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高考成績【一更】

蔡正熙是去覃鄠私立接林淺榆出來吃頓晚飯。

林淺榆身體清瘦許多。捏着請假條像只逃出生天的小鳥兒飛到蔡正熙身邊, 笑盈盈站在他面跟前，嘴角上揚：“走吧。”

仔細看蔡正熙今日的裝扮，她的反應與蕭川相同：“蔡正熙！今天你格外小清新啊。好帥耶。”

她眼睛瞅着蔡正熙上下一身。和他平日襯衫黑褲的性冷酷風格完全不同。好養眼呀。

蔡正熙笑了笑：“嗯。”

“好吧。看在今天你這麽好看的份上，請你吃醬骨飯吧。”林淺榆校裙，白色襯衫紮進腰下，整個人明媚如陽。

“老板，兩份醬骨飯，都多加湯汁。謝謝。”林淺榆歡快地說。

林淺榆吃飯速度比之前快太多。

蔡正熙中途提醒她兩三次。

“可以慢一些。時間來得及。”

林淺榆搖着頭，都沒工夫多和蔡正熙說話。“二模成績下來啦。我考得還不錯哦。不過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高考，我挺緊張的。”

林淺榆被噎住了, 自己趕緊喝口蔬菜湯，往下順。

蔡正熙說：“謝明健的事情分了你的心思。”

林淺榆邊舀飯邊點頭, 聽着蔡正熙說話呢。

蔡正熙軟和着口吻：“諄諄。”

“嗯。”林淺榆擡眸看他：“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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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正熙：“你不要有壓力。今年考不上, 明年可以再考。我幫你。”

“嗯不。”林淺榆吞下口中的飯菜。說：“我能考上！”

她自信道：“我連專業和學校都選好了。”

蔡正熙眉端皺起：“北京？”

“嗯吶。”林淺榆把碗中剩下的飯菜都吃幹淨，說：“北京在我們省市收分線還挺高的。不過我二模分數超那個學校去年收分線, 專業也超了。張老師幫我分析說，只要我高考穩定發揮，肯定能考上。”

半晌, 蔡正熙點點頭：“好。”

“蔡正熙。不會異地戀的。”她擦幹淨嘴巴和手：“明年北京到覃市最後一條高鐵線就要竣工投入使用。一天就一個來回呢。我周末都回來看你啊。”

——

林淺榆時間一點都不寬裕, 陪蔡正熙吃完飯, 就匆匆趕回學校，投入戰鬥中去。

最後這一個月，林淺榆和所有參加高考的準高三黨一樣。

精神高度集中、緊張，看着教室前頭的倒計時電子牌, 林淺榆珍惜抓緊一分一秒。雖然三月份謝明健來鬧。

但後續四月份就跟上原來的複習節奏。她底子紮實，四、五月份的測卷練習，林淺榆理綜基本穩定在240左右。三總也能穩定上350。

越到後期，林淺榆精神和心态兩手抓。考前最後一次測試，林淺榆也考得不錯。張班主任挨個找班上的學生做思想工作，以備考前釋壓。

覃鄠私立不設置考場，學校的考生都去覃三中考試。

高考那兩天，蔡正熙已經放假了。他親自接送林淺榆。就在覃三中附近提前一個月訂的酒店。這樣中午林淺榆也能休息一個小時。

6月8號考完最後一門。林淺榆和蜂擁而出的考生們走出考場。

蔡正熙的車停在學校街道以外。林淺榆要多走一會兒才能找到他。結果在路上被新聞媒體記者攔着接受采訪。

采訪她的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高中生。男生長相出衆，外表形象氣質俱佳。

男生一眼認出她：“學姐！”

“喏？”林淺榆可不認識他。

于是他自我介紹：“學姐，我叫陳敬亭，是覃鄠私立高一學生。”

林淺榆：“那你是……”

“哦。我們在做自媒體。采訪視頻投放網站，被采納一條一千塊。請學姐多多幫忙。我經常在學校光榮榜上看見學姐的名字喲。”

陳敬亭笑容陽光，親和力強。尤其是聲音，很适合做播音主持。

男神音啊！

林淺榆謙虛點點頭，然後配合陳敬亭做完一次‘考生靠後采訪’。林淺榆回答中規中矩。陳敬亭問問題有技巧。

還算愉快吧。

“那好，謝謝學姐。回學校我請學姐吃飯吶。”說完，陳敬亭和攝像的小哥兒又去采訪下個考生。

蔡正熙在車裏隔遠看見林淺榆被他們攔下了。等林淺榆被采訪完，他下車過來接她。

“哈！蔡正熙，我高考結束啦！”林淺榆喜笑顏開張開雙手：“抱抱！”

蔡正熙直接将她抱進懷裏，脫了地面。

“今晚去我家。”他貼着她的耳廓說。

“不去。”林淺榆先搖頭，再搖頭：“高考一戰我真的可累了，你又要折騰我，我不會去你那兒的。”

坐在車裏，林淺榆說了很多拒絕和聲讨蔡正熙的話。

然後不知道怎麽的。

明明說好不來的林淺榆。

此刻正和他，起起伏伏。

客廳的窗簾都被拉攏，偌大的空間，光線暗淡。蔡正熙坐在沙發上，林淺榆長發鋪滿整個後背。

衣服從玄關到沙發，扔了一路。

校裙的蝴蝶結領帶挂在茶幾角，垂落的部分折疊幾段在地毯上。

林淺榆雪膚皓白，頸窩裏都是汗水，臉頰由起先的羞紅逐漸變成酒後酡紅。蔡正熙左右兩只手上下把着她手臂和膝蓋，免得她會折倒下去。看着林淺榆臉上出現高點的潮紅色。

他吻住她的唇。

滿室的旖旎，盡情之歡。

最動情的時候，有人敲門。

林淺榆吓得不敢亂動，也不敢出聲。

蔡正熙卻淡然自得，說沒事。

果然，門被敲了會兒，就沒有動靜了。

“為什麽啊。是……蕭川嗎？”林淺榆猜的。

“嗯。”蔡正熙撩開她臉上的發：“他不随便進來。繼續？”

林淺榆鼓了股臉。

事後，林淺榆累趴在蔡正熙胸膛上，動都不能再動。

洗完澡出來，林淺榆沒拿長褲，努力把襯衣往下扯擋住自己，往卧室走。她自己有條休閑運動褲，不知道洗完被蔡正熙放哪兒了。

“在我房間。”蔡正熙告訴她。

“哦。”林淺榆‘咚咚咚’跑去找。

發現自己的好多衣服都放在了蔡正熙的衣櫃。

“為什麽啊，蔡正熙。”林淺榆站在地板上穿褲子，問客廳的他。

他聞言進來，靠着門框，說：“想要你的味道。”

林淺榆：“喏？”

是把她的衣服和蔡正熙的放在一起，所以沾染了她的味道？

林淺榆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蔡正熙指的是什麽。無奈地搖搖手。

晚上，顧堯掐點兒來打電話給蔡正熙，說在酒吧有局兒，讓他戴上林淺榆一起過來。

蔡正熙看向林淺榆，過問她的意思。

林淺榆搖搖頭，表示真的很累了，只想睡覺。

蔡正熙就回拒了顧堯。

6月23號出高考成績，在此之前，林淺榆還不能敞開心扉玩兒。雖然她不斷暗示自己，當結束考試的那一刻，最後結果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但還是無法安心下來玩啊！

所以這十幾天。

林淺榆除了呆在蔡正熙家，她都沒怎麽出過門。

白天天氣熱，蔡正熙傍晚想載她出門兜風，她都沒精神去。

越到要公布成績的後面幾天。

林淺榆精神越緊張。

甚至晚上做噩夢，夢見自己還沒寫化學，理綜考試還有十五分鐘就結束考試。林淺榆吓醒了。直接坐了起來。後半夜，她失眠睡不着，蔡正熙就陪她玩牌，最後玩狼人殺，兩個人組團開黑到天亮。

23號晚上九點，官網公布成績。

查詢成績的時候，林淺榆手都在發抖。

網站訪問量過大，幾次登錄不進去。

蔡正熙：“我來。”

林淺榆坐在一邊居然不敢看了。她閉着眼睛，聽着蔡正熙敲鍵盤的聲音。

像個等待審判結果的懸崖求生者。

忽然，蔡正熙告訴她：“593.”

蔡正熙沒說多餘的話，直接告訴她分數。

“真的？”林淺榆歘地睜開眼睛。她轉頭看向電腦屏幕。

她鼻子陡然一酸，瞬間熱淚盈眶。

真的是593分，理綜和三總考得都很好。林淺榆太激動了。她可以去報考北京院校！！

今年她們省份數學偏難，理綜也偏難。收分線已經會比去年下降十來分。

林淺榆激動得兩只手握拳拳，抱着蔡正熙哭，語無倫次連聲說：“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查完分數，紀喬和戚晚就來了電話。

相對于林淺榆，紀喬水平和平常差不多，戚晚倒是也小小黑馬了下，不過可以走最好的省內二本。

林淺榆心裏的千斤墜石安穩着地。她要請蔡正熙出去吃燒烤。

蔡正熙不喜歡這種東西。林淺榆想了想，那就……醬骨飯好啦！

她好久都沒好好吃頓飯。成績下來，她整個人都輕松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第二天中午才醒。

醒來時，蔡正熙在外面客廳和人講話。

林淺榆仔細聽了聽，原來，是翟睇，就是蔡正熙的繼母來了。

林淺榆自覺窩在被窩，沒敢出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蔡正熙才進來說：“她想請你吃頓飯。”

“喏？”林淺榆震驚，“她，她知道我嗎。”

“嗯。”蔡正熙點點頭：“之前我有在她們面前提過。”

因為林淺榆畢業，蔡正熙就有打算。他喜歡的人，不想藏着。也不想蔡遠煦撮合他跟封真。

翟睇作為他的繼母，過來過問，是應該的。

蔡正熙征詢林淺榆的意見：“你去嗎？”

林淺榆想了想，說：“那去吧。”

這是蔡正熙的心意，他想自己在他的家人面前亮相了。

林淺榆欣然答應。

聚餐約在24號。

這兩天林淺榆都在想志願的事情。她比較了北京三所高校。綜合其國內排名、師資資源、發展前景，校友、專業排名等多個方面。

她還在躊躇到底報考哪所院校。

蔡正熙給她建議，可以看看覃市的學校。以她的分數走覃大人力資源管理專業。雖然有點冒險。

但可以服從調劑。也不是一定要學這個專業。

“嗯，我喜歡這個專業啊。”林淺榆環着他的脖頸笑着說。

蔡正熙：“你不想和我一個學校？”

“想，我想你啊。可我……也要回北京。你知道這是我一直的動力。我講過的。”林淺榆臉上表情堅定：“謝明健後半輩估計也就在牢獄裏度過。我想把阮泉帶回遂城去。”

蔡正熙問她：“回北京？”

林淺榆咬了咬唇：“說錯了，是去。”

蔡正熙默然了，他拍拍林淺榆的腰身：“走吧，她們在催了。”

林淺榆點點頭：“嗯。”

翟睇也是個想法周到的人，今天除了她在，家族中她還招呼了蔡正熙的弟弟妹妹過來作陪。畢竟年輕人才有共同語言。也不至于待會兒尴尬。

蔡涵放暑假，本來今天要補課的。

但蔡正熙要帶真正的嫂姐姐來，她肯定也要來啊！說不定，這次還給她們更大的紅包呢。

蔡正熙領着林淺榆進來包間，蔡涵是最活潑的那個，過來挽林淺榆手腕。

“啊！你就是正熙哥哥的女朋友呀。淺榆姐姐，你好白呀。氣質真好。”蔡涵拉着她入席。

卻被蔡正熙牽住，對蔡涵說：“她坐我旁邊。”

“哎呀。正熙哥哥也太小心了吧。我又不鬧淺榆姐姐，你幹嘛看這麽緊啊。”蔡涵嘴巴上這麽抱怨。

可還是邊說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和蔡正熙別扭。

林淺榆坐蔡正熙旁邊。在隔壁，才是翟睇。

翟睇始終面帶和善微笑。林淺榆将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送給長輩。

翟睇：“有心了。”

她回給林淺榆一只手镯：“女孩兒養玉三年啊，玉養你一生。收着吧。我的一點心意。別同我見外。我雖不是正熙的親生母親，但從來都是視他如己出。你問問在座的弟弟妹妹。我是最心疼正熙的。小時候他就在老爺子家養着。大了，就自己獨立。你和他啊，是有緣分的。今天他爸爸工作忙，沒能來，我呢，就替正熙把你們的事情，辦好了。”

林淺榆布不太懂翡翠，也沒敢貿然接。直到蔡正熙讓她收着，她才禮貌地接過來。

席間，氣氛還算融洽。沒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中途，林淺榆衣服上弄上了湯汁，起身去洗手間。剛擦拭幹淨，翟睇就進來了。

“用這個吧，不留痕跡的。別可惜這件衣服。”翟睇當然看得出這身都是誰替她買的。

林淺榆抿唇點點頭。

翟睇年近四十。

但看着非常年輕，保養得很好。

她對着鏡子補了些口紅。溫言細語喊林淺榆。

“是，伯母。”林淺榆恭敬回。

翟睇轉身看着她，眼眸裏滿是溫柔，她擡手安撫林淺榆的肩膀：“你和正熙，一定是兩情相悅。”

林淺榆心裏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但表情依舊冷靜。

“我也祝福你們。不管他爺爺有多反對你和正熙在一起。我啊，心是偏向正熙的。說來我很喜歡這個孩子。”翟睇惋惜道：“他雖然性格孤執，但無疑，他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翟睇溫柔道：“所以，答應我。不管正熙做了什麽，你一定要看在我的面上，原諒他。”

“畢竟，他……他是家族嫡長子，出生起就錦衣玉食，活在上層。很多東西，不需要他争取，就有人送他面前。你和他談戀愛，難免，會做點情侶之間該做的事。”

林淺榆眉頭一點一點皺起。心跳加快。

“唉，我也該勸勸這個孩子，從前玩玩也就算了。女朋友怎麽能這麽做呢。”翟睇拍拍林淺榆的肩膀。

遞給她手機。打開視頻。

林淺榆目光落在上頭。

是蔡正熙家的卧室。

她只穿了上衣走進來，長褲還沒來得穿，她在衣櫃前找衣服……剛剛洗完澡，頭發披散着。其實如果外人來看，也認不出是林淺榆。

但林淺榆認得出自己啊。

雖然沒有過分暴露，但這也是無比私密的事情啊！！

看得出這段拍攝時間是在她高考前兩個月。

那段時間她沒經常來蔡正熙家，所以拍到的鏡頭不多，最多也就她穿着随意地來回進出。

高考後和蔡正熙做，是在客廳沙發——

幸好……沒在蔡正熙的卧室！！

林淺榆閉了閉目。

翟睇看着她，安慰道：“正熙有些想法，和別人不太一樣。可能是……趣味吧。但這種視頻拍了就要好好保存。不要洩露出去和別人共享啊。”

和別人……共享！

林淺榆三觀受到沖擊。

翟睇：“是我無意中從蔡正熙的朋友哪兒得來的……你知道，都是年輕人，難免興趣愛好相同。我這個做後母的也有責任。你是女孩兒，一定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來說。淺榆，你是個好姑娘。請看在我的份上，原諒正熙。以後，我一定好好說他。嗯。”

林淺榆眼淚含在眼眶，搖着頭，艱難說：“他不會的。”

“是啊，我也寧願相信，不是他做的。”翟睇還想寬慰林淺榆：“從前是有很多女孩兒往他身上撲，不過自從他有了你，我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他的心思就在你身上了。”

“可能是他太愛你了，才這麽瘋狂………”

翟睇話還沒說完。林淺榆已經跑了出去！手機跌在地上，砸碎了屏幕。

——

包廂裏的蔡正熙看着時間過去十多分鐘，林淺榆和翟睇還沒回來，起身要出去找，在門口正好撞見翟睇。

蔡正熙盯着翟睇：“淺榆呢。”

“她走了。”翟睇道：“你快去看看吧。”

蔡正熙疾步出來，看見林淺榆的身影跑出了飯店，往對面去。

“林淺榆！”蔡正熙追她。

她跑得更厲害。

終于在拐角路口，蔡正熙抓住了她。林淺榆看着蔡正熙，臉上都是恐懼神色。

蔡正熙将她拉到陰影裏，“她跟你說什麽！”

“她，她……”林淺榆人還在抖索。她穩住心緒，質問蔡正熙：“你為什麽要拍我們的視頻，傳給別人。”

蔡正熙怔住，半晌：“你是說什麽？”

“你，你為什麽……”林淺榆顫抖着聲音問。

“我沒有！”蔡正熙怒吼出來。

他是偏執，可他不是變态！他怎麽可能去做這種傷害林淺榆的事情！

蔡正熙撥通了蕭川的電話，手還拽着林淺榆不讓她跑掉。

蕭川剛接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

蔡正熙：“過來！”

蕭川接到地址，馬不停蹄就趕來。蔡正熙把林淺榆交給他：“送回去，她有事，你也有事。”

蕭川看蔡正熙情緒在隐怒。林淺榆表情也怪異。他點頭：“好！”

轉身，蔡正熙就回了飯店。

包間已經散了。

蔡正熙直接去家裏找的翟睇。面對蔡正熙的質問，她開脫得很好，似乎也料想到了蔡正熙這種反應。心平氣和跟蔡正熙講道理。

“給我。”蔡正熙攤開手：“源視頻和備份，都給我。”

翟睇微怔，把手機遞給他：“只有這一份，你删了吧，對姑娘不好。”

蔡正熙攥在手裏，眼眸沉黑：“您這麽做，實在愚蠢。”

惹怒蔡正熙她有什麽好處！

翟睇沒說話。好處大着呢。趕走一個林淺榆，哄得老爺子歡心，又有了封家的情面，強勢的封真綁住了蔡正熙。一舉三得。

蔡正熙點點頭：“別逼我動您的兒子。”

翟睇臉上笑意瞬間不存在：“你敢！”

“試試。”

他有不敢的？

——

直到蔡正熙回來之前，蕭川也沒敢走。

林淺榆坐在沙發上，面上看着冷靜，實際她已經麻木。

蔡正熙回來，指指蕭川：“你可以走了。”

蕭川也沒多留，起身和林淺榆打完招呼，人就開門出去了。

林淺榆起身也要走。蔡正熙拉住她的手腕，“你來。”

蔡正熙帶着她走到卧室，找到了那個針孔攝像頭，拆下來，捏碎！

将林淺榆抱在懷裏：“視頻我拿回來了。沒有其他人看過，只有翟睇。”

蔡正熙安撫她：“不是我做的。”

林淺榆沒說話。

這兩個多小時，她也想了很多事情。林淺榆了解蔡正熙，以蔡正熙的性格，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她要相信他。

畢竟她認識他這麽多年了。

應該是他的繼母趁他和自己都不在，放進來的。

蔡家對她的敵意，真的很大了。

可是蔡正熙的住處，翟睇怎麽有鑰匙的，她能進來嗎。

“蕭川有。”蔡正熙說。

“是……蕭川？”林淺榆也不相信啊。

“不是。”蔡正熙抱緊林淺榆：“我知道是誰，我來處理。”

林淺榆手臂，緩緩環着着蔡正熙的腰，她選擇相信蔡正熙，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  偷拍不是真正分手原因。下午繼續，希望能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