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大叔
沈讓頓了頓, 回身看向肢體橫沉在床上的男人,這樣的情況下, 肯定不能讓霍逸廷進來。他咬了咬牙, 胡亂把假發重新給他戴上, 并将他翻個身背對門口的方向。
至于假月匈跟那一盆看不清顏色的水, 沈讓直接踢到了床底下。
在沈讓毀屍滅跡的這一過程中,杵在門口的霍逸廷似乎有些不耐煩, 不斷敲門, 嗓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沈讓, 聽到我說的話了嗎?開一下門。”
沈讓只得揚聲回應:“我馬上就過來。”
沈讓想了想,拉過被子蓋到青年的月匈.口, 裙子一掀,适時地露出兩條修長勻稱的長腿,末了,沈讓撥了撥頭發,解下襯衫的紐扣, 一副剛從床上爬起的模樣,趿拉着拖鞋過去開了門。
門外霍逸廷抱着一床被子,表情有些不快,“怎麽那麽慢啊。”
沈讓道:“剛才困了就趴在床上睡了一會兒。”
說着,目光落到霍逸廷懷裏松軟的被子,“給我吧。”
霍逸廷下意識地避開了沈讓的伸來的手, 目光一凝, 緩緩看向沈讓, 不,準确來說是看向沈讓袒.露的月匈口,只見白襯衫的扣子幾乎完全解開,只留下了最後一兩顆,襯衫要落不落地挂在男人的身上,露在外面的蜜色的肌理性該死性.感。
穿這麽暴露是要勾引誰?
霍逸廷嘴角一抽,目光越過身上的肩膀,落到了床上躺着的人身上。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的緣故,屋內的光線暧.昧迷離,柔柔地籠罩下來,勾勒出了床上那人堪稱完美的好身材,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那一雙腿……
把抱着的被子一股腦兒地塞到沈讓的懷裏,霍逸廷兩手交叉環于胸.前,冷笑一聲,道:“沈讓,你真是好興致啊。”
沈讓微笑:“沒什麽事的話,我先進去了。”
說完這話,沈讓抱着被子進了屋,并準備把門帶上,就在這時,霍逸廷突然握住了門框,阻止了沈讓關門的行為。沈讓心頭一跳,卻聽霍逸廷一字一頓,從牙關裏擠出來了一句話:“你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沈讓還以為霍逸廷要闖進來,吓了一大跳,聽到這話,他悄然舒了一口氣,道:“是的。”
“那你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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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遇到了難以啓齒的話題,霍逸廷用力咬住了嘴唇。
沈讓等了一等,然後就聽到霍逸廷仿佛自言自語地輕問:“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我?”沈讓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像刀子一樣戳着他的心,他不相信這只是一場游戲,沈讓對他一點喜歡都沒有。
“這對你重要嗎?”
沈讓覺得有點好笑,事到如今,糾結這種事有什麽意思。
霍逸廷垂下眼,眼神落到了地面,低低地道:“我就是想知道。”
“喜歡過。”如果霍逸廷糾結的是這個,所以才一直跟他作對的話,沈讓不吝啬于解開他的心結,“你滿意了嗎?”
“我……”
霍逸廷正要說話,只聽啪的一聲,房門在他面前重重阖上。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心裏襲來的鈍痛,又開始一寸寸地折磨他的心髒,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自嘲一笑。霍逸廷,你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要問喜歡不喜歡呢?他跟沈讓都有喜歡的人,這樣不是最好的結局了嗎?
沈思然躲在了一個黑暗的角落,将剛才一幕收入眼底。
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目睹了霍逸廷痛苦的樣子,這一次,他沒有再上前,而是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沈讓并不知道屋外兩人複雜的心境,他耷拉下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着床上睡死過去的男人。一想到他這段日子以來的白癡行為,沈讓就氣的抓狂。
看着眼前的罪魁禍首,沈讓惡向膽邊生,怒氣沖沖地上前,甩掉拖鞋,朝着對方的屁股踹了兩腳。等到胸口的惡意疏散了一些,沈讓蹲下身,從床底下把臉盆拉出來,端到洗手間到了,随後草草洗了個澡。
雖然很氣,這一覺沈讓睡得還是很香,可以說是一夜無夢。
沈讓是被人一陣大力搖醒的,他閉着眼,不高興地拍了下對方的手臂,“幹嘛!”
“你把我的月匈弄哪兒去了?”
耳邊響起一道陰恻恻的男聲,沈讓總算是想起了什麽,猛地睜開了眼,然後跟壓在他身上的青年大眼瞪小眼。差不多一分鐘後,沈讓不客氣一巴掌糊上了對方的臉,“什麽月匈,你說的那對矽膠假.胸吧,應該掉地上了。”
肖恒從沈讓身上爬起,在屋子裏找了一圈,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他的月匈。
他知道沈讓已經識破了他的身份,懶得把聲音調成女聲,一邊小心翼翼地拍掉假胸上粘上的灰,一邊懶洋洋地問了一句:“我屁.股很痛,你昨晚對我幹什麽了?”
沈讓:“能幹什麽,你睡得像只死豬,我對你一點性.趣也沒有。”
肖恒眯了眯眼,轉身沖沈讓抛了個媚眼,壓着嗓子道:“死相,想睡我早說呀。”
“滾。”
沈讓直接拿了個枕頭朝對方扔了過去。
意識到這個動作有點娘,沈讓不自在地哼了聲,回歸正題道:“說吧,為什麽扮女人騙我。”
肖恒伸出食指搖了搖,糾正道:“我沒有騙你,是你自己沒認出來的。”
聽到這話,沈讓差點吐血。
肖恒化妝技巧這麽高超,可以跟整容相媲美了,他能認出來才怪。
“陳子骁。”沈讓重重念出這個名字,眉目淩厲逼人:“你不在精神病院待着,跑出來做什麽,難道是……來報複我的?”雖然沈讓問心無愧,但那種情況下,陳子骁肯定認定是他告的密。
見沈讓一臉嚴肅,表情警惕,肖恒嗤了聲,道:“別拿我跟陳子骁那個暴力狂相提并論。”
沈讓一愣,很快意識到了什麽,問:“你是第三種人格?”
肖恒撇撇嘴,走到床邊走下,一邊擺弄着手裏的假.胸,一邊道:“陳子骁被帶到精神病院後很快醒來,醫生跟護士聯合在一起都沒把他按住,不得不再次給他注射大量的鎮定劑跟肌肉松弛劑,我就是在陳子骁昏迷的過程中蘇醒的。”
沈讓沉默,心裏不免有些愧疚。
陳子骁待在他身邊的那段時間,除了去黑市打拳時兇殘點,其餘時候都很正常,沈讓從來沒有把他看成是精神病人。
“收起你的同情心。”
耳邊響起肖恒略帶嘲諷的聲音:“不是你聯合霍逸廷跟顧禮,把陳子骁送進去的嗎?”
沈讓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我也不知道能在外面待多久。”
肖恒嗤道:“畢竟顧禮那家夥,不會放任我在外面逍遙多久的。”
聽到這話,沈讓默了默,将一直以來的困惑問出:“你跟你哥,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不是我哥,只不過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肖恒冷冷說了一句,就不想再提,只問:“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打算拿我怎麽辦?是不是要把我再送回去?”
拿他怎麽辦沈讓也沒有想好。
沈讓想了想,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麽要接近我?”
肖恒吊兒郎當地回:“我想睡你算不算?”
沈讓:“嚴肅點。”
肖恒哼了聲:“我跟你說實話,你又不信。”
“……”
顧景行跟陳子骁都沒有成功睡了沈讓,如果他把沈讓睡了,那兩家夥肯定要氣死了,肖恒光是想想就覺得心情愉悅。他們雖然人格不同,但本質上其實還是同一個人,喜歡的人當然也是同一種類型,在跟沈讓見面的第一眼,肖恒就告訴自己,就是他了。
沈讓覺得還有疑團沒有解開,一臉狐疑地看了眼肖恒,“我們第一次見面,包括後來的種種,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他有點懷疑,這個只會臭美的女人,哦不,男人有沒有這個智商完成這些事。
肖恒:“你這是什麽眼神?”
沈讓被肖恒傳染,朝天翻了個白眼。
肖恒一臉鄙夷:“你以為我真的是個胸大無腦的家夥嗎?”
沈讓:“你有月匈嗎?”
肖恒不跟沈讓一般見識,簡單地解釋道:“你以為我在你這邊待那麽久,顧禮為什麽沒有找過來,那是因為我放出了假消息,讓顧禮以為我離開a市了。我又不是小白兔,顧氏上下只有爺爺是向着我的,雖然他老人家目前被顧禮控制了,但是爺爺信的過幾個親信跟我還有來往,你回國的事兒,就是我讓他們查的。”
“……”
“本來我的計劃是睡了你就走的,沒想到會在你這邊浪費這麽多時間。”說到這裏,肖恒本人也很是困惑,明明有大把機會可以把沈讓睡了,他居然能忍住,也是費解。
沈讓聽不下去了,低聲呵道:“臭小子,原來你不安好心,”
肖恒睨了沈讓一眼,“我這麽美,難道你就不想睡我嗎?”
沈讓一噎。
肖恒替他回答道:“你想睡的,只是你不能把我推倒罷了。”
沈讓臉一紅,“閉嘴。”
聊這麽久,其他人也該起床了,肖恒腰肢一扭,緩緩起身,“親愛的,我去補妝了。”
沈讓咳咳兩聲:“去吧。”一頓,又補充了一句:“化好看點。”以往他最見不得肖恒濃妝豔抹,現在得知真相,為了不在爺爺等人面前露出破綻,這場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肖恒送了個飛吻:“會噠,親愛滴。”
沈讓:嘔。
***
一場大雨過後,天空格外的藍。
陽光透過雲層投射下來,給周圍鍍上了一層瑰麗的光芒。
沈老爺子習慣早起,此時架了副老花眼鏡,正躺在藤椅上看書。早餐早就準備好了,衆人問候過沈老爺子後,就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霍逸廷似乎沒有睡好,眼底有些發青,再看沈讓跟肖恒,神采奕奕,津津有味地喝着粥,霍逸廷有些不痛快,啪的一聲把筷子放下。
沈思然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吃飽了?”
霍逸廷嗯了聲,只想趕緊離開這裏,“吃完了我們就走吧。”
霍老爺子道:“我跟老沈說好了,留下來陪他住幾天,一會兒你們自己回去吧。”
聽到這話,霍逸廷想了想,道:“那您什麽時候回來就跟我打個電話,我過來接您。”
霍老爺子應了一聲,不忘叮囑道:“記得你沈爺爺說的話,好好對思然,我們已經對不起阿讓了,不能再對不起思然了。”
霍逸廷下意識地看了眼神色如常的沈讓,壓下眼裏的不耐,道:“知道了爺爺。”
肖恒沒出聲,只是默默給沈讓夾了只蒸餃。
沈讓見了,又給肖恒夾了只小籠包。
大早上的就吃狗糧,霍逸廷眉色一冷,不甘示弱地給沈思然夾了筷子的腌蘿蔔,沈思然頓了頓,沖霍逸廷笑笑:“謝謝。”
霍老爺子看到兩對小情侶這麽恩愛,心裏頓時放心不少。
離開前,沈老爺子握着肖恒的手,讓肖恒常來看他這個老頭子,肖恒乖巧地點頭,跟老爺子說會跟沈讓常來看望他的。沈老爺子這才高興地笑眯了眼,目送着他們上了車。
等到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離開了這裏,霍老爺子拍拍沈老爺子的肩,“現在阿讓跟逸廷在感情上都有了着落,我們做爺爺的也該放心了。”
“是啊。”沈老爺子嘆了聲,随即道:“不過我還沒原諒你孫子。”
“我的錯我的錯。”霍老爺子賠禮道歉道:“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那臭小子。”
沈老爺子哼了聲,繃不住笑了。
***
從鄉下到市裏有很長一段路,沈讓的車在前,霍逸廷的車在後,兩車始終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肖恒從包裏掏出鏡子,一邊欣賞自己的美貌,一邊問:“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會一回去我們就一拍兩散吧?”
沈讓分神觎了他一眼,“目前不會。”
肖恒倒也聰明,“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
沈讓動動嘴:“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知道是一回事,想親口聽你說是另一回事。”肖恒啪的一聲把鏡子合上放在胸前,作西施捧心狀:“你好無情,我心好痛。”
“滾。”
沈讓忍不住笑了。
笑了一陣,沈讓忽然正色了臉,“你跟你哥關系那麽僵,他遲早會找到我這裏的,到時候你怎麽辦?”
肖恒無所謂地道:“那就趁他發現之前離開喽。”
沈讓嗯了聲沒說話。
片刻後,又聽到肖恒難得正經地來了一句:“想想還有點舍不得你。”
沈讓聽了,勾勾唇,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結果肖恒補充了後半句:“舍不得你的肉體。”
沈讓:“……”
霍逸廷兩手扶着方向盤,牢牢地跟在前面那輛車後面。一旁的沈思然靜靜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片刻後,他驀地出聲:“爺爺對我哥的女朋友印象很好,看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喝到他們的喜酒了。”
霍逸廷抿了抿唇,腳踩油門,車子跟離弦的箭一樣搜地一下竄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超過了沈讓的車。
沈思然沒有防備,短促地“啊”了一聲,扭頭看向霍逸廷的側臉,“逸廷哥,你慢點開。”
霍逸廷沒理他,兀自把車速開到最快。
暫時落後的肖恒不高興了,連照鏡子的心情也沒有了,“老公,超過他們。”
沈讓道:“他們開他們的,我們開我們的。”
“霍逸廷這是在挑釁,挑釁懂嗎?你不開我來開。”肖恒作勢要跟沈讓交換座位。
沈讓無奈:“別動,坐穩了。”
說罷,沈讓把油門踩到最底,跟霍逸廷上演了荒野飙車的節目。
憑借着豐富的開車經驗跟良好的心理素質,沈讓成功超了霍逸廷的車,雖然霍逸廷跟條尾巴一樣緊追不放,沈讓還是穩穩甩開了他們一段距離。肖恒把車窗搖下,探出腦袋,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對着霍逸廷他們比了個中指。
霍逸廷見狀,心裏怒火更甚。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沈思然面色發白,捂住嘴唇,聲音從指縫裏漏出:“我難受。”
霍逸廷充耳不聞。
偏偏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車抛錨了。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會塞牙,霍逸廷低咒了一聲,用力砸下方向盤,眼睜睜地看着沈讓的車子離他越來越遠,最後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他的視野。
肖恒志得意滿地收回了腦袋,跟沈讓道:“霍逸廷的車子好像出故障了。”
沈讓“哦”了一聲。
下一瞬電話鈴聲響起,沈讓瞄了眼手機屏幕,果然是霍逸廷打來的。他接起電話,電話裏很快響起霍逸廷的聲音:“沈讓,我車壞了,你載我們一程,我一會兒公司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抱歉。”沈讓語氣淡淡地道:“我車小,坐不下那麽多人。”說完,他啪的一聲掐了電話。
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霍逸廷氣的摔了手機,表情恐怖猙獰,咬牙切齒地道:“沈讓,你給我等着。”
沈思然一臉的無動于衷,道:“打電話給維修公司吧。”他厭煩了霍逸廷的陰晴不定,現在沒有心情再哄他這個大少爺。
霍逸廷瞪着摔碎了屏的手機,語氣很沖:“你打吧。”
“我手機沒電了。”
霍逸廷:“……”
怒火轉化為驚愕,他趕緊撿起手機,手機已經關機打不開了。
***
沈讓跟肖恒回別墅後,重新跟肖恒約法三章。
第一:晚上不許爬床。
第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不許肖恒化那鬼一樣的妝容。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不許勾引他!
肖恒默默把塗了指甲油的手指藏起來,問:“還有呢?”
沈讓:“別的我還沒想好。”
肖恒暗自嘀咕了一句:“不讓我化妝,這不是要我命麽。”他自知扮女人接近沈讓這一點有錯,也不敢像往常那樣嚣張。
沈讓危險地半眯起眼,“你不願意?”
肖恒趕緊否認:“沒有。”
至于床還是要爬的,只是這次沈讓學聰明了,在知道肖恒想睡他後,無論肖恒怎麽誘.惑他,他都意志堅定,不為所動,努力把肖恒踹下床。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肖恒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比如每次逛街回來,總能看到有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還發現有人在跟蹤他,次數多了,肖恒意識到這裏不安全了。
他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離開的前一晚,他親自做了一桌好菜,打算跟沈讓好好告個別。沈讓不知道他的心思,只當肖恒開竅了,總算知道怎麽讨好男人了,便勾勾唇,道:“我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讨好的。”
肖恒沒化妝,皮膚細膩沒有一絲毛孔,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整個人白的能發光,而跟他豔光四射的五官相反,他的眼神澄澈透明,“我知道。”
看着肖恒不像以往那樣嚣張跋扈,沈讓疑惑地皺皺眉,“你怎麽了?”
肖恒一本正經地道:“我在紅酒裏下了春.藥,一會兒你就會欲.火.焚.身,主動投入我的懷抱。”
噗——
沈讓把嘴裏的紅酒盡數噴出。
這次肖恒早有準備,提前将放在一邊的報紙擋在身前。
沈讓一邊咳嗽一邊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嘴上這麽說,他還是悄悄挪動了下身體,看身體有沒有什麽異樣,畢竟肖恒這厮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卑鄙無恥下.流的事情。
“哎呀。”肖恒恢複正常,捂着嘴巴跟沈讓抛了個媚眼,語氣十分的遺憾:“真的好想睡你一次。”
沈讓抽了紙巾擦擦嘴,道:“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我睡你。”
肖恒琢磨了一下可行性,還是不能忍受被壓,選了個折中的法子,“要不咱倆互.攻好了。”
沈讓:“做夢。”
“我就開個玩笑。”肖恒笑嘻嘻地道:“就算我接受,陳子骁還不削了我。”只是他還真舍不得這個男人呢。
沈讓哼哼。
當時他哪裏知道,就算他以後改變主意想互.攻,人家也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沈讓喝着小酒,吃着美食,愉快地度過了今夜,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的時候,他有點口渴,叫了肖恒好幾聲都沒有回應。他揉了揉眼睛,起床到客廳倒了杯水,喝水的時候,目光掠過了肖恒緊閉的房門。
以往肖恒要早起化妝護膚什麽的,今天都八點了居然還沒起床。
沈讓覺得奇怪,正猶豫着要不要去敲門,餐桌上的一封信封吸引了他的注意。把水杯放下,沈讓撕開信封,把信紙掏出,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幾個大字:我走了,勿念。
肖恒雖然娘了點,字寫得倒是端正有力。
沈讓捏着信愣了一愣,一時不明白肖恒寫得走了是什麽意思。
大廚将熱氣騰騰的早餐端上來,沈讓收起信封,問:“早上有沒有看到肖恒?”
“看到了。”大廚道:“我看到他拿了個行李箱走的。”
“哦。”沈讓頓了頓,輕聲道:“我知道了。”
等到大廚離開,沈讓在原地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到衣帽間,有客廳那麽大的衣帽間裏,仍然堆了很多肖恒的東西,這次肖恒走的匆忙,很多心愛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
沈讓怔怔地想,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沈讓不是個喜歡傷悲春秋的人,抹了把臉,重新回到了餐桌旁坐下,慢吞吞地用着精美的早餐。耳邊沒了肖恒的聒噪,真的有些不習慣,沈讓埋頭默默喝着粥。
半晌,安靜的客廳突然響起沈讓的一聲暴怒:“操,沒良心的臭小子,走之前也不跟我說一聲。”
***
家裏憑空少了一個人,沈讓沒心情去公司上班,索性請了個假,窩家裏曬太陽。沈讓被太陽曬得暈暈乎乎的,幹脆把報紙攤在臉上睡了個回籠覺。
霍逸廷來找沈讓算賬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麽個光景:敞開的大門裏,沈讓躺在藤椅上,報紙遮住了他的臉,陽光肆無忌憚地灑在他的周身,将他整個人都虛化了,看着是那麽的不真實。
霍逸廷怔忪地瞧着,心裏的怒火不知怎麽就煙消雲散了。
等到回過神來,他蹑手蹑腳地去客廳幫沈讓拿了條薄毯,輕輕蓋在沈讓的身上。許是這一點動靜驚醒了睡夢中的男人,只見對方把報紙拿下,眼皮微動,慵懶的聲線從嘴裏含糊地道出:“回來啦。”
“嗯。”這一刻,霍逸廷完全忘了自己的來意,只是享受着跟沈讓沐浴在同一片陽光的時刻。
沈讓眯了眯眼,随即緩緩睜開,刺眼的光線讓他看不清來人的臉,他下意識地重新閉上,等到眼睛适應了光線的強度,他才看清霍逸廷的臉。
“原來是你啊。”
聲音裏夾雜着一絲失望。
霍逸廷斂眸,收起不該有點的情緒,語氣冷硬地開口:“不是我你以為是誰?”
“沒什麽。”
沈讓稍稍坐起身,把手捂到嘴邊打了聲哈欠,“你來幹什麽?”
“你說呢?”
沈讓皺眉,“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霍逸廷重重哼了聲,“我車子半路上抛錨了,我打電話給你,你為什麽不停下來。”荒郊野外的,半個人影都沒有,他跟沈思然不得不徒步走了五個小時,腿都差點走斷了,終于攔到了一輛車,讓人帶他們回市裏。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沈讓淡淡道:“霍先生,請你搞清楚一點,你的車不是我弄壞的,而且我沒有義務稍你們一程。”
霍逸廷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只是想找個借口見見沈讓,跟沈讓說說話而已。
于是霍逸廷把目光轉向了屋內,轉移話題道:“你的那個金絲雀呢?”
聽到這話,沈讓不耐煩地道:“他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霍大少實在閑着沒事,就找你的那些莺莺燕燕去。”
霍逸廷眸色一冷,“沈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沈讓冷冷道:“霍大少請吧。”
“你……”
霍逸廷指着沈讓的鼻子,氣的渾身發抖。
沈讓薄唇輕啓,“不送。”
“沈讓,我記住你了。”
霍逸廷神色冷冽,轉身就走,鬼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居然跑沈讓這裏來找虐來了。
等霍逸廷一走,沈讓重新把報紙蓋在臉上,卻是怎麽也睡不着了。
接下來幾天,沈讓還是像往常那樣上下班,實在無聊就跟張三李四喝酒,他覺得一個人的生活也沒什麽不好的,只要習慣就好。
這一天,沈讓下班回家,就看到別墅樓下的垃圾桶旁邊,蹲着一個衣衫褴褛,蓬頭垢面看不清臉的乞丐。
這片小區是高級住宅區,根本不可能放乞丐進來,沈讓覺得自己有必要給物業打電話投訴一下了。
沈讓擰緊眉心,從皮夾裏掏出兩百放到乞丐身邊,正打算回屋時,一只褲管被人抓住了。沈讓試圖把腿抽回來,沒掙脫,不由轉身,冷眼掃向那乞丐,卻見乞丐不知道什麽時候擡起了臉,一雙眼睛澄澈分明又似曾相識。
沈讓一怔。
乞丐眨巴了下眼睛,癟癟嘴,哭了,“嗚嗚嗚,大叔,你總算回來了。”
沈讓:“誰是你大叔。”他還沒到三十好不好!
“嗚嗚嗚,大叔,我好餓。”
乞丐用力攥緊了沈讓的褲腿,就跟攥着救命稻草一樣,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沈讓已經認出這個跟在垃圾堆裏滾過一樣的混小子是誰了,就是沒想到對方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他臉黑黑,低聲警告道:“別叫我大叔,你比我小不了幾歲。”
乞丐被沈讓一瞪,瑟縮了一下,小小聲地道:“可是,我才十八歲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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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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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