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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湊過去嬌嬌的咬住,“嗯嗯嗯”的笑說:“就不告訴你我喜歡誰!就不!”
吳燕夏笑罵了聲,也把她白生生的手指從自己脖子上扳下來,一口狠咬上去。
梁涼直被咬得在他後背縮起來,好不容易從他嘴巴裏抽出來,不敢再鬧,就委屈的說:“好吧,最喜歡你了。”
吳燕夏這才滿意。
天越來越黑,不知覺間,他們已經遠離苗寨,遠離公路,石板路慢慢變成泥路,最後變成了徹底的泥,他們進而走入了尚未開發的深林大山當中。接踵而至的是盤錯極深的藤筋纏扭着粗木,茂密的灌叢,靜夜當中的山林裏有股腐爛和瘴氣混合的濕潤味道。仿佛有鳥叫,又仿佛是風吹的聲音。
眼前綠霧漸深,吳燕夏背着梁涼,費力地往山頂方向攀爬。
她想下來,他又不讓。中途休息了兩次,吳燕夏繼續往前走。梁涼也不知道他想要帶她去哪裏,反正這位大仙總神神秘秘的,直到過了會,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纏綿溫柔的淙淙流水聲。
四下極靜,夜霧都在四周晃動。
梁涼最初只能看到那些很硬樹葉的灌木叢,和手電筒的光亮。但黑暗中,有什麽正從天空後面透出來。
滿月終于從大山初升起來,遮天的樹木中透出點影子,一厘米一厘米的往前移動。
一個又碩大又金黃又荒唐的滿月倒影,豁然出現在眼前,眼前低凹處是一彎深湖。水廣闊無邊,萬千細小的月芒,都在眼前粼粼的晃動,倒映着頭頂整片濃湮蒼穹。
如果不是吳燕夏就陪在她身邊,梁涼幾乎以為這又是場夢。這山頂處,真的有一個傳說中的鏡湖!
吳燕夏很小的時候,曾經誤打誤撞走過這裏,而這一次,他胸膛的心跳比小時候的初見有過之而不及。
吳燕夏屏聲息氣的站了會,随後背着梁涼,敏捷的踩過岸邊的灌木,接着靠近湖泊入水時傳來嘩啦一聲,他腳步不停,居然就這麽走進了湖裏。
梁涼輕輕的驚呼,緊張趴在吳燕夏的背上。
“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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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低聲回答。
梁涼張了張嘴,吳燕夏還在走,他每在湖中走一步,腳步的牽動,都同樣帶動着湖面瑩澈的水紋,而水波溫柔的推蕩開後又蕩漾着遠處的光華,月光越來越盛,如場冷焰火,仿佛能沿着這條白色的、熔銀水道不停的走,就直接游到月亮之上似的。
“……我,我害怕,我們要去哪兒?”
“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
吳燕夏沒有多回答,只把梁涼往背上擡了擡,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還有那股熟悉男人味道。
湖岸淺緩,随着吳燕夏繼續小心的往鏡湖深處走去,湖水,慢慢從他的鞋底,漫延到線條流暢的小腿,再浸濕了梁涼整個下垂的蕾絲裙裾,最後到達兩人的腰間。
梁涼的衣服、腿、腰終于也濕透了。
整身的裙子蕩漾在水裏,她打着哆嗦,感受到冰涼的湖水蠕動着。
吳燕夏卻還在跋涉般的在水裏走,每動一下,都牽動着她,從最裏處牽動着湖面的幽暗水波,再層層疊疊的擾亂月亮的倒影。
天上的月亮則亘古的安靜沉默。
鏡湖并不深,走到快中間的位置,終于,吳燕夏停下腳步,把梁涼從後背放下來。
“我小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這個湖,也是滿月。當時坐在這旁邊,發呆了一個晚上。但走回去後,我爸媽把我打了一頓,說我撒謊。而我沒法向其他人證明,這世界上真的有這個湖的存在。”他看着她,眼睛裏有毫不掩飾的欲望,眼瞳如貴重寶石般光亮但又極沉重,仿佛是小時候那個固執沉默妄為的苗族小男孩,他喃喃地說,“這裏真的有一個湖,你可以跟着我來看看的,這不是假的,對嗎?”
“……嗯。”
吳燕夏笑意更深,拉着梁涼的胳膊,帶她往四周看去:“月光很美吧。我也帶小舅舅來過一次,但我逼着他發誓,不準告訴任何人這個湖的存在。”
梁涼擡頭四顧。
旁邊低矮的灌木,霧氣纏繞的樹林,水汽帶着莫名的花香。這個湖清澈得妖異,即使在夜晚,低頭都能清晰看到湖底腐朽濃黑色巨大樹樁和雪白色的石頭,耳邊又總有活水的流動聲音。
她的腦子裏,依舊迷迷糊糊的,身體浸泡在月水同輝相連的湖中,湖水刺人肌骨,又嚴絲合縫的溫柔。梁涼還是不太懂,吳燕夏為什麽帶自己來這個地方呢?
有什麽話,不能在岸上說呢?
吳燕夏低聲說:“這裏屬于我的心腹之地,你也屬于我的心腹之人。我想讓你濕,和我一樣濕,我要讓你整個人濕到上不了岸,只能聽我說話,這樣你才全是我的。”
“切,我早就全都是你的啊。”梁涼打了他一下,“都不知道你在吃醋什麽,讨厭你。”
吳燕夏得意的低頭望着她,在他自己投射下來的影子裏開始深吻着她,嗅着她肌膚的芳香氣息,一切都非常熟悉,恰如其分的親密。
梁涼甜蜜的接受着這吻,只是,時不時又會分心。
這裏真的太美了,但也太駭人了。
她生平都沒見過這麽大而低的月亮,像砸來的彗星,又那麽随随便便的挂在天空,簡直是神祗吐出的巨大黃金泡泡。湖水冰冷刺骨,被美震撼到的同時,心裏又有求生的本能,不知覺間把變得濕漉漉小臉湊過來,蹭着他脖子又提出想說上岸。
吳燕夏卻笑着問:“你看過苗族跳求偶舞嗎?”
“跳舞?”
“我這幾天剛跟我小舅舅學了一個。”
他們現在正置身于月光專.制帝國的統治範圍下,萬籁俱寂,除了那潺潺的水聲。
當吳燕夏哼起歌的時候,他的兩只手最初就像被逮捕的犯人一樣,死死扣在褲裆前面,随後雙臂突然向後打開,再立刻重新扣上,接着肩膀聳動舒展,小幅度晃動後背和腰部,開始滑行着移動腳步。
湖水的阻力使得一切動作很慢,吳燕夏現在的動作,有點像中學生的廣播體操,又有點像空手劃槳。再加上沒有音樂的伴奏,第一眼看去蠢到無與倫比。
梁涼蟬翼般極長又濃的眼睫沾着水,身體沉浮在水裏,瞬間就被逗笑了。
她胡亂的用水花潑他,笑着喊:“大豬頭,跳的一點都不好看!”
吳燕夏也笑了,但他“嗯”了聲,厚着臉皮繼續哼哼着跳下去。
他居然真的會跳舞。但那仿佛不是民族舞,随着手臂輕松往一側擺動,腳下往同方向踢起水花,手臂大開大阖,跳的是那種像蜘蛛俠有規律爬行的街舞。
吳燕夏體型精健,肌肉卻沒白長,肢體柔韌性一向很好。這舞蹈動作節奏中等,動作簡練有力,爆發性很強,很适合吳燕夏。
關鍵這位大仙做任何事情一點都不怵,認認真真的跳舞,投入的擺臀,一方面确實令人感覺很辣眼睛,像正穿丁字褲的脫衣豔舞男,沒有任何扭捏和不好意思,光顧着發騷,但随後作出幾個擺手簡單幾個動作,莫名的又很撩人。
梁涼笑得前仰後合,在旁邊拍着小手。
林間湖畔原本靜谧的氣氛,徹底都被攪動,他們在霧氣缭繞的湖裏,肆無忌憚的玩鬧。
直到吳燕夏累了,他濕漉漉的重新跳過來,抱着她,下巴滑過她額頭,鼻子,脖子,直到胸部,在水裏半跪着緊緊地抱住她,梁涼整個人臉都高興紅了,心跳極快。
“笨蛋,超級大笨蛋!”她笑着喊,聲音幾乎驚動飛鳥,“想一出是一出的。”
青年高大身體在湖面矮下去,水面輕柔再蕩起漣漪,他灑然的虛跪下,湖水就蕩漾在男人的下巴上,“涼涼,我的第一個月亮在故鄉,你已經見過了。你以後就是我的第二個月亮。”
“涼涼,嫁了吧。”
一瞬間,梁涼呆住了。
吳燕夏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枚濕漉漉的黃金戒指,再舉到波光粼粼的水面。
月光中,小小的一枚金戒指,戒環微粗,上面滿是琺琅、珍珠和火歐泊,而在戒托的位置并非尋常的寶石或鑽石,一座由黃金微雕的三層抱攏形狀的玲珑小城堡躍在其上,黃金璀璨,雕工精致,連陽臺都為镂空的。
“這是訂婚戒指,”他輕聲說,“我以前讀大學,曾幫一個俄羅斯留學來的美女算星盤,她當時送給我——哇哇哇她早就結婚了,她家土豪是開古董珠寶店的……”
吳燕夏的削峻臉頰被梁涼一把掐住,往兩邊拼命的拉,他痛到咧開嘴,露出整齊的牙齒,不小心喝了好幾口湖水。
梁涼冷冷地說:“你拿別的女人送的戒指,跟我求婚嘛?”
吳燕夏還在水下跪着,梁涼掐他的時候,半點都沒留情,他痛得直抽痛,又不敢改變姿勢,苦着臉繼續:“……她送我的是一張首飾原版樣紙,還有店鋪名。她是俄裔猶太人,古猶太人的訂婚戒面設計通常都是建築結構,上面有宮殿、寺廟和城堡,用來象征新婚夫妻的婚房,上面房頂可以打開,小宮殿裏面刻有你的名字,我知道你想住城堡,我才選了這款……”
吳燕夏一口氣說完,梁涼其實早就已經哭了,只是拼命憋着嗓子裏的嗚咽,用手背按着嘴巴,另一只手拼命打他肩膀,還想在水底下踢他。
“我……我不要我才不要嫁,你直接淹死我好啦!”
吳燕夏立刻一皺眉:“涼涼,關鍵時刻,你就這麽折磨愛你的男人嗎?你不擔心月亮會懲罰你?”
他居然還敢貧嘴!她立刻很兇悍的回答:“那你就讓它來懲罰我啊!”
吳燕夏一噎,梁涼終于哇的聲,放開聲音哭了。
那幾乎是毫無形象的哭法,淚水沖開梁涼臉上的一切。
月光下,這個軟綿綿,好像別人提出再過分的要求就會為難的從命,不會輕易拒絕的小姑娘,她這一輩子從來沒這麽兇悍的哭過,就像面對的不是求婚,而是他又提出什麽非人的苛刻要求。
梁涼真的都不知道她哭什麽,眼淚簡直從心底最深處,一股股的冒出來似的。吳燕夏雙臂再從水下緊緊地抱着她,沉默着什麽話都沒說,也不肯放她離開。
“我喜歡你,我愛你,涼涼,”他低聲說,“嫁給我吧,和我結婚,成為我命運裏的一部分,全部屬于我。”
梁涼的回應,卻只是哭得更厲害。她已經沒有力氣打他了,不停的用手背、手心和手指,去擦着源源不斷的眼淚。
吳燕夏擡頭凝視她,謹慎的觀察了會,勇敢的握住她的手,要把戒指主動戴到梁涼那細細的手指上。
梁涼又哭了:“不是這個手!!!”她主動伸出正确的手。
吳燕夏沉默接過來,他的手同樣輕微發顫,而梁涼手指已經凍僵了,努力伸直。
梁涼屏住呼吸,當吳燕夏終于把那一枚精巧沉重的黃金戒指,從她的無名指指尖,再推滑到手指的根部,僅僅被金屬套牢的感覺,就仿佛已經是一輩子。
梁涼再立刻把手縮回來,繼續笨拙的擦着眼淚。而淚眼朦胧中,她看到吳燕夏依舊動也不動地跪在水底,緊張地盯着她。
他怎麽也那麽笨!求完婚都不知道站起來!
梁涼帶着哭腔“嗚嗚”兩聲,撲上去撒嬌的要抱。吳燕夏這才松口氣,長身從水中嘩啦聲站起來,濕漉漉的把她雙腳離地,高抱起來。
“媳婦。”吳燕夏輕聲呼喚,隔着水吻她脖子和她的唇,“你今晚真美。”?
“我愛你。”梁涼的熱淚和回應,早就塗到他的唇上。
☆、第 134 章
深山岑寂, 清風朗月。
就在這時,深泓夜幕中星點的飄下了小雨,點滴的雨,開始打散那泓圓月的寧靜倒影,飄落在湖中相擁的兩人肩膀。
雨意疏疏密密,随後居然越下越急, 澈漾湖水表面, 也開始回起漣漪。
吳燕夏眉頭一皺, 他望着天空沉思片刻, 拉着梁涼胳膊往岸邊走。湖水裏走路原本非常耗費體力,她的裙子吸水變得極沉,拖着他們腳步。
“你就不如先把裙子脫掉。”
吳燕夏的手臂攬着在她腰間一動, 幾個摸索後,從湖水裏把梁涼的裙子熟練的扯下來。兩人上岸後, 吳燕夏還只是喘息, 梁涼整個人卻都有點脫力, 但還是死死抱着濕漉漉的大裙子。
吳燕夏見她這樣, 也不着急離開。
他帶着她,左拐右拐,熟練的在湖岸邊找到個背風的樹洞。
用小舅舅的話說, 外甥是“即使發瘋前都會記得先讓廚房留自己一個雞腿子”的心機貨色,他以前到湖裏游過幾次泳,同樣被凍壞,之後長了個記性, 往樹洞裏扔了一塊油布包,裝着備用的東西。
他從布包裏面掏出一個毯子和打火機,還找到盒壓縮餅幹,再四處找了點柴,生了把火,讓梁涼烤着取暖。
雖然時為夏季,但湖水裏一泡,梁涼頭發和衣服濕盡,露出若隐若現的上身。
吳燕夏在水裏掌握不好力道,居然把她裙子裏的裙撐一道都扯下來。此刻,梁涼光着兩條細白修長的腿,抱着膝蓋,害羞的蹲着烤火。
吳燕夏深深的看了她兩眼,拿了條毯子裹着兩人,再擦了一下她漂亮臉上的水跡和淚痕。
梁涼身體剛恢複點溫度,就在溫暖的火光中展開手指,仔細的打量戒指。
黃金工藝,在中外都發展的極為成熟。那些上等金飾,匠人的工藝費通常比原黃金料材貴三倍。吳燕夏送的這金戒指,雕工就極精,城堡牆壁微雕的金穗比頭發更細,還有很多極小的珍珠點綴,戒指最下方有小小的項鏈金環,以後不當戒指,也可以穿鏈子當成項鏈。
也許,吳燕夏天生有這一種該死的直覺,他随便挑個什麽,都能挑個難得的上等好貨。
梁涼不停的伸展自己的手,喜氣洋洋的打量着金戒指。結果不留神,某豬已經在毯子裏,開始往下撸她的胸衣肩帶。
話說回來,他脫衣服的手法,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精進?
梁涼捂住胸口,她的金戒指在吳燕夏眼前發出正義的譴責之光:“你想做什麽啊!”
吳燕夏無聲的笑笑,他已經擦幹梁涼的臉和頭發,自己的臉依舊濕漉漉的,男人清晰的眉毛依舊分明,他順手抹了把臉,再俯身突如其來的吻住她。
梁涼只來得及“唔”了聲。今晚親的次數好多啊,但是又好開心。
吳燕夏早已經把自己上衣都脫光了,精壯的上身,微涼的香氣,熱烈的一個舌吻結束後,梁涼被親得又是兩眼含淚,身體溫度升上來,被他大力揉着後腰輕輕又疼痛的嘆氣,半猶豫又半迷茫的靠着他。
吳燕夏一方面順手把梁涼的底褲撕了,另一方面同樣在劇烈的天人交戰着。
這雨好像越下越大,他平常在這裏都為放松,但今夜在湖邊總覺得無形異樣,趕緊離去為妙。但梁涼這小體格,穿着濕衣服,待會吹風絕對重感冒。他雖然很想“幫忙”做點提溫,卻想到待會還得跨越夜間山路,把她再原路背回去,這可絕對不是什麽輕松活,得留着體力做這個。
兩面為難的時候,吳燕夏無比想念小舅舅帶給他的補腎佳品。
梁涼當然也不知道吳燕夏又琢磨什麽,就只是感覺男人炙熱用力的頂着她,随後卻一動不動。她攬着他脖子,嗯嗯的發聲提醒他。
吳燕夏擡頭看去,未來的老婆正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猶豫渴望的望着自己。他不由氣笑了,撞了她平坦的小腹兩下,梁涼看出吳燕夏的戲谑,她臉也紅透了,不好意思的扭動着腰,卻是無聲的邀請他繼續。
她想要他,很想用身心去愛他,現在和一輩子。
“算了,我先伺候美少女開心。”吳燕夏寵溺地低語,自己都覺得這語氣未免太惡心,連忙皺眉肅言說,“喊老公!”
“老公!”梁涼一丁點猶豫都沒有。
吳燕夏把梁涼的頭的位置靠着喀嚓燃燒的火,避免吹風着涼,随後埋首下去,分開梁涼的兩條長腿,一口猛吻住幽涼柔軟的身體。
他含住她的時候,梁涼就細細的尖叫出來。
吳燕夏在床上根本就百無禁忌,卻也不太常做這種事,但梁涼內心羞澀的倒是很喜歡。此刻寂靜的四周相應着水聲和嬌吟,随後死咬住手。吳燕夏笑了下,越發含蓄的裹着她,唇舌交纏用力抵住,很快,梁涼就感覺戴着戒指的手指也因為快感而漲起來,情到極處最是軟弱無力,居然顫悠悠的用細嫩腳趾踩在吳燕夏的高鼻梁想借力挺腰。
吳燕夏正渾然不覺的取悅她,結果被這姑娘直接蹬住臉,苦笑着擡頭。
身體空虛,梁涼驟然失去深處的溫柔挑逗,扭來扭去的催他:“還要親親……嗯夏夏……我要……”
被踩臉的人只能無奈地握着她腳踝,喉嚨滑動,舌頭沉沉地攻城略地。忽高忽低的嬌柔呻.吟和四周那潺潺的水聲交織,最後,梁涼最長的發梢處在地面盡情拖旖,臉頰都差點就被過于靠近的篝火燒着,還是吳燕夏手疾眼快的把她頭移開,再重新的緊緊抱在懷裏。
他低聲問:“開心了?”
她開心了,梁涼舒服地捂着臉。
這時候,湖邊依舊密密麻麻的下雨,氣溫已經開始下降了。
吳燕夏把梁涼用毯子裹起來,她整個人都暖起來,眸子璀璨仿佛能漏水,像是餍足但又還有其他心事的小人兒,甜膩膩的埋在他懷裏。
吳燕夏看着她慵懶的樣子,也不管自己還沒消解,眼不眨地望着她。
他原本是天下最大方的性格,對容顏從不曾上心,但每次望着梁涼,卻很俗氣的覺得小姑娘怎麽看怎麽美,尤其那大眼睛和綻放的笑靥直接落在心裏最深處似的,極度舍不得讓別人觊觎。吳燕夏曾在湖邊無數次看到朝陽餘晖灑在水面,融合成一種極燦爛純潔的金色,而這顏色,很像梁涼。
難道,也是因為她是他初戀嗎?
吳燕夏帶着男人的自大很占有欲,自己再笑笑,把軟綿綿的梁涼重新背起來,冒着雨意,準備帶着梁涼從湖邊離去。
他現在沒有回頭,梁涼也根本沒有力氣回頭,因此誰都沒有看到,背後霧氣缭繞、如夢如幻的鏡湖,卻在突然間就平地消失,連帶之前令人舒暢的溫柔水聲,都仿佛按了暫停鍵。
此刻的原地,只剩下一片幹涸的、布滿青苔的烏漆深洞。或者說,那是山頂原本的模樣。
身後迷霧森林的黑暗,就仿佛望不清楚邊界的長鏡頭影像,真實與虛拟交換處,站有兩個俏麗人影,正沉默地看着他們。
吳燕夏還在打着手電,小心的踩着地面野草和濕土下山。
頭頂那巨大的、金黃色的月亮,依舊像詩的還魂般,正正兒地挂在天空,在雨絲中清晰照着他們交疊的身影。
梁涼在吳燕夏背着她,他們在回程的路上剛走了一會時,她突然柔聲問:“老公,你是不是把我的裙子,忘在湖邊上啦?”
吳燕夏一怔,他還真遺忘此事。
隐約記得,LO娘那身裙子加裙撐得好幾千塊,梁涼買衣服都是挑着絕版裙才買,市面輕易無法回購。這種亂七八糟的冷知識,都是梁涼整天在他旁邊洗腦成功的。
“唉,那我們再回去拿。”他嘆口氣,就要掉頭。
梁涼卻阻止:“不要啦,扔掉它吧。”她用手臂攬着吳燕夏的脖子,閉着眼睛,“今晚的月亮好美哦,今晚的一切都好美。可是我又總會特別害怕,感覺凡事太完美就好像不真實。所以還是留點遺憾吧,留一點不完美的話,我更願意相信這全都是真的。”
吳燕夏微笑說:“你記住,我絕對是真的。”
梁涼幸福的點頭。
只可惜仙女的幸福,通常會被妖魔鬼怪破壞。
吳燕夏說完後,順便握起她下垂的腳,很流氓的開始用梁涼嫩滑腳面去摩挲自己依舊粗挺的前翹處,他哀怨地說:“小姑娘,其實我也沒穿衣服,就急着把你背回來了。我的衣服,同樣丢在湖邊。”
沉默片刻,梁涼就拼命要縮回小腿,爆發出尖叫:“那你回去!回去拿衣服!你怎麽能不穿衣服就在亂跑!!”
“哈哈,反正這山裏也沒人看我。”
超級大色.情狂加大暴露狂加死變态嚴厲的拒絕了,他真的就赤.身裸.體,把裹在毯子裏掙紮的梁涼,從深山裏大搖大擺的背回苗寨。
夜深人靜,月亮已經高升,月華光輝淡淡的落在幹枯的庭院。
雞犬安寧,偶爾有旁邊豬仔的吱吱叫,此時,大舅舅家總掩不上的木篷門,吱呀響了一聲。
一個黑腦袋鬼鬼祟祟地左右望了望,再像野狗似的踮腳步走了一圈,對身後跟随他的嬌小身影說:“都睡了,快跟我進來。”
這居然是小舅舅的粗嘎聲音,随後,樓梯傳來像老鼠樣的雜亂腳步聲。
一樓獨睡的大舅舅冷笑兩聲,假裝什麽都聽不到。
就在他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木篷門再吱呀響了第二聲。
一個黑腦袋猶猶豫豫地左右望了望,卻沒有立刻進來,很謹慎的先拿手電筒照着四周。反而是嬌脆好聽的女聲壓低聲音:“這就是你大舅舅家,你信我,我不會記錯路的。”
“鄰居家那個婆婆很兇,不要走錯。”
“你你你,這真的是你大舅舅家呀,快進去!你不進去就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梁涼急死了,這個超級路癡,就算安全走回苗寨裏居然還能掉向,多虧了自己記住路線。
他們都沒穿衣服呢!
在梁涼的催促中,吳燕夏這才慢吞吞走進院子,然後,大舅舅就感覺外甥正往廚房摸索。
梁涼又低聲提醒他:“樓梯在右邊。”
“哦哦。”
“大笨豬。”
大舅舅再心情愉悅地翻了一個身,心想,明天要給祖宗上三炷香。不管怎麽說,以後吳燕夏就不是妹妹家和他們家的麻煩。
謝天謝地,他們家又少了個禍害。
天上明月常在,人間幾家歡喜幾家愁。
第二天清晨,梁大狐貍是被他夫人的震天嚎聲給震起來,恍然間,還以為家裏着火或警察上門查賬了。
梁大狐貍軍人出身,兩秒起身,迅速把衣服穿好,抱着保險箱,準備拉着夫人從豪華的凡爾賽別墅地道往外逃。
梁媽媽憤怒地甩開丈夫的手:“老梁!你看你女兒幹的好事!”
梁大狐貍迷茫地捧着扔來的手機,上面有他寶寶新傳來的照片:梁涼穿着LO裝,笑容滿面的側坐在破破爛爛的苗寨舊房旁邊,一堆穿着紅藍衣服的苗族小孩,圍坐在她旁邊,羞澀的看着鏡頭。
照片顯然是吳燕夏給她照的,不土不洋,有點像山村支教的感覺。
“山村支教個屁!哪個山村支教戴金子?”梁媽媽怒說髒話,“老梁你是不是老花眼,仔細看照片!你看梁涼手指上頭上脖子上都戴着什麽?”
梁大狐貍定睛一看,梁涼的頭發果然別着個金花,手指上還戴着黃燦燦的金戒指,又帶了金項鏈。幸好梁涼本身長得精致洋氣,笑容和眼睛又是全無陰影的純美,再加上整身LO裙全面鎮壓,第一眼倒并不顯得鄉土,反而莫名其妙的和諧。
“這,這大概民族首飾?”
“苗族是戴銀飾,哪個民族戴金子???你告訴我,哪個民族沒事戴那麽多金子???”
梁大狐貍安慰夫人:“寶寶就借過來戴一戴,人家又沒給她。別多心,再說不一定是金的。你以為吳燕夏家能多有錢……”
此刻苗寨門口,大舅舅送別的時候,還把兩枚金幣塞到梁涼手裏,他說:“收下吧,這是心意。下次領完證再來。舅給更好的。”
吳燕夏在旁邊點頭,梁涼就誠惶誠恐的接受了。
她同樣覺得頭暈眼花。少數民族真的好熱情好直白啊,怎麽塞來的見面禮全都是黃金呢。
昨晚回到房間後,吳燕夏扔給了她一個十幾克重的沉甸甸金花發卡。
他漫不經心的說:“我媽本來想親自給你,但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拿不出手,就先給這個,以後再給你打個龍鳳金镯,到時候給你戴上。”
清早的時候,吳燕夏出房門,正好撞見小舅舅春風得意的從未成年人房間裏出來,他眼眸一沉,小舅舅立刻沖到隔壁梁涼房間,給了她一個粗粗的金項鏈,再讨好的對追過來外甥笑。
随後,小舅舅因為被大舅舅毒打,差點沒趕上訂的車。
因為西部大開發,全國八個城市對貴州的對口幫扶,貴州對這八個城市的身份證居民有優惠政策,梁涼在很多景點都能買半價票,正好趕上那幾日天氣極好,萬裏晴空,擡眼往藍,一切的壯麗景色和愉快心情都仿佛是白送來。
随後的三天,梁涼被吳燕夏和小舅舅陪伴着,高高興興的玩了個遍。
回程的時候,她行李箱在托運時就已經超重,索性把帶的那堆地方小吃都帶上飛機,和空姐共同艱難的把行李塞到艙位。
坐回座位上的時候,吳燕夏依舊在低頭直直地盯着他手機,空姐關好行李門後提醒乘客關機。
吳燕夏依言收起手機,紅痣隐藏眉間,表情稍微有點奇怪。
他伸臂攬起梁涼的肩膀,輕聲說:“小涼涼,跟你說一件事。”
梁涼好奇的歪頭看他,吳燕夏的眼睛望着她,帶着點說不出的情緒:“魏奎剛才發短信,他告訴我,坦克又發生心力衰竭,醫生這次沒救回來。它死了,對不起。”
在梁涼的眼淚滾出來前,他體諒地移開目光看着窗外,含糊地說,“是不是因為又到了水逆?”
☆、第 135 章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全...
這樣吧,坦克結文後,我寫兩個冷笑話番外當補償,加在結局章節。
梁涼下了飛機後, 打車直奔寵物醫院。
魏奎穿着昂貴的西服,獨自坐在花壇外面,英俊的面孔帶着些疲倦和茫然,很多女孩子路過時都多少看他一眼。
魏奎看到梁涼穿着LO裝,風塵仆仆的奔到面前。
當他心情極度糟糕的時候,越發感覺梁涼熟悉的視覺刺激, 再次皺眉:“娘娘, 你這麽盛裝打扮的累不累?”随後看到在她身後, 吳燕夏戴着黑色墨鏡, 正拖着梁涼那粉紅色托運箱和一堆零食袋,費力地從窄小的出租車跟下來。
吳燕夏對比起魏奎,穿得随随便便, 簡直像個剛從夜店偷跑出來的少爺,看到魏奎, 沒事人似的微微一笑, 當作招呼。
魏奎愣住:“你倆去哪兒了?”
梁涼來不及多說, 她催着問:“坦克怎麽回事?”
坦克淩晨的時候, 不停的發出咳嗽聲,随後呼吸不暢,小身軀不停抽搐。
它上次被搶救的的時候, 被送到也是這一家寵物醫院,寵物醫生對這條求生欲很強的小狗也有印象,但這次一看它狀态就搖頭。
奇跡通常只發生一次。
果然幾分鐘不到,還沒送上手術臺, 坦克小小的心跳徹底停止跳動。
此刻泰迪睡着一般安靜的躺着,仿佛叫醒它,它就能陪主人歡快的玩。
梁涼感覺自己正第三次的失去坦克,而且難過的是,她每次失去都比前一次更心痛。
梁涼路上的時候不停的哭,現在搶過坦克的屍體,抱着它一聲不吭的梗在一邊,在此過程中,只有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魏奎向來很不喜歡梁涼這神出天外的樣子。梁涼小的時候便是這樣,他總覺得,這女孩距離自己和現實生活都很遙遠,無法捉摸。
他似笑非笑的說:“你把坦克丢給我養,自己和吳燕夏出去玩的開心嗎?”
梁涼被魏奎吼了兩聲,這才被驚醒似的擡頭。她哽咽的解釋:“我,我也想養它,可你也要求養坦克,我……”
魏奎又追問:“你倆去哪裏了?”
梁涼頓了頓,她終于被魏奎喊的有點不痛快:“你管不着!再說,你都不看我朋友圈嗎。”
吳燕夏拖着那堆行李,慢半拍的才跟過來。
他的個性向來不愛攙和閑事,即使自己女朋友的閑事,也就任這倆白癡小孩不停鬥嘴,皺皺眉走過去,要從梁涼懷裏要把坦克的小屍體接過來。
梁涼依舊緊抱不松手,吳燕夏便解釋:“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曾經也養過小泰迪一段時間,此刻覺得,小狗比原先的體型縮水了不少,幾乎只有一半的大小。
梁涼一愣,吳燕夏便把坦克冰冷的小屍體從她手裏接了過來。
吳燕夏檢查了一遍後,确實覺得坦克比原先體型明顯的小了不少,也許因為之前受傷和殘疾等飲食的問題,身形毛發萎縮。
魏奎冷淡說:“這口黑鍋別往小爺身上扣,我養坦克盡心了,每天推着這位祖宗去散步,它今天早上突然……”
說到這裏,眼圈不知覺也紅了一下。
魏奎年少驕傲,寧願表現出盛氣淩人,也并不喜歡動真感情,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傷心,而看着梁涼緊拉着吳燕夏的胳膊,心情極度糟糕,索性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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