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一回到菁華園,柳缇萦的臉立馬垮下來
天,連文殊遠也看不上的高傲女子,如今居然淪落為人人叫罵的乞丐,她卻忍不住慶幸義陽公主此時的邋遢與假裝出來的佝偻,不然萬一被人發現她的豔麗容顏,只怕早已被拉進窯子。
“救,但不應該由我們出面去救。”齊越淡淡道,“善人是要做,但不要做濫好人。”
這個道理柳缇萦自然懂,簡單來說就是不要當聖女白蓮花,給自己惹來一身騷,而且人家義陽公主還不見得願意接受這份善意。
“那你……”柳缇萦眼神撲閃地看着齊越。
“我自會安排,你不用操心。”齊越吃味地捏了捏柳缇萦的臉,“我要抗議,你對一個女子都比對我要關注。”
柳缇萦嘿嘿笑道:“你想多了,只是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每天都看着,也得關注一下其他的東西,是不是?”
齊越眸光溫和,笑意滿滿,柔情就要在他眼裏溢出來。
“那該怎麽辦,以後還得看半輩子。”
柳缇萦回眸一笑,眼裏倒映着齊越棱角分明的笑臉,只覺得人世間最美的時光,不過就在此時。
二百八十六、成親(完結)
這日,是個大好日子。
整個順平縣城都喜氣洋洋的,尤其是柳家門口,聚集了街坊鄰居,還有看熱鬧的路人們。
“哎呀,媽呀,好痛啊!”
裏屋傳來柳缇萦的陣陣痛苦的慘叫聲,外頭聽到的人面面相觑。
喜娘正拿着一根五色棉紗線給柳缇萦絞去臉上的汗毛,柳缇萦哭喪着臉,“我臉上哪有什麽毛啊,能不絞嗎?好疼啊。”
喜娘哭笑不得,“這可是習俗來的,幫你開了面,預示以後你在婆婆面前也能開臉,日子紅紅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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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缇萦心裏嘀咕一聲,我又沒有婆婆。
不過還是依言安安分分坐着被喜娘開面,心裏胡亂想着齊越如今在做什麽,他什麽時候過來,一邊想,心緒慢慢也有些亂了,緊張了。
而門外,安嬸正給客人們派發開面果,兩只眼睛笑成兩條縫,“多謝大家捧場,來來,吃多點啊。”
“安嬸,你這是哪裏認來的閨女啊,以前那個小夥子呢?”
安嬸呵呵笑道:“小夥子北上做生意去了,這個閨女正是他的妹妹。”
“我就說嘛,兩人怎麽長得那麽像,原來是兄妹。”
前方傳來一陣陣喧鬧聲,緊接着是喜慶洋溢的鑼鼓喇叭聲。
“來了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安伯伸頭往前張望,果然看到一隊迎親的隊伍朝自己家門而來,他忙點燃炮竹,而後虛掩“攔轎門”。
一身紅衣的安嬸滿面紅光地快步走進屋中,“快快快,新郎官來了!”
屋裏的柳缇萦聽到這話,心陡然一緊,頗有些緊張地絞着手中的紅帕,面容也僵硬起來。再看此時鏡子中的自己,活脫脫就像個沾滿面粉的包子。
“粉是不是太厚了?”
喜娘笑道:“不厚不厚,這樣才美。”
美嗎?
柳缇萦真有些接受不來,但又坳不過喜娘,只好任由她折騰。而外面的熱鬧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撓得她心神不寧。
齊越是不是已經來了?他怎麽還不進來?
來人可不就是齊越。
他穿着一身紅衣,裏衣袖口寬大,器宇軒昂。腰風緊束,外衣暗紅色的質地喜氣洋洋,顯得他腰板筆直,精神氣十足,腳下是一雙粉底皂色燈絨靴。
好一個俊挺的新郎官。
見過的和未見過齊越的都紛紛出來看,那些女人們面露羞澀地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只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跟自己家的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闖門的是祝掌櫃和胡法金,兩人身後跟着幾個人高馬大的随從,一路吆喝過去,卻見齊越輕輕一個眼神瞟來,忙收了聲勢,心裏嘀咕,這不是要闖門麽,柳缇萦是什麽人?他們不這樣,她願意讓人開門嘛?
祝掌櫃将花轎停在安家門口,看到虛掩的大門,從兜裏肉疼地抽出幾個紅包,裏頭的群衆大喊:“不夠,不夠!”
祝掌櫃無奈,又掏出幾個紅包,道:“再不開門,可就誤了吉時了啊。”
這樣,安伯才打開門來。
安嬸将柳缇萦牽出門時,齊越眼底柔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兒,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活潑好動的柳缇萦從未像這個時候這般安靜乖巧,她一聲不吭地突然上前扯了扯齊越的衣角,低聲道:“快走,頭上戴的東西好重!”
齊越沒忍住,笑出聲來。
衆人卻以為他是看到美嬌娘,開心得笑出來,頓時哄堂大笑。
走出門,柳修元将柳缇萦背上轎,趴在柳修元有力的肩膀上,柳缇萦才發現不知何時開始,一開始只會跟在自己身旁板着臉的稚嫩小兒已經長高了不少,性子也愈發顯得老沉,只是此時她聽到了他的抽泣聲。
“小元,你放心,姐姐會過得很幸福的,以後經常回來看你們。你也要好好争氣,好好讀書,考個狀元,娶個好媳婦。”
柳修元點點頭,“如果齊越那家夥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揍他。”
“好,我的好弟弟。”柳缇萦鼻子也有些發酸,她捏捏柳修元的臉。
下了轎準備拜堂,長輩座位上卻是空無一人,衆人早就聽說齊越是個棄兒,親生父母不知去向,想必才有此番舉動,倒也理解。
兩人拜堂完畢,柳缇萦獨自坐在床榻上,等着齊越揭頭巾。
她第一次嫁人,心情既是激動又是緊張,這一天,從早上到現在她都沒吃東西,方才拜堂時,她偷偷順走一個福餅,現在房間裏也沒人,于是她從衣兜裏拿出福餅,一口一口咬起來。
在頭巾遮擋下,她的動作飛快,一個不小心就被噎住了。
她忙錘了幾下胸口,發出嗆咳聲。
這時,頭巾下出現一杯水,緊跟着齊越含笑的聲音響起,“快喝吧,別噎住了。”
柳缇萦差點就掀起頭巾,悶聲道:“你怎麽到現在才來,我又渴又餓又累。”
聽到柳缇萦帶着委屈的抱怨聲,齊越心裏一軟,“抱歉,實在是招架不住那幫人的熱情,好不容易才逃脫出來,讓你受委屈了。”
等柳缇萦喝完一杯水,齊越放下水杯,伸手拉住她的柔夷,輕輕摩挲,突然嘆氣,“以前知道你是姑娘的時候,我就曾想過此時此景的場景。”
柳缇萦心頭也熱乎乎的,既然齊越說起以前,她也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你為何當初還要跟我相忘于江湖?”
齊越微笑,“那時我還是季木賢,自然是想以齊越的身份跟你面對面。”
柳缇萦嗔道:“那你說明白,害我傷心好久。”
“嗯,是我的錯。”
新婚之夜,齊越不想兩人就讨論以前的事,這個大好日子,自然得行美好之事。
于是他雙手掀起柳缇萦的紅頭巾,看到柳缇萦如剪水眸正水靈靈地看着自己,一雙紅唇嬌嫩欲滴,面上飄着兩朵羞澀的紅雲。
齊越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麽狠狠地撞了一下。
滿滿的悸動一點一點轉為體內的沖動,他深吸口氣,拿起桌上準備好的秤砣酒壺,給兩個酒杯倒滿酒水,給了一杯柳缇萦,“來。”
雙手交纏,仰頭喝下,柳缇萦只覺得全身都有些發熱,頭也暈。
齊越修長的手慢慢撫向她的臉,随後慢慢往下移動……
突然,柳缇萦抓住他的手,道:“等等!有一件事,你要回答我!”
齊越哭笑不得,只好耐着性子,“什麽事?”
“你、你以後不能納妾!也不準有外室,也不能有通房丫環。反正除了我之外,其他女人都不能近你身……”
柳缇萦的話還未說完,齊越早已俯身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将自己早已快要溢出來的情愫傾數傳遞過去。
兩人互相糾纏着,帷布緩緩落下,紅色燭光輕輕搖曳,牆上兩條人影綽綽,随着柳缇萦一身輕微的呻吟,兩人滿腔的愛意融為一體,此情此景,火熱而旖旎的空氣,惹得天上的月亮都偷偷躲進了雲層裏頭,輝光透過層層雲層,在安家的大院上投下綽約的影子,撒下美滿的夢,宛如月光女神的祝福,願那相愛的人兒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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