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師父,背黑鍋

次日晨時,薛岚因被一陣剮耳朵的鳥鳴聲吵得半醒,天還未亮,身邊那兩個神出鬼沒的白烏族人卻已經沒了蹤影。

昨夜聊得實在太晚,且大多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薛岚因說到一半便略微有些乏意,待到後來幹脆倒頭在屋頂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過來,腰也酸背也痛的,活像個上了年紀的小老頭。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緩緩沿着屋頂的一磚一瓦往下走。到一半時,卻忽然停了下來,朝着對面逐嘯莊所在的方向,投去了略帶猶疑的目光。

按理說這個時間段裏,人家打鳴的公雞都還沒起,偏偏這會兒的逐嘯莊上下讓人堵了個水洩不通,也不知在湊什麽熱鬧。

薛岚因站在原地觀望了一陣,見四下并無一人能夠同行,幹脆吊着那三腳貓的功夫飛了下去,三步并作兩步湊進了人群的深處,連一粒沙子都沒留下。

彼時人多嘴雜,一眼望去四面都是極厚一層人牆。薛岚因原怕讓人認出是晏欺的徒弟,一路都埋着頭走,然而好一會兒過去了,那些個看熱鬧的人壓根就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便也不再如剛開始一般小心翼翼,卡着各路視角便順勢混入了逐嘯莊內,幾乎沒費多少力氣。

今日這莊子比起昨日還要鬧騰得厲害,卻并不是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任歲遷那只老狐貍就站在閣樓下方,人圍得太多,實在瞧不清他的表情,但粗略一眼瞧去,明顯不怎麽好看。他腳邊躺了一團白布,明晃晃的有些刺眼,薛岚因起初只瞧那白布上拱起的形狀覺着奇怪,然而湊近了仔細往裏一掃,才驚覺布裏裹的不是什麽別的東西,而是個人。

“可憐了喲,挺好看一姑娘,被人活生生剝了一層皮。”

“哎哎哎?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的這麽熱鬧?”

“你不知道嘛?昨天任老板帶回來一個身上滿是劫龍印的姑娘。前腳安放在莊裏,後腳就讓人給殺了,還把人皮給生生取了下來,真是殘忍至極!”

薛岚因眼皮一跳,心說好好一個姑娘,怎麽說沒就沒了?瞧任歲遷把她綁回來那會還楚楚可憐的,不知有多惹人心疼,倒還真有人下得去手?

眼前那白色布匹上沾了些許斑駁的血痕,隐隐能透出個纖瘦的人形。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雖是好奇得厲害,卻是沒人敢上去給她揭開的,而任歲遷本人更是唯恐引起更大的騷亂,幹脆吩咐莊內幾個打雜小厮忙活起來,現場給她制上一口棺材。

“昨日夜裏是任某看管不周,方才害得劫龍印遭奸人所盜。”任歲遷低嘆一聲,容色沉重道,“現如今盜印者不知所蹤,消息發散出去,怕是要引起一場大亂啊……”

衆人聞言至此,一時半會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有無謂者,不知事之大小輕重,便只是事不關己地随意說道:“不見就不見了呗,多大點事兒……”亦有重視此事者,已俨然是急得跳腳,恨不得沖上去,将任歲遷一把摁回娘胎裏:“什麽狗屁任老板,連自己帶回來的東西都看不住——劫龍印那是什麽?百年難得一見的白烏族秘術!讓心懷不軌的人偷了去,還不把整個中原武林翻個底朝天?”

任歲遷聽了雖是不悅,卻還是強忍着脾氣,字字謙和有禮地說道:“諸位俠士稍安勿躁!這盜印者昨日夜裏行動,殺人取印一氣呵成,若按時間和最快路程來算的話,他多半還在芳山古城之內!”

“還在古城內?任老板的意思是,只要加大搜索力度,就有希望将劫龍印追回?”

Advertisement

“沒錯。”任歲遷篤定道,“所以任某今日在此,懇請各位能夠幫忙追回那無恥賊人!”說罷,他有意停了一停,也不知是猶豫還是憤慨,良久方再次揚聲說道:“倘若……倘若事成,不論最終能解印與否,誰先到手,印便歸誰!”

話音未落,逐嘯莊內外已是響起一片嘩然的唏噓之聲。人人都想變強,尤其是劫龍印這般能夠一勞永逸的出衆捷徑,無時無刻,在用力敲擊着平凡者薄弱的心肺。

任歲遷這一聲鼓舞下來,半個逐嘯莊都在為之振奮沸騰。偏在此時,一聲清脆低喝響徹整個大堂,瞬間打破了周遭原本熱烈過頭的氣氛。

“慢着,任老板。”

是個年輕的小少年,正邁着不急不緩的步子,從容不迫地朝着大堂內部一點點踱。這少年薛岚因是有些印象的,就是昨日搶着出頭被從枕雲遮歡二人直接給震飛出去的倒黴鬼。

他今天似乎也并不是有備而來,只剛好應了那句“初生牛犢不怕虎”,仍舊是橫沖直撞地避開人群,往任歲遷看得到的地方一個勁鑽。

“任老板,你光顧着說能有什麽用?咱們連那盜印的賊人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怎麽追?又怎麽抓?”那少年人大步朝前一邁,抱着懷中長劍往地上一杵,模樣倒神氣得很,只可惜多了幾分稚嫩未熟的輕狂。

任歲遷聽罷皺眉,神色更添幾分沉重:“那盜印之人行蹤詭秘,來去無影,想必也是個有底的練家子。若想将他捉拿歸案,怕是只能全城範圍內搜查那張帶了劫龍印的人皮。”

“任老板這不是說笑麽,人皮能占多大點位置,讓人拿了随便往麻袋裏一套,說它是豬皮狗皮,也不會有人不信。”

任歲遷目光一冷:“那麽……敢問這位小英雄有何高見?”

“依我看吶,咱也沒必要大張旗鼓地全城搜查,屆時鬧得人心惶惶,驚動了朝廷那些個狐假虎威的狗官,不是得不償失麽?”少年人抱着手臂,漫不經心道。

此話出口,大堂內外立刻有人應和道:“是啊,事情本就複雜,再多摻和進來幾個外來人,哪兒還輪得上我們的好處?”

少年人點了點頭,旋即擡起下颌,繼續說道:“想來在座各位,也都知道昨日白天這逐嘯莊裏來了什麽人吧——”薛岚因神色一緊,見那小混蛋輕咳了幾聲,果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頗有些得意地面朝衆人道:“一面是那直接出手傷人的兩個白烏族人,一面……則是屠了整個聆臺一劍派的魔頭晏欺。明白人動動腦子仔細想一想,若非因劫龍印的出現,他們這些人又怎會前來湊這份熱鬧?”

這番話說得無理無據,薛岚因險些給他氣笑了出來。

在這天下世人眼裏,過往即是分辨一個人會否行惡事的理由。晏欺手中殺孽無數,任是如何也無法将那黑暗的過去徹底洗淨,因而有關于他的話題,往往只需旁人輕輕一次煽動,便能順利将他推上衆矢之的。

“是啊,說來也是蹊跷。”人群中立馬有贊同者站出來道,“且不論那對來勢洶洶的異族人,單是一個晏欺,就已經很讓人頭疼了。劫龍印出來才多久,他就帶着他家徒弟過來鬧咱逐嘯莊的場子,要說事情和他完全沒關系?我才不信!”

“沒錯!”那少年人篤定道,“與其滿城大費周折地尋那一張人皮,還不如将晏欺和那倆白烏族人帶回逐嘯莊裏,問個明……”

“休要胡亂猜測。”話音未落,任歲遷已是擰着劍眉出聲打斷道,“你說得倒容易,試問在座有哪位俠士能是晏欺的對手!到時若盜印者另有其人,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任老板的意思是,我們就在這兒幹杵着,等那劫龍印自己走出來?”少年人冷笑一聲,無情質問道。

任歲遷聽他話中諷刺意味十足,卻也并不因此生惱。良久思索過後,他終是凝聲道:“不如就按這位小英雄說的,我們所有人兵分三路,一路在芳山古城邊界搜尋人皮的下落,一路去追蹤那兩名白烏族人……至于最後一路,只需暗中盯梢晏欺的行蹤即可,不宜與之發生沖突。在收到衆方一致指令之前,絕不可輕舉妄動!”

任歲遷不愧是任歲遷,在受人百般刁難質疑的情況下仍然能想出更為穩妥的方法。他這一番話語說得铿锵有力,實在難讓人再挑出什麽別的毛病。那少年人聽罷,亦是抱劍立于原地思索一陣,點頭道:“那便即刻分頭出去追罷,莫要在此浪費時間。待我将晏欺那殺人魔頭降服于劍下,劫龍印的一事必然會随之水落石出!”

此人言語之間多帶傲慢與無禮,大有幾分引人不快的輕狂。然周遭一衆江湖俠客念及他尚還青澀年少,便也并未與之計較,只聽他似乎很是有意與晏欺一戰,難免有些藏不住的笑意與無奈。

逐嘯莊內外人流似傍晚漲落的潮水,得了任歲遷一聲號令便瞬間如蟲蟻一般密密麻麻地朝外瘋狂湧動。薛岚因混在人堆子裏,仗着尚無一人發覺他的存在,索性輕手輕腳地挪動起了身體,打算跟去繼續湊上一番熱鬧。

“若當真能将劫龍印給搶回來,可算是得了一個大便宜……”

“慌什麽?得了印還不一定能夠解開呢!”

“是啊,再好的東西沒得解,那捧在手裏還不如一張豬皮!”

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薛岚因豎起耳朵聽了半天,終究沒能聽得什麽有用可靠的消息。他正要停下來伸個懶腰,忽然覺得背後一緊,一雙有力的大手伸了出來,隔開耳畔所有喧嚣的聲響,一把将他後背衣領死死攥住。下一刻,他便被整個兒擰着轉了個圈,抹布似的摔進了一個人懷裏。

他險些扯開嗓子一個驚呼喊出聲來,那人飄雪般的白發卻落在他頰邊,恰好掃得他頭皮一麻,被針紮了一樣揚起脖頸,一頭磕上了晏欺削尖的下巴。

晏欺的瞬移術法使得像是在飛,幾乎是在無一人注意的情況下,強行将薛岚因從茫茫人海裏拖了出來。他抱着薛岚因,就像是在拎一只羽翼未豐的小黃雞,三兩步躍上了逐嘯莊的屋頂,借着外圍斑駁的樹影将旁人的視線徹底隔絕。

晏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混賬小子。”

薛岚因腦袋就貼在他胸口,被這麽狠狠罵了一句,險些耳膜都給炸開一圈黑洞。

他閉了閉眼,道:“師……”

晏欺:“……閉嘴。”

薛岚因無奈,只好仰頭去看向晏欺,誰知這麽匆匆一眼,就望入了他眸色淺淡的眼底深處。

晏欺的不安,要遠遠大于其言語之中所流露出的憤怒。薛岚因看不大明白,蹙了眉,想湊上去看得再清楚一些,剛好晏欺纖長的手指伸了過來,用力将他下巴捏住。

“薛小矛。”他貌似語重心長,聲音卻冷得像塊鐵,“你腳底抹了油嗎?閑不住是不是?”

薛岚因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勢仰躺在晏欺臂彎裏,下巴還被捏得有些生疼。他眨了眨眼睛,迫使自己扯出一抹笑來,小心翼翼道:“我瞧着客棧裏外沒人在,就……出來看看。嗯……只是看看,別的什麽也沒做。”

晏欺垂眸看他。有那麽一瞬間,薛岚因甚至覺得他近得快要貼上來了。臉分明在無聲發熱,所面對的氣息卻在縷縷生寒。

晏欺一動不動地看着他,道:“你厲害得很,只是‘看看’,偏就卯足了勁往事多的地方鑽。”

“師父……逐嘯莊那群人誣陷你呢——昨日夜裏帶劫龍印的姑娘被活剝了皮,偷走了。”薛岚因下巴上的骨頭快要被捏斷了,慌忙擡手将晏欺有力的指節摁住,轉移話題道,“所有人都覺得是你和那兩個白烏族人做的,你難道不想想辦法扔了這口黑鍋?”

“我知道,用不着你瞎操心。”嫌棄似的将薛岚因一把推回樹蔭下,晏欺面無表情道,“東西不在我手上,他們怎麽叫嚣都不會有用。倒是你,姓薛的,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就別回來了,有多遠滾多遠。”

——哎,這次連薛小矛都不肯叫了,直接管他叫姓薛的。

薛岚因覺得自己很是可憐,一面揉搓着發紅的下巴,一面無奈又委屈地說道:“師父讓我滾,我又怎會舍得滾——徒弟這不是擔心着你麽?平白讓人潑了一身髒水,任誰心裏都不會舒坦不是?”

他這話說得跟人家戲班子似的,三五下就冒出來一大串,直把晏欺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僵聲打斷他道:“……夠了!你閉嘴就行,不要再說了。”

話音剛落,忽聽頭頂上方傳來一陣低而沉的輕笑聲響,薛岚因擡了眼皮,便正好瞧見從枕雲遮歡二人自樹木頂端一躍而下,穩穩落在了晏欺身邊。

從枕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彎成一輪月牙兒,笑意盈盈的,瞅着薛岚因道:“晏先生收了個好徒弟,嘴甜得厲害。”

晏欺見了來人,只是淡淡道:“劫龍印昨夜突然遭竊,你們二位倒是有餘力在這裏說笑。”

一旁的雲遮歡陰陽怪氣道:“比不得晏先生一般心平氣和,這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站別人家屋頂上教訓徒弟。”

晏欺未再接她話茬,倒是從枕有心應和,故而挑揀重點繼續說道:“我和遮歡今日晨時方得到消息,便立刻将芳山古城的各大邊界翻了個底朝天。可惜到如今連劫龍印的影子都沒摸着半片……也只得空手而歸了。”

雲遮歡聽罷亦是面有怒容,頗為輕蔑地望着腳下的逐嘯莊道:“我當這群中原人有多大的本事能将劫龍印護在手裏,弄了半天也不過是一幫沒用的廢物——任歲遷那老狐貍自诩在江湖上小有威名,到頭來還得被個半大的毛孩子指手畫腳,真真是可笑至極!”

驀然提及此處,晏欺頓了頓,許是想起了什麽,緩緩道:“今日在逐嘯莊裏出頭的少年人,若硬要說的話,也不能算是個孩子。”

雲遮歡一愣:“什……”

她這一句話未能說完,腳下沉厚的磚瓦已是被一股突如其來的蠻力震碎了一大片。身側的從枕大喝一聲“小心”,她忙是随之後撤數餘尺,無奈反應太慢,堪堪被飛馳而來的沙石碎片劃傷了腳踝,趔趄幾步,最終沉沉跌坐在地上,良久驚魂難定。

一把七尺長劍自屋內橫穿而來,其劍鋒所含力道極深,近乎能割裂世間大多有形之物。晏欺揚手拔涯泠劍以相迎,順勢擰着薛岚因的袖口将他帶往身後暫安全處,兩劍刃随之陡然相碰撞,于半空中擦出一片灼熱的白光,險些刺得周圍衆人一陣短暫失明。

緊接着,一抹清瘦矮小的身體自破碎的屋頂裏端跳了出來,于一瞬之間收劍入鞘,轉而劈掌揮來,如風一般徑直抵上晏欺面門。

那掌力精厚而狠厲,絕非一般人可輕松駕馭。然而當薛岚因一眼瞧清來者面容之時,卻目瞪口呆地發現此人正是那于逐嘯莊內大放厥詞的輕狂少年。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