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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艱巨過程。

她只是難受的捂着嘴,像小兔子似的牙疼了一周,随後決定重新住回父母家,斷絕被變态夜襲的可能。

梁爸爸梁媽媽都很欣慰, 寶貝女兒自從開了個小餐館後, 直接搬出去。也不讓父母幫忙。

兩人莫名對頂着前男友名分的吳燕夏産生一點好感, 肯定是因為他的出現, 女兒才發現男人都不可靠,只有親生爹娘妥妥的可以倚靠。

梁涼每天的生活依舊平靜勞碌。

她有時候都懷疑,神燈的短信是夢。但好像唯一能證明這件事的是, 她手機裏的黃暴小視頻确實被莫名删除了——是幻境裏的吳燕夏删除的嗎?整件事是真的,對嗎?

她忙着新吉兆的日常經營, 忙着舊吉兆的裝修圖紙, 忙着去寵物醫院看坦克, 忙着幫吳燕夏漲其他房客的房租, 還忙着把iPad備份并清空後送去維修店換屏……

桑先生好像也在這段時間,接受可能單身一輩子的悲催事實。

“其實,我不需要焦慮也不需要煩躁, 我只需要把自己的生活活出一種平靜充足,男人也可以獨自精彩,不一定非要和女人結婚。”桑先生一邊剝着15厘米以上的基圍蝦,一邊高深莫測的說出這種話。

吉兆的員工紛紛猜測, 桑先生是不是又信了什麽傳.銷邪.教。

桑先生和梁涼在吉兆後巷裏發現人頭的故事,同樣不受控制的傳開,卻以訛傳訛成了,桑先生在垃圾桶裏撿了個別人扔掉的沾血充氣娃娃,不顧梁涼的阻止,他執意拿回家洩.欲。

梁涼好奇的聽大家的胡亂猜測,餘光瞥到小花拿着飯盒從醫院裏回來,她立刻激動的按住桌面,盡量掩飾住自己等待的心情。

梁涼颌首:“回來了?今天也辛苦你了。”

小花應了聲,她從兜裏掏出一支用硬卡紙折疊的垂頸天鵝。左翅膀上寫着“小仙女我錯了”,右翅膀上則漂亮潇灑的簽着“吳燕夏&日期”。

小花小心的說:“老板,這是夏大仙今天的折紙。”

吳燕夏剩下的養傷日子,可以用“鞭長莫及”外加“乏善可陳”兩個成語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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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部受傷,無法自如進行眼睛和手的操控,和魏奎玩手游都是出于完全被吊打的地位,純粹幫着刷新一下魏奎的獲勝次數和裝備。而吳燕夏身為一名豪爽的人民幣玩家,活生生的被這個富二代打急眼,再也不允許魏奎來病房探望。

原本想繼續查誰把令牌放到籠子裏的視頻,但家用監控的內存小,幾天後早就被自動删除。德勤山人那裏銷聲匿跡,只好專心進行腦部康複訓練。醫生會讓病人學習一些手工,在其中,折紙活動比較和緩,也能練習手指和大腦。

吳燕夏向來個性歡騰,興趣廣泛,卻同樣是極沉得住的性格。梁涼躲着不見他,又哼唧的不肯解釋清楚原因,他居然也不着急,每天索性就是安靜看書,順便津津有味的學習着折紙。

沒幾天後,梁涼就從小花那裏,收到吳氏折紙的第一個實驗作品。

那是一個拇指高的紅彤彤小狐貍,紙質厚實,邊封光滑,托在手上精巧極了。吳燕夏還找來墨筆,親自勾勒了小狐貍狹長的丹鳳眼睛。

畫龍點睛,小狐貍的目光淡定,倒和他自己有些相像。

随後,吳燕夏就每日給梁涼折一個不同造型的小動物,伴随着吃空了的保溫盒一起送過來。

這種小恩小惠,很難抗拒啊。梁涼默默收下,偷摸着帶回家,都放在一個粉藍色北極熊圖案的小盒子裏攢起來,很快,五顏六色的折紙作品就把盒子裏面堆滿了。她每天臨睡前都數一遍,也在折紙後面寫了自己的名字。

但,梁涼依舊堅決不見吳燕夏,也不肯接他電話。

所謂分手删前任聯系方式、不接前任電話,這就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梁涼伸出手,不慌不忙的把今天份額的紙天鵝接過來,她精致的鼻子皺起來,微微有點嫌棄的樣子,弄得小花有點不知所措。

“聽醫生說,大仙再養一周,就可以出院。”

梁涼眼睛不由驚喜的一彎,随後面無表情地說:“只要他之前不亂折騰,早就應該出院啦。我都不知道他腦子裏怎麽想,反正很無恥的一個人。”

小花完全接不下話。

每次說到前男友,自家老板都迅速變成刻薄的小晚.娘臉,愛挑無中生有的毛病,還絮叨叨的。偏偏每天差遣送飯,又送水果又送東西,每天都緊張問他恢複的怎麽樣,幫着他找新公寓。

呃,這是中國分手好情侶的相處模式麽。

等梁涼冷豔的轉過身來,立刻鑽到角落裏。她終于憋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撥通了自家大仙的電話。

正巧,吳燕夏接電話的時候也在上網,他已經恢複了星座日程更新。

星座裏有南交北交的概念,南交點代表前世的追求,北交點是今生靈魂的發展目标。

在傳說中,南北交是一條蛇,當衆神攪拌乳海而想獲取不死甘露時,它也隐藏其中偷吃了甘露,最後與衆神同獲得永世不死之身。而日神月神知道此事後,便向印度毀滅之神濕婆求助,濕婆把蛇劈成兩半,成為南交和北交。

吳燕夏寫到這裏的時候,他擡起頭,試着回想神燈。

他隐隐約約的回憶起那條金黃色的黃金蟒,比養過的其他蛇更為溫順,可是,他養過的其他蛇也都是神燈的附身,卻又沒有任何熟悉感。

他記得蛇是天生沒有淚腺的啞物,但神燈那種沙漠色的眼睛卻又流過淚,他也記得它緩慢、懶散的匍匐在地游動,帶着靈巧又粗野有力的自由。他再試着想一個姑娘的臉,好像能深切的感受到什麽,但又根本什麽都想不起來。

腦海裏最清晰的永遠是梁涼真實的笑靥,其他的所謂感情,最終只是一個很遙遠的夢而已,任何百感千愁都隔了一層。

吳燕夏的目光落到閃動的手機上,看到梁涼終于肯主動聯系自己,削瘦的側臉一沉。

這LO娘确實有點小硬氣,他以為她和以前一樣,生氣幾天就過去了。沒想到,梁涼說不聯系自己,這麽多天就死咬着一次都沒來。

吳燕夏也再次發現,身體素質是男人強硬的本錢,他平常随便捏死的梁涼小螞蟻,趁着自己受傷就鬧獨立革命,鬧得還特別歡又特別振奮。

“涼涼,”吳燕夏随手接起電話,聲音極盡溫柔纏綿,“喲,我的涼涼小心肝?”

梁涼一下子就被叫磕巴了,不是因為這肉麻的用詞,而是驚悚感覺,吳燕夏低喊的語氣相當微妙,就像被一條記仇的怨毒豺狼惦記上了。

不,這肯定錯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循規蹈矩的生活,吳燕夏才是一切罪惡與靈異的源泉,渣浪色的代言詞。而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調整和心理建設,梁涼決定把自己态度放的強硬一點,不能整天被豬拖走,被他瞞着騙着。

她充滿信心的咳嗽了一聲,随手玩着自己的發梢,又是冷淡的說:“聽說,你最近要出院?”

吳燕夏繼續心不在焉的盯着電腦,好一會沒回答,梁涼只聽到他在那邊打字的聲音。

“對,我很想今天就出院,但胡醫生不願意。”吳燕夏頓了頓,輕聲說,“涼涼?”

“嗯?”

“你今天有想我嗎?”

吳燕夏此人知機狡詐,他完全不提自己的錯事,也不追究她為什麽躲着他,他就關心這個,現在、今日、此刻,梁涼有沒有牽挂自己。

梁涼一下子就被問害羞,她也不玩頭發了,呆呆的用手撓脖頸上的chocker絲帶:“我,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想跟你說這個的……”

吳燕夏眼中精光一閃,下意識的轉頭看着手邊那白搪瓷“分手杯”,他簡短的“嗯”了聲,耐心的等梁涼自己繼續說下去。

“小老婆想說什麽,我認真聽着。”他語氣輕描淡寫,但就是帶點逼迫,是對揭竿而起小螞蟻的骨子裏鄙夷。

梁涼果然咬着唇又猶豫了,自己想說什麽來着。

她原本是想說分手,至少治治吳燕夏那嚣張氣氛。梁涼以前暗戀魏奎,都像做錯了什麽事似的死活瞞着,如今卻敢跟對爸爸媽媽全天下人自信的說和吳燕夏徹底分手,帶着勞動人民當家做主的感覺。

但問題是,這絕對是一種虛假繁榮。

梁涼完全不敢當着吳燕夏的面提分手這話,甚至打電話都不敢說。她送個杯子,再死活躲着不見他,已經到硬骨氣的巅峰極限了。

怎麽辦怎麽辦,吳燕夏肯定問為什麽分手?梁涼雖然有很多理由,可是單獨拿出來說都很私密,而且真的都沒說服力,站不到梁涼最喜歡站的道德制高點。總不能說,因為幻境裏他是個負心漢,現實裏他是個人渣。

吳燕夏肯定繼續追問,他怎麽人渣了。

呃,梁涼也得承認,這豬極偶爾、也有不那麽人渣的一面。

梁涼懷着一顆逐漸弱勢的小心髒在顫抖和糾結,吳燕夏在電話裏每多等一秒,都像拷問她為什麽不來照顧自己,兩人之前的矛盾早就忘了。

“那個,我就想說,你出院那天,如果非要我來接你,我是可以考慮來接你……”

吳燕夏唇角微翹,他大方的說:“不用。”

梁涼已經正低頭迅速的看着吉兆今晚的客人預定單,琢磨今晚就抽出時間跑去看他,她确實是想他了。但聽到吳燕夏這回答,不高興的說:“為什麽不讓我接啊?”

吳燕夏依舊盯着電腦網頁,他低聲說:“涼涼,我出院後,想直接回家看看。”

“好呀,我已經幫你找好了幾個新公寓,到時候發你手機上,你看看地址……”

“不,我想回我家鄉待一段時間。回貴州。”

“……什麽?”

吳燕夏想不起神燈的樣貌,也無法接受神燈那種無來由的感情。但是,他确實被莫名勾起了很多童年回憶,以及家鄉。

那裏的天高而遼闊,有白雲和白雲缭繞的大山。

走的地方多了,吳燕夏感覺三線縣城是城市化裏非常尴尬的存在。不像農村那樣帶着厚重樸實,也不像城市那樣光怪陸離,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通病,比如太追求對秩序與穩定的認同。再加上他爸爸總是提公務員,他挺久都懶得回去。

但家鄉是他的根,是一個永遠令人放松的地方。加上最近遭遇的倒黴事太多,不如回家掃掃墓。

梁涼握着手機,她睜大眼睛,眼前看着吉兆的廚師穿着白色工服走來走去,耳邊聽到吳燕夏說離開的話後,就仿佛什麽都聽不到。

梁涼能悲痛的坦白,自己提分手就純粹是為了爽一下嗎?她中途也沒撐住,偷偷跑過去醫院好幾次次,不過吳燕夏總在睡覺,她問過醫生,他說吳燕夏不能再折騰,需要長時間靜養的。

但吳燕夏又要走了。

都怪自己,之前死撐着不去看他。他回故鄉,還會回來嗎?不是還說要她生日的時候領證嗎,他再也沒提這事呢。

吳燕夏完全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句,梁涼的思緒就已經萬馬奔騰在“異地戀結婚的登記機關”和“每周買機票飛過去多少錢”等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上。

他只是繼續說:“……等你挑個不忙的三四天吧。我等你信。”

梁涼回過神來,吳燕夏簡潔的重複了一遍:“我要帶你回去看我父母,還有那堆白癡親戚。”

梁涼悲乏的表情,一下子就呆滞了。這,這也轉變的太快了吧。

“別人不都是春節的時候,才把女朋友領回去的嗎?”她忸怩又糾結的說。現在,梁涼暫時忘了自己“前女友”的身份。

“你說農歷過年?過年我會帶你出國旅游,不湊人多的熱鬧。再說,我家鄉的冬天太濕了,不想回去住。“吳燕夏很無情的批判。

梁涼心跳又快了好幾倍,吳燕夏這意思是,他們春節會約好雙人旅游嗎?據說,一起旅游很能考驗情人的默契度呢。

吳燕夏多說了一陣話,嗓子又啞了,他自然的從旁邊桌面拿起杯子喝水。

身為實用主義者,吳燕夏每天都拿這個“分手”杯喝梁涼從她爸爸那裏偷來的貴價枸杞水,對上面鬥大的“分手”兩字就當瞎了。

不過,他還是不快的問了句:“你送我這傻杯子是什麽意思?”

梁涼驟然回憶起這茬,她當老板多年,絕對有見風使舵的潛力,立刻又無形的把自己地位擡高了,她高冷的說:“字面上的意思,我要鬧分手。”

那邊冷冷的一笑,“我就當沒聽見。”

果然啊果然被駁回了,該配合她演出的他視而不見。梁涼噎了一下:“那,那我都把這事跟我爸爸媽媽說了,你想跟我複合,得征求他們的同意。”

吳燕夏也琢磨會:“你約個時間吧。”他追問:“梁女士,你現在該來看我了吧?”

梁涼意思性的抗争了一下,才說:“我晚上過來。”

吳燕夏幽然地抱怨:“老子現在在醫院裏待的,白天晚上都沒區別!但你等我好了,我也會讓你知道白天晚上都沒什麽區別的感受。”

☆、第 126 章

梁爸爸處事風格以嚴謹鎮定見長, 即使如此,他也有不鎮定的時刻,比如面對寶寶總會長大,寶寶總會離家,寶寶在家住了沒多久就帶來一個巨大的噩耗。

他現在冷聲問自己寶寶:“什麽?”

梁涼不由往後靠了靠,質感良好的蕾絲硬硬貼着她的頸椎。

梁爸爸的表情有點過分猙獰, 锃亮的金絲眼鏡似乎都被他的眼神所黑化, 而當梁涼求助的看着媽媽, 梁媽媽正無意識地用保養良好、只負責戴着鑽戒, 幾乎從不碰水的紅色長指甲敲着紫檀桌面,發出剮剮剮的聲音。

而所有這一切,來自梁涼說了一句“吳燕夏想來看你們”。

死一般的寂靜中, 梁媽媽先回過神。

她強聲說:“吳,燕, 夏, 到, 咱, 家,做,什, 麽?”

梁爸爸也從牙縫裏附聲:“用,錢,打,發, 走。”

梁涼捏着心髒,小聲的說:“他最近不缺錢。就,還是見一下吧,萬一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呢。”比如說,帶她回貴州啊或者想娶她之類。

梁爸爸和梁媽媽一聽到”重要的事情“,鷹鹜般的利眼就多疑的落在她因為緊張兮兮而在小腹面前交握的手後。

梁涼發呆了一會才懂,臉立刻紅到耳根,忙搖手:“沒沒沒有懷孕我沒有寶寶!”

盡管如此,她被父母血雨腥風的拷問了一晚上,踉跄的趴回到卧室床上,給吳燕夏發短信:“他,們,答,應,了。”

吳燕夏沒有回複梁涼,他正捏着手機,笑眯眯又無語的盯着自己在游戲裏被魏奎極端殘忍的虐待、摧毀和暴打。

如今,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這位大仙都有迫切恢複健康的理由。

盼望着、盼望着,醫生的好消息來了,出院的腳步近了。

到了本周日,吳燕夏終于在以魏奎為首的群衆不受歡迎的目光中,獲得離開醫院的準信。他最後完成的手工折紙作品,是一支純天藍色的五瓣牽牛花,梁涼捧在手心看了會,沒有帶走,就留在窗外。

中午的時候,吳燕夏走出病房部,随手只拿着一個白搪瓷杯,這是他住院唯一的行李。理所當然的,那堆公考書已經被他無情的扔了。這段時間被梁涼用高價病號餐供養着,吳燕夏勁瘦的體型和棕色膚色巍然不動,下巴重新刮得精溜溜的,高聳鼻梁上撐着一副玳瑁框純黑墨鏡遮住眼睛,顯得一副特別神經大條但正常人會真的很怕他突然認真起來的矛盾利落感。

吳燕夏頭發又長了不少,略微彎曲的蓋住太陽穴,穿着黑衫和牛仔褲,跟在淺藍白色OP的梁涼身後,顯得出乎意料的和諧。

梁涼正低頭看着吳燕夏的出院報告和銀行賬單,她今天的打扮,又很不同。

櫻花粉的液體腮紅,印花襪和草編帽,手臂上戴着不少毛茸茸的手球。今天吳燕夏出院,她也非常興奮,硬是不顧短發造型,在耳朵後面梳了兩道小蝦般彎曲的雙馬尾,像個籠中小黃莺似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平常不會這麽穿,店裏打扮太可愛的話,影響工作。”

梁涼又在不厭其煩的跟吳燕夏灌輸,LO娘很喜歡各種裙和儀式感,每一天都是餘生最隆重的一天。比如她昨晚為了思考接吳燕夏出院的SET,試了四五套裙子,知道吳燕夏不喜歡戴假發和貼發片,用的都是真頭發。

吳燕夏聽的似懂非懂,沉默的掃了一眼在他看來花裏胡哨的頭發。

說句真話,早被梁涼忽長忽短忽黑忽黃的頭發弄糊塗了,就感覺這女孩身上什麽都能零零碎碎的拆下一點部件。

“不錯不錯,老婆很漂亮嘛。”他笑眯眯的評價。

梁涼驕傲的橫了他一眼,她不害臊的自誇:“我就是長得非常漂亮的小仙女。”

良好氣氛保持到外面,看楊雨薇親自開車接吳燕夏出院的時候煙消雲散。

楊雨薇坐在她銀色寶馬裏,依舊一副無懈可擊的簡雅模樣。吳燕夏也微微一愣,而在梁涼還沒來得及吃醋前,楊雨薇幹脆的将自己公寓鑰匙還給了吳燕夏。

據楊雨薇說,這段時間裏,她已經直接找好新公寓,并把家搬了出去。說完這話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梁涼,仿佛知道兩人曾經為自己的争吵。

吳燕夏不動聲色,兩人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很放松的聊了一路。

梁涼悶聲的自己坐在後座,默默玩着自己的手指。唉,楊雨薇什麽都先人一步。梁涼私下跟吳燕夏抱怨過一次,根本就沒來得及轟人,對方先識趣搬走。可是為什麽,楊雨薇的這種撇清又讓自己感到有點郁悶和不快呢。

有時候看到楊雨薇,梁涼都有點小感慨,她反正覺得對方态度總是好從容,怪不得以前魏奎老拿着自己跟楊雨薇比,會覺得她非常局促。

楊雨薇出于禮貌,也寒暄了梁涼的新店。但彼此根本沒有共同話題,就聊了下魏奎的新工作。吳燕夏在旁邊靜靜的聽,兩個女人最後莫名其妙的以魏奎的話題為終結。

等下車後,楊雨薇的車飛馳遠走,梁涼不高興的掐了吳燕夏胳膊一下。

吳燕夏大概也知道她在惱火什麽,他解釋:“我确實不知道她來接我。”看梁涼還噘着嘴,再順手把自己臉上的墨鏡摘下來,給她戴上,“走走走,黑臉涼涼,帶我去看看你給我選的公寓。”

梁涼不肯讓吳燕夏再住回那舊家,幫吳燕夏租了一個新的公寓,距離新吉兆不遠,是七十多平方米的大開間。

這面積說大卻也不小,戶型方正,梁涼自己來看的時候,她轉了幾圈覺得面積挺寬敞,然而拉着吳燕夏往這裏一站,又覺得整套公寓窄小了不少。

吳燕夏也暗中稱奇,整套公寓麻雀雖小,但又是他原來微觀版的卧室。

梁涼用心到把一切擺設都布置成他最熟悉的樣子。吳燕夏的性格是真的懶,不太樂意改變,多年來家具只買固定的少數牌子,比如只喜歡精鋼和固定的設計,梁涼細心發現此事,全按照他喜好,如今随便在這裏一走一摸,沒有什麽陌生感。

有女媳婦還是挺好的,吳燕夏想。

梁涼又打開她帶着的保溫盒,今天帶來的是小米野海參粥:“如果嫌公寓小的話,咱們再搬,我繼續幫你看有沒有合适的。哦,還有那個大地圖,我先幫你收到我家,太大了,這裏都展不下……呀!”

吳燕夏已經從卧室溜達出來,他一伸手,就從背後無聊的把梁涼的腰帶抽緊。

一瞬間,梁涼的腰就被勒得說不出話來,趕緊撐着桌面:“讨厭!”

梁涼每天的服飾都是大工程,她三令五申過,頭發妝容在晚八點前絕對不允許吳燕夏亂碰亂摸,否則真會雙眼冒火的生氣。吳燕夏以往也都從命,但此刻對着那堆堆疊疊的蕾絲裙子,他眼睛冒着綠光,感覺就像拆開禮物前的累贅紙包裝。

吳燕夏低聲說:“哎呦,人家現在都不想喝粥了啦……”

梁涼不由為這矯揉的語調惡寒:“你在學誰?我平時絕對不是這樣講話的。哦,還有今晚,你一定要表現的好一點,嘴巴甜一點。”

吳燕夏今晚就要正式見她父母了,梁涼有點擔心,她現在的三觀,已經被吳燕夏扭曲到美克星上去了。

至于這位大仙能不能取得父母的歡心,還真拿不準。

吳燕夏卻已經把梁涼硬轉過來,一把打橫将她公主抱起來放到床上,自己壓上去。

這動作打斷梁涼思緒:“你幹什麽,你今天可是剛出院的呀。”

“噓噓,先別說話,你要專心慰問傷員。”

吳燕夏将她的手握住摁在一邊,十指纏在一起,鼻子在唇落下來之前已經極親密的緊貼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接堅定的推開裙擺下面的膝蓋。

出乎意料,梁涼一點沒掙紮,半撐着胳膊,甚至主動的拱起腰任他脫絲襪。

吳燕夏向來最招架不住她的撒嬌乖巧,不由長長的擁抱着她,本來要喘息着吻她的唇,卻眼尖瞥到女孩臉頰那隐約狡猾的小小笑窩,不由一愣。

他突然間起了一種很不詳的直覺:“梁涼,你千萬別告訴我你,你……”

吳燕夏結巴了一下。

梁涼不由驚奇又佩服的“哇”了聲,随後樂滋滋的揭開謎底:“嘻嘻,我現在也是一名傷員。因為,人家的大姨媽早上來了!”

梁涼在吳燕夏瞬時僵硬的動作中笑了好一會,本來是打定壞主意,讓他摸一手血的,哼哼,自己現在也被欺負到有點變邪惡了。

她連忙伸臂摟着吳燕夏的脖頸,讨好的說,“哥哥今天親一親吧,但——不準親重,爸爸媽媽會看出來。還有哦,以後能不能別留胡子?大胡子好可怕,桑先生有一次留胡子的時候,我們後廚都在說……”

吳燕夏的臉簡直黑鍋蓋似的,盯了她好一會,意識到她說的是真的。

大姨媽來得如風起雲湧,也就在昨天,吳燕夏還把梁涼強拖到病房半透明的乳白色的窗簾後,為了今天的福利,用手指檢查了一遍身體。而梁涼也有點坑人,她知道自己就這幾天,但估計不說。

于是現在,吳燕夏整個人又像被水泥柱猛撞了一下,他直接癱倒在她身上,躲開梁涼主動讨好送過來的嘴唇,一下子極狠毒的咬她蝴蝶骨。可惜隔着三層衣服沒咬到肌膚,感覺像駱駝在幹嚼着草。

梁涼因為有大姨媽之神保護,她就很舒服的平躺在床上,開始歪樓,講別的八卦,什麽桑先生什麽吉兆什麽顧客。

吳燕夏在她身邊痛苦的弓着身子趴着,自己煩躁的喘息了一會,他一躍而起沖到浴室,拿着松下自動刮胡刀坐回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梁涼。

梁涼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就對他露出她自認為純情可愛,實際上也确實無與倫比純情可愛的笑容,直到吳燕夏依舊以鐵血手段剝她底褲,才覺得不對。

“我來大姨媽啦。”梁涼不解的說,“有很多血的,你不是怕血的嗎?”吳燕夏一抿嘴,卻用強壯胳膊将她的兩條小腿勾起來,再按開刮胡刀的按鈕。

他表情有點陰沉煩躁:“你這大姨媽太不厚道,她耍我一次就算了,居然敢耍本大仙第二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得給她一點教訓。”

什麽意思,他怎麽能教訓大姨媽呢?這是女人都有的生理期啊。

梁涼又不太懂,看吳燕夏沒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就忍着羞澀疑惑的旁觀。

但當吳燕夏冷靜地把桉樹薄荷清涼的剃須泡沫按到她私部,梁涼才猛烈的哆嗦了下,醒悟過來,他、他、他居然要給自己刮毛毛!她立刻爆發出貓咪踩尾巴一樣的慘叫,強烈掙紮要逃走。可惜直接被武力暴力鎮壓。

吳燕夏死按着梁涼,果然就用剃須刀,把她私部稀疏的毛發從裏到外都剃得幹幹淨淨,最後在被刮得微微紅腫發熱、柔嫩至極的敏感皮膚上面,連連的輕吻幾下。

“我家小老婆怎麽突然變成未成年小幼女,很好,我以後每月都幫你剃一次。”他再親親她瑟瑟發抖的小腹,神情溫柔的說,“我可以等,我永遠可以耐心的等我家小涼涼長大。”

梁涼整個人已經瘋魔,她完全接不下話,也真的承受不了吳燕夏這種毫無下限的耍流氓尺度,連忙手忙腳亂的用裙擺捂住自己:“啊啊啊啊啊啊!”

吳燕夏置若罔聞,把梁涼伸長的脖子按在床上,把她的尖叫全吞在喉嚨裏。

在習慣性的每日蹂躏LO娘後,吳燕夏心滿意足的洗澡去,梁涼則郁悶無力的用冰可樂罐壓着自己的嘴消腫。

她想到什麽,又臉紅紅的趕緊跑去試試保溫杯裏的小米海鮮粥的溫度。還好,依舊是熱的。

吳燕夏跟逛完窯子的大爺似喝粥的時候,梁涼撐着頭補妝:“夏夏,我待會回吉兆新店,那你下午想做什麽去?”

吳燕夏想了想,他說:“我應該先回舊公寓看一眼。”

梁涼合掌懇求:“麻煩大仙你餘生都不要養任何寵物了,好嗎?”

吳燕夏也幹笑兩聲,他說:“那你的坦克,以後是交給魏奎養,還是咱倆養?”

梁涼沉默片刻,自己其實是想把癱瘓的坦克接過來繼續養,但是魏奎的意思是他負責。

如果魏奎養坦克,她又會忍不住想去探望它。可是這麽定期的見魏奎,吳燕夏恐怕會吃醋什麽的。

唉,好像離婚争取孩子撫養權……

吳燕夏看梁涼又陷入糾結,他剛要說話,不料梁涼就堅定的表示:“讓魏奎養吧,你以後多去看看坦克。我,我這輩子也什麽寵物都不養了。”

☆、第 127 章

到了晚上的時候, 吳燕夏首次來到梁涼父母家。

梁涼早在前段時間的病房裏,為這事提前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吞吞吐吐的說:“那個,我爸爸媽媽有一點……”

她擡起秀麗削尖的下巴望了一會天,艱難的找詞來形容, 吳燕夏想起來, 梁涼手機裏給爸爸标注大大。

“對的, 我爸爸媽媽從小就教育我提高安全意識什麽的。出門在外, 盡量不留真實手機和姓名,在通訊錄裏也不能寫‘爸爸’和‘媽媽’,這樣萬一有人偷了我手機, 不會高價敲詐他們。”梁涼喃喃地說,“夏夏, 我的爸爸媽媽, 特別……土。”

吳燕夏也是沒想到, 梁涼居然最後選用了這麽一個形容詞。

“土?”

“就是說啊, 我家裏一切布置的都特別沒品位。”梁涼苦惱的掰手指,她不太好意思,“你去了就知道, 但不準嘲笑我!以前,魏奎每次去我家都罵我家裏特別土,說什麽他眼都瞎了……”

吳燕夏心想,他在苗寨長大, 都沒嫌棄自己家土,不由摸了摸下巴,産生點興趣。

晚上七點,吳燕夏站在梁涼父母家巨大的仿羅馬別墅前,12座雪花石的裸.體小天使伴随着音樂往門口的噴泉裏,嘩嘩啦啦的歡快撒尿,旁邊是山寨版的凡爾賽宮兩米多高的震撼雕像,終于明白梁涼那句評價不是自謙。

整棟大別墅都用實木護牆板裝飾,十米走廊挂着價格不菲的油畫,不遠處是歐式大凱旋門,昂貴的巴洛克的裝飾中又摻雜着幾個傳統中式家具……東西都是好東西,但确實有一種刺瞎眼的土豪感。

吳燕夏莫名想起了翻過國考書裏的那道例題,道路自信、理論自信、文化自信,還有一個什麽自信?

這別墅的裝修是有點迷之自信。

不過,梁大狐貍夫婦雖然住在這迷之裝修別墅裏,舉手投足依舊都帶着成功人士的強光,包括服飾,在任何外人眼裏看來都無比考究正常。

吳燕夏為表正式,今天特意穿了淺灰西服,內裏是黑T恤,有點拘謹的坐在沙發上。

梁爸爸皮笑肉不笑,讓管家給吳燕夏倒了一杯和他本人眼神一樣冰冷的紅茶。而梁媽媽早就看過吳燕夏的各種照片,如今看到真人,第一個感覺是:好高,好難看,不說話自帶頑主氣場。

趁着吳燕夏和梁爸爸在客廳裏氣壓極低的交談,梁媽媽把梁涼拉到旁邊,小聲把自己意見說了。

“哪裏難看?媽媽你怎麽這樣啊!”梁涼就像禿毛雞一樣急了,吳燕夏穿西服,明明很英俊有型啊。

英俊?有型?

梁媽媽懷疑,女兒年紀輕輕就患上白內障。她原本看不上魏奎,但魏奎和吳燕夏比,是本世紀年輕英俊多金和藹的白馬王子之首。

梁涼也跟着點頭:“哦,魏奎确實是超級帥的類型。這個夏夏确實是比不了的。”

不僅僅是長相比不上吧?梁媽媽都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頭痛,她只能誘導着說:“寶寶,你告訴媽媽,你真的不喜歡魏奎,對嗎?”

梁涼第一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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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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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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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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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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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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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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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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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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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