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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張着嘴巴哭,鬧着要玩具。
“就給他拿着。”李奕心疼兒子。
“你少插嘴。”鄭佩雲把哭鬧的兒子放到地上,就是不給他玩具:“你哭,餓了你知道找吃的了,但是玩具,是不可能給你的。”
“這怎麽行?”李奕伸手要去抱兒子。
“別慣着他。”鄭佩雲阻止丈夫,不讓他去抱:“你就讓他哭吧,沒事。”
怎麽教育孩子這件事上,她早就跟李奕說過,從小就不能慣着孩子,不能太過嬌養,避免以後養成一個纨绔子弟。
李奕自己以前也是這麽嬌養過來的,他覺得沒問題,可是妻子堅決不讓他慣着孩子,他也沒辦法。
“要是女兒……”
“女兒當然要慣着,要嬌養。”鄭佩雲一句話堵死李奕的疑問。
果然李脩哭了一會兒,不見大人理睬自己,也就漸漸地不哭了。可見還是個天生性格好的聰明孩子,他不會一味地用哭來達到目的,也不會一味地發洩不滿的情緒。
“來,吃飯。”鄭佩雲見他不哭了,終于再次把他抱起來,溫柔地擦擦眼淚,然後一勺一勺地喂飯吃。
雖然說是飯,但是李脩吃的飯跟米糊糊一樣,不用嚼就能入口。
李奕在一旁看兒子吃飯,看得津津有味。
鄭佩雲覺得好笑,也就沒有驅趕他離開:“別人都說慈母多敗兒,我看是慈父多敗兒。”
依照李奕對李脩的寵愛和嬌慣,這孩子要是交給李奕自己教育,長大以後肯定是個小魔頭。
“怎麽會呢,他是我李奕的兒子,兒子,你說是不是?”李奕湊過來給兒子扮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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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脩砸吧着小嘴,聚精會神地看着父親,時而咯咯地笑出聲音。
“你真是的,吃東西的時候就別逗他,小心噎着。”鄭佩雲抱怨道。
話音剛落,李脩就咳嗽起來了:“咳咳,咳咳……”
鄭佩雲連忙給他拍拍背,同時踹了李奕一腳:“你還是滾蛋吧,就知道給我添麻煩。”
“給他喝點水。”李奕不想滾蛋,他手忙腳亂地拿過兒子的小杯子,倒水喂給他喝。
幸而沒有嗆得多厲害,一會兒就好了,張着小嘴繼續吃東西。
“兒子,媽媽給你生個妹妹好不好?”鄭佩雲一邊喂一邊問道。
“妹妹……”李脩口齒不清的咿呀,讓年輕的父母相視一笑,幸福無邊。
366:暫時離開
皇帝南巡回來,這個消息第二天才在京城上流圈子傳開。基本上各位大臣和皇孫貴族都知道,而同去南巡的幾個年輕人,這次回來身價直接翻了幾倍。
不出意外以後是會被重用的。
而且這次的南巡,成績斐然,各位言官們已經在打腹稿,準備高歌頌誦一番皇帝的豐功偉績。
其中涼州開鑿河道,肯定是最大的功績,大家的目光都放在這上面。
那些因皇帝南巡而落馬的官員,反而激起的水花不大。
“哎,你後悔沒追随萬歲爺去南巡嗎?”邱銘和自己女婿陸世子,在自家院子裏對月小酌,談談最近的國事。
“不後悔。”陸宜修笑道:“我志不在封侯拜相,只想把自己的日子過明白,那就夠了。”然後瞅着自己的老丈人兼忘年之交:“岳丈會覺得小婿胸無大志嗎?”
“這倒不會,你封侯拜相不是遲早的事嗎?”邱銘嘀咕道,拉着女婿又喝了一杯。
“嗯,我跟毓骁,會好好地。”陸宜修溫柔道,在月色下的臉龐,少了過往的沉重,多了幾分肆意和灑脫:“大司馬府下了帖子,我和毓骁明兒個去看望姨母,順便和妹夫打探打探江南的事情。這次萬歲爺下江南,只怕計劃長遠,不會這麽簡單了事。我沒有打頭陣,但是這二陣,怎麽都得争取了,是不?”
邱銘一愣,然後哈哈地拍着女婿的肩膀:“是這個道理,哈哈哈,你還說自己沒有封侯拜相的志向,我看你比誰都會鑽研,哈哈哈哈。”
“哪裏哪裏,托了妹夫的福。”陸宜修說:“小婿這輩子遇到的貴人,一共就一位,其實不是妹夫,而是……”
那個在雪天出現的女子,走到狼狽的自己面前,才有了今天。
“而是?”
“呵呵呵,我有點醉了。岳丈,你要跟毓骁說說好話,我……”
“好嘞好嘞,嗝,我也有點醉了,誰幫我說好話,嗝……”邱銘舉起舉杯,又喝了一杯:“這酒真是好喝,千杯不厭。”
鄭氏出品的梨花釀,當然好喝。只是前年的梨花絕無僅有,喝一壇少一壇,就像這人呀,見一面少一面。
第二天将近晌午,陸世子終于攜手自己的新婚妻子毓骁,前往大司馬府赴宴。
一對新人來到面前,鄭佩雲既高興又感慨:“你們二個老大難終于成親了,真是可喜可賀,恭喜。”
抱住撲上來的毓骁,她張開雙手迎接:“快叫我表嫂!”
“哈哈哈哈。”陸宜修和駱太妃笑得不行:“毓骁,快饒了她吧,哈哈哈。”
邱毓骁饒了鄭佩雲,又去抱李脩那個小胖子:“脩兒,快叫表舅母,舅母給你買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李脩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有點瘋瘋的表舅母,竟然不認生,伸手要她抱。
李奕見了心裏不是滋味,他剛回來的時候李脩還不讓抱呢。
“坐。”他招呼陸宜修,兩個大男人坐下談事情,讓女人們去拉家常。
“準備什麽時候再下江南?”陸宜修瞅着對的表妹夫。
“……”李奕目光一凜,有些訝異地看着他,然後說道:“你想去?”目光瞟了眼正在跟李脩玩鬧的邱毓骁,這位陸世子的新婚妻子:“舍得嗎?”
陸宜修苦笑:“難道你二去,還要帶上佩雲?”
“不帶了,她要待産。”李奕扔下一枚重磅炸彈。
“嗯?”陸宜修睜大眼,這麽厲害,又有了?
“還沒,這段時間努力。”李奕壞笑了下,回視表哥的眼神滿是挑釁:“你想不帶媳婦也行,讓她懷上不就得了。”
這損招也是沒誰了,可是想想,除了這個法子,其他都不夠合理。
“哎。”陸宜修點點頭,采納了他的建議。
今天是鄭佩雲親自下廚做的菜,她偶爾就會露一手,添上好的藥材和泉水,給大家補補身體。
所以京城好些人都覺得稀奇,為何大司馬府的人,或者和大司馬府關系好的人,都精神面貌格外好,氣色紅潤就算了,還格外地顯年輕。
都是因為長期滋養,才有這份效果。
“天氣冷的時候,吃上一頓這樣的火鍋,真是舒坦。”邱毓骁笑眯眯地給各位布菜,放下筷子的時候,望着外面的凋零的樹枝感嘆了一聲。
“是呢。”鄭佩雲擡頭望去,冬日的暖陽淡淡溫溫地照射着大司馬府,她的家園:“還有
兩天要過年了,大家想吃什麽年菜?”
“去年的就不錯。”李奕記憶猶新,這幾年吃媳婦的手藝,把他的嘴養得越發刁鑽,等閑的菜色已經入不了眼。
“好,那就做去年的。”鄭佩雲笑了笑,和大家親親熱熱地繼續吃飯。
午後送走陸宜修下兩口,她倒回正院裏頭,走進自己和李奕的卧室。瞧見那青年抱着小孩,在屋裏輕輕地轉悠,那溫柔的手,在兒子背上輕拍,撫摸。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為這副溫暖的畫面,添上暖融融的光暈。
他回頭瞧見她,俊美的臉龐調皮地扮了個鬼臉。
她忍俊不禁:“你把我當成脩兒呢?”她可不吃這套。
“可你還是笑了。”李奕見兒子睡得熟熟地,就把不想再抱着他耗時間,把人放到小床上去:“爺這爹爹做得夠稱職的吧?可是這臭小子到現在還不喊我。”
“不是也沒喊我嗎?”孩子還那麽小,說是會說話了,可是僅止于咿咿呀呀,含糊不清,誰知道他在說哪國語言。
“所以說他笨。”李奕說道。
367:只為重逢
然而做爹爹的還是一臉寵溺,覺得自己的兒子天下第一好,旁人的兒子誰也比不了。
“你近來天天粘着兒子,倒是把我冷落了。”鄭佩雲佯裝哀怨地道。
“胡說八道。”李奕安置好李脩,馬上過來抱媳婦,把媳婦往床帶。
“成成成,我就開個玩笑……啊……”鄭佩雲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光天化日這是幹啥呀?
“還要不要生妹妹了?”李奕對妹妹的執着,讓身為媳婦的鄭佩雲覺得很害怕。
直到過年後,她和李奕都是這麽過來的,太黏糊了反倒是讓人覺得反常。
不過過年在一起黏黏糊糊還是很開心,每天都感覺在熱戀,熱情不曾因為時間而退卻,反而每天都有新的東西,新的感悟。
對愛情,對家庭,對自己的人生。
人這輩子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怎麽說呢,一樣一樣,有條不紊地做下來,不着急,不浮躁,用心去行動,則每一樣都會做好。
經營一個好的人生,好的生活,靠自己的意志,還有智慧。
感恩每一天,感恩身邊對自己抱有善意的人。讓生活中多一點包容,少一點斤斤計較,相信每個人的日子都回過好。
曾經對社會所感到的焦慮,壓力,迷茫,那已經很遙遠的事情。
“皇叔要派我去南巡,徹底剿除兩岸的貪官污吏。”李奕陪家人過了元宵,終于和鄭佩雲坦白這件事情。
想象中妻子的驚訝和抗拒并沒有,她點點頭,握緊他的手:“去吧,我和脩兒在家等你。”
李奕瞧着她平坦的小腹,內心有點挫敗,如果能在自己走之前懷上就好了。
“你呀,回來在想這事兒吧。”鄭佩雲發現他的目光,好氣又好笑地戳他腦門。
“嗯,等我。”李奕撈着媳婦的後腦勺,在月色下,來一記簡單粗暴的熱吻,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丫鬟,有沒有侍衛。
“你真是奔放……”身為新社會人類,鄭佩雲不得不感慨自己的丈夫不拘小節。
“會想我嗎?”吻完過後,他溫熱的吐息緊緊貼着耳根,令人打從心裏酥到骨子裏。
“會的,我會一直想你,每天想你。”鄭佩雲在他臉上脖子上,落下一串親吻,要奔放就大家一起奔放吧,反正府裏的丫鬟侍衛都習慣了呢。
“好,別忘了。”李奕重重地抱緊她。
這次的分開,他希望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離她這麽遠。
“謝謝你。”鄭佩雲由衷地說道,不管遇到什麽,謝謝他一如既往地照顧和敬愛。
最好的愛情,是我們相濡以沫,仍然能互相敬重,當你當成崇拜的對象,也把你當成需要關懷的孩子。
最好的愛情,是相伴相互,不忘初心。
等到元宵節也過完以後,李奕出了京城。
鄭佩雲閑下來,準備張羅身邊兩個丫鬟春兒和蓮兒的喜事。她感覺對不起這倆姑娘,之前因為南巡的事情耽擱了半年,眼下也該提上日程。
還有寶盈的喜事,也定下了。
府裏的三個丫鬟,陸續在正月和二月,通通都順利出嫁。
也因着這幾個月以來,喜事連連,所以到是沒有因為李奕的離開而精神空虛。
莫說身邊還有調皮搗蛋的李脩,他現在越發活潑愛動,駱太妃嬌寵他得不行。
其實正月有帶李脩進宮,宮裏的小皇孫和小皇女,現在也長開了,兩個孩子健康硬朗,性子比較安靜。
皇後既欣慰又遺憾,希望他們跟李脩一樣活潑就好了。
“脩兒确實是活潑可愛,我和太子喜歡得不行,哎。”太子妃生産後胖了一圈,快趕上太子的體型。
夫妻倆整天樂呵呵地,像一對兒彌勒佛,現在更是有雙胞胎萬事足。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南邊偶爾有信寄回來,都是李奕親手寫的,每次都是長長的一封,事無巨細地訴說思念之情。
鄭佩雲也會回給他厚厚的一封,順便告訴他,其實過年期間是有意避孕呢,并不是他不行。
這樣會把李奕氣哭吧,不過鄭佩雲管不了那麽多,她隐隐有些愛上了欺負李奕的感覺。
并且承諾道,等他回來一定給他生個漂亮可愛的女兒。
這次的信很快就有了回信,人家果然很生氣,寫了洋洋灑灑的幾大張信紙,都是在控訴鄭佩雲的無情,殘忍。
順便帶回來一個消息,他們四月中旬,恐怕要回去。
是了,他們之中包括陸宜修,也去了南邊幫忙。
邱毓骁思念丈夫,隔三差五就到鄭佩雲這邊打發時間。後來診出了懷孕,邱夫人把她接回去邱府安胎,禁止她有事沒事就出門。
這可憐的孩子,鄭佩雲給她打包送去不少藥品,還親自去邱府看過她幾回。
後來閑着就去藥鋪看看,回漁村看看,其實都不會太閑的。
說起來下場考試的劉家子弟,在這年的春闱脫穎而出,把大家高興得不行。
駱太妃和鄭佩雲送上厚禮,請他們一家到家團聚,很是熱鬧了一番。
還有什麽呢,去年出嫁的邵婷懷孕三個月了,眼下已經不來大司馬府當值,可是那姑娘哭着說,生完孩子還是要回來伺候太妃娘娘。
把駱太妃也哭得不行,這些都算是她的閨女呢,看着長大的不是。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長年累月處久了,你為我好,我為你好,那就是割舍不斷的感情。
草長莺飛的人間四月天,小雨淅淅的清明剛過去,大地一片綠色。
午後的大司馬府寧靜安詳,鄭佩雲拿着針線在抱廈裏做着一雙鞋子,身邊是在小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李脩,那雙小手中還抓着一只小木馬。
聽見腳步聲在背後響起,鄭佩雲咬掉手裏的絲線,順便回頭看看。
那抹高大的身影,近鄉情怯地停在不遠處。
四個多月不見的俊臉上,好像瘦了些,滄桑了些,成熟了些,但這些可能都是錯覺,只是太久不見了而已。
“快過來,試試我剛做好的鞋。”鄭佩雲很稀松平常的一句話,讓在外奔波了四個多月的男人一瞬間找到了歸屬,這裏才是家呢。
“回來跟你算賬的。”李奕低聲道,忍住自己想要過去抱緊她的欲望。
“哈哈哈,就你還跟我算賬。”鄭佩雲笑了一會兒,停下來,嘆氣道:“好了,我錯了,快過來抱抱我,怪想你的知道嗎?”
至此不必再多言,李奕過去給她寬厚的懷抱,勝過一切安慰和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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