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給個痛快行不行
昨夜下過雨,地面還是潮濕的,院落中的下人都被屏退了,影衛全部在院外守着,不許任何人進入。
房門悄無聲息的被人打開了,花酌尚還睡着,毫不知情。只覺得頭頂被一片陰影籠罩了,滾燙的氣息萦繞在自己周圍。
他在夢裏不安的皺了皺眉,緊接着就被按住了肩膀——那力道有些蠻橫,扣得他肩膀發疼。
花酌迫不得已醒過來,還沒弄清狀況,就被那股燙人的呼吸堵住了嘴,頓時驚詫的瞪大眼睛,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季蕭身上的溫度燙得吓人,熾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臉上,弄得他有些發癢。花酌被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試圖想要推開他,對方卻紋絲未動。
肩膀被握得隐隐作痛,連口中的感覺也不甚美好,那炙熱的氣息近乎于掠奪,如同野獸掠食般在他唇上啃咬。他只能發出幾聲微弱的抗議,身上的人完全不對勁,像是着了魇般的雙目通紅,按在他肩上的手也輕微發顫,額角上青筋暴起,似是快要失了神志,又極力忍耐着。季蕭一手仍按着他的肩頭,另一只手緊緊箍着他的腰,重量幾乎完全壓在他身上。
花酌被他吻得滿臉通紅,掙脫不開,又說不出話,總是分開一瞬還來不及換氣,就又被殘忍的堵住。
血骨疼痛欲裂,季蕭抑制不住的動作粗暴起來,他眸中不甚清明,眼底的血色呼之欲出,只能以僅有的理智隐隐壓制住力道,偶爾将身下的人弄得抽氣,再極快的克制住。
花酌覺得自己此時簡直就像只被野獸咬住的獵物,瀕死掙紮中還帶了那麽點絕無僅有的……刺激。
從骨血中蔓延開來的刺痛和灼燒,令季蕭如同一個瀕死的喝水之人,拼命渴求着對方口中那點微乎其微的甘甜。雖能續命,卻遠遠不足以讓他從險中脫離。不知過了有多久,他才漸漸意識到身下的人快被自己作.弄壞了,強忍着停下來,額上的青筋幾乎要裂開,緊攥着拳将臉埋在他身上,貪婪的呼吸着。
花酌臉色漲紅,胸口拼命起伏的緩着氣,唇上被啃得仿若滴血,眼神渙散的盯着床頂,腦子亂糟糟一片,連話都說不出來。
季蕭維持着一縷的清醒,聲音喑啞仿佛燙傷,在他耳邊道:“我飲了長生骨……”
花酌失神的目光中露出一絲迷茫,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季蕭又難耐般的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臉轉向自己,急不可耐的啃咬親吻起來。
花酌皺了皺眉,混亂的頭腦漸漸因為這一句話回了點神,模模糊糊的猜到了什麽,卻又不甚清晰。
他掙動了幾下,費了好半晌的力氣,才終于将季蕭推開了一些,極不平穩的喘息着,微蹙起眉,有些迫切的斷斷續續道:“季清昀,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不知這話該怎麽問,半晌也沒将後半句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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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眼看着那人又要雙目赤紅的湊過來,花酌趕忙抵住他的胸口,也顧不上他究竟為何發瘋了,幹脆心下一橫,道:“你要麽別弄我,要麽……直接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季蕭渾身疼得幾欲裂開,強撐着盯着他,眯了眯猩紅的眼眸,不大清醒的忍耐道:“什麽?”
花酌也沒法說自己被他刺激得實在受不了了,索性羞惱的閉上眼睛,偏過頭去,舉着手臂在頭頂的暗格裏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一只小木盒遞給他。
季蕭沒有接,甚至根本沒法看清那是什麽,就已經等不及的将他的臉掰了回來,喉結不斷的上下滾動着,汲取着那點能讓他略微保持清醒的東西。
花酌有些崩潰。
就這樣又輾磨了近半個時辰,季蕭才勉強緩和了些,終于看清那只盒子是做什麽的,攥住他那只手腕,眸色昏暗隐忍,啞聲說了句:“不許……”
花酌徹底瘋了。
從方才開始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個時辰,他如今本就處在不堪撩撥的時期,季蕭又只顧着親吻不碰別處,這種感覺簡直讓他生無可戀,還不如死了痛快。
花酌又氣又惱的抓住他的衣襟,眼睛也有點泛紅,幾乎要哭,憋屈又絕望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讓咱們兩個都好過麽?!我都快難受死了……你還顧及那些有的沒的,是想憋死我麽?你倒是、倒是……”
“倒是直接來啊!”花酌羞憤欲死。
季蕭聞言眸色變了變,眼底頓時猩紅深暗得可怕,胸口劇烈起伏,骨血中撕裂般的疼痛幾乎沖破了他最後那點理智。
花酌感覺到他手上的禁锢漸漸松了,于是主動将那木盒打開,季蕭被疼痛麻痹殆盡的意識也由不得他再忍耐,直接挖去了一大塊脂膏……
冰涼過後,緊接着便是滾燙的痛感。
花酌險些哭出來。
半入之後,季蕭身上的疼痛有所緩和,腦中恍惚有了絲清明,漸漸緩下動作。
“承顏……”季蕭呼吸粗重,緊緊着蹙眉,皮膚滾燙如灼,強忍着保持住那點清醒,箍着他的腰,啞聲道歉道,“對不起……”
“我沒事……”花酌疼得抽氣了幾聲,淚眼巴巴道,“你輕點……”
季蕭眸色深暗,緊緊将他抱在懷裏。
相比之下,方才的親吻只是杯水車薪,眼下這個法子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暫時壓制住了長生骨。雖然季蕭體內源自骨髓深處的刺痛依然存在,卻比方才好忍了許多倍,連帶着眸中的猩紅漸漸褪去,體溫也降下了不少。
屋內的熱氣尚未消散,花酌被他折騰了一通,已經筋疲力盡了,就倦懶的靠在他懷裏靜靜待着,什麽也沒問。
今日的事想必對他來說太過猝不及防,自己那般失控的模樣,斷然将他吓得不輕。季蕭眸色深沉,正想向他解釋,懷裏的人卻突然坐了起來。
“對了!”花酌似是突然記起什麽要緊事,很認真的盯着他,嗓子還有些啞,嚴肅問道,“你不覺得,我們忘了件很重要的事麽?”
季蕭頓了頓,道:“何事?”
花酌道:“交杯酒。”
季蕭一時沒反應過來。
“交杯酒。”花酌給他重複了一遍,覺得這樣東西和圓房密不可分,問道,“你還記得麽?我們成婚那日喝了合卺酒,但是沒有交杯。”
花酌似乎心情不錯,想了想,又思量道:“不過現在屋裏暫時沒酒,你身體也沒恢複……等哪日有空,一定要把這個補上。”
季蕭不知該說什麽好,複雜的看着他,想說的話被攪得不知從何說起,只得問道:“你身上……疼麽?可有覺得不舒服?”
花酌聞言抿了下紅腫的唇,幽怨的瞅他一眼,道:“……其實,那脂膏挺好用的,所以我現在……嘴比屁股疼。”
季蕭頓時一言難盡,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起身道:“我去給你拿藥。”
“先等等。”花酌拉住他,問道,“你呢?身上還疼不疼?等會還會發作麽?”
季蕭道:“還有點,不過暫時可以忍受。這三日內……恐怕會一直發作,但可以像方才那樣緩解。”
花酌眼神一下變得很凄涼,道:“那不就得了……還拿什麽藥?過會兒還不是得被你啃掉……”
“對了,長生骨……”花酌似是才記起來,看了看他,問道,“那東西,真的被你吃掉了?”
季蕭頓了下,“嗯。”
“所以,你現在是不是……”花酌眨了眨眼,莫約已經猜到了。
季蕭略微蹙眉,道:“依照國師所言,長生骨可以将凡骨化為仙骨,但究竟結果如何,還是要待三日後才能知曉。”
“有可能會失敗?”花酌忙問道。
季蕭看了看他,“你在的話,便不會。”
花酌美滋滋的蹭回他懷裏,“那這麽看來,長生骨也沒那麽難适應啊……斷然是不會出問題的。”
但季蕭擔心的并非是這個,替他将被子掖好了,道:“眼下雖克制住了,但也只是暫時而已,等會不知何時又會發作。方才的辦法雖然有效,但我怕……你身子會受不住。”
“不然還能怎麽辦?”花酌撇了撇嘴,不以為意道,“我大不了就是過後多休息幾日,但你若壓制不住的話,可是會喪命的。”
季蕭自然分得清其中輕重緩急,淡淡道,“我知道,但,也未必只有那一種方式。”
花酌愣了愣,還以為自己之前理解錯了,道:“什麽意思?還能有別的辦法?難道不是……用仙氣才能壓制麽?”
還是說……他身上,還有其他能用的地方?
季蕭薄唇抿成一道直線,靜默了片刻,道:“……我是說,我下次進去後,不動便是。”
花酌僵了下,懵然的看着他。
季蕭眸色深沉,認真道:“如此一來,你這幾日便能少遭些罪,夜裏這麽待着,也能睡個好覺,不至于被我折磨醒。”
花酌難以抑制的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整個人瞬間如蒸熟了般的紅透。
“你……你……”花酌面紅耳赤,無法理解這人是如何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的,艱澀的看着他,道,“你當真覺得這樣……我夜裏,能睡個好覺?”
季蕭蹙眉反問,“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季蕭看了看他的表情,皺眉道:“你若是不願的話,繼續用方才那種方法也無妨。不過連續做三日,斷然會傷得不輕,過後免不了要請大夫治病……寬州這邊我不甚熟悉,這種病又請不得醫術不精、口風不嚴的人,到時恐怕還得勞煩陸閣主幫忙找人。”
季蕭頓了頓,遲疑道:“只是,如此一來,你的病情……免不了會被她知曉。”
花酌忍不住吸了口冷氣,只覺得頭暈目眩。
咬了咬牙,花酌生無可戀的捂住悶疼的胸口,違心道:“那還是不必了……我願,特別願。”
季蕭顯然意料之外,目光難以言喻的看了他一眼,“你……”
過了半晌,季蕭不知思忖了些什麽,才終于勉強的點頭,“罷了,也可。”
花酌被他這牽強的語氣險些嗆出血來,如鲠在喉的盯了他半晌,頭一回覺得……
這人若是死了,也挺幹淨的。
事後的季蕭在絞盡腦汁考慮該怎麽解釋,而·事後的花酌滿腦子都是嘻嘻嘻嘻…老子圓房了:)
前半章為了過審改得面目全非,湊合一下叭,發生了什麽不重要,你們能腦補出來就好…[不是]
隔壁新文已開→《師兄本是無情物》雙重生,雙向暗戀,打滾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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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封衫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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