做,也不會像方才那般……更不會讓別人發現我的存在。”

蘇忱:“……”這人說話怎麽奇奇怪怪的?好像他們真的在偷情一樣。

“我很乖。”薛逢洲低垂着眉眼,像一只大狗,“明天早上很早我就會離開,絕不會吵醒小公子。”

蘇忱:“……”

“小公子,我就只有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你答應我好不好?”

蘇忱沒說話,只是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咬了咬唇,“你給我……想辦法打水來,我要洗手,擦身。”

薛逢洲将被角也整理好,聽見這話回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着蘇忱。

這目光跟餓狼似的仿佛泛着綠光,讓蘇忱心髒抖了抖,忍不住往椅子裏縮了縮,“你看我做什麽?”

“沒什麽。”薛逢洲若無其事地轉移視線,“我會打水來幫小公子洗得幹幹淨淨。”

“我不需要你幫忙!”

“小公子如今把我親了,又碰了我那個地方。”薛逢洲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俯身靠近蘇忱,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小公子便要始亂終棄了?”

蘇忱:“你——”

“我還是純潔的黃花大閨男。”薛逢洲似是很委屈,“除了小公子,沒人碰過,小公子毀了我的清白就想過河拆橋了?”

蘇忱惱怒地脫口而出,“難道我被其他人碰過?”

“我會對小公子負責的,小公子身上都已經留下了我的氣息,我一定會對小公子負責。”薛逢洲迅速接上,“所以小公子也要對我負責,我的身心都屬于小公子,只讓小公子一人碰。”

蘇忱:“……”

蘇忱深深地吐氣,“你、你真不要臉。”

“多謝小公子誇獎。”

“我沒有誇你。”

“多謝小公子罵我。”

蘇忱:“……”

薛逢洲此人真是油鹽不進,立體防禦做得很好,蘇忱自覺與他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蘇忱心累道,“打水。”

“小公子等我。”

“別讓人看見你。”蘇忱又提醒,“若是被人發現了,你以後也不準爬牆進我的房間了。”

這句話說完蘇忱又覺得不對,他蹙眉,“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薛逢洲笑道,“小公子你等等,我會很快回來。”

蘇忱:“……”不是,薛逢洲又明白了什麽?連他自己也沒懂自己說了些什麽東西。

薛逢洲打完水回來蘇忱已經靠在床上睡着了,對以前從沒做過這種事的少年來說,還是過于耗費精力了。

方才還是泛着春意的臉此刻已經恢複了往常蒼白的模樣,唯有睫毛還有些濕潤。

薛逢洲輕輕的把水盆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濕了毛巾來小心翼翼地給蘇忱擦手,他力道很輕,蘇忱也沒醒來。

薛逢洲看着那雙細白的手指,克制着自己想要含進嘴裏的欲望,今日已經夠過分了,不能再繼續了。

最終他只是用嘴輕輕地碰了一下蘇忱。

雖然蘇忱沒有答應他睡在這裏,但是也沒有拒絕。

薛逢洲自然地上床,然後把蘇忱抱進了懷裏。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和懷抱,少年安靜地靠着他的胸膛沒有絲毫掙紮。

盡管很想把蘇忱好好再親一番,但想起自己答應蘇忱的話,薛逢洲還是壓下了自己那些念頭。

小公子太累了,還是想要好好休息才是。

薛逢洲看着蘇忱因為睡着而顯得溫柔乖巧的眉眼,眼底愛意濃烈得幾乎可以溢出來一般。

在白馬寺時,那位空安師父告訴他,蘇忱年幼時魂魄不穩以至患有心疾,在白馬寺時名為養病,實則也是為了穩固魂魄。

魂魄不穩……這讓薛逢洲想起前世聽見的傳言,蘇相家曾經有過一個早夭的孩子,剛見到蘇忱時,薛逢洲也疑惑為什麽前世應該死去的孩子如今還活着,想必也是因為白馬寺插手的緣故。

也幸好……薛逢洲的唇印在蘇忱的額頭上,幸好白馬寺插手了,幸好活着。

“師父告訴我。”空安那時說,“薛将軍與安饒有緣,所以我們不會阻撓你接近安饒,但作為安饒的師兄,我還是有所私心,無論你們的緣最終是否結果,我都希望安饒能過得開心,起碼要比在白馬寺時更開心。”

無論是什麽結果?薛逢洲想,他和蘇忱中間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他與蘇忱在一起長長久久地過完一生。

或許他重新活這一世是為了遇見小公子也說不定,其他的事情只是順手的。

這是他的……他的小公子,他的朝朝。

他不會給任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

貼貼怪要走了,朝朝要安生一段時間了[豎耳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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