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章
姑娘怔怔地站着, 随着寒冷山風打顫。
“又害怕了?”
發間的手輕撫她的脖子, 她的天鵝頸真是蠻好看的。
盈盈媚眼,勾魂攝魄, 自己卻不知道。不待她回答,他牽起她的手,頭一偏, 向那間768一晚的套房走去。
她沒有佩戴腳鐐和手铐, 但感覺像是要去上刑。肖烈走在前頭,攥着她的手,握到一手汗。
進房時, 她還是沒有說一句話,整個人繃得很緊。
肖烈鎖好房門,回身,她一動沒動, 僵硬地站着,看着那道鎖。
落鎖的聲音沒多大,卻加着立體環繞音, 重重地敲打她。
肖烈瞧着她,解釋道:“不想被人打擾。”
衛瀾緩緩落下目光, 轉身,主動向床鋪走去。背着他, 解開衣衫。美麗的身體像個藝術品。每一處他都很熟悉了。
他才碰碰她的肩,她就哆嗦了。
“你怎麽了,是冷, 怕,還是不願意?”
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等着。
“都不是。”過了一會兒,她淡淡道,“我是在想,為什麽會拖這麽久?”
與中恒談戀愛時,中恒多次要求過肌膚之親,但都被她委婉拒絕。為此,中恒還與她生過一場氣。衛瀾數次心軟,差點答應他。但都陰差陽錯地失掉了機會。最後,竟然留給了肖烈。
崔小顏曾經對她講過,男人不舍得碰她才是珍惜,中恒那叫什麽,猴急,得了手還得了。衛瀾當時一片茫然,一邊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一邊覺得中恒不會是那種人。
時間啊,是最考驗人心的東西。漸漸地,中恒的心思暴露得清楚了。認識得多了,才發覺這人并不像她想得那樣,但畢竟這麽多感情,還是舍不得。誰還沒個缺點呢!
說來也怪了。如今她與肖烈在一起,路程是相反的。
認識得越久,越發現肖烈不像個魔鬼。每當他套上他鐘愛的白襯衫時,亮眼的白,天使的白,在他身上顯得那麽美。
她當然不會傻到去相信這個男人會愛她。所以說,身為一個有經驗的情場老手,他太完美了。
不碰她,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因為珍惜她,一個是因為戲還沒開場就玩膩了不劃算,他畢竟花了那麽多錢。第一種當然不可能,她還不至于那麽自作多情。她傾向于第二種,但會不會有第三種……
她問了個傻傻的問題,什麽答案都是逢場作戲,何必要問!
衛瀾,你傻呀!
出神間,肖烈忽然抱起她。
她媚眼相望,一刻不離。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給他一個微笑。
肖烈把人抱進浴室,“水是熱的,泡一泡。”
他專注地往木桶裏注水,試水。袖子卷上去一半還是濕了。多麽溫柔體貼的男人。
試了試水溫,他說:“進來吧。”
他一回頭,衛瀾就把目光收回,乖乖踏進木桶。肖烈扶着她,直到她穩坐進去。
往她身上澆了幾把水,他問:“溫度可以麽?”
衛瀾點頭,“可以。”
她看着水面,他看着她。
他的手指有一截兒浸在水裏,離她還遠着呢,她像被點了穴道,動不得。
沉默,像是拒絕的同義詞。
肖烈不喜強人所難,“別勉強。”
“不勉強。”衛瀾看着水面,很篤定。這句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
她身子一矮,滑進水中,把自己埋進溫柔漩渦。
這個晚上,他們坦誠相見了。用最直接的肢體語言。
衛瀾望着天花板,感覺渾身都在顫抖,燃燒。連同她的羞恥心,要堕落向極致的欲望,一起跟着他狂奔,狂奔到飛翔。
她閉上眼睛,無法思考。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去他的!她要這一刻的癫狂,她要這一刻的放縱,她要這輩子唯一的一次随心所欲!
兩人都已被欲望驅使,橫沖直撞。
肖烈望着她,近在咫尺,望進她的最深處。
他在緩慢地向她進攻。衛瀾眉頭緊鎖。
他停下來,“怎麽了?很疼?”
她搖頭,痛苦微笑。他放緩動作,輕輕地給她痛苦與快樂。
某個瞬間,有種奇怪的念頭沖進腦海。肖烈心驚,輕輕撫弄她汗濕的頭發,撫平的緊鎖的眉頭,“對不起。”
這是她的第一次!
在這樣的時刻,他們的身體坦誠極了。一絲一毫的謊言都沒有過。
眼睛看着眼睛,手握着手,呼吸應着呼吸。她在他的凝望之下,乘着海浪颠簸。他望盡她的最深處,走進她的最深處,那裏一片清幽,美極了。
說她練得差不多了,那都是誇她的。耐受性太差,沒多久就繳械投降了。
“生日快樂。”在她迷離沉醉之時,他終于對她送上祝福。
這份祝福足夠表達誠意了吧。不斷釋放的美妙吟哦,聽得他心潮澎湃。這份大禮,她應是極其滿意的。
相互糾纏了太久,拉鋸了太久,真正融為一體之時就顯得迫切極了,滿足極了。
睡在他懷中,一覺到天亮。
清晨,睜開眼就是他的懷抱。他輕輕撫弄她的頭發,夢裏夢外都是他。
“早。”他說。
“早。”
“睡得好麽?”
“嗯。”
“還疼麽?”
“沒有。”她低着頭,窩進他懷裏。
她只想被他擁抱,被他撫摸,被他珍寶一樣呵護着,管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才會比較輕松。
日上三竿,衛瀾還沒起床。肖烈把早餐,水果都送進房間,把她當米蟲喂。喂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
人生從未這樣無所事事!
肖烈對她興趣正濃,沒事就要與她糾纏一番。他們都不覺得累,他們恨不能一起墜入地獄。
可他們到底不是惡人,那裏不會收他們的。
每一次gc時,她都抛卻了一切,眼裏心裏只有肖烈一人。天堂還是地獄,只要一起,去哪裏都行。
然而Gc過後,一片茫然空虛襲來,很是怕人。像是從高處急速墜落。于是,她不拒絕他的每一次索求,她願意時時刻刻和他融為一體。
他們已經目中無人,忘卻一切,什麽都不重要了。
套房,廚房,衛生間,矮棚,樹林,草叢,小河……
各處都留下了他們堕落過的痕跡。
各處都在回響着她的吟哦。
肖烈從山裏帶回來一把野花,不知道什麽名字,小小的,一朵一朵,簇在一起。放在床頭,清幽一片。
“聞聞,什麽味兒?”他說。
衛瀾聞了一下,“沒什麽特殊味兒,普通香味兒。”
“跟你的味道一樣,聞不出來也正常。自己身上臭,自己聞不着,也是這個道理。”
衛瀾支着腦袋,身上蓋着一條被子,裏面什麽也沒有。
“我是這個味兒?”
他點頭,相當篤定。
“你喜歡麽?”
他沒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撫弄她的頭發,看着她。無數次,她看見他的深情,是她自作多情麽?
“想回去看看麽?”
“嗯?”
被情-欲沖昏了腦袋,她一時反應不出他是什麽意思。
“準你回家看看,你的家。”
家?她的家?那是他不曾踏足過的地方,她想保留的地方。不能見光的關系塞滿她的所有角落,終歸不合适,她畢竟還是有廉恥的。
她的房子太久沒回了。家裏應該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拉了蜘蛛網也說不定。
“我陪你。”他說。
這算是對她的獎賞麽?
衛瀾翻身,對着一片朝陽,後背是他的一片溫柔。只是有涼風來襲。
“不歡迎我做客?”
“歡迎。”
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答應他。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她聲音的确很低。
肖烈只當她累了,讓她躺着睡了一會兒,自己去茶水間喝茶去了。
然而,她沒睡,一下都沒有睡。
她躺在被窩裏,忽然覺得釋然,釋然到凄涼。
“生日快樂,衛瀾。”
她祝福自己。
生日那天,她雙手合十,許願。
既然身在木屋,身在故事裏。她就許了一個與故事相關的願望。
她希望木屋永遠都是這般樣子,像童話故事。每每道來都是一樣的情節,沒有無窮無止的源頭追溯,沒有歷經人世的平淡結局,只有過程,沒有結局。
衛瀾最終放他走進自己的世界,她親自交了鑰匙。
他們回家了,那是她自己的地方,衛瀾的地方。
回到這裏,與他同來,她有些局促。畢竟這裏的每一面鏡子都應着衛瀾的樣子。她在各處見縫插針地鄙視她,拷問她。
她一眼都不看。
初次到訪,肖烈倒是沒有驚訝,她緣何住在這處價格不菲的地段,對她一個人來說,這房子的面積也是太大了。
肖烈坐在長條沙發上,沒有抽煙。
他戒煙了。
“對不起,家裏什麽都沒有,太久沒回來了。只有白開水,行麽?”
他點頭,“可以。”
衛瀾在廚房燒水,愣神兒的功夫水就開了。
手忙腳亂地倒水,差點燙了手指頭。
端着兩杯水出來的時候,肖烈已經把茶幾,電視上的白布掀了下來。他倒像是個主人,她是那個外人。
“怎麽了?不能拆?”見她一直盯着他發愣,他問。
“沒有。”
她走過來,請他喝水,“喝點東西,要是餓了,我去給你煮面。”
“一會兒再說。”
肖烈喝着白開水,也有喝酒的氣勢。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坐。”
衛瀾僵硬地挪過去,坐在他身邊,拾起自己那杯水,一口氣喝幹了。
“你是不是饞酒了?”
衛瀾抹掉嘴角的水,“有點。”
她又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氣喝幹。
喝出一個飽嗝,她消停了。
肖烈望着她,略懷疑,“這房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她回頭望他,“是啊。——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沒讓你來麽,住這,拿着你的卡,心虛。”
“一不小心買了個有錢人。”肖烈玩笑般攬過她的肩膀。
衛瀾順勢倒進他懷中,略有疲憊似的說:“太久沒回來,有點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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