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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兀自想了想, 還是覺得趁人之危好, 這是陸清宴自己貼上來的, 怨不得她。

說到就做到,三兩下就将陸清宴的外衣脫了, 她的身子潔白無瑕。

陸清宴有些清醒過來,望着阿九近在咫尺的臉頰, 伸手去捧着她的臉想親一親, 阿九沒想到她自己送過來,她低低笑道:“陸清宴,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別怪我哦。”

被阿九拒絕後,陸清宴才發覺自己□□,急忙伸手去拿被子來蓋上, 眼中迷蒙。阿九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傾身吻上她的唇角, 伸出舌頭去探尋着秘密, 舌尖不依不饒人伸入陸清宴的口中。

陸清宴手被按住,凝視着阿九清澈的眸子,立即明白過來她要做的事, 愈發羞恥, 推開阿九道:“你想占我便宜。”

“那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人了,早與晚的問題了,又不會懷孕, 睡了便睡了。”

“恬不知恥。”陸清宴低低罵了一句,拽着被子一角,眸子微微阖上,有些局促,但沒有阻止阿九繼續的動作。

阿九這個時候變聰明了些,低聲說:“那我當你同意了。”

眼睛彎作月牙,陸清宴擡眸看了一眼,竟舍不得拒絕,腦子裏的酒意尚存,下意識嗯了一聲,阿九立即保證道:“那那……我輕輕的,不弄疼你。”

陸清宴詫異地看着她,竟不想這個呆殿下也懂這些,她反應過來道:“我能後悔嗎?”

“不能,我拒絕!”阿九惱恨地咬了她的下巴,力氣有些重,松口後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排小牙印。陸清宴倒吸一口氣,竟咬得比上次還重。

她也不高興,“你方才說要輕輕的,瞬息就變了。”

“那……那我不咬你了。”阿九有些無措,睜着無辜的眼睛望着陸清宴,她沉默不語。

陸清宴被她看軟了心,腦子裏暈暈乎乎的,方想開口說話就感覺到阿九俯身貼過來,将濕熱的吻落在她耳畔,她難得霸道地說話:“你……逃不掉的。”

她心中莫名哀嘆,殿下并不傻,不過是她懶得去想,但凡她想做的事都會去鑽研。

她想什麽,阿九不知道,腦子裏的畫面成真,她順着陸清宴的玉頸一路吻下去,她按着陸清宴的手,陸清宴推不開她,只好随着她的動作而被迫揚起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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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身上衣服還是完好的,陸清宴被她弄得無法呼吸,斷斷續續地開口;“衣服……你的……”

阿九呆了呆,低眸看着自己的衣服,陸清宴一只手摸上來,替她解開寝衣的衣帶,衣衫順勢滑落。

那只玉手極其不安分,阿九立即按住放在枕側,在陸清宴胸口親了親,她能感受到肌膚上的陣陣顫栗,她用舌尖輕輕舔過順滑的肌膚,胸口起伏得更加厲害了。

她在緊張,亦在害怕。阿九在下一刻就咬住胸口前顫動的茱萸,陸清宴驚得倒吸一口冷氣,她輕輕地用舌尖去撥弄,偶爾輕輕咬一下。陸清宴驚得渾身發顫,被按住的那只手在動來動去,忍不住道:“你……慢些……慢。”

阿九失笑,才不要聽話地去慢些。難得陸清宴這麽聽話,躺在她的身下,由她擺弄。幾百年來都是被她欺負,這次連本帶利還回去。

腦中想着還是忍不住輕些,陸清宴被她弄得異常羞恥,臉頰紅透了,她想着什麽卻發現那只溫熱的手往下探去,驚得她忙屏起雙腿,偏生阿九的手就已放在腿心處。

“阿九……”陸清宴顯得有些無助。

阿九愣了,旋即眼睛如星辰般亮了下,伸手去摸了下,呆呆道:“好像濕透了。”

陸清宴羞得說不出話來,眼中氤氲着不多見的霧水,阿九擡首就看到她好似哭了,她慌了下,“我沒欺負你,我不……說話了。”

她争取輕輕地,一面去親吻陸清宴眼角滲出的淚水,指尖一面在那羞花入口打轉。

陸清宴覺得是上次将那些冊子拿走是對的,且她相信絕對這個呆殿下不是第一次去看,她想着明日就去她的卧房裏去找找看,挖地三尺也要去找出來。

她這裏糊裏糊塗想着,阿九已手指尖輕輕往裏探去,思緒又生生被她拽回來,她屏住呼吸甚至閉緊了眼睛,睫毛不住的顫抖,雙手因羞憤抓緊了身下被單。

阿九曉得她在害怕,想開口好生安慰她怕開口惹她生氣,索性不說話,吻着她的唇角,一根指尖伸入花道裏,接着是兩根。

陸清宴忍不住□□一聲,身子忍不住顫動,緊緊抿着長唇角。阿九卻覺得想聽她的聲音,壞心眼地不停撥弄她。

二人交纏不休,赤身相貼在一起,靡靡之音讓人羞澀,陸清宴想要讓她停止,方一開口就是綿軟的聲音,只會令阿九愈發興奮,不會輕易饒過她。聽着她軟軟地說着求饒的聲音,反而愈發加快些。

燭火燃盡時,陸清宴整個身子瑟縮在阿九懷中,無力的睡過去。

陸清宴每日定時醒來,今日也不例外,只是醒來時腰間異常酸疼,昭示着昨晚酒後之事。側眸時身旁已經沒有人了,她忙喚着婢女。

婢女掀開紗幔,“殿下已經回府去了。”

陸清宴眯着眼睛,這個呆殿下跑得倒快,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傻,她又躺回去,歇息半晌後才起身去上朝。

阿九不是逃回府,而是逃回了宮裏頤安宮。

她害怕陸清宴醒後找她算賬,昨晚好像将她弄哭了,依着她的性子肯定要暴揍自己,唯有到太後這裏來避難。

太後在正殿處理宮廷事務,拿着冊子在查看,她便乖乖地待在一旁,捧着茶水在喝。這約莫是她最乖順的一次,讓太後頗為不解。

難不成是要成親了,突然變懂事了?

她招手示意阿九過來,道:“以後成婚便是大人了,不可再當街打架,要顧忌着自己的身份,明白嗎?”

長者訓話,阿九點點頭,太後眼中閃着光亮,憐愛地摸着她的額頭,阿九對于太後突如其來的好感有些不太适應,反正她說什麽,自己都點點頭。

太後曉得她在頤安宮裏住幾日,便吩咐宮人帶她去寝宮安歇,自己依舊在打理宮務。

晚間的時候,她與太後用過晚膳才會寝宮,這裏比不得自己府公主府,她待了半日覺得無趣,想着明日回府,又擔心明日陸清宴會找她麻煩。

一時間,她在榻上輾轉難眠。

宮廷守衛森嚴,比起公主府要強得多,她完全不用擔心陸清宴會突然出現,不僅如此,殿內還有守夜的宮女,更覺得踏實。

只是她好像有些認床,半夜才睡着,又醒的早。清早便趴在窗戶上看着鳥兒搭巢,宮女送來洗漱的熱水,小奶虎從外間蹿過來,咬着她的裙擺,似是不安。

阿九蹲下來摸摸它的後頸後,看到它爪子上的指甲已經又長出來了,又可以撓人了。将它丢在一旁去吃早膳,既然來了宮裏,自然要去陪太後的。

只是去的時候發現那裏站着其他幾位姑娘,見到她屈膝行禮,面帶笑意,她竟不知宮外的人竟入宮這麽早,她在一旁坐下,那幾名女子便坐在下首。

黃鹂鳥輪着叫喚,叽叽喳喳的在阿九邊上就沒停過,都是些巴結太後的話,時不時地帶上她,她用完早膳就回寝宮,躺在榻上百無聊賴,又沒有話本子打發時間,着實無趣。

不多時宮人來報,鎮北将軍求見。

昏昏欲睡的阿九立即從榻上爬起來,想要開口拒絕,就看到大步走來的陸清宴,她下意識往榻內縮了縮,前夜的事也不知她消氣沒,想着去讨好她:“陸将軍啊,吃過早飯沒?”

“吃過了,殿下勿要煩憂。”陸清宴在一旁坐下,規規矩矩、正襟危坐。

阿九見她這麽坦然,覺得自己太過小人,也爬下榻走過去,将茶水果子推給她,“如果沒吃,我讓他們做些吃食來?”

說着就吩咐殿內宮人去膳房,宮人領命而去。

一走,殿內便只有兩個人,陸清宴眸中灰暗不明,将茶盞放下,伸手就将人撈入懷中,扣着她的腰身,森然道:“殿下逃什麽,臣這個受害者都還沒說話,您這樣就顯得是臣逼迫您的,您說是誰逼迫您的?”

一面說一面掐着她腰間,阿九理屈,忙去掰開那只手,讨好她:“我……沒逃啊,就是會宮住兩日,我明日就回府……別掐……輕點……我、我待會就會回府。”

陸清宴這才滿意的松手,道:“我送你回府。”

阿九撇嘴:“我也想回去了,昨夜都睡不好。”

陸清宴展顏,貼近她的耳朵,“是不是看不見我?”

“算是吧,既是要回府,你就去宮外等着,我去向太後辭行。”阿九也樂的出宮,這裏她總感覺不自在,且太後那裏日益繁忙,自己反倒與她添了些許麻煩,也不太好。

她答應出宮,陸卿宴也不久待,與她說了幾句就出宮去外面等着。

午後的時候,阿九去向太後請辭。

太後正在吩咐宮人修繕中宮,那是未來皇後居住之地,眼下皇後人選待定,但太後覺得中宮實在破敗得很,需要好好修一修,屋舍殿宇一類的修繕都不易,需要早些安排。

聽到阿九要出宮回府,她略一蹙眉,道:“不是說多待幾日,怎地這般快離開,宮人慢待你了?”

“不是,是我府內有要事處置,需先回去。”阿九眉心一跳,太後的眼神太過犀利,好似随時都會看穿她的心思,居高位者的威嚴在不經意間就散發出來了。

這樣的話聽似是真的,其實根本經不起推敲,太後臉色沉了沉,方才陸清宴方入宮見一面,兩人說了會子悄悄話,她這就要出宮。

本不想放人,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她起先擔心二人感情不好,既然她這般信任陸清宴,那麽二人必定情誼深厚,這樣會省下許多事。

她想着便笑道:“也好,府內的事還是自己多上手為好,我派去的人在婚後就會回宮,你要多學着點。”

阿九稍稍舒展了神色,甜甜一笑,“我曉得了。”

阿九順利出宮,回府時抱着小奶虎,季嬷嬷看到她未曾多說話,只望着她懷裏的小東西。

小奶虎有靈性,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兩只爪子在空中揮了揮,阿九笑着摸摸她的腦袋,吩咐人給她準備烤肉。

小奶虎也好養活,見到生人就會劍拔弩張,可見了數次季嬷嬷後還是這樣炸毛,阿九雖說不理解,可也未曾多想,她也沒這麽多的心思圍着一只虎繞。

天庭與冥界一直鬧得不可開交,兩界相安無事多年,眼下又是多事之秋,孟婆失蹤算作是冥界大事,天上地下找了幾日都沒有結果,冥界不得不想着重新商議着新孟婆的人選。

月老一直在觀察着下界之事,手中的兩尊泥娃娃并沒有牽着紅線,他前幾日去看了司命星君的手中簿子,雖說姻緣天定,可高彌與陸清宴的命運已經被改變了。

晴笙落入陸清宴的身體裏,神力是不在話下,替南朝開疆拓土,功高震主,終究不是好事。他在掂量着要不要去幫助下界二人,眼下閃過一位白衣仙人。

東華大帝已然避過天劫,站在觀塵鏡前望着那二人,仙風道骨多年也不知情愛是何物,但玄女所想,他多少明白一些,道:“月老,你可曾想過若是玄女魂魄歸來,想起以往的事,天界是否會亂。”

月老心中咯噔一下,讷讷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當年也有我的過錯,玄女告知我她的應劫之日,我順口在玉帝面前提了一遭,不想玉帝利用此來害她。玉帝不仁,我也不想與他多言,但一界之主終究是人上人,我忍了多年自有過錯,但不想天界因此大亂。”

聽着東華大帝的話,月老便道:“玄女的性子您也是知曉,如何能擋得住她呢?”

東華道:“讓她的記憶随着雲霧消散吧,眼下她在人間要遇大難,等她歸來之時便送她回瓊臺。”

“玉帝那裏是否會願意就此罷休?”月老反言相問。

東華眼中閃過狠厲,“此事他若不願就等着天地人三界大亂吧。”

婚期愈發近了,陸清宴忙着整頓軍事,整夜難有好眠,走馬觀燈似的在皇城與營地之間來回穿梭。她握着南朝軍權,而小皇帝自然握着政權,高峤死後,他手中的權勢自然落在陸清宴手中。

她忙碌下來,整個人就瘦了一圈,阿九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捏捏她本就沒有幾兩肉的腰,深深去捏就摸到了骨頭,她不解道:“你怎地如此忙碌,小皇帝欺負你了?”

陸清宴察覺到她的關切,心中也是一暖,搖首道:“如何也談不上欺負,軍中整頓罷了,陛下近日也在忙着選後之事,政事也是落了大半,這讓我有些奇怪。”

若是平日裏懶惰,也就不會奇怪,可小皇帝勵精圖治,如今為了婚事荒廢政事,讓陸清宴隐隐感覺不安。

“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按理說你要成婚,小皇帝就要想着如何從你手裏分去一杯羹,怎地反倒給你加權?難不成你與我在一起,他就如此放心你?”

阿九想的與陸清宴一樣,只是沒有那麽深遠。

陸清宴本來也是疑惑,見到阿九澄澈的眼神,竟有些釋然,太後與皇帝總不可連長公主也去謀害,定然是她多想了。

“應當是你我想多了,殿下是太後女兒,她不可能連你也會謀害的。”

阿九本就是塊石頭,感受不到人間親情,就連愛情也是懵懂不明,既然陸清宴說是多想,那便也是多想,她的晴笙是很厲害的。

想着她捧起陸清宴消瘦幾分的臉頰,狠狠地親了一口,笑道:“有你在,我便什麽都不怕的。”

陸清宴莞爾,趁機咬着她的耳朵,低聲說:“我在自然是你的依靠,欠我的,洞房那夜就必須還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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