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夙池使勁咽着喉嚨裏的梨糕,好像噎住了,她拍着胸脯,小傘連忙遞給她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夙池打了個嗝。
再次捏起了一個梨糕,可以,很不長記性。
小傘嘆了口氣,人家都是嗜酒如命,結果六神大人偏偏就喜歡吃這梨糕,班主不讓他吃晚飯,他就天天讓自己偷偷的買梨糕給他吃。
這口剛放進嘴裏,門就被踹開了。
瀝青戲班的班主叫什麽名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到自己感興趣的就取為自己的名字,最近他叫魯魯修,沒什麽疑問,就是夙池起的。
班主年紀并不大,三十來歲的男子,長得一般般,脾氣卻火爆的緊,這是夙池的評價。
在別人眼裏班主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但在夙池眼裏,他就是豺狼虎豹,她避之不及的人。
看着班主踹開她的門,夙池心疼,才換的新的啊,這都第五扇了。
“六神,你在幹嘛呢!”這不是疑問句,這是一句獅吼功,震耳欲聾,夙池嘴上還叼着梨糕,她用雙手捂住耳朵,眼神很無辜。
魯魯修大步走到夙池的面前,手一伸就拽住露在外面的那半塊梨糕,試圖從她嘴裏拽出來。
夙池如臨大敵,兩只手拉扯着魯魯修的手,這是信仰,不能碰!只是她的力氣實在是沒那麽大,局勢幾乎在一面倒。
瞪大了眼睛,夙池突然松開了雙手,往魯魯修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的他立刻松開了手,不可置信:“你竟然掐我?”
夙池無視他的眼神,将這一口梨糕全部吞進嘴巴裏,不停的咀嚼着,直到吞進了喉嚨裏,她才放心舒出一口氣。
“六神!”魯魯修咬牙切齒,這家夥真是可惡。
夙池也不看他,眨了眨眼睛,“居然夢到魯魯修了,果然是真愛,班主最棒!”做出一個加油的手勢,她轉身往床邊走去,她在夢游,啥也不知道。
魯魯修要氣炸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再給我裝,明天一天的飯食全部取消!”
這個王八蛋!夙池哆嗦了一下身子,如同大夢初醒一樣,看着魯魯修詫異的問道,“咦,我們帥氣的魯魯修怎麽在這?”
班主的愛好特別,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好炫耀他的品味有多好。
聽到夙池形容他帥氣,魯魯修的怒火稍微降了一些,“我說過不讓你吃完飯,你怎麽回事!”
“我沒吃啊。”夙池一臉驚訝,換來了魯魯修的一記眼刀後,才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魯魯修啊,我不是在吃晚飯,我只是靈感匮乏了,我日思夜想,希望為班主起個好名字,今天看到這梨糕,突然我這靈感啊,就如泉水般傾瀉而出,為班主想道好幾個,您先品一品如何?”
魯魯修冷哼了一聲,“說來聽聽。”這個六神十分對他的胃口,每次都能想出一些別人想不到的詞彙。
夙池将他摁在板凳上,清了清喉嚨,緩緩道來,“這第一個名字,叫雙黃蓮,這名字清新脫俗,寓意深厚,源于一株睡蓮雙株并蒂,十分罕見,故而為雙黃蓮,若是班主用了,定能相得益彰。”
班主饒有興趣,“還有呢?”
夙池舔了舔嘴巴,啊,還有梨糕的香氣,“這其二,名為阿爾卑斯。”
“為何四字,可是複姓?”這個倒也尚可,班主點點頭。
“對,就是複姓。”夙池鼓起了掌。
“既然班主知這複姓,定也知道這名字的寓意,阿爾是複姓,這卑斯是西域的一種樂器,據說這個樂器彈出來的曲子猶如天籁,凡塵之人究其一生也難以欣賞,屬天外仙樂。”
班主不屑翻了個白眼,“我自然知道這寓意,還有嗎?”
你知道?你要知道才是見鬼了,什麽樂器,這不過是現代的棒棒糖,夙池心裏暗暗偷笑,面上卻未顯分毫。
“班主真是見多識廣,這其三,我稱之為奧利奧,寓意旗開得勝,一帆風順。”
班主的臉色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阿爾卑斯倒是尚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讓我抓到你,就罰你一月不許吃飯。”
他的心裏此刻已經很滿意了,放下這句話,聽着夙池滿嘴的答應和谄媚的奉承,心裏樂悠悠,端着那一盤糕點就走了。
夙池苦着臉,嘆着氣:“今晚沒得吃了。”
小傘神秘一笑,小心翼翼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用油紙包的牛皮餅。“幸好我給你放了一個。”
夙池立馬喜笑顏開,用力的拍拍小傘,“孺子可教也。”
沒出幾日,班主果然就改了自己的名字,在衆人的嘆息中,成為了阿爾卑斯,雖然大家都覺得是夙池在惡搞班主,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沒說什麽。
瀝青戲班在京城并不算很出名,只能算是一個小衆的戲班子,哪個官老爺納了小妾,嫁了閨女,娶了媳婦兒,都會請他們來吹吹打打,圖個熱鬧和喜慶。
夙池懶洋洋的仰靠在木椅上,聽着班主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才知道為何他變得這麽啰嗦。
這次請他們去唱戲的是京城的大人物,一點差錯都不能出,班主細細安排着每個人的角色和各方面繁雜的細節。
搖搖頭,夙池端起桌上的青瓷杯,吹開漂浮的茶葉,啜了一口,沒太放在心上,這五年,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登過多少次舞臺,從開始吓得哆哆嗦嗦漏洞百出,到如今,即使臺下再多的人都不能影響她,這五年,她經歷的不多,卻學會了堅持,學會了勇敢。
這次出演定在三日後,夙池又美美的在房間裏呆了幾天,她在沒事的時候很少出去,夏季天氣炎熱,即使只穿薄如輕紗的衣物,也會有一點點汗意。
而且她現在已經開始發育了,為了防止別人發現她的女兒身,只能裹上厚厚的白布,走在滾燙的路面上,勒的氣都要出不來了,夙池都有些懷念前世一馬平川的日子了,想有小包子的日子,吃什麽都沒有用,有了的時候,偏偏要把它藏起來,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瀝青戲班化妝的地方,都統一在一個房間裏,每當這個時候,都熱鬧非凡,最熱鬧的鬧市都不及這裏。
夙池端正的坐好,頭發小傘已經幫她打理過了,原本梳的極為順暢的長發,都被裹在發套裏,上面插着各種各樣的簪子,閉上眼睛,任由小傘為自己上妝。
突然一聲輕嗤聲響了起來,“喲,我們的當家花旦架子還真不小。”
夙池撇了撇嘴,聽聲音就知道是她的老對頭,仙枝。
這仙枝在瀝青戲班的時日不短,在夙池來之前就已經在瀝青戲班了,那時她只是個小角兒,并不顯眼,時常跟着戲班子裏唯一的花旦青客身邊,這些年,也爬到了花旦的位置上,與青客,夙池二人齊名。
說實話,原來的夙池不知道,這個仙枝為什麽對自己的敵意那麽大。
後來聽戲班子裏的人說,才知道原因,仙枝一直喜歡青客,而夙池當時正是青客的侍從,縱然夙池是個男子,仙枝還是嫉妒的發瘋,抓住機會就要嘲諷她一番。
“呦,仙枝姑娘啊,有何指教啊?”夙池挑了挑眉毛,倚在椅背上,雙手交錯在腿間,看上去放浪不羁。
“果然是奴仆出身,沒規矩。”仙枝瞥了夙池一眼,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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