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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吵架了無數次。但最後終于吃到了,梁涼很開心,小舅舅也很開心,大家都很開心。
吳燕夏其實比她更固執古怪,唯獨做事情的目标非常明确。每次和吳燕夏在一起,兩個人陰差陽錯地糾纏,惹各種麻煩。但等麻煩解決後又覺得很幸福,她真的是希望永遠和豬永遠在一起。
不要停。
唔,不過這種話不能告訴別人。梁大狐貍肯定會因為嫉妒咬死吳燕夏的,梁涼搖了搖她爸爸的手。
“爸爸,我其實對吳燕夏也很不滿意的。”
梁大狐貍暗自狂喜,但平靜地說:“嗯?”
梁涼扮演拿手的乖乖女人設:“因為誰都比不上爸爸啊。而且,當您和媽媽的女兒好幸福,我經常想,和爸爸媽媽這樣過一輩子就好了。真的不希望你倆變老。”
梁大狐貍那顆冷酷的心,瞬間就變得無措。他摸了摸女兒的頭,柔聲說:“傻丫頭。”
當溫馨的氣氛在父女之間蔓延,梁涼伸出她的小手:“爸爸,你看,這是吳燕夏送我的金戒指。”
梁大狐貍斜着看了一眼,他勉強說:“非常一般。”
梁涼心中就露出陰險的小笑容,她小聲地說:“但很貴的,我是不是要買點什麽東西還他呀?”
十分鐘,梁涼以三百六十度的角度賣完萌,再狠敲完她親爹的竹杠,拿着一張支票,哼着歌,戴着金戒指,蹦蹦噠噠的跑出來。
而梁大狐貍以被女兒迷瞎了眼的心态,對她媽媽欣慰地說:“寶寶長大了,她真的很懂事。”
梁媽媽則優雅的按了按紅唇,她說:“老梁你過來嘗嘗。寶寶帶回來的這個肉醬挺好吃的,比她店裏賣的生魚強多了。”
吳燕夏被魏奎抛在車水馬龍裏,趕緊先走到人行橫道。
他到底覺得,二先生剛才的話避重就輕,還是遺漏不少細節,思籌片刻,于是乘坐出租車,重新回了趟德勤山人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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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在路上,遇到很多消防車閃着警號燈,同樣往那個方向趕。
就在吳燕夏和魏奎走後,三十分鐘不到,也不知道是誰,一把火将德勤山人的別墅點燃,更不知道德勤山人和他那幫徒弟,是否及時撤出去。
但三輛消防車已經趕到,随後又是救護車也趕來。四五名消防員帶着專業的消防設施,開始往裏沖進去救人。
沒過多長時間,別墅裏就傳出一聲東西垮塌的巨響。
吳燕夏沒再靠前,遠遠的看着。他想到二先生最後說的,她把眼睛重新奪回去了。
看了半個小時,直到出租車司機催促,吳燕夏才又往城裏趕。
他凝視着車窗外,很久沒說話,手裏心不在焉的玩着那紙折疊而成的牽牛花。德勤山人一直隐晦的告訴他,黃金蟒很厲害,吳燕夏沒當多大回事。而梁涼費力的跟他解釋夢境,又說有條蛇喜歡他很久,他依舊都一笑而過。
對吳燕夏這種性格來說,他這輩子只會動心一次,再維持從頭到尾的深情。
反之,吳燕夏不會日久生情,不背負什麽道德枷鎖。神燈為他而死,為他做任何事,吳燕夏的态度就是六個字:不存在,不信邪。
但神燈之前居然扮成了他,這讓吳燕夏覺得很不舒服。這也是讓他第一次體會到神燈确實是有智慧的東西。
當吳燕夏和“自己”對視的那幾秒,他那一刻,居然懂了神燈的意思。
她喜歡他,等候他,默默等候了他一生。最後為了他而變成他。也許,神燈這一輩子只能擦亮一次。然而,吳燕夏依舊不清楚她的樣子。
沉思的時候,接到梁涼的電話。
“大仙,你的行李箱還在我這裏。你來吉兆拿吧。”
吳燕夏坐在出租車後座,聆聽着她嬌柔的聲音,他默默地問:“涼涼,你真的願意嫁我嗎?”
梁涼也是呆了下,她嗔怪說:“幹嘛啊,你又失憶了?”
“你只是收了戒指,但你還沒有親口說你願意嫁我。”吳燕夏指正,心中湧起一股感慨的情緒。
德勤山人、神燈……他們的糾葛,怎麽會和自己有關?是誰把那鳥骨令牌留下的,而神燈又怎麽會知道,他和梁涼要結婚?放火的是誰?神燈到底是什麽東西?她帶來的又是誰?
“哎呀,夏夏,你好煩哦。”耳邊是梁涼甜蜜的抱怨。
吳燕夏把思緒收回來,在所有不确定的謎題中,也許梁涼是真實的,因為她就是他搶過來的。吳燕夏也清楚的知道,他對梁涼不會像對待神燈那樣,給點糧食給點水,就把她抛在原地,讓她等着自己,滿足好奇心再回來。
他會守護她。
吳燕夏握着手機,他又問了一遍:“梁涼,你願意嫁我嗎?”
梁涼先看了看周圍,吉兆的人在各忙各的,就小聲地說:“你別鬧我啦,快來拿行李,真的太大了,桑先生老想翻開看——我今晚去你家陪你,行了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陪啊,我很純潔,都聽不懂。”
“切,裝傻!”
吳燕夏噗嗤笑了一下。“涼涼,你願意嫁我嗎?”他低沉地問了一遍,好像非要再次确認這答案。
梁涼被追問的也有點害羞了,這豬!自己都收了他戒指,還說了愛他。難道就因為當時求婚和表白在貴州,兩人如今回到本市,吳燕夏就還要确認一遍嗎?
搞不懂啊搞不懂。
她結結巴巴的說:“……其實,我,我那什麽,我可以不要鑽戒,不要任何東西,就和你結婚的。”
“嗯嗯。”
“第一次你跟我告白,你說完話後居然就跑了,我真的快被氣死了,覺得你不可理喻,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豬!”
“嗯嗯。”
“我願意嫁你。”梁涼面紅耳赤的說,她鼓足勇氣,說,“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在我眼裏,你比魏奎美麗,不是帥,就是你比他美!無論外表還是心靈,你很美麗!”
“嗯……啊?美麗,這什麽破形容詞,小女仆你別是個二傻子吧?”
“你不要老叫人家小女仆!”
過了會,小花因為要找老板确認下瑰麗酒下一個季度的供貨單,在吉兆店裏找老板。
LU正低頭幫着桑先生切生姜,他頭也不擡地說:“建議你等一分鐘再去找。大仙又來找老板了。”
“啊,夏大仙,那不是老板的前男友嗎?”
LU指着外面交疊接吻的身影:“你見過哪個前男友能和老板親成這樣?”
梁涼在吉兆店內裏傳來越來越響亮的咳嗽聲中,從深吻中回過神,連忙推開他。
吳燕夏本來說要來取他那坑坑窪窪的行李箱,但一下車,就低頭開始親她。
梁涼打了他胸膛一下,這還在吉兆門口呢,她這種事業女性,怎麽能在員工面前顯露這種事情呢。
吳燕夏沒說話,笑着摸了摸她頭發。
“你怎麽了啊?”梁涼疑惑覺得,他的狀态有點怪,她擔心的看着他,“寵物醫院裏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找到坦克了嗎?”
梁涼現在已經能從小變化中,感受到吳燕夏情緒。雖然大仙說真話假話都是一副很欠打又一副很雲淡風輕的語調,而再順手摸了摸他的T恤衫和腹肌,“你衣服怎麽濕了,你跟我回店裏,我幫你吹一下吧。”
吳燕夏輕聲說:“這麽周到殷勤,還說你不是小女仆。”頓了頓,他又笑着說,“我就是突然覺得,自己是挺黑的。”
梁涼歪頭看了看他的臉,她說:“不會,這樣挺好的啊。男人要這麽白,幹什麽呀。”
吳燕夏便樂了。
随後幾天,吳燕夏特意關注了火災的詳情,聽說現場并沒有搜救出傷員和屍體,但在那沙石地下面,挖出了很敏感的東西,公安局立刻封鎖了現場。
魏奎答應繼續幫他打探消息。
這件事吳燕夏跟梁涼一字未提,梁涼也不知道他和魏奎又去了德勤山人家。而梁涼因為桑先生而起了靈感,她把坦克曾經的照片洗了一小張,打算貼在吉兆的門前,桑先生照片旁邊。
桑先生自然感受到了奇恥大辱,他的照片,怎麽能和死泰迪相提并論?
最後紛紛作出妥協。
桑先生同意把自己照片揭了,而梁涼也不貼坦克的照片。
☆、第 137 章
當初秋來臨的時候, 梁涼又買了一堆季節限定的LO裝。
雖然總買衣服,最近感覺經濟寬裕了好多,手頭吃緊就直接刷某大仙的卡。
唔,說起來,這是憑借自己能力吃的軟飯,還是挺開心的。梁涼還感覺, 她生活變得有條理很多。吳燕夏雖然比較神神叨叨, 但經常對她灌輸什麽, 家裏雜物多了影響氣場啊之類的話, 等回頭一檢查,發現确實無意識的買過很多重複的首飾啊收納之類。
反正,她也慢慢跟着吳燕夏學着精簡。
奇妙的是, 當放棄的東西多了,性格也就逐漸堅定。
吳燕夏的舊公寓因為收拾得幹幹淨淨, 維護好, 在同類住宅中, 能用更高的價格出售。
他中意的兩個買主, 分別是一個古董收藏家和一個大明星。前者需要在城裏找到高級住所,白天把古董放在這裏營業,晚上不住人。而後者認識吳燕夏, 知道吳燕夏想脫手舊房後便有購買意向。
梁涼兢兢業業的陪着他們看房,眼立刻就亮了!
大明星的所有儀态經過訓練,光彩四射,有沒有?顏控的靈魂, 又開始沸騰!
梁涼拼命壓抑自己,但還是很花癡的把自己的日料店名片遞過去,大明星打量了下梁涼的LO裙,笑着說:“夏夏,中午就去你女朋友的店裏吃飯。”
于是恭請到日料店,大明星對吉兆大誇特誇,吃完飯後與梁涼合影一張,簽了個名,把梁涼哄得像個小傻子似的捂着臉不停笑。
吳燕夏也沒感覺牙疼,他冷眼旁觀。
果然,大明星誇完吉兆,吃完飯和助理潇灑的離去。剩下梁涼拿着那頓飯的賬單,風中淩亂的想追他們的保姆車。
吳燕夏早料到這情況發生,他這才不厚道的笑:“他給了你簽名,估計覺得這事就抵了飯錢。”
梁涼張大了嘴巴,立刻就不顏控了。吾愛帥哥吾更愛真理,吉兆老板的真理就是,吃飯絕對得給錢啊,他又沒把名字簽在支票上!!
是明星了不起啊,吉兆之前也接待過明星,她又不是沒見過明星,人家金馬獎影後吃飯都給錢!梁涼可以給他打折,但他怎麽能吃白食啊啊啊!還吃的理直氣壯,兩只伊勢龍蝦,現在龍蝦的禁漁區,一個龍蝦成本就好幾百呢!
吳燕夏就在旁邊圍觀着梁涼的表情,最後安撫她:“老婆刷我的卡呗。”
梁涼早悔得腸子都青了,想罵又罵不出來,最後撲到吳燕夏懷裏,把他打了一頓才出氣。
她抱怨着:“你的錢不是錢啊!真是的,你公寓不能賣給他,他還是明星,連飯錢都不願意出,誰知道他買房的時候,又要怎麽還價!”
吳燕夏輕聲說:“以前沒覺得你這麽摳門。”
“節儉,我是節儉!”
梁涼随後很好奇的問吳燕夏,是不是有很多明星找他看星盤。
“很多,明星的星盤比普通人要更跌宕,大部分能當演員或歌手的人,他們星盤配置都挺有意思的。其他工作幹不了。”
“當明星的話,需要星盤上有什麽特質?”
“你必須棒極了。星盤真的沒有好壞,我經手看過的大部分星盤都還可以,有些星盤天生很好,當然有些真心太爛了。星盤可以告訴別人,怎麽認識自己。可是單純的了解自己還不夠,你必須把自己星盤裏的發揮到極致,才能成功。”吳燕夏笑了,每當這時候,他的表情都有點神秘,“雖然說一命二運三風水,但我遇到過的那些大明星,真正的明星,他們其實比占星師更了解自己。他們是能把自己星盤上的特質,全部燃燒,奉獻到舞臺上的人。”
沉默片刻,梁涼覺得也聽不懂,就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我能當明星嗎?”
吳燕夏啧了聲:“吉兆不就是你的舞臺麽,你就是吉兆的明星啊。”
看看,多會說話!梁涼是覺得,怪不得吳燕夏混得比自己好。
梁涼是很有操守的老板,她有點小清高,做不出把和明星合影貼出去,為吉兆宣傳的事情。
不過把和明星的合影發了個朋友圈,既然飯錢收不回來,也只能精神富足一下。
魏奎很快點了一個贊。
再過了會,他發來信息:“教師節的時候,你回不回高中學校?”
梁涼想了會:“可能吧。”
“和我一起回吧。”
梁涼剛想拒絕,魏奎又飛快地發來一行字:“正好,我把德勤山人的後續事情告訴你。”
梁涼這才知道,吳燕夏和魏奎最後一次見到德勤山人的事情。
她沒有因為吳燕夏的隐瞞生氣,但面對男友,她只是又認真的重申了一遍:“夏夏,你以後少跟魏奎玩!我很不高興的。”
吳燕夏和魏奎相處的關系,還是不錯的。有時候,兩個男人在手游裏互相痛罵對方祖宗,滿屏的刷各種噴糞髒話,抹黑對方,但還有的時候,他們也會像神經病似的給彼此送送禮物,@個愛心什麽的。
梁涼卻不喜歡他們這種大度,也不覺得好玩。她夾在兩人中間,立場真的很尴尬。
梁涼教育完男友,想了想,給魏奎發了個抱歉的表情。
“我去不了。”
魏奎心中一動,想到吳燕夏之前的話。他搜索聊天記錄,梁涼曾經對他說過600多聲對不起,但最近,兩人幾乎都這麽直來直往。
梁涼再也不說“對不起”,她也不回複他任何短信和電話。
最後,吳燕夏瞞着梁涼,又和魏奎見了一面。
魏奎手邊的資料中,德勤山人居然重出江湖。他最近的出現記錄,正陪着幾個官員出行。
在視頻中,德勤山人戴着墨鏡,鏡片遮擋着也看不見眼睛。他言行舉止自如,也看不出是盲人,但走路的時候,脖子往前梗着一彈一彈的,詭異的像蛇。
魏奎問:“你怎麽想?”
“我不知道。”
吳燕夏這麽說,依舊仔細的看了兩遍視頻,半晌沒說話。
魏奎坐在咖啡桌對面看着吳燕夏,他也感覺,雖然兩人都有點吊兒郎當,天不怕地不怕。但吳燕夏其實不太招惹是非,專注力比自己強很多。
還有,魏奎經常嫌棄和他出身差不多的梁涼“很土很笨”,但确實沒覺得吳燕夏“土”過。不過這人确實太瘋也太危險了,魏奎不懂,梁涼為什麽就敢和他在一起。
魏奎涼涼地說:“我真的有想找人砍死你的沖動。”
吳燕夏咧了咧嘴,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哎,對不起啊哥們,以前逼你脫過衣服。我請你喝杯奶茶吧。”
九月初的時候,吳燕夏和古董商的交割房很順利。對方交訂金的時候,吳燕夏給梁涼和自己,買了兩輛自行車。
梁涼的是橘紅色的英倫複古車,有點像奧黛麗·赫本的假日自行車,前面承載厚實的鐵筐,座椅稍高,她穿着裙子也可以騎,車身有點重,不會走光。吳燕夏自己入手的則是非常輕便的公路山地車,輕輕松松的一蹬,騎個幾十公裏就當運動。
有了“車”,他們把家附近五公裏以內的大小餐廳都刷了一個遍。
梁涼假公濟私,吃了城裏別的幾家高級日料店,并旁敲側擊的鼓勵吳燕夏給他們差評——是真的不好吃。
她以前都不在乎點評的,但吳燕夏這種多年積攢的餐廳差評師,在點評網上的公信力挺高。
吉兆逐漸把酒水當成一個正經生意做。梁涼又在吳燕夏他自己都不知情的贊助下,買了好幾套純錫的清酒器皿。錫的中和,清酒的口感會微微發甜。
吳燕夏依舊每晚接她回家,在沒有安全的問題,梁涼閉店後,也大膽的跟着桑先生喝點小酒,放松一下,偶爾還彼此吹吹小牛。
吉兆的員工很快發現,老板最近毫無持重風度,是一個穿着LO裝的女話痨。而且大家又發現,如果梁涼哪天打扮得比往常更漂亮精細,那肯定是夏大仙這段時間又出差了。
只有他不在,梁涼才有時間,在早上仔細的打扮。
經過磨合,她接受吳燕夏這性格就喜歡到處跑的風格。話說,他總在身邊,她身體也真的吃不消啊。
桑先生身為單身嘯天藏獒,厭惡世界上的所有花好月圓,在楊雨薇把他拉黑後,更看不得任何秀恩愛。
不過,桑先生的神情顯示,他在晚上并不寂寞。在幾杯酒下肚,桑先生就又守不住秘密,他問梁涼,記不記得之前在吉兆門口撿過,始終沒人認領的白玉镯子。
“那個镯子很神奇。”桑先生面帶迷之笑容,梁涼看了心裏都發冷,“話說,我自從戴上它,總是做一些……一些很神奇的夢。”
梁涼艱難的問:“您做了什麽夢?”
桑先生一梗脖子:“我不告訴你。”
梁涼就笑了笑,但過了會,桑先生自己又憋不住:“算了,我告訴你吧。”
梁涼身為老板,聽桑先生繪聲繪色的講了他五分鐘拙劣的春夢後,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完全是性.騷擾的雞皮疙瘩感。而且,她也替夢裏的楊雨薇擔憂。
一戴白玉镯就做春夢,感覺這镯子有點古怪啊。
于是乎,她心機的灌了桑先生幾杯酒,就把白玉镯偷偷的取回來。反正那是贓物,不知道怎麽處理,打算交給吳燕夏看看。
吳燕夏在這兩個月,讓他小舅舅把苗寨修路時的資料收集給他。不過,小舅舅此人非常不靠譜,他更關心的總是外甥的七七八八私事。
“嘿,你和涼涼睡過嗎?”
這句話讓吳燕夏差點把電話挂了,但幸好,夏大仙的臉皮也是數一數二的厚,甚至比他小舅舅更厚。他面不改色的笑說:“梁涼不願意婚前性行為。我倆現在單純談個戀愛,不牽扯任何肉體關系。”
這麽無恥下流的程度,梁涼聽了這話,大概會撞牆哭死。
小舅舅也是信了他的邪,心想外甥果然是娘娘腔。女孩子這種話,怎麽能信!
小舅舅精神一振,開始灌輸某些不正經,甚至是不怎麽合法的手段。
“外甥,我這裏有一種春.藥,是賣給兔子養殖場,讓小母兔提早發情的。這藥我問過你大舅舅,純天然植物提取,無色無味,人也可以吃的。我跟你說,特別好用。我有一次在……”
吳燕夏啧了聲,沒耐心聽他胡扯,直接挂了電話。
不料第二天下午,就收到一個快遞。
打開一看,小舅舅熱情的寄來包做成口香糖的非法催情物,上面寫着“真是春.藥”。吳燕夏簡直啼笑皆非,往客廳的垃圾桶裏一扔。
這倒不是他有操守。
關鍵是,小舅舅當獸醫這麽多年,他手裏治死的動物比約過的炮還多,小舅舅信誓旦旦說安全的藥,一般只代表吃了不會速死。
再說,兔子發情藥?這是什麽鬼。
梁涼晚上帶着白玉镯來他家的時候,因為勸桑先生喝酒,自己也有點喝多了,酒氣很大。
吳燕夏一路上都在聽她胡言亂語,此刻把梁涼扔在沙發上,自己先洗手。
梁涼又在沙發裏自己滾了滾,她目光平視,正好看到垃圾桶裏的口香糖。咦,這口香糖都沒拆封,吳燕夏怎麽就把它扔了?
懷着節儉的一顆心,更多是帶着股醉意,她順手就開始掏垃圾。把口香糖拆開,試探的吃了片。好甜啊,甜得發齁,但又有點清苦。嚼着嚼着,糖居然在口腔裏融化了。
好奇怪喔,梁涼眯着眼睛感受了會,決定又往嘴裏丢了一片,也不敢嚼,就嚴肅的含着。沒多久,糖又化了。
口香糖怎麽會化呢?
就在梁涼執著地往嘴裏丢第三片的時候,吳燕夏擦手走出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把她手裏的糖奪下來。
“什麽東西都敢亂吃,嗯?”
吳燕夏趕緊把梁涼抱到衛生間,就要逼着她吐出來。
梁涼聽了“兔子發情藥”,就開始翻白眼,什麽兔子啊,以為他又逗她玩,堅貞不屈的閉緊了嘴巴。吳燕夏只好用手硬去摳她喉嚨,想進行催吐。
結果梁涼嬌嬌軟軟的吮他手指,無辜的看着他,吳燕夏都有點無奈了……然而他隐隐的,壞心的又有點盼望和好奇,內心深處也想欣賞她吃完後是什麽反應。
話說,梁涼平時身體就是很敏感的。
吳燕夏抱着梁涼,索性又開始親她。梁涼今天喝的清酒,帶着點梅子的味道。他很輕很慢的親了會,但關鍵時候,女主角的臉色開始變了。
她頭一偏,避開吳燕夏的吻,随後顫抖紅唇,居然嘔出好幾口白水,然後就嚷嚷說肚子絞痛要上廁所,把褲子都脫了的吳燕夏趕出去。
果不其然,吳燕夏高估了小舅舅的獸醫專業水平。
春.藥和瀉藥,這中間的距離差別很大吧!即使兔子,吃了瀉藥也會死兔吧。吳燕夏也是無奈,他又敲衛生間的門。
“涼涼出來,我帶你去醫院。”
“你走開!”梁涼氣急敗壞,她已經酒醒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她一個LO裝美女,怎麽能在男朋友家裏拉肚子呢!
吳燕夏給小舅舅打電話要罵他,那貨不知道在幹什麽,手機關機了。
梁涼還在衛生間,距離她換衣服卸妝睡覺至少要一個多小時。他臨睡前在廚房刷的牙,孤獨的玩着手機,在床上等了一個多小時,覺得今晚有美人陪伴的幾率比再見到鬼的幾率都小,于是先翻身睡去。
但半夜的時候,吳燕夏就被身後的人火急火燎的推醒,他遲鈍了片刻,才打着哈欠問:“涼涼?”
懷裏的人不說話,拼命往他身上拱,吳燕夏随手将燈打開,發現她整張臉的表情可憐極了,整張臉白到透明,手指皮膚都皺起來,連精致鬓角的發絲都打着卷,顯然在憋着什麽。
吳燕夏內心罵着他小舅舅,意思性的罵了幾句自己,立刻起身:“現在就去醫院。”
不料梁涼一下子按住他,她覺得說不清也沒臉說,像尾巴似得鑽進他懷裏,翹起臀部,分開細白雙腿夾着他腰間,想把吳燕夏給坐下去。
梁涼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其實沒有腹瀉,就是吐了點清水,
肚子來回叫,坐在馬桶上趕緊在網上查了查這種症狀,說是餓了……汗,迅速摸出來吃了點餅幹,然而感覺不對,好像大姨媽來了,雙腿間濕得驚人。她換了三條底褲後,終于悲劇的承認:那兔子發情藥在自己身上,貌似奏效了。
梁涼獨自在浴缸裏泡了半個小時,摸到沉睡的吳燕夏旁邊躺下,再起床喝水,随後又咬着被子磨蹭了一個多小時,實在忍不了,只能把他推醒。
偏偏這人平時挺機靈,現在面色蒼白,吳燕夏長指往裏面試探的伸了下,也感覺滑溜溜的,立刻就懵了:“……你,流血了?”
小舅舅也太狠了,他寄的是毒.藥?
梁涼打着哆嗦,就好像餓了三天三夜的人,正哆哆嗦嗦撕着食物包裝紙。她全身都躁,真的憋得快哭了,她咬着唇說:“不是血,嗯……”
吳燕夏疑惑地再拿掌心蹭了下,把手拿上來,滿掌的清甜,不由怔住。梁涼哪裏好意思讓他細看,立刻開始撲上去親他。吳燕夏這時候徹底了然,他已經開始把本屆的奧運會冠軍奧斯卡男主角菲利普獎項和腦海裏任何能想到的殊榮頒發小舅舅了,但面上還裝着很不懂的樣子。
“怎麽了?”他故作焦急,“涼涼,怎麽那麽濕?”
梁涼在吳燕夏身上扭來扭去,感覺他立刻有了反應,又趕緊把他大手先按到胸前,讓吳燕夏幫着揉發漲的胸,撒嬌說:“我難受,夏夏你都不疼我了……”
吳燕夏忍不住想狂笑,立刻收住笑意,再次裝得像個世界上最大的苗族孫子:“我不知道怎麽喜歡你。”
梁涼一呆,低頭看着他眼中的笑意,知道他在逗自己。羞怒之下越發委屈,身體越來越饑渴,不停的用臀部蹭他,忍不住開始哭起來。
“你超級不要臉!”她控訴。
吳燕夏到底還有理智,又在泛濫的腿根摸了把,濕軟的厲害。他第一次見到中春.藥的女人,心裏沒底,想把她送到醫院又想先狠狠沾點便宜。
“別哭了,”吳燕夏摸摸她的臉,覺得心癢同時又有點難說的心疼,他抱起來輕哄着,“啧,你先喝點水,很難受麽?”
梁涼快急死了,吳燕夏在關鍵時刻,怎麽磨叽起來。
她再把他拼命推倒,撐着堅硬的腹肌,自己找準位置,一下子就又要直接坐了下去。
她身體極軟,剛剛又在調整姿勢,還真得逞。吳燕夏簡直像被剛出生的軟腳蜈蚣叮了一口,索性躺着,讓梁涼自己動。
他又壞笑了:“男人虐待女人有兩種方式,一是還沒準備好就進來,二是準備好了還不進來。涼涼,我今晚要不要這麽虐你?”
梁涼“嗯嗯”的随口應着,根本沒聽他說什麽,小心的放松身體繼續往下,體會飽漲感。現在好舒服,剛才難受死了。
這到底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藥,小舅舅真的是太煩人了!
這時候吳燕夏終于不管不顧起來,從下往上看着梁涼,她的樣貌依舊毫無死角,下颚微尖,星眸微垂,滿臉緋紅一片,細細的胳膊撐着他胸膛,這幅樣子太漂亮卻也太媚浪,即使去醫院都沒法見人。
梁涼淺淺的坐住已經滿足,要開始自己晃動。結果吳燕夏居然抽身而出,她失望的又開始捶他胸膛。
“hi不夠,先幫我找狀态。”
梁涼“嗯”的疑惑一聲,不懂什麽意思,吳燕夏毫不客氣的把她頭按下去。
他也動情了,亂七八糟的挺腰折磨梁涼半晌,才把她重新拉上來。梁涼的晶瑩臉頰和腿間方寸之地,都流得越發兇了,因為剛才的深喉,還在不停的咳嗽,嫣紅嘴角濕漉漉的一片潋滟,吳燕夏湊上去愛憐的吻她。
“給你了馬上就給你,涼涼別哭啦。”他聲音暗啞。
梁涼被吊得太久了,帶着巨大怨氣,将頭垂在他頸邊,聞着男人的汗味,和臉上的淚水混在一起。
她五分委屈五分折辱,剛要開口抱怨,吳燕夏就翻身把她壓在床褥中,腰和臀都被揉捏着。他終于不再折磨她,低聲說:“我來了。”
話音未落,梁涼一個劇烈的痙攣。
感覺沖擊直蹿到腦子裏,實打實的深深擊中。她腦袋裏好像有股火“轟”的下,整個人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同時咬齧,閃着淚光,連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
吳燕夏則體會到的就是甜,抱着他脖子的女孩在身下一直哀求的叫着他名字,靡靡看着他,動作極盡求歡。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跳也快了幾分,只覺得她整個人都把自己粘住似的,恨不得拆吃入骨含在嘴裏。
☆、第 138 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在評論區說什麽rou和車ok嘛。
okokokok。
上一章被鎖我有看到哈,到時候會改的。
平常梁涼在床笫間, 經常會有意無意的躲着吳燕夏。
有時候,吳燕夏也很郁悶,這到底是他太猛了,還是他太不猛了。
呃,梁涼就是比較懶,性格不太主動而已。
再說, 她白天工作很累, 如果半夜也折騰很累的話, 第二天根本不想開店。但也許今天被喂了藥, 吳燕夏即使往死裏折騰她,梁涼整個人雖然在他懷裏哀嚎求饒,回過神來, 依舊最大限度的死纏着他。
姿勢劇烈變換,聽她長長嬌聲的“啊”了聲, 吳燕夏也沒管, 過了會, 感覺梁涼抓着他手腕, 整張臉都是魂飛魄散後的妩媚,是陷入粉紅色的情網。
吳燕夏輕聲說:“自己把另一只腿擡上來,不準叫老公, 我聽膩了。”
梁涼眼睛早就看不清了,也不知道自己喊了什麽,最後和吳燕夏交換個濃烈的吻後,又在喉嚨裏顫聲哭了:“……燙燙好燙, 不要了不要了嗚嗚嗚嗚。”
吳燕夏今晚享深不見底的豔福的同時,也大開眼界。
這姑娘後來就跟喝醉發瘋似的,即使困得要命,依舊求着他,死活要挂在他身上。
吳燕夏索性把她抱起來,借着這姿勢,兩人重新回到幹燥的沙發邊,分開腿摟着梁涼坐着。他已經餍足了,索性省力讓她自己玩,看梁涼沒力氣了,才扶着後背幫她幾下。
吳燕夏甚至還無聊到拿起手機,選了幾個“萌萌噠夏夏占星師”的公衆號留言。
梁涼早就累到極致,但整個人還是像飄在雲上的霧,想榨取最後的溫暖。她磨磨唧唧的動着,看他玩手機又不高興的揪頭發,吳燕夏只好專心的伺候她。
最後實在是累到不行了,梁涼眼前持續的發黑,已經徹底脫水了,奄奄一息的趴在他肩膀,抱着他的頭沙啞的哽咽。
吳燕夏這才暗中加速,他輕聲說:“兔心不足蛇吞象啊。”
半睡半醒中,梁涼感覺再被撞的尖叫幾聲,只能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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