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27)
聲解釋:“大舅舅每次不要我的錢,也不要我的東西,下廚是我唯一能取悅他的方式。”
好像沒心沒肺的說,手裏半點都沒閑着。半晌的功夫,她剝開的的翹臀已經緊貼他張牙舞爪的胯.下。随後,吳燕夏又低聲說:“涼涼,你想我嗎?”
情話親密,但梁涼整個人又變得木呆呆的,也不知道應該拒絕還是怎麽樣。
全身發燙,可能是被頭頂過于燦爛的陽光晃得眼花,也可能因為這個人總像下咒般迷惑而越來越心軟,當他的低沉聲音響在耳邊,居然也慢慢騰起來微弱的情.欲。
她揪緊床罩,心中感到熟悉的煩惱,喜歡吳燕夏的時候是真喜歡,怎麽看都好。但怄氣的時候,同樣氣惱的認為吳燕夏沒什麽了不起,特別愛貪圖享受,占女孩子的便宜半點都不手軟,确實有一點比別的男人更會讨人喜歡。但關鍵長得也不是驚天動地的帥啊,大變态豬一枚,經常想拉黑報警。
吳燕夏也把梁涼翻過來,和他清亮斜斜的眼眸對視,等了這麽多天,就是喜歡去看梁涼這時候糾結豐富的小表情,像喜歡拿長尾巴吓唬自己玩兒的純種貓。
吳燕夏很輕的吻着她:“就來一次,你別喊啊,樓下有人。我也是名人,要臉。”
梁涼沒有回答,伸手癡癡的撫摸他清瘦的臉龐。
迎着她目光,吳燕夏心裏再度燥得野火燎原似得,極度想把她捏死在身下,看她哭得花容慘淡,卻也心情矛盾的怕弄死弄殘了,他這輩子就難找第二個這麽傻乎乎上鈎的小姑娘,索性打落她的手,重新把梁涼整個人翻過去。
果然到半截的時候梁涼固态重演,跪在床上嬌滴滴的喊深,難受,肚子受不了,吳燕夏只好耐心的親着哄着,輕緩溫柔的憐愛。但哄完之後,低頭仔細看,梁涼根本面色殷紅,洩露袅袅的舒服呻.吟,他氣得又覺得內心癢癢的,看透了她總是在一副裝傻求可憐的樣子。
反複調整了幾次,吳燕夏終于滿意,再讓她平躺着。但梁涼意識淩亂,被喂的不敢吭聲,優美的背後嬌顫的在被子裏滲出汗。
白日宣淫,吳燕夏卻也還有幾分慣性的理智和保留。
他非得先拿梁涼解一下饞,但在自己家也有點忌憚,甚至抽出神聽樓下正議論什麽,無非是鄉親們都說這個外甥孝順,有出息之類老生常談。
但吳燕夏顯然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她的耳朵燒得極紅,天真又媚意的要和他手拉手,一不留神作立刻重了十多倍,帶着難以言明的往梁涼小腹和骨髓裏最幽窄處猛闖。
梁涼比基尼線被去除,刺激多了幾倍,身體裏除了泛起熟悉的酥麻,居然有種針紮的不受控制感,仿佛蠟燭兩頭點燃,馬上要燒到最細的中間端痙攣的爆炸。她開始慌神:“不行,先停一下……停,我我我想去衛生間……”
吳燕夏看到梁涼的臉在陽光下如同白瓷般,渾身泛着可愛的溫粉色。這麽惡劣的人,動作只會置若罔聞的越來越狠。
Advertisement
“不要了,真的不行,夏夏我好痛,我不知道……”她整個人都蜷縮起來,腰臀還是勾魂似的在空氣中自動擺動。
“感覺不是很疼……”吳燕夏沙啞的取笑了聲,伸手習慣性的把她臉頰的淚擦了,梁涼的眼影随着淚水暈染,感覺就像個花臉小熊貓,他覺得很有意思,“涼涼別怕,放松點,不會讓你疼。”
梁涼預感到要發生什麽,怎麽能不害怕!她畢竟是女孩子,難道要在愛人面前失禁,實在無法接受。
“夏夏哥哥……老公放過我吧,求求你……嗚嗚嗚我不可以……哥哥等會再射給我……”
梁涼沒看到吳燕夏的表情,是那種即使她處在絕境,他雖然憐愛但也絕對不會施救的深情又薄情。
吳燕夏因為急促快感而微微喘息,聽梁涼越求饒聲音越大,他突然想到樓下的人,幾乎毫不猶豫的用手輕捏住她喉嚨,不讓她高聲驚動別人。
梁涼在這種關健時候被鎖喉,缺氧使身下的快感越來越難熬,她咳嗽着,津液把嘴弄得濕潤,嗚嗚咽咽的已經連他精瘦的腰身都環不住,拼命蹬床:“……我不能要了……我恨你吳燕夏我恨你!”
她語速越來慢,但泛濫的恨不得把他全部吞下去。
吳燕夏也感覺馬上有點失控,他勉強留神,聽着外面的說話聲音似乎輕了點,感覺時間差不多。再繼續發展,梁涼下午絕對害羞到的不敢出房間,大舅舅那裏也沒好意思的。
他趕緊松手,再伸手揉着她小腹深處:“乖老婆,是這裏疼?”
梁涼正用最後的力氣摒住自己,卻随着一按,整個人像絲綢傘面上落滿的積雪,終于承載不住,皎皎白雪一大塊的下來。梁涼無意識的松開牙關,積攢的大量液體順勢噴淌到滑膩的股間,也把吳燕夏弄得半濕。
吳燕夏愣住,随後眼疾手快的扯了枕巾墊在下面。他剛笑着想欣賞,但梁涼因為這種高強烈的刺激,真的徹底急眼了,她眼裏燃着羞愧和絕望夾雜的火,猛的撲到他懷裏,勾住脖子,幾乎滅頂般的死咬住他。
吳燕夏的唇直接就被這姑娘齧破,血湧出來,然而他不覺得疼,更激烈的回吻回去,因為她同時又在那麽滑膩嬌嫩的沖刷他,在兩人短暫的耳鳴中,梁涼終于松開他帶血的唇,再被小腹深處傳來那一股濃密的溫暖感,刺激倒在床上。
吳燕夏堆壘的胸膛劇烈的喘起伏,才回過神攔腰摟住她。
這時候如果不抓緊時間善後,等這姑娘反應過來後,她小脾氣上來絕對會生氣。他趕緊親着安撫說什麽出來就舒服,弄他身上吧之類的。
又趁着梁涼沒回過神,趕快的問:“涼涼中午想吃什麽?”
梁涼還在小聲抽泣着,她的知覺早沒了多少,紅唇還沾染着吳燕夏的血,感覺渾身不受控制的極舒服又極無力,卻同樣羞愧極了。
她耷拉着眼睛哭着說:“……我,我想吃桑先生特意給我做的奶油意大利面。”
吳燕夏愣了。
請問在貴州的偏遠山區裏,他怎麽能弄來奶油意面,又怎麽能弄來桑先生?這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但不要臉的人,永遠有不要臉的一套解決問題方法。
吳燕夏不動聲色的答應了,卻也揉了會她的胸就又要往下摸。梁涼還處于敏感的時候,她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委屈的眨着眼睛:“你說過,就做一次的。我,我才答應……”
“但你現在不是要吃意面?”吳燕夏再皺眉,摸了下她頭發,他湊過去,順便把唇上的血在梁涼潔白嬌嫩的臉頰蹭幹淨,正色說,“我們要再來一次,我剛剛顯然沒用盡全力,讓你腦子裏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奶油意面?本大仙把你帶到千裏之外,精心安排的苗寨精品旅游路線,你現在就告訴我想吃西餐?來,梁涼,你現在還想幹什麽,都告訴我,我都徹底滿足你。”
說這話的時候,吳燕夏直勾勾的盯着她,特別耐心,甚至有點倨傲,沒有流露出哪怕任何一絲羞愧神色。
可見無恥的程度,已經超越梁涼這輩子見過任何的生物。
在吳燕夏冷酷無情的目光中,梁涼果然愣了下,就沒底氣的第n次退縮。
她連忙抱着他的手,小聲的發誓詛咒什麽也不想吃,剛剛随口說的。吳燕夏中午做什麽自己就吃什麽,沒有任何要求。她對這次旅游的安排也很滿意,希望他繼續發揮。
窗外的日光灑在吳燕夏臉龐,仿佛有點正大威嚴,但實際上內心極黑,是老奸巨猾的無賴。
吳燕夏維持面無表情的,被梁涼軟聲求了又求,主動獻吻好幾下,他這才神情淡淡的讓她幫着自己穿上衣服,做戲一定要做全套的把梁涼獨自扔在房間,裝着餘欲未消的模樣,自己去廚房了。
當然剛出門,某豬就強忍內傷,撫着破唇笑了起來。
而梁涼恭送他離開後暗暗感慨她逃過一劫,又心虛內疚的不行,休息好了就趕緊爬起來,趁着吳燕夏不在的功夫,開始在遙遠的松桃破樓裏,洗洗刷刷補妝把臉上的血跡抹掉再盡量天.衣無縫的把衣服重新穿上。
等紅着臉把枕巾用水洗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晾起來的時候,梁涼突然回過神,蹙起秀眉。
怎麽感覺,嗯,有些事情發展的又是不太對。
她自己才是受害者好嗎。
但這時候,吳燕夏已經在下面喊她吃飯,梁涼身為記吃不記打資深遲鈍傻星人,就又決定抛棄這情緒,提着裙子下樓,想見識下吳燕夏除了馄饨以外,究竟都會什麽廚藝。
+++++++++++
求大大放過,求大大放過,求大大放過。
除此之外不知道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點時間,這次弄得我厭文期又瞬間爆發了
☆、第 132 章
吳燕夏身懷十八般武藝, 但身為懶鬼,廚藝走的是街邊髒攤風。
他沒有什麽少數民族賣弄地方廚藝的自覺性,買了條牛尾牛骨,剁塊加野蔥扔進做牛肉清湯,趁着這功夫揉了巨大的敦實面團,等發酵的時候用紅辣子拌了黃瓜, 用鴨蛋黃炒了嫩豆腐, 燙了把從鄰居家要的茼蒿, 最後烙了十七八張迸脆迸脆的蔥油餅。
都是快手菜, 但賣相不差,甚至非常能糊弄人。
梁涼走下樓的時候,聞到蔥油餅的香味, 而吳燕夏順便将大舅舅家的廚房和客廳都拿水擦了一遍。大舅舅家并不髒,但是木頭家具, 各處也是藥袋子, 百衲衣般藏着各種草藥, 角落會有淡淡的灰塵。
吳燕夏把帶來的一次性桌布都鋪好, 正垂頭擺着盤,手臂有力,做的是細活, 但透着鋼鐵般的力量感,感覺整身荷爾蒙爆棚。
做飯早就不屬于稀奇技能,在城市裏,即使會煮雞蛋都算廚藝的一種, 然而任何好吃的食物,都需要帶着愛與審美。
大舅舅家裏的條件,非常簡陋,餐具餐盤都是尋常的白糙瓷和不鏽鋼碗。吳燕夏的性格并不會多講究擺盤,他把四處收拾幹淨,随手從院子裏折了三四片新鮮青色樹葉,稍微折疊成型,用來當天然的筷子托,弄得妙趣橫生。
梁涼很給面子的在桌子旁邊“哇”了聲:“你回去後能也給我下廚嘛。”
夏廚師裹着圍裙,非常騷的吹了聲口哨,把板凳從桌子下面拉出來:“等你明年過生日的時候。”
嗯,明年過生日的福利,好像很多啊……梁涼心跳一撲騰,稍微幻想了下,喜滋滋的問:“那你都會做什麽?我可以提前點菜吧。”
吳燕夏擡頭,見大舅舅還沒來,便輕聲回答:“你只能點大肉.棒。”
這豬真的徹底沒救了!梁涼悄悄地做了個嘔的表情,再度假裝沒聽見,轉身溜走。吳燕夏放聲大笑,把她拉回來,很滿意笑說:“你就坐我旁邊吃飯。”
苗寨裏人家吃飯,通常都敞開院門,任鄰居或路人随時進來,表示大方歡迎。但吳燕夏每次回家為大舅舅親自下廚,卻把門嚴密的關上,絕不允許閑雜人等跑來蹭吃喝圍觀。
偶爾頑皮的孩子爬到牆頭偷看他們,吳燕夏也視而不見,在大舅舅放下筷子前,絕對不輕易開門。
如果小舅舅在,絕對會輕蔑的稱這種行為是“小氣的娘娘腔”。
外甥親自做的一桌菜,大舅舅老懷甚慰,拿出自己的藏酒,和吳燕夏小倒一斟。
吳燕夏看着眼巴巴瞅他們的梁涼,笑說:“您也給她倒一杯,涼涼能喝酒。”
梁涼聞言,連忙站起來,雙手虔誠的舉起自己的小杯子。
她早先就從旅游書裏看到,苗族的風俗傳統是進門先給客人酒,喝的越多代表越受尊重什麽的。
但梁涼怎麽感覺,自己不受尊重,反正來這裏都沒人勸她喝酒,光不停的被投喂零食。
大舅舅也看了一眼梁涼,含笑給她倒了半個小拇指深淺的酒。
唉,不尊重啊還是不尊重。梁涼顧忌着淑女風範,羞羞答答的喝了。吳燕夏反而多喝了點,陪着大舅舅抽了根煙。
梁涼自己吃着,突然間再想到,自己這兩天的飲食好像油膩了不少。平常在吉兆吃的雖然是剩料,但很清淡,少鹽少油的。
她帶着這樣的想法,側頭望了吳燕夏一眼。兩人目光對視,吳燕夏就随意的說:“那今晚我們喝清粥。”
梁涼含着筷子,搖了搖頭。
她的腸胃,早在桑先生各種精湛廚藝和瀕臨過期食品的虐待中海納百川。再說,出來玩嘛,飲食可以放縱一點。
但等等,梁涼突然想到,自己根本還沒張嘴提要求,吳燕夏就已經懂她接下來要說什麽!難道,她和吳燕夏已經達到心有靈犀的程度?
她一激動,就把吳燕夏那半碗溫酒,當成牛肉湯喝了兩大口。
于是沒等到吃完飯,吳燕夏無奈地把陷入微醉、正不停對着空氣傻笑的梁涼再拎上樓。他望着她的眼睛,捏了下她紅通通的臉,回到樓下繼續陪着大舅舅聊天。
梁涼軟綿的靠在床上,帶着喝醉酒人獨有的專注傻缺,安靜研究着自己襪子上的小熊。
酒,真是個好東西,現在感覺很燦爛、很安心,很被尊重,天地和諧海清河晏什麽的,就很想打電話給別人分享自己的莫名喜悅。
倒黴的桑先生,再度成為他老板此刻腦海裏冒出來的頭一號秀恩愛對象。梁涼摸出自己的手機,鄭重的按了桑先生的名字,點擊通話,乖乖的等待。
沒動靜,她疑惑的再打一遍,依舊沒動靜。
嗯,桑先生怎麽不罵罵咧咧的接電話。
再再打一遍,還是沒動靜。
難道桑先生趁着自己不在,把吉兆私吞逃跑了?
喝醉的梁涼惡從心中起。她自認像鯉魚打挺般,實際上是特別嬌懶的慢動作爬起來,就要撥打吉兆的固定電話,盤問下最近的生意。
然而,電話始終都無法撥通。
梁涼醉眼朦胧,終于感覺好像是自己的手機出了問題,她定睛一看,液晶屏幕上方,顯示“無聯絡信號”的标志。
吳燕夏的手機沒帶下樓,正在旁邊的床頭櫃上充電,梁涼順手抓過來,明明是不同的運營商,吳燕夏的屏幕,同樣顯示着無手機信號。
啊,所以代表房間裏收不到信號,還是苗寨沒安信號站?梁涼吃驚的想,如果是後者,那是不是代表,苗寨裏的人都知道,吳燕夏說的什麽她爸爸來電話找自己是謊話,他和她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裏正鬼混。
對,完全可以用“鬼混”這詞。
随着嚴密的推理,梁涼腦子裏的某根弦終于燒斷了,她萎靡絕望,抱着兩個手機睡過去。
同一時間,吳燕夏讓大舅舅把苗寨裏修路的事情,又細致的講一遍。
吳燕夏爸爸是絕對無神主義者,家裏也不允許說這些。但苗族文化鬼神自成一系,巫師是苗觋,招魂則是巴兌雄。漢人風水那一套在苗族完全沒用,聽到盲眼的漢族算命先生,吳燕夏留了心眼,把德勤山人的樣貌敘述了遍。
大舅舅卻搖了搖頭,連說時間過去的的太久,哪裏記得這細節,但在吳燕夏的催促中,大舅舅倒是回憶起別的事情。
貴州經濟雖然不發達,自然資源豐富,尤其是礦能,一般山區裏能先富起來的都是礦主。
挖礦,就免不了炸山,貴州境內多喀斯特地貌,有大大小小的各種地下溶洞,而苗族在漫長的時間裏沿襲“洞葬”的文化。
所謂洞葬,是族人去世後棺材不入土,把承載屍體的棺材垂入地下溶洞之中。如果溶洞的地方夠寬敞,久而久之,則會擺着數百乃至上千人的棺材,相當于天然的墓穴。本民族“三十六道神,七十二洞鬼”的“洞鬼”便是來源于此。
各山寨和古鎮裏,向來流傳有“洞神新娘”的故事,細節不同,但都是好好的大姑娘在路上走,突然看到了地面有一個洞,就被迷了眼,茶飯不思,随後沒幾年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漢人說是“中邪”,苗人則認為她是“嫁給洞神”。苗族崇鬼信神,每年農歷正月三十不像漢族“守歲”,反而是“跳洞”,寓意送走“洞神”,
本族的苗族巫師不接炸山的活計,就怕驚動了“洞神”。但總有人求財心切,隔壁山寨的有個礦主在探礦時,不小心炸毀了“洞葬”穴,結果,半個月連續死了兩個兒子,老爹也奄奄一息。他立馬去外省,花重金找了個有名的漢族盲人風水師。
漢族風水師還帶了個徒弟,脖子上纏着條小蛇,他手法極厲害,做了三天法後,礦主的老爹就恢複清醒,他再讓自己的徒弟下到那陰森森的洞裏,從洞穴裏揀九塊石頭上來。
當時也有其他苗族的巫師在場,紛紛阻止。一是祖先的放館地不允許外族進入,二是這行為太危險。
但那徒弟很聽師父的話,吊着根繩子,獨身就下了擺着數百具棺材的屍洞,他每遞上來一塊石頭,漢族風水師都在洞前擺陣燒毀。結果遞來第六塊就傳來變故,那徒弟在下面發了瘋似的大嚎大叫,但也不肯說發生了什麽,就求師父把拉上去。
那哭聲非常瘆人,苗民連忙要拉繩子,把他拉上來,但漢族人蒼白面孔,連說不行,如果把他現在拉上來,在場的人都得死。苗民比較淳樸,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敢馬虎,就在争執的時候,拉着的繩子越繃越緊,五六個人都拖不住。
但等趕緊拉上來,繩子那端就被解開了。
漢族人的徒弟,這麽無緣無故消失在洞穴裏。有幾個膽大的苗族村民,爬進去戰戰兢兢的搜了一圈,什麽都沒有。
當時因為正是特殊的年代,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還驚動了地方政府和軍隊,要派戰士和獵犬狗找人。但沒幾天後,有人居然在山腳的路邊,發現了渾身濕漉漉陷入昏迷中的徒弟。送去醫院檢查,大家才發現,那徒弟居然還是個女娃子。
後來,那漢族風水師把她帶走,這事就不了了之。
吳燕夏吸了口涼氣,他皺眉:“我怎麽聽都沒聽說過這事,為什麽沒人告訴我?”
大舅舅瞥他一眼:“你又不是當官官的,別人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聽你爸爸說,你公務員考試準備好了?”
大舅舅同樣很關心吳燕夏的仕途。
吳燕夏眼角不由微微往上一跳,但他和大舅舅純潔的對視,他光是幹笑,死活不肯回答。大舅舅就嘆了口氣,轉而關心吳燕夏帶來的梁涼,旁敲側擊問了幾句,又開口說:“好好相處,莫跟你小舅舅學孬,淨欺負女孩子,要得不?”
吳燕夏還在想事,他随口說:“小舅舅也不算欺負。願打願挨的事情,怎麽能說是欺負?我也不用跟我小舅學怎麽欺負——他欺負女孩的技術,能有我吳燕夏好麽”
大舅舅沉默了片刻,明裏暗裏想警告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樓上幹啥”堵住,感覺到熟悉的一股手癢。
吳燕夏小的時候寡言,一股精明和糊塗對半分,舉止有股難以忽視的清氣,念書也極好。大舅舅便自矜覺得,外甥随舅随自己。沒想到如今長大了,吳燕夏和浪跡桃花的小舅舅同樣的厚黑嘴臉,但更多的乖張混世,還一股子皮裏陽秋的,真是家門雙重不幸。
這時候,門口傳來哐哐哐的拍門聲:“夏夏一回來,怎麽家裏總鎖門?這也太娘娘腔了。”
梁涼喝的酒雖然上頭快,下去的也快,她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半晌,被傳來越來越大的吵鬧聲弄醒。
梁涼有氣無力的坐起來,推開窗口往底下看,吳燕夏卻也開門走進房間,滿臉的好氣又好笑,遞給她一瓶擰好的礦泉水。
梁涼确實也渴了,她潤了潤喉嚨,小聲說:“樓下好吵。”
吳燕夏摸摸她的頭:“我的小舅舅也跑到外祖家。”
小舅舅身為湘西地區著名炮王,在他漫長的一輩子,發生過無數次刻骨銘心的一見鐘情。
梁涼,不過是其中比較優秀的對象。
比如說,上午短短幾個小時,在動物防疫站如此惡劣的環境中,居然又勾搭上一個陌生小姑娘,此刻攜她大搖大擺的回到苗寨。
吳燕夏遲疑片刻,他的表情罕見的有點微妙:“我服氣了,他這次居然找了一個小姑娘。”
梁涼驀地有些不爽了,把礦泉水瓶插回他懷裏:“這有什麽服氣的。”
她自己也是小姑娘啊!
“不,你只是我的小姑娘。我舅舅帶回來的,是貨真價實的小姑娘,她剛過完十五歲生日。”吳燕夏翻了個很難看的白眼,淡淡說,“我大舅正在痛罵,讓他給小姑娘父母打電話,把人家送回去。”
梁涼不由無語了會,她打了個哈欠,準備再眯一會。但伸完懶腰後,腰間就多了鹹豬蹄。她突然警惕起來:“你上來幹什麽?你不應該在樓下幫着勸勸嗎?”
吳燕夏用看白癡的表情看着她:“我勸什麽?”
梁涼愣了愣。
他輕聲說:“別人吵架,我也從不勸,我只會回到房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
“對,就是做你。梁小朋友搶答正确,跟着主持人叔叔去後臺看獎品。”吳燕夏一把把無辜的梁小姑娘扯過去,很快,她就被迫看到了已經看到過很多次的東西,但那絕對不是獎品。
俗話說,人從床上起,暴露狂從天上來。
又過了會,房間裏有人再度抱怨:“……你小的時候,肯定是個危險人物吧。”
吳燕夏吻着她的桃腮,低聲附和:“特別危險,越老還會越危險。”
小舅舅蹲在角落裏,委屈的抱着頭,被他老古板的哥哥罵得面無人色。而再見到梁涼,幾乎沒背過氣去。
梁涼今天白天第三次重新艱難的穿上裙子的時候,她垂頭喪氣的,根本不敢看鏡子裏那張滿是春水紅粉的臉。吳燕夏被投喂兩次,心情舒暢直接去洗了個澡,随後翻臉不認人,催着梁涼趕緊陪自己下樓看熱鬧。
梁涼收拾的動作很慢,吳燕夏又總催,她狠狠心,就給自己畫了個古銅色的曬傷妝。吳燕夏幫她檢查了衣服後,他就很孫子的跑下來,根本看不出來梁涼的妝容改變了什麽。
但小舅舅閱女無數,立馬敏銳的發現,小美女的白皙漂亮臉蛋,怎麽一下子黑了好多!
在小舅舅眼中,女人胖瘦高矮甚至顏值都不重要,皮膚絕對是top1,美女絕對不能黑,畢竟他自己就夠黑了!
小舅舅再看梁涼的目光,冷靜不少。
吳燕夏和梁涼又在苗寨裏玩了三天。
計劃中的雙人單獨旅行并沒能順利成型,有兩名不速之客跟緊他們。
小舅舅的原話是,暫時找不到梁涼五官這麽漂亮的,但凡事想開一點,他游戲人生的不能豔羨白頭偕老的。再說,女人關了燈摸上去都一樣,決定找一個身體嫩的厮混着。
“不過我也冤,”小舅舅叫屈,“她又塗口紅又睫毛膏,我以為她至少十六!阿西吧!我從不問女人的年齡!”
梁涼暗暗垂下目光,吳燕夏倒更平靜,一拍小舅舅的肩膀,就讓那少女跟着梁涼過夜。
“誰在晚八點後敢碰我女人的門,打到死為止。”
梁涼和小舅舅都哆嗦了下。
不因為別的,吳燕夏冷笑的時候,順手把大舅舅家的圓月鐮刀投擲出去,正好精準又深深的扔到院子裏的草簍子裏,五米外的草簍抖了抖,就站穩了。
吳燕夏謙虛的解釋:“比較懶,都是平時扔垃圾練出來的。”
☆、第 133 章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全~
吳燕夏确實是很了解梁涼, 梁涼待的這幾天,她最喜歡依舊是苗寨的清晨。
南方的山區總是霧氣蒙蒙的,山河濕潤包裹着人,眼前彌漫着漫天玫瑰灰的煙氣,霧霾,還有薄暮, 天幕就像停泊繁星的海灣, 星星馬上淡下去。白天的時候, 雲被壓得很低, 四周幾乎沒聲音,往公路的方向走,會時不時聽到喇叭聲。
隔一個山頭有個財經技術學校, 山區的公路開車燒柴油的不少,經常把喇叭安的震天響。極偶爾還有苗人幽幽的吹笙, 像是神秘的畫外音。
梁涼在充滿濕潤的空氣裏, 感受到時間和感情的流動感, 再産生一種驚嘆, 如果不是因為遇見吳燕夏,自己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來這個小苗寨。
緣分的力量真令人着迷。
随後兩天夜晚, 吳燕夏也和小舅舅彼此監督,彼此看着空虛寂寞冷的醜臉,彼此說點風涼話,彼此攻擊一下, 獨守空床。
不過白天的時候,他倆握手言和,也經常雙雙把女人丢下,歡快的跑進山裏,不知道胡鬧什麽。
到明天早上,他們就要從苗寨離開。
今夜滿月,從下午的時候,苗寨中間就開始架起大棚和卡拉OK。每半個月,有四川行商來開集市,流動樂隊也會到山裏演出,而小舅舅本身也是很多才多藝的人物,早就放言,今晚要在臺上唱鄭鈞的《灰姑娘》。
這是他ktv金牌保留曲目,小舅舅曾經吹噓,百分百的女孩子聽完這一首,當場就願意在酒吧跟他脫了褲子走。這話沒有吹牛,小舅舅普通話說的比吳燕夏差遠了,但唱起歌來非常具有民謠歌手的特色,音質蒼涼憂傷,咬字寧靜,但背後又透露着暗潮洶湧的風騷。
一曲終了,小舅舅依舊刻意的捧着吉他,再以四十五度巨星風采,甩開油膩的頭發。他擡起頭,含笑往梁涼的方向看。可惜那方向早沒人了。
外甥也不見蹤影。
小舅舅沉靜的笑容僵住,他驚怒交集的問:“兩個屁娃娃呢?”
下面的觀衆催他下場,苗寨的老人主要是想聽山歌的,不想聽這麽小資文藝的東西。
吳燕夏和梁涼早已經走到苗寨外面,吳燕夏打着手電,俯身拿着一根木枝,掃開前面植物低垂下來的夜露。
梁涼穿着的裙子厚,即使如此,裙角很快就被露水沾濕。她走了會就嬌氣的不想動,拽着吳燕夏的衣角,又讓他背着自己。
他們是在小舅舅忘詞,重複唱了好幾遍的“也許在等你到來,也許在等你到來”的時候,悄然離場。
梁涼沒什麽音樂細胞,但覺得小舅舅唱的挺不錯。本來想問吳燕夏會不會唱苗歌給她,随後又決定乖乖的不多嘴。
如果吳燕夏願意唱,就會主動對她唱。她不能看到別的男人會什麽,都逼着男友做,這樣好虛榮哦。哎,自己做女友越來越有經驗,真可惜只能做一個人的女友,不能為其他人服務。梁涼又在浮想聯翩,她談戀愛久了,真的發現世界還是挺開闊的。
“夏夏,我們去哪裏?”
“跟我走。”
天越來黑,吳燕夏還在沉穩的背起她,貌似不經心的問:“唔,小舅舅唱歌好聽麽?”
梁涼先把臉藏在他溫熱挺直的肩膀後,得意的笑了。
看吧看吧,有些時候,女人根本不需要提出要求,男人自己都會主動說出來。吳燕夏其實根本忍不了小舅舅這麽出風頭,嘻嘻,她果然很有智慧。
吳燕夏卻接着問:“你現在,還會不會想起魏奎?”
梁涼腦子裏還搜刮着她想聽什麽歌,絕對禁止黃色暴力歌曲!結果吳燕夏話鋒一轉,她下意識思考思考魏奎是什麽流派的歌手。
“咦?”
“你不是暗戀過魏奎嗎?”吳燕夏低聲說,“和我在一起這麽久了,老婆你還會想他嗎?”
“咦?”
“老實回答。”
……梁涼真呆了,吳燕夏到底是大奇葩還是超級大奇葩。
梁涼一直以為,吳燕夏馬虎精明,但他表現的,一直都是對魏奎真的不放在眼裏的态度。畢竟自己都被他搶過來,吃幹抹淨,還像個收費低廉的小外圍,都陪玩□□到貴州,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吳燕夏怎麽突然掉頭吃起魏奎的陳年老醋?
梁涼小心的問:“那個,你為什麽突然提魏奎啊?”
“我為什麽不能提?”吳燕夏頓了頓,他不快的解釋,“我小舅舅唱了首灰姑娘,我怎麽感覺,魏奎以後也會對你唱這一首歌?”
……這吃醋的思路也太奇葩了。
梁涼繼續維持着呆滞,好吧,魏奎确實會彈吉他,也确實會唱歌。不過,問題是她不喜歡《灰姑娘》這首歌啊。
歌詞裏面有句很關鍵的,“雖然你并不美麗”,她現在可是覺得自己美的很!
而且吳燕夏聽小舅舅唱情歌,又怎麽把自己和魏奎聯系到一起的。這豬的腦子在思考什麽,果然還是完全猜不透。
吳燕夏背着梁涼往前走,無論他怎麽追問這問題,梁涼都堅決不肯回答。
開什麽玩笑,好不容易抓到一次讓吳燕夏吃醋的機會,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吳燕夏原本只是随口問的,但被她東扭西扭的搪塞着,反而真的隐約就動了醋火,也不知道是着急還是惱怒,他耳朵都燒了起來。
梁涼感覺到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