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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吳燕夏今晚要去見餐館跟梁涼父母道聲對不起,居然也要跟着去。

梁涼正用手機打光照着吳燕夏的臉,檢查他有沒有受傷,吳燕夏也不好說什麽,但兩人那架勢很像被工商局追查不法新疆烤串攤主。她聞言,很茫然地對魏奎說:“你也要去嗎?”

魏奎獨自整了整淩亂的領子, 冷笑說:“我怎麽不能跟着去?我從小叫着梁叔叔和阿姨長大, 大家都熟。”

他擡手的時候, 露出吳燕夏之前的蛇牙手鏈。梁涼立刻眼尖地瞄到了, 她回頭就去檢查吳燕夏的雙腕,随後一言不發地重新盯着魏奎。

梁涼難得的冷若冰雹的樣子非常悅目,魏奎剛有點看呆, 就聽她輕聲問:“你那串手鏈從哪兒來的呢?”

“哪串?”魏奎也擡頭,他戴着那鄉土風格濃重的手鏈, 自己還不适應, 随後發現梁涼的細手腕上也戴着相同的一串, “這串是……”

“哎, 手鏈是我主動送他的,讓他沒事戴着玩。”吳燕夏跟魏奎使眼色,讓他趕緊滾, 又頭痛地去摟梁涼的腰,“咱倆走吧,回去替我收拾行李,我今晚準備從那公寓裏搬走。”

拉了幾下, 梁涼很犟地站着不動。

她有點氣壞了,自己的竹馬和男朋友怎麽都這麽瘋瘋癫癫、不知天高地厚。吳燕夏居然又把那手鏈脫下來,還送給別人。雖然說,送的人就是魏奎,可是他自己怎麽辦,這豬的心也太大了!

梁涼沉默片刻,終于忍不住遷怒魏奎:“魏奎,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見我父母。不要再打着喜歡我的旗號,做任何沒意義的事情。”

魏奎注視了梁涼一會。突然間,他嘴角一挑,把手鏈扯下來砸在地面,用肩膀撞開吳燕夏,不響地走了。

吳燕夏嘆口氣,他俯身撿起那串手鏈,讓梁涼等着,疾步先去追魏奎。以梁涼的角度,兩個大男人又差點揪住彼此的領子在街邊打起來,吳燕夏那方顯然迅速取勝,他先一腳把魏奎踹到路邊跑車旁,再把魏奎強行拽回來。

兩人跟着吳燕夏,滿臉不高興地回到那空蕩蕩的公寓。

吳燕夏讓魏奎抱走剩在蛇室裏孤零零的坦克,他沉吟:“你繼續養這一條小泰迪,如果哪一日,它見了你回家,又開始止不住的狂吠。別猶豫,趕緊過來找我。我不會讓你死的,至少不會讓你輕易死。”

魏奎冷笑說:“我不需要你幫我,裝什麽好人?”

吳燕夏拍了拍他肩膀:“我也沒有幫你。但我最近馬上要住超五星級豪華大酒店總統限量套房,那裏不讓養狗。我也不想讓我可愛女人再去養別的男人送來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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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就“超五星級豪華大酒店總統限量套房”,什麽就“不會讓我可愛女人養別的男人送的狗”……魏奎被說懵了,但他确實又戴上手鏈,把坦克沉默地抱走。

吳燕夏關上門,再次長嘆一口氣。

世界上有沒有鬼,他始終半信半疑,但,世界上怎麽就能存在那麽多傲嬌?

他家如今除了廚房的幾把高椅子,幾乎一個家具也不剩,吳燕夏看了梁涼一眼,先拿着 iPad 走回卧室,重新坐在床邊,不知道想什麽。

梁涼心裏不由微微委屈,自己這麽怕惹事,也并不想當惡人的。但是在魏奎和吳燕夏面前,她确實不可自抑地偏向後者,這個男人對她是如此的重要。

但,算了,知道他松口要搬出去還是終于放心。梁涼忙活着幫他收拾行李,随後給他倒了杯水,最後又趴在他背後賢惠地幫着按摩肩頸。

過程裏,梁涼悄悄地把自己的蛇狗牙手鏈脫下來,想要塞到男人的褲兜裏。不料手剛伸出去,就被吳燕夏的手掌按住,他懶洋洋地說:“涼涼,跟我道歉吧。”

“道歉?”她愣了。

吳燕夏笑着說:“你今天可是主動跟魏奎說了不少話啊,這算紅杏出牆?”邊說話,邊把手鏈重新給她系上,再低聲說,“別太擔心我,我不差這點玩意。以後真要除鬼,還得用魏奎那小子一下,你別跟他鬧翻。”

梁涼眼睛都有點紅了:“你,你怎麽都完全不害怕?你遭遇那麽多奇怪的事,難道從不後悔住到這公寓裏嗎?”

“當然不後悔,因為我當時覺得我能處理好。唉,人生總會遇到各種困難啊,本大仙最近确實很倒黴而已。”

魏奎總是覺得吳燕夏裝灑脫,但梁涼跟着吳燕夏久了,知道他內心确實就這麽坦蕩,甚至,坦蕩到有點可惡。她有時候實在又愛又恨,只能咬唇問:“那,魏奎說的陰間大爺,又是怎麽回事,你到底跑到信陽幹什麽了?你不是說找什麽高人了,高人呢,你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嗎?”

吳燕夏不敢接話。

他把她抱到膝蓋,溫聲說:“你之前讓我搬出去,我不是今晚就搬出去嗎?”

梁涼哼了聲:“你不要轉移話題!還有,搬出去也不準住超五星級豪華大酒店總統限量套房,你要省錢的!”頓了頓,再猶豫地說,“你,不是把自己另一套公寓租給楊小姐嗎?不如把那公寓收回來,好不好?”

吳燕夏愣了下。他最近事情太多,什麽租別人的公寓,早八百萬年就忘記這茬。而吳燕夏是有點大男人的落拓傾向,不在乎被人沾點小便宜,本來想打哈哈過去,但看着梁涼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知道這事有點麻煩:“……啊。”

梁涼看出他的敷衍,她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

吳燕夏頓了頓,無可奈何地說:“我可以找雨薇要房租,但一夜間就把她攆出去,不給她留出搬家時間。确實不太合适。再說,人家住了那麽久,我并不想打擾她。小老婆你給我訂個最便宜的酒店,好嗎?讓她繼續住吧。”

他說完後,讨好地親了親她脖子。

吳燕夏說的理由很合适,态度很好。梁涼無話可說,但她內心就是悄悄地覺得不高興。吳燕夏再捏捏她的小腰,哄着:“好了,說正經話,今晚我沒去見你父母不要緊?你回去跟他們道個歉,說我幾句好話。”

梁涼再豎起眉毛,終于感到不對勁。

平常的時候,吳燕夏也确實很喜歡逗着她生氣,卻含笑拉着她不放手,何曾主動轟過人。她敏感的覺得,這豬又送坦克又轟人的,絕對是想要獨自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不得不說,梁涼猜對了。

吳燕夏看着日歷,還有兩天就到了陰歷七月十四日。最後一晚,他打算在公寓裏能不能鼓搗出什麽,是否能找到有什麽線索。但,梁涼這姑娘一直把臉埋在他懷裏,也不說走,就這麽軟綿地坐着。吳燕夏自己不怕危險,但也絕不想讓她陪着。

他忍着好奇和焦急,笑說:“乖,我行李都收拾好了。這裏沒你事了,快回家吧。”

LO娘不吭氣,也在想怎麽留下來。

“……老公。”梁涼柔聲地叫了一聲。

吳燕夏不由一呆,LO娘除了意亂情迷的時候,平時很正經,基本就磨蹭地叫他“豬”啊“夏夏”啊,生氣了就“大仙”“吳燕夏”什麽的,再過份的話是堅決不肯說。誰知道,她現在主動親了親吳燕夏正緊張滾動的喉結,紅着臉說,“你教教我。”

他不由問:“教什麽?”

“教我。哥哥教我還要怎麽做,才能給你當大老婆……”

吳燕夏覺得,今日的光陰算是徹底荒廢掉,白天莫名其妙地睡很久,精神很好。而晚上吃了頓便飯送走魏奎,就莫名其妙的被他女朋友勾引。

在這方面,他根本沒什麽自制力。吳燕夏把梁涼直接掀翻在自己床上,襯衫被扯開,引得她輕呼,一只手伸進缺口領裏準确地擠揉着她美妙飽滿的胸,細膩脖頸上的那個蝴蝶結小項鏈随着力度起伏,顫抖,一撞一撞的。梁涼的習慣,是每次收到禮物後得先藏一段時間,才偷偷摸摸地戴上。這幾天她終于藏夠了,戴上吳燕夏送的迪士尼水晶項鏈。

“你這姑娘怎麽回事,”吳燕夏煩悶地摸着她脖子,在她耳廓邊含糊地熱吻,再去吻着托在手裏的乳,“這麽笨又這麽勾人,到底誰教你說這些話的?誰?自學的嗎?”最後一句話有點兇悍。

梁涼欲哭無淚,同樣覺得今天也很失算。

她本來想把吳燕夏勾搭到酒店,拍拍手走人的。沒想到直接就地正.法。寬大的裙擺很快被撤掉,她還沒說話,便被壓住,他脊背伏下,清香的男人味再次伴随緊随的吻落下來。她壓在床上拼命擺着腰想躲,卻被從後面按着腹部,內褲被撥到一邊,随後是那種逼人發瘋的成人尺度。

雖然她準備好,但雙方不由都輕哼。

“夏夏……”

以往,兩人在梁涼的家裏親熱。吳燕夏雖然寵着她,也從不掩飾他就很喜歡讓她跪在床上、地板和任何地方。他就是有這種偏愛,銀河系足足有一千多億顆恒星,但每當這種時刻,吳燕夏強健雙臂撐着的窄小天地才是她的牢籠。她只能像小白兔一樣無助地趴着,哼哼唧唧的哭,而他從後方重重地壓上來,逼着她更難受的亂扭。女孩子想逃走卻只能羞恥的亂抖,細直白蠟般的腿越跪越開,直到癱軟。

這時候,吳燕夏才會把流淚不已的她抱在懷裏,給她喜歡的那種溫柔細致的撫慰。不過,吳燕夏對這種安可游戲也很不爽,因為這種每次結束,床上的毛絨玩具都全部他折騰下去,甚至還威脅她,要在巨大Hello kitty上欺負她一次,梁涼每次笑到不行。

如今他們滾在吳燕夏堪稱荒涼的公寓,他的床是很典型的單身男人床,非常寬大,進口床墊略軟,枕頭卻硬極了。公寓至今還沒徹底洗脫“兇宅”的美名,梁涼感覺在地方愛愛有點怕,趁着自己還有理智,小聲地抗議:“不要在這裏……”

吳燕夏稍稍停一下,關切問:“不舒服,嗯?”他專注地垂眸,看着她顫抖臀縫慢慢與自己鐵板般的小腹貼合。

“……很不舒服……膝蓋會青,哥哥輕點。”梁涼意識有點昏沉,就被他帶跑話題。

吳燕夏惡劣地笑問:“膝蓋會青?是這種程度的青,還是……”調整下角度,一只手再死壓着她尖叫弓起來的腰,“還是這種程度的青?”

梁涼情緒迅速被升到崩潰的頂點,她哭着喊着試圖把自己縮得很小,細細的求饒想逃,但兩腮漸漸地漾出豔麗的桃紅色,過了會,吳燕夏在上方不耐煩地抓住她不停亂摳的手,青筋直露,男人感十足,她只好盯着他的手輕聲喘氣,聽到身體溫膩的摩擦聲,聽他柔聲哄着她,知道所有的感受都深深依戀于他。

但,就是好煩惱好生氣又好甜蜜。

梁涼本來以為,談戀愛就是單純的開心,然而與想象的不同,真正的愛帶來的感受又總是複雜,她擔心這個男人都擔心到快死掉了,偶爾都恨他。但他又好像總是玩似的,接着,梁涼沒有力氣神游太虛,吳燕夏已經就着這麽深的姿勢攥取她。

吳燕夏感覺,梁涼今晚不僅非常敏感,還格外愛撒嬌。

他只能猜出一個原因,覺得梁涼在自己家待着害怕了,或者,她聽到魏奎的事情後也有些擔心。但把第二個理由深想,吳燕夏也覺得隐約吃醋,惹得梁涼越哭越哀。最後他只好把她翻過來,想看着她那嬌滴滴的樣子就結束。

梁涼當時還有意識,被他抱着,長腿立刻自覺緊纏着他的腰,自己吮着手指,很失神但認真地看着他眼睛。

吳燕夏被她這純真又全身心依賴的眼神又看得受不了,他心中快慰,思緒卻又暫時模糊片刻,好像在很久之前,他也被類似的眼睛認真地看過,陌生又久遠。

等最後的時刻,梁涼一句話都哭不出來,嘤咛着抽搐身子,軟倒在懷。

兩人相疊摟抱着,吳燕夏得意地低聲安慰她,親着她眼淚。但梁涼重新緩過來,她一開口,居然不是每次的求着讓他出去,而是顫聲說:“反正,你不能再把房子租給楊雨薇。你去跟她說,都是我不樂意讓你繼續租的,是我現在不高興了!”

吳燕夏再怔住,苦笑兩聲。

怎麽還糾纏這事!真是沒想到,這小姑娘吃起醋的勁頭居然比自己更精神持久。而且,梁涼是很執著的個性,待會等再緩過神,絕對會繼續追問什麽“陰間大爺”。

急中生智,他連忙就着這姿勢把兩人挪到床頭,伸手從床頭櫃拿了手機,趁着梁涼渾身綿軟,用手機近距離地拍了兩張她的裸.照。

梁涼當時就吓傻了。

吳燕夏伸臂又在他床頭櫃亂摸了兩下,居然找出個小小的白色投影放映機,無線連上手機,就把剛剛拍的裸.照同步放映到對面空白的大牆壁:“小妖精,你看看自己這樣子,任何男人都能被榨幹。你還吃別的女人醋?”

梁涼半長不短的發微亂地披在脖子上,她依舊穿着襯衫,但胸口處已經全部散開,露出形狀極美的胸。膝蓋處果然已經跪紅了,此刻又像小孩子般并攏雙腿板正地坐着,雪白腿根到臀部都濕漉漉的,仿佛腹部深深的含着什麽,不得不稍微前傾才能坐穩。

因為是投影,照片被放大了很多倍。梁涼的臉被照得格外清晰,她剛哭完,鼻尖因為被吳燕夏高潮時輕咬了口,微微有點紅,嘴唇微腫,眼睛裏是霧蒙蒙的妩媚,眉梢也都是渾然天成的誘惑,雪白的手還撐着吳燕夏棕色的腹肌,帶着點柔弱……

梁涼從來都沒見過自己這一面,她立刻羞憤地捂住眼睛再一蹬腿,而這動作也帶得吳燕夏低吟兩聲。

“你拍這個幹什麽呀,快删掉!”梁涼立刻撲到他懷裏要奪手機,“你怎麽能這樣?你太壞了!”

想當初,魏奎憤憤地說,吳燕夏就因為使詐打賭贏了,誘惑他脫衣服,給他拍裸.照勒索他要錢,自己還不相信!

這豬,果然是天底下最無恥最耍流氓的豬!她一定是瞎了眼,才找他當男朋友!她為他生氣擔心難過,就是中蠱了!讓他單身一輩子去吧。

吳燕夏摟着她帶入懷中,提醒她:“還有一張,看完了再删。”

梁涼連忙回頭,又去看投影儀裏第二張照片。

嗯,具體就不描述了,不純潔,總之非常的不純潔。以及,他畫面裏顯得非常粗。

吳燕夏卻一下子找到新樂趣,他任梁涼奪過自己手機,迅速地把兩張照片都删除。就在梁涼不放心的檢查他手機是否有副本的時候,某人邪惡的摸着下巴微笑着,又湊過來在她氣得發抖的軟唇上,無恥地親了親:“美少女,我要和你拍小視頻……”

++++++++++

求放過,求放過,求放過T___T

☆、第 110 章

新吉兆開業進入最後準備流程, 預訂花籃,請攝影師拍攝店內宣傳,老板和總板長也會給曾經的老客親自打電話。

吉兆的新老員工卻同時發現,老板和總板長的神态帶着一點鬼祟。

如果是情場老手,會發現梁涼明顯縱欲過度,不過她畫着精致妝容, 裙衫從脖子包到腳踝, 雖然站的時候東倒西歪, 但目标嬌小, 看上去如常。

反而是塊頭更醒目的總板長,又被當成靶子。他那張完全不顯憨厚的黑皮臉龐挂着更黑的黑眼圈,但走一步喘兩步, 感覺昨晚被搶走一顆腎的虛弱樣子。但與此同時,桑先生的表情又顯得陶醉, 甚至是春情澎湃。

呃, 最近沒聽說他和楊雨薇有什麽進展啊, 還是, 桑先生新幹了什麽雞賊的事情?

大家議論紛紛。

梁涼和桑先生倒是看彼此依舊挺順眼的。

梁涼因為尊敬桑先生,而桑先生依舊不把梁涼放在眼裏,也沒挑刺。兩個人和諧的分了下工, 就各自忙工作。

小花成為吉兆裏第二個女孩子,她從面試開始,就對梁涼的這種日常獨特LO裙式非常驚嘆,也莫名有點畏懼這個明明脾氣很好的老板。

“別動!”梁涼突然對小花輕聲說了句。

她的助手連忙把手從桌面上縮回來, 小花剛剛坐在旁邊是想去摸 iPad 的屏幕。

老板今天到店,沒有背着平日很小巧的什麽草莓貓爪風琴包,反而是費力帶了一個很大的iPad pro袋子,這完全違背梁涼什麽都用小而美的原則,“老板,我剛剛看到屏幕裏好像閃過一個人影。”小花低聲說,“我,我很奇怪才想看看。”

梁涼抿着唇,只是搖搖頭。她繼續給手頭這個客人打電話,把電腦裏之前寫好的稿子發給電視臺編導。當然,梁涼也在郵件開頭,略微提了下自己和吳燕夏的關系。

等午休的時候,梁涼才抱着iPad Pro,獨自跑到員工喜歡抽煙的後巷,左右看了看,再唉聲嘆氣的戴上耳機。

請問,某豬的黃暴小視頻請求實現了嗎?

答案是,無産階級專政必然會取得勝利。

在豬的黑色恐吓下,梁涼無論怎麽千嬌百媚或嚴肅認真的請求,顯然都沒打動對方。這氣得她又開始眼閃淚花,早就把之前楊雨薇這事忘了。

吳燕夏見機倒是承諾了兩點,第一,他拍這種私密視頻,全程都會用梁涼自己的手機。第二,等拍完視頻後,他只重看一次,随後就由梁涼自己決定,是直接删除或偷偷保存。

不得不說,吳燕夏自稱“大仙”,多年來在魚龍混雜的圈子裏混得不錯,也因為性格有一種鬼奸巨猾的爽快。他只要确定把大便宜叼到嘴裏,芝麻零碎的就不管。果然,可憐的梁涼聽完他信誓旦旦後雖然還不情願,但已經猶豫起來,覺得勉強可以接受。

她想,到時候,這東西在自己手機裏,删除就好吧……梁涼在他恐吓中,不敢違抗的把自己手機交給他。

事與願違。

在錄視頻的前五分鐘裏,居然是吳燕夏本人非常的不爽。不,這種時候,可以直接稱呼他為夏導。

梁涼天性愛美,極端注重形象。因此,她總是忍不住想去看手機,習慣性地來回整理着頭發,再歪頭調整着自己眼神,确保最激情時刻依舊在鏡頭裏顯得漂漂亮亮的。于是,原本天性純潔可愛的梁涼,突然間變得非常矯作虛僞。

看她誇張成這樣,夏導不由都折服了:“小老婆你夠能忍啊。”

梁涼正用手指捏緊吳燕夏的肩膀,她強忍着體內極度酥麻酸慰,臉色都變了,但依舊面對着鏡頭擠出甜美笑容:“你……你把手機再舉高點,不準總拍我的胸……鏡頭往下傾斜45°,哎呀!你好笨,平時自拍過沒有,給我給我,讓我來舉着手機。”

……這,絕對不是夏導想象中的色.情小視頻的場面,更像淘寶野雞網紅在試穿他家銷量第一的新衣服。

徹底掃興之前,吳燕夏索性把梁涼手機關機。

他把她從衛生間抱回床上,再舉起自己的iPad Pro塞到她手上,獰笑說:“這iPad 本大仙送你了。今晚拿它來拍,你舉好!”

iPad Pro 的官方尺寸為12.9英寸,重量1.49磅,換算下大概是30厘米乘以22厘米,重量為1.35斤。

當梁涼在床上很茫然地舉着那巨沉的iPad,還沒撐過半分鐘,胳膊就舉軟了,随着吳燕夏一動,平板電腦險些砸到她小臉上,要不是他伸手及時擋住,秀挺的小鼻子都能被磕破。

“啊!我不要這個啦……”梁涼回過神也瘋了,“我要用手機去拍!手機還能加濾鏡!”

吳燕夏冷哼一聲,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床頭支架,把那巨大的 iPad 像電視樣斜斜地撐着,重新錄制。

“現在好了。”吳燕夏深吸一口氣,居然出了汗,他真的又沒想到,如今耍流氓還需要技術含量。

吳燕夏随後轉頭,重新凝視着在床上蜷縮的梁涼。

就在她緊張等待,不知道這位大仙下一秒又要做什麽出人之舉時,吳燕夏扯過旁邊輕薄寬大的輕被,随後,居然用被子嚴密地蓋住兩人赤.裸的身軀。

剩下來的時間,梁涼全部忘了鏡頭的存在。

iPad 明明還在上方安靜拍攝,兩人卻像水底的游魚躲在一層白色被子下面,手緊拉手,屏息凝神的深深接吻。無法透氣的親昵感,嗓子眼裏是甜的,吳燕夏喉頭持續吞咽,硬逼着梁涼吐出軟軟的舌頭,和他交換唇齒津液,然而男人臉上也微微有一絲痛楚。因為,梁涼正害羞的,頑皮的,就像握着猴子尾巴似得也在控制着他。

當梁涼不知道什麽時候騎在他上方,她的頭依舊頂着被子,抿着嫣紅的微腫嘴唇,在薄被透出微茫的燈光裏磨着他,用水光豔豔的身體盛滿他,把一切獻給他。吳燕夏是覺得梁涼美極了,不同于女人的美,而是能揪住靈魂、瞠目結舌的女神氣質。他不由伸手溫柔地撫住梁涼的臉,想起第一次見面,她就沉默地在自己手背掉了一滴熱淚。

真是個傻姑娘。

等再掀開被子,兩人暴露在新鮮的空氣裏。梁涼的身體終于腫到了極度敏感充血,吳燕夏以往都會放過她,但這次,他依舊堅定地把她發顫的腿拎開,把兩人的狀況,如實擺在鏡頭裏。

今晚真的次數太多了。

梁涼咬着唇,她一絲一毫都再吃不下,甚至知道自己正在被拍攝,但完全沒有拒絕的念頭,甜蜜的小臉皺成一團。

吳燕夏卻低聲說:“告訴你一件事啊,小涼涼。”

“嗯……嗯……親親我……”梁涼拼命忍住那一陣酸脹,也不知道自己是拒絕還是鼓勵,“你都不疼我了,真的不能動了老公嗚嗚嗚嗚……”

“我此生不會再有其他人,也不想和你這麽長時間戀愛,就等你明年過生日那天,我們領證吧。”

這是梁涼模糊記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現在,梁涼穿上衣服後,做賊般地拿着吳燕夏,不,此刻已經是她的iPad Pro,蹲在巷子口的巨大垃圾桶旁邊,打算面紅耳赤地再重新看一遍黃暴小視頻。

昨晚她直接暈了,也不知道,他真的是在跟自己認真求婚嗎?

不是吧?

“領證”這種話根本不能算求婚,他甚至都沒跪下。梁涼覺得,她是可以再無原則地退後一步,就不需要要吳燕夏非得送自己鑽石戒指才結婚。但,吳燕夏做豬不能太過分,他總得跪下來正式求婚吧,人生就那麽一次的事,她也想體會當小公主的感覺呀。

而且,這話怎麽能在床上随便說呢?太不嚴肅。還是在兇宅!

梁涼很煩惱着,随後蹙眉開始重看iPad Pro裏錄的視頻。

最初,她臉色非常精彩。因為,梁涼首次汗顏發現,自己叫床的聲音也好不正經啊,什麽“哥哥全都是我的”,“老公不要摸”,這一定是因為她被吳燕夏下蠱的原因,要不然,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不過這麽想。吳燕夏做人還是有很厚道的一面,無論梁涼在床上怎麽表現,他下床後絕對不會取笑她,也從來不會提,平常該幹什麽幹什麽,床品很好。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梁涼趕緊搖搖腦袋,直接把進度條拉到最後的位置。

吳燕夏昨晚最後一次,重看的時候動作是非常慢的。他緊摟着來回胡言自語的自己,低聲說:“我此生不會再有其他人,也不想和你這麽長時間戀愛,就等你明年過生日那天,我們領證吧。”

真的就這麽說了!

梁涼不由捂住嘴巴,依舊懷疑自己幻聽了,再重新放了一遍。

等第十五次後重播後,她猛地把頭埋在膝蓋裏,突然間渾身顫抖,無聲的哭了,眼淚紛紛掉落在屏幕上。說高興也不是,說驚喜也不完全,但就很像一個明亮的秋日黃昏,小女孩子拿着滿分的試卷,慢吞吞地孤獨走回家,帶着渴盼、平靜和滿足。

“我都沒說答應,切,哭什麽啊……沒人樂意嫁給豬的,太奇葩,我還得再想想。我不能這麽快決定,還沒跟爸爸媽媽說呢。”

梁涼自己絮絮叨叨的擦着眼淚,然而,她就是哭得稀裏嘩啦,再握着胸口的小蝴蝶結,直到心裏感受到暖意。

再輕快地哭了會,梁涼就停了。

她用袖子小心地摸幹眼淚,就要心滿意足地從後巷子裏離開,去補個妝再進吉兆。

站起來的時候,無意識地往一人多高的垃圾桶裏瞄了眼。平常,這都是扔着煙頭和廚房蔬菜垃圾什麽的。但。梁涼好像在很多垃圾裏看到一塊很華麗的絲綢白色布料,埋在裏面。她頓了頓,內心還是覺得有什麽不對,便再捂着鼻子看了眼。

随後,梁涼發現在爛葉子幫和各種難聞的雜垢裏,埋着一顆滿是鮮血的人頭,而這人的面容并不陌生,居然是女侏儒二先生。

☆、第 111 章

後廚挨着的防火道, 通常都有些窄小,梁涼和熟悉的餐廚廢棄物處置公司續簽了協議,他們送來五個戶外一米多高的垃圾桶,每日淩晨來收前一日的垃圾。但日料店還沒有正式開業,廚房裏生産的食物垃圾并不多,一般放着建材盒子和粗木頭等。

梁涼因為看視頻, 才特意躲在最裏面的垃圾桶旁邊。

此時, 二先生的頭正仰着, 女侏儒身體很小, 頭很大,臉部五官全擠在一起。頭發稍稍向後頂着旁邊早上扔來的生鮮垃圾,浮腫的眼睛下都是黑血, 帶着青黑色詭異的表情,像廢棄的俄羅斯套娃毫無聲息地扔在垃圾堆裏。

它明明閉着眼, 但是, 梁涼感覺這人頭就是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也這麽盯着那陰森的沾血人頭, 腦子都混沌了, 倒退幾步,腿一軟,不受控制地坐在地上。等倒下去的時候, 又把旁邊的紙盒拉了下來。

桑先生平時偶爾抽點煙,中午跑出來,剛悠悠閑閑地掏出打火機,聽到巷子裏面有巨大的動靜。

怎麽, 搬到新店這裏也有老鼠嗎?他正奇怪呢,老板就披頭散發,像小瘋子一樣跑了出來。

梁涼幾乎費盡全部了力氣才跑出巷子,當看到有其他人,立刻像看到救星樣撲過去,結結巴巴的要說自己看到的這一幕。但她害怕到語無倫次的,以桑先生的角度,只看到梁涼上下衣衫不整,慘白着小臉從黑巷子裏逃出來——這就很讓人聯想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裏面的強.奸罪。

他殺氣騰騰地撸着袖子,硬拉着掙紮的梁涼往裏面走,要去教訓未知的陌生人。

一分鐘後,巷子深處重新傳來略帶壓抑的尖叫聲。

桑先生拔高的聲音,居然能和梁涼嬌媚柔弱的叫.床聲別無二致。

“老板你居然殺人了?還想不想開店了?”

梁涼再次被桑先生強拉到垃圾桶前,幾乎都要哭出來:“我沒有,我就是……”可是還沒等她解釋清楚,桑先生随後勢如破菊般地又尖叫一聲。

梁涼再被吓得要坐在地上,但她順着桑先生的目光看去,也不由駭然地啊的叫聲,心驚鹿般地跳起來。原本埋在垃圾堆裏閉着眼的人頭,突然間張開死大的眼珠,正陰陰地瞪着他倆,那眼神怨恨極了。

随後,頭開始輕微地咳嗽起來,吹動旁邊細小的垃圾。

女侏儒居然還沒死!

梁涼沒時間琢磨,她手腳發抖,立刻就要把二先生從各種垃圾裏救出來。

侏儒是兒童身材,但體重還在,梁涼身高不夠,沒什麽力氣,只能求助桑先生。

桑先生對人對鬼都沒有任何同情心,也不想幹這種粗活,打算回店找倒黴的廚工助理代勞,卻被梁涼拉住。所謂近墨者黑,梁涼最近也變得有點迷信,她立刻想到,新店開張前并不想見血,也不太想讓其他員工知道這種意外。

桑先生只好自認晦氣,爬到旁邊的垃圾桶上撈二先生。

梁涼蹲下撿起埋在二先生脖子旁邊散落的生鮮垃圾,輕輕地捏了下。

秋葵名字裏雖然帶“秋”,實際上,這種蔬菜是大量産于夏季,性涼才取名為“秋葵”。吉兆新店裏的食譜裏有秋葵天婦羅這一道菜,但還在進行口味的改良,最近大量的耗費該蔬菜。自己手裏拿着的半根秋葵尖非常硬,最多是1個小時前後廚扔出來的。

根據吉兆後廚的規定,他們扔垃圾時必須先把擺在巷子最裏面的垃圾桶填滿,再去扔擺在最外面的垃圾桶。

但,二先生躺在最裏面的垃圾桶,身上卻全是新鮮的垃圾。好像是,誰特意把她用垃圾埋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是誰把她弄成這樣?二先生不是總坐在她那輛炫目的勞斯萊斯車上,幾乎從來不下來?

而趁桑先生還在臭着臉掏垃圾,梁涼跑出巷子看了看,那總是停留在吉兆門口的那輛白色勞斯萊斯,此刻也無影無蹤。

等桑先生皺着濃黑的眉毛,終于像拎着金槍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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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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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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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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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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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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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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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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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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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